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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愚若智(女尊)-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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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胆猜测,这两只鸽子可能是……我的夫君放养在附近的。”我确定墨台府有饲养信鸽,譬如当初被墨台遥死命掐在手里的那只,而且鸽子身上的银徽,像极了墨台妖孽让我挂在桓城商铺的标识——仔细回想,我还从没问过墨台妖孽银徽的来历与其象征意。

    “墨台夫人……我……属下……请夫人救命。”五营统领听罢,当场面如灰土,身子一矮,就欲跪倒。

    “大人,你这是为何?”我眼疾手快地搀住五营统领的胳膊,止住了她的动作。

    “墨台夫人,依墨台公子的性子,是要拿人命抵鸽子命的啊!”五营统领露出如丧考妣的神情。

    “鸽子就只是鸽子,拔了毛下了锅,只要肉鲜味美,管它是信鸽还是野鸽。”我笑容可掬地回道。

    …………………………………………………………………………我是一个时辰后的分割线………………………………………………………………………………

    我使出了“流云”,脚步轻盈却缓慢,只因手中端着一盅以药材煎熬的……鸽子汤。

    由于增加了值夜的人手,营区内处处可见巡逻的军士列队经过,尤其在主帐附近,根本是里三层外三层一如裹粽子般。不知是不是五营统领特别叮嘱过,军士交叉往来,彼此间没有出声交流,连带脚步都放得极轻,应该是怕惊扰到营帐内的墨台妖孽。

    我穿过最后一道人墙,刚在帐篷前站稳,忽闻帐内的墨台妖孽不屑地轻嗤:

    “……冉燮絮跟琼还真是合拍啊,一接到我没死绝的消息,立马争先恐后地差人过来补刀。”言语之间,透着难掩的笑意,是墨台妖孽特有的自负的语气。

    正是因为墨台妖孽不懂得何为“低调”,每次跟他出门,我总要提心吊胆的,不知被多少杀手刺客惦记着——暗自叹气,我抬手欲掀门帘,却又听到夏枫的声音:

    “主子,左相府那边,并非是冉燮左相下的指令,好像是冉燮小公子擅自行动的。”

    “冉燮璘?他有什么资格同我斗?!”墨台妖孽冷哼,话锋一转,又道:“比起冉燮絮与琼的动向,我更想知道皇城里的情况。”

    “春莲回报说,一直联系不上柒月。”夏枫迅速答道。

    “莫非是被皇上派出皇都了?但为什么我没收到任何消息呢……”

    俗话说,狗改不了吃那个啥,明明能光明正大地走进去听,我却偏偏好听贼话——我屏息静气,将所闻一一记在心中。

    下一秒,门帘被人从里边以劲力击起,扑面扫来,我笨拙地后跃,手上的瓷盅略倾,数滴热汤洒溅出来,烫得我不由地松了手,眼见瓷盅即将落地,银光掠过,凭空冒出的剑尖挑起了瓷盅,剑身一格,瓷盅就稳稳地落进了后来的夏枫的手中。

    “妻主!”墨台妖孽反手收了剑,蹙眉道:“你没声没息地躲在帐外做什么?”

    “你出手真快啊!”顾不上答话,我瞠目叹道。一系列的动作,墨台妖孽竟然仅用一只左手就完成了,而且迅捷精准,一气呵成。

    “我出手不算快的,否则刚才就直接将妻主劈成两截了。”墨台妖孽春眸含嗔地斜睨我。

    “你的武功在不断地恢复,对不对?”我惊喜地追问。

    “我……”墨台妖孽缓缓垂眸,口中道:“妻主说过的,即使我的武功全废了也不用担心,你会一辈子保护我的。”

    “我当然记得我说过的话。但倘若你的武功能恢复七八成,我就安心了,毕竟你干的全是危险要命的事儿。”说实话,我搞不清楚墨台妖孽的武功究竟剩下几成,自从他的右臂废了,我就没见过他亲自出手。从傍晚在酒楼动武的情势来看,先前他跟药光那样的高手厮杀必定是命悬一线、凶险万分。

    “我的武功并没有恢复,只是底子较扎实罢了,因此,妻主你必须一直陪在我的身边保护我。”墨台妖孽拉着我的手返身步回营帐。

    “底子扎实就说明有希望恢复武功,我看你的左手挺灵活的,要不改练左……”我一路念叨,随着墨台妖孽坐到梨花木矮案旁。

    “妻主,你不是送颜公子回马车么?这才送了两个时辰,怎么就舍得回来了?”墨台妖孽平静地打断我的话语。他吐字清晰,重音明显,尤其是“两个时辰”四个大字。

    “我只是叮嘱颜煜一些琐事,没耽搁多少时间。倒是这盅汤,是我花了一个多时辰‘监’熬而成的。”在监督熬汤的过程中,我还抓紧时间解决掉了一只烤鸽。

    “妻主,你为了我专程下厨……”墨台妖孽微怔,随即唇角绽笑,自夏枫手中接过瓷盅。

    我笑眯眯看着墨台妖孽细细地品尝汤水,张口说道:“我知道你最近甚少进油荤,但一只鸽子熬了这么一大盅汤,应该不会过腻……”

    “妻主,你说这是……什么汤?”墨台妖孽拿汤匙的手蓦地僵住了。

    “鸽子啊,自家养的鸽子,绿色无公害。”我不加思索地应道。

    “夫人,你拿我的‘迎春’炖汤了?!”站在墨台妖孽身后的夏枫失声叫道。

    “‘迎春’?那另一只是不是叫‘孟夏’呢?”我听出兴味了。

    “另一只?”夏枫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想当然地将夏枫的反应视作他在装傻——绝对有□啊,我一直感觉夏枫对春莲比对秋梅冬杏要殷勤许多。

    “这鸽子是五营统领的一份孝心,她以为它们是野鸽才动手捕杀的,你们莫要责难她。”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我好言好语地为五营统领开脱,从怀中掏出两枚银环,歉然道:“夏枫,你姑且睹物思……鸽吧!”

    夏枫没有立刻作出反应,反倒是我身旁的墨台妖孽伸手接过银环,道:“妻主,这原先是戴在鸽子身上的?”

    “有什么不妥吗?我认得这个徽标。”我奇怪地问道,余光瞄到夏枫惊疑不定地注视着银环。

    墨台妖孽的表情没有太大的波动,以指腹轻转双环,不紧不慢地答道:“没什么不妥的,确实是府里的人养的鸽子。”

    我自动把“府里的人养的鸽子”与“府里的鸽子”划上了等号,继续好奇地探问:“能不能告诉我,鸽子翅膀下面的墨痕与朱红分别是什么意思?”

    “同时放出的两只鸽子却带有截然不同的记号?”墨台妖孽挑眉,轻笑道:“墨色,是寻常的报备,表示一切如常,平安无事;而朱红,则表示……一切就绪,准备攻击。”

    “这两只鸽子不是你让人放养在外头的?”我抓住了重点。

    “既然做上了记号,自然是放飞回皇都的,至于是不是我的授意,就要看飞往墨台府的是哪一只了……”墨台妖孽如打哑谜般低语。

    我的眉心微拢,一时间猜不透墨台妖孽言下之意,正待细问,就见墨台妖孽随手将双环递予夏枫,慢条斯理地说道:

    “夏枫,去帮我数数营地附近究竟养了多少只鸽子,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一只鸽子都不准放出去,尤其是向北飞的。”

    ………………………………………………………………………………我是数日后的分割线……………………………………………………………………………………

    低头瞪着圆滚滚尚未完全消食的胃,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总觉得我的肚子变得比我的胸部更加凸出显眼了——墨台妖孽的一道命令,连日来我的三餐加夜宵都是鸽子,红烧、白灼、碳烤、泥焖、清蒸……砸吧砸吧嘴,信鸽的肉质就是比寻常肉鸽的有弹性,口感极佳。

    “水凉了,再提两桶热的进来。”我高声嚷嚷,浸在浴桶中的身子懒洋洋的。

    野地宿营还能泡澡,真是相当奢侈的享受,别的不说,单是将沐浴用的营帐烘暖以抵御夜间的沁寒,就要花费相当的人力、财力及时间——虽然不至于像在府里那般日日入浴,但墨台妖孽坚持每隔两三天就要沐浴一次。颜煜与我跟着沾了光,也能排在墨台妖孽之后洗个热水澡。

    偷偷说一句,我不爱洗澡,特别是在入冬之后,并非不喜洁,而是怕麻烦。

    我将下巴挂在木桶边沿,稍微分担了脖颈上的压力——纵使无法称量,我也能确定我头顶的湿发至少有两公斤重,无比怀疑平日身体摄取的养分全被这一头毛发吸收了。

    一头及腰长发,从字面上看,清新飘逸,令人艳羡,可是,当乌发浸泡在浴桶内,如蔓草般纠缠不清,又似丝绳般束手束脚,任何美好的想象都被强烈的无力感破坏殆尽。最可恶的是,我还不能一刀解决来个痛快。

    想当年在“生死门”,我忍无可忍地拿剪子把长发绞短,但尚未把发尾修理平整,就被闻讯赶来的殷夺去剪子,他又惊又急地抓着我的肩,一遍又一遍地质问我为何自残……我至今仍记得殷躬身伏在地上将我的断发一根根一缕缕拾掇而起的情景。

    某些类儒家思想已然深入人心,根深蒂固,近似《开宗明义》中所说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纵然心中不以为然,但我选择接受,于是,我不残害我的头发了,而是让我的长发继续残害我的身心。

    等了许久,始终不见有人进来,我大为光火地从浴桶中爬起身,泡得泛红的皮肤一接触到周遭的空气,上面的毛孔纷纷立了起来。我哆哆嗦嗦从净衣篮扯出干布裹在身上,一把撩开帘门,吼道:“有没有人啊?冻死我了。”

    循目望去,黯淡的月影及零星的火光,将静谧的营地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橘色之中——静?!本该在帐外待命的侍者,往返巡逻的军士,竟然全部消失不见了!

    我心中一惊,傻子都知道出事了!倏然转身,就近寻求护身的利器,暗自扼腕入浴时没将长剑带过来,此时只有藏在靴筒中的短匕可用。

    只手紧握匕首,一边戒备,一边胡乱披上长衫,陡觉背心发寒,心知对方现身了。不及多想,旋身将手中衣物投掷出去,力道集中右臂,猛力将戳来的兵器挑开,随即闪身后避,欲找机会逃出帐篷。

    显然,我低估了来人的实力,飞舞的衣物并没有妨碍其攻击,而是瞬间就被利刃划开割散,于是,我清楚地看到一名蒙面的劲装女子欺身而近。

    “谁派你来的?”我喝道。之所以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不是真心想要答案,只是希望借由说话来分散女子一部分的注意力。

    女子果然没回答我,连眼睛都没多眨一下,兀自攻了过来。我没防到她的速度如此之快,快步移动数次,始终难以甩开她,只是以毫厘之差险险躲过她送上的剑锋。

    我的心已然发凉,自知与女子的武功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别说退敌,光是脱身,都是奢望。恐惧袭来,心烦意乱,难以凝神定气,导致脚下移步越发迟缓。一个不慎,身子失衡,与角落盛满清水的小桶摔成了一片。顾不着冷水刺骨,我抓起触手可及的一切器具砸向女子。

    舀水的木勺、装衣的篮筐、踏脚的木凳这些玩意儿确实成功阻碍了女子的行动,使她无法立刻杀过来,我抓紧时机打算从地上爬起来,却不幸地被自己的长发绊住,一抬眼,女子已经提剑落到我的面前,剑尖直指我的心口。

    “玄,你还在里面吗?我刚看到你的夫君带着夏枫出营了。”营帐外,突然传来颜煜温温软软的声音。

    颜煜的到来,完全出人意料,令女子的攻击稍顿,但只是一霎那的时间,刚够我勉强躲开要害,而我的大腿避无可避地被刺中了一剑——可叹我全身上下,唯一能看的就是这双美腿了。

    “快跑,去找救兵来。”趁女子下一剑未至,我竭力高喊。

    “玄,出什么事……”帐帘被颜煜缓缓地掀起,纵然面纱挡住了他的表情,但我就是知道他被眼前的情景吓傻了。

    蒙面女子的应变奇快,右手挽起剑花防御颜煜,左手成掌结结实实打在我的胸口上。这一掌,犹如灌注了开碑裂石之力,登时,我的呼吸一窒,感觉四肢百骸寸寸断碎。

    “玄!”颜煜惊呼,身形如飞絮般,径直穿过了女子,稳住了我摇摇欲坠的身子。

    “你还真是虚心接受,屡教不改啊!”很好,我还有气力哀嚎。

    “跑”,是很难理解的指令吗?!如果可能,我好想把颜煜的脑壳撬开,看看里面是不是塞满了豆腐脑。

    “玄,你……你流血了!”颜煜的声音带着轻颤。

    “别拿你的背对着敌人。”我咬牙切齿地说道,一把推开颜煜,打算以匕首接住女子新一波的攻击。

    女子在落剑的瞬间,居然转移了目标,剑锋横劈向颜煜,似乎认定颜煜比我更具威胁性。而颜煜被我用力推到角落,还未反应过来,仍是毫无防备地背对着女子。我伸手欲拦,但为时已晚,眼瞅着锋芒将至,顷刻香消玉殒。

    电光石火之间,只听嗡的一声,凭空冒出的碧蓝火球轻易化去了来势汹汹的剑招。不知道是不是艺高胆大的缘故,面对颜煜的奇术,女子只是稍加迟疑,就再度攻了过来。

    相较于灵活转动的火球,颜煜自己的动作十分迟缓。他颤抖着身子挡在了我身前,令我差点飙泪——理论上说,但凡患难见真情的场面,就算哭不出来也必须干嚎几声的,但我流的绝非鳄鱼泪,因为——颜煜蹲下的时候,正好压到了我铺散在地上的头发,更甚者,他的纱帽猝然滑落时,好死不死地砸中了我腿上的伤口。

    “是您!”两个急促的单音节,女子乍见颜煜的面容,双眼张大,满是不可思议。

    我就说嘛,世上没几个人见到颜煜的样貌,还能保持平静的,这一点我深有体会。问题是,这女子的眼神与其说是惊艳,不如说是惊讶。

    纵然心觉有异,我手中动作未停——刚才借着颜煜身子的遮挡,我已将匕首极慢极慢地向外递出,刀尖始终瞄向女子的腹部,此时趁她分神的空隙,一鼓作气地猛刺了出去。

    毕竟中间还隔了一个颜煜,我没法使出全力,尽管一击得手,但女子并未气绝,反而劲力全开,手中利剑不管不顾地挥向我的面门,执意取我性命而后快。

    颜煜的火球勇敢地迎了上去,我也没闲着,抄起身后的木桶照着女子的脑袋就来了一下。我还待再狠狠地敲几下,却见女子晃悠了几下,仰面倒在地上,动也不动了。

    良久,颜煜与我谁也没说话,我试探地往女子身上泼冷水,确定她全不动弹了,方才安了心。

    “她……死了吗?”颜煜依旧紧绷着身体。

    “死了。”我朝颜煜扯了扯嘴角,只是笑容没有成形:“那个……能不能请您移动一下贵体?”

    颜煜面露疑惑,但仍配合地往边上挪了挪。我抬手摸了摸被拉扯的头皮,稍稍定了定神,却不敢真正放松,暗自思忖营帐外的情势。胸口的疼痛让我头晕目眩,尤其是当我看到自己大腿的伤口血流不止之后。

    “帮我扯一截白布过来包扎。”我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没穿衣服!”颜煜终于注意到我衣不蔽体了,指向我的手指抖啊抖的。

    “是还没穿好衣服。”我强调,用力扯了扯未系好的长衫。可怜如我,都被人看光光了,还要冷静地安抚盯着我看的人。

    颜煜的身子僵硬,一脸不知所措,一对美眸四下游移着——好吧,我承认我毫无看头的身材吓到他了。

    我认命地起身,打算自己去取白布。或许是大腿的伤口限制了我的动作,又或许是在地上坐太久小腿肌肉痉挛了,总之,我又一次被自己的头发绊倒。颜煜条件反射地伸手,却跟我撞在一起,两人一起滚倒在地上,而且我还是那个倒霉的肉垫——

    “妻主!”猝不及防,帐帘被人扯下,墨台妖孽手持软剑冲了进来。

    时间,仿佛凝结在了这一刹那。

    。。。
………………………………

77红袂弄琴屡变星霜

    车撵中的气氛十分压抑。

    我低着脑袋;苦命地核算着桓城商铺的账目,身旁是满满一木箱的账簿。

    其间,如果累了,我可以往前看――软塌里侧的掐丝锦绣漆板,雕工精细,共有九九八十一朵喜花,如果再给我两天的时间,我还能数清上面有多少只舞蝶;我亦能仰视车撵顶部――喜鹊纹海棠形盘顶;图案太过繁杂;看久了令我眼晕;当然,我还能左张右顾――不过有一定的角度上的限制。

    “主子;皇都东城门前加设了路卡,不论平民百姓还是王亲贵胄,凡途经城门者,一律须走下车马接受盘查。”我听到车窗外的夏枫如此说道。

    “五营统领呢?畿卫大小事不都归她管吗?”我能听出墨台妖孽语气中的不耐。

    “大人刚刚亲自上前去了……主子,我瞧那些不是寻常的守城官,其中有做内侍卫打扮的。”夏枫迟疑地说道。

    “我要进城,并且一刻都不想等。”墨台妖孽的不悦是显而易“闻”的:“不管是内侍卫、五营侍卫还是哪个衙门的差吏,若有谁打算一辈子都呆在这儿看城门,尽管继续拦着我的路。”

    少顷,马车果然继续前进了,我偏头看向车外――

    “妻主,你在看哪里?”如过去十来天一般,身后的墨台妖孽出声问道。

    “没,我算账,好好算账。”我立即端正脖颈,认命地拿起账簿。

    第n次郁闷我伤的为什么是大腿,而不是爪子――当然,就算我真是伤了手,我怀疑墨台妖孽也会让我“看”帐的。

    不得不提一下,我腿上中的那一剑真有技术含量啊,夏枫说,只要静养几日就可如常行走了,然而恢复轻功,可能需要数月之久。自遇刺翌日起,墨台妖孽将车内的软塌让予我休憩,同时,一改先前行程中的拖沓磨蹭,明令五营统领于半个月内到达皇都。

    “又到年关了,有些帐必须好好清算一下。”那时,墨台妖孽指着不知何时运到的账簿盈盈笑语,然后命人在塌上加了一张案桌。

    “核对账目时,必须精神集中,杜绝一切干扰。”墨台妖孽一边说着一边命人把软塌移动了“些许”位置。

    于是,在返回堰都的途中,我终日靠坐在软塌上算账,面朝车撵尾板,背对墨台妖孽与颜煜。我早知墨台妖孽见不得我清闲,本来嘛,算账对我而言并非难事,问题是,在这一过程中,没有特殊情况,我是不能随便回头的,每当我的脖颈扭动或者有大幅度的转动时,就会听到――

    “妻主,你在看哪儿?在找颜公子吗?”

    也亏墨台妖孽问得出口,颜煜被他安排坐在我的正后方,离车门不远处,也就是说,除非我冒着颈部拉伤的风险,卯足劲去看,否则根本别妄想能瞟到什么。

    “我是伤患,腿中了一剑,胸口也受了一掌……”我曾经高声抗议。

    “妻主,你说话中气十足,说明没受什么内伤。至于你的皮外伤,应该不妨事,否则,受伤后怎么还能跟颜公子紧紧搂抱在一起呢?”说这话的时候,墨台妖孽笑得格外轻柔:“既然那么费力的事儿你都做了,那么动个笔、算个账更是不在话下了。”

    “我跟你解释过了,那只是意外,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呢?!很多时候,双眼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实的。我再举一个例子好了,月牙跟繁星的距离在我们眼中不过寸步之遥,但实际上的距离却是难以估算的……”我已经举了百来个例子了,内容涉及人情世故、礼德操行、文经武律、阴阳卦相……现在轮到天文地理了。

    “妻主,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归根究底,一切都怨我,若我没有轻易地被养在宫里的叛徒引出大营,蹲守在营内的奸细根本没机会假传军令调开守卫,自然更不会有杀手能近得了妻主的身。我想过了,正因为我没有时刻盯好你,才会让你遇险,才会让别有用心之人……有机可乘。”墨台妖孽的笑意始终未达眼底,看得我渗得慌。

    据说,那一晚值夜的军士,皆被墨台妖孽罚了两军棍――不是意思意思打两下,而是必须打断两根直径约莫三指宽的棍杖。原本,盛怒的墨台妖孽一开口就是三军棍的,是五营统领硬着头皮求了情,并自行领去了三根。我的据说,是据五营统领所说,事后,她大呼走运,庆幸终是保住了小命,还神秘兮兮地跟我说,她早年练过硬气功,每根军棍打在背脊上不出十下准能截断,犹如蚊虫叮咬般不痛不痒的――我不知道她本人是否有注意到,她身上跌打药酒的气味即使隔了丈许远,依旧浓郁刺鼻。

    “倘若你不希望我跟颜煜呆一块儿,就让他独自乘坐一辆车撵吧!”我也曾经对墨台妖孽作出让步。

    “妻主,你喜欢跟颜公子在一起,还一直强调彼此清清白白的,若我硬是将你们分开,不就是无理取闹吗?再说了,就算你们两人之间真的不清不楚,我说什么了吗?我又能说什么呢?”墨台妖孽的话是说得轻描淡写,但他扫过来的眸光差点在我身上烧出两个大窟窿。

    当然,就算我是入赘的,我也没忘记我是墨台妖孽的妻主,正所谓“妻者,天也,天固不可逃,妻固不可违也,故事妻如夫天,与孝子事母,忠臣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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