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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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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根本没人听他命令。

    气得浑身发抖的老爷子在府卫的保护下,来到曹性近前,举起手杖作势要敲打曹性,怒声大骂:“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是要造反吗!”

    不待拐杖打下,曹性身旁的马忠先一步抓住了手杖,微微发力,将耿谧拖拽得一个踉跄。

    曹性顺势而上,手中钢刀穿透了耿谧胸膛。

    “我家将军,让我向您问好。”

    曹性脸上带笑,看着耿谧那茫然的表情,补充了一句:“哦对了,我家将军姓吕,不姓袁。”

    “你……”

    听得后半句,原本垂危的耿谧口吐浓血,神色变得很是激动,皱皮的双手胡乱抓着。他如何也没想到,会是自己给耿家带来了灭门之祸。

    握着刀柄的右手转动,搅碎了他的心脏。

    随后,曹性将耿谧往后一推,这位耿家的当代家主,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地面,死不瞑目。

    半个时辰前,还宁静祥和的耿府,如今已成人间地狱。

    府中的院地,摆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男女老幼,家主仆人……

    确定没有漏网之鱼后,曹性带人退出了耿府,顺手将大门合上。

    马忠从怀中掏出那张‘生死簿’,在耿谧的名字上打了个X。

    “走,下一家。”


………………………………

第五四三章 夜幕下的杀戮

    长安城内,从事中郎严礼的府宅。

    十几名官差强行闯进了府内,四处搜寻。

    听得外边响动,已经睡下的严礼穿着素袍出来,饶是平日里教养很好的他,此刻也不禁面有怒容,质问这些个胆大包天的差吏:“深更半夜擅闯当朝要臣的府邸,尔等意欲何为!”

    面对严礼的怒斥,领头的差官有恃无恐,面向皇宫方向虚拱拳头,有些自大洋洋的说着:“奉天子圣诏,肃清吕布党羽。”

    随后,他面色一变,手指严礼,口中低喝:“给我拿下!”

    身后几名士卒立马上前,准备押解严礼。

    “不劳你们动手,我自个儿会走。”严礼此时已然明白过来,这些差吏敢如此胆大,想来在其幕后之人,肯定来头不小。

    妹夫,还是太年轻了。

    严礼摇头往外走去,朝野上的党争,从来都是暗流涌动,一旦摊牌,必有一方会就此消失抹去。

    如今看来,输的是吕布一方。

    不止严府,其他诸如招贤馆、或是被吕布举荐任用的官员全都遭到袭击,以结党营私的罪名,统统逮捕。

    官差们刚刚押解着严礼出府,此时,街道上传来踏踏、踏踏的马蹄声,一支数十人的骑军拦下了他们行进的道路。

    “你们是何人?”

    领头官差心中为之一沉,大声询问起来,据他所知的行动小组中,今夜并没有骑军参与。

    李封同曹性分别之后,就将手下五百骑分作十支小队,去往城中各处清缴。如今叫他撞见了严府外的这些官差,抓的还是温侯的大舅子,其下场只能是替他们默哀了。

    “杀!”

    李封拔刀在手,口中发号施令,简短果决,不带丝毫犹豫。

    不待这些官差反应过来,数十匹战马便已经冲撞过来,马背上的那群将士如似虎狼一般,冲上前来,扑咬撕碎着他们的身体。

    反观这些官府的差吏,也就平日里欺压百姓、抓抓小盗贼还凑合,哪会是这些经过烽火硝烟磨砺的悍卒对手,更何况他们还骑着高头大马,在条件上占尽了上风。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这里的官差尽皆殒命,无一活口。几十具尸体躺在地上,无人为其收尸。

    李封没同严礼道明身份,只是让他回府之后,不要再出府门。

    曹性这边,零零散散已经清完十几处府邸,每过一处,必定大肆屠戮,不论男女老幼,不留一个活口。

    期间遭到的反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于他们而言,无所谓无辜不无辜,站在将军对面的人,都得死。

    这些大户人家,连同下人在内,少则上百,多则将近千人。

    一路杀来,手都有些麻木了。

    来到下一处府宅,骑在马背上的曹性抬头瞅了瞅,问向身旁马忠:“司马府,有没有这家?”

    庭院内的两父子,心中咚咚狂跳。

    府旁右边不远便是祢吉的尚书府,刚才的杀戮声虽然不大,但他父子二人却是听得一清二楚,分明是从祢府那边传过来的。

    此刻听得外边的那声问询,父子二人更是将心眼儿提到了嗓子。

    甚至已经做好准备,拼死一搏。

    马忠摊开手里的‘生死簿’一看,只见司马防的名字上画了个显眼的红圈,向曹性微微摇头。

    “走,下一家。”

    曹性将目光从司马府的匾额上收回,催马往前,今晚还有得忙呢!

    听得外边动静小了下去,司马府中的父子俩重重舒了口长气,攥紧的拳头也渐渐舒张开来。

    差一点,就是灭门之祸。

    “伯达,明天你就带着母亲、弟弟和族人们回到河内去,读书也好,种地也罢,再也不要来长安了。”

    来长安这么久,司马防从没像今天这般无力过,那是一种切切实实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长安这盘棋太过凶险,既然做不了执棋人,那就只能尽早逃离这块是非之地。

    起初还以为黄琬等人胜券在握,如今看来,简直大错特错。

    没想到吕布这个后生,居然更加的心狠手辣。

    就算曹性等人没有点名身份,司马防这类的老狐狸,也已经猜出了他们是吕布麾下的将领。

    只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即便知道,也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出门报信,唯恐惹祸上身。

    长安城南,甘泉宫。

    灯火亮堂的宫殿内,蓦然响起了一阵急呼,床榻上的天子抓舞起双手,额上渗出细密汗珠,惨白脸色的惊恐喊着:“快来人啊,救朕!救朕!”

    殿内侯寝的侍官听得声响,赶忙上前靠近床榻,面色担忧的轻唤起来:“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天子要有个好歹万一,他离抄家灭族也就不远了。

    听得喊声,刘协陡然睁开了眼睛,胸膛起伏急剧,映入眼帘的是侍官韩宣的熟悉面孔,殿内亮堂的光线,总算使这位少年天子渐渐平息下来。

    睡梦恍恍惚惚之间,刘协听到了马蹄声,以为是董卓带军打进了长安,所以情绪才会格外激动。

    很显然,昔年董卓入京,给这位少年天子的幼小心灵,造成了极大的恐惧阴影。

    “朕好像听到了马蹄声。”刘协揉了揉惺忪眼眶,不确定的说了起来。

    韩宣怔了一下,继而好言安抚着年少的天子:“陛下,您可能是睡眠不足,出现了幻听。试想,这是长安帝都,谁敢在皇城纵马,更何况现在夜深,街上行人都没有,又哪会有马蹄声呢?”

    韩宣的一番说辞,毫无破绽。

    刘协想想也是,便又很快睡下。

    吕府之中,两百余名暴徒已经打进了内庭。李黑等一众府卫纵使全力以赴,亦是难挽败局,不少人身上都挂了彩。

    冲进府内的这伙杀手都是些亡命之徒,并且个顶个的好手,又在人数上完全压制,所以打斗起来,几乎没有太大的压力。

    为了能够擒获吕布妻女,黄琬这伙人可谓是煞费苦心。

    府内南苑。

    哇呜~哇呜~~

    嘻嘻~嘻嘻嘻~

    某处房间内,两道截然相反的儿声响起,被外边动静吵醒的大公子在床上哇哇大哭,小公子醒来,却是在笑。

    庭院厮杀的凶悍汉子耳朵一动,立马将目光锁定了哭声这边,口中喝道:“在那边,跟我杀过去!”

    严薇在房内哄着哭闹的吕篆,听得喊杀声正往这边而来,脸上忧色更重。

    “娘亲别怕,小铃铛保护你!”

    穿着一身赤练色衣裳的小铃铛士气满满,,手中握着一柄只有三四尺长的小巧木戟,有模有样的横在胸前。

    那是父亲年初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初生牛犊不怕虎,要不是有严薇拦着,这头小虎崽儿估计还真敢冲出去,同那些坏人拼命。

    “小铃铛,你看好两个弟弟,娘亲出去看看。”

    严薇叮嘱起女儿,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但她此刻别无选择。夫君不在,她就要顶起这个家。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房门打开,门外立着两道陌生的身影。

    “夫人,外边危险,请您回屋。”左边的冷峻青年恭声说道。

    严薇审视两人一眼,黛眉微皱:“汝是何人,为何往日不曾见过?”

    “夫人,我二人是奉命来保护您的,至于身份,不便向您透露。”

    严薇将信将疑,望向庭院方向,轻声询问:“那边发生了何事?”

    “夫人放心,不过是些闹事的毛贼罢了。”代号为‘卯’的青年回答得十分利落。

    听闻此话,严薇安心不少,即便她过去了,可能也帮不上忙,说不定还会弄巧成拙。几番思虑之下,遂又回到了房内。

    庭院那边,凶悍汉子正往严薇这边杀来,

    “到此为止了。”

    黑暗中,走出一道身影,拦在了他们面前,正是担任暗卫统领的赵庶。

    “你算什么东西!”

    一名凶神恶煞的家伙上前,眼看大功在即,他们怎么可能收手?

    话音刚落。

    咻!

    黑夜之中,破空声响。

    一支无羽箭电光火石,径直钉穿了汉子的眉心。上一秒还叫嚣的汉子,此刻已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除了瞪大的眼珠,不曾有半分动弹。

    下方这群人立马全神戒备起来,警惕的望着四周房顶屋檐。奈何黑夜之中,除了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而他们,正处于灯笼烛火的映照之中,格外显眼。

    要是府内四面八方的屋檐上都设有大量弓手,只需一声令下,他们瞬间就能被射成筛子。

    然则,在那一声扣弦之后,便再无动静。这使得他们又有了新的底气,想来对方的弓手,应该仅有寥寥几人。

    否则,他们哪会活到现在。

    “弟兄们别怕,他们没多少弓手,咱们一拥而上,他们奈何不得咱们,跟我冲啊!”

    “杀啊!”

    “杀!”

    眼看这些暴徒即将发起冲杀,赵庶神色不变,不紧不慢的将食指弯曲,放在口中吹了声响哨。

    黑暗中,一道接一道的哨声响起,足足响了九次。

    吕府周围的民舍房屋亮起了灯火,一盏、两盏、三盏……

    到最后,数以百计。

    “阿爹,你要去哪儿?”

    某处屋子里,醒来的孩童茫然看着换上衣衫的父亲,怔怔问道。

    相貌老实巴交的男人未答,以最快的速度穿好鞋袜。

    “深更半夜的,你又发哪门子疯,明天还耕不耕地了!”床榻上,身材丰满的妇人大声骂着。

    男人只当没有听见,推门而出,从外边的院子里,翻出一把虎头刀,走出了家门。

    他两年前来到长安,被安排在了这里,过起了躬耕种地的闲散生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上面会选中自己,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平平散散的过完一生。谁曾想,会在今天夜里,听到那一声令他魂牵梦萦的哨音。

    那一刻,骨子里的热血又重燃起来。

    当年从吕布决定以关中为基础的时候,戏策就已经开始布局,而这名汉子,就是其中的一枚棋子。

    汉子提刀走上街头的刹那,街道上已是人头耸动,足有四五百人,手里提着各式各样的兵器,走在一起,气势汹汹。

    他们所要去的地方,都是同一个方向。他们之中,有耕田的农夫、有锻造的铁匠、有下力的杂工,还有一些跑腿的酒保……总之,千奇百种。

    看似平日里毫无交集的人们,望见彼此之后,有过短暂的惊诧,继而恍然。

    他们今晚的任务,都是一样。

    今夜过后,他们依旧不会有太多的交集,只有当主公府邸遇难时,他们才会重聚在一起,成为并肩作战的兄弟。

    当他们杀进吕府之后,那帮之前的暴徒可就遭了大难。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这些潜伏两三年都没开过荤的将士。

    如今机会摆在眼前,自然要狠狠发泄一通。

    他们都是被挑选出来的战士,其战斗力可想而知。

    战斗一触即发,两股人马相遇的瞬间,在吕府的庭院中爆发开来。

    刀光剑影,往来厮杀。

    仅仅半个时辰,鲜血流淌一地。

    最终,那些暴徒在付出过半伤亡之后,被彻底打没了脾气,纷纷丢弃手中兵器,跪地乞求活命。

    然则,他们有这机会吗?

    答案是否定的。

    赵庶下令,尽数杀之。

    寅时三刻,兴许是靠近皇宫的缘故,城南街道上一如既往的冷清。

    曹性带着兵马回到了南边城下,来时散去的将士也已经集合完毕,除了有三四十人轻伤以外,其他人皆是完好无损。

    曹性骑马走在前头,神情看起来颇为疲惫,呵欠连连:“总算是清理完成,回去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了。”

    马忠翻看‘生死簿’上的名字,再次确定了没有可划之人,才将它小心翼翼的收回怀中。

    深吸口气,似乎都能闻到弥漫四散的浓烈血腥。

    见到曹性骑马而来,南边城楼上的守将快步跑下城去。

    “潘将军,您这是要出城吗?”

    他见曹性身上血迹斑驳,还以为是完成了老师的大计,遂好奇的打听起来。

    啪!

    曹性抬手猛地赏了他一个大嘴巴子,抽得此人是七荤八素找不着北,随后嚣张说道:“快去打开城门,老子要回去向袁将军领功了!”

    守城将领显然被这一巴掌给打懵了,心中怨恨的同时,却也不敢当场翻脸,只能委屈的命人打开了城门。8)
………………………………

第五四四章 这个锅,袁术背不背

    喔~喔~喔~~~

    公鸡的报晓声唤醒了城中熟睡的百姓。

    家住城西的张老九一如既往的早起,用冷水泼了把脸,扛起锄头,准备外出耕作。

    那个时候的百姓,没有‘吃早饭’的概念,只有晌午和晚饭。

    自蛾贼之后,中原大地上战火四起,百姓被迫流离失所者数不胜数。莫说两顿饭,能有一顿饭吃,也就不会有那么多饿死于途中的尸体。

    相较中原,关中这边则安稳许多,大多数人家不说能够吃穿不愁,起码不会饿着肚子。

    对于底层百姓而言,这已经是天大的厚恩。

    张老九出门之后,天色尚未完全敞亮,他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脑子里盘算着今年除去税收以外,自家还能剩下多少谷物粮食。

    走了小会儿后,他忽地停下了步子,朴实的黄脸上似是有些纳闷儿,他再次嗅了嗅鼻子,好像有一股腥味儿在空气中弥漫。

    这种腥味儿不似鸡鸭和猪狗屠杀的那种味道,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闻起来有些令人胸膛发闷。

    人对未知的事物,总是充满了好奇。

    即便是身为农夫的张老九也不例外,他心中好奇,决定去探个究竟,遂顺着腥味儿飘来的方向,慢慢摸索过去。

    腥味儿是从市集方向飘来的,这个时候商贩都还未开铺摆摊,街道上更是没有一个行人。

    当张老九走到市集门口的时候,那股子腥味已经极其浓烈,甚至有些熏人了,

    望着眼前的一幕,张老九眼睛瞪得极大,整个人如是傻了一般,惊住了!

    死人!

    好多死人!

    在他面前不远,两三百具尸体摞叠在一起,像一座四方塔,足有好几人高。

    张老九不过是个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汉,跟土地打了一辈子的交道,何曾见过这种恐怖景象。

    在他瞅到第一眼的时候,就被那名与他正对的尸体的凶煞眼神,而吓得魂飞天外、往后摔倒在地。

    随后他连滚带爬,逃也似的跑向官府,咚咚、咚咚的擂响了长安令府门口的大皮鼓。

    …………

    未央宫,宣室殿。

    天子刘协登上帝位,从他时不时的打上呵欠,便能得知,天子昨夜睡得并不安稳。

    “臣等拜见陛下,陛下千秋。”殿内的百官纷纷躬身作揖,向天子请安。

    刘协刚想说‘众卿平身’,结果往下一瞅,不对啊!

    “为何今日早朝,少了这么多位卿家?”

    刘协纳闷儿的询问起来,平日朝会的时候,少一两人根本看不出来。但要少了二三十人,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毕竟空了那么大一片位置出来。

    “司空怎么也不在?”

    瞄到前方的时候,刘协愈发好奇,位列最前的三公,也只有杨彪和王允两人,少了司空黄琬。

    “回陛下,黄司空告了两个月的病假,可能短时间内无法入朝议政。”负责人事的王允出列说了起来。

    刘协一听,既然黄琬病了,也就不去管他,指着空着的那些个位置问道:“那其他人呢,难道也病了?”

    除去司空黄琬,九卿差了三人,其他的大夫、令史、郎官,也都缺了一大片。

    人呢?

    殿内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是不敢开口。

    “卿家门怎么不说话了,可是朕问错了?”刘协对此愈发好奇起来,往日朝堂上总有卿家起争执,今日却为何这般安静。

    “回禀陛下,其他臣卿来不了了。”

    沉默稍许之后,太尉杨彪出列,向天子汇报起来:“就在昨夜,太常卿耿谧,廷尉卿杜睆等二十余位朝臣,惨遭灭门,尸体尽皆摆在庭院,无一活口。”

    殿内百官闻言,尽管都有了心理准备,但再次听到从杨彪口中说出,还是不由为之动容。

    二十余位朝臣,还有城内许多官员,上百座府邸,一夜之间,全都完了。再加上横尸街头的那些官差衙役,在这一夜之间死去的人数,足有七八千人。

    这还是在天子脚下。

    何等骇人听闻!

    “什么!”陡然获悉此事,帝位上的刘协大惊失色。

    在刘协的印象中,敢做出这种心狠手辣事情的人,天下间只有董卓。

    可……

    董卓前不久,已经死了。

    年少的天子在帝位上不知所措,茫然的眼神中带有一丝的畏怯,下方百官群臣,缄默不言。

    一时间,偌大的宣世殿内,陷入到一滩死水般的沉寂之中。

    好一会儿后,天子总算醒过神来,克制着内心的惧怕,尽量使语气变得平静:“太尉,可知是何人所为?”

    杨彪迟疑了刹那,微微摇头:“臣不知。”

    然而实际上,在事发的前一天,杨彪曾收到过密信,说是让他夜间不要出门,否则会有大祸。

    至于这封信是谁写的,起初还不清楚,不过现在,倒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除了军队,还有谁能在一夜之间,血洗数千条性命。

    至于操纵那支军队的幕后之人是谁,殿内不少人都心知肚明。

    耿谧、杜皖等人联手对付吕布的事情,杨彪知道一些,他本以为略施小惩即可,却没想到吕布下令灭杀他们全家。

    然则纵使知道事情真相,谁又敢说?

    吕布都疯狂到敢灭人全家了,他们手无兵权,如何与之抗衡。能够活过昨夜,或许他们还应该感谢吕布的不杀之恩,这是在给他们重新站队的机会。

    “陛下,此等穷凶极恶之事,绝非一般毛贼和江洋大盗能干出来。如此大的动静,势必会惊动守城的军队,陛下不妨召昨夜的守城将军入宫,一问便知。”马日磾作为教授天子的太傅,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老师的话,刘协多少是要听的,况且马日襌说得很有道理。

    “昨夜守城的将军是谁?”刘协问。

    “回陛下,是宋宪。”

    “着人,传他入宫。”

    半刻钟的功夫,宋宪便抵达了宣室殿外。

    天子得知后,令人传他进来。

    宋宪头一回入宫面圣,一路上都低着头,心情忐忑。如今面对天子百官,更是显得拘谨,如同小妇人般轻挪着步子,抱拳躬身:“卑职宋宪,拜见陛下。”

    刘协点了点头,示意太傅马日磾可以待行问话。

    马日磾先打量了宋宪一番,随后当着众人的面审问起来。

    “昨晚是你守夜?”

    “是卑职。”

    “那你可曾看见、或是听见些什么动静?”

    “回太傅,卑职昨晚巡夜时,看见城中有大量官差集结。本想去探个究竟,谁想被贼人偷袭,差点使其得手。”

    “宋将军被何人偷袭?”

    “是城楼上新换防的校官,他拿着司空府的文书,说是临时换防,卑职当时也就信了。”

    听闻此话,殿内群臣窃窃私语起来,怎么还把司空黄琬给牵扯了进来。

    马日磾轻咳两声,示意众人安静,随后又接着问道:“那你可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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