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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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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宏的眼眸缩敛,深处的冷漠被他掩藏起来。崔烈的生死于他而言,无甚紧要,正如他以往所说,即便死了三公,找个人接替会很难么?

    不过既然身为帝王,崔烈又无大过,刘宏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出声问道:“如何了?”

    “回陛下,崔太尉年迈,力有未逮,只是撞破了头皮,昏迷过去,并未伤着性命。”百官中有略通医术者,出声回答起来。

    “那就将太尉抬下去歇着吧,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谈,朕乏了。”

    刘宏摆了摆手,疲惫的呼出口气。他已经没有精力,再和这些臣子耗费过多的时间了。

    此时,殿门外响起一声响亮的通报声。

    “大将军何进求见!”
………………………………

第四一一章 哀其不幸

    耿宜听得这话,双腿直接给吓软了,跪到地上,也不敢出声求饶。因为他很清楚,求饶怕死,只会让天子更加厌恶,他只能偏转回头,目光求助的看向大将军何进。

    太傅的官职虽好,前提是他得有命去享。

    刘宏殿上杀人,已经不是头一次了。

    起初还有许多忠良之臣劝谏,然则得到的结果,不是天子的回心转意,而是徒增更多性命罢了。

    “父皇,我……”

    刘辩表情怯懦,看着前方那把被扔在殿前黑玄色的佩剑,迟迟不敢上前。

    “拿起剑,杀了他。”何进唇齿不动,胖乎的冬瓜脸上多了一抹横戾,声音从牙缝中传了出去。耿宜投来的求助,他直接视而不见,这个时候的何进倒是果断得很,为成大事,死个把不相干的人,有何不可。

    当了这么多年的臣子,天子的性情不止是张让等宦官近侍清楚,殿内的何进以及百官亦是心中明白。皇子刘辩若是敢拿起剑,当廷杀了耿宜,那他的储君之位,起码会有很大希望,若是他不敢,那想成国之储君,就难了。

    刘宏最不喜优柔寡断,妇人之仁。

    “拿起剑,杀了他!”

    见刘辩杵在原地,何进的神情略微焦急,声音不由加大了几分。自己这个外甥,常年寄养在道观之中,别说亲身经历,就是连见都没见过杀人时的血淋场景。

    可这个时候,就算以前没杀过,也必须得狠下心来。

    旁边的不少官员都听到了何进的唆使,他们虽鄙夷何进的翻脸不认人,却也没人出言点破。

    想要消灭张让等阉宦集团,刘宏在位时几乎很难办到。因此他们只能将目光寄托到下一代君主的身上,大将军何进同十常侍水火难容,所以他的外甥,也就是皇子刘辩,成了士族党人心中的希望。

    更何况,自古以来都是立储立长,名正言顺。

    刘辩在何进的催促下,迈着慢腾腾的步子,终究是上前将剑捡起,握在了手中。他朝着跪地的耿宜走来,一步一步,踏在木板上发出轻咚的脚步,踏在了殿内每个臣子的心间。

    来的时候,母后交代过他,凡事听舅舅的话。

    可舅舅和父皇,都要他杀人!

    握剑的右手抑制不住的颤抖,刘辩的内心矛盾万分,他生来就不是个好斗的性子,虽说以前在道观的时候,他也用脚碾死过一些虫蚁蚱蜢。

    可如今在他眼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我,真的要杀了他吗?

    刘辩在脑海中反复挣扎,在他面前的耿宜,神情满是惊恐胆惧。

    而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脚步停下,手中的天子佩剑高高举起,却迟迟没能落下。

    何进使了无数个眼色,示意外甥快些动手,他离皇储之外,就只差这一步了。如果可以,何进真想抢过刘辩手里的利剑,帮他利索的解决掉耿宜,但他现在,仍旧没有这个胆量。

    何进很怵刘宏,那种臣对君的畏惧,已经深入到了骨子里,就像兔子和老虎,纵使老虎已经奄奄一息,兔子也依旧不敢上前,逾越半步。

    杀了他!

    这一刻,大部分的朝臣心中皆如此想。如果单单牺牲一个耿宜能够换来刘辩的储君之位,那对他们而言,无疑会是利益的巨大化。

    何进可以壮士断腕,耿宜未必就有乖乖受死的念头。此情此景,他肯定是要求活,一个劲儿的用哀求眼神向刘辩求饶。

    刘辩本就性格怯懦,此时见到耿宜这副可怜模样,更是心有不忍,下不去手。

    时间稍长,他便有些拿握不住。

    哐当

    清脆的兵刃落地声在殿内散播开来,刘辩少有习武,娇生惯养,又时常偷懒耍闲,双臂自是没有多大气力。外加天子的佩剑本就分量不轻,他举了小会儿,臂膀已是十分酸疼。

    “父皇,求您饶了他吧!”天子佩剑落地,刘辩转身跪在地上,替耿宜求情。

    事情的转变令何进始料不及,外甥的懦弱无能,气得他是胸口发闷,两眼泛白,却又不能当场发作,只能按下心中的愠气,掀开朝服胯摆,陪着外甥跪在地上。

    百官见状,心中惋惜之余,也都纷纷出言替耿宜求情。

    刘宏的目光从皇子刘辩的身上收回,眼神里多了几许失望。如果方才刘辩能够果断杀了耿宜,也许刘宏还会考虑立刘辩为储,可刘辩的表现,令他大失所望。

    连这丁点魄力都拿不出来,今后如何能够承担一国之命运。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刘宏本想将刘辩重新送回道观,脑海里却想起了刘辩来时的那副关切神情,自己的这个儿子啊,虽说能力不足,但孝心可嘉。

    反正剩下的时日无多,还是留在身旁吧。

    刘宏心中叹了口气,至于耿宜,杀不杀都已经无关紧要。

    此时,两名小黄门左右搀扶着崔烈回来。

    这位方才以死相谏的半百老人,额头右侧贴上了止血的药膏,体态虚弱,步履缓慢。

    来到殿中,崔烈挣开两名小宦官的搀扶,折下腰杆,再度跪伏在地。

    方才立储的风波,崔烈并不知晓,他今天来此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求天子少造杀孽,饶过城中那些无辜的有孕妇人。

    刘宏因方才的事情,心中稍有愧疚,本想出言安抚崔烈一番,然则见到崔烈冥顽不灵,他到了嘴边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

    “崔太尉,你先起来。”刘宏抬了抬手,示意崔烈平身。

    “陛下若是不答应,臣宁愿跪死在这殿中!”上了岁数的老人,大都有着股倔劲儿。

    刘宏听得这话,火气一下子就窜上了胸口。

    整个天下,天子为大。

    崔烈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就此作罢,却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强求顶撞,简直是不给他这个当皇帝的一点脸面。

    既然你想跪,那就在这儿跪到死好了!

    刘宏心中亦不痛快,事关大汉江山的兴衰国运,莫说他一个太尉,就算是满朝文武一起下跪恳请,刘宏也绝不会改变心意。

    汉家江山,决不能落到外人之手。

    “朕意已决,无需多言!”

    刘宏起身拂袖而去,留下一众朝臣在殿内你看我我看你,干瞪着眼。

    及至傍晚,私下收了曹家贿赂的望气丞终于改口,跑来求见张让,说城北天子气已散。

    张让得知,匆忙去了皇宫,将此事告知天子。

    话从张让口中说出,刘宏自然不会有太多疑虑。既然天子气散去,那就说明将来能够颠覆大汉江山的逆贼,已经胎死腹中。

    心中的大石落地,刘宏心安之余,也不忘嘱咐张让:“告诉蹇硕,抓来的那些妇人,都放回去吧。”

    张让微微佝身,领命而去。

    至此,天子气一事,算是告一段落。

    (终于过完了年,断更这么多天,真是万分抱歉,感谢一直还在坚守的读者朋友们,作者君又肥来了。)
………………………………

第四一二章 威震辽北

    二月下旬,春回大地的塞外漠北,风和日丽,芳草青青。

    黄泥铺成的夯道上,一支数百人的汉家骑军队伍,鱼贯而行。

    领路的向导是个十三四岁的胡服少年,个子不高,眼珠乌溜,俏皮的脸蛋儿上带有两分机警。

    “将军,前面不远处有个小族部落。您且在此稍候,等我前去探询一番。”胡服少年自告奋勇。

    事实上,这已经不是他头一回充当斥候的身份。

    辽东以北的这一带疆域,汉家将士少有识途,可于他而言,基本上是家中打转,轻车熟路。

    赤菟马背的青年汉将勒住绳缰,远眺的目光收回,微微点头,在少年身上停留稍许之后,沉吟问道:“要不要带些人手?”

    这里不比大汉,孤身前去刺探消息,极有可能会被当做别的部族细作。扣押软禁倒是其次,就怕运气不好,被当场砍头斩首。

    总之,风险极大。

    少年却浑不在乎,咧嘴笑道:“将军您放心,我一个人去,那些胡蛮子才会放低戒备,说不准就能套出些有用话来。”

    阎柔说得倒也不假,他身作胡人打扮,又是个年轻小子,懂得胡人各族的言语,交流起来也不易露出马脚。若是身旁添上些汉家士卒,难免惹人生疑,可能到时还会适得其反,得不偿失。

    吕布见他胸有成竹,也不在多说,只是在临别前叮嘱他一声:“小心些,两个时辰内你若是还没归来,本将军便去救你。”

    吕布说得淡然,阎柔听来却是百般滋味儿。

    他很小的时候就成了孤儿,被胡人虏去充当奴隶。没有人善待于他,拳脚相向成了家常便饭,阿猫阿狗、牛羊牲畜,都远远比他值价。

    然则,在跟随吕布出塞的几月时光里,这位声名彪炳的飞将军,几乎没有摆出一丝的傲慢架子。就算是和他这种不起眼的小人物谈论,也都是言语和气,厚望有加,仿佛早已将他当成小兄弟一般。

    这使得阎柔的心中多了股说不出的情感,他感觉到这冷漠的人世间,似乎对他,还有着那么一丝丝的暖意。

    尤其是方才吕布所说的话语,若是别人说来,阎柔未必会信;但吕布开口说了,在他心中,就比天子的承诺,还要来得坚定可靠。

    他重重点头‘嗯’了一声,离开队列,快马往前。

    阎柔的身影几息功夫,就已经跑得老远。

    吕布从马背下来,吩咐身后将士,暂作歇息。

    数月的奔波,士卒们的鳞甲上披起了厚厚泥尘,胯下战马的雄健四蹄,厚裹坑洼水凼溅起的灰土泥浆。

    吕布掸着甲胄上的尘土,身旁围坐着曹性黄忠等几名心腹弟兄手下。

    赤菟的脑袋从缝隙中探伸进来,亲昵蹭着吕布的脸。

    正掸灰的吕布只好停下手头动作,抬手顺抚着赤菟的额顶鬃毛,摸完之后又轻轻拍了拍。赤菟对此极为满意,舒爽的打起了响鼻,抖擞两下脖颈处的红焰毛发,长鸣一声,往着别处跑去。

    “我们出来多少时日了?”

    吕布接过黄忠递来的水囊,灌上一口,淡淡询问起来。

    “将军,算上今天,三月半了。”黄忠恭敬回道。

    坐在对面的曹性听得这话,满眼瞪大,似是有些不信,语气惊讶:“什么,竟有三个月了?”

    黄忠确定无比的点了点头,曹性对时间没有太大观念,可黄忠不一样,他心中立下志气,将来要成为一名将军。

    而对于时间的掌握把控,这是行军调度,最最基本的要求。

    是啊,一转眼都三个月了!

    吕布心中叹息,对于时间,他同样无比的清楚。按照时日推算,他的孩子,应该就在最近一两月里,出生临世。

    可张举这该死的家伙,从幽州往北逃出之后,就好像泥鳅入海,杳无音信。

    抓不到张举,吕布的任务就不算彻底完成,也就回不去洛阳复命。

    三个多月的追捕,不仅吕布在找张举,许多胡人蛮汉也都在找,毕竟悬出的二十万赏钱,不是小数。

    可即便如此大规模的搜寻,也依旧没有张举的丝毫消息,按照估计,他应该是改头换面,混进了胡人的队伍之中。

    茫茫漠北,想要翻个底朝天,起码也要三五年的功夫。

    出发时的两千北军将士,如今只剩七百不到。

    记得初来的那会儿,各族部落对他们是虎视眈眈,几乎每隔三四天就会有一场大战,很多时候,气都没有喘匀,就要面临新的对阵厮杀。

    几十场仗打下来,北军将士阵亡大半,也将夫余、挹娄这些北方部族,彻彻底底的打没了脾气。

    半月之前,白原伧的一场遭遇战,汉军将士正面对上挹娄的上万骑军,在实力悬殊巨大的情况之下,愣是靠着吕布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冲垮了敌军战阵,夺得了最后胜利。

    自此之后,吕布的形象在各部族间已是宛若天神,再也无人敢来主动寻衅,但闻吕布之名,皆是避而远之。

    折去的北军将士葬于青山,而活下来的却是越战越勇,若论战斗力,已经丝毫不下吕布麾下的狼骑。

    当初丘力居建议吕布,换作胡人服饰前往,这样可以减少许多不必要的伤亡。

    吕布当时微微摇头,于他而言,这不仅仅只是一场追捕行动,他更想借此机会,扬我大汉国威。

    “文稷,地图绘制得如何了?”吕布出声询问,神俊的脸庞上添了两分粗犷,多了几许成熟与沧桑。

    私下被曹性等人称作‘扛戟将’的青年抱拳答道:“将军,但凡走过的地方,皆已详细画下,不会偏差丝毫。”

    初来的那会儿,汉军所遭受的伏击不在少数。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吾必杀之。

    吕布心中立下誓言,等他有朝一日腾出手来,定要灭了这些个夜郎自大的异族,将他们的领土纳进大汉版图之中。

    而这幅绘制详细的地形图,就是最好的指路明灯。

    未到两个时辰,阎柔快马而回。

    在吕布期冀的目光中,阎柔不负所望的抱拳禀报:“将军,夸伢族俘虏了两名自称是张举护卫的奴隶,请您前去审问。”

    夸伢族的首领得知汉军前来,尽管手下有两千多善战儿郎,却根本提不起一战的勇气,显然也是听说过吕布威名。

    于是,只好备下酒肉,让阎柔去请吕布前来。

    吕布闻言,霍然起身,吹哨唤来赤菟,上马领着身后汉家儿郎,飞速前驰。
………………………………

第四一三章 吕卿,朕在等你

    北宫,天子寝殿。

    龙榻之上,刘宏面色青白,双手用力紧攥床毯,紧皱的眉宇上方,密汗渗出,口中一个劲儿的在那呼喊:“滚开,都给朕滚开!不要过来,不要……”

    声音从起初的暴躁,渐渐变得哀求起来,怯懦而又无助。

    靠近龙榻的几名黄门宦官赶紧上前,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天子额上汗珠,低声轻唤:“陛下,陛下……”

    睡梦中的天子猛然睁开双目,戾气四射,右手往榻旁一抓,锋利的长剑‘呛’的一声清鸣,被他拔出鞘来。

    睁目的天子盯着近前一众黄门,面色狰狞,厉声斥道:“贱人,尔欲取朕命乎!”

    说罢,横剑一挥,顿时血洒而下。

    滚烫的血水刺激着刘宏神经,他愈发狂躁起来,翻身坐起,对着近前的几名黄门就是一阵乱砍。

    血水纷洒,近侍宦官们见天子发狂,哪还敢上前服侍,呆愣愣的立在原处,心里七上八下,双腿打颤。

    天子挥着染血利剑,环顾四周人影朦胧,狭促起一双长眸,阴沉喝道:“不是想杀朕么?来啊!”

    近侍黄门只当是天子中了邪,无论如何,他们都不敢同天子动手。

    刘宏见无人上来,便提剑朝着有人的方向冲过去,不管是宦官还是宫女,遇人便砍,见人便杀。

    一时间,寝殿内嚎啕声大作。

    殿内的人影开始逃窜,杀得兴起的刘宏抹了把脸上血水,狞然大笑,呼喝门口侍卫:“给朕把门关上!”

    外头的侍卫们见这架势,谁敢老寿星吃砒霜的过去,自是不敢违抗天子命令,双手将殿门合上,任由天子在寝殿之中肆意杀戮。

    张让闻讯赶到的时候,屠戮已经结束。

    寝殿之内的宫女、宦官无一活口,断臂残肢,血水在殿里淌了一地。

    刘宏坐在榻上,寝睡的素白衣裳血迹斑驳,他双手撑着榻边,面色疲乏,喘着粗息。

    张让令人将这些尸首血水清理干净,随后缓步走至天子近前,躬低身子轻声问着:“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刘宏抬头看来,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尤为虚弱,他见是张让,心安了不少,语气里夹杂着以往从未有过的惊恐:“阿父,朕处死过的宋皇后、刘悝、陈球、刘颌这些人全都回来了,他们向朕索命,要将朕杀死分尸。”

    刘宏抓住剑柄,窥探四周,看向每个人的眼神里,充满了猜疑和间接的闪躲。

    他,在害怕。

    张让见到刘宏这惊弓之鸟的神态,心中感伤,昔日的枭雄帝王,怎么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陛下莫怕,想来是您近些时日操劳,染了邪祟。老奴已经让人去请大傩法师,来此驱邪,陛下宽心静养,假以时日,定会好的。”

    张让好言安抚,在殿内清扫干净之后,又叫人点燃镇神的熏香,脱去天子鞋履,盖上锦被,让他好生歇息入睡。

    刘宏近几日睡眠极差,常做噩梦,眼眶周围生出黑黑的眼圈,厚重的眼袋。

    躺回榻上,刘宏很快来了倦意,渐渐合上眼睛,在他即将进入梦乡之际,耳畔忽然听到‘咚咚、咚咚’的闷沉声响。他猛地睁开双眸,激动得从床上坐起,口中期盼的大呼起来:“马蹄,马蹄!是吕卿,吕卿回来了!”

    疲乏的困意一扫而光,刘宏从榻上一坐而起,作势就要披衣穿靴,亲自前去接见。

    张让赶忙上前,制止下刘宏手中动作,摇头说道:“陛下,您听错了。那是两位皇子殿下,在外面追逐玩闹。”

    即便是吕布回来,也不可能在皇宫大内骑马而行。

    刘宏侧耳静听,脸上的期冀色彩落寞下去,他又躺回了榻上,睁着眼睛,望着目光上方的殿顶,似是发呆的问着:“阿父,诏使去了多少时日?”

    “一月有余。”

    “那……吕卿怎么还不回来?”刘宏的眼神透着些许茫然。

    张让想了想,低声回禀:“想来是幽州那边消息闭塞,难免要些时日。吕将军应该已经收到了陛下的诏旨,如今已在归来的路上了吧。”

    刘宏听罢,心中稍安。

    殊不知,张让的回答无疑是在自欺欺人。虽说幽州消息闭塞,但他派人快马而去,也应该早就回来复命才是。如今却是石沉大海,连派去送信的心腹都不见了踪影。

    后来张让又派了几批出去,得到的结果,同样音信全无。

    外边的消息传得进来,洛阳的消息却传不出去。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看似平静的洛阳城内,波云诡谲。

    此事九成是何进那帮人所为,何进没那胆量,但他麾下的府客幕僚,以及背后操纵的士族党人,未必就做不出此等事来。

    张让即便知道,也不能说出实情。

    这个节骨眼儿上,刘宏的病情日见沉重,再也受不得剧烈刺激。宫中御医半月之前就已经束手无策,说句大不敬的话,病入膏肓,回天乏术。

    以后的几日,天子的身体状况每日愈下。

    三月初旬,刘宏已是大半月未有临朝听政。

    这天,太常刘焉前来求见。

    刘宏让他进来,按照辈分关系,刘焉还是他的叔辈宗亲。

    留着两撇文士须的刘焉进来,拱手作揖见过天子。

    刘宏穿着帝王常服,瘦骨嶙峋的颧骨,眼窝凹陷,脸上的病态之色愈发明显。他看着前来觐见的刘焉,有气无力:“太常卿来此,所为何事?”

    刘焉见到天子状态,心中关于近些时日群臣私下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件事情,更加确信无疑,嘴上却是言辞恳切的高声呼着:“陛下,万望保重龙体啊!”

    保重身子这些空白话,刘宏早就听了无数遍,他看了刘焉一眼,微微有些不耐烦道:“说正事。”

    其形虽弱,其势犹存。

    那股汉家天子的帝王威严,让刘焉心中不觉发颤,他赶忙低下头去,恭敬说着:“陛下,近几年各地烽烟四起,皆因刺史、太守,贿赂为官,割剥百姓,以致众叛亲离。臣以为,当选朝廷清名重臣以为牧伯,担任州郡长官,借以镇守天下。”
………………………………

第四一四章 州牧与豺狼

    设立州牧的事情,在四年前张懿死的时候,刘焉就在朝堂提过,不过当时被刘宏给直接否了。

    如今他旧事重提,自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眼下的汉王朝,朝纲混乱、王室衰微,留在洛阳凶险无比,一不小心,万劫不复。

    九卿位置虽好,刘焉却是不愿在此为人鱼肉,遂向天子自荐,愿出任交州牧一职。

    刘焉的提议得到了天子的认可,之前他否决这个提议,是因为天下升平,没有设立州牧的必要。

    然则就在第二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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