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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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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颠屁颠的来了我的府上,说想要收你为徒。”

    “当时为父的心里啊,甭提有多高兴了。”

    “夸奖的话,你听得太多太多,所以我才吝啬对你的夸赞,想保持严厉的父亲形象,我怕你骄傲,怕你自满。可你,却总是那么的优秀……”

    “我甚至已经与先生说好,假设哪天我没能回来,就由你来顶起吕家的重担。”

    “可你怎么就……”

    吕布合上了湿润的眼眸,连带语气都变得有些哽咽起来:“为父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外祖父刚走,你娘亲整个人都憔悴了好一大圈,她再也经受不住任何的打击了,快些醒来吧,篆儿!”

    然而不管吕布如何呼唤,房间里,始终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夜色渐深。

    望向屋外漆黑的天空,吕布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随后,他走至门口,掀开衣摆跪下身躯,面向天空重重磕了个头,与上天许愿:“老天爷,吕布这一世从未有求于你,现在吾万分恳求,希望你能保佑我儿安然醒来。若我儿能熬过此劫,吕布甘愿折寿十年!”


………………………………

第九零五章 成长

    严家祠堂。

    祠堂里的火光摇曳,将地上的影子拉动得左摆有摇。

    吕骁跪在地上,他虽然老老实实的跪在这里,可并不代表他已经认错。

    他心中不甘,觉得父亲太过于偏袒兄长。

    咕~~~

    没吃晚饭的肚子发出了饥饿抗议,吕骁用手抚摸两下,低声说着:好饿啊。

    吕骁的饭量很大,一顿能吃三四碗白米饭,一来是他正处于长身体的阶段,二来是他整天习武,耗费的体力过甚。

    不多吃些食物,怎么补得回来?

    所以吕骁的身体很结实,就像头小公牛一样,哪怕遭受了父亲两记不算轻的重击,也还能独自走到祠堂里跪下。

    此时,一道娇俏的身影四顾无人后,偷偷摸进了祠堂。

    “阿弟,我给你带吃的来了!”

    小铃铛压低声音,像是做贼似的小心翼翼,唯恐被人发现。

    打开龛笼,里面的美味饭菜冒着白乎乎的热气,香气四溢。

    吕骁不自觉的咽了咽喉咙里的口水,却也没有第一时间就狼吞虎咽起来,他有些犹豫的问了声:“阿姐,老爹不是不让你来看我么?”

    “爹爹这会儿正陪着青童呢,没时间过来管你。”

    小铃铛将饭菜取出,拿了筷子递给吕骁:“赶紧吃吧,要是被人发现,我也得跟着受罚。”

    “阿姐,还是你对我最好!”

    吕骁咧开嘴,嘿嘿憨笑起来。

    一阵风卷残云,龛笼里的饭菜,全都被吕骁一扫而光,而他本人也很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

    “阿弟,你先在这里跪着,等青童醒了,爹爹的气也消了,我再去替你求情。”小铃铛一边收拾起碗筷,一边同弟弟说着。

    吕骁却是摇了摇头,“阿姐,你就别白费力气了。我把青童伤成那样,老爹他不会原谅我的。”

    语气里透着几许沮丧。

    “别说你父亲不会原谅你,我也不会原谅!”

    此时,祠堂的门口响起了一道透着严厉的妇人声音。

    “娘亲,您怎么来了?”小铃铛赶紧小跑过去,扶着娘亲的手臂。

    严薇在祠堂的右方坐下,她让吕骁过来。

    “说吧,为什么对你兄长下此狠手?”

    严薇板着脸,美眸中蕴着几分怒气。

    当见到被人抬回府内,躺在病榻上奄奄一息的吕篆时,严薇心中绞痛,差点当场晕厥过去。

    儿子是当娘的怀胎十月,从身上掉下的心头肉。如今儿子被人殴打成这样,她这个当娘的心情,可想而知。

    难受,并且愤怒。

    严薇再也不顾什么礼仪章法,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替儿子出头。

    然则,严薇做梦都没想到,把大儿子伤成这样的,不是外人,竟是亲弟弟吕骁。

    得知这个消息,她的心里绞痛万分。

    吕骁对此辩驳起来:“他想杀了我,所以我才进行的反击。姐姐也在场,不信你可以问她。”

    相较于不问青红皂白的父亲,当娘的严薇倒是理智许多。

    “篆儿从小乖巧懂事,待人极好,从不与人为恶。你是他的亲弟弟,他怎么可能想要杀你?”

    听得这个答案,严薇愣了一下,继而说着,对此显然不信。

    见娘亲不信,吕骁也有几分冒火,没好气的道了声:“我怎么知道!”

    仅凭这态度,便将严薇气得不轻,她与女儿说了一声:“小铃铛,去把戒尺拿来。”

    “娘亲……”小铃铛似有不愿。

    “拿来!”

    严薇加重了语气。

    小铃铛无奈,只得去取。

    没过小会儿,小铃铛便取来了竹尺,交到娘亲手中。

    “把手伸出来。”

    严薇拿着竹尺,颇有当家的风范。

    吕骁没有老实听话,罕见的往后缩了缩身子,将两只手掌藏在了背后。

    严薇用凤眸瞪向吕骁,后者在犹豫半晌之后,又老老实实的将手掌伸了出来。

    啪!

    竹尺重重的打在了掌心,疼得吕骁眉心急皱。

    “为娘从小怎么教的你们,兄友弟恭,兄友弟恭!这话没说千遍,至少也有好几百遍了吧!你们呢,全都当做了耳边风,兄弟俩大打出手,非要弄得你死我活!你们倒是痛快了,可你们有没有考虑过为娘的感受!”

    严薇红通着眼眶,狠心又是一戒尺打在了吕骁的掌心:“说,以后还打不打了!”

    吕骁强忍着掌心传来的疼痛感,咬着牙,没有作声。

    记得小时候,有次他在夜里,悄悄把娘亲花费心思种植的花草全都连根拔了,也没见娘亲这般生气过,反倒是被父亲打了个痛快。

    啪!啪!

    又是两下,打在了吕骁手心。

    “你们是亲兄弟,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以前你心智未开,许多事情都不用去想。但你现在渐渐懂事了,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由着喜好乱来,你要懂得是非轻重,懂得如何与人相处。”

    “你们兄弟内斗,高兴的只会是那些在暗中觊觎吕家的人,你明白吗?”

    严薇苦口婆心,希望儿子能够早日醒悟。

    “可我就是不喜欢听到别人夸青童聪明,说我又傻又笨,只会使蛮。”吕骁终于开了口,说出问题的关键所在。

    严薇见状,放下手中戒尺,耐着性子开导起小儿子:“骁儿,你这种想法本身就不对。你与篆儿是亲兄弟,所以时常会被外人拿来作为比较。”

    “而你,也因为内心觉得许多方面都不如兄长,所以才会在别人夸篆儿聪慧的时候,感到不甘和嫉妒。可你却忘了,军中将军们在提到你的时候,也一样是盛赞有加。咱们家一文一武,文可以稳固后方,武可以随父出征,这是多少人家都羡慕不来的事情。”

    “更何况,像你父亲这样的英雄人物,不也常常遭人骂么?骂他残暴,说他出身卑贱,那你可曾见他放在心上?”

    “我之前也与篆儿说过,世间万物,不在于别人怎么说,而在于你自己怎么去想。如果凡事都在意他人的眼光,活着可就太累了。”

    “现在,为娘也同样把这句话送给你,希望你能够早日醒悟过来。”

    换作以往,吕骁是绝对没心思听娘亲的这些叨叨,但今日,他却耐着性子听完了。

    “娘亲,我明白了!”

    吕骁重重点了点头,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

第九零六章 一家人

    熬过漫漫长夜,遥远的天际外泛起一抹鱼肚的淡白,整个大地从黑暗中迎来了破晓的光明。

    翌日,天空中依旧春阳高挂,比起昨天,似乎更加明媚灿烂。

    昨天夜里,每隔半柱香的时间,吕布就会伸手探一探儿子的鼻息,生怕出现个三长两短。后半夜的时候,妻子严薇也来了,夫妻俩谈了心,从夜里一直守到上午。

    幸得老天庇佑,吕篆的气息仍存,吕布便赶紧差人去请了黄医郎。

    黄医郎诊治之后,啧啧称奇,言大公子已经挺了过来,心脉也在慢慢恢复正常,相信不多时日,便会转醒。

    吕布听得这话,心中的激动可想而知,黄医郎随后开了方子,又说了用法用量,叮嘱之后,便告辞离去。吕布亲自将黄医郎送出府外,又命人取来重金,作为酬谢。

    回到屋内的时候,吕布松了口长气。

    昨晚一夜,不仅漫长,简直比带兵打仗,还要艰难。

    好在,儿子总算挺了过来。

    吕布让严薇先去休息,如今儿子已经渡过了危险,这里有他守着就好。

    严薇本想留下,可她的精神状态的确很差,遂由婢女莲儿搀着,回了房间休息。

    没过小会儿,在祖祠跪了一宿的吕骁来到了这里。

    吕布看去,他刚想问小儿子来此作甚,吕骁却面向病榻上的兄长,躬身致以歉意,诚挚说着:“阿兄,对不起。”

    听闻此话,吕布眼中闪过诧色,似是有些不敢置信。

    他很清楚自己小儿子的脾气,天生一根筋,脾气倔,但凡是吕骁认定的事情,就连他这个当爹的都难使他改变主意。

    就好比当年严薇带吕骁去向别人登门谢罪,从头到尾,一个劲儿道歉的始终是当娘的严薇,而吕骁愣是没有开过一次口。

    要他向人低头,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何其难也。

    如今,他肯过来低头道歉,就足以说明他的诚意。

    难道说,小儿子终于开窍了?

    吕布心中不免有几分欢喜与欣慰,但他仍旧没给吕骁好脸,对亲兄长动手,这不是小事,若不严惩,难以给他长足记性。

    吕布昨夜听妻子说,已经打过吕骁掌心了,加上之前吕布也狠揍了他一番,所以就不准备再用暴力进行惩处。于是,吕布便同小儿子说道:“这几日,不准你再练武,从现在起,你就滚回房间,好好在房里抄《平安经》,直至抄到篆儿醒来为止。”

    “我不会写。”

    吕骁老实说道,从小到大,他压根儿就没读过几天书,除了自己的名字,能够写得来的汉字,板起手指头都数得清楚。

    吕布并未打算就此作罢,虎着脸说了声:“那就去让小铃铛教你。”

    吕骁点了说了声是,随后便出了堂外。

    见吕骁竟真的乖乖听话,吕布反倒有些不太适应,直到儿子的身影消失于视野,他才回过神来。

    第三天晚上,吕篆从昏迷中悠悠转醒。

    这几天,吕布一直都守在病榻前面,儿子醒来,他自然是第一时间发觉。

    “篆儿,你感觉如何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看着醒来的儿子,吕布几乎快要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眼中似有泪光。

    听着父亲这一连串的关心,吕篆的脸上露出惨白笑容,致歉说着:“父亲,让您担心,孩儿之过也!”

    吕布微微摇头,心口不一的说着:“我倒没怎么担心,就是把你娘给急坏了。”儿子醒来,他心中最后的一块大石,也终于尘埃落定。

    随后,吕布命人通知了严薇,以及老夫人和府中的几位舅娘。

    转眼间,一月的时间过去。

    兴许是骨子里流淌着父亲的血液,吕篆的身体素质,也是出奇的好。

    当初黄医郎说,至少要三五月才能彻底康复,结果吕篆只用了二十几天,便完好的恢复了元气,令黄医郎心中再次震惊了一把。

    这次醒来之后,吕篆的身上似乎有了新的变化,可具体是哪里变了,外人也说不上来。

    倒是当娘的严薇心细,她心细的发现,篆儿在与他父亲交谈的时候,没有再像以往,自卑的低下头去,而是直视着吕布,就连看向父亲的目光,也是生机盎然,充满了阳光。

    见到父子如此和睦的在一起探讨书经杂集,严薇便在一旁泡着茶水,嘴角挂有浅浅的笑意。

    这一笑,脸庞的酒窝也随之浮现了出来。

    她知道,儿子的心结解了。

    期间,吕骁主动找到吕篆,并且认真的道了歉。

    弟弟主动道歉,这于吕篆而言,其吃惊程度,丝毫不亚于大汉帝国的崩塌。但他没问其中缘由,选择很大度的原谅了弟弟,并且他也亲口坦言,自己当初的确太过于嫉妒弟弟。

    “阿兄,你会嫉妒我?”吕骁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万分好奇。

    “当然嫉妒,不过……这是以前。”

    吕篆笑了起来,他心中从此有了一个秘密,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娘亲和父亲。

    当然,这些话是兄弟两私下的秘密交谈。

    后来,吕布见小儿子心性渐渐趋于沉稳,便提议让吕篆教他下棋。

    一来是增进兄弟二人的情感,二来,是想让小儿子培养出大局观,不要整天就知道莽莽撞撞。

    时间在沙漏中,一天天的过去,气候也渐渐炎热起来。

    某间院落的凉亭里,石桌上摆放着棋盘。

    大儿子执白,小儿子执黑,小铃铛则在一旁当着狗头军师。

    “阿弟,下这里!”

    “下那里没有,快,落在这儿,刺他的断点!”

    “哎呀,你看看你,好好的局势,被你下得这么臭,还丢盔弃甲,被吃了一大片。”

    小铃铛埋怨起弟弟。

    “还不是你在瞎指挥。”吕骁小声嘟囔。

    嘎嘣!

    小铃铛反手一记板栗,狠狠的敲在弟弟的后脑勺上,瞪着一双灵动漂亮的眼眸,很是蛮横的说道:“小蛮儿,你还学会甩锅了!”

    吕骁揉了揉发疼的脑勺,敢怒不敢言,满腹的委屈。

    “阿姐,观棋不语真君子。”一旁的吕篆也看不下去了。

    小铃铛瞪了吕篆一眼,摇了摇粉拳,哼哧一声:“我是少女,又不是君子。”

    慑于姐姐的威势,吕篆竟无言以对,一时语塞,唯有给老弟抛以自求多福的眼色。同时心中也暗自庆幸,得亏自己棋艺高超,用不着姐姐的瞎乱指挥。

    赢了倒还好,输了铁定是要背锅的。

    “再来!再来!”

    有时候,吕篆也故意让棋。

    “阿兄,你好弱啊!”

    每逢赢棋,吕骁都颇为得意。他没有在直呼哥哥青童,也再没说过,你不配做老爹的儿子。

    姐弟三人吵吵闹闹,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时的无忧无虑。


………………………………

第九零七章 愿望

    天色朦胧时,下了场淅沥沥的小雨。

    待到雨过天晴,小铃铛举手提议,一家人外出游玩。

    此时的严薇已经从父亲逝世的悲伤中缓了过来,精神容貌也好了许多,言行举止间,皆是如同温婉端庄的美妇人。

    吕布也没着急返回军营,现在天下暂时得以安定,只要袁绍、曹操这些人不来主动生事,他也想安静休养几年,互相给彼此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

    更何况,过些时日小铃铛便年满十五,要举行女子的及䈂大礼,这也不是一件小事。

    小铃铛的提议得到了两个弟弟的共同拥护,见到姐弟三人一团和气,尤其是两兄弟矛盾化解,吕布心里很是高兴,遂也答应下来。

    出了府门,一家人先去逛了市集。

    小铃铛趁此买了许多糖果零食,大把大把的揣进布兜里。

    吕骁则买了把剑赠与兄长,说是把倚天剑弄断了,这把算作赔礼。吕篆说倚天剑是阿姐的,便又把剑交还给姐姐。

    小铃铛这会儿两手不空,她对兵器其实并不痴迷,遂向吕篆说了声:“阿弟,送给你了。”

    于是最后,剑又回到了吕篆手里。

    “都到嫁人的年纪了,还像小孩似的馋嘴。”当娘的严薇走在女儿身旁,叮嘱着她要端庄持重,注意平日里的言行。

    小铃铛对此倒是浑不在意,要是嫁人了,就不能吃糖果零食,那我才不要嫁人!

    吕布听得这话,略显惆怅。

    都说少女情怀总是春,不管是长安城,还是在军营里,有作为的年轻俊彦不在少数,喜欢小铃铛的也是不少。可愣是没见小铃铛对谁动过心,似乎把他们都当成了‘哥们儿’。

    吕布知道,是自己把女儿给娇宠惯了。

    不过比起上一世战死在自己怀中,父女生死离别的场景,吕布宁愿她就这样无忧无虑的过完此生。

    “爹爹,听说城外南边有棵长生古树,很灵的,我想去看看!”小铃铛逛完市集,又萌生了新的想法。

    提及城南的长生古树,吕布下意识的看向妻子,而严薇也心有灵犀的看向丈夫,两对眼眸在空气中四目相对,一个满是温柔,一个满是柔情。

    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二人心中仍旧装有彼此。

    “娘亲,你的脸怎么红了?”

    小铃铛像是发现新大陆般,尤为惊奇的说着。

    她这一说,严薇的脸反而更红了。

    “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

    在妻子和女儿之间,吕布果断的选择替妻子解围,然后熟练的转移了话题:“说起来,那棵长生古树,你小时候不是去过么?”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了?”

    小铃铛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在脑子里想啊想,仍旧没有半点印象。

    吕布则笑着说道:“你不记得很正常,那时候你才一岁多,篆儿和骁儿还没出生呢!”

    “我不管,我就是要去看看!”

    当今天下,估计也就只有小铃铛敢这样同吕布说话了。

    于是,一家人在市集坊间吃过午饭之后,稍作歇息,便出城往南而行。

    下午的阳光稍显炽热。

    吕布撑起刚才在市集上买来的伞,替妻子遮阳。严薇没说什么,但嘴角挂着的笑意,只要不是瞎子,谁都能看得出来。

    三姐弟在前面追逐,跑得满头是汗,吕布和妻子则在后面远远瞧着,脸上露出温馨笑容。

    人世间所谓的幸福,大抵如此。

    姐弟三人在前方跑了许远,在一块丈余高且奇形怪状的大石前停下了脚步。

    相较于来的路上,这里有着许多的青年男女,看模样应该大多是出来约会的情侣。

    石头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

    小铃铛不解其意,旁边有位好心的青年男子遂同他讲解起来:“这是咱们上党有名的姻缘石,名唤‘三生’。据说只要将自己和喜欢人的名字写在上面,两人就能够举案齐眉,携手共老。姑娘,你若是有心上人,不妨可以一试。”

    小铃铛明白过来,但她并无喜欢的男子,所以就没必要在这三生石上刻下名字。

    “阿姐,你快看这里!”

    忽然间,吕骁像是发现了新奇的宝藏般,向姐姐呼喊起来。

    小铃铛跑过去,顺着吕骁手指的位置看去,只见那处石头上,赫然刻着吕布和严薇两个名字,岁月的冲刷,并未使这字迹消磨,反而更加清晰起来。

    不一会儿,吕布和严薇也抵达此处。

    三个孩子一脸坏笑的看着父亲,挤眉弄眼。

    “你们这是怎么了?”严薇不明所以。

    “我们在三生石上发现了爹爹和娘亲的名字,所以我和弟弟打赌,赌这名字是谁写的。谁输了,谁就要背着对方继续往前走。”

    小铃铛兴高采烈,她说是爹爹写的,弟弟则说是娘亲写的。

    姐弟两争执不出结论,所以就等着两位当事人来亲自揭晓答案。

    严薇愣了一下,她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更别说写了。

    她微微侧目,看向自己的夫君。记得当初她可是问过夫君,要不要试试,那时候还未成家的吕布却说,不用了,我素来不信这些。

    察觉到妻子和儿女们投来的目光,吕布老脸一红,赶紧轻咳两声,想尽量保持着家主和父亲的威严,抢先一步,有些做贼心虚道:“反正我没写。”

    吕布没有承认,小铃铛对此很是惊讶,她问向母亲:“难道说,这真是娘亲写的?”

    同床共枕多年,严薇如何会不知道丈夫的心思,她没有拆穿,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下来。

    “娘亲,你以前的字迹好丑哦!”小铃铛有些沮丧,因为她信心满满觉得打赌会赢,结果却是输了。

    严薇蹲下身,在小铃铛的指引下,找到了那两个扭扭歪歪的字迹,不由捂嘴偷笑:“的确是有些难看呢。”

    饶是吕布这种在朝堂上练就出的厚脸皮,此刻听得夫人的打趣,也不由的觉得脸色发烫。

    随后,一家人未走多久,便来到了长生古树。

    “哇!”

    看着眼前遮天蔽日的参天古树,小铃铛仰着脑袋,发出阵阵惊呼。

    巨大的古树主干逾越三丈,张开着数不胜数的枝杈,绿叶茂盛,凉意习习。古树的枝条上,挂满了红色的许愿条,在风中飞舞。

    吕布告诉儿女,此树乃是数千年前炎帝神农氏经过此地亲手所植,距今已有数千年的历史。人们将愿望写在许愿条上,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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