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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龙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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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针锋相对
天下楼,豪赌坊,文赌会。
这一次是“赋”与书法的大比拼,五姓七望、朝廷大臣(或许可以加上一个冷锋?)苦思十日,一朝对决!
不仅天下楼豪赌坊文赌一侧内高冠云集,天下楼其它地方也挤满了看热闹的商人学子。这一次禁军也出动了,整个天下楼戒备森严无比。
老元先是请教皇帝是否开始,见皇帝点头才作了个罗圈揖:“诸位,十日的时间,想必即将展现的都是华章,不知哪一位先来?”
卢正阳第一个站了出来:“容在下先行献丑一番!”
李世民指着窗户说:“卢家主不妨在窗边读,也好让在外苦等的学子百姓们也能作听众!”
老元立刻走到窗户处,极为不雅地探出头:“诸位!安静!安静!!陛下有令,诸佳作都将在窗边读,邀各位共赏!”
窗外只是传来一阵“谢陛下”的声音,就安静了。
卢正阳展开卷轴:“《国根赋》:庭前树,十抱粗,问之四邻,不知今年何数……
自黄帝炎帝之争起,人文兴之,氏族始立也……
今氏族之存,犹国树之根,不可动摇,千年代代相教,新辈多天骄,如树之枝桠……”
冷锋听着这个什么《国根赋》,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整篇赋啰哩啰嗦,把氏族的辉煌吹到了天上,几乎可以和太阳争辉。把氏族比做国家的根基,不可动摇,不可太修剪枝桠,就差写成白话文:“你就应该惯着我,让我逍遥,别没事就打压我们!”
谁也没想到卢正阳居然写了这么一篇赋,就连王羡也是用看偶像的眼神看着卢正阳。
太牛了!搁我们身上可不敢这么整!
李世民的脸已经被气的通红,太放肆了!可是到底还是被魏征锻炼出来了,他虽然怒气冲冲,但是没有发作出来。
天下楼外,亦不少唏嘘的声音。
卢正阳读完后,就和老元一起把卷轴展开,挂在事先准备好的架子上。
呵!
等卷轴挂上去,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虽然赋的内容很差,可是这书法是小篆体,颇有泰山石刻的风韵!
李诚捻着胡须说:“老卢,你可别说这字是你写的!我可是不信的,咱们几次往来书信,你的字写得就像狗爬!”
卢正阳呵呵一笑:“这是我族中一个游子所书,他辗转泰山十数载,学问没长进多少,倒是这书法倍受推崇。”
韩崇文原本想站起来,但是被孔颖达拦住了。
“韩老先生的大作还是留着压轴为好,卢正阳有《国根赋》,不巧,在下要读的是《烂根赋》!”
《烂根赋》?!
孔颖达语惊四座,《烂根赋》对《国根赋》,已经可以说是针锋相对了!
孔颖达悠哉悠哉地走到窗边,读道:“《烂根赋》:武德九年春接夏,田间老农锄新芽,观之满脸灰白色,抱禾泪眼而归家。邻户人家皆相问,痛哭雨大把根闷,根闷天热而糜烂,新生嘉禾至此完!……
氏族高官之存,犹如国禾之根也,古来几多桀纣之君?轻徭薄役,与民生息,君之必知也。奈何盛国数百年转颓,何也?根之糜烂也!……
博陵崔氏崔步云者,崔氏旁支也,以金银臭物抵换重县高官,改政令,威流民,百姓苦不堪言……
害国之人,于此何甚!……”
孔颖达洋洋洒洒几百言,把氏族评击得体无完肤,在座七望家主族人无不握紧拳头,怒视孔颖达。
如果现在不是在御前,一定要让他好看!
孔颖达给李承乾使了个眼色,李承乾立刻奉上一壶美酒,孔颖达大大地喝了一口:“痛快!”
“痛快!”
天下楼外,好多人都争相欢呼,尤以满腹才华却没法进入仕途的读书人为多。
五姓七望固然名望很高,可是也有不少读书人怨恨他们,为何?
唐国建国之初,科举制并未完善,朝廷官员的选择大多是“举荐”,就是高官显贵向皇帝推举人才,皇帝再选择。
五姓七望在朝堂的影响力太高了,走五姓七望的门路是最快的当官途径,外姓娶五姓女,是最快的刷名望的途径……
可是这么干让贫苦的读书人怎么办!
一篇檄文一般的《烂根赋》,文体杂乱无章,几处地方还不合辙押韵,到了“骂人”的地方,干脆就用白话文了。这样的赋,和卢正阳的自吹赋处处针锋相对,让人忍俊不禁。
七望家主到底还是有读书人的修养的,没有动手,王羡在孔颖达之后登场。一篇赋虽然没有卢正阳的自吹赋那般露骨,可是寓意也是一般无二。
可是王羡读完展示后,王珪又站出来了……
七望:卢、李、王、李、崔、郑、崔。
七个朝臣:孔颖达、王珪、萧瑀、封德彝、李纲、房玄龄、杜如晦。
七篇讲述氏族的好……
七篇评击氏族的危害……
整整十四篇赋就像是一场闹剧,堂堂的“学问交流会”,生生被他们搞成了喜剧……
李世民在软榻上喝着茶神清气爽,他叫这些臣子入宫开短会,就是要的这么个效果!纵使你们七望妙笔生花又如何?只要有这些大臣掺和进去,所谓的“美文”就成了一场笑话!
闹剧闹得足够了,韩崇文站了起来,老先生一篇狂草书法写下的《麦田赋》,借农夫颗粒种地收一穗的例子讲述了大唐教育该如何发展,描绘了人文大兴的盛世场景。
姚思廉的《围猎赋》则借一次朝廷围猎,羚羊群合力突围的场景讲述了“羚羊成群,尚可突围,举唐合力,沧海可平”的道理。
这两篇赋才是为国为民的绝佳文章,李世民当即在卷尾署名批注,还盖上了私印,这是无上荣光!
李世民围着两篇赋转来转去,赞叹不已,对姚思廉和韩崇文说:“二位的赋,发人深省啊!朕希望抄写一份,挂于御书房,时时引以为鉴,不知可否?”
姚思廉拱手道:“何须抄写,微臣的拙笔还可堪入目,陛下直接带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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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阿房宫赋》
李世民得到两篇赋,很开心,又问冷锋和魏征:“二位为写赋特意去了一趟咸阳,估计也有佳作问世吧!”
魏征放下茶碗,对冷锋说:“楼主先请吧!”
冷锋笑道:“魏大夫苦思数日成文,还是魏大夫先请吧!”
魏征也不客气,拿起那几篇纸就站了起来,别人都是写草稿,然后誊抄到卷轴上,只有冷锋和魏征就是干巴巴的白纸。
“《阿房宫赋》:平地神器惊雷起,四处溅者即黑泥,三月大火犹在目,坐地沉思比古今。
昔泗水亭长刘邦者,何人?地痞无赖也,然广纳贤才,礼贤下士,无人不谓沛公义。
入咸阳,纳下言,约法三章,深得民心,又纳下谏,活子婴,秦贵皆安。
反观霸王,屡罢范增之谏,视天下英雄于无物,虽力可举鼎,下皆虎狼士,然如无锋之锤。
入咸阳,不闻下谏纵兵烧杀抢掠,见子婴,不顾下谏杀之。下又谏曰:关中富,四通路,可成王霸业。羽斥之,欲归江东。巍巍阿房宫付之一炬!
嗟乎!费百万之民力,亿万之珠资,成就一宫,奈何不过一炬!
三月大火,雄伟壮宫尽灰烬矣!
若使羽纳谏入都秋毫无犯,则百姓安矣!若使羽留子婴,则秦贵安矣!若使羽留阿房宫,定都咸阳,则天下归楚矣!
奈何!奈何!
人非生而知之者,不学不知,不问不知。民间俗语有云:‘三皮匠,赛诸葛’!一人思,则漏洞百出,二人思,则百不余一,三人思,天衣无缝矣!
今天下安定伊始,百废待兴,君思之不及也,房乔谋,克明断,微臣谏,如三皮匠。拾遗补缺,君但有所失,补之及也!
巍巍乎阿房宫,今余黑泥,臣取之溶墨,写以奉君,愿陛下时时以为诫!至此,则大唐盛世,指日可待矣!”
说完,魏征也不展示笔迹,双手捧纸,步行到李世民身前跪献。
李世民起身,推开宦官,亲自捧过魏征的《阿房宫赋》,就像捧过了珍宝。
混杂着阿房宫遗址黑泥写下的像谏书多过像赋的魏征手书,这样的东西,可不是宦官可以碰的!
李世民亲自扶起魏征,说:“玄成费心了!此赋朕必定装裱起来,也挂在御书房!”
人的名,树的影,魏征忠勇直谏的名头天下皆知,再加上亲游阿房宫取泥,和在墨汁里写赋,这样的赋,谁不钦佩?
天下楼外有持笔听读书写者,听写卢正阳的赋写到一半就扔到一边不管,听七望七臣撕咬如同听戏,听韩崇文、姚思廉的赋奋笔疾书,如今又听到了魏征的赋!当即也急忙抄录。
冷锋听到魏征说自己的赋是用阿房宫遗址黑泥掺进墨汁写的,也很诧异!不由得赞叹魏征这老小子脑瓜好使,闹这么一出,他魏征亲写的赋可就是无价之宝了!难怪这家伙写这篇文章写得缓慢无比。
狗屁的不愿浪费纸张,这家伙估计是怕随手抓的一把黑泥不够用,才斟字酌句地写!
李世民把魏征的《阿房宫赋》放在软榻上,问冷锋:“魏卿的《阿房宫赋》让朕思触良多,楼主也擅长文之一道,不知楼主的《阿房宫赋》又是怎样的?”
冷锋拍了拍李承乾的肩膀,李承乾就拿起卷轴,直接展开挂在架子上。
顿时,冷锋那杀气腾腾的笔迹显露人前!
在座的无一不是“书法大家”,见到冷锋的字迹如同见到了刀兵,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刻转目不敢再看!古之书法流派,端正者有,娟秀者有,狂草者有有,这种把笔当刀剑写字,字字如刀的,还是第一次见!
唐代的书法这种东西就是这么邪乎,没什么钻研的比如老元,看起来只觉得这些字写得处处纤细,可是房玄龄等粗粗钻研的,就感觉这些字迹带着锋锐之气,有些蛰眼。至于七望的苦苦钻研书法的人,看到这些字宛如身临其境,亲历了厮杀!
李承乾很满意众人的反应,对李世民施礼道:“父皇,恩师的宏文孩儿已经背会!且容孩儿将其背一遍!”
李世民点点头:“既然你背下来了,那就背诵一下吧!”
李承乾走到窗前,清了清嗓子,背诵:“《阿房宫赋》: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妃嫔媵嫱,王子皇孙,辞楼下殿,辇来于秦,朝歌夜弦,为秦宫人。明星荧荧,开妆镜也;绿云扰扰,梳晓鬟也;渭流涨腻,弃脂水也;烟斜雾横,焚椒兰也。雷霆乍惊,宫车过也;辘辘远听,杳不知其所之也。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缦立远视,而望幸焉;有不得见者,三十六年。
燕、赵之收藏,韩、魏之经营,齐、楚之精英,几世几年,剽掠其人,倚叠如山。一旦不能有,输来其间。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秦人视之,亦不甚惜。
嗟乎!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秦爱纷奢,人亦念其家;奈何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使负栋之柱,多于南亩之农夫;架梁之椽,多于机上之工女;钉头磷磷,多于在庾之粟粒;瓦缝参差,多于周身之帛缕;直栏横槛,多于九土之城郭;管弦呕哑,多于市人之言语。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独夫之心,日益骄固。戍卒叫,函谷举;楚人一炬,可怜焦土。
呜呼!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嗟乎!使六国各爱其人,则足以拒秦;使秦复爱六国之人,则递三世可至万世而为君,谁得而族灭也?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韩崇文听着雅文听得摇头晃脑,姚思廉和孔颖达听到妙处直接对干一壶酒,杜如晦鼓掌称赞,房玄龄不饮即醉,就连七望的家主也听得入了神。
魏征听完后,看着冷锋如同见鬼,惊疑不定地问:“这就是你一气呵成的文章?”
冷锋很想告诉魏征这是他那个私人家教拿着教鞭逼他背下来的,事后他差点忍不住拿狙击枪点了那个该死的家教,当杀手背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可是现在派上用场了!杜牧还有将近二百年才出生,现在杜牧的《阿房宫赋》版权归他了!
既然已经无耻地剽窃古人的《阿房宫赋》了,再无耻些也是可以的!所以冷锋很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魏征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喝了一口茶才说:“以前陛下说你是世外高人,老夫还嗤之以鼻,后来见识到了你的诸般手段,才勉强认可你是高人。现在,就凭你一气呵成的这篇《阿房宫赋》,老夫可以一口咬定你是世外高人,尘世的凡人不可能有你这种脑子!”
“这话就不一定了啊……”冷锋可以肯定这种凡人的存在,诗仙李白,灌点酒就能不假思索地写诗。《滕王阁序》,据说也是王勃一气呵成的。
“现在大唐识字人少,所以我一口气写出这样一篇文章你会震惊。可是等教化天下后,你会发现,咱们大唐人才济济,写出这等文章的,不在少数。这就是量变引发质变的道理!”
“好一个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房玄龄终于从沉醉中醒来,想要拍案而起却拍在了茶碗上,幸好茶碗里的茶已经凉了。
李世民长舒一口气:“楼主的雅文也是发人深省,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朕百战起家,辗转大唐国土,经历了百姓生活,知晓百姓需要什么。可是后世子孙却容易沉浸于富贵之中无法自拔。承乾……”
李世民看着李承乾说:“朕让你这个太子跟随你师父,一直不管不顾,言官谏言:太子之尊辗转民间,不妥。朕仍然不管,你可知为何?”
李承乾回答道:“父皇是想让儿臣知晓百姓疾苦,就如同《悯农》所言,‘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只有知晓百姓疾苦,才能戒骄戒奢,做一个未来的好皇帝。”
李世民拍了拍李承乾的脑袋:“总有一天你也会长大,当你有了孩儿后,也当如此教育!”
李承乾躬身应是。
李世民看向在座众人:“朕觉得,两篇《阿房宫赋》应该并列第一,诸卿以为如何?”
韩崇文说:“陛下,两篇《阿房宫赋》一说选才纳用,广开言路,一说以史为鉴,爱惜百姓。确实很难分出高下,草民敢问陛下,为赋之一项,准备了什么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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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长安纸贵
“奖品?”
李世民瞅了一眼老元,老元立刻冷汗直流……该死的,忘了公布奖品了!
事已至此,老元只能做了个罗圈揖:
“咳咳……倒是在下疏忽了,还望诸公不要介意。赋一项奖品,是‘衣食住行’里的衣,这外袍可是波斯羊绒为料,长安布艺坊隐退的师傅破例亲自动手制成,穿上它再寒冷的天气也如临春日。十日前的琴之一项的奖品是‘行’,乃是将作监大匠制造的马车,虽崎岖山路亦如履平地。”
韩崇文笑道:“既然赋的奖品是一件羊绒外袍,那么就不可能分成两半再给魏大夫和冷楼主。在下有一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世民说:“韩先生但讲无妨!”
韩崇文走到冷锋的《阿房宫赋》前,隔空指着冷锋的笔迹说:“此种书法虽闻所未闻,可是在下观摩之时宛若身临其境,现在也不敢深入地看。可见这书法也是大家之作,陛下何不将‘书’之一项奖品给楼主呢?”
话说到这里,卢正阳不干了,站起来指着韩崇文说:“韩夫子所说有失公允,众所周知,书法起源于秦代,泰山石刻才是书法鼻祖,楼主的书法虽然不错,可是怎么能与泰山石刻相媲美!”
“不不不……”杜如晦把卢正阳的手按了下去:“卢家主,恕我直言,你族中游子所书,虽然是学自泰山石刻,可是只是徒具其形罢了。况且泰山石刻虽为天下书法鼻祖,可是却不可能称作天下第一。盲目仿古而忘今,房相的《逆流赋》卢家主还是没听明白啊!”
说完,杜如晦对着满座高冠说:“我只想问一句:在座各位看到楼主书法时,可有刀剑气息蛰眼的感觉?”
萧瑀抚须大笑:“何止刀剑气息蛰眼,老夫神入其中,宛如亲临战场,吓了一身冷汗!”
王珪也大笑:“吓出冷汗的可不止宋国公啊!老夫也是吓了一跳!观此书法,宛若当初敌兵冲破阵营,挥刀逼向老夫的往事重演了一遍!”
李纲说:“唯‘字字如刀’才可以描述楼主的书法啊!观书法而宛如身临其境,沉迷其中无法自拔,老夫只在赵国公府上鉴赏王羲之真迹时有此感觉,余者,不足为论。”
李纲是隋朝老臣,一向以刚正不阿出名,既然他这么说,就等于是下了定论!卢正阳再怎么不忿,也无话可说了。
可是李纲这话说的就让冷锋汗颜了,王羲之是谁?大名鼎鼎的“书圣”,他写的字再怎么好也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韩崇文笑道:“既如此,元掌柜……”
老元立刻公布:“书法一项的奖品,是‘住’,陛下特赦,书法一项胜出者,可不遵建制,自行更改自家庭院!”
呵!不遵建制!这奖项可实惠得多!在这个等级森严的年代,一个人没有对应的身份,家里的庭院面积都不能太大,门的宽度、门槛的高度、门上的门钉多少,都是有规格的。
如果从远处平地望长安城,没有一个建筑的高度是高于皇宫的。因为皇宫就是建制最高规模的地方,别的地方建筑要是高于皇宫,一个“大不敬”的罪名可是逃不掉的!
冷锋当初刚入长安,打通了两处宅院,都差点儿被礼部官员拿问,要不是李世民发话,冷锋就会被戴上大枷,流放三千里了。
冷锋听到这个强大的消息也很高兴,只要有水泥,盖高楼就不是妄想,书院地方就那些,如果不把楼层盖高点,学生多了可就不好了!
李诚站出来说:“今日天色还早,琪艺还可以比拼,元掌柜不如公布一下‘食’这一项有什么奖品?”
老元挥挥手,立刻就有禁军兵士把棋盘抱进来,并把棋子一一放入棋笥。
等棋盘棋子安置好以后,老元才说:“‘食’这一项的奖品,自然不是普通的吃食,而是祖宗血食。陛下特赦!棋艺一道胜出者,祭祀祖先时,可以供奉牛头!当然了,只有一次机会!”
“供奉牛头!?”李诚差点跳起来,唐律规定,不许擅自宰杀耕牛,所以他们祭祖时古礼三牲:“猪”、“牛”、“羊”这些年来从来没有凑齐过,就连皇家,没有遇到病死的牛发卖时也只有拿其它东西替代。
五姓七望最在乎传承,也最在乎祭祖,每年的祭祖活动都是各氏族中最隆重的。
如果自己家能够在清明祭祖时摆上牛头,那该是何等的荣耀啊!
李诚还在Y…Y,郑延和王羡却早就已经坐到了棋盘两边,红着眼捏着棋子,看对手就像看着生死仇敌!
房玄龄等人也很动容,祭祖从皇帝到平民百姓都是大事情,五姓七望的家主固然眼红,他们也不甘示弱,原本一项文雅的比拼,生生爆发出了火药味……
……
文赌坊内众人杀得热火朝天,天下楼外的读书人们也忙的满头大汗!
两篇《阿房宫赋》,并列“赋”一项第一,还是众多大儒都肯定了的!如此雅文怎么能不誊抄一份呢!
所以最先抄录下来的那个读书人站在桌子上高声朗读,无数文人或趴在墙上,或趴在地面上抄写,场面壮观得很!
一般皇帝参与其中的事儿,就会引发朝臣百姓关注。
天下楼外读书人不雅地伏地抄写双《阿房宫赋》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但凡识字的人都涌向天下楼借抄,修德坊都险些被挤爆!
围棋一道,冷锋半点不会,带着李承乾离开的时候,被魏征白了好几眼,好像不会围棋就是多么严重的事儿似的!
该死的!有本事你跟我比五子棋!
冷锋很想这么说,可是还是灰溜溜地走了,下围棋厉害的人,估计下五子棋也不赖。
正这么想着,李承乾扯了扯冷锋的衣袖,冷锋抬起头,看到了外边无数人伏地抄写的场景!
“这……这……”
老李从后院急匆匆地跑过来,对冷锋说:“东家,现在长安好多人都涌进了修德坊,抄写您和魏大夫的《阿房宫赋》,纸店的纸都快被买光了。有的纸店趁机把价格提高了四五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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