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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闲人-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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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帝却没法躲,脸颊上肌肉微微抽搐了下,勉强挤出几分笑容,点头道:“老国公放心就是。”
张懋这才长出一口气,随即脸色一变,悲愤道:“陛下啊,老臣的侄儿被人害了,现在生死不明,下落不知,还求陛下给老臣做主,请各衙门大力搜寻。也请陛下治那武清县迫害良民之罪!可怜老臣那侄儿啊,多纯善的一个孩子啊,老臣对他爱如己命,如今他没了,老臣怕也是活不过几日了。呜呜――”
大殿上,某国公痛心疾首的数落着,说到最后,再次发出一声干嚎表示其严重性。
弘治帝和李东阳被这一声嚎的都是面颊狠狠的抽了下,恨不得当场掐死这老货。也直到这会儿,才弄明白了这老货的目的。
弘治帝目光闪烁,连连深呼吸数下,这才摆摆手道:“老国公勿须悲伤,此事朕早已知晓,也已经安排下去了,老国公但放宽心就是。至于那武清县,还有些事情需要从他口中问出来。等到问明之后,朕必重重治罪,给老国公以及武清百姓一个交代!”
“啊?陛下已经知道了?”张懋一惊,眼底一抹惊疑闪过,但随即做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连连拜谢。
旁边李东阳心中又是一动,联想到进宫之时碰到的王义,眼睛不由微微眯起。只是不知怎的,随即又和刚进殿时捕捉到的皇帝那一瞬间的异样联系到一起,随即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心底升起,氤氲着化作一团阴云。
正神思恍惚着,忽然外面又传来大汉将军的高声禀告:“启禀陛下,内阁首辅、大学士刘健,殿外求见。”
………………………………
第265章:君心难测
“哦?刘爱卿也来了,宣。”乾清殿上,弘治帝微微一怔,随即笑着说道。
杜甫应了是,躬着身子小步跑着出去。不多时,领着刘健迈步走了进来。
刘健进的大殿,目光一转,也是不由一愣,想是也没料李东阳和张懋也在。不过只是片刻,便正冠肃容,端端正正的上前叩见。
弘治帝笑呵呵的免了礼,让人搬出锦凳赐了座。目光一轮,这才笑道:“今日倒是热闹,刘爱卿此来又是何事?”
刘健向来端正,人又是极为自律,兼且身为内阁首辅,若无大事儿急事儿,很少有这种非招入宫的时候,这才有了弘治帝的此番调侃。
只是这调侃完了,刘健却罕见的露出踟蹰之态,似是有些难言的模样,倒是让弘治帝等三人都有些诧异了。
“臣,臣其实……”刘健被三人目光灼灼的盯着,愈发有些不自在起来。只是想想老太师首次求到自己门上,这脸面实在不好抹却,终是一咬牙,抱拳道:“陛下,臣听闻武清苏默失踪了,不知可有此事?”
这话一出,殿上三人都是一怔。李东阳和英国公二人是因为跟苏默有着或恩或怨的牵扯,所以这才关注其动向。可是刘健一向严谨,别说一个下面县里的小童生,就算是朝中大臣也是往来不多。
就是这么个人,忽然跑到皇帝面前,一张口竟是蹦出这么一句话话来,这实在太颠覆几人的认识了。
弘治帝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不置可否的道:“刘爱卿与那苏默有旧?”
刘健老脸上有些不自在,摇摇头道:“老臣只是前阵子因武清案,还有那文会文集一事儿听说过此人之名,除此并无来往。”
“哦?”弘治帝轻哦了一声,却没说话。
刘健暗叹口气,咳咳了两声,坦言道:“陛下恕罪,老臣之所以问起此事,实是因今日接到了老太师的口信,言及苏默乃是他的门生,请老臣能看顾则个。所以,这个……”
这话一出,殿上三人都是一愣,随即神态各异。李东阳是不可自抑的微微变色,他这里正暗暗盘算着怎么给那小子个教训呢。却不料先是发现皇帝的异常之处,让他不敢轻易发招。而此时竟又引得徐阁老出头说话,这简直让他差点没郁闷死。
说起来徐阁老与那小子并无多大交集啊,记得上次说起来时,徐阁老连认都不认识那苏默。后来就是去了一趟武清,大概才有了交集。但便只这一面,怎的就苏默成了他的门生了?这实在太让人难以置信了。这其中,又有些什么隐秘呢?
李东阳脑筋转的风车也似,饶是他智谋过人,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是搞不清这戏法怎么的变的;
而英国公张懋却是一怔之后便是暗暗狂喜。他跟别的人都不一样,有着张悦在苏默那边,苏默的动向,他比任何人都灵通。
在韩杏儿等人到了京里,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整个事情的大概。与苏宏的关心则乱、坐立不安相比,他在略一思索后,便采取了和张悦相同的处置:静观其变。
这些日子通过张悦的信件,还有各个渠道汇总回来的消息,他对苏默这个少年人有了极大的好奇。这个颇有点神奇的少年,每每看似胡闹的行事背后,实则都有着精深的算计。
而这其中的一些手法,甚至连他看过后都忍不住的叹服惊奇。如此一个小家伙,说他会轻易的出事,张懋绝不相信。
故而,他一再的安抚住了苏宏,直到传来武清一事尘埃落定,沈松被抓,西北传来消息,他才盘算了一番,玩了这么一出大殿哭闹的剧目。
之所以如此,目的很简单。就是把事儿彻底捅开了、闹大了,这样一来,无形中等于给了苏默和何莹二人增加了一层保护,至少明面上官方一些势力,不敢再对他们采取什么过激的举动。
虽说如今各地仍有些不安分的,但总体上还是稳定的。有了皇帝和国公的关注,地方上谁敢去冒那个大不韪?
然而便是他也没想到,苏默竟能真得了徐溥的青眼,堂而皇之的以门生相称,这真真是意外之喜了。
大明一朝,皇帝代表了君权,他这个国公代表的勋贵武臣,而徐溥则毫无争议的代表了文官集团。
眼下有了这么三个人站出来表达了对苏默的关注,天下还有什么人敢乱动?这个大侄子的安危,至此已然是最大的限度的可以保证了。回去后,也必能让苏兄弟一家安心了。
以上就是张懋和李东阳两人的心思,而弘治帝却又不同。相比起张懋和李东阳二人来,他的心态更要复杂些。这里面有惊奇,有凛然,有放松,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对于苏默这个人,他从最初的无视,到好奇,再到看过毛纪献上的那份天朝开运图后的凝重,一直到最近得到的那个消息,此时在他心中,这个苏默的份量已经达到了让他极为重视的地步了。只不过作为君王,没人能揣度他的心思,又加上他掩饰的到位,天下再没人知道这些罢了。
而即便如此,他也万万想不到,苏默这个家伙的动向,竟能牵引到如许多人的目光,甚至连告老而去的徐阁老都站出来说话了。
“老师,与朕生分了啊……”心中想着的没露出半分,面上却是露出几分伤感,叹口气,有些伤感的说道。
他与徐溥有师生之宜,此时发出这样的感叹,其意就是徐溥没直接来找他这个皇帝,却去对刘健求告,此固然是老阁老谨守本分,但何尝不是一种刻意的疏远?
而他作为帝王,此时发出这样的感叹,便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了。但更深一层的含义,又何尝不是一种敲打。
你刘健如今身为当朝首辅,位高权重,本就门生故吏无数,权倾天下了。如今还和名望深重的老阁老来往过密,存的是什么心思?
所谓君心难测,这便是帝王之术了。
刘健是个老实人,一时半会儿没能从中琢磨出味儿来,但是旁边的李东阳却是心下不由的一凛,偷眼瞟了刘健一眼,再转目间,忽然和弘治帝的目光碰个正着。
看着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李东阳猛然间就是毛发炸起,霎时间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忙将目光垂下,再无半点心思。
弘治帝没再多言,只是目光转动着,从下面几个人身上一一扫过。便在此时,却听外面禀报声又起,却是定国公在外求见。
弘治帝嘿了一声,斜眼去看张懋,这一看却差点没气歪了鼻子。这会儿的英国公正低头板着自己的手掌,一根一根的掰着指头看,就似乎那手指上忽然长出了花儿来,对眼前的事儿完全跟他没关系似的。
这老混蛋!
弘治帝暗暗大骂,却偏偏拿这老货的惫赖没办法,只得黑着脸道了声“宣”。
待到定国公上得殿来,不待开口,弘治帝便哼了一声,曼声道:“卿也是为了苏默来的吧。”
定国公愕然,眼神儿不由的去瞟张懋。
弘治帝便又重重的哼了一声,定国公赶忙收摄心神,躬身抱拳,正色道:“苏默?那是什么人?咳咳,臣只是想念陛下了,特地请安来的。”
这话一出,除了刘健这个老实人外,大殿上其他几人顿时都是眼眶子直跳。
这个老不要脸的,真敢睁着眼说瞎话啊!这一个一个老货,真是一个比一个没有下限啊。
弘治帝和李东阳二人心中不约而同的咒骂起来。
弘治帝深吸口气,都懒得跟定国公纠缠,挥手让他站过一旁。忽然转头看向英国公张懋,淡然道:“英国公,你家那小子,这会儿是去了西北了吧。”
张懋正心中得意呢,猛不丁忽然听到这话,顿时就是一个激灵,霍然抬头看向御座,面上露出惊骇之色。
天子竟早知道自己儿子的去向,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天子的耳目早已盯着儿子了,可笑自己竟还懵懂不知,画蛇添足的玩上这么一出,这尼玛真要计较起来,治一个大不敬的罪名都够了。
想到这儿,张懋的汗瞬间便下来了。当下眼珠儿转动,想着如何圆场,却见弘治帝并不理他,忽然又转头看向刘健,“刘卿,鸿胪寺那边这些日子可安分了?”
嘎?这是怎么个节奏?皇帝的这种神转折,使得殿上一众人都是有些发懵。前一刻还在说着苏默的事儿,怎的忽然就转到国事外交上了?
只是发懵归发懵,皇帝问话谁敢不答?刘健一呆之后,连忙躬身回道:“回陛下,没什么变化,三日一小吵,五日一大吵,不过倒也没闹出大乱子来。”
弘治帝就点点头,似乎若有所思。片刻,忽的目光看向李东阳,淡然道:“李卿,你怎么看?”
李东阳有些懵了,饶是他平日如何机智,这一刻也有些紧张了。这冷不丁问的没头没脑的,让他怎么回答?若说是问的应对蒙古人的策略,自己早就给出了方案了啊,这会儿又问是什么意思?
可如果不是,那这个怎么看又是指的什么?咦?等等!
他不愧是号称李公谋,便在惊慌之际,猛不丁一道灵光闪过,瞬间捕捉到了一个可能。
急速的思索了片刻,这才抬头看看皇帝,试探着道:“陛下圣明。只是他并无功名在身,会不会失了我大明体面?”
君臣二人一问一答,都是没头没脑,旁边三人听的一头雾水,两眼中全是圈圈。只是不知为何,英国公心中除了迷茫外,还有种不祥的感觉升起。
“功名?”上面弘治帝轻哼了一声,看向李东阳的眼神中却有赞赏之色一闪而过。这个臣子固然私心颇重,但是放眼满朝之中,却真真的唯其惊才绝艳,反应之快,无与伦比啊。
心中叹着,面上却大袖一挥,转头淡然对一旁侍立的杜甫道:“制召:赐武清童生苏默太学监生,鸿胪寺观政;赐其父苏宏举人出身,录载典纪。宣鸿胪寺少卿出使关外,调解达延与亦不刺事,观政苏默辅之,即日备发,咸使闻之!”
………………………………
第266章:山村静养
李家大宅,李东阳面色阴沉的走入后院,回廊处一个下人正匆匆走了出来,一眼看见他,忙停下脚步站到一边,躬身施礼。
李东阳微微颔首,沉声问道:“少爷怎么样了?”
下人回道:“回老爷,少爷刚吃过药,只是又吐了大半。”
李东阳脸色便又难看了几分,挥挥手打发了下人,略一沉吟,迈步往李兆先屋中走去。
儿子性情孤傲,一向顺风顺水,这次武清受挫,回来便呕了血,将养了好几天才略有些恢复。
但是此次会考,他执意要去参加,可这种状态怎么可能考得好?结果回来后便彻底病倒了,汤水不进,如今更是连药都喝下就吐,好好的一个人,如今形销骨立,再不见昔日半分风采了。
想着儿子的模样,李东阳不由的又长叹口气,往屋中走去的步子不由的踟蹰起来。
打从武清回来后,这个儿子心之念之的便是如何对付那苏默,每次自己上朝回来,儿子的眼神总是围着他转,充满了期待之意。
李东阳知道,李兆先是想从自己这儿听到他出手的消息。只不过自己身居高位,一举一动不知有多少人暗中盯着,若是没有合适的理由,哪能随便出手?所以每次都是以李兆先的失望而告终。
每每想到儿子失望的眼神,李东阳就有种羞愧的想要逃走的冲动。儿子被人欺负了,老子出面替儿子撑腰,这放在平常百姓家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可偏偏到了自己这儿,却缚手缚脚,让他连身为父亲的义务都无法尽到,这使他都有些怕面对儿子了。
有那么一刻他真想豁出去快意一把,但想想今日乾清殿上的一幕幕,又不由的激灵灵打个冷颤,将这种心思收了起来。
一个小小的童生,连县试都没通过,却赐给了太学监生的资格,这倒也罢了。虽说有些不合时宜,但并无和律法相悖之处。
可是以太学监生的身份,竟然给弄出个什么鸿胪寺观政的名头来,这委实太过分了!
观政士、庶吉士,这向来都是要经过会试后,获得前三甲的举人才能担任的,何时竟能以区区太学监生便可担任的了?这种举措,简直可以和宪宗时的传奉官相提并论了。
传奉官不经吏部、不经选拔、庭推和部议,完全由皇帝私相授受,当年受此荼毒,朝政败坏,天下动荡,可谓惨痛。当今天子自登基以来,从未有如今日这般昏聩之举,可为了那个苏默,偏偏就这么做了,其中意味,越品越是让人心惊。
记得皇帝这道旨意一下,刘希贤当场就怒了,指着皇帝大叫乱命不受。
可是皇帝怎么说的?“此观政非彼观政,只为临时特例,非为常态。待到复命之日即去之,朕意已决,勿复多言!”
乾纲独断啊!天子保苏默之意,显然再明白不过了,便刘希贤也不得不最终屈服。由此,这道近似荒唐的圣旨,竟就此下发了。
想着这些,李东阳脸上的褶子又再深了三分。当今天子不愧为**之君,只这看似荒唐的一道圣旨,便达到了一石数鸟的效果。
先是道破了英国公世子的动向,敲了勋贵们一记;接着反过头来问他李东阳,随即便下了这么一道之意,传到朝外,谁能知晓细节,只会以为是自己的提议。如此,又顺势敲打了文官集团一记。
而有了这道旨意,那苏默无论身处何地,已然等于加了一道保护符,再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官有胆子对其不利。出使北元啊,这要是他出点什么事儿,岂不等同于误了国事?
如此一来,他苏默一旦在哪个地方出事,那一地的官员便要承担相应的责任。由此,都不用明旨搜寻那苏默,各地官员也会自发的去大力寻找了。否则真出了事儿,谁担待的起?
既达到了保护的目的,还不动声色的发起了搜寻行动。同时,在给予了勋贵一番敲打,反手又安抚了一手。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端的是娴熟无比,让人不服不行。
呼――
李东阳长长吐出口气,仰望着有些阴霾的天空,心中飞速的盘算着。那小畜生身上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竟能让天子如此着紧?单单只是为了安抚勋贵吗?李东阳打死也是不信的。
但无论如何,跟这小畜生的帐也要算一算!这条路不通,却不表示别的路不通。
李东阳寻思良久,眼底闪过一抹狠戾,随即又即隐去归为平静。定了定心神,这才举步往儿子屋中走去。
也在这一天,京城中不知多少骑士飞驰而出,消失于茫茫夜色之中。更不知有多少明的暗的势力随即而动,使得平静的局面如同冰川下的河水,暗流激荡。
洪县,做为整个暗流源头的苏默与何莹二人,正难得的享受着劫难后的平静。更不知道,将在数日后的某天,因着偶然的因素被人发现行踪,从而引发什么样的震荡。
苏默最终还是没能拗过何莹,由得村里郎中瞧看了一番,结果不问可知。他身上诡异的状况,哪里是一个山村郎中能解决的?倒是何莹的一些损伤多赖那郎中,几副草药下去,又有了充分的饮食补充,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的健康。
对于没能解除苏默的痛苦,何莹又是黯然又是焦急,不过好在也没见情况加重,而且苏默也表现出渐渐好转的迹象,虽然这种好转的速度极慢,但终归是一种好现象,这才让何莹略略放下心来,信了苏默所说的,给他些时间便能彻底康复的说法。
两人滞留在这小山村中,吃喝全是靠着村中山民接济。若是放在往日,又或者是在一些大县城中,何莹自能寻到当地何家的铺面,支取银钱回报。
但是如今经过前几日的折腾,两人身上所有的东西都不复存在,这个村子又如此偏僻,何家的铺子也开不过来。如此,便只能白吃白喝了。
何莹身子恢复后,见苏默暂时没事儿,又有村民帮着照顾,没了后顾之忧,便自告奋勇加入了狩猎队。
洪县的山民多是猎户,平日里全靠着打猎过活。除了满足自己食用之外,多余的猎物的肉和皮毛等物,便集中起来,每三个月跑一趟洪洞,换取些谷物、油盐酱醋之类的用品回来。
所以,村中的狩猎队便成了最紧要的存在。何莹虽是女子,但是一身武艺放在江湖上或许不够看,但是用于打猎倒也足够。只是稍稍露了几手,老村长便欣然应允了她的要求。
今天是他们两人来到这村子的第四天,也是何莹首次加入狩猎队进山狩猎的日子。
一早服侍着苏默用过了早食,何莹千叮咛万嘱咐了一通,这才恋恋不舍的出了门。
苏默也终于大松了口气儿,有了难得的独处空间。有道是美人情重,不堪消受,说的便是他此刻的境遇了。
虽说有个俏丽的佳人整日介绕着转,真个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享尽了艳福。但是苏默一身的隐秘,却也完全没时间去仔细查察。直到今日,才终于算是得了空闲。
将精神完全沉入心神,双目微阖,渐渐进入一种似醒非醒、似睡非睡的境界。
随着胸口那块阿修罗之石的融合,苏默发现自己已经能主动的进入到那种玄妙的境界了。这比以前全靠撞大运,又或是只有在极度危险时才会被动的进入,等若让他的自保之力无形中提高了无数倍。
这让苏默惊喜不已。毕竟,在这个世上,尤其是这个远不如后世那般法制健全的太平盛世,自身的能力越高,才更能保障立身的几率。几次的经历之后,他再也不是初来时那般天真,认为只凭借着超出这个时代的知识,就能舒服的立足。
后世许多小说中,主角手无缚鸡之力,只是凭借着脑中的知识便能呼风唤雨,要钱有钱要势有势的,放在当初刚来时苏默还会yy下。但这会儿,他却是知道,那根本就是说笑,完全的就是胡诌八扯。
所谓的知识就是财富,若把那些超出时代的知识真的比作财富的话,那他便如同一个稚弱的孩童,偏偏抱着一大块金子行走于闹市中一般。
个人武力,或许在后世已然不那么注重了。但是放在此时,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或缺的。
要想更加安生的存活在这个世间,更自由的按照自己的意志立足,便必须有强大的武力作为保护。这种武力或者是势力,或者是自身的实力。
强大的势力显然根本不可行。在当前这种制度下,个人拥有稍多点的势力,便会被统治阶级看在眼里,进而便是毫不留情的铲除。不见连皇室的亲王们,都被限定了只能保留一卫的兵员数量吗。他一个小小的屁民,若是拥有太多的手下,岂不是找死?
有人说许多大户世家中,家丁数量上千,影视剧中也来不来的到了危急时刻,就会动员大户人家的家丁集中起来上阵,一下子就能得到几万人云云。
这个说法不能说错,但一来并不是常态,属于个案;二来,那些大户世家们,哪个不是几代经营,枝叶蔓延的庞大无比?若不是如此,只在一户之中弄出个上千人来看看,怕不早被碾成渣了。
而苏默呢,才来了不过数月时间,祖上又并无经营,又怎么可能去跟那些大户世家相比?
所以,这种情况下,他自身若能具备一定的武力,便成了最重要,也是唯一的自保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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