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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闲人-第3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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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站稳了身子,却随即便是一股邪火猛地冲上天灵盖,心中简直怒不可遏。
妈了个蛋的!是谁?!刘太爷是不是这阵子真的流年不利,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对自个儿无礼了?扇自己脑袋?他喵的,这是要找死吗?
呃,等等!也是啊,这宫里,或许有那敢背地后骂自己的,甚至诅咒他的,但谁敢这么狂妄的扇自个儿脑袋啊?
想到这儿,不由激灵灵打个冷颤,抬头看去,不由的顿时就是一哆嗦。脸上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一时间竟都不知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来了。
“杜……杜总管,小的……小的刘瑾,给……给您请安了。”敢扇他巴掌的,可不是绝对是有资格的嘛。大内总管、弘治帝随身大太监,杜甫!别说这位爷扇他一巴掌了,就是给他一刀咔嚓了,也跟捏死只蚂蚁差不多了。
刘瑾简直快要哭出来了,自个儿这阵儿难道真是万事不遂,流年不利不成?这都倒霉成这样了,站个班儿还要被这尊大神欺负。
“小兔崽子,胆儿肥了呐,连主子的墙角儿都敢听了,这又是哪门子的规矩?”杜甫脸上似笑非笑,眯着眼盯着他淡然道。
刘瑾闻听这话,顿时吓的是魂飞魄散,噗通一声就跪下了,惨嚎道:“公公饶命啊,小的天胆儿也不敢对主子不敬啊。之所以方才那般,实在是里面那人太过狡诈奸猾,生恐小主子年幼不察,被其哄骗,实在是一片赤忱之心,还望公公明察啊。”说着,咚咚咚连连叩头不已。
杜甫哦了一声,就那么点点头,竟然不置可否了。抬脚往台阶上走去,待要进殿之时,却又忽的停下,回头上下打量打量他,嘴角微微勾起:“罢了,算你是一片忠心。不过始终要记得本分才好,可莫要忘了此番的教训。那位既得了陛下和太子的看重,又岂是你这泼才可以随便揣测的?”说罢,再不理他,举步进了大殿中去。
外面,刘瑾垂头丧气的爬了起来,低头看看自己吊着的胳膊,再想想杜甫刚才微露的口风,不由的顿时惊出一身的冷汗来。再看向殿内的眼神中,满满的全是惊骇恐惧之色。
此番的教训?可不就是教训嘛。他白天为了抢功,结果功没抢到,却被苏默胖凑了一顿,好悬没给打出翔来。
回到自己屋里直直*了半下午功夫,这才勉力能爬起身来。结果听闻太子竟尔给打发去了自省阁那边去了,而且还是跟那个苏默一起的,顿时再也顾不得身上疼痛,拖着一身的伤就急火火的跑了去。
自省阁那边可是谷大用的地头儿,他和谷大用、张永、罗祥等人,都是曾经服侍过朱厚照的伴当。
因着弘治帝用心国事,张皇后又心念女儿的病情,朱厚照整个童年便全是在他们几个的陪伴下度过。所以,对他们几个极为亲厚。
然而这种亲厚也是有个远近的,便是成年人有意为之,也不可能真个一碗水端平。更不要说朱厚照不过才区区一个十岁多点的童子,那自然是谁在眼前晃悠的时间多点,谁就更亲近些了。
也正是如此,几个人虽然同是服侍过太子,但最后成为贴身伴当的,却只有他刘瑾一个。其他人诸如谷大用、张永、罗祥等人,虽仍属东宫奴仆,却也另有差事。
这就使得其他几人多了几分心思。要知道,朱厚照那毕竟是太子。太子是什么?是储君。储君,未来的君王,九五之尊!
只要能一直把持着这个大伴的身份,那等太子登基的那天,这个大伴可不就是如今杜甫的位置了?那绝对是太监界中的最巅峰了。
而在这之前,太子身边究竟最终会留住谁?谁将笑到最后,那便都完全看个人本事,以及太子的态度了。刘瑾虽然现在名义上占着这个位置,但那并不保险,毕竟离着太子登基,怎么看也不是短时间内的事儿。
如此,夜长梦多,谁敢保证不会有什么变化?如今自己不在身边,太子又去了自省阁,那岂不是给谷大用那家伙钻了空子?这简直让刘瑾急的要跳脚了。
要知道他日防夜防,就是防着这些个昔日的同伴呢。包括苏默在内,若不是因着这点心思,他又哪会如此疯了似的针对他?
总之,一切对他未来大内总管位置有威胁的,都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必须消灭!别说只挨了顿打,全是皮肉伤,就算是断胳膊断腿儿,也要赶过去,不能给旁人钻了漏子不是。
话说,刘公公可是太监界中有数有理想的几位。正如苏默那句话说的那样,刘公公现在就是一条有理想的咸鱼了。
有理想的咸鱼必须要坚强,必须要坚持,轻伤不下火线!
于是,他成功的赶到了小太子的身边,并且成功的以各种嘲讽、挖苦,以及无下限的攻击,将谷大用驱逐到了一边,重新得以站到了未来大腿的身边。
唯一出乎意料的是,那个重大的威胁苏默,竟然说是失踪了,这让刘公公又是开心又是嫉妒。
开心的是,那个让他感到甚至比昔日几个兄弟威胁还要大的家伙,总算没能趁虚而入;嫉妒的是,小太子显然因为此事很是不开心,一个劲儿的在屋里唉声叹气。
刘瑾表面上跟着安慰不已,心里却乐开了花一般。然则好景不长,很快外面便传来消息说,那苏默竟然不知怎的跑到一旁的太真阁去了,还闹出了好大的动静。
结果小太子听了当即大喜,急吼吼的便冲了出去,甚至听闻苏默是翻墙过去的,当即就指挥着刘瑾找了了梯子爬了上去。
主子过去了,当奴仆的,尤其是怀着伟大理想的奴仆,怎么可以不时刻随在左右?
所以,饶是刘公公看着那高墙再如何战战兢兢,浑身哆嗦的话都说不出来,也还是咬着牙随后爬了上去。
可万万没想到,就在他即将爬上去的那一刻,主子爷忽然被人凭空拎过去了,这可把刘瑾吓的差点没昏过去。想也不想的就加快了速度追上去。
可又一个万万想不到,没人再来拎他,迎接他的,却是一双从天而降的大脚,狠狠的将他刚刚搭上墙头的胳膊,如同踩树枝般,咯嘣就那么一下……
这便是所谓的同人不同命吗?此刻,想着种种发生的一切,刘公公心中满是苦涩和颓败。
那个苏默,竟原来连陛下都看重的吗?自己只当没资格跟太子爷做比,原来,便是跟那个苏默,也是同样没有可比性啊。
这一刻,刘公公忽然有种醍醐灌顶般的明悟。
………………………………
第776章:太监,又见太监……
“苏默,陛下召见,且随杂家来吧。”大殿中,杜甫先是和朱厚照见了礼,这才看向苏默淡淡的说道。
苏默耸耸肩,也不多言,起身就走。打从他听了朱厚照跟他说了傍晚发生的事儿,他就知道这一关是躲不过去的。
外面都盛传弘治帝如何如何宽和仁爱,他近距离接触过却是知道,这位皇帝固然算的上仁爱,但那却是一种广泛意义上的仁爱。
实际上,但凡是一个圣明的君王,又有哪一个不是如此?可是一旦涉及到具体事儿、具体人的时候,所谓宽和,所谓仁爱,那便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图鲁勒图这件事儿,虽然因为最后关头的退缩,并没有形成事实,但是那个影响却是造了出去,完全无法挽回。
如今只能看皇帝是想要什么了,或者说是想用此事达成什么样的目的了。这事儿可大可小,全在圣心独裁、方寸之间。
所以,苏默在想明白了后,心中其实并不怎么担忧了。毕竟,他还有着救治太康公主的功劳在身,总不能这前脚刚用完人,后脚就给咔嚓了吧?
倒也不是皇帝不能这么做,而是一旦真这么做了,只怕是名声可就毁于一旦了,那绝对是得不偿失的败招。但凡有点政治头脑的人,都不会做这种傻事儿。
更何况,今晚这事儿明显里面有操作的痕迹,连苏默这种近乎政治小白的人都看的明白,堂堂帝王岂有不明白之理?
再者说,就算没有救治公主这件功劳,苏默身上还背负着应对蒙古那边的政治策略,那才是涉及国本之事。有此依仗,除非弘治帝脑子抽了,才会真个去治他的罪。
反倒是因着此事的契机,正好瞒天过海,堂而皇之的君臣先私下沟通一番,做到心中有数。
正是因为想明白了这些,苏默此时才会如此轻松。这般模样,倒是令杜甫不由的微微眯了眯眼,暗暗点头不已。
然则苏默自己明白,杜甫也明白,小太子朱厚照却是不明白啊。眼见苏默起身就走,当即就急了。上前一把扯住,微微犹豫一下,随即咬牙道:“默哥儿,我与你一起去。”
苏默目光一闪,歪头看看他,眼底划过一抹暖意。无论怎么说,这个小太子做朋友绝对没的说,这倒是颇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或许,这还是他太年幼的缘故吧。根本不明白这其中牵扯的政治博弈和各种阴谋陷阱。
这一刻,苏默对朱厚照的感觉不觉有些复杂起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希望朱厚照能一直保持这样的纯真好,还是不保持好。
作为一个可交的朋友,那自然不用说,当然是前者;可他毕竟不是普通人啊,他生于帝王家,身为储君,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长大,他终是要继承帝位,成为这个庞大帝国的掌舵人。
而若果一个君王太过纯真的话,那可就乱子大了。
他怔怔的看着这个眼前的小正太,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说才好。旁边杜甫却先开了口,微微躬身道:“殿下,陛下有旨,只招苏默一人觐见。并特意命老奴带话给殿下,请殿下安分守己、好生读书,莫要与一些乱七八糟的的人太过走近。否则,便要在自省阁禁足一年,以示惩戒。”
这话一出,小太子顿时傻了眼。欲待再言,却终是颓丧的低下了头。朱厚照不傻,他父皇既然如此说了,那就是铁了心不许他参与进来。若是他再敢炸刺儿,不但给苏默说不上话帮不上忙,怕是连他自己都要搭进去了。
只是就这般眼看着苏默自己一个人顶上去,却又不是他的风格,面色变幻之际,猛的恨恨跺跺脚,转身就往后面跑去。待到跑出几步,忽的又停住,转身冲苏默叫道:“讷言,你莫怕,我自找母后去帮你说话。”叫罢,再不停留,一溜烟儿的不见了。
苏默张了张嘴,待要说不用了,却哪里还来得及?只得苦笑着摇摇头,转过头来看向杜甫时,那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喵了个咪的,什么叫乱七八糟的人啊?这是当着和尚骂秃子吗?小太爷哪里乱七八糟了?这简直就是污蔑!
杜甫却始终一副波澜不兴的模样,见他眼神不善的望过来,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淡然道:“苏公子,请吧。有什么话,自可当面去与陛下分说就是。老奴只是个传话的奴才而已。”
苏默就是一噎,这憋得。这老阉货狡猾狡猾滴,一出口就将所有话头堵住,让他想发飙都找不到由头。
没听人家说了嘛,人家只是个传话的奴才,而已。您有啥不满的,去找大头儿说去。嗯,大头儿就是皇帝陛下了。您呐,要跳也跟皇帝跳去,跟咱这奴才挨不上。
可特喵的,你特么是个简单的奴才吗?偏生这话却不能拿到台面上说,按照品级,大内总管可不就是奴才吗?无非是这个奴才只属于皇帝一个人罢了。属于奴才界中最顶级的存在,然则最顶级的奴才,却仍还是奴才,人家这话,没毛病。
苏默郁闷的翻了个白眼,索性不理他了。这皇宫里果然是最黑暗的地方,就没几个好人!
杜甫见他没了话,橘皮般的老脸上极快的闪过一抹笑意,但是随即便收敛起来,微微一欠身,转身当先而行,一边淡然道:“既如此,公子这便随杂家来吧。”
苏默鼻子都快气歪了,听听听听,这尼玛也转换的太快了吧。哦,有事找你你就是奴才,不管事儿;没事了,这就变成杂家了。要不怎么说是死太监呢,星爷果然骂的没错!
只可惜无论他怎么腹诽,全都没有一点卵用。在人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一肚子火气也得憋回去,低头耷拉脑袋的拖拖拉拉跟了出来,一路往后走去。
此时天色早已完全黑了下来,两个小监手中各挑了个灯笼在前引路。昏黄的灯晕将将只能照亮身周半米方圆的样子,除此之外,一切都影影绰绰的,远远看去,如同卧在黑暗中的怪兽。
一路行来,苏默懒得说话,杜甫和两个小太监也不开口,世界仿若忽然完全静寂下来。
有微风迎面吹来,苏默忽然激灵灵打个冷颤,目光怪异的看向身旁的杜甫。
他刚刚忽然发觉,一行四人中,除了自己和前面两个小太监的脚步声,身旁杜甫却是半点声响都没发出。整个人便仿若浑没了份量,直如在地面上飘动也似。
而更让他骇然的是,以他远超常人的敏锐识感,便是常人的呼吸都清晰可闻。但是刚才那一会儿,他却分明只听到了三个人的呼吸,而身旁的杜甫,压根就半点声息不闻!
这尼玛,难道说这老阉货不是活人,真个是鬼不成?脚下无声可以说是轻功了得,可尼玛连气儿都不带喘的,这可就太吓人了吧。
许是感应到了苏默的目光,杜甫前行之中,忽然扭过头来,素来面无表情的老脸上,蓦地冲苏默呲牙一笑。
哏儿~这一笑落入苏默眼中,不喜反惊,好歹没当场给他吓出个好歹来,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要不是他好歹经历过了诸多怪异之事了,怕是当即就要忍不住蹦起来了。
特么的这大夜里的,四周这环境、这灯光,再要加点烘托气氛的音乐,妥妥的就是拍鬼片的现场啊。
此时忽然一张橘皮般的老脸,忽然这么回眸一笑……。
“停!”
苏默激灵灵打个寒颤,猛地站住大叫一声。两个小监吓的一哆嗦,好悬没把手中的灯笼扔了。下意识的回头望向他,都是怒目而视。这个家伙竟敢在老祖宗面前大喊大叫,难道是活腻了不成。
杜甫却是仿佛半点不受影响,仍是那么平静的看着他,仍是一副平静的语气问道:“苏公子有何事?”
苏默两手抱臂互相搓了搓,瞪着眼盯着他看,又再低头看看他脚下……好吧,有影子,不是鬼……。
“杂家是人,公子不必怀疑这点。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技而已,可是惊吓到了公子?”
眼瞅着苏默的神色,杜甫眼底又再划过一抹笑意,口中先一步淡淡的说道。
惊吓?我去,小太爷什么没见过啊,会被你个老阉货吓到?竟敢看不起小太爷,姥姥!
苏默猛的抬起头来,待要开骂,却下意识的先四周张望了两眼。但见前面暗影中,一抹光亮反射,两个隐在暗中的侍卫,探头出来望了这边一眼,又将身子缩了回去,当即心中大定。
转过头来,冷不丁正迎上杜甫若有深意的眼神,忽的那到了嘴边的骂语,不知怎的又咽了回去。
悻悻的翻了个白眼,勉强哼道:“吓到倒不至于,只是想跟您老提个醒儿,您老长的一点也不俊,最好还是别随便笑的好。尤其是这大夜里的,我倒是不怕,可要是惊到了陛下那可就是罪过了。”
杜甫干枯的脸皮抽了抽,竟也不恼,就那么平静的看了他两眼,欠身道:“是,杂家记下了,多谢公子的提醒。”说罢,竟真的恢复成原先那泥雕木塑般的死样,转身继续往前行去。
苏默呆了一呆,连忙抬脚跟上。刚走出两步,却听杜甫那没有起伏的声音又道:“杂家确实不俊,但跟公子的笑,却总还是真诚的。”
这话没头没尾的,说罢便再无下文了。
果然是太监啊。
苏默一脸的懵逼,暗暗的吐槽。随又眯眼看着老太监的背影,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慢慢在心底洇开……
………………………………
第777章:大明版学习时间
上书房里挑着明晃晃的大烛,使得整个房间亮如白昼。苏默刚从黑暗中踏入其中,明暗突然转换之际,竟有种刺目的感觉。
“哼!你在想什么?”看到他瞬间的神色,弘治帝从御案后面成堆的奏章中抬起头来,有些恼怒的瞪着他。
这混账刚才那一刹那间,眼底明显闪过的嘲讽之意,便是瞎子都能看出来。
苏默眼珠儿转转,拒不承认道:“草民参见陛下,呃,什么想什么?草民不懂陛下的意思。”
他能告诉皇帝说,自己刚刚被晃了一下,心中恼怒,然后正诋毁皇帝对外宣扬的什么勤俭简朴,完全就是糊弄人的吗?尼玛这么粗的大蜡烛,他见都没见过呢。这要是算简朴,那奢侈会是什么样儿?
万恶的旧社会,比自己有钱的都是地主老财,都该被烧死。好吧,某人后世小市民仇富的阴暗心里又发作了。简单的说,就是这货嫉妒了。
“哼!”弘治帝看他那副德行,哪会不知道这小子在瞪着眼说瞎话?不过却也懒得理他,哼了一声冲杜甫挥了挥手,又再自顾低下头,继续处理刚才未批完的奏章。
杜甫脚下无声的出去,再转回来时,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茶盏,有氤氲的热气冒着。
苏默露出满意的神色,看在有茶的份上,便原谅他们的奢侈行为了。
心中想着,连忙伸出手去接。苏老师可是穿越好青年来着,杜甫虽然是个死太监,但毕竟是个老人家了不是。让老人家给自己奉茶,这不符合新世纪四好青年的道德标准。
看到他伸出来的手,杜甫微微一愣,眼底闪过一抹笑意。不过却随即摇摇头,自顾走过去,将那茶盏轻手轻脚的放在御案的右上角处。然后这才脚下无声的飘了回来。
苏默两手伸在半空僵住,脸上神色这叫一个精彩啊。半响,才一点一点收了回来,僵硬的转而扶了扶头上的冠带掩饰。
好吧,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通过这件事儿,苏默再次确定了一个事实:封建社会果然是丑恶的,就应该被打倒!
“陛下每晚都要处理奏章到很晚,甚至有时连晚膳都会错过。若能喝上碗参茸莲子羹,总能补充些许。”
杜甫刻意压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默诧异的回头看他,没料到他竟然会给自己解惑。
杜甫却不看他,只是顿了顿又道:“陛下日夜操劳,早有眼疾。若是屋中光亮不够,则视物不清,故而才有如许多大烛。饮食起居自当节俭,然则奏章涉及国事,万不可有半点轻忽。”
苏默恍然。砸吧砸吧嘴儿,忽然感觉有些不是味儿。这尼玛什么意思?刚才不说,任自己误会,等到现在又来解释,这不是摆明专为打脸来着的吗?
一念及此,顿时满心忧伤。这个世道啊,真是太险恶了,人与人之间,还能不能有点起码的信任了?算计来算计去的,不糟心吗?
御案后,弘治帝重重哼了一声,头也不抬的冷声道:“大伴,你又饶的什么舌,不必理会他。”
杜甫微微欠身,眼神若有深意的看了苏默一眼,转身往旁边一转,又再暗影里站成了一尊雕塑。
苏默呆了呆,看了看仍在低头伏案的弘治,又看看垂首低眉的杜甫,整个是书房中忽然就安静下来。除了弘治帝偶尔的轻咳几声,便再无别的声息。
而苏默,竟就那么被无视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学习时间吧?果然是吧。特喵的,后世总听说大官儿们喜好玩这手,原来竟是自古传承、源远流长啊。
官僚主义!糟粕!苏默撇撇嘴,肚中又是一通大大的腹诽。只是腹诽归腹诽,却也只能老实的等着。
唐吉坷德敢于挑战一切的精神值得赞扬,但是那种明显二缺的行为却不能去模仿。当然,苏默觉得老唐之所以敢挑战风车的真实原因,是因为风车不会让人砍他的脑袋。要不换成皇帝试试,分分钟教他做人。
学习时间很漫长,足足半个时辰有余。苏默身俱异能,体能倒是不差,但架不住这种无聊实在难熬。不过刚过一刻钟后,便开始不安分的左顾右盼,一双贼眼叽里咕噜的四下乱瞄。
身子左扭右扭的,一会儿盯着御案上的笔架暗暗评估着价值,一会儿又瞄着那个青瓷茶盏,想着若是放在后世,该能价值几何。
弘治帝几次暗暗观察他,见他那副惫赖像,不由的心中又是好气又是诧异。
这个小混蛋果然是个没有敬畏之心的。自己这上书房,便是当朝内阁首辅、王公大臣们来了,哪个不是战战兢兢、屏气凝息的?又何曾见过这般放肆恣意的。
原想着借着这次的事儿,狠狠的教训这小子一下,眼下看来,却是全都白费功夫。怕是再过上一会儿,连话都不用说了,说不得这小子都能在自己的御书房里直接眯上了。
不看那哈欠一个接一个的?这尼玛,那嘴张的,都能塞进个拳头去了不说,单就那呼气的声儿,就把大烛的火苗吹的直摇晃。
罢了罢了,烂泥扶不上墙,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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