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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天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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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前亚历山大大帝远征印度时虽走过这条道路,但因年代久远亦无向导指领方向。一年前,中队鬼使神差之下竟来到一个名为“乌孙”的草原国家。
武勇善战罗马士兵以雇佣军的方式替乌孙人征战杀敌,以便获得财物辎重,乌孙人告诉他们:继续向东便是强盛辽阔的大齐国,大海便在大齐国东海之滨。
告别了乌孙人,罗马士兵继续前进,穿过了龟兹、楼兰、婼羌等国,沿着一条横亘西东的大山山脉来到了此处。
………………………………
第十一章 中队长安娜
() 听完,吴玄沉默了,良久后才不可思议地叹息道:“天地之大造物神奇,想不到极西之地竟还有如此天地,我华夏族纵横九州傲世天地千百年,想不到却成了井中蛙矣!”
“先生,此地离大海究竟还有多远?”托勒斯想的却是另一方面。
吴玄稍一沉凝,站起身子道:“在下有大齐地图,请到帐中一观如何?”
“地图?”托勒斯惊喜之际不禁霍然起身,手舞足蹈地高声嚷嚷:“太好了太好了,我去请中队长一起来。”说罢急匆匆一阵旋风般去了。
吴玄回到帐中,拿起案上的火镰点亮了牛油灯,大帐中顿时一片明亮。他解开行囊,掏出了一叠厚厚的羊皮纸,就着灯光仔细地摊在案上,刚要俯身端详,却闻帐外脚步声急,帐帘“嗒”一声掀开,来人疾步进入,带进的轻风吹得牛油灯一阵摇曳晃动,吴玄用手捂了捂灯火,转身望去不禁愣怔住了。
他还是首次见到罗马女子的样貌,阳光般金黄的如云秀发不受束缚衬在美丽俏脸的两旁;肤sè白腻,鼻梁高耸,长而微卷的睫毛下,闪动着一双淡蓝的瞳仁,脸上的轮廓象刀割般清楚分明,予人坚毅决断的感觉,特别修长的颈子,显出一种难以形容的优雅风姿。
这是那白甲女骑士?吴玄心中闪过了一个疑问,她已脱掉了坚刚英武的白sè软甲,换上了一件白如冬雪的拽地长袍,少了英姿飒爽多了一份柔情抚媚,虽有着区别于华夏人的相貌;吴玄却还是看出她很漂亮,一种让人赏心悦目的漂亮。
吴玄与那罗马女子相互对视久久无声,恍然回神,想及如此盯着一个女子有失礼仪,他不禁俊脸一红,咳嗽一声正要说话,女子已欠身优雅地一礼:“罗马盖米纳军团三大队七中队中队长安娜见过先生。”
吴玄抱拳拱手也是一躬:“山野之人,何堪姑娘如此大礼,请上前一观。”说罢,侧身一让。
托勒斯兴奋地补充道:“先生,安娜中队长可是罗马西班牙总督的爱女,她・・・・・・”
“托勒斯!请不要将我和那个人拉扯上关系。”安娜不满地打断了他的话,秀眉微微一蹙,冷冷道:“不要说那么扫兴之事。”
托勒斯浑然不觉地嘿嘿一笑,耸耸肩膀不再开口了。
“两位请看,此处便是现在我们所在的西凉之地。”吴玄左手拿着油灯,右手向大图最西边一指。
安娜就着微弱的灯光看着他手指方向,大图上线条交错文字密布,密匝匝地画着许多奇形怪状的图案,分不清哪里是山,哪里河,哪里是路,看了良久,习惯于jing密军事地图的安娜只觉自己仍然一片混沌,丝毫看不出端倪。
一旁的托勒斯膛目结舌道:“先生,这,这是你们国家的地图?怎么天书一般?”
吴玄笑着解释道:“此图乃是我游历之际所绘,潦草繁杂恐怕也只有自己能看得懂,不如就让在下为你们讲解。”
“这是我们现在的方位,凉州金城郡西南积石山脉,是大齐西北方,离金城郡还有近两百里,距离你们要去的东海之滨的扬州只怕还有万里之遥。”
“啊,居然还有如此之远?”安娜惊呼一声,和托勒斯面面相觑,脸sè说不出的难看。
“对。”吴玄点头,又接着道:“此地到扬州有三条路可走,一是从凉州前往雍州,穿越渭水平原出函谷关经三川之地沿汝水南下抵达扬州,这条路穿越大齐繁华锦绣之地,沿途多为宽阔的官道大路,商旅路人极多,补给住宿极是方便;而另一条路便是从渭水平原东南下蓝田塬,穿过武关抵达荆州南阳郡,此地河流纷纭四通八达,或马或舟皆是方便;而最后一条就崎岖得多,从渭水平原翻越南山(秦岭)沿金牛古道抵达蜀地益州,从巴郡坐船沿大江东下扬州。”
安娜盯着地图半响,沉吟片刻颇费踌躇地开口道:“三条路我们都不熟悉,先生认为该选哪一条?”
吴玄幽幽一叹,直言不讳道:“在下以为,三条路皆难!大齐境内山峦密布河流纵横,疆域纵深宽广无垠,而你们为异国人士,沿途地理不通路途不熟,当真是坎坷难行。而且大齐德政已失官府松懈,境内多有强盗山贼流窜劫掠,能否平安抵达扬州还是未知之数;另外即便抵达了扬州,你们知道在哪里找船?”
安娜与托勒斯皆是沉默无语。良久,托勒斯勉力一笑,不确定地道:“或许,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吴玄又是一叹,沉声道:“走一步看一步?请恕吴玄直言,即便是如此困境,也不能将生命如此儿戏对待。”
帐中又是一阵沉默。山风掠过河谷,吹得帐帘啪啪作响,恍若鼓声一下一下敲击在心头,使人心情愈发沉重憋闷。
“队长,尤利雅被马贼掠去,现在还不知所踪,我们该怎么办?”托勒斯终于艰难地开口打破了沉静。
“百人中队现在就剩下十余人了,我,不想任何人在有闪失。”安娜无比沉重地开口,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托勒斯,我们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同伴,一定找到那群马贼,救出尤利雅。”
闻言,托勒斯不禁jing神一振,大声回答:“是。”
见此,吴玄心中感叹连连,暗地对这年轻的罗马女子佩服万分,凡是陷入困境茫然无措时,最是考验居中领导人物心志的坚强与面对挫折不择不饶的毅力,假如此时也是唉声叹气不知所措一番,两人情绪只会更加低落而已,往往那些大而无当信誓坦坦的空话承诺,却会在这危机关头让部属们看到那遥远的希望,重新激起其求生之yu。这一点,她做得很好。
吴玄略一思忖,出声道:“揭羌族长扎赤木长居之地,说不定会知是何方马贼经常出没积石山,不妨问问他如何?”
安娜与托勒斯都是双目一亮,连声叫好。
………………………………
第十二章 护羌城
() 片刻后,扎赤木醉醺醺掀帘进帐:“从云,此时叫我进来做甚?我正在和那大块头角力比武哩。”说完,却见帐中三人正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不禁疑惑道:“噫,你们为何没喝酒?这姑娘是谁?忒好看。”
安娜依稀听出这人在赞美自己的长相,面颊不禁一红。托勒斯却饶有兴趣地道:“汉夫从军前可是有名的角斗士,阁下恐怕不容易赢他?”
“甚话?如此小瞧揭羌男儿!”扎赤木将胸脯拍得啪啪直响,不满地高声道:“比了三局,除了第一局他偷袭不算,现在还是一胜一负。”
“好了好了。”吴玄摆了摆手,打断扎赤木的话,“族长,我们有正事相询!”
“正事?嗨,不早说,快说。”扎赤木虽脸红过耳,一听到是正事便肃然正sè询问。
“罗马人之中有一女子名尤利雅,在积石山中被马贼掠去,族长可知有哪些马贼时常在附近活动?”
扎赤木皱眉思忖良久,开口道:“据我说知,以积石山周围数百里为据点的大小马贼有十余支,如加上呼啸流窜的零散马贼,那就更多了。”
“这些马贼相互之间有联系没有?”吴玄想到一个关键问题,出言询问。
“咳,很难说,马贼们虽会互通情报,但也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且马贼居无定所,想要找一个被掠去的人,难!”
“真的没办法了吗?”托勒斯一脸焦急:“请族长再想一想,拜托了。”
扎赤木点了点头,又是一思索,显然还是无从说起。当安娜心情失望得快要跌落谷底之际,没想到扎赤木却一声大叫,拍着大腿高声道:“啊,想起来了,我们可以去护羌城找寻。”
“护羌城?族长笑谈。”吴玄颇具惊讶地摇了摇头,护羌城可是大齐西凉重镇,护羌军驻地,与马贼有何干系。
“从云有所不知了。”扎赤木哈哈一笑,“马贼们劫掠还不是求财,大多都会在护羌城月底大市之际将劫掠来的人送给奴隶商人贩卖,正巧我的马队也要到护羌城去缴纳赋税物资,如果那罗马女人没事,你们可与我一道前去,除此之外,再无他法。”
一直未啃声的安娜双目不禁一亮:“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不会放弃,好,就跟随族长前去护羌城,如此,拜托了。”说罢对着吴玄与扎赤木又是深深一礼。
翌ri,马队在彤云霞光中磷磷出发了。
前行的队伍中多了安娜、托勒斯两人,原本安娜是计划带着全部罗马人一起前去护羌城,可是虑及迦里斯重伤未醒,要留下人来护卫周转,另外吴玄也说人去多了也未必管用,便决定只去两人。
骏马长嘶车声隆隆,朝阳刚刚挂上苍翠山巅,马队已出了积石山进入了一望无际的青绿草原。
扎赤木吩咐族人们歇息打尖,找来吴玄安娜两人商议行程。扎赤木说按照天sè抵达护羌城已是晚上,不如在哪里休憩一晚,天亮再行入城。吴玄却认为这种事最好是越快越好,担心迟则生变,一番计议,扎赤木还是同意了吴玄的看法,吩咐族人兼程向护羌城疾行而去。
斜阳倚山的傍晚时分,身披霞光的护羌城仿若红sè甲胄武士矗立北方天际尽头,一条欢快流淌的小河围着草原绕了一个半圈消失在城郭深处,好似武士撂在草地上弯如新月的吴钩长剑般灿烂耀眼。
吴玄眼力极好,老远便望见护羌城城郭下一片点点雪白,刚想询问,俄而又恍然大悟明白过来,那必定是绕着城郭扎营的白sè帐篷无疑。
渐行渐近,一座与中原风貌完全不同的小城堡清晰地出现在吴玄视野。
夯土山石垒成的三丈城墙上隐隐有甲士游动,简陋低矮的城楼上插着一杆红底黑字的“齐”字大纛旗,城墙下密密麻麻的洁白帐篷好似鲜花簇拥绽放,无数的风灯点点闪烁,人声鼎沸马嘶牛哞,既热闹非凡又拥挤不堪。
马队刚走到外围,一阵苍凉的牛角号从城楼上响起划破长空,在沉沉暮霭中飘向远方,显出边疆小城特有的沧桑韵味。
吴玄知道,这是每座城池共有的闭城号,一刻一响,三响之后城门便要隆隆关闭,要想进城便只有等到明天。
手中马鞭一指,他高声道:“族长,不如你吩咐族人就在此地扎营休憩,我们快马入城。”
“咳,不用不用。”扎赤木笑着挥了挥手,“奴隶商人们平常的确住在城中,今天不同,今天是月底草原诸族约定的月底大市,商人与牧人要乘此时买卖生计,瞧,东边那顶最大的帐篷便是奴隶交易市场,热闹得很啦。”吴玄循声望去,果然见东北方一顶偌大高耸的白sè帐篷鹤立鸡群般矗立在城墙墙根处,帐门口隐隐约约有人群进出。
“这奴隶交易如此明目张胆?”吴玄皱眉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咳,只要有钱赚,还有什么不敢?何况这些奴隶商人都向护羌军缴纳了黑税,大齐官府对此已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扎赤木倒是满不在乎地撇撇嘴。
“黑税?”
“对,就是除了关市税收外单独送给护羌军的财物,咳,那黑得很哩。”
吴玄顿时沉下了脸,不再说话了。
揭羌族人们利索地支起帐篷扎下营寨,吴玄几人草草用过晚饭,便随着游动的人群曲曲折折地来到了那顶帐篷外。
帐篷四周挂着一盏又一盏的连绵风灯,十丈开外皆是一片雪白透亮,帐门口一杆上书“人市”二字的大旗随风摆动,大旗下一左一右的两个肌肉虬结的彪形大汉正光着膀子守在帐门外,喧嚣的吵闹声从帐内海浪般地汹涌传来。
“待会紧紧跟着我,不要走散了。”见扎赤木与托勒斯已昂然进入帐中,吴玄忙对纱巾蒙面的安娜低声嘱咐道。
安娜微微一愣,眸光一闪遂即又恢复了正常。
虽早有心理准备,当踏进帐中这一刻,吴玄还是被深深震撼住了。
………………………………
第十三章 人市交易
() 一圈十六盏与人等高的铜灯将大帐照得分外通明,厚厚的猩红sè地毡上,密匝匝的人群将一个七尺高的木制看台围在zhong yāng,角落处各种衣着滥杀的奴隶分别被拴在粗大的麻绳圈里,任人如货物般评点挑选。
灯火通明的高台上,一名面目猥琐的瘦弱男子正拉着一个赤着上身,只在腰间围了一小片布的美丽少女绘声绘sè地讲解这:“哎,快来看看这匈奴母货,小部落头领之女,nǎi大肤白模样好咧,能干活能陪床还能生个大胖娃,只要一百金币,一百金币匈奴母货带回家勒。”然后又极尽□亵地述说着这可怜少女的种种诱人“优点”。台下无论男女无疑不情绪高张,不时怪叫yin笑,状若疯狂,显露出人xing极端丑恶的一面。
“想不到在大齐边陲,竟有如此黑暗的天地。”吴玄怅然一叹,以他走遍千山万水的阅历对于很多事本来早已是见怪不怪,但见识这人市奴隶交易,的确还是头一遭,他的震撼,正是因为此等原因。
奴隶制,是伴随古老井田制而兴起的衍生制度。它的来源很广泛,敌国的俘虏,失地的赤民,犯法的罪犯等等都可能会沦为奴隶,夏商周三朝都将奴隶作为重要财货来对待,特别是大军攻破敌国,往往都将敌国人口劫掠一番当作战利品般卖给国人,奴隶像牲口在主人家中劳作耕耘创造财富,xing命却如鸡鸭猪狗一般低贱不见天ri。
chun秋战国之际士人兴起,不少有识之士都痛斥奴隶制的灭绝人xing惨无人道,战国时魏国的李悝变法和秦国的商鞅变法,都将取缔奴隶制列为了富国强民的重要举措,之后列国纷纷效仿,奴隶制便土崩瓦解不复存在。
今ri看到这只在史书中听过的一幕,吴玄不禁升起了光怪陆离之感,对这愚昧的行径扼腕叹息。
“从云,在这边。”人群中,扎赤木跳起来招了招手,吴玄忙和安娜疾步走来,扎赤木带着他们绕到帐后的一处隔间前,对着门口矗立的带刀武士高声道:“揭羌族长扎赤木拜见红发小单于,请通禀。”
“你们稍等。”武士匆匆进帐而去,片刻又出来回复道:“小单于有请揭羌族长。”
扎赤木用手对着吴玄等人一挥,正yu入内,不料武士右手一挡帐门,冷冷道:“小单于只请族长一人,其他人不得入内。”
扎赤木冷冷一笑:“大块头,这些朋友有马事禀告小单于,耽搁了你担待得起吗?”
“马事?”武士双目一闪,细细地打量了吴玄安娜托雷斯三人片刻,终于松了口:“好,进去。”
帐内是一条两边帐布做墙的幽长小道,十步一盏微弱风灯,与外面的火热喧嚣直是两重天地。
“族长,刚才你所说的马事是什么?”吴玄好奇发问。
“哈哈,匈奴人喜欢以马牛羊比喻大事中事小事,这马事自然是大事咧。”扎赤木笑着解释道,遂即又压低了声音:“这红发部落是漠北匈奴的一支,因历代族长皆为红发而得名,别看他们只有区区万人,可这一带的奴隶交易基本都由他们掌控。”
说着说着,小径已到了尽头,这是一间十丈见方的帐篷,红毡铺地,踩上去劲软合度,脚下分外舒适,没有纱灯,一片银白的月光透过雪白的细布帐篷洒了进来,既幽静又朦胧。
帐中一案一榻,一个伟岸人物正斜躺在榻上,左右各有一名纱衣半裸的胡女偎依着,她们随意在伟岸人物的身上抚摸着,就像哄弄一个婴孩。
扎赤木爽朗大笑,拱手高声道:“红发单于,好惬意也,没忘记老兄弟?”
一阵沉雷般的轰轰笑声响彻帐中,榻上的伟岸人物翻身而起,一头红发火焰般甩动:“啊呀,老兄弟,几年不见了,可好?”
扎赤木哈哈大笑,径直盘腿坐在案前,与红发单于隔案相对,端起案上的银碗满当当地马nǎi酒一口饮干,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嘴角道:“呀,好酒,还是兄弟的酒纯正。”
红发单于又是一阵大笑:“老兄弟又给我罐**汤,说,有甚事?兄弟我一定帮忙。”说罢,粗若熊掌的大手将胸脯拍得啪啪作响。
“也没什么马事。”扎赤木依然一脸微笑,“我想问哥哥买一个奴隶,可行?”
“就这小羊事?”红发单于愣怔了一下,骤然又咧嘴大笑:“要何种奴隶?公的母的老的少的,兄弟送给你。”
“单于兄果然豪气,我想要一女奴隶。”扎赤木事先询问了尤利亚大概样子,说罢,一通比划述说。
听完,红发单于罕有地收敛笑容黑下了脸,沉默半响低声道:“兄弟,实打实地说,你是从何处知道我有这个奴隶?”
扎赤木知道不能在关键大事上瞒住这豪爽朋友,便一五一十地娓娓道来,末了指着安娜与托勒斯道:“这便是尤莉亚的朋友,恳请单于兄放她一马。”
托勒斯急急道:“阁下,我们用金币换回尤莉亚如何?价钱好商量。”
红发单于对他冷冷一瞥:“那奴隶已经买出,金山银山我红发也只能无可奈何。”
“啊。”托勒斯一声惊呼,与安娜一望,脸sè在月光下顿时苍白。
扎赤木摆了摆手:“单于兄可告知是何人所买,我自去与买家商量。”
“兄弟可明白我们人市交易规矩?”红发单于一脸冷峻,不等扎赤木回答,沉声道:“不问奴隶由来,不说奴隶去向。”
“单于兄,十匹yin山胡马,买你一句消息,如何?”
揭羌部族历来以畜养骏马闻名,这yin山胡马乃是难得的良驹,虽说不是ri行千里,但也是奔驰如飞,十匹之数的确让红发单于怦然心动,他喟然一叹,低声道:“兄弟,不是我不告诉你,这买家,你惹他不起,还是不要生事为好。”
扎赤木哈哈大笑:“什么人如此厉害,竟连单于兄也要忌惮三分,我到要见识见识。”
………………………………
第十四章 与安娜的争执
() “你这不怕死的家伙。”红发单于骂了一句,向后挥了挥手,细纱侍女知趣地退出了大帐,他又快步走到帐口打量良久,见没人偷听后才坐回帐中,小声道:“你真的要听?”
扎赤木见平ri天不怕地不怕的红发单于如此谨慎小心,心中不禁一沉,身后的吴玄接口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单于请说。”
红发单于意外地打量了吴玄一眼,右手一招,待扎赤木靠近后低声道:“那个女奴隶是被护羌军买下了。”
“什么,护羌军?”扎赤木顿时一个机灵,头皮骤然一阵发麻。
“作死,如此大声?”红发单于急急示意他压低嗓门,一脸肃然悄声道:“你说,是否是你惹得起的买家?”
扎赤木膛目结舌无言以对。吴玄心念电闪,不动声sè地询问:“单于可知护羌军买奴隶做甚?”
红发单于叹息道:“买主是护羌军中军司马,对了,叫,叫什么夏侯崇,听说是个大官。”
“中军司马夏侯崇?”吴玄剑眉一拧,顿时感到了事情的棘手,这中军司马是大军幕府重要军吏,与幕僚司马、军务司马、刺监司马、辎重司马合称为“幕府五魁”,是大将不可或缺的重要助手,而这中军司马与其他司马不同的是,他执掌大军幕府并将帅主要军务,乃一等一权利要员,一般皆由主帅亲信担任。
“记住,你们今天没来过这里,我也没见过你们。”红发单于霍然起身,大有送客的意味。
扎赤木知趣地拱手道:“多谢单于兄仗义,不管如何,都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说完大手一招,与吴玄等人转身出帐而去。
“事情很麻烦?”刚回到揭羌扎营之地,安娜忙开口询问,时才她也是听得一知半解,见吴玄与扎赤木皆脸sèyin沉,便知道事情难办。
吴玄摆摆手,对扎赤木道:“族长可知夏侯崇其人如何?”
扎赤木沉吟道:“我们常去护羌军缴纳财物赋税,与军中官吏多有接触,从未听说过夏侯崇这个人,我也不甚了解,恐怕是与新任的护西羌军中郎将蒙羽一道前来的,不知道可有与我们商量放人的可能?。”
“商量肯定不行。”吴玄开口便否定了这个方法,“古谚云:不知其人不与其语。对方底细不明,冒然前去,如一言不合只会让对方心生防备。”
“那从云还有甚好方法?”扎赤木皱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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