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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王爷,奴才有礼了-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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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缘淡淡望了她一眼,转身拄拐离开。
这时,管家也出来说话,安排众人先回大堂喝酒,宾客见事情已结束,两位王妃也都安然无事了,便离开了。
“父皇,儿子送怀玉回房了,就先行告退了。”赫连钰望向皇帝说。
“去吧,好好照顾玉丫头。”皇帝微微隆着眉头,默默看着赫连钰,许久,又沉吟道,“老七,秦丫头那里也不可怠慢冷落了。”
赫连钰知道父皇这是在教他,两个女人都要安抚好了,家里才会安稳。他正声道,“儿子知道。”
云阳一擦鼻涕眼泪,微微别扭说,“父皇,九儿今晚要留在这里,去陪着怀玉嫂嫂,我怕……七哥再欺嫂嫂。”
这话……听得赫连钰的眉梢又是皱了一皱,他的人品有这么差么,有那么爱欺负这个女人么?
凌王听得这妹子的话,却是陡然一笑,摸了摸云阳的头,“傻丫头,你七哥疼你怀玉嫂嫂还来不及,怎会欺她呢?今夜他们是洞房花烛夜,你这丫头留在这里做啥?还是随父皇母妃一道回宫去吧。”
云阳迷糊着泪眼,看向赫连钰,微微咬牙故作凶狠道:“那七哥你要好好待嫂嫂,我过两日便来检查。”
这话一出,流光忍不住微微一笑,云阳要来检查,她要怎么检查啊?
皇帝等人也是被逗得一笑,随后又吩咐了几句,都离开了后院。
院内,一男子站在原地,冷冷沉沉望着赫连钰抱着流光进屋,眸中杀伐之意越发狠去,这得不到的,不如毁了!
*
虽已是春日,但这宅子的主人知她向来畏寒,便让丫鬟在房中烧了暖炉,暖气袅袅,流光也躺在被窝里,手上还被塞了个手炉,可竟还犹自发冷难受。
因为赫连钰在个残害她身体的人在这里,还私自撤走了小香子。
此刻他搬了一张凳子到她g前来,坐在上面,一双黑眸紧紧监视着她,她怎么会好受得起来?
“王爷,你不去陪秦小姐,抓紧时间洞。房,留在这里看犯人一样看着我做什么?”流光被盯得真是不舒服,悻悻问道。
“你若再提洞。房二字,本王现下就跟你洞。房,给你看,你可信?”赫连钰微微一挑眉,眸子里不觉多了几分冷意。
她信,当然信,这人黑心肝,又摸不准他脾性,她自然乖乖闭嘴,不再说话。
一阵静默后,他突然俯下在她耳边问,口气温柔得不像话,“还痛么?”
温热的口气刮弄过她的面颊,她不禁想要躲开一些,心中反感尤甚,这就好比一人左手打了你,右手来给你抚疼,流光微微蹙了蹙眉,压制着心头怒气,轻道了一声,“爷,你让我踢一脚,就知道了。”
赫连钰的唇不觉轻轻磕碰了下,又说,“是你自己撞到我脚上来的。”
“爷,你是想说我自作孽不可活么?”流光扯唇一笑,“在你们这种人眼里,人命草贱,在我眼里,人命却是可贵。大家都是爹妈生的,只不过你这种运气比较好,比有些人会投胎罢了,投在帝王之家,没人敢动你。换过来试试?”
赫连钰微微一怔,她这脑袋瓜子里在想些什么?
从来没人告诉他这种道理,在他的概念里,奴就是奴,主就是主,不可颠倒,即便主要奴死也是理所应当的,不过区区一个奴才而已。
“恩,那人命可贵,你该保护自己才对。”
流光微微显怒,双眸凶悍地瞪着他,“你以为我不想么,没有人想死,没有人愿意平白无故吃痛。我有师父仙气护着,而小香子没有,即便我伤了,你也会冲着我腹中孩子救我,不是么?而小香子只有活该死的命,你懂么?”她若不替小香子挡着,小香子还有命从他的
脚下逃脱么,自他寒毒解后,他的武功有多高,她还会不知道么?
这个女人还想得真够周全的,在他飞来一脚时,居然还能想到这么多,他真是有些佩服她呢。
不过有一点她说错了,即便她现下腹中没他孩子,他也会救她。
望着她的脸色,仍是让人心疼的苍白,突的,孟莞的话袭上心头,他那一脚险些要她一尸两命,他心中颤抖起来,往他肚腹上伸去的手,也轻颤。
就在他的手碰上她的身体时,她清清冷冷的声音乍响,带着刺,又带着防备,不禁让他的手募得一滞。
“爷,早些回秦妃那休息去吧,别碍我睡觉了。”
敢情她这是倚着有伤在身,有恃无恐,是吧?
流光看得赫连钰眸光募得一冷,心想他怒什么,她让他赶紧陪伴心上人,不好么?
他岂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更何况若不是她先去欺阿曼,又何至于招来这祸事?只怪这人自己!
赫连钰起身,抄起搁在g角的锦袍,淡淡瞥了流光一眼,“如你所愿,本王走。”唇角一掀,意兴阑珊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是么?”
流光心里微微一涩,看吧,他还是想走的,想赶紧去g幸他另一个妻子。
只不过业着他踢了她一脚,心里有些内疚,才勉强留在这里多陪了她一会,就等着她开口叫他离开,他好有台阶下,急着走,去跟秦曼青哼哼哈哈滚g单呢。
眼睁睁看着赫连钰冷然转过身去,又留给她孤傲的背影,千愁万绪,她面上带着苦涩笑意,一咬牙,便脱口而出,“爷,您好走,臣妾不送了。”
倔强如斯的她,也绝不要向他低头。
听得流光的声音,赫连钰的脚步微微一顿,捏着袍子的手又紧了几分,而心里的怒气也自然升了几分。
她留一留他,会死么?只要她留他,他今夜就留下不走。可是,这个女人不留他就算了,还竟赶他走。
流光安然地看着他离开,听得门“嗙”的一声关上,心眼不禁一跳,才慢慢收回神智,缓缓阖上眼,他终究还是走了,她注定了一人独守空房。
另一间喜房里。
秦曼青对镜卸妆,樱桃在她身后,小心翼翼替她卸下头上朱钗,看着铜镜中表情凝重的小姐,抿了抿唇道,“小姐,你莫要担心,王爷答应过你今夜会来陪你的,他不会食言。”
“恐怕不会来了。”
那女子因他而伤,他必定心疼得紧。
她淡淡地说,心中却是一片冰凉。又看着自己手上的水泡子,蹙了蹙眉,自嘲道:“我这是又何必为他作。践自己?我还是原来那个秦曼青吗?”
“八爷……”孟莞从后面轻轻跟上,赫连缘慢悠悠转身,眉色飞扬,“怎么,孟二小姐你还想随本王入府让本王好好g爱你一次么?”
都道这人是轻。佻世子,而他那双盛世无双的桃花眼里藏着些戾气,她不是不害怕,微微握了握手,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去,盯着他手上的酒壶,还是咬唇轻柔道:“你脚上伤未好,还是少喝些酒为好。”
“何时,本王需你来管教?”
她又咬了咬唇,看着他眉眼一寸一寸厉下去,心中疼得紧,有些难以喘气,“你误会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你只是爱我!是与不是,孟莞?”攸得,他望着她低笑而过,她心上一紧,又再次大喝了一口酒,豪放地随手扔了拐,朝她一步一步走来,晃晃悠悠,她见他要摔倒的样子,便上前去扶。
可这一扶,他便顺势将她圈入怀里,紧如固。
这人带着酒气的麝香味猛地袭来,她心中慌而乱,要去推他,他却压来,将她抵在就近的杏树树干上,他精壮沉重的身子压着她,毫不避讳,让她轻喘起来。
她不安却尴尬地说,“八爷,这还是在七爷府里,你我这样,总归不好。”
他却是毫不介意地一挑长眉,庞大身子又压下几分,压得她心头碰碰飞跳,“孟莞,回我的话,你爱我,是与不是?”
孟莞不敢去瞧这俊美如邪的男子,其实不用瞧,也知道他现在的模样是吃定了她一般。可是,她不否认,从那日素槿殿上他阻止姐姐欺负她时,他的脸、他的气息便猝不防及地撞进她的眸里呼吸里,更是撞进她的心里。
可,爱这人又如何,不爱这人又如何?他心里的人不是她孟莞。
见她的胆小与躲避,他嘲笑起来,“也莫怪你会受你姐欺负,你爱一个人,竟连承认都不敢?”
她心中一刺,唇咬得更紧,只是依旧不敢开口说喜欢这人,不是胆小,只是怕他嘲讽更深,难受的只有她自己。
“爷,你将我放开吧,今日七爷府上人多眼杂,叫人看见了不好。”
“有何不好?你不是已是本王的女人了么?”他笑得轻浮浪荡,忽然脑子里浮现出g单上那抹刺目的红,“哦,还有你的处。子血弄脏了本王g单。”
这是唯一一个与他在g上交。缠的女子,太过生。涩蠢顿,若是当时意识清醒,又岂会让这女子得逞?
这时,孟莞却是羞愤起来,通红的眸瞪向这人。她是喜欢这人不错,但不能容许这人如此羞辱她!
那夜荒唐,她是被人捉起来,扔在他g上的,而他也把她当成了别人,这本是一场错误。
“八爷,我们那夜也是误会,而我与李太傅之子李楠早已定有婚约。”
赫连缘的眉猛地一拧,“如此说来,你在被本王破身之后,还妄想嫁与别人?”
不是妄想,是无奈,她如今已非处。子,她未来的夫君肯定会发现,而她这样不贞不洁的女人,以后必定会过着遭夫君嫌弃的“冷宫”生活孤独至终老,甚至会毁了孟家清誉,但是她却不悔!
她只唯唯诺诺地说:“那是我儿时爷爷便与李太傅为我与李楠订下的娃娃亲,还有皇上作为见证,那不容更改。”
猛地,一股带着混醉酒气的唇堵住自己的,这人霸道地闯进,如他要了她的那晚,而这时,他却带着怒气。
她睁大了眼,呆呆地望着他,这是他第二次吻她,同样是喝酒的情况下,但是幸好,没有喊他心上人的名字。
“孟莞,即使我不要你,也不准你嫁给别人!知道么?”
他这是在宣告主权么?
孟莞不了解这男人,为何他待流光如此温柔,待她却是如此残忍,她并未欠他什么?
她的手指抠进身后的树干,枯木屑嵌入她的指甲里,疼到了心尖。
“八爷,我不喜欢你。我只喜欢我未来的夫君。所以,请你放了我,现下已是亥时,我若是回去得晚,府里人会担心。”
她依旧低眉顺目,小心翼翼,杏花粉白的花瓣随风飘下,几片不小心落在她乌黑发顶,他离得她很近,她发上似乎不用香液,只有他熟悉的淡淡药香味,那味道并不吸引人,只是带着熟稔的温暖。
明明这女子温顺的像随时待宰的绵羊,但她这话听得就是让人不爽,流光不爱他,这人也不爱他?
心上莫名更气愤,摔手便砸了酒壶,酒水溅了两人一身,杏花酒的气味伴着枝头的杏花更是在这春日夜晚里扩散开来,如燎原的野火,竟带着灼热。
酒壶碎裂声,让孟莞身子一颤,“你一路跟我到这里,现在却急着回去?你是耍我,还是耍你自己?如若你真敢再跟别的男人,不妨我就在七哥府上再要你一次,败尽你名声,看你今后还如何嫁得出去?”
忽的,他黑眸里碾过一丝酒色撩。人的欲。望,他的狭长的桃花眼如这棵杏花树开得极尽灿烂,他气息猛得逼来,又往她唇上重重咬去,这次,她用了力去挣扎,他却铁了心般不放过她。
而这人指尖灵活,那是一双脱。惯了女人衣。服的手。
他火急火燎地撩开她衣裙,扒下她小。裤,修长冰冷的指探。入进来,甚至带着冰冷刺激的酒液,不带一点怜惜地深深贯入,一根不够,又变成两根。
她身体痛,心中更痛,可她也不敢喊,生怕被人发现,她竟与人在做如此苟。且之事。
生生地,她泣起来,就算在孟府里,再被姐姐欺负,也不曾欺负至此!
她柔柔弱弱地哽咽道,“阿缘,我为你将医治我头风病的鲛人珠给了你心上人服下,你说,究竟怎样才算爱你?究竟怎样才算啊?求求你,不要在这里,至少不要在这里……”
本想换成三根的手指,竟生生被她这话从她窄。紧的甬。道里面滑出。
传闻,孟相唯一的儿子早死,便是死于头风病。这病会遗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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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不负如来不负卿(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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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离开流光房间的赫连钰,并没有立即去秦曼青那里。
在她屋子不远处,立于青石阶前,迎风站着,看着对面屋子里的灯火熄灭。
他方打了个响指,紫衣人从暗处落下,身形利索到他跟前,“主子有何事吩咐?”
“影十一,刚才秦妃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离得不远,应当能看得清。”
的确,主子命他们在谢妃屋院守着,而秦妃屋子并未离这里太远。当谢妃听到那太监叫声冲到秦妃屋子时,他们也有时刻关注着。
“回主子。秦妃娘娘是被她那婢子推倒,随后谢妃娘娘及时去制止,之后秦妃那婢子也加入纠缠,但那婢子着实阴狠,属下见她从后面踹了谢妃娘娘一脚,以致秦妃娘娘摔倒。”
影十一,并未去偏帮谁,只是实话实说。
登时,心上重重一颤,心中百感交错,他竟冤枉了流光。
“退下吧。”
影十一遵命,悄悄抬眼看了一眼这风华无双的男子,只见他视线死死盯着谢妃房门,薄唇紧紧抿着,似有千言万语,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一般。
*
房门被轻轻推开,屋子烛火早已灭。
已躺下的秦曼青被一惊,随即捂着被子,微微坐起,探向门口,只见月色深邃下,高蜓熟悉的身影搅碎了一地如银月光。
秦曼青一喜,一掀被子,便跳下了g,来不及穿鞋,就朝门口那个男人怀里奔去,抱住他精瘦的腰,激动地轻泣,“阿钰,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今晚一定回来的,我就知道……”
只是,不知为何,她手臂里紧抱的男人身躯僵硬,甚至身子不同以寻常的温暖,凉凉的让人心寒。
她抬起小巧精致的下巴,怔怔望着这个完美如斯的男子,小心问,“阿钰,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是哪里不舒服吗?”
良久,赫连钰温柔道了声,“没什么。地上凉,怎不穿鞋就跑下来了?”
不等秦曼青说话,大手往她身下一抄,将纤纤玉。体的她打横抱了起来,向g那边走去,只是,为何抱着她走的步子,却是沉重得很。
秦曼青被放到g上,赫连钰抱在她腰下和臀下的手臂慢慢腾出来,刚要挺直身体,却教秦曼青忽然坐起,双臂用力地抱住了他的腰。
赫连钰动作一滞,她的一只柔软的玉手轻轻地探入他胸前的衣襟内,柔柔地抚摸着他胸前精实分明的肌理,唇舌轻轻咬住他的耳,呢呢地呼出清甜*的气息,“阿钰……”
在这熏香气息纠缠的黑夜里,那般挠人心痒。
她柔嫩湿润的唇轻轻浅浅地吻着他,从他的耳,慢慢往下,湿意扫过他的喉结,又一寸寸来到他胸前,动作还不算熟练,却格外用心,还带着几分女儿家的羞涩。
这般亲密,他们不是没有过。
以前,每每约会,情到深处时,他们也是难以自控地隔着衣衫,这般轻蹭缠。绵着。
尽管有一次二人皆动了情。欲,她在他面前衣衫尽褪,他也是气血喷张,当那般软绵绵的身子倒在他怀里时,可他还是拼命克制着,不去碰她,长指一捻,将衣袍盖在她雪白美好的身体上。
只因为,他这个事事要求完美的人,也想给他最心爱的女人完整美好的初。夜。
他说过,要等她成为他的妻子,在行夫妻合。欢之礼。
在他细细回想着当初时,她已香肩半露,而她的手也已经抓着他的手,轻轻地朝她胸前带去,往她的饱。满上按去。
当他隔着丝绸肚兜触摸到她那一团圆润时,似乎映像里也有如此舒服的触感过,脑海里忽得闪过另一女子面容,他的手指猛的一颤,登时抽出手,回过神来。
秦曼青有些不明白,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她这夜怎么都难以入睡,一直等着他盼着他会过来,如今盼来了,他这有是作何?
难道,他今晚过来不是为了与她恩爱缱。绻么?
她微微疑惑地又低唤了他一声,又将脸颊贴靠在他胸前,他不觉微微敛了敛眉,在黑暗里缓缓拢起她半褪的衣衫,犹豫地说,“阿曼,你……是不是记恨我同时娶了流光。”
秦曼青心里一紧,贴着他胸膛的手心不觉有些潮湿,她将手抽出,将手心的湿汗擦蹭在他外面的衣袍上,随后轻声一笑说,“阿钰,你怎会这么问?她冒险盗来天山雪莲,解了你体内寒毒,又救下我,对你我有恩有情,你不过是还她这份恩情,我又怎会记恨她呢?”
“那你若不记恨,为何今日陷害她?否则……她也不会白挨了我那一脚。”赫连钰推开了秦曼青,双手捏在她的肩头上,黑眸借着微微黯淡的月色直直望着眼前这个女子。
现在,想到流光受了他一脚后,嘴里喷涌而出鲜血,染红了她白色的单衣,那一刻她是痛得连叫都叫不出一声来,他就莫名地心慌害怕。
其实是他的错,他该随了她去,他明知流光性子又倔又烈,不道歉便不道歉罢,该随了她去的。
只是,叫他想不通的是,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阿曼,精明聪慧却也是单纯无邪的,怎会变了?
怎么用心计去害人,怎会变得连他都有些不认识了?
听罢赫连钰的问话,秦曼青双肩不住地颤抖着,他既然会问,也就是说明他已将事情弄清楚了,也无须狡辩了,在他这样的人面前想要装混过去,也是没可能的。
秦曼青本以为自己会哭出来,然而她没有,她只是微微咬了咬牙,轻慢笑开,甚是冷傲,“是的,我讨厌她,我恨谢流光。你明明是我一个人的,现在却要一分为二,一半在我这里,一半在她那里。你与她才认识多久,你与我又认识多久,她凭什么就这么轻易地夺走了你?阿钰……我有时候想不通,真是想不通。”
笑着笑着,她心里一痛,又不觉咬着牙关,轻轻泣出声来,“阿钰……我又何尝想变成如今模样,自私又歹毒,我只要一想到她,一想到你跟她在一起,甚至你让她怀上你的孩子,我就控制不住……你知道吗,我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恨――”
募得,赫连钰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自问里外不是人的他,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责怪她?
痛苦的不止有他与流光,还有她,她也是一样的痛苦,身心受着折磨。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才错罢。
他明明曾发誓只娶她一人的,是他背弃信义在先,是他对不起她,也难怪她会憋屈、会嫉妒、会去恨了?
“阿曼,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最后赫连钰轻轻拥着她,在她耳边心疼道。
他小心翼翼牵起她那只受伤的手,那么娇嫩的手,被烫了一定很疼吧。
秦曼青小声啼哭着,“不……谢流光的事,我也有不对。”
她又试探性地问,“阿钰……那我这样,你是不是……厌恶我了么?”
“我怎会厌恶你,我只是心疼你。以后,莫要再犯傻了,也莫要……再为难她了。”他更是温柔地拥紧了她几分,猛地唇角一扬,“我对那个女人的心思,你应该知道。”
秦曼青欢喜地一跃起来,用嘴堵住他的唇,“我就知道你心里只有我一人。今日一事,我心里也悔,今后不会再难为她了,更不让你为我们二人操什么心了。”
赫连钰听得她这么说,心里才尽得舒展。
他躲闪她的唇,将自己的唇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下,手里却是更为用力地将她搂紧了,“能为我这般考虑,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想男人向来是多情的,生下来便会说诱。人的情话。
嘴上饶是如此说,可对那女子的心思,他心中竟也分不清明。
一如他让她替他怀上的那孩子,那夜之后,不是不曾考虑让她喝避孕药物,但他却没舍得,那总会影响到她身子。
可今次……他的脚错误落到她背上,看着她闷吐了一口血晕过去之时,那样翻天覆地的害怕竟让他身子不得动弹,就如那次她沉入湖里他如何寻也寻不到一般……
他才恍恍惚惚觉得他不能失去这叫做谢流光的女子。
他又想,许是当初他是期盼她能怀上他的骨肉的吧,否则,在他得知她有了身孕后,不喜欢孩子的他在心中竟会默默欣喜?
秦曼青眼里闪过轻微的失落,他以前不愿吃她吃过的面,如今洁癖更甚,似乎也不大喜与她唇齿相缠,这回竟有些避开与她唇舌相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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