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浑的青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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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着吧，又不是白给你，回头还让你还的。”陈艳雪把钱塞给夏一木。

　　　　过年应该喜气洋洋。可是夏一木家的情况让人欢喜不起来。

　　　　爸爸出去打工仍然没有回来。最让夏一木心痛的是妹妹夏雨霞失学在家，帮邻村的小加工厂加工地毯。在加工厂找到了小妹妹。妹妹含着泪，说那天妈妈与她商量，讲家里实在供不了三个学生，你是女孩子，就让你大哥二哥上学，你在家里帮妈妈吧。就这样，妹妹失了学。妹妹哽咽，夏一木无语。妈妈没有错，错的是家里太穷。

　　　　大学的假期特别长，夏一木不愿把时间浪费在家里。他找到回来探亲的表叔，问表叔在济南承包的工地用不用人，自己想去打工两个月。表叔赞赏他的勇气，于是说工地也要放假，你可以去照看工地。其实就是看着工地上的建筑器材，防止被盗。阿木同意了。

　　　　妈妈从阿旺家借了五十块钱给夏一木，说做路上路费。想想后又从里间拿了二十块钱，说上个星期阿林回家时说要买学习资料，家里没有钱，他说回学校先向同学借了交上，便空手回去了。“到镇上搭车时，你把钱交给他吧。”妈妈道。

　　　　夏一木没有接钱：“妈，我还有钱，不用了。”

　　　　“你还有钱吗？”妈妈疑惑地问。

　　　　“有，真的有。”夏一木道。

　　　　在镇中学初三、二班门前，夏一木把妈妈腌制的咸菜交给弟弟夏雨林。消瘦的夏雨林默默地接过。这时候一个骑自行车的小女孩在他们面前停了车，羡慕地问夏雨林：“阿林，他是你的大学生哥哥吧？”

　　　　“是啊。”夏雨林自豪道。

　　　　“大学里好玩不好玩？”小姑娘问夏一木。

　　　　夏一木笑了：“当然好玩。所以你们现在一定好好学习才行。”

　　　　“可阿林说不想上学了！”小姑娘透漏道。

　　　　“邵华你闭嘴！”夏雨林冲小姑娘道。

　　　　“你才闭嘴！”夏一木道，“怎么回事？”

　　　　“我想去打工挣钱。”夏雨林低声道。

　　　　“钱的问题是该你操心的吗？你只管好好学习，别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夏一木掏出钱来，留够路费，其余的全给了弟弟：“资料费先还给人家。”

　　　　“用不了这么多。”夏雨林道。

　　　　“我借给阿林的资料费是不用着急还的。只是阿林光吃馒头喝白水一点菜不吃身体会受不了的。”小姑娘邵华又开口。

　　　　“剩下的钱自己慢慢花，有时候也买点菜吃，知道吗？”夏一木教训了阿林，“回教室学习吧。’看夏雨林低声与小姑娘争吵着去教室方向，夏一木摇摇头，转身离开镇中学。

　　　　花了五块钱到了县城，拦了去省城的大客车上去。

　　　　兜里还有二十八块钱，夏一木取了二十五元递给售票员。售票员却道：“到济南三十。”

　　　　“不可能！前几天俺老乡回来时还是二十五！”夏一木道。

　　　　“现在不是快到春节了吗？都涨价了，晚几天还会涨。”售票员解释说。

　　　　夏一木只好翻出兜里的三块钱：“全给你了。”

　　　　“三十，车上的乘客都是三十，不信你问问。”售票员不相信夏一木真的没有钱。

　　　　“就这么多了。”夏一木无奈道。

　　　　“不想坐车就下去，怎么这么麻烦！”司机前面忍不住嚷嚷道。

　　　　夏一木恼羞成怒，站起身想发火。忍忍又不吭一声地坐下。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何况身上叮当响的穷汉夏一木。售票员估计被夏一木凶狠的目光吓住，没有再啰嗦。

　　　　工友们陆续回老家与亲人相会。工地上只留有三个工人看守。就是夏一木与哑巴和结巴。

　　　　哑巴和结巴年龄足够做爹了，只是他们的自身缺陷使得他们至今仍是光棍。家里没有暖和被窝，俩个人陪着夏一木待在冷清清的空旷工地上。

　　　　年夜饭主菜是夏一木与结巴到远处的城中村里的商店买来的袋装烧鸡。用电炉子下了方便水饺，三个家伙喝着二锅头过除夕。哑巴、结巴也想家，酒喝多了开始哭。夏一木打着手势劝哑巴，笨嘴笨舌地劝结巴。最后自己也醉了，一锅饺子煮烂，三人没有吃，哭着睡了。

　　　　过年后，结清工资，夏一木回家，准备新学期。打工两个月，夏一木收获不小，挣的钱够半年的学费。意外的收获是竟然学会了手语，呵呵。不幸的是被传染了结巴，现在开口说话，一不小心就讲的磕磕绊绊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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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节后又遇心烦事

　　　　过年后，结清工资，夏一木回家准备新学期。打工两个月，夏一木收获不小，挣的钱够半年的学费。意外的收获是竟然学会了手语，呵呵。不幸的是被传染了结巴，现在开口说话，一不小心就讲的磕磕绊绊的，唉。

　　　　夏一木收拾收拾，准备第二天去学校。

　　　　看爸爸气色不好，夏一木问爸爸怎么了？

　　　　妈妈说：“年前阿贞去过你曹叔那儿，你曹叔说阿贞要求把原来说好的欠她的三千块钱给人家。你爸爸想着你还得交学费，没有给人家，过年没有过舒心。既然你回来了，就去跟闺女说说吧，就说以后再给她。”

　　　　夏一木听了，一肚子的火气。二话不说，骑上自行车赶去徐素贞家里。

　　　　正好在村口遇到徐素贞来找他。下了自行车，夏一木冲着徐素贞只说一句话：“不用再催了，明天我就给你把钱送去！我说话算话。”撇下欲向其解释的徐素贞，转身而去。

　　　　徐素贞看着远去的夏一木，咬咬嘴唇，擦拭掉眼泪。

　　　　夏一木妈妈问回来的夏一木：“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跟人家说的？”

　　　　“没有事情，啥都说好了。”夏一木糊弄道。

　　　　第二天，夏一木带着三千多块钱，去镇上搭车。在镇上，夏一木买了水果，提着去徐素贞家里。徐素贞妈妈说阿贞昨天下午随村里的姐妹去沿海打工了。原准备赌气把钱交给徐素贞，然后自己接着去打工的夏一木茫然：“这三千块钱总不能交给丈母娘吧？”夏一木于是客气地说了两句，就说临离家来看看的。寒暄一会，告辞了。

　　　　在县城火车站，夏一木坐在候车室冰凉的椅子上，傻傻发呆。一个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夏一木心烦地抬头看看是谁，一看之后，慌忙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陈艳玲笑笑：“我就在这儿复读，你不知道吗？”

　　　　“知道知道。”夏一木道。

　　　　“晚上十一点多的车，早着呢。走，到我住的地方暖和暖和，十点多钟过来也不耽误。”陈艳玲提起夏一木的行李。

　　　　夏一木提着另一件行李，跟在后面，问：“方便吗？那可是女生宿舍。”

　　　　“我没有住学校宿舍，是与另外一个女生在校外租的房子。在外面学习清静。”陈艳玲说。

　　　　进了县一中附近的一个小工厂家属院，左拐右拐，到了陈艳玲的住处。就是一间带有卫生间、小厨房的标准间。

　　　　“这房子挺贵的吧？”夏一木不由地说。

　　　　“不贵。因为与我同住的女孩跟这家房东有点亲戚，这房子本来闲置着，我们其实是帮她们看守房子，价钱自然优惠，”陈艳玲道。

　　　　与陈艳玲住一起的女孩离学校比较近，星期日晚上没有来校，明天早上才来。陈艳玲让夏一木躺在床上休息，自己坐到桌子前学习。夏一木和衣半卧在床上，静静地看陈艳玲学习。陈艳玲没有一点变化，与原来一样的长发，与原来一样的衣服，好像光阴回到了高中。

　　　　已经九点钟，夏一木对陈艳玲说：“明天你还要上课，休息吧。到时候我自己悄悄地走就行了。”

　　　　陈艳玲坐在床的另一头，与夏一木同盖一条被子，两人脚丫相对，半躺着休息。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走？”夏一木奇怪地问陈艳玲。

　　　　“你放假回来那天我见到了阿雪，是她说你明天开学的。我就想你这几天一定会走的。”陈艳玲道。

　　　　夏一木本想问：“这几天你天天去等吗？”最后还是忍住。

　　　　夏一木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什么时候，陈艳玲踹醒阿木：“起来吧，快到时间了。”

　　　　冒着冷风，陈艳玲坚决要送夏一木到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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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无意逃票偏成功

　　　　一辆摩托车停在夏一木、陈艳玲身边，跳下的女孩兴高采烈道：“阿木，你还没有走呀？”又向陈艳玲道：“我说下午去学校怎么没有找到你，原来你接阿木去你住的地方了。”

　　　　“你怎么不去我住的地方呀？嫌弃老同学住的地方寒酸吧？”陈艳玲玩笑，“这样到时间，你就可以与阿木结伴去车站了，也省得我半夜三更受冻了。”

　　　　陈艳雪从摩托上卸下行李对男孩子道：“弟弟，你回去吧。”

　　　　摩托开走了。陈艳雪接着道：“我的行李在家呢，所以返回去拿了。”

　　　　说着话，到了车站，进了候车室。陈艳玲、陈艳雪到车站卖铺买东西。去买票的夏一木被告之今晚的车票已经卖完。

　　　　夏一木与陈艳玲、陈艳雪说了。陈艳玲若无其事道：“大不了明天走，晚去一天报到也无所谓吗。”

　　　　陈艳雪建议：“火车进站后你就与我一起挤上车，上了车再补票。”

　　　　夏一木想了想：“只好这样了。”

　　　　火车进站了，因为是小站，停不了几分钟。于是陈艳雪、夏一木急急忙忙上车。在窗外的陈艳玲向两人挥着手，刚站稳的火车又动弹了，轰隆隆开动。

　　　　春运期间，看看车上拥挤的人潮，就知道为什么买不到车票了。

　　　　压根就别想找到座位，陈艳雪、夏一木在车厢交界处寻了一处空地，放下行李。夏一木掏出报纸，铺了两张，俩人肩靠着肩坐下。一个假期下来，陈艳雪好像不爱说话了。车上空气混浊，夏一木也没有心情说话。

　　　　到了下一站，离陈艳雪、夏一木最近的乘客到站下车。陈艳雪、夏一木赶紧抢了座位坐下。陈艳雪让夏一木坐在里面：“趴在茶几上睡一会吧。阿玲她们那儿就一张床，你肯定没有休息好。”

　　　　“阿玲的伙伴今晚没有回校，我和阿玲睡得挺好的。”夏一木随口道。

　　　　“啊？”陈艳雪吃一惊，“阿玲对你真够好的！”

　　　　“我们……。”夏一木不知如何解释了。

　　　　……。

　　　　“让让，开饭了，谁要盒饭、饮料、方便面、火腿肠、甘蔗、水果了！”列车流动餐车不辞辛苦地挤过来。

　　　　“你吃点什么？”陈艳雪问夏一木。

　　　　“我这儿有煮好的鸡蛋，还有苹果，咱们一起吃吧。”夏一木道。

　　　　“大冷天的别吃凉东西了。”陈艳雪说着，转身向服务员道：“两个盒饭。”

　　　　服务员递给两盒盒饭，夏一木忙着掏钱时，陈艳雪已经付了款。然后又让服务员倒了两大杯开水。

　　　　吃过饭，夏一木还想向阿雪解释，但是陈艳雪不再提话题，夏一木无从下口，只好憋着不说，因为主动说起实在无趣，并且有此地无银的嫌疑。

　　　　估计乘务员看车上乘客太多，不愿意挤过来检票。夏一木挤没有补票。到终点站下了火车，在出站口听到广播吆喝补票时，夏一木犹豫着要不要补票，陈艳雪道：“你在我前面，我在后面举着车票，试试能不能出去。”

　　　　夏一木想万一逮住阿雪逃票就麻烦了，于是道：“你在前面，我在后面。”要过来车票。

　　　　陈艳雪依从着夏一木的话，排在夏一木前面。夏一木把车票折叠了举着，一张票看上去就像两张。

　　　　白白担心了，很顺利地逃票成功。

　　　　在公交车站牌那儿，两人要向不同的方向去。陈艳雪把一个方便袋塞到夏一木行李里。

　　　　夏一木不要：“哎，干啥？你。”

　　　　“阿玲买的火腿。”陈艳雪一边低头往夏一木包里赛一边道。

　　　　“哦，那你留着吧。”夏一木道。

　　　　“人家给你买的，我才不吃呢。”陈艳雪站起身。

　　　　“快快，车来了，你先上车吧。”夏一木帮陈艳雪把行李提到公交车门前，看着陈艳雪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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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模模糊糊走了神

　　　　这个学期开始以来，夏一木几乎天天心情烦躁，上课的时候也经常走神。

　　　　有一次老师看他迷迷糊糊的，就专门向他提问刚刚讲过的问题。老师叫了三遍他的名字他才听见，于是赶紧站了起来。

　　　　“你说说酸枣仁汤的组成以及功用、主治？”《方剂学》老师问。

　　　　夏一木站起来，没有理清头绪，发愣。

　　　　同桌韦冉轻声念：“酸枣仁汤治失眠，川穹知草茯苓煎；养血除烦清心热，安然入睡梦乡甜。”

　　　　夏一木前一段时间失眠，恰好提前研究过这个方子，于是凭借记忆道：“酸枣仁汤的方药有：酸枣仁、甘草、知母、茯苓、川穹。功用：养血安神，清热除烦。主治：虚劳虚烦不得眠，心悸盗汗，头目眩晕，咽干口燥，脉弦细。”

　　　　由于不知道要回答到那儿，就不管不顾地接着背起了方解及其临症加减：“本证由于肝血不足，虚热内扰所致。肝藏魂，内寄相火，肝血虚则魂不安，虚火扰心则神不宁，故出现虚烦不得眠、心悸；虚阳上扰，故头目眩晕；虚热迫津外泄，故夜间盗汗；咽干口燥，脉细弦或数，为阴虚内热之象。本方酸枣仁养血补肝，宁心安神；茯神宁心安神；知母滋阴清热；川芎调气疏肝；生甘草清热和中。临床随症加减运用于治疗神经衰弱，神经官能症，更年期综合征等，属肝血不足，心神不安者。

　　　　1如果睡眠时惊醒，心悸梦多，舌淡，脉弦细者，可加入龙齿、人参。

　　　　2如果心烦躁较甚者，可加入川连、栀子。

　　　　3血虚甚者，应加入当归、龙眼肉。

　　　　4阴虚火旺甚者，应加入生地、麦冬。

　　　　5盗汗者，加入五味子、浮小麦、煅牡蛎。

　　　　……。

　　　　这可是老师刚刚讲过的东西！同学们十分佩服。

　　　　老师合拢了因吃惊而长大的嘴巴，点点头，道：“不错，不错，他没有看书，真的是背诵的。”

　　　　与想象中大学里的精彩生活落差很大，至少夏一木如今的生活就几乎跟高中的时候一样，很平淡。上课学习，下课后去吃饭，吃过饭后整理笔记。晚自习后睡觉，与舍友海阔天空地天谈论足球，篮球，听舍友眉飞色舞地说各自与女友的进展。

　　　　五一这一天算什么节日？相信大多数天天劳作的中国农民并不清楚这一天的意义。对于上班族来说，大概就是可以放一天假，能够发些福利什么的。但是大学里每年都大张旗鼓地庆祝五一节。大学生的五一节嘛，就是玩，疯玩。具体地说，他们必须参加学校组织的那些比赛活动。夏一木同韦冉、王坤参加了篮球队的比赛。并且他们的球队有实力争取冠军。――其实学校各班篮球队的实力没有好坏，平常谁输谁赢都很正常。就看临场的发挥了。

　　　　曹修勇懒得起床，因为刘英刚与他吹了。韦冉没有睡懒觉，说是去叫沈漾翠喊一些女生给当拉拉队员。临走时拍拍蒙头做美梦的王坤：“大哥啊，今天球赛，赶紧起床热热身去吧。”

　　　　王坤不情愿地穿衣服：“刚刚牵住女朋友的手，就被你小子弄醒了！”

　　　　从外面回来的李福把一封信交给吃饭的夏一木：“阿木，信，青岛来的，你的同学吗？”

　　　　“拿过来。”夏一木伸手要过来。看看信封上的字迹，放下碗筷，出去看信了。

　　　　史海也起了身：“这场球是与三班那帮王八蛋比吗？”

　　　　“想报仇吗？半决赛时输得太他妈的丢人了！――奇了怪了，他们三班每次与咱们班打球就他吗的好像打了鸡血！老子与他们又没有血海深仇。”王坤骂骂咧咧地说。

　　　　“怎么没有仇？你抢了人家班的班花做女友，人家当然同仇敌忾。不拼个刺刀见红哪能解恨。”李福说。

　　　　拉拉队员积极的很，热身时就围成一圈加油助威了。

　　　　比赛就要开始了，早早出来看信的夏一木却依然不见踪影。

　　　　韦冉他们把脱下的外罩递给自己班的女生沈漾翠、郭双她们。冒着对面的熊熊怒火，王坤挑战性地把自己的外罩扔给三班班花阿清，阿清只好尴尬地接过去。

　　　　懂球的人不多，都是看热闹，大概只有当自己人把篮球投进篮筐的时候她们才知道是要得分的，至于加几分，不清楚。但是这场充满火药味的球赛注定好看，因为三班的拼命，原本不精彩的友谊赛演变成真刀实枪的真正比赛。比赛有多激烈？这么讲吧，如果不是能够偶尔瞧到场上的抢来抢去的篮球，准会有人以为是十几个流氓打群架，一个晕头转向的傻子吹着哨子看热闹。

　　　　三班的人拼命，王坤、韦冉他们也够狠，比分交替领先，观众大呼过瘾。

　　　　史海接韦冉传过来的球时，被后面的三班班长偷袭。三班班长把球拍下时顺势拍在了史海脑袋上，差点把史海拍晕。王坤冲过去和三班班长阿启打了起来。结果，双方的队长两两被罚下。

　　　　下面的比赛火药味更足。韦冉与对方争抢一个均等机会的球时，硬是把对方甩出球场外。傻子裁判执法水平属于菜鸟级，同情被摔得鼻青脸肿的三班的家伙，判了韦冉犯规。韦冉气急败坏，怒吼着伸出长手去掐裁判的脖子。韦冉被罚下，同时，那个裁判破天荒地要求自己下场，换上预备裁判。看来他是坚决不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再执法下去。

　　　　在半场换裁判的闹剧发生时，夏一木一脸沉重地回来。严重缺兵少将的李福赶紧安排夏一木上场。夏一木脱掉外衣，也不回头看，顺手把衣服塞给身边的同学；郭双。

　　　　相对于缺少了韦冉、王坤两名主力的一班，三班的气势更胜一筹。刚上场注意力不够集中的夏一木才摸到一个球就被对位防守他的对手抢断。一片嘘声中，比分急速拉开。

　　　　自己的球队半天零得分，乱了阵脚，气得韦冉、王坤跳着脚大骂。

　　　　通过积极拼抢，侥幸抢得一个后场篮板。夏一木身体后倾，将球艰难传出。飞出的球却歪打正着，不偏不倚地落到前场等候在篮下的史海手里。史海轻松抛进。

　　　　夏一木开始大声呼喊，指挥队友人盯人。球场上响起夏一木的嘶喊：“一个盯一个，一个盯一个，盯死人，盯死人，咬住比分。”眯起了眼睛，死缠烂打，逼着对方队员传球失误的夏一木抢到球，运球一路狂奔，得到稳定军心的两分，打破了自己的得分荒。

　　　　夏一木的满场飞奔，带动了队友的激情。情势急转而下，刚才稍有放松警惕的三班立时处于下风。每次得分，夏一木都挥舞双拳，冲天怒吼，一改往日文质彬彬的形象。

　　　　场边的沈漾翠、郭双也挥舞手中的外罩带领不再淑女的拉拉队也随着聒噪，气势吓人。以至于夏一木把三班的家伙绊个跟斗，抢了球得分，新换上的裁判瞄了一眼鬼哭狼嚎的韦冉、王坤和拉拉队队员后，都没有胆子判罚夏一木犯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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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披头散发的女子

　　　　暑假没有回家，与史海一起去一家距离学校很远的舞厅打工。暑期工作不好找，服务业虽然名声不佳，但挣钱要紧，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看到楼道里活蹦乱窜的身着超短裙、浓眉红唇的众女子，夏一木胆战心惊，心想《聊斋志异》里的女鬼怎么现身人间了？

　　　　以貌取人的主管安排夏一木做侍应生，狗眼看人低地指使史海去打扫卫生。

　　　　干到夜里十二点，吃过狗食般的加餐，和衣躺在简单的床铺上睡了一觉。天亮以后，骑上花五十块钱从旧货市场买来的二手或者是三手自行车，回学校宿舍补觉。

　　　　睡到十点，太阳晒到屁股。夏一木、史海到街上小饭店各吃了一碗烩面，然后骑上赃车，赶紧去歌舞厅上班。

　　　　去打扫卫生的史海跑来向夏一木告辞：“这儿太他妈的脏了，比在老家给庄稼施的土肥，猪粪、羊粪都脏。”脸色难看的他说自己打扫卫生时，从沙发下扫出了黏糊糊的安全套，惹得胃肠造反，把刚才花了三块钱吃的烩面一点不保留地倾胃而出，连带着胃液、胆汁都赔了进去。

　　　　于是史海回老家帮爸爸妈妈收拾二亩庄稼地了。

　　　　夏一木强迫自己适应这儿的一切，坚持了一个礼拜，不容易。

　　　　往六号房间送饮料时，瞥了一眼敞开一点缝隙喧闹的四号房间。

　　　　四号房间里好像三个男子由一个小姐陪酒。小姐的面容让阿木心下一惊：“怎么那么面熟？”

　　　　这时候里面的家伙过来踹上了门。

　　　　送饮料回来，阿木仍在想：“这儿的女孩天天见面，虽然没有打过招呼，面熟应该正常。”

　　　　四号房间的门忽地打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冲出来，撞在夏一木身上。夏一木扶住惊慌失措的女子肩膀，两人对视，女子叫道：“阿木！”

　　　　夏一木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阿双？”

　　　　酒气冲天的矮胖子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