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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愚若智(女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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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儿你真是的,没事儿提到那个被鱼骨头噎死的公孙丠干什么!”墨台遥见气氛僵硬,急忙圆场。
“噎死……确实不常见。”我顺着墨台遥的话往下说。
心里感慨,这一家子果然都不正常,墨台妖孽又不是吃人的妖怪,有必要吓成这样吗?!真是大惊小怪,小题大做!
“就在两年多前,那次冉燮左相在府内设宴,我也有去。公孙丠突然就噎住了,脸憋得通红,捏着喉咙,我正想让人给她倒点水顺顺,她坐的圆凳却突然散架了,身子后仰的摔在地上,撞到背后的花架,架上的青玉瓶正好砸到她的头上,她一口气上不来,就这样死透了,你说她倒霉不……咳……我的意思是,公孙丠都统英年早逝,实在是可悲可叹啊!”语毕,墨台遥配合着摇头晃脑,捶胸顿足的肢体动作。
“真巧啊……”很离奇的死法——我只能做出如此评价。
“可不是巧合么……开始还有人质疑她的死法,调查了半天呢!她喝的鱼汤没毒,我们都有喝,顶多说那鱼,刺多骨大,公孙丠平时不怎么吃鱼,所以容易被卡住;那个圆凳,查不出有任何不妥,就算说有人动了手脚,怎么偏偏在公孙丠被噎到的时候散了呢?还有那个花瓶,要是她没被噎住,这么砸一下,顶多破头,不至于会死的。所以要我说,还是公孙丠运气背……咳……可惜了公孙都统这么一个国家栋梁啊……”
堂堂丞相家的凳子居然散架了……我暗自沉吟,我的多疑的毛病始终改不掉。
“公孙都统的运道素来不佳。据说,有个雨夜,她骑马去给她的夫君买药,结果一不留意,就从马上摔了下来,为此养了大半月的伤……大家都说,她是为了她家夫君才受的伤,从此她疼夫的名声就传开了。”墨台槐一边缓缓地说话,一边小心看着墨台妖孽。
一个都统,长年与马匹为伍,居然会从马上摔下来……
“还有一年的秋猎,整个围场有好几万人,偏偏就公孙丠一人被黄蜂蜂群围攻,好在御医处理及时,没什么大碍。”墨台遥热情地对我说道。
黄蜂吗……我记得一些酯类及芳香烃有机物很能招蜂……
“公孙都统的运气确实不好!有次我在宫里遇到她,她正跟我说她家夫君给她做了一双新靴,突然脚下一绊,整个人就从几十层的白玉石阶上摔滚下去了……”傅余氏小声地说道。
“公孙都统不会是从出生开始,就一直这么倒霉的吧……”我问道。
“谁知道呢,反正我认识她的时候,她的运气已经这么……不好了——早些年她在外地带兵,后来受了重伤才来皇都的,算起来,她在皇都,前后不过呆了两年多的时间!”墨台遥答道。
“那个公孙都统真是不走运啊……不知她的官运怎么样呢?”我继续探问。
“别看公孙丠平时运气不好,但是官运极为亨通。一进皇都,就被擢为护军都统……如果她没死,不出三年,必能当上五营统领。”
公孙丠,真是歹命不能怨社会啊……
“妻主,你在想什么?突然笑得这么开心!”墨台妖孽突然靠近我,在我耳畔说道。
“夫君,你能相信吗?世上居然真的有人会用这么费时费力的方法杀人呢!有必要为了掩人耳目而做到这种程度吗?”我低声说道。
“妻主不认为,这些只是巧合吗?”墨台妖孽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确信这些都是巧合……”我同样漫不经心地答道。
巧合这个东西啊——
哲学上说,任何“巧合”都存在“巧合”与“必然”两象性,两者的关系只存在强弱关系,并不存在任何一方完全消失的可能性;
用物理学来解释,巧合的本质,是信息释放的能量分为两半进入到三维空间中的不同地点,引发相同分子的摩擦,由相同分子摩擦的几率决定其相似性;
而引用数学概念,就是“众数和定律”——巧合不过是种诡辩,世间上任何复杂的事情都会与其他事情发生联系,亦即不存在也不可能存在完全**的事情……
公孙丠吃鱼被噎住是巧合,椅子散架也是巧合,花瓶砸下是接在椅子散架后面的又一个巧合——在经历了两年的“巧合”之后,终于出现了“巧合”的重叠——于是成就了一个“必然”的“巧合”!
我实在是好奇啊,到底是谁人设计的这么奢侈的死亡陷阱,那个冉燮左相吗?!那么,公孙丠背后站的又是谁呢……
墨台妖孽突然也笑了,只听他轻轻说道——
“妻主,说起来,公孙丠的夫君,跟你还算旧识呢!就是‘生死门’的长老——毒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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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试才题歪解荷花
“人贵有自知,知已身之优劣长短,知安身立命之所,知本未终始之先后。”
――毒玄,书于懿渊一十六年,鸣蜩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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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台府偏院的水榭,位于曲尺形水池的转角处,与短廊相接,平桥贴水,有凌波信步之感。
日照当空,不毒辣,但是我在太阳底下,已连续站了两个多时辰了,早晒得面色通红,大汗淋漓。我是站着“看”,而边上那十来名画师,是站着“画”――其中两三个头发花白、上了年纪的,脚下开始不稳,大有摇摇欲坠之感。
“……你慢慢挑,不着急。喜欢哪种画风呢?细腻的工笔,豪放的写意,或者干脆兼工带写……这几个都是‘如意馆’的宫廷画师,她们的技法应该算是当世首推,你随便挑一个做师父吧……”墨台遥坐在不远处的树荫下,闲闲地品着茶点。
如意馆――皇家画院,除了为皇室作画,还负责皇家建筑的设计。
墨台遥给这些画师出的题,就是画水池及周围的亭台楼阁。她们的作品,基本都已成形,一眼看过去,有的气魄宏大、粗犷豪放,有的笔势流动、细密瑰丽,再仔细看她们运笔与落笔,皆是准确熟练,得心应手,意到笔随。
“这么看着,似乎看不出什么……”我迟疑地说道。对于水墨丹青,我是完完全全的门外汉。
“一幅画看不出来很正常,让她们画完这个,再继续画别的,画到你看出来为止!”墨台遥朗声说道。
我眼尖地捕捉到,那几个画师闻言,有的身形一晃,有的笔下一歪,还有的怨怼地向我瞟来。
书画,讲究执笔要指实掌虚,点画要圆满周到,结构要横直相安,分布要错综变化――看了这么长时间,我得出的唯一的结论就是,纵然让我画六年的鸡蛋,也成不了另一个达芬奇。
“姑母,‘菡萏会’年年都是同一个主题吗?只是莲?”我沉吟,慢慢踱到墨台遥身边。
“嗯,都是莲。第一年以莲瓣为题,前年以莲叶为题,去年赶上下雨,于是就是雨荷。”墨台遥顿了顿,又补充道:“这些主题只是限制文章的,作画倒没特指主题,只要是绘莲就好。”
“左相府的莲花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譬如,花的颜色,花瓣个数――千万别告诉我,她家养的那东西叫‘千瓣莲’。”
“自然不是了!冉燮絮她家也就只能养活寻常品种的荷花,还特意植满了一整个池塘,密密麻麻的,简直俗不可耐啊……”
只是荷花……虽然不排除今年增加新品种的可能,但是对没有任何作画慧根的我来说,已管不了许多――菡萏会,一场已窥见题目的考试!
“姑母,我想要的画师,必须擅长在绢上作画,风格是泼墨大写意,最好还要会浅绛山水或者金碧山水,最重要的是,这个画师一定要听话可靠,耐心十足,适性通变。”
“这是为何?”墨台遥大奇。
“我的画技,已经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了,而今唯有在作画的材料上做文章。我不会晕笔,而绢比之宣纸,更加的细腻,水墨渗化,自然天趣,淡冶而模糊,滋润而生气。”
“但是,绢就是因为融渗的效果惊人,所以无论多淡的水痕都会保留下来。你还特意选了泼墨大写意,大面积渲染的时候,既不能露笔痕,也不能出水渍啊!”墨台遥一脸不赞同。
“笔痕水渍,留就留了,当蒙蒙细雨吧,我正愁没东西来凑数,画面不够饱满呢!”我一脸无谓,仿佛事不关己。
“……你是如何得知一个多月以后的‘菡萏会’当天,一定会下雨?”娃娃脸上诧异万分。
“不下雨,就当迷茫水雾吧,加点花青调色就好!”刚才我绕着那群画师看了一圈,其中就有一人以雾构画――如此真是偷懒的好方法啊!
“……你对墨的浓淡、干湿,有什么独到的见解吗?为何偏偏选作泼墨?”墨台遥又问。
“七窍通了六窍……只是写意画,不趋附大众的审美要求,不求形似,无求于世,所谓‘画鬼容易画人难’,像与不像,端看是否巧言善辩了!”明摆的,我诡辩的功力比作画的技能强悍许多。
“你为何还对画师的性子做了如此要求呢?”墨台遥脸上的那双异常熟悉的美眸,已经完全睁圆。
“姑母,丹青这玩意儿,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需要多年的磨练,但是你现在只给了我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学画根本就不现实,临摹画作已解决不了我的需要――我要一个师父,能根据我的情况,专门设计一副画起来寥寥数笔,却有以少胜多的含蓄意境;乍一看画面丰满,却是朦朦胧胧的抽象莫名。同时,这个师父,务必耐心十足,如此才能让我一点一滴地模仿――不光是她的笔法,还有她手部的动作,她迈出的步伐,她身子的姿势……我要将她整个人,都完美地‘临摹’下来,让落笔的角度与力度,皆能发挥到极致!”
语毕,发现墨台遥的娃娃脸已经完全呆愣了。但是很快的,她就恢复过来,张口问道:“你不怕如此作画,苍莽无余,细润不足吗?”
“水墨丹青,讲求画品与人品的统一,我的技法及我的胸襟都无力让我的画作脱颖而出,只求姑且能入目。而今之际,只能从文章上做手脚。”
“……你的意思是,请人代笔?但是每年的题目都不一样啊!”墨台遥也顾不得在外面装优雅了,低呼出声。
“姑母,‘时艺’的字数与段落是严格要求的,五百五十个字,破题规定是前两句,也就是说,不管主题是什么,变化的只是这两句,我需要的,是万用句型。”无非是“套题作文”――从小学作文到雅思作文,套题无处不在。
“那下文你要如何承题呢?”
“夫君让我一鸣惊人,若要以文章的华丽脱颖而出,甚难;若只是让他人记住有我这么一号人,却也简单――只要与众人背道而驰即可!只是在那之前,我想确认一件事儿,如若我惹怒了左相,姑母可有办法保住我?”不走寻常路,必然要承担相当的风险。
墨台遥迟疑了一下,眨眼间,抚掌笑道:“你既已入我墨台府,我自当尽我所能、护你无碍!”
“看取莲花净,方知不染心――莲花,君子之花!”我笑了,说道:“然,水宫仙子斗红妆,轻步潜波踏明镜,藐然百卉之英茂,无斯华芳之独傲――自命清高,孤芳自赏!”
话,从来都是可以从两方面来说的。譬如,一个美男性格孤僻、行径诡异,我们称之为“个性”;而,一个青蛙性格自闭、行为异常,我们称之为“变态”――此谓,中文造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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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台府,偏院的花园里――
“玄舅母,您的右手抬高,手肘与腕间相平。”
我听话地将肘部抬高了十五度左右。
“玄舅母,您的左脚往边上迈一步,身子一定要站稳。”
我缓缓地往左移了一点。
“玄舅母,您的身子还要前倾一些。”
我已经努力倾斜了,但实在是……碰不到啊――
“你要考虑到我的身高,你能碰得到,不代表我也能碰得到!”我撇嘴道。
“……是琉疏忽了……玄舅母,这里您该用点力,而那边,只要轻轻顺过去就可以。”
已入仲夏,前些日子,墨台遥收到了“菡萏会”正式的请帖,时间定为下月中旬――距离现在只有二十余日。
“玄舅母,直臂……对,慢慢的……好,提起!”
“总算完成了!”我长舒一口气,将手里的笔管扔进了笔洗里。
笔?!是的,我手里抓的就是毛笔!
忙活了半天,不是在习武,也不是在学礼,而是在……呃……作画。
墨台遥给我找来了一个绘画师父――墨台琉,据说是墨台氏京城旁系一脉,比墨台妖孽低一辈,却已过而立之年。
“琉侄女……”每次叫这个称呼,我就别扭:“绢的尺寸要改小;布料也要改良,加大白矾的用量,现在水墨的晕散还是不能够随心所欲;还有,勾勒荷叶经络的金彩,笔划想办法缩减到五根勾线,多画多错,要尽量藏拙!”
我练习了近一个月的水墨丹青……呃……临摹,已经颇有心得,很想自夸一句,我全身上下满是投机取巧的细胞啊――只是,这话怎么品,味道都不对。
“我记下了,请玄舅母放心,我这就回去想办法修改。”墨台琉官居正五品,也是“如意馆”出来的,她的心思灵巧,脾气温顺,正合我意。
春莲手脚麻利地帮我收拾着桌上一整套订做的鹿耳兼毫笔――墨台遥为了“菡萏会”,可真舍得下血本。
来皇都以后,墨台妖孽很是忙碌,甚至有几日,彻夜未归。墨台遥说,他被皇太君留宿宫内了。想想也是,我们之所以大老远地跑来皇都,好像就是为了面圣,只是墨台妖孽一次都没带我进宫――我也乐得偷懒。
春莲一直跟在我身边,与在桓城的时候一样,只是精神似乎越来越不振。我暗自思忖,她的嫡姊闾丘夫人,恐怕凶多吉少了……
墨台琉原已告辞转身,突然又折了回来,开口问道:“玄舅母,画中的荷花,要不要再加上一朵?”
“为什么?一朵挺好的,把荷叶画大一点,画面就满了!”我家的荷叶,那叫一个“硕大如盖”。
“舅母整日呆在府内自然不知!左相府的长公子回郾都了,据说他自幼身子不好,长年呆在乡下别庄养病,甚少留在郾都的冉燮府。琉估摸着,他应该也会在‘菡萏会’上露面。”
“那个……我好奇跟你打听一下,左相家一共有几个儿子?”我拧眉,这个是我的疏忽了――万一冉燮家有一十二个儿子,我岂不是要画十二金钗图?!
“冉燮左相没有女儿,只有这两个儿子!”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我循声望去,就见墨台遥迈着雍容雅步,由远及近。
“琉侄女,你回去帮我想想,怎么构图,再加一朵荷花,要画法一样的。”我撇嘴道。
墨台琉行礼后,转身走了。
她前脚刚踏出园子,墨台遥立刻笑嘻嘻地对我说道:“冉燮絮那个老匹妇,生孩子方面也不如我,我好歹还有一个槐儿继承祖业,她却要招赘一个进府继承家业。”
我的面皮抽动,暗自感慨,这种事有什么好自豪的……但是聪明的没开口反驳。
“冉燮絮靠娶了淑皇子,才得以爬到如今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位置――淑皇子是先皇的同父胞弟,当今圣上的亲舅,身上流淌的是纯正的皇家血统。”说着,墨台遥不禁脸露神往,续道:“想那淑皇子,空谷佳人啊,嫁给冉燮絮,算是鲜花插牛粪了,为此我还暗自神伤了许久……你说当年,如果我鼓起勇气向先皇请旨赐婚,淑皇子也不至于……”
闻言,我的面皮再次颤抖了一下――我坚信,那个淑皇子若真嫁予你,顶多从牛粪移到狗屎上……
“……冉燮府的长公子就是淑皇子所出,四五年前,我见过他一次,长得真像淑皇子啊……这么多年没听到他的消息,我一度以为他病逝了呢……”
我心里十分佩服墨台遥――我一声没吭过,她也能自顾自地不停说下去。
“……说起来,这阵子盛郾流行的一种发髻,好像就是由他领起风潮的……果然人长得好看,怎么妆扮都好看,头上的钗子插成那样,居然都能让人觉得浮翠流丹,韶颜雅容,于是满大街的男男女女,争相效仿,人人都是钗子插满头……”墨台遥,果然有资格名列三姑六婆名单的榜首啊――
“发髻?就是那种头上插一整盘子钗簪的?”我原本只是专心聆听,听到最后一句,反应激烈,立刻记忆起那样打扮之后,一连几天,我的颈骨酸疼……
“对对对,你也那样打扮过呢!”
敢情冉燮家的大儿子,是个没脖颈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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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菡萏清浊往事难省1
六月,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故又作“荷月”。
两辆由墨台府出来的四辕车舆,在道上一前一后缓行着。墨台遥、墨台槐及墨台柳夫妻在前面的一辆车辇,墨台妖孽与我乘后面的那辆。
“妻主,等等到了冉燮府以后,你别到处乱跑,在我身边呆好。”墨台妖孽端坐在矮塌上,温温软软地说道。
“嗯嗯。”我偏头对着墨台妖孽点了点头,然后立刻又将脸撇开,看向车外的……呃……天空。
顿时,车内一阵尴尬的沉默。
“妻主,你觉得……我今天的妆扮怎么样?”墨台妖孽打破了沉默,问得小心翼翼。
“白璧无瑕,光艳逼人。”我侧头对他说了一句,然后迅速地将脑袋移开,继续欣赏浮云。
“你喜欢就好!”墨台妖孽轻轻地笑语:“今天这打扮,是皇太君教予我的,他说男儿家这样才能讨妻主喜欢……”
我无语,似乎……我并没表示出喜欢的意思——现在能肯定,墨台家出去的皇太君果然不正常,他的品味,真是奇特啊……
墨台妖孽今天穿了红缎面料的右衽背心与大摆斜褶相连的长裙,在腰线有襞积,后腰缀有两根系带,回身举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这是头部以下的。
至于头部以上——素颜不复,敷粉贴钿,整张脸上,只剩那双春眸依稀熟悉,亏得我跟他朝夕相处,不然真的是“夫妻见面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但是,我要强调的重点不是这个,毕竟,再可怕的“无瑕白壁脸”我都见识过,墨台妖孽的这种程度,是吓不到我的……只是——
“你走路的时候,千万要小心,可别勾着磕着划着!”实在忍不住了,我语重心长地对墨台妖孽说道。
“我又不是孩童,自然会好好走路。”墨台妖孽粉腮红润,眼波流转。
我在心里叹气,一看就知道,他没明白我在说什么,遂耐着性子说道:“你走路的时候离我远一点,别勾着我的头发;多留意四周,别磕着你头上这根价值不菲的簪子;同时避开点人,万一划破他人的脸,咱们赔不起啊……”
墨台妖孽的脑袋上,一对三道线的玉簪棒儿,云髻中插了一根横长足足有一十五寸的点翠长簪,簪上还缀挂的丝线缨穗,仔细一看,倒是与他穿的高底绣鞋相对应。
“你……”墨台妖孽闻言,那抹笑意僵在了脸上,双肩又开始轻颤。
果然,老实人都不受人待见……我不敢再多话,立马掉头看向窗外,极力无视满街跑的妖人——还是蓝天白云养眼啊……
马车停在一座锣鼓齐鸣的大宅前,我扶着墨台妖孽下车,跟在墨台遥她们身后。刚至中门,门边一个管家模样的干练女子躬身行礼,洪声唱喏:“墨台一等郡侯到访!”边上的丫环燃了一截炮仗,表示迎贵客。
待墨台妖孽与我走过去的时候,那女子见到墨台妖孽,明显一怔,再次躬身,唱喏:“仪公子到访!”然后,丫环立刻又新点了炮仗。
我不禁拧眉——同样是墨台府出来的,墨台槐、墨台柳算是墨台遥一行的,为何唯独墨台妖孽要另外列出呢?
“只不过是一个封号罢了。”墨台妖孽在我的耳畔轻描淡写地说道。
“仪”,度也。我暗自记下,胡乱地点了点头。
又往前走了几步,看到正院里站着两名女子。一个年纪约莫三十多岁,穿着石青妆花缎袍,另一个二十来岁,端罩片金、月白缎里。
“恭王女,冉燮左相!”墨台遥上前,行礼问候。
“本王早有耳闻,墨台郡侯文武双全,只是一直未曾有机会见识到郡侯的墨宝,今日借‘菡萏会’,总算能一饱眼福了。”那名年轻女子朗声笑道。
王女,皇帝的姊妹。以这个女子的年纪判断,应该不至于是先皇的姊妹,那就是当朝皇帝的了……
“恭王女,您是初次参加‘菡萏会’,所以不了解。墨台郡侯,她是年年都会赏脸来‘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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