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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天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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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这厢请。”曼妙身影将吴玄领到zhong yāng竹案前落座,回身一拍掌,一名红衫少女已轻盈飘出前来煮茶。

    吴玄望向曼妙身影说了一声谢谢姑娘,在明亮的灯光下终于看清了她的长相,不禁微微愣怔住了。

    曼妙身影生得十分美丽:无珠玉,无簪环,一头如云的长发用一幅雪白的丝巾束住,肌肤白如霜雪,宛如无瑕的白玉雕成,娥眉侵入云鬓,一对凤目神采奕奕,高挺的鼻梁下,薄薄的朱唇勾勒出若有似无的淡淡笑意,站在这里顿使大厅为之一亮。

    曼妙身影嫣然一笑,与吴玄对案而坐,闪动着美目淡淡道:“公子要等之人还未到来,不如由单香儿陪公子闲聊一番如何?”

    “好,”吴玄欣然点头,随口发问道:“听闻长chun楼乃是幽州巨商单氏开设经营,时才那引路之人唤香儿姑娘为总执事,想必姑娘必定是单氏重要人物也!”

    单香儿点头笑道:“公子果真慧眼明锐,不错,小女子便是单氏当代家主。”

    吴玄惊讶耸眉道:“噫,姑娘年纪轻轻便已是单氏巨商家主,巾帼不让须眉,尤为可敬。”

    “区区薄名何足道哉!“单香儿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一双好看的美目望了过来:“比起公子名重天下的威名,小女子也只算得一个商人而已。”

    “什么名重天下,姑娘笑谈了。”

    “大破敌营,擒杀赵牧,为大齐平定叛乱立下显赫一功,公子休要谦虚。”

    吴玄双目一闪,似笑非笑地问道:“姑娘命人调查过在下?”

    单香儿摇手道:“公子休要疑虑,不瞒阁下,送简之人乃是小女子亲姑母,为保稳妥无差,故有此举。”

    “原来如此。”吴玄点点头,展颜笑道:“不知姑娘姑母现在何处?与在下父母是何等关系?”

    单香儿端起洁白的茶盏轻呷一口,放下淡淡笑道:“公子不必心急,既然送简,姑母必定会给你一个详尽的答复也!”

    吴玄轻轻点头,品着茶盏中碧绿的茶水不再说话了。

    又过了盏茶时间,只闻一阵轻捷地脚步声响,一个蒙着脸面的绿纱女子从木屏后转了出来,一双锐利的双目刚落在吴玄身上,婀娜的身体已是微微一颤。

    “夫人。”单香儿霍然起身,对着绿纱女子深深一躬。

    绿纱女子摇摇手,视线却丝毫没有移开,吴玄猜想她或许便是送简之人,急忙站起拱手道:“晚辈吴玄,见过夫人。”

    绿纱女子收回视线幽幽一叹,似乎强行压抑住了心头的激动,虚手坐请道:“公子请坐,唤我单夫人便可。”
………………………………

第一百五十八章 身世

    ()  吴玄点头坐定,见绿纱女子双目已是泪光莹然,心头不禁暗暗惊讶。

    单夫人长吁一声,温言柔声道:“吴公子,可否将你母亲留下的血书借我一观?”

    吴玄依言点头,从怀中掏出裹叠得方方正正的白帛,递到了单夫人手中。

    单夫人接过放在手掌中愣怔片刻,手指捻住白帛一角用力一抖,展开放在了眼前,看着看着,双手竟是越抖越厉害,呼吸也渐渐急促了起来。

    一旁的单香儿见她情绪激动,忍不住急切一声呼唤:“夫人,你……”

    单夫人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摇摇手后闭目稳定心神,半响后才重新睁开双目道:“血书无差,的确是大姐的笔迹。”

    “夫人认识我母亲?”吴玄心头一颤,霍然起身望向单夫人,炯炯目光中shè出急迫之sè。

    单夫人叹息地点点头,望向他的目光已充满了爱怜:“不错,你的母亲写这封血书时,我便在身旁。”

    话音落点,不吝于一声惊雷响彻吴玄耳畔,愣怔矗立良久,他激动难耐地颤抖着声音道:“具体情况如何?请夫人详细告诉我,拜托了。”说罢,深深一躬。

    “你的母亲真是一名奇女子呵。”单夫人喟然一叹,无限缅怀地回忆良久,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我与她初遇时正值十八年前草长莺飞的chun季,一ri我押送货物去北平郡,经过燕山时下起了淅沥沥的细雨,眼见道路泥泞车队走不了,便在一处安营扎寨歇息,谁料此时,一个年纪双十的姑娘却闯入了我们的营地。”

    “她便是我母亲?”

    单夫人点点头:“对也,那时她浑身剑伤高烧不退,整个人已陷入沉沉昏迷,所幸我们车队备有郎中,细细诊治下,三ri之后她才悠悠转醒。一番攀谈下,得知她原本是并州一个富商的女儿,因恋上一个落魄士子被富商赶出了家门,你的母亲对那落魄士子不离不弃,谁料落魄士子为了取得功名,竟不惜抛弃你母与一个大官的女儿成亲,你的母亲此次便是去见他当面质问。”

    吴玄边听边沉思,乘着单夫人说话的空隙猛然发问道:“为何母亲身上会有刀伤?”

    “大官暗中差人追杀所致,你母虽为弱质女流,然却懂一点剑术,一番拼杀才侥幸脱困。”

    吴玄听得愤激不已,一双俊脸罕见地yin沉了下来:“那大官姓甚名甚,夫人可否告知姓名?”

    “你先听我说完。”单夫人摇了摇手,“你母那时已是珠胎暗结,我怕她受不了路途艰辛之苦,便自告奋勇陪她一起前去,岂料那落魄士子非但闭门不出,而且还拿出一袋糟糠讽刺你的母亲,将她气晕在地。”

    “见你母亲孤苦伶仃无人可依,我便将她带回了单府悉心照料,期间并结为异姓姐妹,六个多月之后你的母亲临产,一个可爱的男婴便呱呱坠地。”

    吴玄心cháo迭起虎目含泪,咬着腮帮子沉声道:“后面又是如何?为何母亲会将我遗弃在荒野?”

    单夫人不胜感慨地摇头一叹:“我原本以为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大姐对那落魄士子早已死心,然则没料到她依旧是痴情不改,执意要抱着你去寻那负心之人,希冀他会回心转意,无奈之下我又陪她一起前去。”

    “然而没料到的是那大官早已知道了你出生的消息,竟派十余名武功高强的杀手将我们堵在了一处悬崖绝壁围攻,形势危机之下,大姐为了保障你的安全,写下血书暗中将你系上树藤放下了悬崖,并回身与杀手们死战,一番苦斗后侥幸突围,当我们偷偷去那崖下寻你之时,却毫无踪影,至此人海茫茫无从寻矣!”

    “母亲现在何处?”吴玄听她话音落点,急迫发问。

    单夫人美目骤然一闪,沉默半响,终于缓缓道:“我也有十多年没再见到她,听说是去了匈奴。”

    “匈奴?去匈奴作甚?”

    单夫人摇头道:“我也不甚清楚,或许只能待以后你与她相见时亲自问她。”

    吴玄缓缓点头,双目中骤然shè出凌厉的光芒:“夫人,那落魄士子和大官分别叫什么名字,能否告知?”

    “你想前去报仇?”单夫人幽幽一问。

    “对也,如此大仇岂能不报!”

    “侄儿不可鲁莽,那大官十余年前已病故身亡,至于那落魄士子早已辉煌腾达雄踞一方,位高权重今非昔比也!”

    吴玄摇头冷笑道:“雄踞一方又能如何,如此负心薄情之人,杀之方能解恨。”

    单夫人叹息道:“报仇之事须从长计议为上,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你的母亲再做打算。”

    吴玄琢磨良久方才点头,望向单夫人的目光一阵闪动:“夫人,在下还有一请?”

    单夫人笑道:“我与你母亲乃结拜姐妹,侄儿何须多礼,但说便是。”

    吴玄点头道:“在下所请,乃是请夫人你揭开面纱。”

    闻言,一旁良久沉默的单香儿脸sè骤然一变,高声喝斥道:“大胆,夫人容貌岂是你想见便见!”

    单夫人摇了摇手,止住单香儿的愤怒,轻轻笑道:“贤侄不相信我?”

    “非是不相信夫人。”吴玄抱拳正sè道:“然则此事事关在下身世谜团,加之又牵扯出此等匪夷所思的血海深仇,在下生xing谨慎,所以才有如此冒昧提议,敬请夫人见谅。”

    单香儿闻言冷笑道:“公子好生可笑,我幽州单氏虽非达官显贵,然则也算是富甲一方略有薄名,商道信誉更是有口皆碑,岂会无缘无故前来欺骗于你?好玩么?”

    吴玄肃然回答道:“对姑娘来说是小事,然则对在下来说找寻父母比自己的xing命更加重要,如鲁莽造次酿成恶果,不堪设想也!”

    “公子谨慎,也是好事。”单夫人幽幽一声叹息,盯着长案上明晃晃的灯烛颇为犹豫地思忖良久,终于点头道:“那好,但请贤侄替我保密。”

    待吴玄点头后,单夫人一抖大袖,一双纤细丰满白如凝脂的纤手背到了脑后,一番摩挲,蒙面的白sè丝巾悄然解开滑落地面,一张带着血红伤疤的丑陋面孔在灯火摇曳下煞是狰狞可怖。
………………………………

第一百五十九章 善意的欺骗

    “你,你……”吴玄惊讶得不禁有些口吃起来。

    单夫人露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非是我刻意隐瞒欺骗贤侄,皆因相貌毁于一场大火不得已如此。”

    吴玄默默思忖了一番,叹息道:“在下信人不疑,冒犯夫人了。”

    单夫人笑道:“甚夫人,叫得如此生疏,我与你母乃结拜姐妹,唤我姨娘便可。”

    吴玄展颜一笑,起身恭敬躬身道:“姨娘在上,请受侄儿一拜。”

    单夫人浑身一震,眼中顿时一片朦胧,起身执着吴玄的手不胜感概地嘘唏道:“十七年悠悠而过,两尺婴童竟变成了八尺男儿,如果你母亲看到这一切,该有多好啊!”

    吴玄拧着眉头沉吟道:“匈奴辽阔无垠地域广阔,草原部族更是多不胜数,母亲会去哪里?”

    单夫人淡淡笑道:“放心吧,相信她也是时时刻刻在牵挂你,我们商社因购买战马的缘故与匈奴部族多有交集,我会多加留意她的消息。”

    “有劳姨娘。”吴玄拱了拱手,沉默半响肃然开口道:“既然那落魄士子抛妻弃子弃人伦大道而不顾,更多次纵容那大官伤及母亲,于情于理皆不配为吾之父亲,姨娘能否告知他的姓名?以便侄儿心头有数。”

    单夫人凝神琢磨良久,终还是摇手道:“咱们势单力薄,也没有揭穿他虚伪面容的证据,现在远远不是他的对手,为防止你按耐不住冲动误事我还是先行隐瞒,待找到你的母亲那一天再告诉你。”

    吴玄见单夫人一副不容辩驳的模样,不禁yu言又止,无奈点头道:“那好,就听姨娘安排。”

    单夫人点点头,俄而又笑道:“这些年了无音讯,侄儿是如何度过的,说来给姨娘听听。”

    吴玄轻轻颔首,便从昆仑山中修学说起,又讲到了奉师命下山,去扬州替安娜寻找战船,陪同义兄赵策征战叛军,离军前来幽州寻找双亲等诸多故事,末了笑道:“明年仲夏若无意外,侄儿便准备陪罗马友人前往西方世界游历增长见识。”

    单夫人沉吟思忖良久,方才笑着开口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多出去走走也是好事,然则西方世界茫茫无边,风俗人情更是异于大齐,须得小心谨慎才好。”

    吴玄闻言奇道:“听姨娘话语,似乎对西方有所了解,不如说出来听听如何?”

    单夫人双目闪烁间又是摇手笑了:“姨娘小商贾一个,井底之蛙而已,能有多少见识?只是因经商在外免不了走南闯北,所以才耳闻一些罢了。”

    吴玄释然笑道:“数百年来西域三十六国皆在匈奴统治之下,消息闭塞商路不通,侄儿本学兵家,若今后能领兵拓边,必定征战西域驱逐匈奴,打通大齐到罗马的商路,以后便能从陆地抵达西方世界,好过在大洋上冒险行船也。”

    单香儿冷哼一声,揶揄笑道:“当真痴人说梦话,先不说匈奴有得控弦之士三十万,便是西域三十六国也能凑集二十余万军队,大齐yin山之败后早就一蹶不振,虽有老蒙武独撑大局略有战功,然则也是回光返照之势,妄想荡平西域,笑话!”

    “香儿姑娘若不知江山代有才人出,夫复何言。”吴玄摇头一叹,显然是不屑与语。

    单夫人淡淡笑道:“商人不通兵事,贤侄莫要见怪,不过目前大齐与匈奴至yin山之战后一直相安无事,又何必擅启战端弃和平大道于不顾。”

    “姨娘有所不知。”吴玄笑着摇手道:“侄儿以为,能为中原大患者,必定乃北方匈奴也!匈奴国不通文字,不知礼仪,残忍好杀,薄情寡义,从大齐建国便与之交恶,大齐虽有吴逊上将军北征匈奴大胜之功,然则也有安帝yin山大败,两国也算是打了一个平手,然而平手并不意味着真正的和平,侄儿大胆断言,两国十年之内必定会有一场旷世大战。”

    单夫人听得连连点头,见吴玄话音落点,炯炯的目光望了过来:“侄儿此言引人深思,不过听闻匈奴单于挛鞮钥资质愚钝,在位十余年毫无建树,不知侄儿对其人评价如何?”

    吴玄沉吟片刻,方才叹息答道:“挛鞮钥虽为女流之辈,然昔ri其父壶衍鞮单于久病卧榻,挛鞮钥提兵代父出征,先击北方丁零,后又败诸胡大军,更屡次侵犯大齐边地,其后率大军回师单于庭弑父杀兄夺单于之位,又在yin山之战大败大齐三十万北征大军,与昔ri冒顿单于何其相识也,此等人物若说其资质愚钝,必定是大错特错。”

    “那为何十余年竟毫无建树?”

    面对单夫人的疑问,吴玄笑道:“此等征战沙场的英雄君主,岂会忘却两国血海深仇,必定是蓄势待发寻找时机而已,岂有他哉!”

    单夫人微笑道:“听侄儿这么一说,倒也有几分道理,匈奴国如此强大,大齐须得妥善应对才是。”言罢从腰带上解下一块青铜令牌,递给吴玄道:“此乃姨娘送你之信物,侄儿今后有何等困难,皆可持此令牌前去遍布大齐所有州郡的单氏商社救助,若有紧急大事须与姨娘见面,直接令商社飞马告知香儿便可。”

    吴玄点头接过,令牌铜锈斑驳看似颇有年份,前面一只狰狞狼头,后面无图无字,下面系着一根细长红穗,入手极为沉重,必定全为实打实的青铜所铸。

    细细端详片刻,吴玄将狼头令牌收入怀中,问道:“若有大事,那姨娘却要如何找我?”

    单夫人道:“商人消息灵通,侄儿大可放心,若要远行,去商社只会一声所去之地便是。”

    吴玄点了点头,起身抱拳道:“那好,侄儿目前暂住于辽王宫内,所有急务,可差人让我来见,今夜就此别过,望姨娘妥为珍重。”

    单夫人起身一笑:“那好,姨娘送你出门,走!”

    吴玄点点头,随同单夫人大步去了。

    盏茶时间,单夫人折回木楼,见单香儿正在门外矗立等候,便轻声吩咐道:“立即准备马匹,今夜便走。”

    单香儿应了一声是,却在原地踌躇yu言又止。

    见状,单夫人蹙眉问道:“怎么,有事?”

    犹豫片刻,单香儿终于还是鼓起勇气问道:“夫人,你的脸……”

    单夫人笑道:“无须惊慌,易容术而已,回去后用特制药水便能消除。”

    单香儿不禁松了一口气,疑惑问道:“既然夫人与吴玄有这等关系,为何却不以真面目示人,反而要易容伪装?”

    单夫人幽幽一叹,目光望向了天上朦胧的弯月:“见我容貌对我对他皆是不便,还是如此最好。”

    单香儿点头释然一笑:“也对,夫人身份特殊,香儿好生愚蠢。”

    单夫人纤手扬起一点她的额头,轻笑道:“你这小妮子古灵jing怪话中有话,别以为我听不出,今夜之事,切记不可对外人泄露。

    单香儿抚胸低头:“是。”
………………………………

第一百六十章 荆州的军情

    黑帘辎车磷磷隆隆地行驶在冬夜寂寞无人的长街上,车厢内的吴玄虽在闭目养神,然则脑海中却没有半分空闲,悠悠思绪飘飘荡荡地飞了很远。

    今夜单夫人一席话解开了他长期困扰在心的身世谜团,恍若拨开浓厚霜雾见到浩淼无垠的蓝天,得知母亲遗弃他竟有如此故事,吴玄心中既是愤怒又是悲伤。

    愤怒的是自己的父亲竟是如此薄情寡义的小人,竟为权势抛弃身怀六甲的妻子,最后还纵容追杀;悲伤的是母亲命运坎坷颠沛流离,如今远在匈奴不知去出。

    心念及此,压抑已久的热泪不禁顺着被寒风吹拂得冰凉一片的面颊汹涌而下,点点滴落在了车板之上。

    然则,吴玄对单夫人还是隐隐有着一丝疑惑,这夫人出现得有些莫名其妙也,突兀传书,纱巾蒙面,曲折故事,蹊跷脸伤,一件一件皆透着神秘莫测的意味,更令吴玄不安的是两人相认没有一件信物,若那夫人是居心莫测有备而来,此等情形岂非大坏?

    想着想着,吴玄又不禁哑然失笑了,就自己这一无官身二无钱财的穷小子,人家堂堂单氏大商骗你做甚?目前情形,还是先寻得娘亲为上。

    车轮隆隆中,黑帘辎车驶回了灯火摇曳星星点点恍若天上宫阙的辽王宫,车行车马场停稳,不待驾车老者搭上踏板,吴玄已是轻捷利落地跳下了马车。

    他皱着眉头一路思忖,刚至宫门脚步却又戛然而止,回身肃然开口道:“飞燕,你已经跟了我一天,不累么?”

    话音落点,沉沉夜幕中骤然显出一个娇小婀娜的蒙面黑衣女子,提起手中长刀对着吴玄拱手道:“主君放心,飞燕并无大碍。”

    闻言,吴玄不由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身子依着廊柱对黑衣女子一阵打量,摇头叹息道:“如此贴身护卫,真乃帝王待遇!”

    夜飞燕不置可否地轻轻一笑,摘掉面纱露出了好看的美丽容颜,蹙着一对细长的娥眉疑惑道:“主君,时才那木楼虽只得三层,不仅外围守卫森严,里面也是别有洞天。”

    吴玄双目骤然一闪,略一思忖低声道:“今后遇此等情况事先想办法先提点我,以便心中有数。”

    夜飞燕点头一笑,面sè却又是一变:“有人来了,飞燕暂且隐匿”,说罢便要转身而去。

    吴玄急忙挥手道:“等等,回到辽王宫还隐匿个甚,蛇足么?”

    夜飞燕回首展颜一笑:“飞燕乃主君的影子,无特殊情况不敢冒然出现主君眼前,来人虽是希雅姐姐,然飞燕还是先行回避一下为妥。”

    话音落点,娇小婀娜的身子已是向上一跃飞上屋顶,消失在了沉沉夜幕之中。

    吴玄叹息摇头,回首一望,顿见一盏明晃晃的风灯对着车马场摇曳而来,刚至宫门,风灯嘎然停止,耳畔已传来李希雅惊喜地笑声:“吔,吴兄么?回来了?”

    吴玄点头一笑,随即大步迎上,刚一走进,李希雅已迫不及待开口道:“如何如何?那人怎么说?可曾问明你父母的消息?他们在何处?”

    一席话说得清脆响亮又急又快,吴玄不由摇头笑道:“如此多的问题,希雅小妹要我先回答哪个才好。”

    “呀,自然是捡最重要的说。”

    “好,不过寒风刺骨漆黑一片,就在此处说?”

    “吔,去了糊涂国也!”李希雅扬起纤手一拍光洁的额头,恍然笑道:“忘记景兄、秦兄两人还在等我们,快走快走!”说完不由分说地一扯吴玄衣袖,抢先带路去了。

    轻快的脚步穿廊过殿没有丝毫的停留,刚步入房内,吴玄顿觉一股热气扑面迎来宛若暖chun,细细一看,四面墙角早已各放上一尊跳动红sè火焰的燎炉,正在说笑闲谈的景云秦仲两人见吴玄归来,急忙起身迎了过来。

    稍事笑语,四人坐到各自案前,李希雅立即吩咐侍女端来早已在燎炉上煨得热气腾腾的肥羊炖,又亲自替吴玄盛得一碗,关切让他立马喝下消乏解寒。

    吴玄颔首叫好,端起眼前陶碗吹着热气小口饮尽,顿觉浑身通泰温暖,片刻之后额头竟冒出了细亮的汗珠。

    撂下陶碗,吴玄拿起案上白巾一擦嘴角,望着三双好奇的目光,一拍座案高声一句:“谢天谢地,终于有了些许眉目,也算是不枉此行!”

    “如何如何,玄兄快说。”景云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吴玄幽幽一叹,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绪,低沉的嗓音在温暖如chun的屋子内缓缓荡开,语气时而愤激,时而舒缓,时而急促,直听得李希雅三人大睁双目连声惊叹,及至话音落点,屋内不禁陷入一片无声沉默之中。

    李希雅美目蓄满了泪水,唏嘘拭泪道:“原来吴兄幼时竟有此等曲折故事,面对如此负心之人,你的母亲真是伟大也!”

    景云眉头拧成了一团,咬牙切齿道:“权倾一方又是如何?某若是玄兄,必定立即去找那狼心狗肺的混账父亲理论,管他甚后果,须为母亲讨回公道!”

    吴玄沉吟一番,叹息道:“当时我也是如此想,然而姨娘却劝我稍安勿躁等待时机,而且也不告诉我那人姓名身份,无可奈何也!”

    秦仲拍案喝到:“那又如何,自己查探便是,我们四人四个脑袋,加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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