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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闲人-第4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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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嘛,说说嘛……”
好吧,这话得亏没让皇帝和那些个大臣听到。否则的话,这俩货必然是要给划到乱臣贼子的行列中去了。尼玛,太皇太后的寝宫被烧了,他们却拿来说着解闷儿,大不敬至此,试问天下还能有谁?怕就算是魏国公老公爷听了,都要大耳刮子抽丫的。
苏默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暗暗嘀咕。按照后世对古时候的描述,以这货的出身,按说听到这样的事儿,不是该义愤填膺,痛斥阉贼的吗?咋这会儿瞧着,全没半分对皇室的敬畏呢?该不会是,被自个儿这乱入的给拐带的吧?
想到这儿又立即否定,自个儿可是正角儿来着。正角儿都是高大上的,必须要教人忠君爱国才对。这什么大不敬的行为,压根与自己没半毛钱关系,都是这货自己性子卑劣,跟他苏大官人却是扯不上的。对,就是这样。
“鹏举啊,你这个态度要不得啊。怎么能闻人之灾而喜笑颜开呢?尤其那还涉及到我们尊敬的太皇太后。你这样,不对啊。”苏大官人面色一正,语重心长的认真批评道。
徐鹏举就又张大了嘴巴,惊诧的瞪着他。这还是我那个无法无天的老大吗?我的老大怎么可能说出尊敬皇室这样的话?他不该是那种藐视一切的狂放不羁吗?
呃,好吧,他还是一个儒家门生,大才子嘛。似乎,好像,大概这样说也是情理之中。而且……自己这心态……似乎确实有些问题。奇怪了,以前自己不这样来着。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竟变得这么不厚道了?
他这么想着,终是诚恳的点点头。老大总是对的,他这般说,也是为我好。徐小公爷很有自我反省的良好素质,如是对自己说。
苏默看他点头了,脸上露出欣慰之色。拍拍他肩膀,温声又道:“对嘛,这样才是君子当为。即便心中再如何欢乐,那也只能放在心中……”
“……。”徐鹏举眼前一黑,好悬没从马上一头栽下来。好容易努力扶住了马鞍,让自己坐稳了,这才悲愤的抬起头来,“我可以说妈卖批吗?”
苏默认真的想了想,摇头道:“当然不行。虽然有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但是骂人总是不好的……算了,不讨论这个话题了,咱们还是来说说李广放火的事儿吧,那个比较有趣的说。”
眼见小弟有抓狂的迹象,苏老大果断转换话题,不给他发飙的机会。
徐鹏举悲愤莫名,“可你刚才还说……”
苏默一翻白眼,“什么刚才说,我刚才说什么了?我说的多了去呢。好了好了,话说你还听不听放火的事儿了?我跟你说,这里面啊,还扯带上了太子呢。哦哦,对了对了,还关乎一个女人哦……。”
“什么什么,还有女人的事儿?说说,快说说……”徐小公爷顾不上恼了,两眼贼亮贼亮的,不迭声的追问起来。
太子……女人……似乎很有料的样子啊。
“我跟你说哈,是这样的……”
“……啊?竟有这样的事儿?……哦……”
空阔的天地间,语声渐去渐远,不时的传来声声低呼中,那刚刚飞来的鹰隼再次振翅而起,在天上略一盘旋,随即往南飞去,很快便化成一个黑点。
“主上,前面发现了蒙古人的驻地。大约有百十人的规模,离此不过十里。”前方一骑飞来,到的队伍前,轻叱一声勒住马大声禀道。
苏默不再跟徐鹏举扯淡,举手示意队伍停下,让探子近前问道:“可看清了是战兵还是牧民?”
探子就马上欠身回道:“应该只是牧民。整个营地里,大片的羊群,只有少数的马匹。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的爬犁,看上去倒是满载,但份量却似乎并不太重。”
这样吗?苏默眼睛眯了眯,随即忽然一亮,点头道:“好,我知道了。继续打探,看看除了那个营地外,附近是否还有其他的部落。”
探子就马上躬身领命,喝叱一声,拨转马头去了。
奥利塞斯驱马向前,抚胸道:“主上,此战便交由奥利塞斯吧。奥利塞斯保证不使走脱一人,那所有的羊群财货,都将属于主上。”
这个忠诚的瑟雷斯战士沉声说道,明明言语中全是血腥杀戮之意,偏偏却语气平淡而沉稳,毫不见半分波动。瑟雷斯人浸入骨子里的好战和悍勇,使得他们在任何时候都不畏死亡。
于他们而言,皇帝什么的也都是狗屁。唯有自己的主人,才是他们效忠的唯一。只要主人的马鞭指向,那么他们将以手中的战斧利盾碾碎一切,掠取一切,以进奉主人。
苏默微微一怔,随即笑了。用手中的马鞭轻轻敲了敲这个瑟雷斯战士的肩膀,温言道:“不不不,我亲爱的奥利塞斯,我们此来不是为了杀戮,也不是为了劫掠。我们是带着善意和财富而来,公平的交易,才是我们的目标。当然,我并不,且从来不曾怀疑过你们的英勇和忠诚。但是这次不同,你,明白吗?”
奥利塞斯疑惑的看看自己的主人,他并不是太明白。跟随着苏默这么久了,他早已知道了主人所在的大明国,与草原上的鞑靼人可谓属于世仇。两方争战厮杀了上百年。
既然如此,那么此刻费了好大功夫辗转来到了草原,又恰好遇上这么一只肥羊,那有什么理由要放过呢?
奥利塞斯犹记得上一次他们跟随着主人,在这片草原上掀起了何种的腥风血雨。最后虽然以计谋逼的鞑靼人定下盟约,暂且放过了他们。但是在随后回归途中,不也是立即就撕毁了盟约,试图击杀他们吗?
那其时,还是他们凭着自己的英勇和主人高明的智慧,才终于打退了来敌,得以安全返回大明。即便那样,己方也因此付出了损伤了好多战士的代价。
这一次,主人再次代表大明而来,甚至还用出了偷偷潜入的手段,难道不是为了报仇而来的吗?
“可是,主人的大明不是他们的敌人吗?为什么……”耿直的瑟雷斯人并不掩饰自己的疑惑,很直接的问了出来。这让一旁的徐鹏举不屑的撇撇嘴,对于这些蛮人的智慧感到捉急。
苏默却笑了笑,指了指瑟雷斯人,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穿着,轻笑道:“奥利塞斯,我们此刻,可不是明人啊。我们是商队,来自大食的商队啊。”
………………………………
第909章:格日楞的忧愤
格日楞伸着腿,箕坐在草地上,目光有些空洞。夏末的太阳将地面烘的暖暖的,令人感到极为惬意,但却也让人有种懒懒的不愿动的感觉。
伸手从地上随意扯下根草叶来,放在嘴中嚼着。带着特有的苦涩的青草香气,便充满了味蕾。
“唉——”
他长长叹了口气,摇摇头将嚼碎的草屑吐出,目中的忧郁又多增了三分。
青草的味道告诉他,夏季即将过去,秋天马上要到来了。或许在中原汉人的意识中,秋天代表着收获。然而在草原人的生活里,秋天则预示着寒冬将至,他们准备应对死亡的时间不多了。
每到冬季,草原上总是要死去很多人。食物的短缺,酷寒的气候,都将是收割草原上人们性命的杀手。物资的极度匮乏,以及落后的生产力,导致了草原人哪怕再如何努力,也很难熬过这个关头。
放在往年,大都是各部落开始集结,往南边去抢掠汉人,以备过冬所需。但是那需要用性命去搏杀,等若是一种透支。虽然说大多数时间,这种抢掠都是能达到目的的。但那毕竟是打仗,万一运气不好的话,东西没抢到,却是提前把性命丢掉了。
所以格日楞并不认同这种方式,不是他不勇敢,也不是他多么的仁慈。在草原上生存,仁慈这种东西是最要不得的。草原的图腾是狼,狼性本就是弱肉强食,残酷暴戾才是生存之道。
他只是觉得得不偿失,抢劫或许十次中能成功八次甚至九次,但是只要有一次失败,那就一切全都成空。或许对于那些个大部落的汗王头人来说没什么,他们人口众多,当然可以承受的起这种损失。
可是对于如他这般的小部落,每一个成年男丁都是极为宝贵的,损失一个都是不能承受之重。所以他总是能推脱就尽量推脱,宁肯多费些力气去提前搜集尽量多的物资,也不愿参与那每次的打草谷。
这也使得他在上面那些贵人眼中很不受待见。往往有什么好事儿,他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甚至不知道。便如这次南人收羊毛的事儿,若不是他那嫁给了贵人仆从的女儿偷偷跑来告诉他,他到现在还被蒙在鼓中呢。
南人竟然要收羊毛?这事儿在格日楞初听到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羊毛是什么?那完全就是垃圾。半点用处没有不说,连用来烧火都不值得,因为羊毛燃烧起来,那味儿实在太恶,即便身为草原人都受不了。
而偏偏就是这种没用的垃圾,南人现在竟要来收购,这让格日楞起初差点以为女儿被骗了。但是女儿一再的申辩这是真的,格日楞终于是半信半疑的接受了。
或许,南人真的是有变废为宝的手段吧,毕竟南人一向擅长一些机巧之事儿。他们打造的一些器物,每一件都是那么精美。他们制造的丝绸、锦缎,即便是草原上的贵人们都趋之如骛。一匹丝绸,往往能换取整整十只羊。
又或许,南人们只是发了疯,脑袋昏掉了,这才有了这种荒谬的行为。但无论如何,对于格日楞来说,这可是一件好事儿。至于说南人是不是发病,谁在乎?
但是,这种好事儿现在看来,只怕真的是一个骗局。他千里迢迢的跟着赶来这边界之地,却发现根本没有半点交易的迹象。反倒是火筛汗的大军,现在就驻扎在大明边关下。
对于火筛部出现在这儿,格日楞一点也不感到奇怪。想必这又是一次如往年一样的打草谷吧。唯一奇怪的就是,不知为何今年的打草谷竟然这么早就开始了。按常理说,再等上个把月后,秋草丰足,马儿吃的更饱,体力达到最高峰时才是最好的时机啊。
不过格日楞也只是奇怪了一下就没再多想。毕竟,贵人们怎么想不是他这样的小人物能猜度的。让他感到懊恼的是,他终于还是被骗了。什么南人收羊毛,根本就没影儿的事儿。想必就是为了骗他们跟过来,一如往昔那样,为大军提供粮秣而已。
“呼——”他再次吐出一口长气,烦躁的晃晃头,将这股郁闷抛开。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既然来了,再想走却是不可能了。否则一旦被火筛汗知晓,定然会为部落带来灭族之祸。
在草原上,因为这种事儿被整族屠灭的事儿,简直不要太常见了,他不能去冒这个险。那么,就希望这次仍然是一如既往的胜利吧。唯有胜利了,他才有可能分到战利品。
不得不说,草原上这种不成文的规矩还是很严谨的。只要你为战士们提供了物资,为大军出了力,那么只要战胜后,就一定会分到战利品。当然,多少就不一定了,那全看你的付出而定。
只是这次能胜利吗?格日楞想到这儿,眼神中不由的闪过一抹阴翳。
听说前方每日里都会鼓角齐鸣的,貌似声势很大。但是从他来到这里后,已经有大半个月了,却仍然没传来任何胜利的消息,每次问起,都是说还在相持中。
火筛汗啊,那可是草原上最勇猛的战士。他在草原上人们的心目中,如同一个传奇般的存在。可就是这么一个英雄,竟然现在也只能和对方僵持,那岂不是说,对面大明早有了准备,已经可以和火筛汗这样的存在颉颃了?
格日楞虽然不愿参与这种劫掠,但是作为一个部落的头人,同时也是一个合格的战士。他当然明白,就草原和大明之间的战争,草原利于战决,而南人则利于坚守。
随着天气一天天的转凉,若是草原一方迟迟不能突进,最后的结局就是黯然收场、败退而归。否则不用对方来打,单只是严酷的气候,就能轻易的杀死整支大军。
而如果再遇上高明的敌军将领,一旦找到己方的漏洞,乘势追击的话,那结局就更……
不会的,应该不会的。他想到凶险处,眸子猛的缩了缩,赶紧将这个念头驱赶出去。
那可是火筛汗啊!他再次暗暗跟自己打气道。以火筛汗的英明,是绝不会犯那种低级错误的。
只是,只是就算那样,自己将要如何?没有胜利就没有战利品,而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他必然也没了充足的时间去搜集囤积过冬所需的物资。那么,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
想到这儿,他不由的激灵灵打个冷颤,一种渗入骨髓的冷意,紧紧的攫住他的心,让他有种难以呼吸的感觉。
费事八脚的弄了这许多垃圾,整整两爬犁啊……
他目光巡梭着,最终落到营帐后边,看着那足有半个帐篷高的堆积,眼中露出又是懊悔又是失望的神色。
为了这次传说中的交易,他足足忙活了好久,将属于他的所有的羊,挨个的剪了一遍,足足装满了两爬犁那么多。想想当时,心中那份激动满足感,现在想来是多么的可笑。
可以说,当时有多么的期盼,现在就有多么的失望。不,已经不单单是失望了,而应该说是绝望!或者,还有愤怒……
为了这次的交易,他准备了许多许多。不单单有羊毛,还有他积攒了许久的毛皮、翎羽,各种骨头和筋络。甚至,连马粪都也装了一些。
据说南人都是烧柴火的,他们的百姓很多都是以卖柴火为生。那么,马粪也是可以烧的啊。或许,可能,万一他们也能接受马粪呢?那将又给自己带来一些额外的收入。
而每多一分收入,就意味着他能更多的换取一些物资。比如盐巴、比如茶叶,或者,如果宽裕些的话,是不是也能换取一件瓷器?
大明的瓷器啊,那可完全是草原上的陶器没法比的。那种精美的花纹,靓丽的色泽,简直就是巧夺天工,让人只看一眼就会不自禁的沉迷进去……
可现在,这一切都成了泡影。梦醒了,唯一留给他的,就全是无尽的愁苦了。这个冬天,他要怎么捱过去?
“阿乌格,阿乌格!”
忽然,一声声焦急的呼唤传来,将他猛然惊醒。转头循声看去,但见远处一骑飞驰而来,正是他部落中的一个叫温都的少年。
温都是他安答的儿子,他的安答为了大汗的征战战死了,只留下了孤儿寡母。这也是为什么他总是抗拒战争的原因。
阿乌格在蒙语中就是叔叔的意思。他视温都如己出,温都便也称呼他叫阿乌格。
“我的小马驹,为什么这么焦虑?真正的雄鹰,在任何时候都需要的是冷静。”格日楞从地上站了起来,笑着伸开双臂招呼道。
温都一脸的焦灼,并没有如往常一般调皮的回应他,而是看到他后,离着老远便眼睛一亮,随即大声道:“阿乌格,有骑队向我们来了!近百人的骑队!他们带着刀枪!”
格日楞一怔,随即猛地神情一变,瞬间身上爆出一股凌厉的气势,如同一只欲要捕食的苍狼。
“吹号角,准备应战!”他大步跨了出来,沉声吩咐了一句后,随即闪身钻进旁边的蒙古包内。再出来时,已是挎弓提刀,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凌厉的杀气。
抬手在唇边发出一声唿哨,随着唿哨声,唏律律一声马儿嘶鸣,一匹黑色的健马奔腾而至。
………………………………
第910章:神经病组团来袭
“列——战队!下马,投斧准备——”
苍凉的号角声中,看着前方三十余骑呼啸而出,已堪堪到达营地前里许之地的苏默一方队伍中,奥利塞斯猛地双目圆睁,锵的一声拔出腰间佩刀,催马向前厉声传令。
霎时间,战马嘶鸣,金戈声响。骏马原地打着转儿,扬起漫天的尘土草屑。众瑟雷斯战士齐声呼喝,眨眼间便在前方站出三列横队,将苏默和徐鹏举等人挡在后面。
“我去,玩大发了这是。赶紧的,汤圆呢,白狼呢,快把那笨熊叫回来啊。”徐鹏举紧紧跟在苏默身边,脸上却又是兴奋又是紧张的大呼小叫着。
苏默给了他个老大的白眼,懒得理这货。脚下一踢马腹,上前与奥利塞斯并骑而立。
不想打归不想打,可是必要的防范却是绝对要的。草原上可没任何温良恭俭让的说法,弱肉强食才是贯穿始终的法则。
唏律律——
鼓角声中,格日楞带着三十余部落战士飞马驰来,离着这边将将两百步外,才挥手示意停下。目光在那横列成三排的战阵上看了看,又仔细盯了下瑟雷斯战士们手中的小斧,眸子猛地紧紧一缩。
作为一个生长在马背上的民族,他们天生就是战士。对于相关战斗的意识,已然近乎骨子里的本能了。对方那种站位,还有手中那小巧的斧头,格日楞不过稍稍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厉害。
平原之上,骑兵为王。步卒一旦对上,几乎是十死无生之局。即便是以弓弩阻击,最多也就是射落一些马上骑士而已。然则骑兵冲阵,真正厉害的并不是骑手,而是战马那发力冲刺之后,庞大的体量带动而起的冲击力。那才是骑兵对上步卒时,最凌厉的杀着。
但是现在对面,并不是用的弓箭,而是沉重的手斧。这种手斧经过抛飞后,旋转之后的动能,已然足以威胁到战马了。一旦战马倒地,骑兵的冲阵必将受到阻碍,甚至可以造成局部崩溃。
或许这对于成千上万规模的大阵并没太大作用,可是对小型集群,却是有着致命的杀伤力。而恰巧,他们现在就正属于小的不能再小的阵势了。没法儿,他们整个部落的青壮男子加起来,也便只能拼凑出来眼下这个规模的战阵了。
“阿乌格……”半天不见格日楞下令,温都有些耐不住性子,不由低声唤道。
格日楞脸色凝重的摇摇头,举手示意众人不要妄动。然后自己则轻提马缰,踏踏踏从阵中独骑而出。
“远方的客人,请问你们来自哪里,来到我们的部落又是为了什么。”他驰出十余步便停了下来,扬声向对面高声喊道。
苏默微微一笑,对着旁边的奥利塞斯低声吩咐了几句,这才带着徐鹏举也是催马而出,同样在出阵十余步后停住。
“窝闷,商人的干活。不打架,来做买卖滴。银子、珠宝、货物,很多很多滴……”
身边徐鹏举在马上一哆嗦,差点没一头栽下来。这尼玛什么腔啊?老大您哪里人啊?
格日楞也是脸色古怪,他自然也早已看到了对方这队人古怪的穿着打扮。只是此刻听了苏默刻意展露出的“西式汉话”,仍是有些感到怪怪的。
不过好在这个时代的草原上,偶尔也会见到一些西方来的商队,苏默这种假洋鬼子,倒也没让他太过震惊。当然,这也是他听懂了苏默的意思的原因。
稍稍迟疑了下,他扬声道:“远方的客人,欢迎你们来到我们的部落。只是你说你们是商人,可我看到的却是锋利的刀斧。那么,你们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战争,还是友谊?”
苏默啊了一声,做出恍然状。回身摆摆手,示意众人垂下刀枪,这才回身笑道:“误会,这是个美丽的误会。你要知道,我亲爱的朋友,这个大草原上,不单单只有好客的鞑靼兄弟,还有凶残的狼群和强盗。我们……呃,窝闷只是必要的防范。必要的防范,明白了吗?”
嗯,说顺了嘴儿了,差点腔调上露了馅。苏大官人赶紧又拐了回来,旁边徐鹏举好悬没笑喷了出来。没奈何强自忍了,却把自己憋得脸孔涨红,两个肩膀也在一抖一抖的。
苏默狠狠瞪了他一眼,再回过脸来,却又化为满脸的祥和,一脸的真诚。配上他那包的跟个大饼的脑袋,还有那一袭长袍,俨然如佛陀临世、释迦谪尘。
噗——
徐鹏举再也憋不住了,瞅着这位老大一本正经的样子,当即就喷了。但随即猛省过来,慌忙一勒缰绳调转马头往回走,“那啥,我……呃,窝尿急,嘘嘘去先,噗啊哈哈哈……”
苏默就一脑门黑线啊。尼玛,这混蛋,真不该带他来的。竟然笑场,太不专业了!
对面格日楞愈发惊疑不定了。这怎么个意思这是?那人为什么忽然走了?他方才说的啥?尿急?是尿急……吧?可是尿急就尿急吧,又笑个什么?尿急很好笑吗?
……好吧,这个时候忽然尿急……似乎,好像……嗯,确实有些怪异。可那也应该是咱们笑才对吧,你自个儿又欢乐个什么劲儿啊?
格日楞简直百思不得其解,心中越发没底了。他能感觉到,对方似乎确实没有恶意。可问题是,恶意是没有,可这帮人给他的感觉,总是哪里似乎不对。
这个时代的草原上有没有神经病格日楞不知道,或许连听说都没听说过。不过癔症和疯子的概念,大抵还是有的。
可是没听说癔症又或疯子,都会组团出游的啊。眼前这帮神经病……呃,这帮“商人”,自己究竟该如何对待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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