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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园林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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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贤点点头,见她瘦得不像话,看起来就像副摇摇欲坠的骨架,不由眉头微皱,原本滑到嘴边的训话又被他给咽了回去,转而变成责备:“松哥儿好歹也是个知州,年俸不多但好歹也有些家底,怎地将你瘦成了这副模样?”
“可能是这几日病的,等过些日子便好了!”
苏明贤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听到苏园园的话,也只是很严肃地点点头。他又扭头去看墙上的山水泼墨画,看来看去总觉得有几分不对,便随口问道:“这画挂在这儿是不是很奇怪?”
苏园园想了想:“山水画中的水代表财富,因此摆设山水画时,一定要主意画中水流的方向。水流的方向最好朝向房中,取财源不断之意。”
似是没想到会有这样一番回答,苏明贤微微一愣,顺着苏园园的话,他眯着眼睛观察了一下画上的水流方向,果真是朝着房门口的。
他扫了眼苏园园,见苏园园还是那副安安静静的样子,仿佛刚才那番话不是出自她的口一般。他略有疑惑:“你懂风水?”
“书上看了些,只知道一点点皮毛,称不上懂。”
同样的话,苏维松曾经也说过。不同的是,苏维松说这话的时候,是神采飞扬不可一世的,而面前这个小孙女,却是面无表情安安静静的。
苏明贤又盯着苏园园看了一会子,不经意间从她的眼中捕捉到了苏维松的影子,心中暗自苦笑,不愧是父女,血缘传承下来的东西是怎么都不会改变的!
“你是来找你祖母的吧?去吧,我这儿没事了。”
苏园园应下,恭顺地转身退出书房,在带上门的那一刻,她见到苏明贤将挂好的山水画又取了下来,重新挂到对面的那片墙上。
关上房门,苏园园安静地转身离开,来到龙氏的房前。
这一次,龙氏没有将她拒之门外。
丫鬟通传之后,白芨从屋里走出来,她一见到苏园园就笑开了:“几日不见,七姑娘的气色好多了!”
她将苏园园领进屋,穿过客室,来到卧房,龙氏此时正提笔在账目上勾画些什么。
“孙女向祖母请安。”
龙氏放下笔,正要说话,却觉得喉咙有些痒,立刻掏出帕子掩住嘴角,低头咳了起来。
白芨赶紧走过去,轻轻拍打她的脊背。苏园园走到桌边,摸了下茶盅,水还算温热,便倒了一碗茶,这是二绿女贞茶,有养阴利咽,行气化痰的效用。
等龙氏的气顺了,苏园园便茶碗递了过去。
白芨顺手接过茶碗,冲她感激一笑。
白芨小心伺候龙氏喝了茶,待龙氏觉得舒服了些,方才放下心来。苏园园下意识伸手去接空了的茶碗,白芨却没将茶碗交给她,白芨笑道:“这种粗活儿哪里是姑娘干的?等下等姑娘走了,夫人指不定又要为这事儿骂奴婢偷懒了!”
闻言,龙氏哭笑不得地说道:“偏生就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白芨端着茶碗,笑着跑开了。
等白芨走后,龙氏这才将视线落在苏园园身上,见她又比上次纤瘦了些,不由眉头轻皱:“你曾祖母不是给你送了好些药材补品么?怎么还是瘦得跟根柴禾似的!”
又是这个问题!苏园园很无奈,该吃的东西她一样没少吃,可身上就是不见长肉,她也没法子。
见苏园园垂首不语,龙氏似是想到了什么:“这厨房里的人真是越来越长进了,连姑娘的东西都敢克扣!”
这个……好像跟厨房的人没什么关系,虽然那些人的确是克扣了她的燕窝……苏园园觉得这是个很复杂的误会,要解释起来肯定很麻烦,想了又想,还是算了吧。
祖孙俩似乎没什么共同的话题,沉默了一会子。
“芙蓉的事情……多谢祖母出手帮忙,”苏园园说得很小声,有点像猫儿叫。
龙氏见她低着脑袋,露出骨瘦嶙峋的脖颈,心中不怎么地的,有些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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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情人节,听说有一个叫做推荐票的帅哥,温柔体贴,谁介绍给俺认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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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斜阳画角哀,沈园旧池台①
龙氏透过苏园园单薄的身子,似是看到了这十年来,儿子带着孙女在东江镇生活的情景。
知子莫若母,松哥儿自小娇生惯养,除了造园与读书,可以说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这样一个大男人,却要亲手将女儿拉扯大,中间的辛苦可想而知。
她一直记得,当年松哥儿带着妻女离开安国公府时,并未带走多少银钱。一个从五品的知州,每年的俸禄不过百来石,如果没有在私底下弄点灰色收入,日子肯定很清苦。
龙氏清楚自己的儿子,他性子惯来清高,断然不会为了五斗米而折腰。
松哥儿受苦,孙女必定也要跟着一起吃苦。明明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却要过这种苦日子,也难怪她会长得这么骨瘦如柴。瞅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龙氏忍不住呢喃了一句:“苦么?”
苏园园愣了一下,不知她问的是什么,便想着抬头去看看龙氏的神色,却见龙氏眼中含着些悲痛与怜惜,就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苦。”
苏园园傻乎乎的回答,却让龙氏哭笑不得:“你才多大点人儿,就能知道什么叫苦与不苦了!”
苏园园沉默了一下,方才细声答道:“孙女有时候听红袖说她家乡的事情,好多人都没饭吃没衣穿,好不容易生个孩子还要卖到大户人家为奴为婢。比起他们,孙女觉得自己已经很好了,至少孙女有衣服穿有饭吃。”
她的确觉得自己命挺好的,重生到了一户好人家,不但有吃有穿,还可以读书识字,多幸福啊!
龙氏却道:“没有爹娘在身边,你难道都不会觉得苦?”
“没有爹娘还有祖母啊!”苏园园眨了眨眼,回答得理所当然。苏维松是龙氏的亲生儿子,龙氏与她是嫡亲的祖孙关系,这家里除了祖父苏明贤,她最能依仗的人就只有龙氏!
听到苏园园的回答,龙氏神色稍动,语气却依旧不善:“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拍马屁!”
苏园园扬起嘴角,嘿嘿地笑了两声。
龙氏很少见到苏园园笑,直到现在才发现,苏园园笑起来的时候会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和松哥儿小时候一模一样……
一想起十年未见的儿子,她憋在心里那口气又涌了上来!
“咳咳咳!”她用帕子捂住嘴,剧烈地咳嗽。
苏园园被吓了一跳,她立刻学者白芨的样子,上前为她拍打背脊,帮助她顺气。等到龙氏的呼吸平稳了些,苏园园立刻将白芨叫了进来。
然后又是一番折腾,龙氏可能是在地上呆久了,身子有些受不住,又被丫鬟们扶回床上歇着。
苏园园帮不上忙,只能安静在旁边看着,等到她们忙完了,苏园园差不多也要离开了。
临走之前,苏园园犹豫着问道:“祖母,孙女明天可以再来看望您么?”
龙氏躺在床上,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她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暗哑:“不是免了请安的礼么!你还来做什么?”
“孙女想替父亲尽孝……”
一句话,让龙氏沉默了。
见她不说话,苏园园以为她不愿答应,立刻结结巴巴地解释:“孙女没别的意思,孙女只是真心希望父亲能在泉下安息。孙女知道自己没什么用处,但是孙女之前照顾过生病的父亲,孙女可以端茶倒水,还会熬药煮汤!祖母若是嫌弃孙女吵闹,孙女可以不说话!”
“你不是要去家塾上学么?”
龙氏怎么这么快就知道她要去上学?苏园园心中疑惑,面上依旧诚恳:“孙女可以放学之后再来,到时候还可以伺候祖母用中饭。”
“……罢了,既然你不嫌麻烦,想来就来吧!”
苏园园立刻笑了起来:“多谢祖母同意。”
“你明儿个要去家塾上学,学具可有准备齐全?”
苏园园又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事儿是曾祖母刚刚才与孙女说的,学具还没来得及准备,孙女等下回去,立刻就让钟嬷嬷帮忙备置。”
“家里姑娘公子读书学字,纸张和笔墨都有规矩的,你才刚刚学,笔墨纸张费得肯定要多些。让白芨帮你从倚玉轩里拿些纸张和笔墨过去,免得到时候纸张用完了没法子写字。”
苏园园红着脸道谢,确然,她虽然识字,却不大会写字,尤其是这种正正方方的毛笔字。
龙氏似是想起了什么事儿,末了又添上几句:“你爹当年一举得中状元郎,文采盖世,就连先帝都称赞他是‘惊才艳绝’,你是他的女儿,不指望你能和你爹那样厉害,但也不要太给你爹丢脸。”
状……状元郎?!苏园园震惊了!同时也感到压力山大了!
要怎么样才能让人觉得她是名至实归的状元郎之女?这个问题太难了,以至于她的脑神经都纠结了。
当苏园园带着连翘走出倚玉轩的时候,她还处在这种深刻的思考之中。虽说她生前虽然是重本毕业,工作之后又报考了研究生,考了个硕士学位证,但那些个乱七八糟的文凭放在古代,其实也就是废纸几张。
说白了,她现在搁在古代,就一半文盲!
惊才艳绝的状元郎有一个半文盲女儿,这算不算丢脸?
龙氏已经放话了,不求她也变成天才,只求她能勉强保住脸面!龙氏在她眼里就是皇太后,龙氏的话那就是太后懿旨!她若想过好日子,就绝对不能抗旨!
好吧,读书不能藏拙,她得用些心思来面对这件事情。
回到梧竹幽居,苏园园将明天去上学的事情交代了下去,钟嬷嬷对此感到很满意,虽然她没有直说,但那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和龙氏一样――不要给你的状元老爹丢脸!
她不自觉地偷偷摸了摸脸,其实她的脸皮挺厚的,只是不知道苏维松的脸皮够不够厚……
用过午饭,苏园园又缩回到偏厅里面,她想起老太君说的那个佛堂。虽然不能正式参一脚,不过自己过一过干瘾也是可以的!
她立刻找出今天刚从倚玉轩带回来的纸和笔墨,照着记忆中的样子,想要将建造佛堂的那张地图复制一份。只可惜她用不惯毛笔,控制不好力度和速度,经常手一滑,就画过头了;亦或者手慢了点,墨汁迅速晕染成一大团墨块,问题层出不穷。
万分纠结之中,她忽然无比怀念从前的针管笔和素描纸!
她想尝试做一只手工羽毛笔来代替毛笔,但那种羽毛笔不能在宣纸上涂写,宣纸太薄,羽毛笔很容易将宣纸戳破。
思来想去,她只能将最小号的那只毛笔进行了少许加工,做成了一支简易的花枝俏。她将花枝俏沾上墨汁试了试,虽然仍旧有些不顺手,但比起普通毛笔要好用多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住将另外几只笔改成叶筋笔和衣纹笔的冲动,明天还得去上学,还是留几支写字的笔吧。
当天下午,她在浪费了四五张宣纸之后,终于成功将下野那副地图给成功复制出来了!
她对着自己的画作端详了许久,尽管具体比例不大对,但基本的地势形貌都出来了。
她满意地摸了摸花枝俏的笔杆,终于找回一点点手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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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韵人安亵,俗笔偏涂:风雅韵士怎会亵渎自然风光?只有庸俗之人才会偏爱信笔涂鸦。
另,关于花枝俏、衣纹笔与叶筋笔的介绍,有兴趣的亲可以上百度查一下,是一种很细的画笔,一般用来勾线,偶尔也用来着色,画出来的效果非常细腻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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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斜阳画角哀,沈园旧池台②
第二日起了个大早,苏园园如平常一般,穿好衣裳梳好头发。黄芪将燕窝粥端上来,苏园园刚吃了一口,就察觉到味道与往日里有些许不同,不由好奇地问道:“厨房换厨娘了么?”
“原本负责小姐粥食的朱大娘伤了手,就由陈大娘接替了朱大娘的差事。”黄芪自己也觉得奇怪,今天一早将燕窝送过去,就听人说朱大娘昨天被人给打了,却不知道那下手之人是谁,朱大娘为这事儿到处找人麻烦,结果闹得大家心里都烦躁,最后都没人愿意再搭理她。
恰好今早倚玉轩那边又传来命令,让陈大娘接替朱大娘的活儿,今后专门负责七姑娘的膳食,朱大娘挨打的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
苏园园吃完燕窝粥,便出门去上学了。红袖拎着个小布包,屁颠屁颠地跟在苏园园身后,她一想起昨天下午偷偷胖揍朱大娘时的场景,就爽得不得了!
家里的私塾设在万卷阁,与浮翠阁相隔不远,从梧竹幽居出发,需要走半个时辰才能到。
按理来说,家里的姑娘上学是可以让软轿抬着去的,但苏园园却拒绝了这个提议。她这具身体一直瘦巴巴的,正好接着这个步行上学的机会,好好锻炼锻炼。
清晨的空气非常清新,苏园园一边走着,一边四处张望。
之前她都是走到倚玉轩就打道回家了,如今她才知道,穿过小飞虹与得真亭,那边自有一片天地。听钟嬷嬷说,整个安国公府以小飞虹为界限,被分为东西两块,老太君与长房的人都住在西边,荣华郡主带着二房的人都住在东边。
西边视野开阔、山水多变;东边则花木繁茂、曲径幽深。
苏园园穿过香洲,再经过宜两亭、鸳鸯馆、留听阁,方才到达万卷阁。
走了这么远的路,苏园园总算领略到,官宦人家的奢华。随便一个园子就能抵得上一个足球场,安国公府的园子大大小小加在一起估计有二三十多个!这还不算那些散落遍地的楼宇亭台!
想想在现代,随便一间厕所的大小都得值十几二十万,这要是把整个安国公府的园子给搬到现代去卖,估计都能建个高档小区了!
走了这么远的路,苏园园自觉有些口干舌燥,她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然后跨过万卷阁门槛。
里面整整齐齐摆了十四张桌椅,两行七排,一样望去,只有大公子苏铭一个人正坐在座位上看书。
苏园园走过去,笑着打招呼:“大堂哥早安。”
见到是苏园园,苏铭放下手里的书,冲她温和一笑:“你来得可真早。”
苏园园憨笑:“没有大堂哥早。”
打完招呼之后,苏园园放眼看去,见到每张桌子上面都摆了些书籍和笔墨,只有左手边倒数第二个位置还空着。她便走过去,让红袖将笔墨摆上去,然后红袖就退出万卷阁,去到旁边的偏厅候着。
苏铭见苏园园坐到那里,原本想让她换个位置,但见到其他位置也都已经有人放置了东西,若是私自挪开倒真不好说了。想了又想,还是算了。
苏园园落座没多久,其他的兄弟姐妹都陆陆续续地来了。
他们一进门,第一眼就见到苏园园坐在左边那一行倒数第二个位置,皆是微微一愣,但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大家都没有做声,只是跟她不冷不热地打了声招呼,就各自坐开了。
老夫子是最后一个进来的,他姓黎,穿着一身青灰色直掇,头戴东坡巾,看起来年过半百,鬓间隐有白丝,虽然他的五官生得有些锋利,但那双目光温和的眼睛倒是帮他给掩去了不少锋芒。据说这位黎夫子是南楚很有名的大文人。景州有很多官宦人家想请他去家里教学,都被他给拒绝了,但令人诧异的是,一向是金钱如粪土的他居然会主动来到安国公府里做老夫子?苏园园和很多人一样,都想不通这事儿。
苏园园是第一天来上学,理所当然成为了黎夫子的重点关注对象。
南楚民风非常开放,据书上记载,南楚开国之时曾有女子为官为将,虽然后面几朝都已经没有了女性官员的身影,但那几名奇女子却给南楚的民风留下了很深刻的影响。不但女子不需要裹脚,而且女子也能外出谋生,更神奇的是,这个朝代的女子是可以主动提出离婚的!
当然,束缚女性几千年的《女戒》与《烈女传》在这个时候也没有出现,三从四德什么的自然也就无从考究了。
这些都是苏园园后来从一些杂书上看到的,她为此还曾旁敲侧击地询问过红袖,确定女性在南楚的地位并不低,心中暗喜了许久。
黎夫子先问她识不识字。
苏园园点头称会认几个字。
黎夫子又问她看了几本书,都看了些什么书。
苏园园想了一下:“学生看的都是些杂书,比如说《楚园》、《周园大观》、《齐园杂谈》……”
黎夫子似乎并不意外她会看这些书:“你爹苏维松曾经也是老夫的学生,他不爱看那些四书五经,倒是最喜欢琢磨这些个造园的杂书。有其父必有其女,你这点倒是跟你爹很像!”
随后,黎夫子让她写几个字看看。
苏园园硬着头皮写了几个简单的大字,不用黎夫子说,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字像蚯蚓,脸上有些发烧。
“下笔点画波撇、屈曲,皆须尽一身之力而送之,勿要在中途停顿,”黎夫子又看了下她握笔的手,亲自纠正了她握笔的姿势,然后拿了本字帖给她,让她先学着描字,“你是第一天来,老夫也不要求你的作业量,放学之前写多少算多少吧。”
苏园园点头称是,开始老老实实地临字。
黎夫子在旁边看了几眼,觉得没什么大问题之后,便去考校其他学生的功课。
苏园园原本一直担心,自己会碰上一个呆板严苛的老先生,但见到黎夫子之后,心中的忧虑去了一大半。虽然黎夫子没有特别风趣幽默,但看起来一点也不严苛,说话的时候语速不紧不慢,听着很舒服。
有了好的老师,她这个学生肯定也要奋发学习!
就在苏园园沉浸描字的乐趣中时,一个身影忽然闯进万卷阁,那人是十岁左右的男孩子,穿着件湖蓝的缎面交领锦袍,头发扎成两个小髻,身形与苏园园差不多高。
他一进门,就立刻引得大家都讲目光投向他。
而他却像什么也没看见似的,连招呼也不打,就大摇大摆地往苏园园这边走来。直到这个时候,苏园园才看清了这个男孩子,眉目清俊如画,脸蛋如同粉雕玉琢一般精致漂亮,只可惜这样好看的容貌,却配上了一副凶神恶煞、趾高气昂的表情,实在很煞风景!
苏园园事后才知道,这个好看的男孩子叫苏辰,是曾氏的二儿子,在家中的公子之中排行老四。他比苏园园小两个月,按照齿序,他应该叫苏园园一声七表姐。
苏辰见到苏园园坐在那个位置,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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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这篇文其实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宅斗,亲们从偶的背景设定就能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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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斜阳画角哀,沈园旧池台③
苏辰从苏园园的桌边走过,来到苏园园身后的座位坐下。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苏园园有一种被人当做活靶子的错觉。
苏园园茫然地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等过了一会儿,他们方才将视线收回去,苏园园却觉得身后凉飕飕的,想要回头去一探究竟,但一想到回头要是撞上别人的目光,她没得解释,岂不更加尴尬?
想了一下,她安慰自己可能是多心了,算了,还是专心描字吧!
她描完了了两页字,手臂有些酸痛,便想要活动活动胳膊。这个时候,身后好像有人轻轻地戳了她一下,她下意识地转过身去,却不想她背后的头发被人压下砚台下面,她忽然这么一扭头,头发将装满墨汁的砚台给打翻,溅得桌上、地上、还有苏园园的身上都是墨汁!
苏园园条件性地站起身,赶忙去看自己的衣服,却发现左边的衣袖子沾满了墨汁,心中大为心疼,这么好的衣裳就这么给毁了。
作为始作俑者的苏辰,此刻却像个大老爷儿们似的,翘着个二郎腿,一脸好笑地看着苏园园。
动静闹得比较大,万卷阁里其他人都被惊动了,纷纷朝事发的角落看去,长房的几个孩子都微微皱起眉头,似有不满。而二房那几个孩子的神色可就比较精彩了,或是鄙夷或者嘲笑亦或者冷眼旁观看好戏。
看他们对此事的反应,想来这事儿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苏园园抬头看去,见到苏辰挑衅似的笑,不知怎么,竟然忍不住想笑。而事实上,她的眼睛的确已经弯起来了,只是脸上的肌肉还是绷紧的,表情很古怪。
如果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十一岁女孩,她一定会被这个恶作剧给弄得或怒或哭,可她不是,她活了二十多年,恶作剧的时代早已离她远去。对她来说,恶作剧不过是小孩子为了吸引大人注意而使出来的一种小手段,而作为“大人”的她,自然是不会去与这种小屁孩一般见识。
当然,她也知道自己此刻应该装得像正常女孩儿一样惊惧不已,以免让人生疑。但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十一岁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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