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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有狐,其名为雪-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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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忆昔尘缘】:前 尘(十)

    撕裂的领口被他越扯越开,露出越多他就越急不可耐,一边不遗余力扒我的衣裳一边激吻我的脖颈和肩膀,只要有半寸暴露在外他都不会放过。

    我亲眼见他吞食我父王的狐魄,就连他呼出的气息都带着雪狐特有血腥味,所以我害怕被他唇舌碰到,留下的唾液更像毒药一样让我排斥和恶心,仿佛沾过他唇的地方马上就会皮肉溃烂,这种痛苦最是生不如死!

    我躲他避他,从未停止过挣扎的手一次次翻上来堵他的嘴,却也被他一次次地强势摁下,本来他很讨厌我近乎疯狂的防卫,我心怀侥幸祈祷他能因为我的宁死不从而对我丧失胃口。可后来我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我的反抗非但没减弱他一丝一毫的兴趣,反而极大程度地激起了他的征服欲,配合这混乱到诡异的气氛,他愈发乐意与我就这么纠缠不休地玩下去,因为他坚信最后胜出的绝对会是他。

    我用尽全力去保护最外面的礼服不被他脱去,可他手劲凶残到意想不到的恐怖,非拉即拽,看样子他真跟它较上劲了丫。

    “嘶――”

    胸前又是一阵裂帛,伴随我的哭嚎和惨叫,比刚才第一声来得更凄厉,这下我里面的心衣也露出来大半。胜利在望的他直奔心衣而去,欲用力大无穷的双手像方才撕开我外衣那样撕碎阻碍他视线的最后一道屏障。可他蓦然发现我身上有绸缎裹腰,心衣被紧紧卡在腰封下面,这让他无从下手。

    “放开……”他心急伸手去解我腰上的封带,我没了束缚的手立即扑上去阻止他,“你放开我……别碰我……”

    然我手只获得片刻自由就又被他覆手压回,鉴于我两手很不乖还会乱动,他终做出个令人发指的决定――留出手死死压住我的双臂,然后竟用嘴去咬我腰封上的绸带结,他噙住一段偏头往外拉,那结扣顺其自然地松了,释放了他的淫。欲,也释放了我的绝望媲。

    “不……”我想挣脱可是手脚全被控制了使不出力,只能眼睁睁看他用急中生智的妙招把绸缎层层“解”开,“求你放过我……别对我这样……”

    “放你?我多不容易才把你弄到手,现在放你,我就是傻子!”他暂且放了绸缎来回应我的哀求,抬起的眼眸亦邪亦醉,藏着多少贪婪和邪念,唇边犹带一缕谑笑,隔了半会又去口含玩弄我的绸缎,那仿佛成了他的乐趣,还故意把动作放慢,挑。逗且引诱似地时拽时停,只为有更多机会惬意欣赏我脸上的表情,我越害怕他就越过瘾,越兴奋,“你知道天下有多少男人朝思暮想着你的身子!”

    “不要……”周而复始的求饶,变成形如空气的徒劳,当腰间骤然失了缚感,那是最后一环绸缎松懈,腰封也不再是他的威胁了,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摘除,而我膨胀到极限的恐惧扯破喉咙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啊……”

    “你再哭再喊都没用。”他笑得比任何时候都尽兴,放生一只手毫不犹豫地往我裙内伸去,“你族里的人都死光了,唯一能保护你的父王母后也死了,没人会来救你!哈哈……”

    我本来还挣扎的,在他一提起父王母后的死顷刻万念俱灰。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没人会来救我,真的……

    “漓澈,如果有天你发现自己当初的决定是错的,大错特错,而且因为你的任性而造成无法挽回的恶果,你会怎么样?”

    耳边突然回响起绯彤那天说过的话,我还记得当时自己无知的回答:“不会有那一天,因为我的决定不会错的。”

    如今我自食恶果才知那日的决定大错特错,我多想狠狠扇自己一耳光,为什么我那么愚蠢那么轻信别人!

    幻觉里又听到母后温柔又慈爱的声音,她似在耳边倾诉:“月合带是灵物,也是母后的寄托,希望你婚后能过得幸福,这无关于你用它系住的是何人。”

    神智回到现实,看到的却是一个让我深恶痛绝的男人,他在我身上随心所欲,他罪恶的手和唇想翻云覆雨,我没有办法推开他。哭声渐渐弱去,化为心死待毙的呜咽。

    苍天,这真是我的幸福吗,短短一夜我失去所有的亲人和族人,现在连我自己都要失去了,漓澈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这是你任性妄为不听母后话的报应!

    玉碎后我只求一死。

    轰然一声惊天巨响,连带整座宫殿恍惚也跟着震动了片刻,我惊醒瞪着空洞的双眼,覆在我脖子上狂野亲吻的男人也不觉停住。他微抬起身子,眼神怪异像是在感应什么,倏尔目光又落在我泪水纵横的脸上,纠结着该不该继续。

    我一对视上他的眼又不由自主地想推他,不想这一躁动反激恼了他,他俯面来强索我的唇,我把头扭向不同的方向仍避之不及,有什么异常他都不管了,他要的是眼前的风流快活。

    “君上!”正当他要全力压近,殿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随之是绯彤心急如焚的呼喊,“出事了君上!”

    他抬头面色不快,口气也颇烦躁:“外面发生什么事!”

    “事出突然还很严重,才不得不打扰君上……”她在外面似乎也知道焰煌不高兴了,“求君上开门,绯彤有急事禀奏!”

    他被人在关键时候坏了好事实在很扫兴,思量许久才很不甘心地放开怀中的我,下榻潦草整饰一番便去开了殿门:“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绯彤迎面而来的目光先是看到我,我自是惊慌过度,一把扯起凌乱的衣裳将自己包裹严实,蜷缩成一团胆怯望她,拉紧衣领的手颤抖不止。

    她不想再多看一眼我惨兮兮的样子,旋即转面向焰煌:“君上,刚才天上坠落一物,来势汹汹,把我们宫殿檐角都打断了……绯彤尚不明那是何物,想请君上一起过去看看。”

    他深呼吸压制怒意,回头望一眼榻上泪眼婆娑的我,真不想放下这垂手可得的盘中餐,可考虑到族内安危还是点了头。

    “你们几个看好她!”

    他严肃交代完殿外的看守才放心和绯彤走开。直到门关上,看不到他们的身影,我终于把刚才受尽的屈辱发泄出来。

    眼泪一淌就收不住了,朦胧的视线无处安放,无意瞥到焰煌褪落丢在床头的外袍,衣下露出小半依稀有闪光。我迅疾抽出捧在手里,心咯噔一下,它竟是――

    血滟璧!

    回想难道是刚才他脱衣再和我混乱纠缠的时候不慎掉落的,只怪他太投入于享受我,居然都没察觉。

    “母后,为什么血滟璧对我们那么重要?”

    “因为这是狐祖留下来的,是她修炼时吐落的鲜血凝固而成。”记忆里母后曾举着血滟璧指给儿时的我看,“璧里蕴藏狐祖的灵力,全部唤起后威力无穷,灵光可杀敌千百。”

    雪狐至宝血滟璧,在母后口中竟有如此惊人的杀伤力,可惜以我的修为并不能完全召唤出它的灵力,但我可以试着靠它帮我逃离这里,找处安全的地方再想办法练成血滟璧回来报仇!

    我总算冷静下来,沉心念动血滟咒,终带着它成功破门而出,而门外那些守卫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一个灵光就悉数横尸殿外了。

    我先想到的是去救青岚,可当我冲进摆放宴会的宫室,看到地上那些喝得伶仃大醉的火狐士兵,一个个睡得东倒西歪不省人事。目光寻至墙角终于见到青岚,可那真是青岚么?!

    若不是她那头和我一样银光醒目的长发,我根本认不出那个缩在角落衣衫褴褛的人是她。

    我蹑手蹑脚地跑过去,她银发垂落把脸都给挡住了,见她没反应于是蹲下先轻拍她的肩膀,她却像见了鬼似地张口就要尖叫。

    “青岚不要怕!”还好我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没让她叫出声惊醒那些火狐,“是我漓澈!”

    “漓澈……”她见了我顿时泪水决堤把我抱住,“我好怕啊漓澈……”

    “不怕不怕,有我在。”我拍背哄她,竟忘了自己没多久以前也曾像她这样,惶恐却无助,“他们把你怎么了?”

    她只是哭,迟迟不肯说话。我放开她然后仔细打量了她,那一瞬我的感觉岂能用痛心疾首形容?她的纱衣近乎被扯烂了,残破得只剩几片沾在身上,哪还可以蔽体……她裸。露的手臂、腿脚,以至身上每处我能看到的地方,都有斑斑驳驳的伤口、瘀痕和血迹,我难以想象这一夜她是怎样在惨无人道的虐待中过来的……
………………………………

【上卷·忆昔尘缘】:前 尘(十一)

    火狐是怎样残忍的本性我已经彻底认清了,我们两个无依无靠的异族女子沦落于此还会有什么好下场?她必是遭受焰煌对我那样的侮辱,只是我幸得狐宫突发异象逼他仓促收手,才让我的贞操得以保全,而我可怜的青岚却没能逃过此劫。

    想我和她惺惺相惜,有些真相也不需要再问了,问了只会更伤她。看着遍体鳞伤的她,我眼眶一酸,实在难忍心头之恨,回头瞪着那些喝得烂醉的火狐,目露杀机:“这群畜生!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我把血滟璧阖于两掌施以念力,让它放出灵光万箭,呈暴雨之势洒落刺穿他们的身体,扎得他们千疮百孔,相继在醉梦中惨死。不管他们之中谁动过青岚,只要是火狐都必须死丫!

    青岚见此一幕目瞪口呆:“漓澈,你怎么会拿到血滟璧……”

    “这本该就是我们雪狐族的宝物,被焰煌那奸贼夺去,好在苍天有眼让它物归原主了。”我把失而复得的血滟璧握紧胸口,牵住青岚的手不敢耽搁,“先不说这些,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感受到我眼里传递给她的勇气,她的神志终不再恍惚,坚定点头要跟我走,但她现在这样子看得我着实不忍,我跑去扯下一重帘幔为她披上,帮她遮住受尽凌虐的身子才扶她出去寻找生路。

    她伤得很重,在我怀里虚弱得路都走不稳,我扶她愈发吃力,可我丢不下她,因为深知从今天开始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无论如何我都要带她逃出这片地狱。

    “我在火狐宫住过一个月,知道出去的路只有一条。”我手上多使了点力气并鼓励她走快点,“我们想办法跑出那座城楼就安全了。”

    她忍着伤痛努力想配合我加快脚速,可追兵来得比我想象中还快,回头看到不计其数的火狐擎着火把和戈矛成群涌来,喊杀声和脚步声吞噬黑夜,我和青岚都慌了神。好不容易挣扎到城楼却被追兵堵截,我们顷刻成了瓮中之鳖媲。

    惊惶中紧握血滟璧,我打算放手一搏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就是死也比被焰煌蹂躏的好!

    灵咒下璧光乍现,击杀了最近身的一圈火狐,可他们前赴后继,凭我召唤出的这点灵力根本不足以歼灭全部。混战中为不时庇护青岚我的手被划伤,眼看着出路被堵,城门是出不去了,只能用狐步跳跃的轻功飞上去才有可能脱身。虽然以青岚的伤势要她强行运功我怕她做不到,但机会只有一次!

    “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跳!”我当机立断偎紧了她,“赌一赌!”

    她望着我血流不止的伤手,举眸泪水涟涟,握住我的手腕说:“好……”

    “一,二……”

    她答应我会一起跳的,可却在我念完“三”双脚离地的一刻放了手,我还来不及错愕,又感到她双手在我腰后推下一掌,她竟用推力助我轻身跃起,恰好飞过扑来的火狐头顶,也顺利飞上了城楼之巅。

    落脚后我慌忙转身俯瞰城下,惊见青岚舍身帮我,她自己却被火狐擒获了。

    “青岚!”

    “漓澈你快走!别管我!”她伏地的身子被压在重重兵戈之下,抬头冲城楼上的我竭力嘶喊,“我这样子只会拖累你!”

    “不……”心隐隐作痛,我绝不能丢下青岚,我做不到!

    我正想折回跳下去救她,黑暗中有个阴冷的声音问我:“想要她活命么?”

    我惶恐转身,对上焰煌寒光凛冽的双眼。

    “很简单。”他在十余步之外静观我的反应,语气一如既往的凶邪,“带着血滟璧回我身边来。”

    “你休想!”我抱紧血滟璧一口驳回他。

    “漓澈不肯合作,那就别怪我心狠了。”他脸侧向一边,冷笑命令城下的士兵,“一刀一刀地刺,让她慢慢死!”

    “不要!”

    我心痛喊出口可是来不及了,火狐的长矛刺进青岚后背又狠狠拔出来,溅起一大束血花,听青岚的惨叫真像是刺在我心上,好疼……

    “她是你在这世上最后一个族人,姐妹。”看我泪雨如注焰煌感到很满意,说出的每个字都在逼诱,“你忍心就这么看她痛苦到死么?”

    他语声刚落,他们在青岚背上刺了第二刀。

    “住手!”我流着泪朝他歇斯底里地哭喊,口气却强硬不像在求他,“你快让他们住手!”

    他不喊停,而是向我摊开一只手:“漓澈,我在等你。”

    “漓澈……”青岚趴在地上气息奄奄,已经羸弱得撑不起身子,“千万不能答应他……”

    我犹豫不决,焰煌又黑面发下一道狠令:“刺!”

    利刃割裂皮肉的狂笑,青岚生不如死的尖叫,每一声都让我痛彻心扉。我沉重迈开步子,尽管腿脚颤栗得厉害,彼端的焰煌还是笑了。

    “原谅我漓澈!灭族之仇青岚不能与你同报了――”

    我刚走到中间却听到青岚叫住我,那么声嘶力竭,回头看她拼尽全力翻过身,两手握住士兵的长矛猛刺向自己胸口,直到利刃从后背穿透。

    “青岚――”

    我哭哑了,焰煌也惊呆了,他没想到,为让他彻底断了威胁我的念头,青岚可以做这么绝?

    “漓澈……别忘了雪狐都是怎么死的……”她濒死的悲泣愈渐弱了,可是我能听到,“一定要回来报仇……”

    看到她倒下的样子,我痛到肝肠寸断:“青岚……”

    她的陨落更无情渲染了我凄凉可悲的命运,涂山上生生繁衍千万年的雪狐族,如今真的只剩我一个人了……

    焰煌趁我痛哭就轻举妄动欲近我身,我狠狠瞪着他,泪水里噙了噬骨恨意:“你别过来!”

    “漓澈,我知道你的功底。”他丝毫不把我的警告放在眼里,反而步步相逼,“你驾驭不了血滟璧,更斗不过我!”

    我只顾着惧他,不觉手里的血滟璧正被我从伤口上流出的血逐渐浸染。当他伸手要碰触到我,谁料血滟璧突放异彩,亮光刺得他后退一步挥袖遮眼。虽然诧异,但我还是用最快的反应速度纵身飞下城外。

    他见状当即俯身想拉住,却只扯回一件破败的嫁衣,嫁衣主人已遁入漆黑不见踪影,消失前在呼啸的冷风里留下一句诅咒:

    “总有天我会让你们血债血偿!”

    我落地即化为白狐,四足并用冒着暴雨连夜跑回涂山。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焰煌再阴险也不会料到我还敢回这里。

    尽管如此,我回来还是需要足够的勇气,犹记得火狐临走在涂山放了一把大火,想烧毁我们涂山氏昔曾留下种种美好。

    此刻我浅吟狐族的歌谣行迈山谷,看着冰雕玉砌的宫宇化为灰烬,徒留少许未烧光的残垣断壁还在那里追忆往日繁华。

    族破家亡,举目荒凉。

    我不敌悲由心生,那些母后一支一支教我唱会的歌,我想我再也唱不出了,唱出来,又有谁能听懂涂山雪狐的哀鸣?

    想母后了,锥心刺骨的思念让我步履蹒跚,爬了很久才登上前山。雪狐的尸体依旧凌乱横陈在山顶,目光漫过她们被暴雨洗劫后污浊不堪的皮毛,还有地上干涸得连雨水也冲刷不掉的血迹,我今天才知道什么叫惨绝人寰,可是眼泪又翻江倒海。

    “火狐生性狡诈又奸险,还不择手段,你心思太单纯,别和他们接触,母后怕你会被他们欺骗的。”

    “不会啊母后,我信得过绯彤,她和你想象中的火狐不一样的!”

    往日母后不厌其烦的忠告浮现心头,我也渐渐走近了那棵曾被我涂山氏引以为傲的月合树,树下有我的母后。

    “母后……”我跪在她身旁就泣不成声,“女儿犯了好大的错,我们的狐族没有了……”

    我徒手刨起树下湿软的泥土,一点一点地,边刨边对着母后哭诉:“怪我当初一意孤行,不听你的话,其实你的话一直都是对的,可我为什么不听呢!”

    我多希望她能睁开眼睛骂我一顿,虽然她从来舍不得骂我的,但至少她能解脱我心里永远无法弥补的愧疚,她不给我机会了。

    我不知疲倦地挖,挖得手上伤痕累累,终于挖出一个大小合适的坑。我抱着母后冰冷僵硬的狐身安放进去,再把堆在一旁的湿泥一捧一捧地填回坑里,看着母后被我亲手掩埋,直到我再也看不到她了,我痛到要断气,仿佛想把身体里所有的眼泪都流出来。

    “我现在知道错了,可是一切都晚了!”身心俱疲的我趴在安葬母后的坟上,哭到天昏地暗,“我好后悔……我真的很后悔啊母后……”
………………………………

【上卷·忆昔尘缘】:仙 缘(一)

    母后,我在火狐宫城楼上差点被焰煌抓住,是血滟璧突发奇光挡住他,我才得以逃脱,难道是我们的狐祖显灵庇佑了女儿?

    我握着血滟璧站在母后坟前,回想昨夜千钧一发的离奇经历,百思不得其解。

    可如果狐祖在天有灵,为什么眼看着她的后代惨遭屠杀而不管不顾?为什么能容忍她延续的血脉从此断尽?丫!

    “狐祖!”我情绪悲愤一时不能自持,仰天呼喊一个我从未见过,只存在于我族传说里的人物,“狐祖你看得到涂山吗!你看到我们所受的灾难吗……”

    喊累了,仇恨却肆意滋长。

    母后,到底我怎么做才能报仇?望你在冥冥之中指引漓澈。

    “想不到只是短短一夜之间,狐界盛极的涂山氏居然凋敝成这般模样……”

    蓦然听见有个男人发了句感慨,随之便是踩着荒草踱上山头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吓得我抹掉眼泪,飞快变回狐身躲在月合树后。

    “真不知道女娲娘娘心里在想什么!”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像是在抱怨,可这声音怎么听着有点耳熟,“不是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么?她居然要我们这些神仙坐视不理,眼看涂山生灵涂炭!媲”

    “宿命。”那人唏嘘短叹自是无可奈何,“司命簿上早就写好的命数,任何人都有心无力,何况这种结果也不是你我能逆转的。天璇,我们不能把责任一味归咎于女娲娘娘。”

    宿命?呵呵……

    我蜷了身子难耐心底一阵寒意,寒得我直想冷笑。

    不过从他们的对话来看,这两男人是仙界的天神?而我听来耳熟的那位好像叫“天璇”?可他的声音我到底在哪听过?

    我试图拨开混沌的记忆去找寻答案,可一时半会就是想不起来了。一定是我从昨晚到现在受到的刺激太大,大到我满脑现在只能装下仇恨,把其他记忆都冲散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女娲娘娘会‘述运之术’,司命簿到了她手里是可以任意更改的。”叫天璇的男人透露出好多不为人知的玄机,“为了这事我还专程去找她谈过,结果闹得不欢而散。”

    “所以你一气之下把他赏你的砚台都给砸了?”他朋友嗤了一声像是在笑话他,“这一砸可好,直接砸下界了,怕是也很难再找回来了。”

    “你不提这事我还不生气呢!”被好朋友火上浇油,天璇更是愤愤不平,“我本来想晓之以理说服她挽救涂山一族,她倒好,严词厉色把我教训了一通不说,最后居然还赐我个用过的砚台?!说我要是平时无聊就去磨墨,写个诗画个画儿什么的,少管些无谓的闲事!我又不是你,舞文弄墨,我才没那个雅兴!”

    “嗬,我看她言下之意是要你磨去棱角。”他朋友的见解倒很是独到,而且似乎很喜欢埋汰他,“不是我说你,你这狂妄不羁的臭脾气是该改改了。”

    “有什么好改的?我觉得我脾气挺好啊!”牛皮吹着就到了山头,刚还在大言不惭的天璇蓦地倒吸了口凉气,“这……”

    我透过树干远远窥视那二人身影,他们必是见了山上的满地狐尸才被震慑到了。

    他朋友也怔懵良久才回神,怅然叹惋:“看到此情此景,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飞来横祸,大好的涂山被弄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更可悲是死后还无葬身之地……也罢,就让我们来帮忙善后,当是尽点心意。”他说罢举手拂袖,幻化一缕仙风席卷过雪狐的尸首,“希望它们的魂魄能早日安息。”

    安息?我甚想笑他天真。宁不知火狐一日不灭,雪狐的亡灵就一日不得安息!

    我那些凄惨的族人在他仙风过后一个个身形涣散,直到消失不见,我望着心痛,不舍与他们从此永别,便也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幽咽。

    “什么声音?!”他朋友顿惊。

    我以为自己那声狐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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