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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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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听了这话,便有意臊一臊自家闺女似的跟杨敏颜说,“你看她,见了你就越发没样子了。你可不许宠她了。”
昕姐儿搂紧了杨敏颜的胳膊,“小姨母来待几天啊。”
一行人有说有笑,到了添碧苑。
晨姐儿代替齐氏带着三人去院子里看了,说道,“祖母特别交代,要腾个院子出来。原想着将紫西苑收拾出来的,可母亲觉得添碧苑离三伯母那里更近一些,就做主让人收拾了出来。”
杨敏颜和两个庶妹道了谢,自去梳洗一番,等着给老安人请安。
晨姐儿就在小厅里候着她们,没过多久,三人都捯饬妥当了。手里都拿着东西,是给老安人的礼物。
杨敏颜带着个小丫头在身边,夕娘和宛娘都没人伺候。晨姐儿做主划拨了几个人手过来。
收整完了,这才带着她们往存惠堂去。
老安人刚醒了半刻钟不到,由身边的大丫鬟给梳洗了,正好出来见客。
“老安人。您最近身子可好?敏娘心里一直惦记着,早该来给您请安的,”杨敏颜上前请安,老安人望着她笑的春风和煦。“您还记不记得敏娘?”
“记着,你这丫头说起话来跟黄鹂鸟似的,我记得紧呢。”老安人又看了看夕娘宛娘两个,道,“也都生的齐整。”
“多住些日子,好容易来一遭。”知道她们几个跟着父亲在西北任上,老安人亲厚地跟杨敏颜说道。
“要是您不怪我们姐妹叨扰,敏娘和妹妹就听老安人安排了。”杨敏颜笑着,一边拿出带给老安人的礼物,道,“这是敏娘给您绣的抹额。也不知您喜欢什么样子,就捡着时兴的花样多绣了几条。”
老安人将抹额接在手里看了看,道,“敏娘生了一双巧手,竟绣出这么精致的东西来。”
“您不嫌弃罢了。”敏娘谦虚道。
这样的自谦让老安人很受用,杨氏也在一边得意洋洋。
夕娘和宛娘也都奉上了亲手做的东西。夕娘的也是绣品,宛娘则奉上的是一卷手抄的经书。
老安人目光又落到两个庶女身上,都长得干净,像是剔透的玉人一般好看。
也都是知道规矩的,无一出错。只是不知心性如何。
老安人赏了她们银锞子,又单独打赏了敏娘一对南珠珠花加鎏金簪子,打赏宛颜她们则各是一对东珠珠花。
三人再由杨氏陪着,去见了梁氏、齐氏。老四媳妇病的厉害,并不见客,差人送来赏她们的镯子。
考虑她们舟车劳顿,拜会了几位长辈之后,杨氏让她们歇着去了。
晚上在老安人那里摆宴。又是一番热闹。
敏娘很讨老安人喜欢,这就在张家住下了。张令晞只觉得三个人心机都不浅,想着还要再处些日子才弄得明白。
明日还要跟着她们游园子,入睡之前张令晞疲惫地想。
………………………………
第十九章 交代
张令曦醒的时候,日头已经圆的像流油的咸鸭蛋,光线洒在身上柔柔的,并不刺眼。?。
难得见到这样,张令曦趴在床沿上,将小半个身子探了出去。
她有了自己独立的屋子,可以自己睡了。
所以,这张床,让她觉得舒服自在。
齐氏跟张延远关系恢复得不错了,起码两个人在一起为了避免尴尬也一人一句地说些话。加之渝哥儿和浙哥儿的事让张延远对范云芝起了疑心,他便再没去过外院了。
张令曦享受着阳光的滋润,感觉自己就像一株喝饱了水渴望光照的小树苗似的。
这样的轻松,真好。
一个眼生的丫鬟见状忙将张令曦扶住,道,“二小姐当心,别不小心闪了出去。”
张令曦看了她一眼,怏怏地缩回床上。
“你叫什么名字?”张令曦问她。
趁着长姐挑陪嫁丫鬟,娘亲也往她屋里拨了两个小丫鬟,都是六七岁的样子。
“奴婢名叫佩环。”小丫鬟低头答道。
张令曦又道,“哦。跟你一起的那个叫什么?”
小丫鬟答道,“她叫佩玉。”
佩环看上去有着超乎她年龄的稳重,另一个丫鬟活泼些,看着更机敏。
齐氏将这两个小丫鬟调遣过来,自有她的用意。张令曦相信齐氏的眼光,齐氏身边的人,个个忠心耿耿。
“你答的很好,去竹眉那里领一百钱的赏钱吧。”张令曦大方地说道。投生到张家,她不用过以前那种一吊钱都要精打细算的日子了。
佩环诚惶诚恐地应了,抬起脚来出门又犹豫了起来,二小姐才这么小,竹眉姐姐会将二小姐的吩咐放在心上吗?
她每个月的月钱才不过一百钱而已。
张令曦却像是看透了佩环的想法似的,道,“你只管去把我的话跟竹眉说,她定会给你赏钱的。”
佩环这才露出欢喜的神色,提着布裙往太太那边走去。竹眉白天在衔玉院当值的。
佩玉不知从什么地方蹿出来,见佩环急急忙忙的样子,一把拽住她,好奇地问道,“你着急去投胎啊?”
佩环瞪了她一眼,将她的手扒拉下来,“你嘴里就没一句好话!”
“好姐姐,你到底要干吗去?你就告诉我吧!”佩玉见佩环不愿同她多说,好奇地央求道。
佩环抿着嘴,十足地吊了吊佩玉的胃口,才道,“刚才二小姐问话,我答得好,二小姐让我去找竹眉姐姐领赏钱。”
这也值得高兴成这样?佩玉不屑地撇撇嘴,感觉就像是看着一个大大的蒸笼冒着热气,想象着里面有白面馒头还有大肉包,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结果揭开盖子一看,里面只有一个丁点大的黄干粮!
二小姐赏能赏多少钱,佩玉忍不住泼佩环些冷水道,“你也忒没见过世面了,二小姐赏你几文钱,你就得意成这个样子?”
佩环觉得好笑,道,“什么几文钱,二小姐赏我一百钱!咱们月钱才领多少,你还说我没见过世面。”
佩玉惊讶地长大了嘴,难以置信地说,“二小姐真的要赏你一百钱?”
佩环不欲同她多言,道,“这还有假。你赶紧去当差吧,说不定二小姐一高兴,也赏你许多呢。”
闻言佩玉精神一震,“姐姐你说的对,我当差去了!”
说罢撇下佩环就跑了,佩环失笑。
张令曦在屋子里读些简单的书,娘亲和爹爹已经答应她,等过几天就让她跟着长姐她们上学堂。
说是学堂,不过是张家请来一位娘子,专门教府里的小姐们认字读书的。
少爷们都是去族学里,隔得远,平日不会碰上。
省得遇见那两个庶子,张令曦边看书边神游。
眼前一会儿就闪过一个黑影,张令曦疑惑地将视线从书上挪开,定到屋中一处。
“佩玉。”张令曦放下书,喊道。
正擦架子的佩玉期待地抬起头,问道,“二小姐您喊我什么事?有什么要问佩玉的或者要佩玉去做的吗?”
张令曦道,“你怎么总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还要不要我读书了。”
佩玉失望地嘟嘟嘴,往远处站了站。
“你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张令曦受不了她伤心的眼神,便问道。
佩玉不肯说,又往远处站了站,道,“奴婢就站在这里,不晃,二小姐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奴婢去做吧。”
张令曦嗯了一声,继续看书。
佩玉许是无聊了,玩了会儿手指,小声问道,“二小姐要不要喝茶。”
张令曦不太喜欢喝茶水,她道:“去帮我端一杯白水来吧。我不大喝茶。”
佩玉忙不迭捧了杯白水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上面这么多字,二小姐都看得懂吗?”
张令曦当然看得懂,可她不想表现地过于早慧,回答说:“不认得许多,只有个别几个我熟悉它们,它们也认得我。”
佩玉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笑道,“二小姐这么聪明,慢慢读,总会都识得的,就像,就像大小姐和太太一样。”
“佩玉,你老实说,真的没话要对我说吗?”张令曦皱了皱眉,这个佩玉看着机灵,怎么老往她身边凑着招嫌?
二小姐表情的变化佩玉看在眼里,只能实话实说,“奴婢是看佩环她服侍尽心,得了二小姐的赏,所以想着比她更上心些・・・”
“你很缺钱吗?”
佩玉心道,难不成谁还跟钱有仇不成,当然是能多得些最好。她嘴上回答道,“奴婢家里穷,两个哥哥都指望着奴婢在府里混出模样,好拿钱去给他们娶媳妇用。”
张令曦听了她的回答,脑子里立刻闪过一个念头。既然佩玉家里缺钱,又有两个哥哥,若是她两个哥哥能替她跑腿办事,她找赵嘉善和泽儿的事不就简单了许多吗?
她本不确定赵嘉善和泽儿是不是活在这一世,那日听江嬷嬷说了娘亲的娘家是齐相府,她就多问了几句问的仔细了些,竟有意外地发现。
齐相的大名她如雷贯耳,前世赵嘉善一直想拜入齐相门下。她死的时候,齐相正是花甲之年,听江嬷嬷的讲述,齐相差不多正是这个岁数。
也就是说,她死了之后就立刻投生到了张家!赵嘉善还在世上!
既是这样,就由不得她不去筹划了。佩玉的话,正说到了她心坎上。
“既然你也想要赏钱,就要替我办好了事才行。”张令曦先小小警告一下,又问,“想清楚了吗?若是办不好,不光没有赏钱,还要领罚的!”
“二小姐放心,佩玉做事从不马虎。”佩玉打包票道。
“那好,等你回家看望你两个哥哥的时候,顺便帮我查一个人。”张令曦交代道。
………………………………
第二十章 调教
找个人?什么人这么重要,二小姐要遣了外面的人手来找,跟老爷和太太说一声不是更方便吗?难不成是哪个下人撺掇着二小姐让她做这些的,那还得了!
二小姐才不过三五岁,怎么心思看着这么深。佩玉大惊失色。
“你且把这事记在心里,等你回家探亲的时候我再同你详说。”张令曦也不指望这事能成,就先说个大概,让佩玉仔细去想想。
佩玉若有所思,后悔刚才毫不犹豫地打了包票。既然二小姐这么说了,那就等到时候,听听二小姐吩咐找的是什么人,再作打算。
佩玉她这么一想,心中大定,是了,太太派她来服侍二小姐,那二小姐若是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她就去太太那里提个醒,也算是帮着二小姐了。
张令曦观察这佩玉的神色变化,心中不由叹气,到底她太小了,做什么都不能让底下这些人信服。
“还有一点,我想你得明白。”张令曦收起笑脸,厉声厉色地说道,“既然是我的丫鬟,在我屋子里面当差,最好不要生出什么二心。即便是忠心对我,也不可自作主张地为我好。”
此话一说,佩玉猛地抬起头来,没有了先前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这个二小姐,简直是在世的神仙,连她想什么,都清楚。
她还没见过这么小的孩子,说话如此清楚有逻辑的。
反观自己,痴长了多少年岁,跟二小姐比起来,简直像个傻子。
她不由得将二小姐说的话又细细地回味了一遍,她既是二小姐身边的人,确实应该事事以二小姐为先。二小姐还小,已经如此聪慧,老爷和太太又疼她,日后一定比大小姐还要出色。
想想大小姐如今雷厉风行的作风,还有下人们恭敬的神色,再看看二小姐小小年纪一脸的坚毅和主见,佩玉正色地答道,“佩玉明白了。请二小姐放心。”
张令曦重新露出了笑脸,佩玉现在算不上彻底明白,只有经历了事,才看得出来她到底是不是可用之人。
佩玉佩环同她前世的丫鬟九儿不同,她救过九儿一家的性命,九儿对她感恩戴德,这两个却还没得过她半点好处。
她得在二人面前,展示出她的实力,让她们明白,跟着她有好的前景。
蝇头小利,只能换得二人一时高兴,若是眼皮子浅的,说不定哪天就坏在这小恩小惠上了。下人那么多,谁都有谁的性子谁的长处,只要有忠心,蠢笨些的也自有她的用处。
再者,靠谁都不如靠自己,下人终究是下人,要是她需要靠着这些下人过日子,那她也成不了什么事。
领了赏钱的佩环快步进来,见佩玉恭敬跪着,以为她性子毛躁犯了什么错,立刻慢了步子。
有赏有罚,赏罚分明,二小姐还真是有魄力,佩环心想。
怕若是她没有得赏,再见到别人被罚,心中便会觉得二小姐脾气不好任性妄为。
二小姐性子定然是极好的,佩环收敛了心绪,回禀道,“二小姐,奴婢去领了赏钱回来。”
张令曦点头,“你倒不慢,竹眉可为难你了?”说罢看了眼还跪着的佩玉,让她起来。
“没有,竹眉姐姐听说是二小姐要赏奴婢,立刻就带奴婢去领了赏钱来。”佩环如实说道。
果然二小姐是能做主的人,佩环和佩玉都有了这种想法。
佩环见二小姐没冲佩玉发火,大着胆子说道,“奴婢几个刚来伺候二小姐,若是有疏漏的地方,二小姐直管罚我们就是了。只是奴婢大胆,想求二小姐给奴婢们改过的机会。”
其实她懵懂不知,不好为佩玉求情。可佩玉跟她是一同进府的,总有缘分在。
“这是怎么了,你们有什么疏漏,我竟不知道。”张令曦问道。
佩环尴尬不已,偷偷给看似不以为意佩玉使了个眼色,有些责怪她。
惹了二小姐生气,还不警醒着点。
张令曦这才恍然明白,佩环是看佩玉跪着,误以为佩玉做了什么惹她不开心,替佩玉求情的。
人稳重,心肠也不错,就是有些死板。张令曦对佩环很是满意。
佩玉立刻就急了,“我做了什么,姐姐你要这样的眼神看我。”
说这话也不看场合,这样的心直口快,枉她一副机灵的样子。张令曦打量着佩玉和佩环二人。
“二小姐,佩玉她年纪小,冲动不懂事,心却是好的,您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佩环为佩玉解围。却不想二小姐比她们还小好几岁。
佩玉这才意识到失言,又要跪下,张令曦让她一旁站好,道,“我知道她赤子心肠。你稳重,她活泼,各补了不足,也正是娘亲让你们两个来服侍我的用意。你们之间和睦,互相维护,正是我想看见的。不过,在外人面前互相维护,在自己人这里不要相互包庇,才不会乱了规矩伤了情分。”
“是。”佩环佩玉齐声答道。
正是看着二人年纪小,好调教,慢慢相处主仆之间总会生出感情来,齐氏才挑了她们来。两人心性尚可,就是缺乏调教。
像是乳母和屋里管事的妈妈,张令曦是不可能和她们说这些话的,即便要说,也要等以后才行。
张令曦见佩玉佩环对她都服气了,又问了她们一些基本的情况。知道佩玉家里有两位兄长,佩环家中则是有位老母还有个寡嫂。二人打开了话匣子,对张令曦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了许久的话,张令晨那边派人来请,说是要二小姐梳洗打扮一番,陪着敏娘几个逛逛园子。
园子里布置着许多奇石,有从神仙山五台山请来的,也有从江浙乃至云南运来的。奇石瑰丽,同丛生的草木相得益彰,大气澎湃。
到了冬日,百花凋敝,只剩奇石屹立不倒,又是另一番景致。
早上敏娘去陪老安人用了早膳,又给老安人念了半个时辰的经书,之后便随着张令晨她们一同去上刘娘子的课,到了晌午又小睡了一会儿,游园便拖到了现在。
好在不过是随意走走罢了,张令曦是小辈,按礼数是要陪着的。
待换好了衣服,张令晨已经在门外等着了。见她出来,露出宠溺的笑容。
………………………………
第二十一章 好奇
张令曦也对着长姐笑,右脸上笑出个浅浅的酒窝。‘‘‘‘
她的小脸从浅葱色的斗篷里露出,就像是花房里的簪蝶一样,素雅灵动,充满生机。
“长姐,你等我多久了?”张令曦像蝴蝶似的扑到张令晨这里,仰面笑着。
张令晨本想说没有多久,话到嘴边改了主意,做嗔怪的样子道,“等你许久了,你怎么补偿我?”
张令曦灵机一动,说道:“那我给长姐绣个荷包赔罪好了。”
“你还会绣荷包?”张令晨惊讶地问道。
“不会,长姐你教我!”张令曦腆着脸说道。长姐的绣工好,她早就想讨教一番,趁着长姐还没嫁人,她不妨偷师过来。
这个小家伙,要求起别人来还这么理直气壮。可张令晨仍是喜欢妹妹喜欢得不得了,道,“可别,再伤了手,父亲母亲要怪我的。”
“长姐···”张令曦缠着长姐撒娇。
“好了,这事以后再说吧。别让敏娘她们空等着。”张令晨不肯松口。
待她们到了添碧苑,昕姐儿正跟敏娘拉着手说话,看见她们来了,冷哼一下,小声嘟囔道,“不欢喜就不要来,慢的要死,连点礼数都不懂。”
张令晨面不改色,看着敏娘眼下的乌青关心地问道,“敏娘是不是新换了地方睡不着?”
敏娘点点头,“有择床的毛病。虽然府里的东西比我西北家里备的齐全多了,可我乍换个地方就要熟悉很久,才睡的安生。”
“我也有择床的毛病,身边带上常用的东西,睡觉的时候再点些安神香,慢慢就睡得着了。”张令晨深有同感,“小时候我到外祖母家,看着亮堂的屋子,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陷入回忆似的,喃喃说道,“那时候外祖母就吩咐人从家里取来我常盖的一床被子,还给我点了安神香,又陪着我说话,我就睡着了。”
张令曦竖起了耳朵来听。
长姐她从来不提外祖母一家,娘亲也从来不提,下人们更是对此讳莫如深。她尚在襁褓里时,下人们不避着她,她才从只言片语里拼凑出外祖母家的一点点情形,还不知真假。
“恩,那晚上我试试。睡得不踏实,头总是痛着。”敏娘说罢按了按太阳穴。
“佩珰,你去取些安神香来。”张令晨又看向宛娘和夕娘,道,“大家都试试我这法子好不好用。今儿在老安人那里,我看你们精神都不大好,有心让你们多午休一会儿,却不成想你们都早早醒了。”
张令曦看着长姐既送了东西讨了好,又委婉地解释了自己为什么来迟了,默默记在心里,对张令晨很是佩服。
等她到了长姐这个岁数,是不是也能独当一面了?想罢张令曦忍不住嘲笑起了自己,她可是带着上辈子的记忆投生的,还不如个刚及笄的小姑娘吗?
说起来,到底她不是个爱张罗的性子,即便是家败了,也是赵嘉善替她奔走,嫁入了赵家,又是婆母和惠娘替她操心。这一世,可不能再那样了!人,要自立要独立,才能换来别人的高看。
像是敏娘几个,不就都对张令晨有好感吗?
张令曦又看了一旁坐着一脸不屑的昕姐儿,她是小丫头性子,爱闹爱嫉妒,没什么心眼,又吃不了一点亏,不知嫁了人是什么光景。
没准儿是另一个杨氏,张令曦实在看不上杨氏刻薄的嘴脸。谁她都瞧不上,一副只有她好的样子。
昕姐儿注意到张令曦的目光,偷偷扮鬼脸吓她,张令曦却噗嗤笑了。要是昕姐儿她不针对长姐,也是挺可爱的。
昕姐儿落了个没趣,不满地大声抱怨道,“再不出去,天就黑了。难不成要黑灯瞎火地逛园子吗?”
有她提醒,几个人不再磨蹭,一边往出走,一边继续说话。
长姐将张令曦抱起来,打趣道,“下次你少吃些东西,又重了。”
张令曦只管憨憨的笑,心道不吃东西哪能成,吃了东西,才有力气做事。深闺小姐们一个个瘦的的像弱柳似的,只等着下人们伺候,等生产的时候,连生孩子的劲儿都不足。
她上辈子就吃了这个亏,生泽儿的时候难产,去了半条命。这辈子她可是要多多生养几个的。
本想劝劝长姐多吃多锻炼,不过见识了长姐抱着她逛了大半个园子,仍是脸不红气不喘的,张令曦就把这话咽回了肚子里。
景秀园的奇石这个季节最宜观赏,奇石大大小小错落在园子中,形状各异。
园子其中有座石林,像是高耸的竹子。石林南边是个供人歇脚纳凉的亭子,过了石林,往北走些,有个假山,假山后还有几块高大地能容人藏身的奇石,紧挨着青湖。
张令晨带着她们往石林这边走,到了亭子,昕姐儿拿帕子抹着汗,说什么也不肯往那边走了。
几人便在亭子里歇歇脚。
张令曦被放了下来,乖乖坐在长姐身边,不怎么吭声。
敏娘几个倒是不累,兴致极浓地坐在亭子里看远处的奇石。
长姐的陪嫁丫鬟佩珰带着几个丫鬟,在亭子里摆上茶点。
敏娘先挑了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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