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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天歌,倾城第一医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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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你不愧是我秦无衣信得过的女人。”他摸摸秦谦玉的秀发,看似温情,然而眼神中毫无留恋,“一路上辛苦你了。本宫还有一些要事要做,先行离开了。”
秦谦玉慌乱地叫住秦无衣:“东宫!”
秦无衣的脚步下意识地停下,他微微回头,问秦谦玉道:“嗯?谦玉,什么事?”
“东宫,你可知道,宁儒杭中了闻人御的埋伏,一次交战,损失了二十万兵力?!”
“埋伏?!”秦无衣猛地扭转过身,眼神犀利凛冽,似是有寒光迸出,“二十万兵力,可不是一个小的数目。先且不究宁儒杭为何没有警惕之心,中了闻人御的圈套。这个闻人御,好说歹说,都是留不得的主儿。谦玉,你先回营地,本宫办完手头的事,就去军营见宁儒杭。”
秦谦玉睁着可怜兮兮的双眼,点了点头。秦无衣再一次背身离开,她捏紧拳头,心想,果然,对付秦无衣,还是要用一些别的伎俩。他根本就不会为自己停留,更多关心的,是他的天下。
秦谦玉尚在皇宫寻找天蛛时,听闻了宁儒杭折损二十万兵力的事情。秦意大发雷霆,扬言要治宁儒杭的罪。确实,宁儒杭这个色心包天的家伙,成天只知道让秦谦玉做这做那,也不知道带起兵来,是个什么慵懒的模样。秦谦玉自从再与秦无衣相见,她对宁儒杭的成见就多了一些。这次中了闻人御的歼计,肯定与他自己指挥作战上的错误少不了干系。
只有秦谦玉还会为宁儒杭说说话,她好歹也做了宁儒杭几天的女人,她亲自为宁儒杭向秦意求情,“陛下,宁大将军在边疆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头,人说兵家胜败都是经常之事,或许是那闻人御的歼计太过厉害,才把宁大将军的双眼也蒙蔽了?当然,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宁大将军并非成心想我国折损二十万兵力,您要是因为这件事再给他降罪,怕是军心更加不稳。”
浮娣在一旁替秦意顺着气儿,她无奈地道:“陛下,宁儒杭这人,我倒是还挺喜欢,看他的模样,并不像个卖国求荣的人。他也在边关替你卖命多年,这次,就饶过他吧。”
秦意只当自己在积阴德,这道降罪书最终还是没有下达给宁儒杭。
这二十万士兵,可都是他的子民。他的子民虽然多,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国家没有多余的兵力去支援木役关了,希望剩下的十万士兵,能和宁儒杭一起,带着大捷的好消息回朝。
…本章完结…
………………………………
第一百一十六章 箭毒
秦无衣回到飞沙镇,彼时隐画不在房中。他微微放松了心情,只有他一人在屋中,那就好办事了。这天蛛的长相着实太令人恶心发寒,又是身怀剧毒之物,秦无衣其实对这东西感到惧怕。若是被天蛛咬了一口,那后果不堪设想……他是高高在上的四隐阁主,又是大泱国唯一的幌子,不能让别人瞧见他担惊受怕的丢人模样。
他拿出用冰镇起来的毒汁,盛放了几天的毒汁,颜色更加绿,今日看起来,竟是绿中带黑。
天蛛是圣女用毒药毒液养大的生物,它的存货和喂养,都只能是身怀剧毒的东西。所以,这么多年来,要论这世间的万毒之源,秦无衣觉得非天蛛莫属。
他前些日子捣烂萃取的毒汁散发出天蛛熟悉的味道,秦无衣稍一打开盒盖,它就如同着了魔一样,自己往装着毒汁的盆子爬过去,悚人的外表,看得秦无衣心头一颤一颤的。
圣女死后,天蛛就没有人喂养了。或者说,宫中没有那么多的毒液,用于供养这个以吃毒为生的天蛛。没有人敢用圣女培养的天蛛炼药炼毒,圣女西去,天蛛存在的意义几乎消尽。
圣女死了多久,天蛛就饿了多少天。它在毒液盆中用嘴吸进许多毒汁,待它吃饱,毒汁倒是没少多少,它的尾部细细喷射出一道液体,看上去透明粘稠,留在毒液盆中,似是一股清流。
秦无衣却知道,这股清流,聚集的是天蛛多少年来体内藏下的剧毒,不由得头脑发寒。
天蛛身上是密密麻麻的黑毛,这些毛,竟然使它不沾染一丝毒液,整个身体,干干净净地从盆中走出。它认得金漆盒,吃饱喝足了,它就爬进盒子里休息。
秦无衣舒缓一口气,看来,这天蛛养起来也没有那么困难。它对自己并没有攻击性,这是秦无衣最为感动的事情。把盒子收纳好,秦无衣几步走到毒液盆前,怔了一会儿。
他要怎样让毒汁侵入闻人御的身体呢?人们都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如,他就用在箭头上淬毒,送给闻人御一支暗箭,好让箭身刺入他的身体,这样一来,毒液就能入他腑髓。
秦无衣找来一支利箭,箭头上是金属做的锐尖,反射着冰冷的寒光。
这毒液很难入进金属做的箭头,他低头看着这一盆的毒液,相对于一支利箭,着实太多了些。倘若是草草地把毒液涂在箭头上,很容易伤及自己。风一吹,毒液随风离开箭身,有极大的可能沾染在他自己身上。秦无衣皱着眉头,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只有另一个了。
他眼中精光一闪。用火煎烤毒液,用自毒液上飘出来的烟气烘熏箭头,这样一来,这个毒液,就能永远停留在箭头上,也不会有掉落的危险。只是把毒液熏进箭头,毒液到达人的体内,需要一定时间。秦无衣当然不怕这个,寻常人中了箭,都不会第一时间拔出来,因为一旦拔出,等待他的,就是流血过多。直到闻人御找到大夫救治之前这段时间,足够毒浸入心肺。
隐画从风雪中回来,她解下身上的大麾,闻到屋子里一股莫名其妙的味道,说不出难闻好闻。
看到秦无衣的动作,她便知道他在做什么了。“阁主,需要隐画帮忙吗?”
秦无衣摇摇头,“菜篮子里有我今日从别家院子里摘的蔬菜,你去把它们一并煮了去。”
隐画领命而去,她的眼神流连了一会儿秦无衣手上的箭羽,才转身去厨房忙活。
骁戟军里无故少了好几名士兵,其中有一个士兵,还是某个小队的队长。
结合闻人御之前告诉过姜一闲的话,姜一闲大胆猜测,这些失去的士兵,都是大泱国的内歼。
闻人御没有派人去寻找这些人的下落,这些人都不是闻人御下手处置的,而是他们自己的主子。要怪只能怪他们跟错了主人,宁儒杭那么心狠手辣,岂是能够原谅他们的人?
从粮仓那边运来了好几袋粮食,给大伙儿下了一剂定心丸。他们对这次战争胜利的期盼更多!今晚,为了犒劳大家,在平时的饭菜基础上,伙房又煮了一锅肉汤。今日的肉汤比往日的都香,听说伙房下了大功夫,给整个军队屠杀了一头牛!牛肉汤,在秋日的飞沙关,暖身暖心!
大伙儿有的喝酒,有的划拳,有的在侃侃而谈。上撰和姜一闲静静站在一旁,姜一闲吃着饭,上撰只是喝喝汤。来军营这么久,姜一闲今天才反应过来,她似乎从来没有见到上撰吃过饭。
“上撰,你为什么,总是在喝水喝汤,你不吃饭的吗?”姜一闲皱着眉头问。
这可是在军营啊,每天又是早训又是晚训的,就是一个成年壮汉,不吃不喝,也撑不了几天。
上撰心头一暖,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还是看出来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了。痴痴愣愣的姜一闲,对每天生活在自己身边的人都后知后觉,上撰一点都不怪她。
他是神仙的后裔,神不需要进食,在人间活了几百年,才熟悉了人间烟火的味道。然而这几百年在人间的修炼,他仍然只能接受喝流水状的东西。饭和菜,他是真的无法下咽。
上撰打算一直对姜一闲隐瞒身份,他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我吃饭的。只是你没看见罢了。”
姜一闲半信半疑,歪着头斜睨他:“真的假的?”
上撰微微一怔,问道:“我可有骗过你?”
“没有。”这世间,没有骗过自己的人,没几个。上撰是为数不多的人中一位。
她还是选择相信上撰,叮嘱了一句:“军中训练很苦,你这么消瘦,你要多吃一些。”
上撰心情雀跃,有两个原因。其中之一,是姜一闲对他的关怀。另一个原因,是大凛国与大泱国这次交战,赢得十分顺利。他似乎都预见到未来大凛国大胜而归的场景,姜一闲不再会有生命危险,他就放心了。上撰本以为这次战争会很艰难困苦,他都做好了以身化剑的准备,没想到,上天如此眷顾大凛国,两次战争,折损了敌国不少兵力。既然如此,他也没有必要以身化剑人剑合一,他就可以一直陪伴在姜一闲身边了。
姜一闲嘬嘬嘴,欣然道:“今天的牛肉汤,真是香啊!要不是肚子撑不下,我还能喝三碗!”
上撰宠溺地笑着,低头喝着自己碗里的汤。
飞沙关两道捷报传到内朝,杨彦林阳以及朝中诸位大臣,无一不是为闻人御加油助威,历史上少不了皇帝亲自出征上阵御敌的事迹,然而,自己国家十万兵力几乎不减员的情况下,轻而易举地灭掉了敌军二十万兵力,以一敌双的战斗力,在整个世界都十分少见。
闻人御可谓是开了历史的先河!只希望,以后的战争,他们能够一鼓作气,抵抗外侮,退敌几十里!
杨彦忍不住把前来报捷报的小哥拉到自己身边,小声问道:“哎,这两次战争,军中有没有一个叫杨栾的女将军立下战功啊?”
小哥摇头:“并没有杨栾的战功。这两次战争,都是闻人指挥使出谋划策,博了彩,所有的战功,都是关于闻人指挥使的。”
林阳和杨彦不一样,杨彦一颗心都牵挂着在边疆作战的女儿。林阳的心虽然也在沙场,他不得不分出来一小块心,放在怀恩寺里。
林月曾经说,当闻人御和他的军队大胜归来之时,也是她还俗之期。怀恩寺那个封闭的地方,平时很难进去几个消息,林阳听闻军中大捷,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驱车赶往怀恩寺。
林月,仲虚。
彼时刚过午时,仲虚在钟楼敲响三声古钟,走下钟楼时,看到钟楼阶梯底端的林阳。
她怔了怔,和林阳对望几秒。世间有个传说,说所有的女儿,都是父亲上一辈子没有修成正果的情人。钟楼顶端和底端,和林阳相隔几十尺,仿佛隔了一堵墙,两人迟迟不能走到一起。
林月回过神来,才缓缓迈步走下钟楼。怀恩寺是个修身养性的地方,自己的女儿在这里呆了好几个月,连走路的模样都与从前不太一样。她的步伐沉稳轻缓,却也不失力量。
“施主。”林月停在林阳面前几尺处,双手合十,低头向他行了个礼。
林月曾经告诉过林阳,让他不要再来找她。虽然林阳没有守好信用,他还是来了怀恩寺。
“月……仲虚。我来怀恩寺,想告诉你一件事。此次边疆一役,在闻人御的带领下,我军两次大捷,狠狠地削了敌军的锐气!”林阳的声音有了几分底气,就当他此次来怀恩寺是告知林月这个消息的,而不是单纯地来看她。
………………………………
第一百一十七章 追杀
林月露出淡淡的笑意,好似看破红尘一样的浅淡,她闭上眼,“如此甚好。”
她为大凛国祷告祈福,虔诚之心天地可鉴。好在老天爷看到了她的虔诚,没有辜负她的祈愿。
林月抬眼看到林阳憔悴的面容,于心不忍,“有家才有国,有国才有家。家与国不可分割,现在整个大凛国的势头很好,不久的将来一定欣欣向荣。仲虚也希望施主多关心在意自己的身体,千万莫要因为国家大事操碎了心,也累垮了自己的身体。”
林阳颤着声音,沮丧郁闷,“月儿,何必要唤为父为‘施主’?你还是不肯叫我一声爹爹吗?”
林月的眼皮不自觉地颤了颤,因为称呼的事情,林阳没少跟林月提起。只是这一次,林阳话语里带的情感不是郁闷和无奈,更多的,好似是悲伤,从眼里流出,从声音里感知。
“尚未入空门的我,是林月,是你的女儿,是当朝后妃。入了空门的我,是仲虚,是佛门弟子,仅仅是佛门弟子而已。”林月担心林阳抑郁成疾,尽可能地把原因讲得很清楚。
林阳算是明白林月的意思了。她合该是想在怀恩寺时全心全意地侍奉佛祖,所以不想和林阳扯上无关的尘世关系。等她还俗了,她会唤自己为“爹爹”,还是林阳的唯一的掌上明珠。
“现在,大泱国节节溃败,大凛国士气高涨,不出意外的话,皇帝很快就能凯旋回朝了。”
林阳喟叹地讲述着他对大凛国未来的期望,这道期望夹杂着对女儿的思念,深爱如海。
绿婕白天可以走出伙房,她路过钟楼,听到这头有人交谈的声音,忍不住探视了一眼。这熟悉的背影,不正是林阳吗?林阳来怀恩寺见林月了,绿婕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怒。
人生在世,不尽如意。绿婕是林月的丫鬟,她陪着主子一起受苦,都是应该。只是她总有遗憾,为何林阳不阻止林月做那等伤人害己的傻事,他是当朝大臣,老谋深算,如果他能发话,林月怎么会走向那个罪恶的深渊。还好是因祸得福,林月迷途知返,在寺中苦修佛道,她的认真,绿婕都知道的。一切的一切,算起来,都是,遗憾。算不了悔,也算不上恨。
绿婕叹了口气,移开步子,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去了。人啊,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也许她现在唉声叹气,下一秒,就遇到了让自己开心的事。诺,你看那边山腰上,有个忙活得累佝下腰的大汉背影,他稍作休息就继续挖菜,身边的盆子装满了绿油油的青菜。那是大嘴,她活在世上这么多年,除了父母之外,对她最好的人。
绿婕抛却之前复杂的心情,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温情和喜悦。大嘴拿起篮子,提着往回走。
看到绿婕的那一刹那,大嘴不自觉地露出痴痴憨憨的笑容。
起先几乎装满一盆的毒液,经过两天的烘熏,已经所剩无几。秦无衣举起淬了毒的箭尖,平放在眼前端详。原来仅是银白色的箭头,在太阳幽幽的反射下,微微泛出青光。
毒药已经淬入箭头之内,秦无衣用火烘毒液,毒液浸出的毒烟喷射在箭头上,毒液慢慢深入箭尖之内,与箭头合为一体。他把毒箭小心翼翼地装入箭筒之中,背上一把弓,带着一支箭,一根箭筒,离开飞沙关。临走前,隐画还在房中,看到脚步匆匆的秦无衣,她连忙叫住他,“阁主,你要去哪儿?”
秦无衣顿住,忽然觉得,隐画也许对自己还有可利用之处,他毫不客气对隐画道:“本主要去一趟木役关,你稍加收拾收拾,和本主一起去。”
隐画愣了愣,借着坦然一笑:“阁主,隐画一人一剑便足够,不需要收拾什么了。”
两人并行,驱着两匹马,驾驭着直奔木役关而去。
军中早就备好了像样的酒菜,听说,都是秦谦玉一人亲自下伙房去做的。
宁儒杭有幸能够吃到秦谦玉亲手做的菜,要是放在以前,他一定还会发发脾气,质问秦谦玉为什么之前不亲自给他做菜吃。现在宁儒杭能保好小命就是天大的福气,根本不敢多说一句。
秦谦玉亲自做菜,意味着军中有一位贵客要来。这位贵客是谁,宁儒杭目前还不得而知。
秦谦玉就当是卖了个关子,她迟迟不肯告诉宁儒杭这位贵客是何人。
整个军帐飘荡着饭菜的香味,宁儒杭是费了多大的气力才忍住自己不流口水。不多时,军帐里跑来一个小士兵,他禀报道:“将军,当朝太子秦无衣求见将军!”
宁儒杭怔了怔,这位贵客,竟是秦无衣吗?!难怪能惹得秦谦玉这位公主亲自下厨房。
“还不快快请太子殿下进来!”宁儒杭让小士兵赶紧去迎秦无衣,话音刚落,帐口就被人拉起。他下意识地一看,那里迎风傲岸站立着两个人,只有一个人的面容,他认得。
宁儒杭连忙起身拍拍衣裳作势要给秦无衣下跪,被秦无衣率先拦下,“宁大将军不必多礼。”
宁儒杭斜眼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秦谦玉,没有遗漏她眼里注视着秦无衣时候的迷恋。
他心中忽然生出一丝介怀,起初,宁儒杭并没有多想。这个收养的公主,迷恋未来权倾天下的男人,也是合情合理的。
秦无衣背着弓箭和箭囊,英姿俊逸的模样惹人流连。他身旁是一个黑衣劲装的女人,背着一把大剑,一看就是身怀武功之人,不卑不亢。
当朝太子来了军营,就是大将军也要给他三分薄面,何况秦无衣并非一个吃软饭的无能太子,他的精明才智,放在大泱国人人皆知,军营中绝大多数人,都对他抱怀深深的敬畏。
秦无衣遣散帐中的所有士兵,目前,军帐里就剩下四个人,秦无衣,秦谦玉,宁儒杭,隐画。
宁儒杭仿佛一下子成为了其他三个人之间的外人,秦谦玉和秦无衣是一家,隐画是秦无衣带来的人,两个女人对秦无衣来说,当然意义非凡。宁儒杭身为军中大将,和朝廷半杆子关系而已,这一来,他就是那个外人,这似乎有些尴尬。
为了打破这份尴尬,宁儒杭作为军中的东道主,主动招呼道:“太子殿下来一趟军营实属不易,本帅备了些薄酒小菜,为太子殿下接风洗尘!当然,这些菜,都是谦玉公主亲手做的。”
隐画拿出银针,刚要往菜里插,用以检测菜中是否含毒,这一举动被秦无衣发觉,他伸手示意隐画停止动作,隐画接到秦无衣动作中的讯息,连忙收回了她的手。
秦谦玉也是看得小心翼翼,宁儒杭都告诉秦无衣他们,这一桌子的菜都是自己做的。这种情况下,如果秦无衣还放任他身边的女人用银针在菜里试毒,那是不是明摆着他不相信她?
宁儒杭忽然大声一笑,扯去了其他三个人的注意力。他解释道:“我曾经多次思量过,如果我和当朝皇帝、当朝太子一同用膳是个什么场面,今日有幸和太子殿下一起进餐,实属荣幸。”
秦无衣翘起一边嘴唇,“是宁大将军言重了。大伙儿都先吃饭,吃完饭,我们还有要事相商。”
几个人心照不宣地用完膳,有小士兵前来收走屋中的剩饭剩菜以及饭桌。当他们清理完后,整个军帐,显得不如之前满满当当,反而有些空落落的。
是宁儒杭率先开口,打破了将帐中的寂静。他叹气道:“是我太狂妄自大,以为谁都会是我手下的败将,才入了敌人的圈套,失去了二十万与我并肩作战的兄弟。”
到目前为止,鲁源还没有归回军队。宁儒杭心里知道,他多半,是死于那天夜晚的埋伏了。
秦无衣一开始就不打算计较宁儒杭的功过得失,他摇摇头,“宁大将军,你说的那些事情,都已经是过去了的历史。你现在要面对的是未来,是未来,你将被如何写入史册。”
说到此话时,秦无衣的眼神时不时瞥到军帐里挂着的一把弓。隐画询问他要不要把弓和箭囊都取下来,这样他的身体也好受一些,秦无衣思量许久,还是只敢把弓取下。至于箭囊,箭囊中放着他加工了两天的毒箭,岂是说离开身边就离开身边的?万一丢了,后果很严重。
宁儒杭目光呆滞,停留在战争沙盘上,没有离开过。他此前,还信誓旦旦把木役关的战旗插到飞沙关的地盘。是他太自大,现在的沙盘,怕是要拿取下旌疆关、剑门关的两面旗子了。
他损失的二十万兵力,曾经,就是从其它两个驻扎点调过来的。现在兵没了,这两个点,也没有用了。
“太子殿下,你说的很对。我其实,一直想往前看,但是,身后有太多牵绊的东西了,它们总是阻碍我向前的勇气……比如,秦意的旨意,军心的溃乱,天下人的指责。”
“艰难困苦,世人皆有之。你身为将军,你的艰难困苦,不过君主,百姓,士兵。如我,是太子,我的困苦,不过朝政,权力,名誉。每个人都有艰难困苦,只要你一日活在世上,就该面对这些事情。当然,我此行,不是来开导将军你的。”秦无衣浅酌一口茶。
隐画闻言,细细地想了想,自己的艰难困苦,是性命,任务,再……阁主。
“我有办法,减轻你的难题。只是减轻,并非化解。”秦无衣挑眉,起身出帐外,看了看天色,走回军帐,取下弓,“天色不早了,我先启程去飞沙关。隐画,你随我一起去。”
宁儒杭没明白秦无衣到底要去飞沙关做什么。但他说他有办法减轻自己的困难,宁儒杭想,合该是秦无衣要做一些,有损大凛国,有益大泱国的事情吧。他那么机敏聪慧,一定能行。
夜色如水,宁静地洒在大地。两人两马,一前一后地奔行在黄沙山脚。
前方有微弱的灯光亮着,秦无衣停了马,隐画也跟着停下。他下马落地,动了动背上的箭囊。
秦无衣轻声对隐画道:“你想想办法,把姜一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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