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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闲人-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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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力的出力,有钱的出钱。一文不嫌少,一金不嫌多。齐心合力拿邪祟,共建和平文明县……好吧,后面一句没有,但是意思就是那个意思。总之就一句话,你们想抓住那个邪祟,那就出钱吧!

    如今是大明中期,严格说起来,算是大明兴盛的最后一段日子了。所以,老百姓虽然还有很大一部分挣扎在生存线上,但是比之其他时期,倒也还算富裕。

    尤其此事又事关自己生命安全,谁都不敢大意疏忽。于是,便在布告贴出去当日,便有无数百姓前去纳捐。你一文我三文的,朴实的百姓们没那么多心思,他们挤出最后一个铜板认捐,只想保住自己平和安定的生活而已。

    县衙后堂,沈松面上带着几分轻松,廻然不同先前的颓废。何家果然不负自己期望,不但激着让其他世家都认捐了一大笔财物,更是进一步提出了这么一个倡议。这让沈大人似乎已经看到了无尽的雪花银滚滚而来,耳中似乎都能听到铜钱相撞那美妙的音符了。

    这该死的武清县,从自己上任以来就没顺心过,唯有今日,方才体悟到一个百里侯的快感。

    一直持续受到无情打击的沈大人,此刻深深的迷醉在这种快感之中,简直有些不可自拔了。

    在这种飘飘然的感觉影响下,沈大人临窗而站,任凭微风拂面,只觉花树清香宜人,便是秋初之际,原本恼人的蝉鸣都如此悦耳了。

    廊下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响,听着似是有人在小跑而来,却又极力在压抑着。

    沈松不由的微微一皱眉,微恼来人的不合时宜,打断了自己此时难得的好心情。

    只是待那人一露面,他的埋怨便全都不翼而飞了。看着脸上略带焦灼的老管事在面前站定,便悠然一笑,轻声道:“今日始知当日汉高祖之叹也!通叔,成了,全赖你的谋划,本县这里记你一大功。”

    来人正是老管家。此刻听了沈松一番话,老脸上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定定的看着他良久,才无力的一叹,摇头道:“明府,何以闹出诺大动静?不智啊!”

    沈松的笑容就顿时一僵。不悦的看着老管事,心中不由有些恼火。自己如此称呼他,可他竟然称自己明府,竟连老爷都不称了,这是什么?是撇清吗?

    不知进退的老奴,若不是看在你献计的功劳上,便只这一桩,就要将你打入冷房中去。又或者,莫不是想要以此为依仗,来向某讨功要赏不成?

    还不智?哼!真是不知所谓!

    他恼火的想着,脸上的神色便愈冷了下来。瞅着老管事半响,这才淡然道:“哦?这不是你所献之计吗?怎么又不智了?”

    说着,自顾转身从桌上端起一杯酒来,又在窗前站住,眼望外面的景色,悠然小啜。

    老管事眼底有一抹极深的失望和悲哀闪过,沈松这个模样等于明白宣示了对自己的不满。他有心不再多管,但犹豫片刻,却终是难以割舍。

    咬咬牙,沉声道:“是,此计虽是老奴所献,但老奴之意只是对私下几个世家而言,却不是如今这般,面对全县百姓。这……这岂不是变相的搜刮民……”

    他刚说到这儿,便见沈松豁然变色,蓦地转过身来,两眼中射出极森寒的光芒来,如同一只择人欲噬的野兽一般。

    “你的意思是,本县是个酷吏!是个贪官!是在刮地皮!是在搜刮民脂民膏!”他的声音越说越大,直到最后,俨然似在尖叫一般,脸色也变的潮红可怕起来。

    老管家吓了一跳,不由的后退一步,骇然的看着他。

    沈松却犹自未觉,狠狠将手中杯子往地上一摔,啪的清脆响声中,他有些神经质般的嘿嘿笑了起来。抬手戟指着老管家,怒骂道:“老杀才!你莫不是以为,凭借进言之功,便可在本县面前放肆了?你这是在讥讽本县连你都不如吗?来来来,那何妨你来坐一坐这个明府的位子,让你来好好的爱民如子如何?!”

    最后一句,他已然是咆哮如雷,近乎竭嘶底里的大喊了。老管事脸色苍白,在他的一句句言语中步步后退,一颗心不由的彻底沉了下去。

    这个自己打小看着长大的孩子,这个自己一直默默呵护着的孩子,在一连串的打击下,显然早已经崩溃了。先前一直压抑着,没能表现出来。可如今却在乍然一放松之后,再也不可抑制的全数爆了。

    “老爷……”他颤抖着喊了一声。

    “滚!你给我滚回老家去!本县再也不想看到你!滚!给我滚!”沈松咆哮如雷,指着外面大叫着,脸上有着某种不正常的潮红。

    老管事蹬蹬蹬后退几步,直到身子撞到廊柱上,这才无力的停了下来。两眼呆呆的望着犹自来回走着的沈松,眼中失望和悲哀之色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半响,他终是无奈的叹口气。慢慢站直身子,整理了下衣衫,冲着沈松深深一揖,苦涩道:“既然如此,老奴拜辞老爷。还望老爷一切珍重。”

    说罢,又再深深一揖,许久才缓缓起身,转身向外蹒跚而去。只是走出两步后,也不回头,又再低沉的道:“虽知道老爷不愿听,但是老奴还是要说,老爷要小心,一定要小心!老奴觉得不对劲儿,很不对劲儿。有人要害老爷,老爷一定要当心,一定要当心啊。”

    口中说着,脚下又再迈动,一步步向外,似乎每一步都如拖千斤,满带着说不出的悲哀和沉痛。

    沈松在后面愣住,下意识的抬起手,想要唤住他,却终是碍于面子,那话便在喉咙里打个转儿又咽了回去。

    直到老管事的背影走的不见了,这才颓然将僵在半空的手收了回来。便在原地来回踱了几圈儿,忽然恨声道:“老杀才,便连你也讥笑我对不对?连你也看不起我是吧?说你两句就一走了之,哼哼,走吧,尽管走吧,看你日后有后悔的一天!”

    他神经质般的嘟囔了一番,又再转身另拿了一个杯子倒酒,就那么一个人左一杯右一杯的喝了起来,直到不知何时大醉睡去方休。

    县衙里的这一幕无人知晓,只是就在这一天之后,武清县里整个都显得躁动起来。

    这种躁动固然来自于此次的纳捐和邪祟,但有心人却现,除此之外,似乎还有另一种东西在酝酿着……

    有孩童在传唱着一古怪的童谣:猢狲儿,府中居,不爱吃素爱吃肉;水中木,浪中荡,大风起兮无归处。

    这童谣出现的突兀,谁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的,也没人知道唱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只是个童谣而已,小孩子的把戏,又有谁会去真的关心?

    不过倒是墨韵书坊最近的报纸推出了新内容,是一种连载体。每日里讲述一段小故事,有着连续性,很是吸引了一些人的兴趣。

    在这个人心惶惶的时刻,每天能读到这么一段有趣的故事,也算是一种宣泄。

    故事讲的是一个叫福尔摩斯的人破案的事儿。福尔摩斯是个大侦探,嗯,侦探就是捕头的意思。这位福尔摩斯破案很厉害,任何别人破不了的案子,到了他手里,他都能从中找到蛛丝马迹,然后顺藤摸瓜,抽丝剥茧的最终将坏人抓到。

    这次的福尔摩斯又碰到了一件案子,说是某个庄园生了一件诡异的案子,那里出现了一只魔物,总是袭击住在那个庄园的人。以至于最后,那个庄园的主人死后,继承人都不敢去继承这笔遗产了。无奈下,只得请出了福尔摩斯,期望他能帮助自己。

    如果这个故事落在后世人的眼中,而又恰好读过那本经典的《福尔摩斯探案集》的话,那么他一定会知道,这个故事原本的名字——巴斯克维尔的猎犬。

    这个巴斯克维尔的猎犬讲述的,就是一个阴谋家豢养了一只凶恶的大狗,然后利用某些特殊的手段,将狗化妆成能在黑夜中闪烁着磷光的怪物,然后害人性命,造成恐慌,以便谋夺那庄园的财产。

    很奇诡、很恐怖的一个故事,但其中环环相扣,让人读来不忍释卷,总是期待着下一刻的情结,总是忍不住的猜测着各种可能。

    对于这个故事,许多人大抵只是在看热闹,议论着某某人物的剧情,或赞叹或悲哀着其中的喜怒哀乐。

    但是在极少数的有心人眼里,却引了思索。眼下武清城中生的事儿,和这个故事中的某些东西何其相似?那么,是不是这则故事在隐喻着什么呢?

    东厂档头王义,此刻便在用手指轻轻点击着桌上的这张报纸,脸上若有所思着……
………………………………

第238章:倒松(五)

    打从上次在苏家庄铩羽而归后,东厂所有人都消停了下来,便如水滴融入了大海之中,了无痕迹。

    这是东厂赖以生存的本领之一,便是当世最顶级的追踪好手,也很难在这种情形下发觉到他们的存在。

    王义不是不想回京师,而是他不能回。此番来武清,不但没能立下寸功,反倒损兵折将,大伤元气。若是就这么回去的话,必然要遭受苛责不说,怕是连这个档头都要被撸掉了。

    一定要搞点什么回去才行!无论什么。

    况且,麻四儿的失踪始终是他心头的一根刺。麻四儿不同别人,一向属于自己心腹甚至是谋士的角色,知道的东西也比别人多的多。

    这样的人万一落到对头手里,对他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即便那个人是苏默,看上去似乎很平和的样子,也似乎努力表达出不愿和他为敌的架势,但他依然不想冒那个险。

    对于上次的事儿,他至今仍觉其中充满了诡谲难言之处。若说麻四儿的失踪跟谁有关,那么最大的嫌疑不言而喻,肯定就是那个苏默。

    但是自己并没有任何证据,而苏家庄又有三大国公世子坐镇的情况下,他也实在无力的很。更何况,当日人家都大开了大门,让他进去搜索了,若是还要纠缠,那便落了下乘,回头人家跟三位国公中任何一位歪歪嘴,自己都吃不了兜着走。

    这无关于恩怨,实在是面子问题。是他身后当家大档头的面子,还有三位国公爷的面子问题。

    所以,哪怕他再如何不甘,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除此之外,便就是那位新任县令沈松沈大人了。王义有种敏锐的直觉,他总觉得这位沈大人有些古怪。但是究竟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话来。

    这种感觉让他极为难受。如果说一定要在武清这里找到点什么的话,那么,除了苏默那个浑身长刺的家伙外,这个沈松沈明府便是另一个唯一了。

    而此刻,他在潜伏了这么久之后,他终于嗅到了某种契机。眼前这报纸上的连载,似乎在暗藏着什么,只可惜他思索良久,还是未能破解开这个谜团。

    这个报纸是墨韵书坊开办的,此时已经颇有些名气。平日里多是报道些时事之类的,再就是一些文人的诗词歌赋。

    后来,又多了些各方面的信息。这些信息杂罗万象,并无一定之规。其中有商业方面的,有家长里短,有大明周边各部的,虽不一定准确,但却胜在人无我有,大大满足了一些人纵论的依据。

    而对于这种信息,其实厂卫才是最感兴趣的。要知道他们最初的时候,本就干的这一行当。

    只不过当初他们想要搜集到这些信息,往往要付出诺大的人力财力,可不像现在这样,只通过一张小小的报纸,便能从中分析出许多东西来。

    所以,当他发现了这报纸后,便每期都要买一张回来,然后细细的浏览分析,从中发掘自己有用的东西。

    这个报纸让墨韵书坊声名鹊起,书坊掌柜的张文墨,也由此从张家一个落魄的外系子弟,一跃而成北直隶甚有名气的名家。

    但是王义却知道,张文墨的崛起也好,这报纸的出世也罢,都与那个脸上总是笑嘻嘻的小子有关。

    而此刻,武清城如此躁动的关头,这报纸上忽然冒出这么一则故事来,王义才不信这和那小子无关。

    只是那小子最近似乎很低调,低调的令人生疑。有好几天了吧,好几天都没人看到过他出现。

    下面的人打探过,每次回来都说是在家闭门编纂一本书。书?王义摇摇头。

    上次文会那些画啊诗啊的,已经闹出了极大的波澜了,外间虽然不知道,但是他却是清楚的很。那不但让阁老们惊动了,甚至连圣上都惊动了。

    只是后面不知为何,所有消息都被封锁了,不准任何人多言议论。不过文会的文集却没加以限制,这种古怪又让王义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

    总之,现在每当想起那张笑嘻嘻的脸孔时,王义都有些下意识的忌惮,一点都不敢轻忽。甚至每一个细节,都要推敲千百遍。正是如此,他才会对眼前这张报纸上的故事,产生了这么大的兴趣。

    外面脚步声响起,将他的思绪打断。抬头看去,却见乔奎正抹着汗走了进来。

    肩上还是那副馄炖挑儿,面上一副老实憨厚的模样。正是这一身行头,才让他能顺当的隐入人群中,如鱼得水。

    上次所有人几乎全军覆没,唯有他因为执行监视任务,得以逃脱。也正因如此,也唯有他对上苏默的事儿,才不会有那么重的心理阴影。

    说起心里阴影,王义想想当时几个手下的惨状,不由的自己也是激灵灵打个寒颤。

    那小王八蛋实在是太阴毒了,换成谁怕也是受不了的。如今只要是说起他们去做相关苏默的活儿,几乎每个人都会面色大变。嘴上虽然不说,但是那发颤的眼神,却是藏都藏不住。

    心中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暗叹一声,这才对着摆弄好挑儿后走进屋来的乔奎道:“查到了?”

    乔奎点点头,又摇摇头,转身从桌上抓起茶壶,对着嘴儿咕咚咕咚猛灌了一通,这才长长舒口气儿,闷声道:“只查到似乎是一个小乞丐最初传出来的。但是之后,再没人见过他。不过也不是岔眼的,说是以前常在这武清讨生活的,大约有一两年的时间了。后来,曾消失过一段时间,前几日不知怎么又出现了。”

    王义蹙紧了眉头,手指开始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这是他发现问题,却又一时没想到时下意识的动作,作为他身边的人都知道

    乔奎便又补充道:“头儿,这里面还是有些问题的。”

    王义眉峰一展,简短的道:“说。”

    乔奎道:“据我探知的,那个小乞儿虽然一直在这片晃荡,但是性子却颇古怪,沉默寡言,不善言辞。那一两年中,几乎没人跟他多说过几句话。可是这次,竟然从他那儿传出这首童谣,这若是不古怪,那就真见鬼了。”

    王义猛地眼一亮,道:“你的意思是,这个小乞儿是被人收了?这么说来,那童谣果然是有心人刻意散播的!嘿,终于算是逮到你的尾巴了!”他以拳击掌喜道。

    乔奎脸上犹疑,道:“头儿,那……那童谣究竟什么意思啊?那可是明白了?”

    王义顿时就是一僵,悻悻的瞪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明白个屁!这种童谣,几近于谶言,哪有那么好明……嗯?等等。”

    他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不由的猛然顿住,苦苦思索起来,期望抓住那脑中一闪而逝的灵光。

    是什么呢?究竟是什么呢?为什么自己觉得似乎想到了什么。刚刚说了什么?小乞儿、童谣、童谣的意思……嗯,还有……啊!是了是了,想起来了!

    他凝思半响,猛然间灵光一现,那刹那的明悟再次浮上心头。谶言!对,就是谶言!

    当初自己为什么来武清的?不就是为了查那个苏默的案子吗?而那个苏默的罪名中,就有以谶言愚民的罪名。

    嘿嘿,谶言啊,莫不是这件事儿又跟那个苏默有关?想到这儿,他猛然抬起头看向乔奎,沉声道:“乔奎,你可敢去探一探苏家庄?我猜想,那个小乞儿,多半是在苏家庄里。”

    乔奎一窒,随即便不在乎的点点头,道:“这有什么不敢的,上次不过是大伙儿大意了,我却不信那苏家庄真那么邪。凭咱的手段,又哪里去不得?”

    王义大有深意的看他一眼,摇头道:“你错了!我说的探一探,不是让你进去,而是在外面留意下就行。苏家庄,并不是如你想象的那样简单,千万千万不要大意。”

    乔奎憨厚的笑笑点头,心中却大不以为然。端起茶壶又再灌了一口,抹抹嘴儿,转身往外走去。迎面正撞上狗儿带着几个人走进来,两边打个招呼,狗儿随口问道:“乔哥又要出去?”

    乔奎顺口道:“是啊,头儿让去盯一下苏家庄。”

    这话一出,狗儿几人同时身子一震,霎时间面色都有些古怪起来。

    乔奎却未理会,去院子里挑了馄炖挑儿,一颤一颤的出门去了。后面狗儿等人呆呆的看着,互相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几分不安。

    不知谁先吐出口气来,接着便如同传染一般,几个人接二连三的吐气声响起。

    狗儿苦笑着看看同伴,低声呸了一口,骂道:“直娘贼,实在不想再听到这个词儿。”

    众人互望一眼,都是面有戚戚焉。

    屋里王义听到响动,起身转出门来,一眼看到他们,不由皱眉道:“怎的不进来?都查到些什么,快说说。”

    狗儿等人连忙跟了进屋,各自找了地儿坐了,才由狗儿说道:“查了,那段子是一个叫花生的人写的。这名儿古怪的,甚是好记。只不过据说这个花生拿了润笔后就走了,再也没出现过,这事儿倒是不好查下去了。除非咱亮了腰牌,然后逼问书坊的人,画影图形,或有所得。”

    花生?王义听的一怔。他倒是没多想什么,在古代,往往以“生”表示某个士子。而前面的花字,则是姓氏。

    而后世所言的食物花生,此时实际还未在中国出现。直到明朝中期,大约是1530年前后,才在沿海地区登陆中国。然后经过了漫长的时间,大约清朝乾隆末年,仍是珍馐之一,民间极少知晓。

    王义之所以一怔,是因为听到这个花生竟然也是查不到下落了。如此一来,两条线索等于都断掉了。

    虽然他刚刚灵机一定,想到了童谣的事儿或许跟苏默有关,但那终是一种猜测。即便是真查到了苏默那儿,也根本不解决任何问题。只要人家咬死了不承认,难道还能因此抓人上刑拷问?那可不是自己作死吗?

    只不过如此一来,难道说这事儿也是那小子搞出来的?那么他又要做什么呢?

    王义目光悠悠望向门外天空,不由的默默思索起来。
………………………………

第239章:倒松(六)

    乔奎挑着馄炖担儿一颤一悠的在城中走着,他不着急去苏家庄,因为去了也是白搭,他不认得那个小乞儿。  所以,他要先找到能认出那小乞儿的人。

    他做事一向谨慎,每次行动之前都会把每个细节考虑清楚,做好充足的准备后才会付诸于行。这也是他一直对上次东厂众人惨败不以为然的原因。

    他现在要找的是一个孩子,确切点说也是一个乞儿。那是他用一碗馄炖贿赂来的线人。

    他的馄炖担儿虽只是掩饰,却也是货真价实的。由于用了心,味道极是鲜美。便是档头大人有时候都要求吃上一碗。所以,这么一碗馄炖,还是很有价值的。

    穿街过巷,一直走到城南城北相交的地儿,这才寻了个墙根依着放下挑儿,慢吞吞的摆开摊子,开始等着鱼儿出现。

    武清城北贫南富,东贵西贱。乞儿们东边是不愿去的,那些贵人们可不是好见的,碰上霉头的话,大钱儿讨不到不说,最大的可能是被贵人的随从们踹上一脚。

    至于西边,好吧,那边的人简直连乞儿都不如,乞儿们总还是良民,可西城的却多半是些恶棍流氓,又或者逃犯这类穷凶极恶的家伙。

    所以唯有南北相交这里才是乞儿们的天堂。这里穷的不是太穷,总能有些残羹冷炙垫肚子。而北边的富人们,心情好时,又或者家里有什么喜事的,那得上三五个大钱这种事儿也不是不可能。

    乔奎深通此道。

    这里邻着西市,虽不在市场里,却也往来行人颇多。此时便有三三两两的散客上了座,大都是些早些时候进城买卖不及用早食的小贩。

    乔奎麻利的包着馄炖,耳朵却悄悄的竖着,留心听着这些人的谈论。这种地方人多嘴杂,消息却最是灵通,往往能获取一些意外的收获。反正要等那个小线人的出现,乔奎不介意多收集些情报。

    “嗳,听说了吗?最近这城里不太平,说是闹邪祟呢,吓得我犹豫好久不敢来。若不是家里婆娘催的紧,这几日打死也不进城来。”

    果然,没多久,其中两个客人便开始聊上了。那个干瘦的先开了口,一脸的忧惧之色。

    对面的人便笑道:“嗨,你才知道啊。我听说啊,城里有大户人家丢了闺女,还死了好几个人呢。呶,不见那边的告示吗?县尊大人号召大家筹款,说要齐心合力抓到那个邪祟呢,你又怕个逑。”

    “啥?大户人家都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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