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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主播-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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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是在录取的人中总会留下一定的份额给那些个诗名颇著却出身寒微的士子,这样一旦放榜总会好看许多。
偏偏东方虬是个蠢到家的人,愣是把这次的榜单做成了权贵榜,进士、明经和明法三科却几乎都是权贵子弟。
甚至还有一个连《论语》都读不全的子弟也上了明经榜。
要知道这人可是洛阳权贵圈子里有名的蠢货。
更让武三思愤怒的是当初陈平安分明是反对这样安排的,偏生东方虬从自己这里骗了一封信去,并凭借这封信压服了陈平安。
最终整出了那样一份皇榜,并引了一场震动天下的贡生暴动。
天地良心,他武三思这次是给了东方虬名单,但名单里的人不过只有十七个。
十七个里他注明是进士科的其实只有七人。
另外十二个则是八明经四明法。
若是东方虬老老实实按他的这个安排。
即便陈平安也有要安排的,那也还能剩下一半的名额给那些个各地赴京的寒微士子。
有一半货真价实的知名寒微士子装点门面,这样的榜单即便也会有人不平,但总算说得过去也断然出不了夫事。
偏生东方虬利欲熏心,借着这次机会夫肆勾连权贵卖人情,只把那张权贵子弟名录越拉越长,最终弄成了一份权贵榜。
一朝事,弄出这样不可收拾的动静,他死也就死了。
却使自己也深陷其中,不得安生。
原本想借此次科举之机笼络的那十七人再不消说了,据宫中传出的消息圣后已给苏味道下了严令。
凡是在上次榜单中取中之人这次重考一律不得取中。
而且这严令最少要维持三载以上。
放下这十七人不说,更让武三思揪心的是因为这次的事情深深的得罪了堂兄武承嗣。
想必武承嗣是被榜单上的权贵子弟之多吓坏了。
以为他武三思暗自培植势力已经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却不曾想到他是真冤枉啊。
那榜单涉及到的许多权贵真是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武三思几乎是从小跟这位堂兄一起长大的,深知那不是个好得罪的主儿啊!
他这次回京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就是前往白马寺请罪解释,至于堂兄会不会相信他的解释…
想到这里,武三思皱眉长叹了一口气。
这还不算在圣后那里落下的坏印象。
因为东方虬在梁王府做算的水磨工夫。
武三思这回相信了这个名满天下的大诗人,却因为这个利欲熏心的蠢货诗人引了一场惊天动地的贡生暴乱,进而引了朝堂的震动。
最终把他给辜连进去并给他留下了无尽的的后患与麻烦。
武三思那里是想保东方虬?
依他的本心,真恨不得一个窝心脚踢死这蠢货。
满怀心思的脚步声在重狱中回响,武三思终于走到了东方虬的管押处。
不过是月余时间不见,昔日风流儒雅的东方虬几乎已经认不出了,褴褛的衣衫,蓬乱的头,更重要的是他那张极瘦下去的脸上甚至看不到一点人气儿。
听见有脚步声走近,呆傻了一般的东方虬蜷紧身子哆嗦个不停,由此可知他的恐惧已经到了什么程度。
看到他这个样子,武三思又是解恨又是厌恶。
自己当初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胆小如鼠的蠢货。
………………………………
第75章 死局
这蠢货分明如此胆小,却怎么敢干出那么利欲熏心的事情来。
重狱中的气味实在不好,东方虬又是这么个完全跨了的样子。
武三思真连打击他的心思都没了。
不想再多呆,武三思径直问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当日你在天子驾前到底说了些什么?”
那天小堂里的事情自然是有人给他传话的,但事涉重大,他又已回到京城。
若不亲口问问总还是有些不放心。
听到梁王的声音,东方虬这才从紧蜷如球的状态慢慢探出了头。
又等了好一会儿后,他才完全反应过来,继而便奋力爬到了栅栏边。
武三思不等他说什么,直接低喝了一声。
“说”
东方虬抽泣着将那日小堂中的应答又说了一遍,与武三思得到的消息一致。
这蠢货毕竞还没有胆子把自己给他名录的事情说出来,那十七人的弊情他自己一瘠扛了。
问完这个,武三思又问了一个在他看来同样重要的事情。
“此次领着贡生们闹事的那个清河李行周,你知道多少?”
武三思原来根本就没在意李行周,两人的地位差距太远。
他现在又一门心思扑在三阳别宫的督造上,这就更在意不着。
即便是那几首曲子词名动神都的时候同样如此。
但贡生暴乱一出,尤其是这次重开科考的诏令一下,前面闹事的士子领袖居然成了新的主考官之后,神都许多权贵之家都开始打听收集这个清河士子的消息,武三思也不例外。
这一打听收集之后,武三思才惊觉这段时间忙着三阳别宫实在是忽略了太多事,譬这…李行周!
一个小小的文人,导致他这堂堂的梁王殿下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武三思焉能不恨?
听到“李行周”这个名字,东方虬瘦的没魂儿的脸上猛然一个哆嗦,如今这个名字已经成了他的噩梦。
自从这个清河士子出现之后,他就从刚刚在圣后龙门之游上大出风头的东方学士直坠到如今的处境。
从春风得意马蹄疾的风流学士到如今生死不测两茫茫的阶下囚,这段经历实是让东方虬不愿回首,不愿去想。
但梁王殿下既然问到,东方虬就不能不说。
于是就将李行周的消息都说了一遍。
武三思听完真是悔之无及,若非在被三阳别宫的建造牵绊太多,只需稍稍留意,当日必能使李行周连参加科考的机会都没有,又何至于闹出后面这么多事来?
问完该问想问的之后,武三思转身要走,临行之前看东方虬眼巴巴的瞅着他,心里莫名的又起了一阵儿快意。
饶是如此,武三思还不满足,特意刺了一句。
“好叫你知道,如今朝廷已罢废了你那一科,二十日后科考重开,李行周便是主考之一一一”
东方虬闻听此言,初时还愣愣的,片刻后却笑了起来,其笑声真若鬼哭,麓人到了极点。
本已迈步要走的武三思听到这笑声停步转身,皱眉道。
“你笑什么?”
“我笑天道昭彰,报应不爽;我笑吾道不孤,李行周那贱生很快就会来与我作伴了”
说完,东方虬又是一许放声鬼笑。
自贡生暴乱的事情发作以来,东方虬从不曾有这一刻的快意。
武三思又走了回来,目光灼灼的盯着爬在地上的东方虬。
“尔言何意?说!”
“自科考定制以来,有那一科是不曾出过事的?以前士子们不敢闹,总还是顾忌着朝廷律法,顾忌着天子的霹雳手段。这回科考放榜后士子们闹了不仅无事,首领居然还成了主考官。这岂不是告许贡生们闹的好?待这重开的一科成绩出来。那些没中的,感觉自己怀才不遇的既然有了那么好的先例在前,又岂能不闹?”
“李行周焉能想不到这一点。本王不妨告诉你,他已定出诸多章程预防科场弊案,这些章程连陛下都称道不已,悉数御准遵办”
武三思当然不是要为李行周说话,只是看不得给他捅出天大漏子的东方虬快活罢了。
东方虬鬼哭的笑声依旧。
“没用的,明经、明法诸科还好。考生最多,最受人瞩目的进士科即便再防弊也是防不住的”
“为啊?”
“赋也就罢子,诗怎么评判好悔”。”
随着东方虬鬼火般的啾啾诉说,武三思也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而今科举考的是律诗。律诗起源于魏晋六朝南齐时的永明体,六朝距离眼下实在算不上太远。
由六朝南齐永明年间发展到现在,律诗作为一种诗歌体裁不过刚刚定型而已。
诗歌属于文学艺术,艺术上的东西是最难评判的。
除非是两个作品差距太大,否则水准若只是在伯仲之间的话,必定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而且你还不能说对方一定就错。
这根本就是个无法用对错来区分的事情。
在这种情况下就需要一个合理且能为大众接受的标准来进行评判。
问题在于就连律诗也是丙刚定型,甚或还在定型的过程中,又谈何标准?
没有标准,你取了这首却不取那首,这本身岂非就是惹争议的根源?
即便有再严密的防弊措施,无标准评判的评判本身就是最大的弊之所在。
既有此弊端,士子们如何肯服?
既不心服,又是这等利益攸关的大事,又有前例可循,难倒他们就不知再闹?
万事有一就有二……
在东方虬看来,罢废前次科考实是朝廷做的最大一件蠢事。
从此,科举多事矣!
一般人看不出这先天的内伤缺陷,作为诗坛大家、又曾任过主考官的东方虬如何看不出来?
一针见血,直指李行周最大的软肋所在。
这番话着实有理,武三思面色不动,心中却是暗自欢然。
这份欢喜还不曾消退,东方虬便给了他更大的惊喜。
“更何况,李行周这贱子还得罪了一些他根本得罪不起的人?他将防弊的章程做的越严,便是得罪的越深。”
武三思思虑一番,却没想到答案,“什么人?”
“崔、卢、李、郑,以及以此四家为首的士林旧族。自科举定制以来,哪一次进士科中榜者中没有这四家子弟?”
听到这四姓,就连武三思的脸色也随之一变。
这四姓指的是四个家族,分别是博陵崔家、范阳卢家、清河崔家、荣阳郑家。这四个家族看似当朝不曾出什么显官,但若论树大根深却是当世无匹,实是天下公认的衣冠美族,世家中的最好世家。
魏晋南北朝时期,世族门阀势力高涨,甚至到了一言之间兴废君王的地步。六朝入隋,再由隋入李,直到如今的武周,虽然历代统治者都在有意打压门阀但毕竟时间太短,门阀的势力,尤其是在民间的影响力又根深蒂固,是以这种打压远远未竟全功。
甚至一直要到李末随着李朝的灭亡,世族门阀才算退出历史舞台。
昔日王谢早已风流云散,但这崔、卢、李、郑四家却完全的存活了下来,并一直存活到现在,而且还活的好好的,很滋润。
关于四家的声望之大,影响力之大,《责观政要》卷七《礼乐》中有着很好的记载:
贞观时天下以崔卢李,郑四姓为贵,太宗厌之。乃招吏部尚书高士廉,御史大夫韦挺等刊正姓氏,普责天下谱蝶,并据凭史传,剪其浮华,定其真伪。忠贤者褒进悖逆者贬黜,撰为《氏族志》,然众以推山集士族崔氏为第一。
太宗厌恶天下以崔卢李郑四姓为贵的情况特命撰《氏族志》本就存着改变这种状况的用意,谁知臣下撰写的《氏族志》仍然推博陵崔氏为天下第一。就连太宗出身的陇右李氏也只能排在第五。
仅此一例便可看出此四族在民间,尤其是在人心中的影响力。这四家每自矜贵,不与外族通婚,以至于一旦有外族人能与此四姓婚嫁,顿时便欣喜若狂,以为一举迈入衣冠美族之列。
针对这种情况,以至于后来的李朝天子不得不以天子诏的形式强令四家不得通婚。
与此同时,博陵崔氏亦是有李三百年间的第一“驸马家族。”
盖因这一家族在民间盛名太着,就连皇室也好其清名,愿以公主婚之。是以二百多年的李朝史中,仅这一家就出了数十个驸马。
以上种种都使这同气连枝的四家成为整个李朝在民间最有影响力,在朝堂官场极具潜势力的家族。
别说梁王武三思,便是左相武承嗣在一日没登上帝位前都绝不愿意得罪这四个家族。
时至今日,这四家自然已不可能再掌握兵权,其影响力最主要就是扎根于民间,投射于士林,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士林领袖家族,天下读书人仰望的中心。
………………………………
第76章 再开科举
“此四家凭借其名满天下的衣冠华族之名,历来根本无需行卷,每科也必有子弟高中进士。所以,从国朝科考中得益最多的其实便是这四家。”
“李行周那贱子一旦改变科举章程,便是在向这四家挑衅,一旦这重考的科考中四家子弟中不得进士,或是中者太少,四家焉能坐视不理?”
东方虬鬼哭般的一个冷笑,断言道。
“既既然已经当了主考,李行周这贱子实是已无幸理,天理昭彰,报应不爽,某就在这里等着他,等着他
“那李行周不是清河崔家的人吗?”
“有崔铨那个老狐狸从中周旋,保不准李行周可以全身而退。”
武三思对于李行周,还是知道一些的。
“呵呵,李行周那贱子,那是崔家的人。”
“前几日,我还和崔白义一起喝酒,人家明确说了不认识李行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贱子。”
东方虬咬牙切齿的说道。
话已至此,武三思再不停留,转身便向重狱外走去,身后东方虬的鬼哭狂笑仍在继续。
直到武三思将要走出重狱的门户时,东方虬才反应过来。
武三思身后才传来声嘶力竭的哀嚎,“梁王,救我!梁王,救我!”
武三思冷冷一笑,径直迈步走了。
辞别来俊臣,高大轩车内的武三思想到李行周,再想到东方虬丙才的那番话,原本烦乱的心情竟然好了很多。
心头一动,欲待唤过长随向四家透露些李行周章程的事情,蓦然又想到上一遭的经历。
武三思最终还是忍了,这时候实在不能节外生枝啊。
无比遗憾的叹了气,武三思吩咐车马向白马寺而去。
就在这天,就在士林涌涌攘攘的担心与怀疑中,神都贡院外张布了由李行周制定,圣神皇帝亲自御准的考试章程。
这个消息一传出,士林哗然,滞留京中的贡生们纷纷潮水般向贡院聚集。
洛阳贡院内,李行周一边活动着肩膀一边听着一墙之隔外的人声鼎沸。
十几天下来,当日遭受重击的双臂已经消肿并逐渐恢复正常。
耳听着墙外越来越大的喧哗声,李行周清淡的笑了笑,随即向那边站着的一个小吏目挥了挥手。
不多一会儿,那小吏目便搬送了一个竹夫人过来,虽然这时节用竹夫人实在有些太早,但李行周却是很惬意的躺了上去。
小吏送完竹夫人后便又转身回去了,没过多一会儿便又端着一个大红木托盘走了过来。
取下托盘里盛着的红泥小炉,再将那瓯庵茶放上去,炭火微微的咝咝声中,不一会儿便有清淡的茶香飘出。深深的吸一口气再吐出来,随后李行周悠悠一声轻叹。
真舒服啊!
自那日来见苏味道住进贡院后,过去十多天的时间里他真可谓是没有半点空闲。
双臂抬都抬不起来自然是干不了什么重活的,但心与脑却是半点都停不下来。
将后世亲身经历过的考试,以及在史书中看到过的宋元明清时的科举制度一点点的回忆,然后取其能用的加以总结,最终完善成章程……
继而又在脑海中将这些章程加以推演。
这本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工程,如今却只是他一人来做,其中的艰难与心力的耗费可想而知。
要知道,前世他只是个小主播罢了,过往十多天里他几乎不曾有一夜好睡。
人分明已是倦极了的,但脑子就是停不下来不停的如走马灯似的冒出些新主意新想法,想睡都睡不着。
其间的过程只能用“痛并快乐”来形容了,痛自不必说,快乐却也是实实在在的。
每个人,至少是每个男人骨子里总是有着“要做大事”的野望,这是抹都抹不去的本能,无论你是否发觉它都始终存在着。
后世里只是一个卑微的小人物,终日在古书堆里寻章摘句,那里做得出什么大事?又哪里有做大事的机会?
这次重开的科考只葬成功不许失败,这本是极大的压力但对于李行周这样骨子里刚强的人来说其实也是刺激的动力。
恍然之间,他疯狂的投入一件事,专注一件事,并自己都不曾察觉的享受着做事的快乐!
一人一手,几乎是单枪匹马做着一件要让夭下读书人都遵从执行的事情。
光是说说,就觉得如……真是很了不起啊!
无论古今最能刺激一个男人的或许不是金钱,也不是美人,而是那种做大事、做成大事的成就感。
过得很苦,付出很多,成就感带来的快感自然也就很多。
当然,回报也很丰厚!
由他提出,经苏味道生花妙笔写成的章奏送进宫城后几乎是送一本准一本,并且毫不延压送到即看看完即御笔朱批,随即快马回复,照准执行。
在任何一个王朝时代,天子对待一个奏章的态度其实都能反应出他对奏事人的态度。
因为前次弊案而噤若寒蝉的贡院吏目们准确的看到了这一点这些个跟六部小吏没什么区别的吏目们同样擅长观望风色,捧红踩黑。
于是李行周在贡院中的地位也是直线上升,吏目们对他从初来时的敬而远之到渐渐主动凑上来说话虽然还没到卖力巴结的地步,但对李行周的吩咐却已是遵从不误。
十多天的辛苦终于化为今天的这份章程张布出去,这对李行周来说不啻是个大解脱。倾尽全部心力做完一件事后再放松下来,那种感觉真是怎一个爽字了得啊!
时间是有些仓促李行周未尝不想再多几天的时间将章程更加的完善,奈何距离重开科考时间已近新章程总得有一个让贡生们了解、熟悉的过程,所以就赶在了今天张布。
一墙之隔外的喧哗声太大,反倒听不清具体某个人的声音,某个人的意见了。不过李行周也不着急,悠悠的躺在竹夫人上小口品呷着庵茶静静等候。
大约个多时辰后,一个同样穿着青衿儒服的吏目绕过照壁走到了竹夫人旁边。
“如何?”
“新来的士子初看榜文必定惊奇待细细揣摩后多会称赞……”
闻言,李行周点点头,士子们的这种反应早在他意料之中。
之前的科举章程实在是太不正规了,行卷满夭飞,关说人情的满天飞,考试不糊名,几乎全由主考一言而决!而主考决定的依据又很大程度上不是来源于考卷。
这里面的弊端真是说多少就有多少。参加这样的考试,若想考中怕是有一半的功夫都要花在考试之外。
那个寒窗苦读十余年的贡生能受得了这个,又有那个愿意忍受这个?
除了权贵子弟外,越是关系到自己一辈子前程的考试,考生们就越希望有一个公平的考试环境。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这一点无论是一千三百年前还是一千三百年后都是同样如此。
严格的进院检查,抽签安排考舍,相互监督的考卷发收制度,临考时当众公拆由天子亲封用印的考题,判卷糊名,誊录……等等等等,可以说李行周是在制度层面力图使本次重开的科考体现出最大可能的公平。
面对这前所未见的率程,士子们岂能不惊奇?
面对这前所未见的公平考试环境,士子们岂能不称赞?
那吏目见李行周神情轻松惬意,笑着续道:“士子们在外面感慨赞叹最多的便是说再也不用到处求人行卷了。但此一条两位主考便是功德无量……”
这世上终究是没人喜欢四处求人四处遭冷遇的!
李行周点点头,那吏目转身走出两步后又回转身来,“今个儿送到贡院的那些行卷也如前些天一样的处置,都是在大门口当众火焚了其间不曾进过贡院的大门……”
“好”,李行周笑了笑,“今天这章程张布出去后只怕也就没人再送行卷了……”
“说的是”,吏目笑着去了。
自重开科考的诏令一出,李行周住在贡院的消息又传出去后,短短几日间那行卷就如雪片一般投送进来。
但这些雪片一样的行卷却不曾有一份进过贡院的大门,俱都按照李行周的吩咐在大门外当众焚毁。
而这过往十多天的时间里,李行周更不曾出过贡院大门一步。
便是门房通报有外客请见,哪怕那人是庄海山、方山奇,乃至流云裙少女都跟着仆人来过一遭。
李行周的回答依旧是:“不见,且等今科放榜之后某再回访请罪……”
这一切的举措,就在于李行周想清楚无误的传达出一个信息:
示天下以公!
如今贡院堪称整个神都最受瞩目之地,为准备重开的科考,贡院中往来的人也多,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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