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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天下-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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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玄纵马紧随,画戟横扫犹如跃空之天龙,左面五六个舞刀上面的山贼立即带着一蓬血雾惨叫飞跌,招式再变,画戟纵横舞动间又吞吐不定起来,漫天戟影在一瞬间暴起暴出,宛如千万条银蛇四散摆动,行云流水的招式流转间前方山贼顿时魂飞魄散,想要后退逃跑,却被戟影紧紧锁住,无一例外地溅血跌开。

    突入重围,两人终于与景云回合,分别护住了他的左右两侧。见景云依旧沉着脸奋勇厮杀,吴玄不禁高声问道:“可否找到你的飞鸟符?”

    “没。”景云嘴里**地吐出一字,枪势顿时大展,左挑右刺瞬间又连杀七人,乘着闲暇急忙转头道:“兴许落在时才那间大屋内,只能杀过去再说。”

    吴玄双目一扫,见大屋还在左手一箭之地,反手一戟劈死了身后一个正yu偷袭的山贼,拨转马头道:“既然如此,我们送你过去,走。”

    说罢脚跟一踢马腹,赤风驹引颈长嘶间飞纵而出,锋利的长戟向前橫掠,十余个挡在面前的山贼张嘴发出了一声声凄厉惨嚎,身躯就像木桩一般突然向四周翻飞出去。

    三人从容走马,勇猛厮杀,兵器起落间又留下了一路血流尸体,悍勇无比的山贼们终于被他们杀怕了,再也不敢向起先那般不计生死的无畏上前,纷纷围在兵器范围之外,喘着粗气犹疑不定地打量着他们。

    吴玄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倒提画戟策马前冲,围在前面的山贼们皆是不约而同地躲避退让,直当当让出一条路来。

    来到屋前,吴玄示意景云入内,便与秦仲一左一右驻马守在廊下。片刻后,景云大步走出,手中已多了一条闪闪反光的飞鸟项链,对着吴玄两人惊喜笑道:“找到了,走。”

    吴玄微笑颔首,待景云上马后率先策马而出,四周黑压压的山贼还是像起先一般根本不敢阻拦,马行之处纷纷避让,直到他们冲到寨门,也没有胆量再次进攻。
………………………………

第一百三十九章 飞鸟符的故事

    ()  来到山下,三人会同了正躲避在山谷中的李崖,飞马连夜返回了蓟县景家庄院。

    见景云提着一血淋淋之物大步而回,闻声而来的大嫂急忙关切地问道:“小叔,你们没事?”

    景云摇摇头,将手中之物用力置于地上,沉声开口道:“大嫂,此乃军都山山贼首领之头颅,某特意割来祭奠大哥。”

    大嫂惊异地张着嘴巴望向地上狰狞的头颅,猛然放声大哭道:“多谢小叔替你大哥报了这血海深仇,如此他终于能安眠也!”

    又是一阵唏嘘涕泪,大嫂抹着泪花道:“你们先到厅中坐坐,我去整置点食物来。”说罢转身摇曳着去了。

    来到大屋正厅,却是一间粗犷中透着简洁的屋子,景云将吴玄他们请到坐案前,又亲自捧来一尊燎炉煮茶,待到大嫂将酒菜端上来时,浓郁清新的茶香已在屋内弥漫开来。

    细细一看,案上一大盆浓稠雪白的羊骨汤、一盘黑厚劲软的燕麦饼、一罐红亮异香的甘醪,正是简单实在的裹腹之物。

    激战半ri,几人早觉肚腹饥饿,见到如此可口的食物不禁胃口大开,一人一碗羊骨汤,拿着燕麦饼大嚼起来。

    见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大嫂不由开心地笑道:“先别顾着吃,尝尝这桶甘醪如何?”

    甘醪,淡酒也,后世称为“醪糟”,以米酿制,三五ri便能成酒,有着源远流长的饮用历史。

    闻言,景云不禁jing神一振,拍案高声道:“对也!大嫂酿造的甘醪可是远近驰名,昔ri连老父也赞不绝口。”

    吴玄欣然点头道:“玄乃好酒之人,先斟一碗试试。”

    说罢捧起案上的大陶罐,向陶碗中斟满了黏稠清亮又略带红sè的甘醪,举起长鲸饮川般“咕嘟咕嘟”喝得干干净净,放下陶碗时已是面sè微红,不禁拊掌赞叹道:“温润利喉,酒力绵长,淡而醇香,好酒也!”

    大嫂黧黑风霜的脸膛上露出一丝笑意:“公子既然喜欢,便让小叔陪你多饮几碗。”

    景云摇手笑道:“某修学深山从未饮酒,怎么陪玄兄尽兴?”

    李崖嘻嘻一笑,取来陶碗放在景云面前,眼珠一转促狭地笑道:“未饮过酒今ri正好试试酒量深浅,如何呀?”

    “对。”秦仲拍案笑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一试便知。”

    景云沉吟半响,展颜笑道:“那好,今ri便陪几位一醉方休。”说罢,提起陶罐替几人斟满甘醪,高声一句“先干为敬”,捧起一大口一大口地吞饮而尽。

    三碗一过,景云原本黧黑的脸膛上浮现出一丝红sè,话语也渐渐多了起来,说的尽是少时修学的趣事。

    待他话音落点,一直微笑聆听的李崖突然插言问道:“景兄,今ri你为那区区一条飞鸟符甘愿再上军都山,真让人委实不解也!”

    吴玄亦是颔首道:“对,云弟,我也是觉得奇怪,这条飞鸟符是否对你有什么特殊含义?”

    闻言,景云不禁喟然一声长叹,从脖颈上解下了金光闪闪小巧jing致的飞鸟符,放在手心一阵端详,苦涩笑道:“某五年前路过邯郸郡,曾在一处无名山谷救过一位被山贼追杀的少姑,这飞鸟符便是她送给我的念物。”

    “吔!念物——”李崖长长惊叹了一声,急忙凑上前来饶有兴致地嚷嚷道:“呀,景兄快说,是何等少姑也?”

    将飞鸟符轻轻地放在案上,景云脸膛比起先更红了,故意板起脸道:“和寻常少姑一样,就如此般。”

    李崖咯咯笑道:“寻常少姑也能让景云念念不忘?甚至为了她送的一条飞鸟符甘冒生命危险?”

    景云哑口无言地沉默良久,叹息道:“若人值得思念,即便她送某一片树叶,一根茅草,某也觉得必须用生命去保护。”

    吴玄细长的手指叩了叩座案,开口道:“那云弟可知少姑姓名?”

    景云摇了摇头,又是一声叹息:“当时走得太匆忙,我俩都忘记了告诉对方姓名。”

    话音刚落,李崖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张大眼睛追问道:“即不知姓名,你要如何寻找她?”

    “不知道也!”景云摇头道:“或许只能听天由命了,若某与她当真有缘,相信一定会再次相见。”

    “如果无缘呢?”吴玄皱眉问了一句。

    又是一通良久的沉默,景云坚刚严毅的脸膛在摇曳的灯光下露出一抹一闪而过的伤感,抬起头一字一句地坚定道:“若是无缘,某也会永远地想着她!”

    刚一听完,李崖的泪水不期然涌满了眼眶,抽泣开口道:“景兄如此重情重义,我相信那少姑无论身在何方,也会是如景兄念她般想着景兄,你们一定会有美好圆满的结局。”

    景云强颜笑道:“承蒙吉言,但愿能如此!”

    “李崖,我觉得你有时候真像个姑娘一般!”吴玄哈哈大笑起来,不动声sè地转移了话题。

    “吔?”李崖骤然一惊,白皙地脸上瞬间如红布一般,起身拍着胸脯赳赳高声:“李崖堂堂七尺男儿,哪里像姑娘,吴兄休得胡言乱语也!”

    “说说而已,何必当真。”吴玄摇手一笑,望向已是一脸笑意的景云:“明ri咱们用贼首头颅祭拜大哥,以慰他在天之灵,如何?”

    景云拍案高声:“好,就如此般。”

    第二ri旭ri方升,大屋后面的坟茔已腾升起了淡淡的青烟。

    燃烧着的香蜡黄纸中,景云对着坟前肃然一拱:“大哥呵,十年未见,不想我们兄弟已是yin阳相隔……某已杀了军都山山贼首领,为大哥报了血仇,你可以安息也!”说罢长身拜倒,肃然三躬。

    大嫂走了过来,抹着眼泪扶起了景云,唏嘘道:“小叔啊,罢了,你大哥大仇得报,也能安眠也。”

    景云叹息颔首,问道:“大哥已去,不知大嫂今后怎么安排?”

    大嫂长叹道:“还能怎样,守住老屋过ri子,我陪在身边你大哥才不会寂寞。”

    景云沉重地点点头:“大嫂,某已决定陪玄兄闯荡四海,他ri若回蓟县,某一定来探望你。”

    大嫂拭泪点头,对着吴玄肃然一礼:“吴公子呵,我这小叔从小就缺少心眼,今后请你多多提点他,拜托了。”

    吴玄急忙上前扶起她,连连颔首道:“我与景云乃兄弟之交,大嫂大可放心。”

    正在几人伤感话语之际,突闻一阵急促地马蹄声碾了过来,大屋外面已响起吵闹喧嚣,吴玄略一思忖,断然挥手道:“走,去看看。”

    “好。”景云、李崖、秦仲顿时点头,跟随吴玄大步去了。
………………………………

第一百四十章 黑玉令

    ()  来到屋前,却是一片红sè衣甲的士兵,见四人走出院落,一队手持矛戈的军士顿时踏着铿锵有力地步子围了上来,森森长矛将他们围在了zhong yāng。

    “将他们抓起来。”随着一声喝斥,一名带剑军吏大步而来。

    吴玄见是大齐官军,急忙右手一摆,沉声问道:“敢为你们乃何处军队,为何要无端抓捕我等?”

    带剑军吏沉着脸拨开甲士包围,冷笑道:“我们乃广陵郡郡兵,奉郡守大人之令前来缉拿军都山山贼,劝尔等最好束手就擒。”

    闻言,景云顿时勃然大怒,高声道:“荒谬!某昨ri还杀了数百山贼,怎么是山贼同伙!”

    “对,这位大人,你一定是听错了。”李崖亦是出言帮衬。

    带剑军吏冷冰冰地开口道:“没错,斥候探明昨ri尔等山贼内讧,你四人杀了贼首全崇逃下山来,今ri正要缉拿你们归案听审!”

    “哦呀呀,气煞俺也,走,杀出去。”秦仲说罢便要动手。

    闻言,带剑军吏脸sè不禁一变,单手一挥:”抓起来!”

    “等等。”吴玄从容地摇摇手,对着正yu开打的三人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等堂堂正正,何怕此等诬陷,不如就随他们前去,以便证明清白也!”

    “玄兄?”景云惊讶一句,略一思忖,终是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吔,不打了?真没劲。”李崖颇为失望地一声叹息,转动着眼珠又蓦然一笑:“我长这么大还未被官府抓过,前去见识见识也不错。”

    带剑军吏又是一声冷笑:“算尔等识相,抓起来!”

    “诺。”红衣甲士哄然应命,立即上前用绳套将四人绑了起来。

    坐在一辆由粗大圆木围成的囚车里,吴玄他们被这队官军带入了蓟县城内。

    此刻正是辰时初刻,宽阔的青砖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见到官兵押解着一辆囚车磷磷驶过,不少人已是站在道边指指点点,几个黄口小儿跟着囚车又唱又跳,模样好不欢乐。

    莫名其妙被蓟县官兵捉拿,吴玄顿升哭笑不得之感,然则无论如何,也还是不能与官府正面冲突,相信官府查明缘由后一定会还他们一个公道。

    囚车拐入了一条幽静的大道,终于在一座肃穆府邸前停了下来。吴玄一看,红木府门上悬挂着“郡守府”三字牌匾,左右两排带剑甲士威武矗立,高墙内青砖红瓦,林木参天,幽静中透露着一丝肃穆。

    军兵上前“哗啷”一声解开囚车铁锁,冷着脸喝斥道:“走,进去。”

    吴玄微微一笑,对着三人轻轻点头,从容不迫地下车昂昂进了府邸大门。

    绕过一面青石影壁,一座六开间的屋子豁然入眼,刚踏入屋内,便见北面台阶上坐着一个体态肥硕的玉冠锦衣者。

    见军士押着四人入内,玉冠锦衣者冷哼一声放下手中竹简,低声对身旁矗立的文士说了几句,文士轻轻颔首,矜持地咳嗽一声,跨前一步高声道:“台上乃广陵郡郡守张大人,尔等山贼可否认罪?”

    吴玄哑然失笑,拱手高声道:“大人,我等四人刚至广陵郡,因山贼杀害朋友之兄,便昨ri杀上军都山报仇雪恨,并以贼首头颅祭奠亡者,请你明察。”

    “满口谎言!”玉冠锦衣者高声喝斥一句,抖动着颌下长须厉声道:“昨ri斥候传来消息,尔等山贼在军都山上内讧厮杀,你四人杀了贼首全崇逃下山来,证据确凿还敢狡辩?”

    吴玄揶揄笑道:“大人贵为一郡郡守,何能听信一面之词,若是证据确凿,何不拿出证据让我们心服口服?”

    广陵郡守闻言语塞,肥大的手掌拍着座案怒喝道:“还敢狡辩,来人,大刑伺候!”说罢大手一挥,矗立堂下的甲士轰然应命,提着五sè棒围了上来。

    “玄兄,跟此等蛮不讲理的狗官说甚,还是以暴制暴!”景云高声一句,手臂用力张开,身上绳子顿时断为两截,虎目一扫屋内,已和秦仲大步上前抓起五sè棒与惊慌四措的甲士们打了起来。

    吴玄叹息摇头,也是用力震断绳子,身如迅雷般击退逼上前来的三名甲士,又顺手替李崖解开了绳套,转头对正在厮打的景云秦仲高声道:“先抓住那郡守。”

    秦仲大叫点头,将眼前的甲士过顶举起,又是一声炸雷般的暴喝,将甲士猛然掷向门口涌来的军卒,那片军卒顿时跌倒一片。

    见到四人如此勇猛,广陵郡守不由大惊失sè,刚要绕过屏风躲到后堂,却已被大步赶来的秦仲抓住背心凌空提起,兀自在半空中大喊挣扎。

    “谁敢乱动,俺宰了他!”秦仲跳上座案顿时一句高声。

    见到郡守被擒,四周的军卒们全都变了脸sè,面面相觑间显然觉得投鼠忌器,不由愣怔住了。

    “让他们退下。”景云上前对着郡守高声喝令。

    广陵郡守怒喝道:“大胆,本官乃朝廷命官,岂能屈身听你这山贼的号令,要杀便杀,何须多言!”说罢,抬头高声道:“大家不要管我,给我杀了他们。”

    见这郡守如此强硬,吴玄大觉麻烦,此地本是郡守府内,一起冲突立即涌入了大片官军,除非不计后果地大开杀戒,否者休想全身而退。

    “吔,真没劲,不玩了。”李崖嘻嘻一笑,走到广陵郡守身前扬了扬手,笑道:“老头,你看着这是何物?”

    广陵郡守原本已是闭目等死,闻言不禁摇着头冷冷笑道:“吾甚也不看,要杀便杀。”

    “吔,你不后悔?”

    “不后悔!”

    李崖摇头惊讶道:“吔,想不到我家的黑玉令竟在广陵郡没了作用,若被吾父知道,必定雷霆震怒也!”

    闻言,广陵郡守脸sè骤然一变,急忙睁开眼睛惊愕打量,却见李崖手中握着一枚通体墨黑的玉牌,玉牌上纹路清晰,雕刻分明,中间一只张嘴嘶吼的狰狞虎头赫然入眼。

    看着看着,广陵郡守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望向李崖艰难地开口道:“敢问阁下与辽东王是何等关系?”

    李崖促狭地笑道:“郡守口中的辽东王,在下唤之为老爹,如此般!”

    “阁下是辽东王世子?”广陵郡守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身子抖得更是厉害了。

    李崖轻轻一笑:“算你还有点见识,说,我与我的朋友会去做山贼吗?”

    话音刚落,广陵郡守顿时一个激灵,哭丧着脸打躬作揖连连赔罪:“小人有眼无珠,竟冤枉世子,当真该死,该死!”说罢竟狠狠地自掌耳光,态度十分地谦恭低下。

    李崖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可以走了?”

    “当然可以!小人恭送世子出府。”

    广陵郡守急忙点头,正yu伸手坐请,谁料李崖一甩衣袖冷哼道:“不用,我们自己出去便可。”说罢向着吴玄三人微笑招手,示意他们跟随他出去。
………………………………

第一百四十一章 辽东王李信

    ()  走出郡守府,四人来到城中一间茶肆坐定,吴玄叹息一笑,对着李崖拱手道:“想不到崖弟竟是辽东王世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哩。”

    “对也。”景云与秦仲亦是不可思议地同感点头。

    李崖正sè拱手道:“实不相瞒,在下是瞒着老父偷偷离家出走,所以才不便告知身份,请三兄谅解!”

    吴玄摇手笑道:“吾等与你相交,乃是因xing情相投,并非看重身份,何有要我们谅解之说?”

    闻言,李崖顿时舒了一口气,展颜笑道:“这就好,我还怕你们知道我的身份后便不理我哩。”

    景云紧绷的脸膛露出一丝微笑:“在常山郡时说好咱们四人一通闯荡,崖弟虽是辽东王之子,也是我们的兄弟朋友,咱们还是如以前那般,如何?”

    “好!”李崖振奋高声,又转头望向吴玄肃然道:“吴兄,既然你来幽州是为了寻找双亲,不如跟随我去襄平辽东王府,老父在幽州也算有几分薄面,让他帮忙寻找,也好过你这般海底捞针也!”

    吴玄一阵琢磨,不禁点头笑道:“那好,我们就随崖弟前去襄平城。”

    ※

    辽东郡西起辽水,东至高句丽,北靠匈奴,南临浩淼大海,境内山水苍茫,冰雪苦寒,人烟稀少,为大齐最东北的边郡。

    战国时期与乐毅齐名的燕国大将秦开率军北击东胡,廓边两千里,兵锋直达箕子朝鲜,开拓设置了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五郡,其中辽东郡下辖十八县,郡治为襄平。

    秦末天下大乱时,圣武帝陈小白原是在骊山修筑皇陵的一个低贱刑徒,后来秦朝少府章邯征发刑徒成军剿灭陈胜吴广起义,却在巨鹿被项羽破釜沉舟打败,陈小白逃至辽东郡,机缘巧合下结识了在辽水河谷牧马放羊的李忌。

    两人一通攀谈,快意酒肉之后顿升一见如故之感,对着明月清风便在辽水河谷结拜为义兄兄弟,立誓生死相扶,共襄大业。

    其后秦灭诸侯争霸,陈小白自立为齐王,率领幽州军队与西楚霸王项羽、汉王刘邦争雄天下,李忌独领一军西进关中,破虎牢,占函谷,灭刘邦,为大齐开创立下了彪炳战功。

    大齐新立之后,陈小白封义弟李忌为辽东王,辖辽东、辽西两郡,世代袭爵永镇北疆,更许其建制成军,任官收税,几乎与一个国中国无二。

    其时漠北匈奴势力空前强大,单于冒顿率领悍勇善战的匈奴骑兵纵马南下烧杀掳虐,整个北疆在匈奴人的马蹄下哀嚎颤抖。

    李忌就任辽东王后,深感匈奴威胁,在辽东、辽西两郡安置流民恢复生产,募兵积粮壮大边军,更力排众议收留被匈奴人夺取家园牧场的乌桓、鲜卑族人,让他们居住边陲共抗匈奴。

    二十年后,李忌率军五万辽东军沿岱海草原出yin山北击匈奴,交战七次场场胜利,虽未取得决定xing的大胜,然则也让匈奴人闻辽东军之名心有余悸,再也不敢肆意南下。

    可以说,辽东王及其麾下的辽东军既是制衡匈奴的利剑,亦是固守幽州的坚盾,犹如万里长城般巍巍然矗立在大齐北疆。

    进入辽东,已是初雪飘飞的十月,吴玄四人渡过了清波滚滚的辽水,再纵马飞奔半ri,便见一座雄阔巍峨的城市掩映在白茫茫的天地之间,凛冽的北风呼啸而过,卷去了漫天的雪花在原野上飘散,显得非常的静谧和肃穆。

    “看,襄平城。”裹着风雪斗篷中的李崖举起马鞭一指,轻笑着对周边三人说道。

    “银装素裹,冰封关城,何其雄壮也!”默默打量了良久,吴玄不禁感慨高声一句。

    李崖双目一闪,不禁笑道:“吴兄若能喜欢这个地方,也算是不虚此行。”

    吴玄摇着手笑道:“玄本山野游民,历来四海为家,走到哪里都一样,何来忒多讲究?”

    景云颔首赞同道:“玄兄此言不错,只要有肉有饼就足够了。”

    秦仲原本光光的脑袋已罩上了一顶熊皮帽,闻言不禁纵声大笑:“对,俺的肚子早饿哩,走,进城再说。”

    李崖噗哧一笑,晃动着马鞭指点道:“两兄大可放心,到得我辽东王府,少不了大酒大肉,说不定还有我爹猎到的后白肉招待各位。”

    闻言,吴玄不禁饶有兴趣地问道:“后白?那是甚肉?”

    “吔,自己猜,就不告诉你。”李崖做了个鬼脸又顽皮一笑,惹得三人捧腹大笑起来。

    走得小半个时辰,风雪渐渐停了下来,襄平城厚重粗朴的城墙宛如一条灰sè巨龙从白茫茫的原野横亘而过,飘扬着红sè旗幡的高大城楼已吹响了闭城的第一通号角声,在空旷的天地间远远飘荡。

    顺着积满冰雪的官道走马前进,刚要行至城门入口,却闻马蹄声疾,一队白马红甲的骑士翻飞着雪花从城内风驰电骋般冲出,眨眼便飞上了官道向吴玄他们迎了过来。

    “老爹——我在这里——”李崖骤然勒马,无比兴奋地挥手高喊了一声。

    “吁——”一片此起彼伏的勒马声后,来骑沓沓走马聚成了一个扇形阵,一骑从马队中旋风般飞了出来。

    吴玄凝神端详,骑士大红斗篷猩红战甲,腰间一柄光彩夺目的金鞘长剑,如一团皑皑白雪中燃烧的火焰,待骑士弛近,只见他生得颧骨高耸大眼阔嘴,一副长须随风而动,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浓浓的儒将气质,正是当代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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