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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天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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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秦仲jing神为之一振,急迫开口道:“吴兄请为俺指点一条明路。”
吴玄轻轻摇手,笑道:“荆州叛乱以来,天下大乱,庶民疾苦,正是大齐朝廷用人之时,吾观秦兄身手了得,武勇惊人,何不前去荆州官军大营报名从戎,若取得战功,即可免除昔ri之罪,又可进爵升职,岂非两全齐美之道。”
秦仲叹息了一声:“吴兄此言俺也想过,然则俺身负杀人血债,官军哪会轻易收留俺。”
“此事不难。”吴玄悠然笑道,“在下与上将军蒙武略有交情,若秦兄真心前往,吾便修书一封替你做个介绍,你看如何?”
秦仲双目一亮,惊喜地站起道:“当真?吴兄竟认识上将军蒙武?”
李崖打量吴玄片刻,一拍座案惊奇开口道:“吔,怪不得名字如此耳熟,阁下便是斩杀青帝赵牧,为我大齐取得奇袭大胜的北军骁骑中郎将吴玄。”
吴玄微笑颔首道:“李兄所说不错,昔ri的骁骑中郎将便是在下。”
“吔,想不到,想不到。”李崖起身上前对着吴玄一通打量,不禁拍手笑道:“今ri我竟与如此英雄人物并肩作战,回去一定好好向老父炫耀一番。”
吴玄见他语态神情天真可人,不禁笑着摇手道:“平叛战事唯赖上将军运筹帷幄,玄只是马前小卒,实在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
景云微笑开口道:“原来玄兄竟有如此威名,真是让人意料不到也!”
说话间,秦仲霍然起身大步咚咚地走了过来,激动难耐地对着吴玄一拜:“俺生平最为敬重英雄了得之人物,吴兄如不嫌弃俺粗蛮,请收俺作一帐下小卒。”说罢深深三躬,态度虔诚无比。
吴玄连连摇手道:“秦兄有所不知,在下早已离军离职而去,现在也是黔首庶民一个,怎能让秦兄屈尊。”
秦仲起身哈哈笑道:“俺敬佩的是吴兄为人,而不是吴兄官职,即便是黔首百姓,俺今ri也认你做老大,跟着你闯荡天下。”
“对。”景云大笑起身,高声道:“算上某,今ri某也认玄兄为老大。”
李崖“吔”地一声,提起酒坛将四只陶碗中注满美酒,端上前来递给他们一人一碗,喜不自禁地高声道:“不如就让我们同干此酒,全了这份义气,意下如何也?”
“好!”景云与秦仲同时高声回答,又同时大笑出声。
吴玄见此事不可推脱,犹豫了一下展颜笑道:“那好,不过在下不做你们的老大,当个领队人物可也!”
“好,干了此酒,咱们四人同心戮力,一起闯荡天涯。”李崖白皙的小脸露出一丝笑容,四人举起酒碗当的一碰,仰头汩汩饮干,饮完碗底一照,均是干净利落滴酒未落。
翌ri,秦仲召集山贼们简单地说明去意,在一片挽留声中毅然跟随吴玄他们下山而去。
行至官道,四骑正午时分已北上度过了洨水,原本孑然一身的队伍多了沉默寡言的景云,憨厚粗朴的秦仲,以及一个活泼天真的李崖,一路上说说笑笑,当真是热闹非凡。
这一ri走到真定县时,已是夕阳落山之际,一抹血红的晚霞还搭在苍翠的峰顶,一缕袅袅扶摇的炊烟融进了苍茫的暮sè,三面青山如黛,山道蜿蜒盘旋,谷风习习,山鸟啁啾,一副宁静祥和的大自然风光。
吴玄驻马山岗,俯身一望,山谷中可见民居点点,炊烟袅袅,嵯峨的山石裸露在外面,时不时有“哞——哞——”的牛叫声划破山谷的宁静。
………………………………
第一百三十三章 白龙村
() 吴玄回身一望身后的三人,笑道:“天sè已晚,今夜不如咱们就下山借宿一晚,明ri清晨再上路,如何?”
秦仲摸着肚腹高声道:“老大当真英明,一天未食,肚腹空空如雷打鼓,还是先饱餐一顿最为重要。”
一旁的景云虽不说话,然则也是颇有同感地连连点头。
李崖轻轻一笑,摇头道:“吔,你们两人真乃食货也!一大袋的干肉大饼一次便吃得干干净净,否者今ri正午怎会饿肚子?”
吴玄摇手笑道:“云弟与秦兄既有猛士之力,也有猛士之腹,岂有他哉?”
一阵大笑中,四人沿着石块夹杂着土块的荆棘小道下了山,走入了这片山谷民居中。
这是一片很小的村落,坐落在两山夹持的一片谷地内,四四方方的田地枯黄萧瑟一片,唯有杂乱蔓生的秋草枯藤摇曳着深秋夜晚的寒凉。
村落大约有百来户人家,几人刚一到村口,坐在道边大青石上歇凉的两位白发老者霍然起身,惊喜笑道:“咦,有客来我们白龙沟,快请进也!”
闻言,吴玄翻下马背对着两位老人深深一躬:“吾等山野路人,yu在贵村借宿歇息,不知可行?”
“甚话,有客便迎,老赵人本sè。”其中一个白发老人将胸脯拍得啪啪作响:“走,几位后生,去老朽家,就在前面。”说罢,便要前行带路。
另一位矍铄的老人呵呵笑道:“后生呵,这位乃我们白龙沟的村长,热情好客,你们跟着去。”
吴玄抱拳又是一拱:“如此,多谢了。”说完大手一挥,示意景云他们牵马跟上。
此时山顶还有晚霞,谷地中已是暮霭沉沉了,微弱的亮光从家家户户掩着的窗户透了出来,将青石小径散得点点斑斓。
白发老人将他们领到一间竹篱笆围着的砖石大屋前,呵呵笑着间用手一指:“后生,这便是老朽的家,走,进去。”说罢,推开竹条编成的小门,一声苍老的呼唤:“婆子,有客到,整置点食物来。”
只闻“哎”的一声,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妪走了出来,拉起腰间抹布擦擦手,指点着院中的石桌石墩笑道:“客人们先坐,我去弄些吃的。”
吴玄拱手一笑,便与景云等人坐在了石墩之上,刚慢慢打量一周,白发老人已提着一个烧得黑乎乎的陶壶大步走出,摆上陶碗斟满了茶水。
虽是最粗朴的山野应酬,却是丝毫不缺礼数,看来这老村长必定见过一些世面,吴玄拱手一礼笑道:“多谢村长盛情,不若坐下来闲聊一番。”
老村长点头一笑,掀开麻布长袍坐下,一见对面的秦仲光头凶面,刀疤狰狞,不禁好奇问道:“这位后生真有勇士之相,不知能否徒手搏杀山豹野狼?”
秦仲哈哈一笑,粗大的拳头一击胸膛:“老人家看轻俺也,就算是一只白额猛虎,俺也能将它活活生擒。”
“啊呀,当真猛士也!”老村长不能置信地张张嘴,“昔ri老朽从戎征战时,曾提刀斩杀过一只吊睛猛虎,与勇士徒手生擒想比,差太远哩。”
“老爷爷当过兵?”李崖饶有兴致地问了一句。
“然也,弹指之间已是六十年啦。”老村长摇头一叹,似乎不胜感叹。
“何处军队?”
“幽州辽东军。”
“吔,辽东军?可是辽东王麾下?”李崖拍着手一声惊叹。
“然也。”老村长笑着点点白头,随即又摇摇手道:“不过却是前一代辽东王麾下。”
吴玄双目一亮,笑道:“那村长必定参加了上将军吴逊征讨匈奴的战事,对否?”
“后生所言不差。”老村长又是一笑,枯瘦的手指轻轻一扣石桌,“那已是五十四年之前的事了,老朽当时不过十仈jiu岁的年纪,跟随昔ri辽东王李康作为右路大军,出雁门关北击匈奴于yin山,那可是惊天动地的一战啊!”
闻言,平ri里木讷沉默的景云也来了兴致,急迫问道:“战事究竟如何?村长说说!”
老村长捻着白须一笑,沟壑密布的面容上已多了几分沧桑,叹息一声开口道:“上将军吴逊真乃神人也!出奇计将匈奴左贤王部七万蛮子骑兵引入了yin山峡谷中,前围后堵,弓弩疾shè,仅仅一个白天便将蛮子骑兵全歼于内,后又与匈奴单于的大军决战于漠南,取得了决定xing的大胜,从此匈奴骑兵不敢纵马南下也!”
吴玄点头道:“吴逊上将军真乃大齐绝世名将,若非宣武帝阵前换将,否者我大齐王师必定会杀到漠北单于庭去,彻底根除北疆的这只凶残野兽。”
“皇命如此,上将军岂能违背。”老村长摇头一叹:“吴逊上将军离军出走那一天,不少将士都悲伤得哭了,左路将军蒙武与右路辽东王李康送吴逊上将军行至长城脚下,久久不肯松开手,唉,吴逊上将军若在,岂有后来的yin山之败。”
正在此时,佝偻老妪端着一个陶盆走了上来,轻声笑道:“老头子,你一天将昔ri那些事情挂在嘴边,也不觉得厌烦吗?”
“咳,你妇道人家有什么见识。”老村长白花花的胡须一抖,挥手道:“后生们爱听,说来既消暇解闷,又增长见识,有甚不好?”
佝偻老妪颇为无奈地摇摇头,将陶盆放在桌上,笑容满面地开口道:“山野人家没甚好招待,就一盆炖山猪肉,后生们快吃。”
吴玄一望盆中,却见汪汪油水中冒出了一只猪后腿,扑鼻而来的香气不禁让人食指大动。
老妪回身进入厨房又端来了一叠大饼,景云与秦仲两人顿时双目大亮,闷着头毫不客气地大吃起来。
吴玄与李崖却与老村长边谈边吃,又听他讲述了不少军中逸事及山间传闻,及至月上树梢,方才坐到院中休息。
几人正在说笑间,突闻山峦深处一声清亮的嘶鸣,似虎啸,又似龙吟,在山谷中久久回荡开来。
见客人们全在惊奇打量,老村长摇头叹道:“后生有所不知,出了村子沿着小路拐过几道山麓,有一片名为白龙潭的深潭,传说有一条白龙栖息于此,故夜晚偶尔会有龙吟出现。”
“世间真的有龙?”李崖闻言,顿时睁大双目惊讶一问。
“骗你作甚。”老村长老眼一瞪,“老朽少年时在白龙潭上面的山头砍柴,曾亲眼看到一条白龙浮出水面,至今记忆犹新。”
李崖听得连连咋舌,惊奇问道:“一条善恶不明的白龙在侧,你们也不害怕?”
“怕甚,我们可是每三年到潭边祭祀龙神一次。”
“吔,白龙也吃猪羊牛三牲祭品?”李崖惊讶地笑了。
闻言,老村长白眉一拧,紧绷着脸道:“祭品用的是活人,人祭!”
“人祭?”李崖一声惊呼,俊脸顿时变得惨白,望向老村长尖锐高声道:“怎会如此残忍,竟用活人祭祀那条恶龙,官府也不过问吗?”
见老村长一直笑吟吟的脸膛黑了下来,吴玄知道此事必犯乡民忌讳,不禁暗暗拉了一下李崖的衣袖,说道:“咱们明天就走,不用管这些闲事,此事村长自有定夺。”
李崖闻言,又想高声辩驳,回头一看却见吴玄正严厉地盯着他,不禁心头一叹,垂着脑袋不说话了。
老村长微微颔首道:“天sè已晚,后生们早点歇息,夜晚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冒然出来。”
吴玄几人连连点头,跟着老村长进屋歇息去了。
………………………………
第一百三十四章 白龙潭内
() 三更时分,小村庄响起了一片粗长的鼾声,一只夜枭扑凌凌地飞到了吴玄所在房内窗外的大树上,凄厉尖锐的鸣叫直让人心头发颤。
一声微不可闻的响动,吴玄已翻下了床榻,简单利落地穿上衣物,抓起无涯刀掠出了房门。
实话说,他并不认可老村长说深潭栖息着白龙的言论,华夏历史上虽对龙有着诸多描述,然则除了一些轶闻野史记载,根本没有人亲眼看到过龙的出现,吴玄倒相信白龙潭必定藏匿着一头怪兽,至于是甚却说不清楚,所以才夜晚出来一探究竟。
吴玄刚翻出窗户,余光却见竹篱笆前一闪,一个人影已飞身跃了出去,黑sè大鹰般轻捷落地,顺着小道向村口轻步而去。
“李崖?”虽然朦朦胧胧,但他眼力极好,一眼便认出了人影身份,略一思忖,他也跃出了院子,跟随李崖而去。
山道又陡又险,不时有枝蔓藤生的灌木遮挡道中,前面的李崖显然很少在夜晚走如此山路,一路上走走停停,磕磕绊绊,花了大半个时辰才找到老村长所说的白龙潭。
白龙潭背靠三面陡峭的青石岩壁,一汪潭水在新月银辉下犹如银蛇磷磷波动,清新的水气顺着山风扑入鼻翼,颇有几丝深秋的凉意。
李崖在白龙潭边止步了,他凝神打量了汪汪抖动的潭水良久,又绕着潭水转了一圈,却又站定摇头,似乎看不出一丝端倪。
见状,吴玄不禁悠然一笑,从山道上走了过来,待行至李崖身后,轻轻一声咳嗽算是提醒。
听到咳嗽声,李崖浑身一颤,骇然回头一望,去见吴玄正笑吟吟地打量着他,不禁拍着胸口惊魂未定地说道:“吴兄,是你?吔,吓我一跳。”
“你半夜不去睡觉,跑来此处作甚。”对于这个xing格稍显活泼的少年,吴玄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脸。
李崖明亮的眼珠一转,轻声笑道:”我来看看龙究竟是何等样子,也好见识一番。”
“胡闹!”吴玄一声训斥,皱眉道:“如此危险之地,你竟孤身前来,若有意外,那该如何是好?”
李崖不屑地摇头道:“吴兄休要危言耸听,此地除了三面峭壁,一汪潭水,甚也没有,何有危险可言!”
闻言,吴玄冷冷一笑:“来了这么久,你竟看不出此地的怪异?”
李崖冷哼一声道:“怪异?没觉得,说来听听。”
吴玄目光一通巡睃,沉声道:“像这般深山丛林的夜晚,皆是虎啸狼嗥、夜枭鸣叫、虫鸣阵阵,然则这白龙潭方圆里许却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难道不奇怪吗?”
李崖闻言不禁微微错愕,凝耳倾听,除了呼啸而过的山风呜呜,真如同吴玄所说那般寂静。
望着荡漾着水纹的潭水,李崖心头不禁一阵发毛,拉着吴玄的衣袖颤声道:“吴兄,为何会如此?”
吴玄沉吟片刻,皱眉道:“以在下忖度,白龙潭潭水中必藏匿着一头凶狠的怪兽,致使群兽百鸟都不敢靠近潭水周边。”
“当真是龙?”李崖不可思议地揣测了一句。
吴玄摇了摇手,脸上却是郑重无比:“是甚怪兽我也不知道,只要下水探查一番。”
“你,你要下水?”李崖惊讶得说话结巴了起来。
吴玄展颜一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倒要看看这些乡民们究竟祭祀的是何种怪兽。”话音落点,便开始解下身上衣物。
望着月光下结实有力的背脊,李崖不禁有些微微脸红,刚要转身回避,吴玄已将上衣丢给他道:“看好衣物,我去去就来。”说罢纵身一跃,姿势优美地跃入潭水,如同一条颀长的白鱼般消失在了荡起的波浪之中。
白龙潭约莫有三丈之深,潭水寒凉入骨,水中朦朦胧胧,借着月亮银辉,依稀可见眼前之物,吴玄围着潭边游了一圈,却发现水中连一条大鱼也没有,更让他坚信了起先的推测。
浮出水面换了一口气,他再次潜入水中,游到了潭水靠近山崖的那一面,只见嶙峋嵯峨的岩壁坚实地包裹住了潭水,铺满水藻的岩石荡漾着点点绿sè,吴玄顺着山崖一通摸索,终于找到了一个等人高的洞口。
洞内漆黑一片宛如怪兽张开的巨嘴,吴玄稍一沉吟,夷然无惧游入了洞内,顺着光滑的岩壁缓慢前行,水位竟是愈游愈浅,当憋气憋得脸sè通红时,头顶岩壁终于消失不见,他急忙探头出水,一个长长的吐纳,望向四周,却又愣怔住了。
洞内奇石嶙峋,陡峭嵯峨,纵深高度颇为宽敞,一根根悬挂头顶的钟ru石利剑般突兀伸张,点点水滴顺势滴落,宛如下着细蒙蒙的小雨。
吴玄心知这山洞必定是山腹之内,出了水面小心地顺着石头间的缝隙向深处走去,走了大概箭余路程,突觉一阵腥风扑面而至,凝目一看,却见一条水桶粗的白蟒正盘在一方硕大的青石平台上,红sè粗长的信子宛如一柄钢叉般吐出缩进,闪动着冰冷光芒的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这个入侵者。
晓是他胆略过人,此刻头皮也忍不住一阵发麻,只得一动不动地矗立在那里。
这一人一蛇对持了大约盏茶时间,白蟒愈显不耐烦,吐信的频率竟是越来越快,只见它盘在青石上的腹部一动,整条身体竟是凌空弹起,青铜长案般大小的蟒头已向吴玄袭击而来。
吴玄心知狭路相逢勇者胜,大吼一句飞身纵起,无涯刀刀尖直刺扑面而来的白蟒眼珠,不料白蟒喷出了一股腥臭的飓风,呛得他连连咳嗽,刀势也缓了些许,竟已毫厘之差插入了白蟒山洞般的血口之内。
白蟒蠎头一扬,粗长的尾巴打横扫过,激起了一片山石向吴玄凌空袭来。
吴玄正要落地间,脚尖又一点山石,借力弹起堪堪躲了过去,无涯刀对着面前一划,白蟒细嫩的腹部顿时出现一道血口,一阵血雨扑溅而至,顿将他染成了一个血人儿。
白蟒痛苦地用力摆动身子,粗长的蛇尾扫得乱石翻飞肆掠,吴玄借着飞起的乱石,几个纵跃便躲在时才白蟒盘踞的那方青石平台之后。
蟒蛇咝咝吐着信子,银sè游龙般顺着平台绕了过来,硕大的蛇眼正在四下巡睃时,却闻一声响亮的长啸在头顶响起,不知多久爬上了平台的吴玄长身飞下,一道亮如明月的刀光裹挟着凌厉气势汹涌而至,满蓬四溅的血雾中,一颗狰狞的蛇头“噗通”一声落在地上,没了头颅的蟒身无力摆动,躺在地上兀自颤抖。
吴玄粗重地喘息了数声,一抹额头竟是涔涔细汗,目光扫过蛇尸,心中还在“噗通噗通”地乱跳着。
他自小生长山林,没少与野兽作搏杀恶斗,凶狠的猛虎、壮硕的黑熊,灵敏的山豹、狡猾的野狼……皆是他惯常的对手,然而遇到如此罕见的巨蟒还是头一遭,若不是巨蟒大意轻敌,被他抓住机会反击成功,谁胜谁负还当真不好说。
………………………………
第一百三十五章 将军与画戟
() 休憩了一会儿,吴玄站起身子正yu原路出洞,余光不经意间竟瞄到青石高台上有一物闪闪发亮,心中惊奇之下,他翻身上了平台,便看见一柄闪烁着青森森光华的画戟正斜插在平台缝隙内,孤傲而又显赫。
轻轻地“咦”了一声,他快步上前抽出长戟,但觉入手沉稳,凉若寒冰,借着朦胧的光芒细细一看,不禁赞叹出声。
画戟长约丈许,玄铁戟杆,亮银戟头,一只雕刻得栩栩如生的黄龙沿着戟柄盘旋而上直至戟头下系着的红缨,两尺直刃铭刻着一层层波纹般的纹饰,与横着的两支弯月似地戟牙呈“十”形状排列,一看便知是十分难得的神兵利器。
“怪不得这条白蟒盘踞于此,原来竟是为了守护这把神兵!”吴玄心头暗暗一句,抬眼一望却见一副裹在青铜甲胄中的人骨骷髅靠着山壁依坐,除了一顶无缨帅盔掉落在了地上,甲胄骷髅以手支膝,挺身跪坐,其宁静安详又威风凛凛的姿态仿若正在幕府大帐中行令的将军。
吴玄惊异地打量良久,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对着甲胄骷髅深深一躬:“晚辈冒然闯入,惊扰阁下遗骸,敬请见谅也!”
清脆响亮的话音在岩洞中久久回荡,甲胄骷髅依旧冷冰冰地跪坐着,空洞的眼眶无声地注视着来人,仿佛告诉着其经历的悠久岁月。
吴玄默默思忖,猜想甲胄骷髅可能是一不知何年何代的将军,不知因何理由竟来到这岩洞,不幸气绝在这里,这杆画戟必定也是他的遗物。
心念及此,他抱拳朗声道:“将军前辈,晚辈名为吴玄,虽然你的故事在下无从知晓,然则在下相信你一定是一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人生如梦,白云苍狗,世间之事多有奇妙,不管你为何长眠于此,在下今后路过此处一定前来祭奠,今ri就此告辞!”说罢深深三躬,将画戟依靠在甲胄骷髅身旁,转身大步而去。
没走几步,突闻身后哐啷一声大响,原本依放得好好的画戟竟倒在了地上,一股嗡嗡的金铁响动犹如两军阵前的萧萧马鸣。
吴玄回身拾起画戟,不禁笑道:“听说神兵皆有自身灵xing,难道你这画戟是耐不住孤单寂寞想要跟我一同离去?”
说完略一打量,他不由对这杆画戟心生了几分喜爱,又对甲胄骷髅躬身道:“前辈之兵刃,在下冒昧取来一用,相信前辈也希望这杆画戟在我手中增添战功,再续前辈沙场传奇。”
话音落点,提起画戟头也不回地去了。
顺着溶洞水道进入深潭,吴玄一个翻腾出了水面,却见东方天际已显出了朦胧的鱼肚之sè,一身布衣的李崖正围着潭水焦急转悠,听到水面动静,不禁急不可耐地高声道:“吴兄,竟如此之久,一个多时辰也!”
吴玄提着长长的画戟走上了岸边,刚要开口,李崖双目已是一亮,惊愕地问道:“吔,哪里来的画戟?潭中捡到的么?”
“真乃一场奇遇也!”吴玄摇头一笑,却看见一片火把沿着山道向白龙潭飞快飘来,片刻之后人声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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