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九流第一人-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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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此次出世的是？”慧能听完急声问道：“此次出世的名锋名为冰魄，乃是苍羽十二楼第一铸剑大师欧冶子呕心沥血所铸，据说欧冶子为了铸成此剑，深入熔炉，以自已的生命熔铸万载寒铁方成，可以说是一柄令苍羽一门心碎之剑！”

　　　　岳秋听完心生慨叹：“又是一名为自己的道殉葬的人！”

　　　　慧能听完微微摇了摇头：“阿弥陀你的佛，身处红尘总有勘不破的虚妄，欧冶子前辈执着了！”

　　　　“大师说的不是，不过如今苍羽一门怀璧其罪，家天下已经派人前往求剑，近年来，家天下在儒门的支持下实力不断膨胀，门中有三名天身高手坐镇，此次明为求剑，实则是逼迫！”

　　　　“所以苍羽十二楼就想借此次剑鉴大典为冰魄剑找一名真正的强者以求庇护，以此来制衡家天下。”岳秋突然接话道。

　　　　翟风听完脸上讶异的表情一闪而过：“苍萍前辈说的不错，我翟家和桃园堡也不希望冰魄剑落入家天下手中，所以恳请大师出手相助！”

　　　　“阿弥陀你的佛，儒门这群伪君子小僧早就看不顺眼了，此事包在我身上！”慧能拍板决定，岳秋摇头苦笑，心道这趟浑水的蹚定了。

　　　　第二日，岳秋独自一人出门，来到了无罪城最大的黑市，据慧能说此地只要你出得起卖家的价钱，任何东西都可以买到。

　　　　岳秋如今已进入地身后期，天身雷劫不同于地身的魂雷。渡天身雷劫必须在自然界雷云深处的天雷穹中使天魂接受洗礼方可，就死一生，所以岳秋想要在这黑市之中寻找渡劫的助物。

　　　　无罪黑市名为黑市，实则就是一个杂乱无章的市场，岳秋进入其中突然感觉自己回到了北京的潘家园古玩市场。

　　　　岳秋神念一扫，发现许多人都在谈论苍羽十二楼神兵出世的事情。

　　　　“你们听说了么，这次苍羽十二楼的剑鉴剑典惹怒了儒门，到时候儒门会有高手前来搅局！”

　　　　“我也听说了，此次出世的冰魄剑乃是与儒门春秋铁笔齐名的所在，将会引来大批高手！”

　　　　岳秋心中对于冰魄剑倒是不甚在意，但是对于儒门之行径却是大皱眉头：“看来儒门倒行逆施的风格依然没变，与当年孔破梦的作风如出一辙！”

　　　　不宽的青土路两旁是一家家的店面，丹药、兵器、神铁神石应有尽有，这里甚至能买到新鲜的紫河车和各种人体器官，甚至有一家专门卖各种神兽之血的店铺。

　　　　岳秋一路行来，只看不说，有些路边的小贩见其气度不凡，纷纷上前招揽，甚至有几个歹人尾随想要从他身上捞一笔，可惜却被岳秋看了一眼惊走了。

　　　　这就是无罪城，一个你随时都有可能被杀人夺货的地方。岳秋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失望之际，远处一个摆地摊的老汉引起了他的注意，确切的说应该是老汉摊上的一块废铁。

　　　　岳秋一个闪身出现在老汉身前，久无生意，直打瞌睡的老汉见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俊朗公子，立刻打起精神。

　　　　“这位公子看点啥！”老汉殷勤道。

　　　　岳秋微微一笑，在他的摊位上扫了一圈摇摇头道：“你这没什么好东西啊，都是一些破烂！”

　　　　老汉闻言眼珠子一转大声道：“公子你此言差矣啊，真正的宝贝可不是那些只会闪闪发光的东西，你看你看这把古剑可是当年儒门的圣人用过的，还有还有你看这块黑铁，这可是阴阳神铁！”

　　　　“哦，就这么一块儿黑乎乎的破铜烂铁怎么看也不像的阴阳神铁！”岳秋元力一摄

　　　　黑铁已莫名出现在其手中，老汉见自己手里的东西突然就跑到了人家手里心中一惊，知道面前之人不是简单人物，连忙陪笑道：“公子，您要是喜欢就随便给个价！”

　　　　岳秋淡淡一笑：“一百两，这块废铁我要了！”

　　　　老汉千恩万谢的接过银子，岳秋则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市集之上。岳秋离开之后，老汉迅速将银子装入囊中，心中暗乐：没想到一件从古墓里捡的破铜烂铁能卖一百两，他生怕岳秋回头反悔，一溜烟冲出了黑市。

　　　　岳秋手握废铁，心中感叹明珠蒙尘，就如潘家园古玩城里那些无人问津的宝贝儿，这块废铁并不是老汉口中的阴阳神铁，而是一块雷神石。

　　　　“原本只想找渡劫之物，没想到却找到了雷神之锤的碎片！”岳秋心中想到了赫天之父战神雷的武器，那就是一柄仿制圣器雷神之锤打造的巨锤，而他手中所握的则是远古圣者所持的雷神之锤碎片。

　　　　岳秋将一股元力注入雷神石，雷神石却无半点反应，岳秋无奈，只能将其收入气海之中，雷神之锤乃是远古之物，他也是在列皇境的典籍中见过而已，想要破解其中的秘密看来并不容易。

　　　　“总算不是没有半点收获！”岳秋身形一动回转翟家别院。
………………………………

146　剑是什么？

　　　　距离剑鉴大典还有一日，无罪城中的外地人马突然多了起来，岳秋几人正在厅中商议。

　　　　翟风首先对慧能道：“此次儒门派了内门高手前来，目前身份不明，大师有何高见！”

　　　　“儒门内门神秘莫测，其中高手如云，从已经出世的孔智、孔德等人的实力看来就可见一斑，而他们也只能算是儒门的中低层而已，此次来的人必定不是普通人！”

　　　　“不过也不止儒门派出了高手，据说此次道门和兵家两个剑门大宗也有高手前来，九流其他几家倒是没有听说谁会来！”翟风将获取的信息向众人传达了一遍。

　　　　白虎与玄武二人对于枯荣境的势力不了解，不便多言，岳秋沉吟一阵道：“不一定修为越高就能拿到神剑，我等静观其变！”

　　　　翟风诧异的看了岳秋一眼，总觉得眼前之人神秘莫测，而慧能却也不提他的身份。

　　　　翌日，翟风带着岳秋几人与白发老者一同来到无罪拍卖行，无罪拍卖行乃是西域最大的交易场所，这里每年拍出的丹药和兵器数以千计。

　　　　岳秋几人来到拍卖行门口，竟是与儒门来人不期而遇。来人之中岳秋只认识孔德、孔学文和孔希三人，为首一人端坐于龙辇之中，看不清样貌，但是岳秋依然感觉到了其中的强大气势。

　　　　“翟风，见到夫子门生还不让路！”家天下与翟家一直不对付，孔希此时有人撑腰，借着虎皮对翟风喝道。

　　　　翟风血性男儿，自然不会被其唬住：“哈，此次乃是苍羽十二楼的剑鉴大典，来者皆是客，为何我要给你们儒门让路，难道在场各路英雄都矮你们一头不成？”

　　　　孔希闻言心中暗怒，岳秋则微微点头，心中暗称此子聪明。果然，翟风说完，门前的宾客都对儒门露出了不友善的表情。

　　　　“难道要我等给你让路不成？”孔希怒问。

　　　　“有何不可？”翟风刚毅的面容表明了绝不屈服的立场。空气中气氛一滞，双方立刻剑拔弩张。

　　　　“哎！”突来一声轻叹，在场诸人顿感一股压力临身，翟风只觉一股寒意直冲脑门，面露惊骇之色。

　　　　岳秋知道是龙辇中的人出手了，他的右掌快速搭上翟风右肩，苍龙之威迸射而出，只见两方人马之间一道气旋突然冲天而起，爆炸之后，卷起漫天风沙。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风沙落地，在场诸人久久无言，翟风惊容不定，背脊生凉。

　　　　岳秋收掌，他能够感觉到龙辇之中正有一双眼睛盯着他。

　　　　“没想到在这儿也能遇上如此高手，走！”一个厚重男音打破沉默，儒门之人缓缓进入拍卖行中。没有人敢出手阻拦。

　　　　“阿弥陀你的佛，以气势杀人，此人真恐怖，幸亏有你，不过你的修为倒是越来越让人吃惊了！”慧能看了岳秋一眼，翟风知道方才自己死里逃生乃是岳秋相救，连忙行礼道：“多谢苍萍前辈出手相救，翟风感激不尽！”

　　　　“不必客气，我们进去！”岳秋压下体内翻涌的气血，率先进入，但其心中却陷入了回忆：“当年孔破梦的七十二门生被他杀的只剩六人，皆是顶尖人物，如今出来的这个不知是

　　　　谁？”无罪拍卖行八荒厅中，数千名参加剑典的宾客相聚，现场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齐齐的盯着大厅中央的一柄秋月寒光。

　　　　“这就是冰魄！”冰魄神剑通体透明宛若一湾秋水，周身散发至寒之气，白色的寒气将整个大厅覆盖，众人只觉深处虚无缥缈的云海之中。

　　　　“据说冰魄乃是由域外寒铁的魂芯所铸，乃天下至寒之物，看来不假！”

　　　　岳秋望着冰魄，心中暗道一声好剑，竟与天尘不相上下，众人痴望之际，拍卖行外的各方人马陆续赶到。

　　　　一名老者带着孙藏龙和张天河赶至，道门一名鹤发童颜的老道士前来，看来对于冰魄，道门只是出于礼貌的派人出席。九流其他各门因为与苍羽十二楼没有什么交情，所以也无人前来。但是觊觎此剑的各方豪强却没有这么多顾忌。

　　　　“哈哈哈哈，佛爷我来啦！”就在众人品剑之际，一阵狂笑从厅外由远而近，不一会儿，一名肥头大耳的胖头陀缓缓降临在大厅之中。

　　　　“西域魔佛鬼头陀，此人乃是我佛门败类，杀人如麻，好色成性，不过修为却是极高，没想到连他也来了！”慧能话音方落，一道肃杀之气席卷会场，只见厅外，一名剑者缓步而来，挺拔身姿犹如利剑，周身剑意缠绕，犹如万千神龙附身。他每落下一步，众人就感觉自身压力加重一分。

　　　　岳秋定睛望去，只见一名面白无须，周身寒意四射的的年轻男子缓步而来，周围宾客见到来人竟自动分开一条通道，生怕躲避不及被剑意所伤。

　　　　岳秋只觉此人就如一柄出鞘利剑，周身散发的剑意令人心惊。

　　　　“西域第一剑客段天残，人称剑神，成名数百年，为人亦正亦邪，一生追求剑道巅峰，是个个性极端的人物，家师曾经评价其为绝代剑葩，没想到连他也被吸引来了！”慧能认真的为岳秋解释道。

　　　　枯荣境地大物博，隐世或者不为人知的散修高手自然不少，段天残目光对上冰魄，眼底一丝不明一闪即逝。岳秋捕捉到了这一细节，心中不禁对此人产生了好奇之意。

　　　　正午时分，宾客云集，苍羽十二楼楼主欧太羽亲临八荒厅，脸上略带悲意，沉声道：“诸位，冰魄乃吾胞弟欧冶子以性命为代价所铸，在其跃入烘炉之前曾发下宏愿，持此剑者当护我苍羽一脉千年无虞，否则必将剑毁人亡，老夫深知怀璧其罪之理，就以此剑为代价换得庇护，有人可敢接剑？”

　　　　“欧太羽，你将此剑献给我儒门，儒门保你苍羽一脉千年无事！”孔希傲然道。

　　　　“哼，笑话！”孔希话音方落，只见一条魁梧身影已化为一阵旋风跃入剑池：“此剑是佛爷我的了！”

　　　　“邪魔歪道也敢猖狂！”孔希见自己话刚说完就被人无视，怒由心生，悍然出手，朝剑池轰杀而来。

　　　　“哇呀呀，佛爷最讨厌别人叫我邪魔外道了，死！”鬼头陀面露狰狞之色，一拳轰出，孔希惨嚎一声倒飞而去，生死不知。

　　　　堂堂家天下的长老被人一拳轰晕，众人都惊恐的望着剑池中央的鬼头陀，一时间竟无人敢出手。

　　　　“哼！”兵家老者见状，冷哼一声，双手幻化十八柄元力之兵，朝想要拔剑的鬼头陀而来。鬼头陀感觉来者不善，颈上一串巨大的佛珠冲天而起化为万丈青光。

　　　　兵域老者的十八兵阵触之即化，片刻便消失无踪。

　　　　“本命魂器？”这世间拥有本命魂器之人不多，能够被祭炼成本命魂器的皆乃天材地宝炼制而成。兵家老者讶异之时，双掌虚叠胸前，周身元力迸射而出，化为一道巨大的血色光柱朝剑池轰来。

　　　　鬼头陀知道此招非同小可，脚下一沉，大喝一声，双拳凝聚澎湃魔元，背后惊现魔佛虚影，双拳齐出，天地失色。

　　　　剧烈爆炸震荡整座八荒厅，莫不是有阵法加持，无罪拍卖行必将就此毁灭。两名天身初期高手的对决余波将剑池一举轰塌。只见烟尘之中一道寒光窜出，犹如银蛇。

　　　　“是冰魄，快抢！”神剑出世，垂涎已久的宾客再也顾不得其他，纷纷出手抢夺，整个八荒听中顿时乱成一团，杀声震天，血流成河。

　　　　只见一名就要接近冰魄的壮汉突然被身后一人一道腰斩，此人飞速冲向神剑却在半路遭逢杀招，身化血雾而死。

　　　　一场大混战在八荒厅上演，杀红了眼的众人眼中除了神剑冰魄早已没了兄弟同门之谊，岳秋望向儒门方向，发现龙辇中人依旧没有动作，孔德等人也原地待命，丝毫不见急躁之色。

　　　　另一方面，道门前来的老者也没有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就在岳秋疑惑之际，鬼头陀与兵家老者之战已至白热化，拳掌相接之间，混战之人皆被震散开来。

　　　　烟尘滚滚之间，流光乍现，冰魄剑再次冲天而起。鬼头陀与兵家老者见状，纷纷将身法施展至极致，只见两道虚影直追冰魄而去，在场诸人见无力抢夺，纷纷停住身形，身怕卷入战圈。

　　　　“老东西，修为不差，想要冰魄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鬼头陀双拳再运澎湃魔元，魔佛之力幻化魔龙朝兵家老者轰杀而来。

　　　　兵家老者出手抵挡，却见一道身影如鬼魅般穿过二人战局直冲冰魄，二人大惊之际，冰魄已落入其手。

　　　　“小子大胆！”鬼头陀二人见状，悍然出招，拳掌爆发绝世战力，朝着段天残轰杀而来。段天残目光微抬，冷哼一声，周身竟发出阵阵剑吟，只见无数剑气汇聚成龙，呼啸还击，鬼头陀二人竟被一击轰出战圈，口吐朱红。

　　　　“好强的剑意！”岳秋望着段天残冷峻的脸庞，心中对于此人的认识又加深了一重，只有一心追求剑道巅峰之人才能爆发出这样的纯粹的剑意！”

　　　　段天残右手执剑，指着鬼头陀二人沉声道：“你们告诉我，剑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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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冰魄之主

　　　　兵家老者骇然的望着眼前剑者，在孙藏龙和张天河二人的搀扶下迅速退走。鬼头陀则面露狰狞，他何曾吃过这样的亏，忙活半天，到嘴边的肥肉竟然飞了。

　　　　“小子，你找死！”鬼头陀身后魔佛再现，黑色拳劲化为两条魔龙，周身气势惊人。

　　　　“愚昧！”岳秋望着战局，心中有数，鬼头陀极招将发未发，虚空中率先闪过一道剑芒，随即，鬼头陀的气息竟嘎然而止，只见一颗硕大的头颅冲天而起，血柱冲天。

　　　　“什么？”在场诸人惊骇，段天残之剑竟然凌厉如斯。。

　　　　“剑，与你无关！”段天残目光迷离，但鬼头陀却已魂归酆都，他静静的站在那里，似乎从未出剑，或者他出剑了，却没人看见：“告诉我，剑是什么？”现场无人回应、鸦雀无声。

　　　　“剑是什么？”

　　　　久久无声，却见道门老者缓步上前：“剑，乃杀生护生之物，剑，乃为恶为善之物，剑，乃断生断死之物，剑乃是一件行凶之器，也是一件为善之器，贫道的回答，你可认同。”

　　　　段天残目光微动，望向老者，随后微微摇头：“你的剑我不认同！”

　　　　道门老者闻言也不动怒，微笑退去。

　　　　“君子剑，仁者剑，剑乃权杖，君王佩剑意在仁德，兵士配剑意表忠义，我儒门以剑为尊，正是因为它乃是开辟天地大同的神圣之器，我之回答，你满意么？”一道厚重男音从儒门龙辇之中传出，随后，龙辇卷帘缓缓升起，一名身着华丽儒服，蓄着山羊胡须的老者缓步而出，面无表情的望着剑池之上的段天残。

　　　　“你，名字！”段天残手指老者，沉声问道。

　　　　“老夫曾参！”曾参话音方落，八荒厅中顿时响起一阵喧哗。曾参，儒门夫子门生，桃李满天下，乃是儒门之中德高望重的人物，虽未成圣，但是却被世人冠以“宗圣”之号，是儒门最有影响力的人之一。

　　　　“原来是他！”岳秋望着曾参，想起了当年人魔大战之中此人的骁勇，儒门夫子七十二门生多数被他击毙，而曾参就是当年漏网的六人之一，重伤虽愈，但是修为却依然停留在天身中期。

　　　　就在岳秋思索之际，段天残突然开口：“儒门之剑不是我的剑，我不认同！”

　　　　被段天残否定，曾参面容一冷，但却没有纠缠。

　　　　“告诉我，剑是什么！”段天残再次发问，脸上透出痛苦之色，只见其身上的剑意越来越浓。岳秋知道此人心魔已生，若是不设法化去，不止修为停滞不前，将来在大自在人魔劫中必定在劫难逃。

　　　　“剑是什么？”

　　　　“剑是一根废铁！”岳秋来到台前，语出惊人：“你问我剑是什么，剑在我眼中什么也不是，它与废铁无异，你可认同？”

　　　　段天残闻言周身气息渐冷，只见其目光一凝，一道浩然剑气已朝岳秋激射而来。

　　　　“小心！”慧能见状，大声惊呼。

　　　　面对段天残极端一招，岳秋面容不变，只见其右手微抬，全身元力汇聚双指，一道璀璨青芒在其指尖快速凝聚，一股博大剑意席卷全场，在场宾客无不动容。

　　　　“恩？”段天残轻咦一声，岳秋指尖青芒已化为一道惊鸿反击而来。

　　　　青白二色剑芒相交瞬间，八荒厅为之一震，剑芒余劲化为无数剑蛇在厅中四壁留下了万千剑痕，触目惊心。

　　　　惊讶，怀疑，不可置信，谁都不会想到，在岳秋如此年轻的外表下竟然蕴含如此极端的剑意。道门老者，兵家老者、曾参三人的目光同时投向岳秋。

　　　　岳秋虽然接下段天残一剑，但他的嘴角却有一口朱红滑落，显然段天残的修为远在他之上。岳秋轻轻抹去嘴角残血，体内苍龙之气迅速运转，修复伤体。

　　　　“你是第一个在我出剑之后还能站着的人！”段天残狂傲一笑，似乎十分高兴。

　　　　“你是第一个一剑就让我吐血的人！”岳秋微微颔首。

　　　　“你的剑中蕴含一股生生不息的信念，不简单，方才我会出手是因你对剑的亵渎，如今看来你应该还有未完之语！”

　　　　“你认为我在对剑亵渎说明剑在你心中胜过一切仙佛，但剑是什么，什么是剑，这个问题你问错了！剑，就是剑，它不是什么。在剑客手中，它是杀器，在孩童手中他是玩具，在古董商手中，剑是白花花的银子。剑不是什么，用剑之人认为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你与其问剑是什么，不如问剑在你手中有什么意思！”

　　　　岳秋说完，八荒厅中再次陷入平静。段天残望着岳秋，脸上阴晴不定。岳秋轻叹一声，继续道：“剑是什么，人又是什么，你何不回到你的原点看看，当初你为何拿起手中之剑！”

　　　　段天残只觉心中惊雷炸响，自言自语道：“为何拿剑，为何拿剑！”随后突然指着岳秋大笑道：“哈哈哈哈，你的名字！”

　　　　“苍萍！”岳秋望着他重新变得清澈的双眸，微微一笑道。

　　　　“苍萍，好，你的名字我记下了，此间交予你，以表谢意，我们还会再见的！”段天残元力一动，冰魄顿时化为一道流光落入岳秋手中。

　　　　突来变故令现场宾客有些茫然，为什么眼前这个少年动动嘴皮子就拿到了绝世神剑。

　　　　不等岳秋出言，段天残已化为一道流光消失在八荒厅中，岳秋本无意要这把冰魄，奈何造化弄人，但以其性格，既然接下了，就不喝扭捏。

　　　　岳秋的修为在场众人有目共睹，没人会在这个时候上来挑衅，唯有一人除外，那就是曾参：“少侠接下神锋，意思就是担起了苍羽一脉千年的延续，老夫恭喜！”

　　　　曾参名为恭喜，实为威胁，岳秋又岂会不懂。望着面前人蓄无害的儒门大儒，岳秋心中冷笑：“有何不可！”

　　　　曾参闻言眼神微眯，岳秋则望向欧太羽道：“千年之内，苍羽一脉的安危在下必定以死相护！”

　　　　“走！”曾参知道再继续停留并无意思，儒门众人第一个离开八荒厅，随后兵家老者也随之离去。

　　　　道门老者来到岳秋面前，岳秋望着老者，对于道门他并无恶感，他很想问问慕容秋水的近况，但是他知道此时不是时候：“道长有何指教！”

　　　　“哈，指教不敢当，贫道只是对苍萍之名颇为好奇！”老道说完，哈哈一笑，闪身离去。

　　　　苍萍乃是数千年前的绝代人物，乃是其游历枯荣境时所用的名字，他敢以此名现世就不怕他人臆测，而去他也是有意为之。

　　　　欧太羽带着苍羽一脉的重要人物，对岳秋微微颔首道：“少侠，老夫希望冰魄在你手中能够成为另一柄绝代圣剑！”

　　　　“阿弥陀你的佛，欧老，你放心，小僧这个兄弟绝对办得到！”

　　　　“没想到慧能大师也来了，老夫有失远迎！”

　　　　“阿弥陀你的佛，小僧知道你害怕儒门报复，想探探底，你放心，我会让家师知会儒门，这下你可以放心了！”慧能说完，看着欧太羽咪咪笑。

　　　　“哈，大师见笑了，如若有燃灯圣僧在，我苍羽一脉就可以全力铸剑了！”欧太羽的反应在慧能预料之中：“铸铸，多铸几件圣器！”

　　　　岳秋闻言直摇头，感情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