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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的咒怨-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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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腥重的血味,如果她没记错的话。
她闻过。
o市的第二天同君以诺拜访线人时,当时那奇怪的男人从她的身边经过时,夜梓就闻到了。同如今梦中的腥味一样,一样强浓,一样呛鼻。
这个男人,这个突然闯入自己梦中的男人,夜梓知道,他就是那晚自己在线人家外遇上的那个男人。在鼻尖闻嗅到那呛入鼻腔的血腥时,夜梓就已知晓这人是谁,只是心中虽然清晓,可人若是不用自己的眼睛对事物在进行断定审量,这心里头免不得揣了疑。
徐徐飘散在空气中的血腥,绕萦在夜梓周遭,在这腥呛的血腥下,夜梓最终还是缓慢的挪了身体,而后倾身探眸,朝着树后看去。
人的好奇很多时候都是无法解释的,就像现在,明明心里头害怕,可夜梓还是管不住自己的眼。探出眸,窥视着到来的那人,一身素色的和服,外头披着一件同色系的羽织。
这个人,这个人果然就是那天她在路上碰遇的那个人。
夜梓的窥视,显然这个男人没有察觉,他径直朝着花坛走来,当他上了花坛并且仰头看着这棵已经开花的树,夜梓听见这个男人长长舒了口气,而后从他那披罩在身上的羽织下取出什么。轻轻移取,为了看清这个男人究竟取了什么,夜梓的身体忍不住又朝外探挪几分,这几分的探挪虽然有些危险,不过夜梓还是看清了这个男人拿出了什么。
瓶子。
那是一个看上去非常普通的玻璃瓶,明明是个非常普通的玻璃瓶,却足以叫人仅瞧一眼就直接愣僵在那儿。
红。
刺眼的红。
从这玻璃瓶中夜梓看到刺眼的红,宛如鲜血聚积而成,那玻璃瓶内盛满了刺色的红。不仅仅只是刺人眼眸的红,因为玻璃瓶的取出,那充溢在梦中的血腥味。
更浓了。
将那个玻璃瓶取出后,这个男人很快将其打开,腥呛的气味再也没有挡遮物,全部涌散而出。本来鼻尖充溢的只是极其呛人的腥味,可如今瓶子一打开,那是血液特有的腥臭味更是呛得人连连泛恶。
玻璃瓶内明明充溢着恶心的气味,可这个男人却好像早已习惯了这血腥的铁锈味,面上未现任何不舒服,反而抱着玻璃瓶,小心倾倒。
缓缓的倾倒玻璃瓶身,鲜红的血液顷刻间便倒了下去。红色的血液很快的便浇灌在树根上了,土地又一次被染成红色。不过这红色也不过是一刹那的事,因为这土地刚刚被鲜红染成红色之后,那些鲜血便一点一点的开始往土地里头渗。
表明的暗红由一开始的清晰可见,到后来的只剩下斑斑点点,再到最后便彻底消失,就要像男人从来没往这里头浇灌过鲜红一样,彻底的被这棵树给吸收了。
直到那些血液都彻底被这棵树给吸收了,男人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男人留恋般的又伸出手抚摸了树身,最后便抱着自己的瓶子转身离开。
男人离开了,就好像他从未出现在夜梓的梦中,待这个男人的脚步声消隐在她的梦境时,夜梓的身子直接瘫软。
瘫软,夜梓的身体直接软瘫在树下,而就在她的身子瘫于树下时,她的梦。
再度醒了。(未完待续。)
………………………………
第二一七章 人面之面 12
明明已苏醒,可刚刚在梦中看到的那一幕,仍旧盘绕在她的脑中,就连当时闻嗅到的那股强呛腥味,如今仿佛还在鼻周萦绕她甚至不需要重重的吸一口气,只需要稍微动动鼻腔,那个腥人的血味就会顺着空气直接灌入鼻中,呛入胃里。
因为梦中嗅闻到的那个味道实在太过恶心,以至于从梦中惊醒的夜梓,在深吸发现鼻腔中还残留着血的味道后,忍不住从床上跳了下来,火速冲入厕所。一番呕吐之后直到鼻中嗅闻到的是呕吐物体的酸味而不是那梦中带出的血腥后,夜梓这才按下抽水的按钮,随后吐着气回了房中。
那个梦,这个最近一直缠着自己的梦,很显然那个男人就是这一场梦的根由。
只是那个男人。
夜梓从没见过,完全陌生的男人,自己为什么会接二连三的梦到那处园子,那棵树,甚至于最后一直梦到他?还有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用于浇灌那个树,究竟是什么?那种红如血,味腥臭的液体,装放在玻璃瓶内用于浇灌的液体。
那些。
到底是什么?
之前的梦虽然叫夜梓感到惑疑,可每当清晨醒来时,梦境中的一切她仅仅只记得一个概括。可昨晚的那个梦,那个梦并未随着她清醒渐渐化隐,反倒越发清晰的呈现在她的脑中。
花坛,树,树上的那些花,还有那不属于树的心跳,甚至于最后出现的那个那人,以及男人从玻璃瓶内倒灌而出的液体。
每一个细节,昨晚的那个梦,每个细节夜梓都记得极清。
这种过分的清晰叫夜梓的心很难静下,也是因为昨晚的梦不停的在脑中涌现,以至于夜梓再也安定不下来。回了床边而后掏出手机,本想看看现在几点,毕竟现在的外头,天仍是暗的,谁知这手机刚刚打开还没来得及瞧清现在几点,第一眼倒是直接瞅见君以诺的留言短讯。
昨晚在看过张玲血枯的尸体后,君以诺就没回过酒店,而是直接着手调查这次的委托。委托,既然已经接下委托,当然不能由着事态渐渐严峻下去,所以酒店君以诺也不回了,而是开始着力于调查。他也想看看,这次o市隐藏在幕后的妖怪,究竟个怎么样的妖物。
委托既已接下自然要得展开调查,不过酒店这儿的夜梓,君以诺也没松心。大概在查寻的同时还记挂着夜梓,担心她趁着自己不在边上到处乱跑,所以君以诺没忘连着发上几条短讯,提醒她切记自己的警告。如果等他回了酒店发现那个丫头没在自己的房间呆着,到时他绝不轻饶。
明明四年前还那样记恨着自己,现在呢?竟然比老妈子管得还要严。说真的,对于君以诺这种宛如护犊的保护方式,有的时候夜梓也是挺郁闷的。不过郁闷归郁闷,有人打心里记挂着你,担心着你,就算偶的起了郁闷,更多的还是兴喜。
君以诺那个脾气,只要认识他的人谁也没兴趣挑衅,所以在看了君以诺的短讯后,夜梓除了幽幽的叹了口气,也只能乖乖掀了床,打算继续回笼补眠。手机上的时间显示此时正好凌晨四点,比起前晚梦醒之时,整整早了一个小时。
凌晨四点,黎明前的昏暗,很多人都觉着一天之中阴气最重的时间是午夜十二点,实则并不然。阴气最重之时除了午夜十二点,同时还有黎明前夕这短时的昏暗。
黎明即将到来,夜晚也将退去,这阴与阳交替的瞬间,同时也是一天之中阴气最重的瞬间。
凌晨四点,这个时候醒来绝不是一件好事,因为扫了手机上的时间顺带的看了君以诺留下的警告,夜梓打算乖乖上床再补一眠。谁晓得她人都已经上床了,被子都已经拉上眼睛也刚合闭,就在眼睛闭上的那一刻,她突然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
“吱”的一声,房间的门竟然打开了,因为凌晨最是沉静之时,所以这一声“吱”直接刮入夜梓耳中,让她瞬间睁眼。睁开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耳边那“吱”声门启的声音叫她的心直接提到嗓子眼。心在那一刻甚至都忘了跳动,呼吸也直接屏促起来,缓着呼吸吊提着心,夜梓抓着床被的手不自觉施了力。
酒店的房间,这个房间只有她一个人住,所以这个时间段不可能,也绝不可能有人开门进入。没有同屋人,睡前她又确定自己的房间已经上锁,那现在,自己的房门,谁打开的?
这一声门启的“吱”声,夜梓绝不可能听错,就在刚刚,的确有人推开自己的房门。只是房门推开了,却没听到任何进屋的声音。呼吸仍旧缓吐,因为房间沉暗,纵使夜梓的眼睛瞪得很大,想来那进屋的人应该也留意不到。
眼睛瞪大,身体却不敢妄动,僵躺在那儿半晌却没听见有人进屋的动静,夜梓这儿都疑了。有人推门,却没人进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并不是有人推开自己的房门,而是今晚自个忘了锁门?因为久久没听到任何声响,以至于夜梓这儿都忍不住疑起自己,这样吊着实在揪心,又等了半晌确定没有响动,夜梓这才缓慢的挪了眼,朝着房门看去。
屋中虽然幽暗,可因为睁眼许久,夜梓的眼睛已适应房中的幽暗,屋内大体瞧得还是清的。瞥了眼瞧了过去,夜梓看到自己的房门敞开,大敞的房门,瞥瞧过去外头的走廊远比自己的房间还要昏暗。
因为这家酒店担心入夜走廊上的灯会影响到旅客安眠,所以一到深夜,走廊上的灯全部转切为声控。因为入夜之后声全部转为声控,所以走廊上才更显暗昏。
昏暗的走廊,房门向外探延就是一片瞧不清的暗,虽然外头的走廊暗得透不进一点光,不过视野瞥看如果外头有人,还是瞧得出来。因为门开得实在诡异,以至于夜梓的心一直提吊到嗓子眼,她甚至都在恐思,如果这一眼瞥过去真看到门口处着人,自己是要放声尖叫还是直接闭眼当做不知道。
这个时候她的脑子竟然还有空闲想这个,说真的,如果她脑中此时的念头叫曦妃知道了,一番白眼绝对免不了。胡思,夜梓此时的脑子的确满当当的都是胡思,只是当她瞥了眼朝着房门处窥看时,却发现自己的房门空荡荡的。
什么都没有。
此时夜梓的房门外,不只是自己的房中,甚至于走廊处都没瞧见人的身影,空荡荡的,就好像刚才那“吱”的门启不过是风吹之下的缘故。因为晚上睡觉的时候忘了关门,所以刚才正好叫风吹开了。
忘了关门,她明明记得自己关好的,并且还上了锁。可是这当口外头的却没人,也没瞧见有谁出现在自己的房中。纵使夜梓心里头觉了疑,最后还是将其归于自己脑子抽了,出门在外又忘了锁门。心里头本还有几分恐惊,这会子瞧见屋中没人后,那提吊而起的心倒是沉了回去,不再僵躺于床上而是起了身,当她起身下床并且打算走到门处将那一扇门重新关上锁好时,那一刻,一道黑影突然从门处闪过。
这道黑影闪得极快,夜梓也只来得捕捉到那扬荡而起的衣摆,虽然外头的走廊无光昏暗,可当那人从屋外速闪而过时,夜梓还是看到了。因了这一闪,夜梓惊得差点重新跳上床,不过心中猛惊发现那个东西闪过就不在退反时,夜梓反而起了疑心。
刚刚那一闪而过的黑,究竟是什么,自己这莫名其妙被推开的门,该不会是刚刚那瞬闪而过的家伙,推开的?
明明那东西只是一闪而过,速度极快,快得自己只来得及看到那扬荡而起的衣角。可就是这荡起的衣角却叫夜梓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那个人,刚刚从房前快闪而过的人,那个人,自己肯定见过。
莫名其妙的念想,直接从脑海深处闪过,就在这念想快闪而过,夜梓也起了身,而后朝着门口走去。轻步慢缓,每一次踩得都那样的轻,就好像这一步踩重了,会叫前头那人发现自己的跟随。
那个人。
除了刚刚的那一眼,夜梓再也没看到他,甚至于连那荡扬而起的衣摆,她也没在瞧过。可夜梓知道,那个人,就在前头,他就在前头的不远处,只要他愿意,自己随时都能看到他。明明人就在自己的前头,可自己什么都看不到,这要是搁在其他人眼中恐怕都会自讽觉着如此的想法可笑,可是夜梓没有,因为她知道。
知道自己的前头。
真的有人。
就是这样,顺着那说道不出的感觉,夜梓一路随着感觉前行,并且步步离了酒店。凌晨四五点,最是好梦之时,这个时候甚少有人会在外头游荡,所以o市的街道非常的静,静得连个人影都没有。
行于这暗昏的街道上,耳边的蝉鸣叫凌晨的暗昏显得更透诡阴,伴着这不知落隐何处的蝉鸣,夜梓毫无目的前行着。没有目的,因为她也不知道目的,只清晓顺着那个感觉,自己肯定能发现什么,就是这样步步前行,突然间,那腥浓的气味再度袭来。
浓浓的腥味,带着血冲而出的气息,当这个腥味出现在这寂静的街道并且顺风荡入夜梓的鼻腔时,夜梓知道,梦中的那个男人就在身边。在闻到这顺风而来的血腥味,夜梓的身体是僵的,身体僵硬不过一瞬的事,很快的夜梓动了。
顺着那溢冲而来的血腥味,夜梓步步朝着气味飘荡而来的方向走去,越是靠近,气味越是呛浓,就在夜梓顺着腥臭缓行到一栋住宅时,她停了。
这腥浓的味道,她绝不会弄错,这腥浓的气味就是从这一栋民宅中飘散出来的。因为寻找到腥味的来源,夜梓忍不住停下脚步,而后仰抬着头看了过去。
这是一栋自建房,房子一共分为两层,因为凌晨的缘故,这栋楼房的灯都关着。紧闭的灯,意味着屋内的主人正在安眠,虽然已至夏末,不过对于秋老虎仍未退去的o市,最近这几天空调仍旧少不了的。空调如果开着,房间的窗户必然紧闭,可面前这栋二层的楼房,那腥味飘冲而出的房间,窗户竟然大敞。
敞开的窗户,制冷的凉风带着腥味溢散而出,就在夜梓因了那越来越浓的血腥味以及大敞的窗户感到惑疑时,那一刻,她看到一个人,那大敞的窗户内,出现了一个男人。男人突然在窗户内出现,随后马上消隐,就在男人的身形消隐在屋中,下一刻,那个男人出现在这栋楼房的顶层。
男人的出现,带来晨起的光,边际渐渐打亮,光了渗了出来,就是因为那突然大亮的光,夜梓看到了。
一身素色的和服,同色系的羽织披在身上。
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分明就是她在梦中见过的那个男人。
因为看到这个男人立矗在楼房的顶层,夜梓惊得说不出话来,因为惊没有出声,不过夜梓的存在显然引起那个男人的主意。驻站在那儿,垂了眸迎对上夜梓惊愕的眼,就在两人的视线对迎时,下一刻,数道人形如蜂鸟一般从夜梓身边擦过。
擦过的人形,带着速闪之下的风,风擦之时人形也印入夜梓眼中,就在夜梓意识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边擦过并且朝着那个男人攻去时,人形已经顺风而上,直接钉扎陷入楼房的顶层。
人形的速度已快,不过还是没能拿下那个男人,就在人形钉扎陷入楼房的那一瞬,这个男人消失了。
随着男人的消失,一并散去的还有散飘在空中的血腥味,就在那个男人消失的那一刹,夜梓听到安德鲁焦询的声音。
“夜梓,没事吧。”
当意识到空气中导传而出的危险,并且察觉到夜梓不在酒店时,安德鲁的心几乎停了。再也克忍不住,而后顺着夜梓的气息一路寻到这儿,当远远看到夜梓处站在楼下而楼上立站着一个男人时,安德鲁的心差点停了。
根本没心思去留意那个东西,人形那一刻直接急射而出,虽然人形的速度很快,不过那个男人逃得也快。男人,那个男人,虽然当时离得很远,不过安德鲁知道,那个男人就是o市委托后藏隐的妖怪。
妖怪。
他们所寻的妖怪就在眼前,只是对于安德鲁而言,就算那个家伙现在就站在那儿,他也没有心思去搭理。在妖怪散逃后,安德鲁第一时间不是去追那个妖物,而是赶忙来到夜梓身边,询问她有没有受伤。
受伤,对于他来说,夜梓远比委托更加重要,因为安德鲁的出现,那个奇怪的男人消失后,夜梓这才恍回了神,而后看着安德鲁,说道。
“安先生。”
“夜梓,有没有受伤。”
“哈!受伤,那个,没有呢。对了安先生,刚刚那个男人是谁,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我刚刚看到那个男人从那间房离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究竟是什么?”
那个男人究竟是什么?安德鲁心中也是有数,只是对于那个东西,安德鲁终归还是不希望夜梓牵扯太多。简单的回了几句,安德鲁这才将夜梓带离那儿,引着她回了下榻的酒店。(未完待续。)
………………………………
第二一八章 人面之面 13
昨天夜梓看到的男人究竟是什么,就算安德鲁不说,第二天夜梓也清了。
o市,昨晚她所到的那个地方,就是当时她抬头扬看的那一间房,里头的主人,昨晚死了。一样血枯而亡,一样死得莫名,全身上下的血不知为何叫人全数抽尽。
不是为何,有关部门到现在都查不清为何,不过夜梓在听了这一件事后,她知道。
昨晚他见到的那个男人,必然就是o市最近少女连环血枯而亡幕后的元凶。
那个家伙肯定就是他们所要找的妖物,并不仅是因为当时那个家伙出现在那儿,还有那强浓到叫人作呕的血腥味。
那个男人,昨天出现在那栋楼房处的那个男人,叫夜梓非常的不安。因为君以诺到现在还没回来,所以在知晓又有一个女孩出事后,夜梓直接将这段时间的梦全数告知安德鲁。
梦。
在还没接下o市的这单委托,夜梓便开始梦到一座园子,枯败寂寥的园子,处处透着死气。而后的每一天,对于这个园子的大体,梦中逐渐清晰,最后在梦中夜梓非但瞧清了之前一直隐藏屋中的花坛究竟种了什么,她甚至还在梦中。
看到了那个男人。
昨晚在那栋楼房处看到的那个男人。
梦,还未相遇前便已经出现在梦中的现实,这种犹如预知的梦,对于夜梓来说绝不是件好事。以前重眸在身,夜梓也时常梦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这无可厚非。可如今重眸已经离体,连着藏隐在里头的帝王运一道在四年前叫应天抠离,四年过去了,现在的夜梓竟然又开始做了这疑似预知未来的梦。
在得知了这一件事,安德鲁的心,是忧的。
这一件事,说什么这一件事他都不能叫夜梓牵扯进来,所以在听了夜梓讲述近来所做的梦时,安德鲁只是温笑的看着她,让她放心,将一切全部交给自己,安德鲁这才嘱托夜梓乖乖呆在酒店里。无论如何,这一次不管发生什么,她绝不能在离开酒店。
嘱托,这是眼下安德鲁唯一能叮嘱的事,看着夜梓,瞧着她的眼,在确定自己的嘱叮夜梓记下后,安德鲁这才抽身离开。就在安德鲁离开酒店那一刹,一直藏隐在暗处的临现身了,不似平时一开口就是调笑的口吻,甚至连逗乐的咂舌都没有,现形之时唇已紧抿,也是紧抿着唇,临说道。
“看来情况远比你我想的还要糟呢。”
“怎么回事?为什么夜梓还会做这种预知的梦?”
“怎么回事吗?不只是你,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帝王运以及连着重眸还她的左眼已经一道被应天抠出,按理来说,帝王运赋予她的一切能力,在那一切应该全数消失才对。整整四年过去了,之前的那几年都没事,没道理最近又重新显露。”
“没道理,可问题是夜梓的梦,还有那个男人,那个能力分明还缠在她的身上。”
“你也别急,就算这种事你真急,也急不来。四年都过去了,之前没事,按理来说也不可能到了如今才显现。夜梓这一次的梦,或许只是一个偶然,偶然之下突然出现的预知,如果这一件事只是偶然,你也不用太过焦心。”
“偶然,你确定这只是偶然之下的一两次。”
“偶然,这到底是不是偶然之下的一两次,我没法确定。毕竟你也知道,你家这丫头当年可是帝王运的宿主,那种东西,谁又能说得清。”
帝王运,能操控世间生死的帝王运,曾今沦为这种东西的宿主的夜梓,纵使帝王运从她的身上剔离四年,是否还会有叫人意想不到的影响,说真的,临也不能肯定。
对于夜梓这一次梦的预知,远超他们的预想,叫安德鲁的心久久平不下来。平复不下的心,对于如今的安德鲁来说可是忌讳,当即静默半晌,半晌之后临才说道。
“事已至此,就算如何的焦心也没用,如果命真如此,谁也改不了。你现在的当务之急并不是焦心这些,而是快点找到那个家伙,弄清他想干什么,毁了他想做的一切,只有如此,才能彻底摆脱这样的宿命。”
命,人的命终究如此,一旦命中出现,即便不愿意,也无可奈何。人人都想改命,可谁又知自己改的那一条命究竟是更改之后的命,还是命本就如此。人的这一生无外乎就是在命运齿轮的夹缝中穿行,改命,或许到最后,谁也逃不出命运的掌控。
那个梦,夜梓最后是一五一十如数告诉安德鲁,那个梦,说真的要不是出自自己的梦境,夜梓自个听着都觉奇疑。虽然这个梦听上去是有些奇疑,不过安德鲁听后展露出的神情,却叫夜梓觉得更加怪疑。
当时安德鲁脸上展露出的神情,绝非因了自己的梦,当时那凝蹙沉阴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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