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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不似相逢好-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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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青欢端过那茶,看了红袖一眼。

    “娘娘定是忧心皇上的心之归属吧?奴婢常听闻,皇上对容妃好,不喜皇后。可是这些日子,奴婢看着皇上日夜守候着娘娘,情之所钟,实在是难以伪装出来的。还是俞侍卫劝谏再三,皇上才去处理了政事,至今还没有休息多久呢。”

    沈青欢愣住,喉头滑过红枣茶的的温润,心里也有些暖,她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她自从看到绿泱为了祁晏挡了那剑,心里就一直有些忌惮。其实,她实在只是一个小女子,她也很害怕,祁晏会真的爱上绿泱,毕竟,即使她的温柔美貌,祁晏可以不顾,但是,舍命之情,却实在难能可贵。

    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旁观者,想必也会为了容妃与皇上的伉俪情深而动容吧。

    不过,如今听这红袖一说,她心里还是觉得挺舒心的。

    毕竟,祁晏更在意的,还是她吧。

    随后,红袖陪她走了出去,一走,便晃到了议事殿外,祁晏正高高地坐在最上方,一副睥睨天下的样子,让沈青欢觉得自己离他有些遥远。如今,在兆陵,也是他坐在最高处了。

    听着他与下边的几个随侍大臣你来我往,沈青欢也有些明白了,大抵意思就是对兆陵的处罚。祁晏为保全贤名,并不打算赶尽杀绝。这兆陵,还是姓宋。只是从此以后,兆陵便不再只是招月邻国了,而成了招月的归属国,每年都是要按份例进贡白银三千。

    至于动不动兵的事,祁晏原是说动,但是兵自招月来,已经行了两日,若真要打起来,兆陵自然是理亏又打不过,百姓怨念,也不是祁晏本意。他便打算叫这些兵驻扎在离招月最近的兆陵的两座城池,将其圈为己用,以儆效尤。

    至于兆陵太子宋子尧,现在还未回来,听说知道兆陵大变,已经快马加鞭赶了回去。

    等听完这些,众人也都散了,沈青欢走了进去,祁晏正闭着眼,皱着眉头,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沈青欢便悄悄绕在他身后,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

    祁晏一下子反应过来,舒展开眉头,还未回头,一句“小欢”已经出口。

    “小欢,你醒了?”

    沈青欢点头。

    “朕前几日不过是处理些事情,你不吃不喝是什么意思?嗯?”虽说是责怪,但是语气中却有宠溺,沈青欢低头一笑,祁晏便继续道,“是吃醋了吧?”

    祁晏到底明白她的心思,且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说了出口,倒叫沈青欢不好意思了。她说不出口,她为着祁晏抱了绿泱一事耿耿于怀,茶饭不思。

    “有什么好吃醋的?她到底救了朕,朕也并非绝对无情,虽对她无爱,可功过相抵,也饶了她一命。只是当时她性命垂危,不得已而已。等她养好了伤,我回去废了她的妃位,降为贵人,搬出朝云殿,幽禁冷僻的旭华宫,如何?”

    沈青欢也非不是性情中人,听完亦是点了点头。

    “这里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后日我们便启程去找莫旬吧?”

    祁晏这般面面俱到,倒叫沈青欢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她埋头进他怀里,使劲儿蹭了蹭,像一只乖巧的小猫。

    祁晏如今美人在怀,江山稳定,心情愉悦无比,心里唯有两件事情暂时还放心不下。一是西夷针锋相对,招月尚且根基不稳。二是沈青欢还不能说话,她总是为此感到难受,他亦然。

    第二日下午,众人收拾好,已经从宋明诀那里得到消息,莫旬虽然是世外高人,行踪无迹,但是有人听说,每年十月之时,是莫旬师祖的忌日,他总会回到当初拜师学艺的地方,灵玄峰。

    灵玄峰离这里并不远,只消一日路程,这一路上没了绿泱,沈青欢心里也轻松不少。且祁晏也再也不用演与绿泱情深义重的样子,祁晏觉得舒服,沈青欢也开心。

    只听休息的时候,几个侍卫说起了闲话。

    高个的说:“你瞧这皇上的心思,是真叫人看不透啊。”

    胖的那个说:“嘘。”随后看了看四周,又道,“你小声点,皇上就在附近,你还敢闲言碎语。”

    高个的又说:“你瞧瞧你,真胆小。我们都在俞侍卫手下做事,近身侍奉皇上一年多了,你瞧这一年,皇上可不是一得空就去了朝云殿?外面都传皇上只宠容妃,冷落了皇后呢。”

    “你来得晚几日,不知道。皇上刚登基的时候,最宠的是皇后。”

    “嗨!说你这人没眼力见吧?这容妃一来,就得了专宠,说明皇上对皇后不过只是逢场作戏,等到真爱来了,便不一样了呗。”

    “但你也说了,皇上如今心思难猜啊。”胖的嘀咕道。

    “容妃可是犯了大忌,是兆陵的卧底。如今是救了皇上一命,这才功过相抵了。皇上身边如今只有皇后,皇后长得也美,皇上自然动心。”

    胖的那个斜睨了高的一眼,像是不太赞同的样子:“我倒是觉得,皇上喜欢的一直都是皇后娘娘,对容妃才是逢场作戏而已。”

    “你。。。”

    俞度从一边走了出来,皱着眉头喝道:“你们在说些什么呢!皇上的事情也是你们可以议论的?”

    两人齐道:“俞侍卫饶命。”

    俞度指了指那个高个,说:“你,今日不用吃饭了。”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高个的那个委屈不已,胖的那个摇了摇头,心里已经知道,皇上的心意并不难猜,皇后才是他一生钟爱啊。

    沈青欢坐在马车里,磕着瓜子,笑嘻嘻地看着俞度黑着脸走了回来。心想,处理这种事,真是难为俞度了。

    沈青欢抓了一把瓜子给俞度,俞度深深看了沈青欢一眼,并没有接过。

    祁晏正好从一边走过来,看到此情此景,随口一道:“皇后赏赐,你接过就是了。”

    俞度一低头,伸出手,接过那把瓜子,紧紧攥在手心里,没有多说话。

    祁晏揽过沈青欢:“怎么,那些人说了什么闲话?”

    沈青欢笑着摇了摇头,她此刻心情好,而且只不过是两个侍卫闲聊,她才不生气呢。而且,这宫里也不是没有支持她的人呢,她都想好好赏那个胖侍卫一番。

    俞度瞥了拥在一起的两人,低下了头,淡淡地说:“臣先退下了。”

    祁晏没有看他,摇了摇手,示意他下去吧。

    。。。。。。

    绿水青山,马车终于行驶到了灵玄峰,从山下远远看上去,高处烟云缭绕,正有一片药田和屋子,想必那就是莫旬的居所了吧?
………………………………

92。求药

    山下经过一个采药人,俞度拦了他,他说,这上头正住着莫旬,只是山路崎岖有玄关,上山不易,少则两天,多则永远走不出来。俞度又问有何玄关,那人却只是笑着摇摇头,不说话,转身走了。

    祁晏思虑一番,转身对俞度说:“此行只要留四个侍卫在山下等候便可。”

    “皇上,可这。。。”

    “此去并不知要多久,朕若在宫殿里,尚且可以每日批改送来的奏折,可此行在山上,不知会怎么样。你快马加鞭赶回招月,请丞相暂代监国。”

    “不行。。。”俞度开口。

    沈青欢也睁大了眼睛,似乎没有想到祁晏会说出这样的话。这皇位,是他一步一步谨慎得到的,为了巩固江山,他可以忍辱负重一年。此刻却说出让丞相监国这样的话来,她不免吃惊。

    “这是命令!”祁晏道,“朕最放心你行事,你且带一众人等回招月。”见俞度还有话说,祁晏直接回绝,“不用多说了。”

    俞度看了他身后的沈青欢一眼,叹了一口气,说:“是。”

    。。。。。。

    宋子尧快马加鞭地回到了兆陵,看到的情景却有些凄凉。

    他上前,跪下,道:“儿臣来迟了,请父皇恕罪。”

    “你有何罪?不过是那祁晏太过狡猾了罢了,到底是我们筹谋不得当,技不如人,只是本是邻国,如今却要成为招月的归属国,实在叫为父不甘心。”

    宋子尧的拳握紧了,咬牙切齿地说:“儿臣自当为国效力。”

    他走下大殿,从怀中拿出那枚金钗。他在招月青峰县隔壁的小镇里,找到了阿旭。阿旭本并不想告诉宋子尧这些事,他年轻力壮的就还乡,也是不愿意参与这些皇室斗争。只是被威胁的没法子了,才说了出来。那金钗上,确实密密麻麻地刻了一排小字。写着:当心,兆陵,保护皇上。

    虽然只有短短八个字,但是宋子尧已经把来龙去脉想清楚明白了。

    陈礼是祁晏的左膀右臂,但是已经年迈,陈礼之子陈学奕虽然资质出众,但是野心勃勃,却鲜有人看得出来。当时宋子允在陈礼饮食中下毒,造成一种重病身亡的景象,而陈礼死前一夜终于察觉到问题,揣着最后一口气,嘱咐身边唯一的侍卫,拿着一根金钗,刻上这些字,再交给沈青欢。

    青欢小的时候,就很喜欢找舅舅他玩。他知道,沈青欢机智聪明,必定得皇上欢心。只有这样,可以让他们提防兆陵。

    只是不等这件事揭晓,兆陵就已经溃败。

    可宋子尧紧紧攥着那枚金钗,知道这枚金钗如今在他手上,是他帮助兆陵翻身的唯一尺码。

    。。。。。。

    山里道路崎岖,盘根错节,祁晏一手拉着沈青欢,一手拿着剑,不断地在一条条道路上试探,又回到原地。

    走了大半天,沈青欢已经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实在走不动了。

    “累的话,坐下休息休息吧。”

    沈青欢点头,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祁晏也随之坐下。

    面前只有两条路,沈青欢与祁晏方才都已经走过,无一不是绕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原地,这么兜兜转转,倒有些像是两个圆圈拼接在了一块,而两人就在圆圈交接处,怎么晃,都晃不出去。

    沈青欢有些担忧,拉了拉祁晏的衣袖,示意要不要先回去。

    祁晏摇了摇头,他没有说,其实方才他已经想要先下山,找那四个留守的侍卫,再行商议。但是踏上回去的路上,却发现也绕回了原路。

    他不想把这件事告诉沈青欢,他怕如果他说了,她会更加忧心。

    “饿不饿?”祁晏问道。

    沈青欢点头。

    祁晏拿出准备的干粮和水,递给她。看着她吃的开心的样子,忽然脑海里浮现了一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画面。如果,不当这皇帝,也许能与她隐居山林,就这样粗茶淡饭地过一辈子,也令人心神向往。

    可是他知道,这样的想法是奢望。

    似乎所有与沈青欢有关的美好念头,他都会觉得是奢望。在那一年难熬的日子里,他总会想想,如果有一日能够拥她入怀入睡,该是多么安稳的一个晚上。

    他曾经,是那么害怕专宠会使权力重心不稳,他自以为自己可以处理好在别人面前对她的态度和私下的态度。可是如今,他在私下里,只想比他在人前的时候对她更好。

    倒也不是他不怕沈家权势过重了,他依旧担心,依旧害怕重蹈先帝覆辙。可是,他 才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了自己。从她出现在自己生命中的那一刻,他就注定不能放开她了。

    思及此,祁晏便更下定了决心,她的声音,无论如何,他也要治好的。

    “吃饱了,休息好了,我们就继续上路?”

    沈青欢站起来,拍了拍衣裙,乖巧地跟着他,眼里也微微充斥了希望。

    这一次,祁晏选了右边的路,路上的风景与刚才的无一不同,但是他想着,或许身边最不可能的地方,恰恰是出路,如此想来,他便没有走那条被铺好的小路,而是往旁边草木旺盛的地方走去。

    这其实算得上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不远处,还有一条小小的瀑布,并不是那种非常激涌的,从大约几十丈高的地方落下来,蜿蜒成小溪,流向远方。

    沈青欢一直望着那个瀑布。

    祁晏顺着她的眼神看去,那瀑布,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低头的时候,却发现地上有一些泥泞的脚印,他皱了眉,略微沉思。沈青欢也看到了,蹲下来,用手摸了摸那湿润的土,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瀑布和小溪。

    “难道说,有人从水里走了上来?”

    可这小溪是有一定坡度的,想要往上走或者往下走都是十分困难的事情,可如果有鞋履泥泞地走过,必定。。。

    祁晏猛地抬头,看着那个瀑布。

    沈青欢聪敏,也领会了其中的意思,拿起一块石头,朝着瀑布砸去,然而,石头只是很快地被冲了下来,流进了小溪里。

    沈青欢又蹲下来捡了一块石头,递给了祁晏,她没有武功,即使扔过去,也是轻飘飘的,也不能冲破即使流速并不快的瀑布。但是祁晏不一样,他有内力,如果他的力够足,石头就能冲破瀑布,如果成功,那么说明瀑布后,一定别有洞天。

    祁晏自然也已经想到这里,接过沈青欢递来的石头,凝聚内力于右手中,用力朝前面一抛,果然,石头冲破了瀑布,一下子便消失不见了。

    沈青欢笑着看了祁晏一眼,祁晏也有些不可思议。原来,这世外高人,真的能隐居这些地方。

    他脱下外袍,一把盖在了他与沈青欢头上,手揽住沈青欢的腰,足尖一点,迅速飞向瀑布。

    只一瞬间,瀑布掉落的声音充斥了两人的耳朵,瀑布下坠的重力将两人的身形冲了不稳,祁晏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将沈青欢抱得更紧。暗自里又将身子往前一冲,这才冲过了那层瀑布,两人一齐摔在了地上。

    祁晏身子一用力,转了一转,垫在了下面。身下的石头一撞,他皱了皱眉,心里却想,还好不是沈青欢着了地,不然必定痛的要命,指不定还会哭出声音。

    思及此,他的嘴角勾了勾,用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沈青欢从祁晏身上爬了起来,着急地在祁晏身上摸着,担心他哪里磕着碰着了。祁晏见此情景,更是想笑,但努力忍住笑意,委屈地道:“痛。”

    沈青欢一听,更加着急。可是因为说不出话,着急的就要掉眼泪。她知道,方才若不是祁晏微微用力,恐怕现在在地上摔得龇牙咧嘴的就是她了吧。

    可她反反复复地在祁晏身上摸着,却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伤口,她刚想问是不是内伤,抬头却看见祁晏一脸忍着笑的样子。

    沈青才回过神来,自己是被祁晏耍了。她撇了撇嘴,拍了拍身上的灰,站了起来。衣服上沾了水珠和脏东西,她看起来,有些落魄。不过,祁晏平日里那么高高在上的样子,如今却也和她现在这样一般落魄,她便觉得得到了安慰。

    两人相视而笑,沈青欢伸手,一把将他扶了起来。

    祁晏顺势将她抱住,附耳在她身边,说道:“你不知道,朕真的好喜欢你。。。”

    沈青欢红了脸。细细想来,其实他从未亲口对她说过一句类似这样的话来。如今在此地,冷不防地说出这样柔情似水的话来,让她实在害羞。

    “走吧。”就这样紧紧抱了沈青欢好一会儿,祁晏才道。

    沈青欢点头,跟着祁晏走了出去。

    这是一处山洞,隐约可见洞口的光,循着光走了出去,便看见了在山脚下看到的那一大片药田。

    药田处种着的百种药材散发出阵阵药香,倒是别致。

    循着山路,终于走到了那几间屋子前头。虽然简朴,但是倒是别致。几个弟子正在那里背着药筐。有的捣药,有的采药,有的煎药,十分和谐。
………………………………

93。莫旬

    其中有一个,便是在山下遇到的那个,那人对着祁晏二人微微一笑,并不意外他们能够成功上山。

    祁晏朝他走了过去,微微一拘礼,道:“还请这位小师傅替我引见一下医师莫旬。”

    “好说,两位这边请。”那人引着祁晏和沈青欢走进了其中一间屋子。随后便告退了。

    是时,一位年轻的男子正在木屋中拿着笔写着什么。沈青欢先前觉得自己应当是看花了眼,要么这位男子应当是莫旬的徒弟之类的。毕竟名气如此之大的医师,她心里总觉得应当是一位白了头发的老人。

    祁晏倒不是特别意外,走了过去,道:“想必这位就是莫旬医师了吧?”

    那男子却是十分傲慢的样子,虽没有恶语相向,但也只是抬头轻轻瞥了他们一眼,然后低下了头。继续写着药方。

    祁晏到底是一国之君,肯如此低声下气地说话,已经是难得了。促进这对面的人竟敢如此高傲,他这一辈子,到底也没遇到过。正欲发怒之时,沈青欢先一步抓牢了他的手,摇了摇头。

    她心知祁晏傲气,怎么会愿意一而再再而三低头。但是找到这里不容易,且这个莫旬看起来傲气无比,即便祁晏拿出皇上的架子,直接处死了莫旬,那又如何?恐怕他也不会透露关于她的毒的解药的只字片语吧。

    顿了顿,祁晏又道:“莫旬医师,半月之前,我的妻子中了一味毒,而这味毒,正是您的暗音毒。因此,我二人特此来寻此毒的解药。”

    莫旬看了沈青欢一眼,立刻怔住了,不过看了再看,终是自嘲般摇了摇头,只是道:“原来,竟是个哑巴。”

    “你。。。”祁晏忍不住上前一步。

    沈青欢虽然有些难受,但其实早就已经被不少人说过哑巴二字,她一直心存希望,所以也并不放在心上。如今这个制毒的人,也如此嘲讽她。。。

    她走上前,一把夺过莫旬的笔,拿起旁边一张白纸,写:“我是哑了,但也是拜您所赐。只是我们知道此事并非您的过错,所以绝不迁怒于您。只希望您能给个解药,若觉得麻烦,给个药方也行。”写完,伸手就将那纸拍在了莫旬眼前。

    莫旬用边上的布擦了擦手,淡淡地说:“脾气还不小。”随后缓缓坐下,看了看那张纸。那姿态,倒是像极了一个闲散王爷,而不是一个在深山老林里的云游医者。

    “不错,暗音毒确实是我制的毒药。可我凭什么要给你解药呢?”

    “你想要什么,我们都能给。”

    “我什么也不缺。”

    “是人就会有欲望,每个人都有例外,我不信你真的如此无欲无求。”

    “你说的对,那你说,我想要这江山,又如何是好呢?”他眼角带着笑意看着祁晏,看出了他眼中隐藏的愤怒。

    祁晏与他对视良久,才道:“你知道我是谁?”

    “招月的皇上祁晏,谁人不知?如今这兆陵都是您的了,您却来我这里讨东西,实在是折煞在下了。”

    “你既然知道朕是谁,还敢如此傲慢?”

    “我并未做错什么,为何要惧怕你?”

    “你倒是有胆量。”祁晏冷笑道。

    “我孑然一身,无所畏惧。倒是她,”莫旬指了指沈青欢,道,“她的毒,只有我能解。所以,我何必怕你?”

    “那你想如何?”祁晏道。

    莫旬略微一思考,道:“我这药房里,还缺几位药材。就劳烦皇上了。”

    沈青欢有些忍不下去了,祁晏怎么能做这些琐事。她死死拉住祁晏,看着他,摇头,死活也不让他去。

    祁晏没有当上皇帝之前,凡事亲力亲为,当上皇帝之后,也是勤勉。他能干,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任人使唤调遣。

    可如今,莫旬说的没错,祁晏有软肋,而莫旬没有。他为了沈青欢,这一遭忍气吞声,是非受不可了。

    “你说,要朕做什么?”

    “后山小溪处有千灵蛇,这蛇胆有用,请皇上帮在下去取来,如何?”

    祁晏道:“那你也要答应朕,事成之后,会给我医治暗音毒的解药。”

    “那是自然。”

    “一言为定。”

    沈青欢有些心疼,她知道祁晏是多么不可一世的人,她方才还千万想要解了这毒,可如果要解她的毒,真的只有这种办法,她宁愿一辈子不能说话,能说话又怎么样呢?她从前能说话,说再多,祁晏也没有温柔待过她,可是她中了毒之后,祁晏却与她表明了真心,她有时甚至觉得这是因祸得福。不能说话就不能说话吧,她相信,对祁晏,对爹娘,对哥哥们,只要一个眼神,他们就会懂,不说话又何妨。她轻轻扯了扯祁晏的衣袖,他却只是笑着看了看她。

    “请上座。”莫旬伸手,指了指一边的木椅,对着沈青欢说。

    沈青欢摇头,想要跟着祁晏。

    祁晏道:“无妨,你休息一会儿,我不久就回来。”

    沈青欢这才想,若她去,一定会给祁晏带麻烦,便点头,乖乖地去坐在那个木椅上了。

    祁晏离开不久,莫旬似乎无意间地说了一句:“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沈青欢警惕地看着他。

    莫旬笑了笑:“你放心,我对你并没有什么意思。”

    沈青欢的脸红成了猪肝色,她方才确实以为,莫旬要因趁这一句“像我的一个故人”,对她有什么别的想法。的确是她多想了,她扭过头去,不去看莫旬。

    “只不过是长得像罢了,性格一点都不像。她温婉多情,柔弱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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