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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有毒:冠宠皇后-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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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儿与萧凤梧的这几个贴身护卫混的极熟,加之铁成有负责宫中防卫,他还有几次缠着铁成想要他带自己骑马,所以更为熟悉,也深知,铁成功夫非常棒。
铁成大声呼喊,指点昀儿如何更好地控制自己的身子,如何最大程度的避免受到伤害。
昀儿一一照做,并且原本紧绷绷的心情也跟着慢慢放松下来。
精神一旦放松了,不再担心害怕自己会从马上掉下来,被踩成一团肉泥——他之前可是亲眼目睹了服侍自己的两个小太监被马蹄踏死的惨样的,这闪电豹极为凶残,越是见了血越是兴奋。
他不再想那些可怕的事情,而是专注于如何保护自己,慢慢的身子放松下来,便觉得在马背上的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像是整个人都随着飞了起来,有点像母后故事里乘风破浪的那种感觉,尽管颠簸,尽管危险,可是却另有一种令人亢奋的激…情。
而闪电豹也并不是一直横冲直撞,因为它毕竟被初步驯化过,所以当它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冲出去的口子,并且御马苑在最短的时间内纠齐了最有经验的驯马师在四周拦挡,它毫无规律的驰骋,变成了围着马场兜圈子。
昀儿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好,神色也越来越享受,有时候还忍不住发出一两声兴奋的尖叫。
可是闪电豹却越来越暴躁,它渴望自由,迫切的希望能够甩脱悲伤的小麻烦,然后冲出去,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天地。
它猛然跳起来,把头一低遽然朝前冲去,昀儿被高高抛起,小小的身子不能承受这样的力量,像是一团红色的旗帜,飞扬在了空中。
他吓出了一身冷汗,听到铁成声嘶力竭的呼喊,让他抓紧了马鬃,事实上他也真的这样照做了。
所以他的身子除了一双手还与闪电豹相连之外,是真的完全腾空的。
他觉得自己小小的心脏跳动的十分剧烈,有那么一瞬似乎都要从嘴里蹦出来了,汗水混着马毛灌了一嘴,他忍不住放声尖叫起来。
就是这一声绵长而高亢的尖叫,把顾倾城心头绷得紧紧的弦,几乎都要叫断了,眼前一阵阵发黑,身子不受控制的顺着椅子往下滑。
然而这还不是最惊险的,最惊险的是那闪电豹奔跑的速度达到最快的时候,居然猛地刹住了脚,惯性太大,昀儿被笔直地甩了出去。
顾倾城很想就放纵自己干脆彻底地昏厥过去,可她还是勉力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昀儿,眸子里干干净净甚至连一滴泪都没有。
昀儿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响,眼前发黑,嘴里发苦,一股大力在前面拉着后面推着,想要把自己狠狠地摔出去。
小小的手掌心里,满满都是汗水,他甚至都能感觉到那些长长的马鬃是怎样一点点从手中滑走的。
年仅三岁的昀儿,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了绝望是什么滋味。
………………………………
第二百六十四章 原谅
这是他第二次近距离接触死亡,第一次是在初一那一天被劫持,不过那次他运气好,又是懵然无知,根本就不知道危险近在眼前。
可是这一次却完全不同,那一瞬,所有的感觉似乎都被放大了数百倍,所有的速度都被放慢了几百倍,只是为了让他更加牢固地记住死亡前的一瞬到底是何种滋味。
顾倾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铁成已经做出了飞扑出去的姿势,所有人的尖叫和眼泪也准备发出。
一道绿色的影子陡然出现,柔柔软软的缠上了允儿的手腕,轻轻一扯,昀儿便又回到了早先的位置,一道柔和的女子声音似乎是在昀儿耳边发出:“乖孩子,抓牢了!”
昀儿心头本来有短暂的空白,丧失了所有思考的能力,连五识似乎也被关闭了,可是这个女子声音却似是在心头想起,他不由自主趴了下去,照旧紧紧抓住了马的鬃毛,在自己几乎遮蔽了外界所有声音的心跳声中,在自己粗嘎的像是不属于自己的喘息声中,慢慢找到了自己的视野。
他还在马背上!
“哇!”昀儿只觉得无限的恐惧和后悔迅速将自己包裹,他不受控制的放声大哭起来。
正是这一声哭,把顾倾城和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都唤醒了。
顾倾城睁开眼睛,便看到昀儿又安然趴在了马背上,登时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嗓子又干又痛,竟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文竹把她抱在了怀里,牢牢护住,早已是泪流满面,眼前这个场景简直是要人命!
若是二皇子有个好歹,娘娘这里必然是一尸两命!
这样的后果谁能承担得起?
铁成的身子窜出去一半,硬生生使了个千斤坠狼狈不堪地摔落在地,然后呆呆愣愣无声的跪了下去,心中升起无限的惊喜和庆幸,因为他已经看到,秦方来了。
秦方照旧是一身绿衣,容颜似乎略见苍老,却还是明丽照人,只是双唇紧紧抿着,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匹闪电豹。
闪电豹自然也看到了她,并且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打了两个响鼻,喷出两道浓重的热气,两只前蹄不住地在地上刨着,很快便刨出了两个深坑。
秦方嘴唇微动,传音入密传话给昀儿:“乖孩子,你莫怕,我是你祖母。你抓牢了,若是担心抓不住,也没关系,我把你绑在马背上,如何?这匹马已经被你折腾得差不多了,就快要被你驯服了,若是你驯服了它,那么它除非死了,否则永远对你忠心耿耿。
“不过这最后的关头也是最难熬的,因为它快要发疯了。这短暂的一瞬,你想想你能够坚持么?
“若是坚持不住,我也有法子接你下来,干脆利落斩杀了这匹马也就是了。”
昀儿张大了嘴,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别说别人了,就是自己也听不出来自己说的是什么。
“你说什么?”秦方侧了侧头,一脸的不耐烦,“我听不到!我再告诉你,你父皇的满身本事也是跟我学的,他的能耐你总知道吧?作为他的母亲,你说我的本领大不大?所以,你会怀疑我是在跟你吹牛吗?”
昀儿使劲摇了摇头。
这时那匹闪电豹又打了两个响鼻,撒开四蹄又开始快速奔跑。
头一低竟是笔直的朝着秦方撞了过来。
顾倾城这时也看到了秦方,扶着文竹的手臂颤巍巍站了起来,抬手把手帕塞进了嘴里,生恐自己会尖叫出声。
秦方站在那里不闪不避,昀儿惊恐瞪大了眼睛,看到那个绿衣人影越来越近,甚至连她脸上细微的皱纹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不禁又急又怕,咧开嘴,又要再哭。
秦方不屑的撇了撇嘴,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鼻子,不嫌丢人啊!你也不希望有人喊你一声‘孬种’吧?睁大眼睛,看仔细了!”
就在那马头要撞上秦方的时候,她竟诡异的消失在了原地。
昀儿果真就瞪大了眼睛仔细看着,眼睁睁看着秦方消失在面前,提到嗓子眼儿的心这才放下了,同时也真正相信了这女子就是自己的祖母,因为往日顾倾城也跟他说过自己的嫡亲祖母爱穿绿,是个美人。
除夕的时候母子三人守岁,又再次提过,因而记忆犹新。
若说这世上昀儿最敬佩的人当萧凤梧莫属,如今知道父皇的满身武功都是跟着祖母学的,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心情一放松,便觉得眼前的事情不算什么了,理顺了气息,很顺溜的喊道:“我能!”
秦方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扬手,一条绿色的绸带飘出,干脆利落地把昀儿绑在了马背上,“乖孩子,剩下的就交给你了,若不然我再给你一把匕首?这马儿若是实在不听话,你就给它两下子!”
昀儿摇摇头,只是咬着牙抓紧了马鬃。
顾倾城定了定神,扶着文竹的手慢慢朝秦方走去。
秦方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瞪了文竹一眼,文竹却也不敢委屈,抱住了顾倾城,不让她再往前走。
秦方大步朝她走去。
顾倾城抬手摸了摸喉咙,声音嘶哑的道:“母亲来了?儿媳拜见母亲。”说着就要福下去,却觉得一股柔和的力道传来,阻止了自己的动作。
秦方温和的道:“倾城,你放心,昀儿会没事的。”
顾倾城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哽咽道:“母亲,求求您,救救他!他还是个三岁的孩子!”
秦方掏出自己的手帕给顾倾城拭泪,轻轻叹了口气,道:“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这个时候停下来便会前功尽弃。”
顾倾城的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她使劲摇头,“母亲,我只要他平安!”
秦方皱了皱眉,自己和顾倾城到底是两种人,彼此的看待事情的深度和广度都是不同的,侧重点也不一样,不过却不能硬要她接受自己的想法,转而说道:“其实我这次来,只要是来求得你的原谅的。”
顾倾城一怔,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当口儿她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
第二百六十五章 救
“母亲,”顾倾城嘴唇颤动,面上一片愁云惨雾,可怜兮兮的道,“求求您,救救昀儿!”
秦方也自顾自说自己的,“从前的事都是母亲不好,如今母亲已经想明白了,以后再也不会做那样的糊涂事了。我也知道你们都是重然诺的人,既然答应了把昀儿给我做继承人,便不会反悔,不过是让我多等几年而已,我如今也不算甚老,这十几年也还是等得起的,大不了,我腿脚勤快些,多往这边跑一跑,也就是了。”
“母亲,”顾倾城颤巍巍打断了秦方的话,“您是君玉的生身母亲,是倾城的婆婆,也是初九和昀儿的嫡亲祖母,儿媳又怎会跟您记仇?只不过,眼下实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请您先把昀儿救下来再说,好么?”
秦方眼珠转了转,点头道:“好,我当然要救了!这可是我的宝贝孙子!不过,倾城啊,你也知道,救人呢,也需要寻找合适的时机,这闪电豹的性子太过暴烈,方才那两下子你也看到眼中了,若是再来那么两回……
“我给昀儿绑的绸带也不是那么结实,若是一个准头不足,说不定昀儿这孩子便会受皮肉之苦……”
顾倾城一颗心像是油烹一般,恨不得自己上去把昀儿抱下来,只可惜自己没那本事!这般苦苦哀求,可是秦方却只是絮絮叨叨不肯出手!
她满心的愁苦,却是无从诉说,偏生这时候肚子又一阵一阵开始抽痛,裙下有粘粘腻腻的感觉,她知道自己的情形不容乐观,可是眼下这情况,自己又怎么能走呢?
因此只是咬着牙硬撑着。
秦方嗅觉灵敏,已经是闻到了一股血腥气,脸色不禁一变,转脸看着文竹,面上闪过一道杀意,“你家娘娘大着肚子,你怎么把她送到这边来了?”
不等文竹开口,便又厉声问道:“可传了太医?”
文竹急忙点头。
秦方喝道:“还不快传!”想了想,伸手拂了顾倾城身上几处穴道,低声道:“便是你心中怨我恨我,我也还是要这么做。总不能让昀儿之前受的苦白受了。你若是此刻是清醒冷静的,或者那个人不是你的儿子,你只怕也会同我一样的想法,如今你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
“好孩子,有我在旁边守着,昀儿不会出事,如今你的情况却是不容乐观,这里有我,你放心去吧。”
顾倾城还想说什么,文竹却已经招呼着采葛等人把她送上软轿,迅速而平稳地送到了距离御马苑最近的一处宫苑里,先派了人过去打扫,拢起火盆,预备热水,等顾倾城被送进去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是热烘烘的了。
顾倾城此刻才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只是死死咬着嘴唇,脸色白得吓人。
文竹服侍她躺下,收回手的时候便看到手上一片殷红,吓得眼皮跳个不停。急忙大声喊道:“太医!太医!”
太医院里最好的千金科太医都在近旁,还有几个经验老道、医术高超的医女,全都涌了进来,一一诊断。
文竹环视一周,问道:“怎的不见张大夫?”
有个小医官轻声回答:“张先生昨晚不知为何吃醉了,我们来时仍旧宿醉未醒,我们给他灌了醒酒汤也于事无补。”
文竹皱了皱眉,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似乎是有人张开了一张网要算计娘娘和两位皇子……
她猛然打了个寒颤,急忙抓住采葛,急声吩咐道:“你去,找到峨眉,你知道峨眉在哪里吧?”
峨眉自从进宫之后存在感便非常低,顾倾城知道她非常喜欢武功,便请萧凤梧给她找了两个师傅,如今峨眉的武功已经不可与以往同日而语了。
而且,峨眉的忠心是毋庸置疑,而且是个死脑筋,让她保护初九她便会寸步不离地守着初九。因此有她跟在初九身边,初九的安全便没有多大问题了。
采葛点点头,“姐姐放心,我知道峨眉姐姐在哪里。”转身迅速去了。
这些近身服侍顾倾城的人都会武功,采葛便是四个采里轻功最好的一个,所以文竹才会点了她去报信。
然后文竹又迅速派人去把张大夫接过来,张大夫她还是有所了解的,他素来都不是个贪杯的人,而且又是什么酒能让医术高超的张大夫宿醉不醒呢?分明就是中了别人的暗算,为的便是关键时刻不能为顾倾城母子施治。
几批人派出去之后,文竹便焦灼地守在屋子里,顺便问一直留意着那边动静的采兰:“方才太医们可曾说什么了?”
采兰忧心忡忡的道:“都说娘娘动了胎气,情况不容乐观。”
文竹用力咬着自己的下唇,一个心便似在开水里煮一般,顾倾城的身孕只有七个月,若是实在不行的话,只能催产,可是那样一来对母子二人来说都是一场极为严峻的考验,一个不好便是一尸两命!
她冷了声音,目光冰凉的在屋子里所有的太医、医女面上扫过,“诸位,若是觉得自己的医术不怎么样,趁早出去,如今屋子里人多,气味不好!”
太医们全都低下头,不敢走,也不敢开口。
文竹冷笑道:“是怕担责任么?最熟悉娘娘情况的人留下,其余人全都出去!也不要走,等会儿大家还要一起斟酌药方呢!”
于是素日经常给顾倾城诊脉的两个太医两个医女留下来,其余人都到外面去了,谭妈妈和两个经验老到的稳婆也随侍在一旁。
太医给顾倾城施针之后流血渐渐止住,众人都轻轻吐出一口浊气。那两名医女又用独特的手法帮顾倾城按摩,腹部沉沉下坠的感觉逐渐减轻,痛感也慢慢减少。
顾倾城脸上的痛色一轻,立刻开口叫道:“文竹,你过来!”
文竹急忙快步过去,微微俯身,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顾倾城闭了闭眼,脸色照旧苍白,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颓然贴在颊边,憔悴的令人心疼,攒了攒力气,才问:“昀儿,怎样了?”
………………………………
第二百六十六章 清醒
文竹忙道:“您放心,二殿下好着呢,有宫……秦夫人在,您就放心吧。”
一声“宫主”差点冲口而出,还好及时刹住改了口,这屋子里的人可并不不知道秦方便是当年那个为了祈雨投身祭坛的那位玉贤妃。
顾倾城再次闭了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事到如今,除了相信秦方,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文竹趁机柔声劝道:“娘娘,如今最要紧的是保全您自己,二皇子一定不会有事的,若是到时候您有了什么闪失,将来岂不是要让二皇子愧悔一生?陛下回来,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又怎么交代?我们的性命纵然不值什么,难道娘娘便不心疼腹中的孩儿?手心手背都是肉,您可不能太偏心了。”
谭妈妈也在一旁尽心尽力劝说。
顾倾城点点头:“给我来一盏安神汤吧。”
文竹问过了旁边的医女,知道可以服用,才叫采兰亲自去煎药。
这时张大夫也被接了过来,文竹有些为难,因为顾倾城是出来散心,所以身边带的人并不多,采葛去通知峨眉了,采兰去煎药了,剩下的都是些小宫女,根本没有多少经验,因此她也不能随意走开,只得吩咐:“找间空屋子把张大夫安顿好,等候娘娘吩咐。”
小半个时辰之后,顾倾城的情况又稳定了一些,一直压在文竹心头的大石头才算松动了些。
采兰的药也煎好了,服侍着顾倾城服用之后,文竹叮嘱采兰寸步不离守着顾倾城:“便是天塌下来,你也不许挪动半步,听见了没?”
采兰还从未见过文竹这样疾言厉色,可是也知道这是非常时期,必须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也就沉沉点头:“姐姐放心,除非我死,否则绝不挪动!”
文竹却不爱听这种话,皱了皱眉,到底也没说什么,转身离开,去看张大夫。
隔壁的一间屋子里,张大夫盖着厚厚的被子,仰面朝天躺着,面色潮红,双眸紧闭,唇色却有些发白。
一丝酒气也闻不到。
文竹不禁大为光火,太医院这帮人竟然互相推诿至此!还是说嫉恨帝后对张大夫得格外看中和礼遇,所以才巴不得他倒霉?
这般模样分明是中了什么暗算,却推说是宿醉!
简直是岂有此理!
她试了很久,的确不能将张大夫唤醒。
若在往日,久居宫中的文竹也许还会讲究个男女有别,可是眼下却不是讲究礼仪的时候,她忙上前给张大夫做了检查,虽然她不怎么懂医术,可是早年间接受的训练却也能让她能够辨别绝大多数的令人昏厥呈现醉酒症症状的手法。
果不其然,就在张大夫耳后发现了一颗寸许长的钢针,这还是露在外面的部分,嵌入体内的还不知道有多长。
她看了一阵,便发现这颗钢针还在以可见的速度往肉里嵌。
她咬了咬牙,上前拿手帕垫了手,捏住了针尾,慢慢用力将之拔了出来,然后迅速把准备好的药粉摁了上去。
很快涌出来的鲜血便把药粉都冲走了,文竹把钢针裹好放进自己的荷包里,再次倒出药粉。
同时还推拿张大夫身上的几处穴道,用力掐人中。
这么折腾了一刻多钟,张大夫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声音,眼睛也满满睁开了。
文竹脸上现出惊喜的神色,低声问道:“先生,您还好吧?”
张大夫又闭了闭眼,气息有些浊重,喉咙里“咯咯”作响,一时半会儿却是难以出声。
可是针眼那里却还是有鲜血涌出,文竹也不知道原来一个小小的针眼竟然能涌出这么多血。便是她小心翼翼点了伤口周围的穴道,却也只是稍微缓了一缓,却不能从根本上阻止鲜血喷涌。
她简直怀疑,若是这流血之势阻止不了,张大夫说不得,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好在张大夫自己慢慢恢复了意识,手指缓缓移动,方向却是自己腰上挂着的荷包。
文竹忙问:“您这里是有药么?”
张大夫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可就是这样一个轻微的动作,却使得伤口的血流更快了些。
文竹忙道:“您若有什么要说的,只管眨眼,千万别动脖子了!”说着伸手把那个荷包扯了下来,抽开系带,发现里面有两个小瓷瓶,一青一白,忙问:“先生要用哪个?是白色的么?若是您就眨两下眼,若不是便闭上眼睛。”
张大夫心中有几分哭笑不得,却也按照她的说法眨了两下眼睛。
文竹喜不自胜,急忙把白色瓷瓶里的药倒了一丸出来,塞进张大夫口中。
张大夫努力吞咽,伤口的血流又加快了几分。
过了片刻,张大夫的意识更加清醒了,这一次自己动手,从腰带里摸出一个小布包,一层层打开,却是一包银针,他捻起一根针扎在了自己的左臂上,微微喘了一口气,又扎下第二根。
文竹便惊喜的发现,耳后针眼的血流慢慢减缓了,等到张大夫左臂上扎满了银针,血流终于止住。
文竹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转身取了一杯水来,服侍张大夫喝了,这才问道:“先生好些了?”
张大夫点点头,嗓音还是有些低弱:“没有大碍。烦劳你把青瓷瓶中的药丸碾碎了,给我敷到伤口上,然后包好。”
文竹左右看看,只发现张大夫身上盖着的棉被被里是细棉布的,因此手指一划,划开一道口子,干脆利落扯落了一条细棉布。
张大夫嘴角一抽,这丫头,行事还真是不拘一格!
文竹按照章大夫的吩咐把药敷好,过了片刻,张大夫自行把手臂上的银针都起出来,长长吐出一口气,“总算是没事了。”
文竹也无暇问他怎么中的暗算,只是问:“先生现在可能诊病?”
张大夫神色一变,忙问:“何人?”
文竹神色一黯:“是娘娘,”随即又补充道,“还有二皇子。”
张大夫忙掀开被子下地,却因为到底失血过多,站立不稳,差点摔倒,文竹急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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