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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天歌,倾城第一医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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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种情愫,他想要她一辈子都无忧无虑。

    姜一闲讲着讲着,忽然叹了口气,话锋一转:“只是我没想到,曾经一个对我很好的人,他骗了我。从姓名开始,都是假的。我也不知道,他曾经对我流露出的情感是真是幻……”

    “既是不知真假,就把它当真。何必给自己那么多疑问,人生在世,开怀最好。”

    姜一闲苦笑着摇摇头:“我做不到你这么超凡脱俗,我是个很傻的人,把一些无所谓的事情,看得过重……”她顿了顿,继续回忆,“他是敌国太子。我还道怎会有那样俊美的男子要在天牢里过活一生。原来都是我想多了,若他真是凡夫俗子,那样脱俗的气质,也不会属于他。”

    “敌国太子?你是说,大泱国太子?”上撰没由来地反问一句。

    姜一闲点头。上撰忽然拧起了眉。

    **

    宫中逃走了秦谦玉和秦无衣,明显污气浊气淡了不少。这天,连平日里大步不出流月宫的钟落落都大摇大摆地走出自己的寝殿,看到花园里争奇斗艳的花花草草,心情大好。

    安媚在一旁给钟落落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扇子,谄媚道:“娘娘,这宫里如今就剩下四位娘娘,其他三位平时连陛下的影子都见不到,对娘娘您来说,真是极好的一个机会。何况您肚子里还怀了陛下的龙种,奴婢看啊,不久的将来,您就是这后宫唯一的女主人!”

    钟落落噗嗤一笑,似是责备似是打趣:“安媚啊,你这小嘴,越来越甜。好在没什么人,不然你口出狂言,指不定要被谁捉拿去了问罪呢。”

    “现在娘娘才是宫中最得宠的一位,谅谁也不敢捉拿奴婢,奴婢可是娘娘唯一的贴身侍女。”

    安媚扬着眉毛,与钟落落对视而笑,心中得意洋洋乐极了。

    “对了,安媚,陛下有没有把秦谦玉那个小践人捉拿回来?”想到这个女人曾经妄想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下毒手,钟落落到如今仍是心有余悸,恨不得有个机会让她把秦谦玉千刀万剐。

    安媚摇摇头,十分无奈:“主子,这两个贼人也不知使了什么迷惑计,逃过追兵的眼睛。听说风虎军都在寻他们,可是,好几天了,哪儿有什么结果呀。”

    “若是陛下把她捉拿回来,本宫一定要亲自替陛下出了这口恶气,让她竖着从大泱国来,横着回她的大泱国。”钟落落眼中冒出恶意的光,暗下决心,她钟落落,一定要让秦谦玉好看。

    安媚咯咯一笑,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一早就指认好了要服侍钟落落,如今看来,她的选择是没错的。虽然钟落落没有得到陛下长久的恩宠,但她肚子里有一个宝,这个宝决定了钟落落日后的妃途必然是一路高升,她这个做贴身丫鬟的,自然也少不了好处。

    安媚忽然想到什么,紧跟着钟落落,道:“娘娘,今日清晨钟大人给娘娘送来一些上好的补品,让娘娘多食用,补一补身子,安安胎。”

    “父亲真是用心了。”钟落落感叹。

    她忽然步向一转,朝另外的方向快步走去,安媚不知她的用意,连忙跟上。

    “本宫要去看望陛下,多日不见陛下了,本宫觉得甚是想念。”钟落落满怀期待地前往中宫方向,随便扯住路上一个小公公询问闻人御身在何处,那小公公好巧不巧的,正是王富贵。

    王富贵一看,这不是宫里目前妃衔最高的钟嫔吗?他目光下放,看到钟落落隆起的小幅,连忙好声好气地回答:“陛下正在御书房,和姜大人谈话呢,娘娘这是要去寻陛下?您这怀着龙种的,走路可千万要当心着点儿啊!”

    钟落落的关注点不在王富贵的关怀上,她的声音高了几分:“姜大人?女医官姜大人?”

    王富贵摇头,忙道:“不不不,娘娘,今日来见陛下的,是真正的姜大人。”

    钟落落拧起眉,并不理会王富贵,二话不说,提步快速往御书房方向而去。安媚给了王富贵一个眼神,才跑着小步追上自家主子。

    王富贵有些摸不着头脑,忽然想到自己还有事在身,便一甩拂尘,昂首挺胸地离开。

    彼时姜超自知罪孽深重,见到闻人御的那一刻,一言不发,马上跪倒在地。

    闻人御看到真正的“大腮帮子”,如鹰皋一样锐利的眼睛似是要刺破他的皮相,除了面容相比之前黝黑一些,姜超似乎没有什么太大变化。这才是真实的姜御医,大腮帮子,粗糙皮肤。

    姜超也没有请安,也没有和闻人御交流过其他。他第一句话便是:“陛下,微臣知罪,微臣前来请罪,还望陛下从轻处置啊!”

    看姜超还要求自己从轻处置,闻人御就觉得他不是真心知罪,只想把姜超拖出去打几百大板子打到只剩一口气。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句话,闻人御是替姜一闲出气的。姜一闲有个济世行医的神医哥哥,却一身怪病得不到医治,莫非是姜超不知道姜一闲的怪病?那也是他做哥哥的失职。

    姜超的声音有些颤抖,“活、活罪?什么活罪……”

    “朕赐你杖罚三十大板,你可有异议?”闻人御居高临下,睨着姜超。虽则他责怪姜超没有尽哥哥之责,姜超毕竟是姜一闲的亲人,闻人御又下不去狠手。三十大板,以杖儆责。

    姜超连忙摆出哭丧脸,苦苦求饶:“陛下,微臣有异议!”

    “你有何异议?朕的惩罚太轻了?”闻人御心里倒是觉得好笑,姜超还有脸回朝见自己。

    “陛、陛、陛下,有话好好说……”姜超的话音被打断,有人前来通报,说是钟嫔求见陛下。

    闻人御皱了皱眉,挥手对那小奴才道:“朕在商议国事,不便见她。让她回去罢,好好休息。”

    奴才的面色有些局促,听得闻人御这般坚定,也只能苦脸回去通知钟嫔娘娘。

    御书房内再次只剩下闻人御和姜超。姜超也不知道吃了哪一方的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歼笑着调侃闻人御:“陛下,听我家小丫鬟说,您喜欢我妹妹啊?”

    被人冷不丁戳破了心思,闻人御脸色大变,凌眉倒竖,两道凛冽的眸光直直刺向姜超。

    “姜超,你可是活得不耐烦了?!”闻人御带着自己也不懂的戾气,质问姜超。

    不知姜超是不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看到闻人御暴躁发火,他更加坚定地认为,闻人御就是喜欢姜一闲,小橘子才不会骗他呢。

    姜超叩首,打着哈哈:“哎哟陛下严重了,家妹单身多年不曾有人对其倾心,微臣也只是担心家妹的婚事才敢斗胆问陛下。微臣是家中掌事,家妹的嫁娶只能微臣定夺。微臣这不是受了陛下这么多年的恩惠,不知从何报答。如若陛下真的对家妹……有那么丁点儿意思,”姜超伸出手,食指拇指之间留下一道小缝儿,示意微小,“微臣一定把家妹的婚事拖一拖!”

    姜超的话很明显了,闻人御聪明绝顶,不可能听不出来他话中的意思。

    他脸上的表情这才慢慢舒然下来。闻人御懒得跟姜超计较那三十大板,或者说,他觉得姜超还蛮识时务,就取消这三十大板吧。闻人御淡淡道:“姜御医,起来回话,朕有事要问你。”

    姜超眨了眨眼,如大赦一般立马站起。“陛下要问什么,尽管问。”

    “你可知道,姜一闲身患怪病?”闻人御的声音忽然小了下去,他注视着姜超,不让姜超有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逃过他锐利的双眼。

    姜超感受到闻人御灼灼的眼神,不敢撒谎,也不敢迟疑。“微臣……知道。”

    既然知道,你身为天下神医,为什么不替她诊治?!

    闻人御心里在咆哮,面上仍是云淡风轻。从鼻子里呼出一口带着蔑视的气流,他缓缓才道:“自家的妹子,你却让她,忍受了一二十年的身体病痛?”

    姜超本还想打趣闻人御,说一句一年就发作十二次,她如今十八岁,也就两百来次而已,哪儿来的一二十年。

    但是闻人御周身冰冷强大的气场让他硬生生地憋回这句话,怕是只要他敢说出来,闻人御就敢取他性命。

    “微臣……虽是大夫,早些年,对她的病症束手无策。因为那不是病,那是毒。”

    “继续说。”闻人御漠然。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她的怪病,无人可解。”姜超叹了口气,思绪又回到圣女的遗书上。

    闻人御一惊,“无人可解?朕只知道,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既有毒药,必有解药。”说着,闻人御脸上的表情变得凌冽,“姜御医,虽则你是天下神医,话有几分重量,但朕也不愚蠢。”

    姜超冤枉,他就算是敢骗阎罗老儿,也不敢骗眼前这座大佛啊!搞不好这人以后就是自己的妹夫,为了家庭关系的和睦,姜超也不能欺骗闻人御啊!

    “陛下,微臣不敢欺瞒陛下,事实确实如此,也许她身上的毒有解药,但是,世界上唯一那个能够制出解药的人,死了。”茧颜之死,到底给世间带来什么得?什么失?

    闻人御喃喃,“那她,还会继续承受月满之夜的痛苦,直到她生命的终结……”

    姜超也是叹息一声,自家妹儿命中的劫数,怎能是他等凡人可以改变的。

    “朕想知道,你知道的一切。”

    姜超犹疑了一下,权衡思量一会儿,才道:“好。”

    姜超便把自己和姜一闲所有的故事都告诉了闻人御,他为什么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他呢?姜超相信缘分,他今日怎么看闻人御怎么顺眼,这小伙子,肯定将来是他唯一的妹夫。把自己和妹子的事情告诉妹夫怎么啦?

    姜超没什么头绪,想到什么便跟闻人御说什么。

    闻人御打断口若悬河的姜超:“你说到茧颜,她是曾经的盟主夫人?”

    姜超点头。

    “朕这里有半份武林盟主的遗书,你需要看看吗?”

    姜超心里一个咯噔,他知道闻人御所说的“半份”遗书的由来。

    “其实,武林盟主的遗书,是微臣将它一分为二的……”

    “……”

    “是这样的。微臣身为武林盟主的义子,本是要好好地将义父的遗书封存,但是因为他死因不明,微臣想制造江湖上的流言,发动江湖人士去查清原因,才出此下策。”姜超抱歉地笑着,“但是,现在却已经不查而清了。因为义母也留给我一封遗书,里面交代了所有的事情。”

    当晚,闻人御失眠了。

    他在第一次知道姜一闲身怀怪病的时候,就觉得她的身份不是姜家小姐那么简单。

    闻人御干脆不睡觉了,趁着夜色,飞檐走壁,在皇宫里潜行。

    他好些日子没来汀花楼,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新的事情发生。

    月妈妈来见闻人御,恭敬行礼。

    “对了,月侵,武林盟主遗书之事,你不用去查了。”

    月侵从不过问“为什么”,只要是花主交给她的吩咐,她一律照做。

    “最近可有发生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

    月侵不卑不亢,答道:“回花主,确实有。不久前,一个声称是四隐阁人的男子在城南公然招纳武林人士入阁,不少武林人士流入四隐阁,对我汀花楼造成一定的威胁。后来,朝廷也来民间征兵,征兵条件皆是,江湖武林侠者优先。”

    …本章完结…
………………………………

第九十三章 王牌

    闻人御点了点头,“这么说,朝廷征到的兵也不算多了。。しw0。”他心里有些紧张,大凛国国民本来就不多,出兵数量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大泱国。加之大泱国最近发展异常快,对大凛国来说,又是一大威胁。闻人御连江湖人士都召集不了多少,他的胜算还能有几分?

    月侵看到花主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她知道花主有些烦心事。

    “沈焕最近在做些什么?”闻人御忽然望着月侵。

    月侵连忙柔声道:“这丫头在闭关苦修医术。她说她懂的太少,需要恶补。”

    “如若往后大泱国大凛国之间会有战事发生,本主要她跟随当朝皇帝一同出征,在军中行医救人,多进行实训演练,比她闭关读医术好得多。”

    月侵的嘴角抽了抽,总觉得花主和当朝皇帝有什么不一般的关系。莫非他们两个认识?

    花主料事如神,也许花主已经预料到两国必定发生战争,月侵不敢多言,她屈膝行礼称是。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月侵连忙道:“花主言重了,月侵是楼中掌事,做这些事情都是月侵的本分。花主您日理万机,月侵只愿替您多分担一些楼中琐事,并不觉得辛苦!”

    **

    山深林茂,一辆马车飞快地穿行在一条隐蔽的小路上。车夫眼神锐利,一细看,正是秦无衣。

    秦无衣到现在并不想跟车里的女人说话,他早就知道这个女人会破坏大泱国的大事,偏偏自家皇帝老头信誓旦旦说她聪敏机巧。若真是聪敏机巧,他会沦落到天涯逃亡?

    想他堂堂大凛国太子,四隐阁阁主,弓卑屈膝在敌国的天牢当差不说,还沦落到给人当马夫。

    马车里隐隐约约传来有人啜泣的声音,秦无衣闻声眉头皱得更深。他十分不想理会这个女人,因为马车里还有一个奴婢,她会替他收拾乱子。

    挽芳在马车里给秦谦玉顺着气儿,一遍又一遍。她叹息着:“谦玉,你不要责怪东宫。在此事上面,你确实有考虑不周的地方。”

    被自己心爱的人怒吼,到底是个什么感觉?秦谦玉平时都觉得秦无衣沉稳平静,不善表达喜怒,还以为他是心疼自己,对她那么温柔。他却忽然那么粗暴,若非两人有着一层兄妹关系,怕是他早就控制不住自己,也不知道会怎样惩罚她。

    秦谦玉也很委屈啊,她哪儿知道咕咕和大凛国皇宫里其它信鸽的飞行路线不一样啊!秦谦玉顶多能让咕咕知道从大泱国来回大凛国的路线,至于路途中间,咕咕爱怎么飞怎么飞,她也无法教会咕咕具体的飞法啊……当然,也是她失策了,失策了。

    没想到闻人御精明得很,鸽子都是飞在天上的生物,他竟然连它们都分得出来谁是自己的,谁是外人的,还准确无误地把咕咕从天空中射死掉落。

    她早就知道闻人御视力好,箭法好,没想到,他的智力也不同一般。秦谦玉到现在也不知道咕咕腿上绑着的信写了什么,能让闻人御一把揪出她和秦无衣。

    只有闻人御自己知道。

    “挽芳,你说,这次回国,陛下会怎么处置我……”

    挽芳心中冷笑,面上还是温婉平静地安慰秦谦玉道:“谦玉别慌,你这样一幅好皮囊,于陛下来说,还会有别的用处。你可忘了,要来皇室提亲的皇亲国戚名门望族,都快挤破了头呢。”

    秦谦玉不由得伸手抚摸自己的脸颊,慢慢滑到耳根旁边,细细体会,那里还有一道不容易被发现的细小疤纹,这是她受到圣女恩惠的痕迹。

    “可是我,心中有所爱……”她明白自己的地位,只是一颗棋子,秦谦玉很苦涩,没办法左右自己的婚姻,合该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败笔。

    前方传来一声马儿嘶鸣,马车紧接着快速制停。秦谦玉和挽芳险些摔出马车,秦谦玉的公主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忽然想起马夫是秦无衣,她心中庆幸,还好自己没有把气儿撒出来。

    秦无衣揽开布帘,眼神不太友好,似是强压着心里的怒气,他冷声而快速道:“你们两个,谁会驾马车?”

    挽芳诺诺答道:“东宫,奴婢会一些。”

    “你来!”秦无衣干脆跳下马车,等着挽芳从马车里面出来。“认得回大泱国的路吗?这条小路沿着一直走就是了。没有什么人知道这条小路,你们只管安心往前走。”

    挽芳不敢忤逆秦无衣,有些慌乱地坐在马夫的位置上,抓起马鞭,感受了一下它的粗糙。她在等秦无衣上车,大抵是东宫驾车太久,他已经累了。

    然而秦无衣站在原地向她交代了几句,不断揉捏着自己的手腕间,并没有要上车的意思。

    挽芳这才弱弱地问道:“东宫殿下,您不上车吗?”

    果不其然,秦无衣坚决地摇了摇头,对她道:“你好好护送皇贵妃回大泱国,本殿下还有一些事情尚未解决,也不想回去看皇帝老儿的臭表情。”说罢,秦无衣狠狠一拍马屁股,马儿受惊仓皇跑开,挽芳扭着头想看秦无衣,好似有话要说,但是两人已经隔得很远了。

    秦无衣内心有些翻江倒海,鬼才知道他到底是多么不待见秦谦玉啊。

    秦谦玉独自坐在马车里,神情不安。“挽芳,东宫去做什么了?”

    耳边风声太大,挽芳并没有听见秦谦玉的问话。她认真驾着马车,也有些心事。东宫改头换面在那天牢里呆了那么久,合该有些事情搁着没有处理,他是有想法的人,她何必多想。

    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很多东西,秦谦玉的心空落落的。咕咕和秦无衣,都离她而去了。

    这都是谁造成的……秦谦玉的眼里多了些凶狠的光芒,她忽然觉得闻人御英俊的面目变得令人憎恨,他的好皮相下,不也藏着一颗狠心吗?一点后路也不给秦谦玉留下,他不是曾经爱她爱得轰轰烈烈?人说夫妻当是同林鸟……下一句却是,大难当头各自飞。

    要是大难当头各自飞,秦谦玉心里还稍微安慰些。这次可是她这只妻鸟被夫鸟逼走,多可怜。

    不仅失去了皇贵妃的风光身份,如今大凛国举国上下都知道她犯了滔天大罪,是个落跑皇妃,就连……秦无衣都对她生气,离她远去。她失去了她心爱的人,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闻人御……本宫定要你好看!”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手心,攥得生疼也不自知。

    秦无衣徒步在深山老林中快走,忽然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流水的声音,他一边记路,一边循着水声找过去。

    这是一条清流,却不深,流得略急。不需细看就能看到河底的鹅卵石,在太阳的映晒下,似乎能淡淡地折射出一些七彩光芒。

    秦无衣慢慢蹲下来,掀翻自己右手臂的衣袖,他的手腕间,有一圈粗藤缠绕编制的手环。

    这水还算干净,秦无衣觉得自己还算满意。想着,便把自己腕间手环小心翼翼地拿取下来,放在清水中动作轻缓地洗净。会有人突然闪现抢走他手中的宝贝吗?秦无衣自嘲地笑了笑。世间哪儿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光天化日之下,莫非还能有人跟踪他不成?

    她将会被他永远地藏在心底,她是他不能触碰的禁忌,因为要打击闻人御,只能牺牲她。

    秦无衣不会离开大凛国,至少最近这段时间他不会离开。因为他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

    秦无衣掸了掸手环上的水珠,右手不自觉地伸向腰间――这里有一根短笛。

    他怎么能够轻易地离开大凛国呢?那样他手里这根短笛岂不是失去了效用?这几个月来给闻人御的毒岂不是白下了?圣女从不轻信他人,也告诉过他这根短笛不能轻易交给别人,只能他拿,这就意味着,短笛只能经他之口吹出音乐,让体内潜藏着毒性的闻人御立刻毒发。

    “本宫不知道你有多大能耐,中毒几分深,就算这毒药不起作用,本宫还有一张王牌。”想到姜一闲笑靥如花,秦无衣露出笑容,他的眼里因为这笑意都染上了阴森。

    爱情能让人迷惑人心遮蔽人眼,权力和欲/望又何尝不是?

    秦无衣把手环套在手腕间,沿着原路返回,又回到小路上。一直随着这条路走,路的尽头就是大凛国的一条官道,也就进入大凛国内了。

    天色渐晚,秦无衣一抬眼,终于看到路上点点灯光,便知道,深山老林的路马上就要结束。

    他现在所处的方向大概是沐月城东。虽然地处沐月城城界处,于城中心来说比较偏僻,好歹是一国主城,这里也不见得多么冷清。华灯初上,夜市熙攘。

    …本章完结…
………………………………

第九十四章 合理的借口

    秦无衣在一家酒馆里落了脚,叫了一壶酒,一碟花生,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小憩。就爱上网 。。

    他睁开眼,眼里清明许多。秦无衣斟了杯酒,放在鼻间一闻,觉得这酒着实清香醉人。品尝一口,竟是他曾经从未喝到过的清冽,忍不住赞叹一声:“好酒!”

    店小二听闻此言,得意洋洋地炫耀道:“客官真是识货,我家店儿,只卖好酒!”

    秦无衣旋转着店中的酒杯上下打量,嘴中回味这清冽的酒味,又提起酒瓶,再斟了一杯。

    “店小二,你家店里的酒,都是从何方购买的?”秦无衣忍不住问了一句,如此好酒,若是能带回去大泱国一些,他也能不愁喝酒不尽兴了。

    店小二闻言却面露一丝苦色,他朝秦无衣挤出一个十分无奈的笑容:“这位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这酒啊,不是我们店家自己酿的,酿酒之人,却不准我们说出他的任何消息。”

    秦无衣挑挑眉,既然有缘无分,他也就不强求了。

    店小二退下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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