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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湖岛-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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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口烟的功夫,两瓶烈酒像水一般轻易地流到沈秋楠的肚里,没吃一口菜,连桌上剩下的半瓶酒也一滴未留地全干完。众人的眼睛越睁越大,最后都鼓鼓的停留在三只空瓶上。他们都怀疑自己的眼睛。连在酒桌上滚爬了多年的沈秋云也看呆了,这决不是豪赌,而是对酒量有绝顶感悟和敏xing的人,才有如此的征服力。他不说一句话,不喘一口气,不让酒jing分子丝毫随他呼吸释放出来,最后他就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消失在黛青的夜里。
天气热起来,清晨太阳一露头,沙漠便像着了火,热浪一阵接一阵扑面而来。这时,大家都盼有风吹来,都盼着能回到五月的风季。在排列组干一阵后,沈秋楠黑头朱乐赵蝶及嫒嫒又一起被安排在测量组。这天,测线干过五公里沙漠后,穿插红海水库再进入胡杨林。碧波荡漾的红海水库景sè怡人,宽阔的水面上,青sè的芦苇一簇簇傲立当中,无数只赤麻鸭和鹳类鸟在水中安逸地游曳嘻闹,水库边的草场青茵如毡。不时还能看到几朵开放的野花。
长满绿叶的胡杨林茂密葱郁,人走进去,顿觉凉爽,一时不担心有太阳照shè了。在林中测量了五公里,前面出现了条奔腾的小河,司机王胖开车只得找路再绕到河对岸,好在河水不深,沈秋楠和黑头,扶着赵蝶嫒嫒过了河,朱乐背着仪器跟在最后。又打完两公里桩号,胡杨林越来越密,树干越来越粗大,已阻挡了测量仪器的视线,赵蝶只好喊停下来休息。
“没办法再干了,这样多的树,啥也看不到,弄不好测线放偏了,还得重新干。”赵蝶收起仪器三角架说。
“也不知那些工程师干啥的,咋在这个鬼地方划上一条测线。”嫒嫒有些口渴,又说,“车咋还没来,不知王胖又把车开到哪里去了,别把车后面的开水桶颠翻了。”
一时没人说话,林子静得有些可怕,大家都抬头望着浓密的树冠,又看看灰白sè的硬地,只好耐着xing子等下去。到了午后,仍然听不到车的声音。黑头和朱乐喊饿,但带的食物和水都在车上,于是都怨恨起王胖。
“不会开车就别开嘛,连路都找不到,还当啥司机。”赵蝶有气无力地说。她靠在一棵胡杨旁,神情疲惫。突然,嫒嫒妈呀一声大叫起来,这一声大喊把大家都惊惧几分。黑头急忙跑过去,嫒嫒指着衣服惊慌失措地说:“这是啥,快帮我弄掉。”原来嫒嫒衣服上不知什么时候爬着一条大青虫,黑头忙把青虫拿掉,再抬头看上方时,失声叫道:“哇!满树都是虫,你们都当心点。”赵蝶忙离开她靠的胡杨树,身前背后反复地看了又看,直到没有才罢休。
“赵蝶,前面是啥地方?”沈秋楠问。
“应该是快出胡杨林了”赵蝶想了想,估计了一下说。
“那我们走出去看一下,如果能找到村庄就好,弄点吃的喝的,也不能老等在这里,万一他车坏了或掉进泥坑,那我们等着也白搭,前面有了公路或许能碰到队上的车。”
“你们呢,愿不愿意往前找一找?”赵蝶问黑头朱乐和嫒嫒。
“跟着感觉找找。”黑头回答道,嫒嫒跟随着点点头。
“那仪器咋办?”朱乐指着仪器箱和三角架问。
“先放在这里,这鬼地方除了我们地质队大概谁也不会来。”赵蝶说道。
定好了方位,带着一腔热忱和期待,五个人拖着越来越疲乏的脚步往前走,胡杨林在脚下高低不平地延伸。大家开始要拔开树枝行走,树干已变得比以前更粗大了,头顶没有了阳光,脚下不时出现大片大片的荆棘林,稍有不留意便被利刺扎透衣服。
“如果早知道林子有这么多刺,何苦还走。”嫒嫒抱怨着,她的红sè运动服被荆棘拉开了几道口子,幸好未伤着肌肉。
胡杨林越来越灰暗,一些粗壮的古藤在树间相互缠绕,空气也湿漉漉地闷热起来,地面的植物被青青黄黄地覆盖了厚厚一层,脚踩在上面,软棉棉地沙沙作响,几处不知名的鸟叫在幽远而空蒙的林间回荡着。赵蝶看了一下手表,疲惫而焦灼地说:“走了三个小时了,咋还看不到外面。”
“别是方向走偏了。”沈秋楠停下脚步,他扶着一根干枯的树枝喘着气,“我咋越走越觉不对劲,你们看,这林子好像没有人来过一般,又密又深,空气闷湿还带植物腐气。”
“沿原路回,这林子太静了。”嫒嫒怯缩悚然。
“来得及吗?天黑之前是赶不回原地的。”赵蝶也没了主意,“吃的没找到,反而白跑了这么多路。”
“我看再不能往前走了。”沈秋楠说,“我们不知这胡杨林有多大,不如退回去,至少我们知道退路有多长。”
“休息一会再走,”朱乐脸上淌满了汗珠,哀吟不已。“又饿又渴实在受不了。”
“再过三小时天就黑了。”沈秋楠看了看四周幽暗的树林说,“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赶回去,忍过几个小时就好了~~~”
就在沈秋楠领头往回走了几百米,却寻不出来时的路了。沈秋楠后悔没留下标记,只好辨别大概的方向在林里摸索着行走。在经过一根古藤架时,沈秋楠的脖颈触及一个冰凉的物体,回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原来与头顶的古藤合抱缠绕在一起的竟是一条大蟒蛇,这条背部有黄sè斑纹的森林蟒足有一丈多长,腹部灰白,硕大的脑袋此刻正含着一只白鼬的大半个身子。
………………………………
第四十三章 迷失
() “不要从这里走,免得惊动它!”沈秋楠对身后的赵蝶喊道。
绕过森林蟒,走出百米开外,五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赵蝶的右手被荆棘划破,刚才她被树梗结结实实绊了一跤,幸好穿着的牛仔装厚实,才没被刺伤身体。赵蝶一边用纸擦着伤口,一边叹息着哀吟:“看来我们已进入了原始森林了!”
“你咋知道?”沈秋楠吃惊地问。
“没看见刚才那条大蟒蛇吗?这种蛇只有森林里才会有”
其他人都呆呆地望着赵蝶,恐怖的yin影立即笼罩在每个人头上。不用解释,唯一的选择只有快速离开这里,走到森林边缘区。嫒嫒的脚底打起了水泡,走路一拐一跛,几次失去平衡差点摔倒,沈秋楠赶忙为她寻找到一根枯树藤作拐杖。回路没遇到一处熟悉的路段,到遇到两条很深暗的沟壑,沟壑铺盖着几米厚的枯枝败叶,走在上面像泥坑般,脚足足陷进去半米深,且发出一股极难闻的怪味。爬上沟壑的对岸要攀着古藤而上,中途还踩塌了一处裂隙,巨大的坍塌声惊动了森林中的野兔和野鸟。好在沈秋楠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几乎随沙土掉下沟壑的朱乐。
天sè暗淡下来,森林里刮起了风,葱茏的枝叶间似有迷雾在升起,偶尔有枯枝从头顶飞落下来,清脆的声音让人感觉那是条黑sè的蛇,古藤在树间荡漾开来,风在破树洞中乱窜,凑出古怪骇人的声音。
“你们看!”不知走了多久,最前面的沈秋楠立住了脚,手指着前方说。
依旧是那根古藤,依旧是那条大森林蟒,只不过咬含的白鼬已被它吞咽到腹腔,森林蟒此刻抱紧古藤来回摩擦挤压着腹部,以助消化其中的食物。
“走了大半天竟又转了回了原地~~~~~~~”赵蝶黯然神伤,声音几近哽咽。
五个人都像被浇了盆凉水,心里的一丝希望之火彻底覆灭。无助像氤氲的云开始缠绕在每个人心头,谁也没有说话,莽莽林海的怪异涛声逼迫每个人睁大双眼,渴求着生命里重燃的那一丝希望。
饥渴和死亡像把利刀,伴着来临的夜sè一块块切割着每个人的心。风声和怪异的鸟叫似一群欢叫的梦魔,在森林里跌来撞去。没办法再行走了,五个人散了架地东倒西歪坐在草地上。不一会儿,一个嘤嘤低泣的声音慢慢响起。沈秋楠回过头,见是嫒嫒在埋头伤心地哭。他挣扎着站起来,默默地走到嫒嫒的身后,一手扶着她抽动的肩,安慰道:“嫒,都怪叔叔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别担心,我们一定会出去的~~~”
朦胧的夜sè笼罩着整个森林,点点寒冷的星光在枝叶的缝隙间闪烁,一种蝙蝠形的夜鸟开始在森林间来回穿梭,在空气中捕捉它们的食物。气温骤降了许多,五个人都穿着两三件的的夜服,渐渐抵不住清冷的夜气袭扰,沈秋楠走到赵蝶身边,干着嗓子问:“火柴有吗?”赵蝶无力地摸出火柴,推开盒,数了数,还有十多根,她把火柴交给沈秋楠,然后又摸出半盒烟,扔进了丛林。
“当心点用它~~~”赵蝶盯着沈秋楠的背影说。
沈秋楠拉起朱乐,两人在周围的林里捡来一大堆干树枝,然后点燃一堆煹火。围着火堆,萦聚在大家心头的凄惶开始消散,嫒嫒不久止住了啜泣,她把受伤的脚伸到火堆旁,瑟缩着查看鲜红的伤口。
“嫒,不要用手动伤口。”沈秋楠说,“防止伤口感染细菌。”
嫒嫒抬起头,煹火跳跃在她眼眸里,沈秋楠看到那分明是两点茫然的光。火光忽明忽暗地在风中闪烁扭曲,像有怪兽吹动它。在博大幽深的森林中,尤其在夜里,微弱的煹火是那样的孤单可怕。
五个人把火堆围得很近。都希望能看清对方的脸。因为谁都知道,在这种地方,再不可能有第六个人进来,或者找到他们。沈秋楠困乏地闭上眼,一闭上眼他就能想到遥远的家。夜里的家乡,虽有大山环抱,虽是烛光摇曳,却是那样温馨,熟悉,在那样的夜,他不会孤单,更不会感到害怕。
他想到了林健,蒲莎,想起了阿依娜丽,想起了古兰。古兰,我也许再也不能和你一起骑马,一起教那群学生识字了。沈秋楠心里轻叹着,他眼前浮现出古兰那美丽的笑靥,轻柔的头巾和艳丽的民族服装~~~
队上的人此刻在做什么呢,在找自己吗?想起自己,沈秋楠苦笑了一下。自己——有谁稀罕,不,不会有人找自己,要寻找的人只有赵蝶,嫒嫒。
看着令人凄恻的嫒嫒,沈秋楠心头升起一股对哥哥的无名之火。沈秋云,你一生都不懂得照顾自己的亲人,不懂得爱护自己的妻子女儿。嫒嫒,你干嘛要出野外,干嘛听你那个没爱心的父亲的话,你才多大,十七岁,就风里来雨里去,整天像野人般在沙漠戈壁奔来颠去,为的啥,难道就为了那个转正~~~~连命也不要?
这难道就是石油人的命结?嫒嫒,赵蝶你们要活着出去,走出大森林,黑头,朱乐你们也要活着出去,森林不会把每个误入歧途人埋葬!
沈秋楠走到朱乐身边,问道:“朱乐,那刀带了吗?”
朱乐有些惊讶地回头,慢慢,他掏出了腰带上那三把偷来的英吉沙刀。火红的光照在沈秋楠的脸上,朱乐分明看到那是一双猎手的眼睛,沈秋楠拿了一把扔给了黑头,他自己拿了一把刀,转眼便消失在黑暗里。
约半小时,四个人都在为沈秋楠担心的时候,他深一脚浅一脚从森林深处走回来。走近火堆,四个人都为他已不同于刚才的外表而惊讶万分,只见沈秋楠上装撕开几个洞,裤腿扯裂得像个大喇叭,他满面血迹,右手的英吉沙小刀也被血迹染红,他把缠在脖子上古藤似的长物吃力地扔在地上,然后用衣袖去擦着脸。
古藤似的长物有丈来长,一头还不断在动,待赵蝶睁眼看得清楚时,竟吓得在火堆边跳起来。原来是条大森林蟒,足有二三十斤重,只不过它的头已被切除,尾巴却不断地曲卷。
………………………………
第四十四章 巨蟒
() “它已死了,不用怕。”沈秋楠说,他把森林蟒倒挂在树上,用刀剖开蟒蛇的腹腔,从中取出一只没完全消化的白鼬,给扔了。
“这是刚才那条森林蟒?”黑头跑过来,边剥皮边问。
“是啊。”沈秋楠回答说。
“你没被它咬上!”朱乐在一旁关切地问。
“咬上也没啥,它没毒。”
“你咋知道?”
“我曾听古兰讲,森林蟒一般没毒,所以我才壮着胆子杀了它,没想它很厉害,用身子差点把我给缠死。”沈秋楠揉着疼痛的脖子说。
“那你怎样制服它!”赵蝶怯怯地问。
“往树上撞和打滚呗,撞晕了它时就趁机剁下它的脑袋。”沈秋楠切下一段身子,找根树枝穿上,递给赵蝶:“拿着,这是晚餐,烤熟很香的!”
望着鲜红的蟒蛇身子,赵蝶哪敢去接,沈秋楠只好对朱乐说:“你来烤,熟了先给她俩吃。”
沈秋楠拿刀在微弱的亮光中砍着周围的古藤,黑头不解地问:“砍古藤干啥?”
“等一会你就知道了!”沈秋楠说。他把古藤从一棵树绕到另一棵树,又把这些树横竖都连起来,编成了一张一人多高又大又密的空中网。然后他捡些干树枝叶铺在上面,一张大吊床就做成了。
沈秋楠爬上吊床,觉得并不太摇晃才满意下到地面,黑头走过来,他递过一块刚烤熟的蟒肉说:“秋楠,你真有主意!”
“挺香!”沈秋楠边吃蟒肉边夸道:“没想到它这般好吃,这是我头一次吃蛇。对了,你们都吃了没有?”
“我和朱乐都吃了,就她俩不吃。”
沈秋楠走到火堆旁,弯下腰,把两团烤好的蟒蛇肉递到赵蝶和嫒嫒面前:“吃,你们都一天没吃东西,这样下去,会饿坏的,体能跟不上,咋走出森林!”
赵蝶和嫒嫒默默接过蟒肉,仍是一副无法下咽的表情。
“我们渴~~~~~~~”嫒嫒眼里闪着泪光。
“我知道,嫒,明天,我们想法找水,你先吃了它!”
只嘬了一小口,嫒嫒就呕吐起来,见此情景,赵蝶一口没吃,便撂下手中的蟒肉。沈秋楠无奈地叹息一声说:“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远处的森林,野狼的哀嚎在黑夜里凄凉而恐怖,风湿漉透着寒气,沈为楠就把赵蝶嫒嫒扶上古藤做的吊床,又把地上一大堆明火移到吊床下面。以驱使上面的夜寒。直到夜深,沈秋楠才上到吊床,赵蝶和媛媛在另一头已睡熟,朱乐也睡得很深沉,只有黑头睁着朦胧的睡眼难以入眠。
“黑头,咋还没睡?”沈秋楠轻声问。
“睡不着,我在想,这次,我也许该与爹娘和小妹在天国见面了!”
“别胡乱想了,我们都如此年青,应该想活着出去。”
“秋楠,我心底一直很感激你。”黑头诚挚而忧伤,“就是因为你曾救我上了火车。我总想报答你,可没机会,我一直有种感觉,觉得他们要抓我进牢,如其这样,我还不如在森林里~~~”
“把过去的事都忘了,好好活着,黑头,重新做人。”
“秋楠,这世上我再没亲人,你就是我哥,我真心希望你能走出森林。”
“我们都会走出去的,黑头!”
凌晨,沈秋楠被冻醒。树叶不时有露水滴落下来,他刚想下地取暧,忽听地面有异样的声音,沈秋楠轻轻掰开身下的干树叶,借着地面点点未熄的火光,他看到十多头雄壮的野猪在地面觅食。它们拱着树根,草地,把吊床拱得摇晃起来。沈秋楠攥着英吉沙刀,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这些野猪棕黑sè毛,壮得像牛犊,它们的头颈很长,几乎占了身体的三分之二。沈秋楠记得古兰曾说过森林中的野猪生xing凶猛,报复xing强,身上的厚皮刀枪难入。一旦被其攻击,往往难以逃生,最好的办法只有避开它,不与它正面发生冲突。
难怪古兰说在没有防御的条件下,在森林里的夜晚最好不要在地面露宿,此话不假,幸好自己做足了准备,沈秋楠紧张之余竟也暗自庆幸起来。
野猪直到清晨天大亮时离去,地面几亩森林像被犁耕过一般,每条拱翻的沟槽足有三四十公分深。沈秋楠轻轻从吊床上下到地面,清晨的森林大雾弥漫,地面的火早变成灰烬。沈秋楠忙着采集枝叶上的露水,把收集到的露水装在随身的一个小塑料袋里。半小时功夫,他就收集到大半袋。他又重新生起火,然后拿刀独自到森林中捕获食物。漫长的一夜终于熬了过去,森林翼覆之下的各种生命同时迎接新的一天开始,昨夜的风也停了,小鸟的欢叫在森林的清晨显得空旷而幽远。沈秋楠在带有露水的鸟巢里抓获了两只睡觉的松鸡,每只松鸡足有两公斤以上。等到他扛着松鸡回来时,黑头他们早等在火堆旁。
………………………………
第四十五章 干河
() “都休息好了吗?干嘛不多睡会儿?”沈秋楠扔下松鸡问道。
众人无语,都似醒非醒的模样。
“这不,捉了两松鸡,赵蝶和嫒嫒可不用挨饿了!”沈秋楠兴致勃勃,他把清晨的半袋露水递到赵蝶面前,“就这点,你们俩分着喝了!”
赵蝶难为情地接过露水,她看了一眼嫒嫒,又把水递给了她:“你喝!”
“叔,那你们呢?”嫒嫒干涩着嗓门问。
“ri出之前这满林子有露水,等下我们用来润润嗓子就可以了。”沈秋楠边说边用刀杀了两只松鸡。
“咋一觉醒来,地面整个儿变了样?”朱乐指着满地的沟渠诧异不已。
“野猪拱的!”沈秋楠讲,“昨晚来了十多头野猪,我怕惊着他们,所以没叫你们。”
“原来野猪同家猪一样喜欢拱地,那它会不会吃人?”黑头难免担心。
“家猪只吃素,而野猪荤素都吃。”沈秋楠拔着松鸡毛说,“它最爱吃的是蛇,连毒蛇也不怕,野猪还吃芦苇,草茎,昆虫,尸肉。”
“那我们该提防才是!”赵蝶有些心惊胆颤。
“不用害怕,野猪只在夜晚才出来找食,白天它们一般都在睡觉。”
沈秋楠把松鸡毛拔光,开膛取出内脏,然后交给黑头和朱乐放在火上烧烤,他自己则切段蟒肉烤着吃。油亮亮的松鸡烤熟后,赵蝶和嫒嫒狼吞虎咽起来,没有盐和调料,两人仍吃完了一整只。黑头和朱乐各自烤了段蟒肉吃,然后又短时间在林中采集了些露水喝。出发前,每个人都准备了根木棍,即做拐杖,又可防犯林中的毒蛇和兽类袭击。
五个人的外表大不同于昨天,头发凌乱,脸也有黑sè的灰烬,鞋变成灰黄sè,衣服最厚的赵蝶,她的袖肘也被划开两道破口。嫒嫒的脚伤虽好了许多,但走起路来依然一跛一拐。昨天的来路早已分不清了,哪一方都像是南,又都像是北~~~
看着地面熄灭的灰烬,望着空中古藤缠结的吊床,五个人慢慢离开了这片逗留一夜的树林。辨不清前进的方向,只依稀记得那条似熟非熟的路,而它有多长,有多远,谁也说不清。
森林里的白天比黑夜多了许多希望,有了阳光和鸟声的陪伴,脚下的路似乎平坦了许多,约三个小时,他们看到了一条很宽却干枯的河,五个人兴奋地狂奔到河边,举目四望,不禁深深的失落,河中没有一丝水源,而河对岸依然是参天的原始胡杨林。
下了不高的河床,头顶的阳光明晃地照下来,凉爽的身躯顿时闷热。河中的白沙有些发烫,许多树枝被河沙掩埋着,上面只露出一小截枝杈。
“森林里咋会有河?”黑头问,“它从啥地方流淌过来。”
“它的源头肯定在雪山上。”赵蝶说。
“应该如此!”沈秋楠想了想,“我们周围的雪山有天山山脉,昆仑山脉,喀喇昆仑山脉,最有可能是喀喇昆仑山的水系,它自西向东流进塔里木各大绿洲,最远流入罗布泊。”
“以这条河的流域面积来看,它肯定发源自大山雪峰。”赵蝶说“但奇怪的是,现在的季节应是雪峰上的雪开始融化之时,像这样的河本有流水,为啥它是干枯的呢?”
“是啊,我也很奇怪!”沈秋楠边说边查看到河流的流向,查看了几处河沙的波浪冲击扇。他指着河流的一端说:“河水是从这头流过来的,这个方向应是西方,雪山应在这个方向。”
“不一定的,叔!”嫒嫒开口说:“河流往往是曲曲折折,经常改道。”
“对呀,我咋没想到。”沈秋楠恍然大悟,“我咋没想到河流会改道。这条河在很久以前有雪山的水流过,后来由于地理地变迁,变化,可能河流的流向改了。”
“这么说,附近肯定还有一条流着水的河!”
“应该是的,但不知那条河与我们相隔多远。”
“秋楠,你咋能肯定这样宽的河会改道?”朱乐有些不解。
“黄河在历史上也曾改过道,在沙漠地带就更容易理解,就象流入罗布泊的塔里木河和孔雀河,它们有时合流注入罗布泊,有时孔雀河流向台特马湖,塔里木河则流向南,使罗布泊的水量分散,给人一种误解,认为罗布泊会游移,其实这只是上游的河流改道的结果。”
“这么说,只要我们找到那条已改道的河,我们就能走出森林?”朱乐问。
“应该是这样的,有水就有鱼,有水有绿洲,有村庄,有牧人~~~逆流而上,就能走出森林。”
前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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