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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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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不将他们打得屁股尿流满地开花,我波才就把名字倒过来念!”

    波才的心里很清楚,就算新郑的汉军全加起来,也不足黄巾军的一半之数。

    兵力相差如此悬殊,难怪波才信心十足,他相信这次也会像以往一样,将官军彻底击溃。

    前方逃窜的汉军速度明显大不如前,不少人已经跑不动,在原地杵着兵器大口喘气。

    此等良机,岂能错过?

    波才将指挥渡河的事情,全权交与副将,自己拍马握刀,领着骑卒率先渡河追击。

    他要让汉军为前两日的无知,付出惨痛代价。

    潩水西岸,追击过河的吴猛回望一眼,见波才正率军追来,心中顿时有了底气。

    本来可以顺手收走不少汉军士卒的性命,但他却没那心思,眼中只有前方头也不回,只顾逃跑的那道身影。

    吴猛铁了心要给邓垂报仇,奈何吕布胯下的战马速度尤快,远远拉距着他。

    再往前跑,就是汉军驻守的营寨。

    一旦吕布回营,吴猛就只能干瞪眼的看着,他可没有独骑闯营的那股魄力与胆量。

    “姓吕的,你这只会窜逃的懦夫,鼠辈,有本事回来与你吴猛爷爷一战!”眼见吕布越跑越远,吴猛气急败坏的如同泼妇骂街,破口大骂。

    不料,这骂声竟起了作用。

    往前奔跑的吕布勒马回头,立于原地,左手朝吴猛勾了勾食指,挑衅之意极重。

    吴猛见状大怒,拍马舞锤,胯下战马四蹄如飞,浑身怒气积攒于双臂,冲至吕布近前,出手便是最强杀招。

    他口中怒喝:“无知小儿,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去死吧!”

    吕布朝他微微一笑,手一抬,画戟穿喉。

    反正时机差不多了,也就没必要在继续藏着掖着。

    笨沉的躯体砸在地面,喉咙处留下个鸽蛋大小的血洞,往外噗噗的喷着血水。

    吴猛歪着脖子,身体一动不动,瞪着眼珠,已然死透。

    他到死都没明白,那一瞬,究竟发生了什么。

    目击吴猛被杀,前方的黄巾骑卒很快将这一消息回报波才。

    “什么,吴猛死了!”

    大渠帅脸上布满了震惊,他望向那边,却恰巧与吕布四目相对。

    杀~~~

    就在此时,四周喊杀声陡起,数以万计的汉军从草丛起身,呼吼着冲杀而至。

    听到这边动静,远处等待的两千并州骑卒,在曹、宋二人的带领下,疾驰狂奔。

    潩水桥头,黄巾军仅才渡了三分之一的人马。汉军赶至,直接断去桥基,令对岸的蛾贼们无法过河援救。

    立于桥身上的黄巾士卒,则退之不及,尽数扑通落入河中。

    “渠帅,我们中计了!”身旁的士卒哭丧着脸。

    波才怒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着:“这还用你来说!”

    周围的呼喊,尽是官军的声音,波才就算再傻,也知道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不过当他发现汉军人数只有两万左右时,他又有了新的想法,或许集合起队伍,还能有一战之力。

    但他很快就失望透顶,因为不论他怎样呼吼集合,都没人愿意停下听他指挥,只顾着四处逃散。

    并州的两千骑在战场上来去如风,轻松的收割着溃败的蛾贼性命,几乎没有遭到任何的顽强抵挡。

    说到底,还是群乌合之众。

    黄巾军由底层百姓胡编组建而成,又没经过统一的训练整顿,同吕布手下的这两千骑兵相比,不论是配合,还是战斗力,都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更何况,他们也没有向死而生的那种军人斗志。

    一见落入下风,心中萌生出的第一想法,就是逃。

    一旦有了这种想法,畏惧和恐慌就会如洪水猛兽,将你所有的勇气吞没。

    “将军,那个汉将往我们这边来了!”周围的骑卒大声提醒着波才。

    那个汉将,自然是指吕布。

    这家伙扮猪吃虎,骗过了所有人,藏得忒深。

    波才望见急行而来的吕布,心中愤恨,此人的来意不言而喻,显然是想擒住自己去向皇甫嵩领功。

    波才很清楚,吕布能够一戟挑死吴猛,这就说明他的实力,远远超过自己。

    “撤!”

    波才大吼一声,拨马调头,寻了个空隙,往后突围而出。

    对面的黄巾瞄见势头不对,早就准备开溜。

    骑跑至潩水河边,追来的吕布已经不远。

    忙着逃命的波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扔掉手中长刀,从马背跳下,扑通一声扎进了河里。

    马是渡不了水的,弄断了浮桥,我看你们怎么过来!

    此时波才的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快活,你砍断桥头,不让我们过去,现在你们也一样别想过来。

    今天姑且算是你们赢了,等本帅过了河,弄匹马回到阳翟,咱们重新来过。

    即将游至河对岸的波才回头,他本是想看看吕布抓不到他的气急模样,结果却看见了令他无比惊骇的一幕。
………………………………

第二二七章 将军饶命

    ♂!

    阳翟城外,曹操所率的三千步卒抵临城下。?

    宽阔的护城河拦住去路,前方掩上的城门依旧紧闭,拉在半空的吊桥也迟迟不见放下。

    骑马立于河前的曹操抬头,厉喝上方:“还不快放我等入城,耽搁了大事,你们担待吃罪得起吗!”

    站在城上的何仪再三确认后,将手一挥,聚集于墙垛的弓射手显出身形,早就搭好的箭矢朝着下方,一通猛射。

    数不清的箭雨如同飞蝗。

    下方等着开城的汉军压根儿就没防备,突然遭遇箭袭,也是措不及防,近百人当场丧命,伤者多达五六百人。

    曹操挥使着长槊,气急交加的怒斥何仪:“你真是狗胆包天,竟敢拒我入城。倘若我将此事禀知大帅,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担着!”

    如果不知此人底细,何仪被这么一威胁,指不定就开了城门。

    可如今么,何仪肯定不会相信曹操的鬼话,大声笑道:“黄口小儿,就凭你这小小伎俩,也想瞒过本将军的眼睛?简直是笑话!”

    曹操心中大震,却又听得何仪说道:“回去告诉皇甫嵩,别拿我何仪当傻子,想要糊弄我,滚回娘胎里读几年兵书再来吧!”

    可恶!

    曹操咬牙暗骂,明明阳翟城就在眼前,他却无计可施。

    还有,天衣无缝的计划,又是哪里出了纰漏!

    分神之际,城头射来的箭雨中,有一支羽箭正中曹操右臂。

    “孟德,你受伤了!”

    夏侯惇见状,赶忙策马上前,手中缨枪拨挡着上方连绵不断的箭矢。

    曹操忍着臂膀处传来的剧痛,朝着何仪喝道:“你等着吧,我这就回去禀告大帅,定要将你按罪处斩!”

    就算被人识破计谋,曹操也照样死撑不认。

    不过照目前形势,城门肯定是赚不开了。强攻又不现实,毕竟有三四丈的护城河摆在眼前,估计还没渡过河水,就全部被射成了死尸。

    曹操丢下狠话,拨马调头,带着身后伤兵远退而去。

    退至城外数里的一片丛林,曹操才下令就地歇息。

    夏侯兄弟过来替曹操拔出臂膀处的箭头,从曹操额上渗出的汗珠,便能看得出他忍受着极大痛苦。

    箭簇取出,夏侯渊细心给曹操伤口处敷上止血的草药,然后用布带缠裹三四层,看到曹操并不大碍,两人才安心不少。

    “我有些想不明白,为何万无一失的计划,会被蛾贼看穿。”曹操紧拧着眉头,路上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却如何也想不明白。

    “会不会有内贼?”夏侯惇粗大着嗓门,他也觉得这件事情很是蹊跷。

    周围士卒的脸色立马变了,你看我我看你,脸上泛有怀疑之色,彼此猜忌。

    曹操摇摇头,毫无征兆的哈哈大笑起来。

    众士卒迷茫望着领军的骑都尉,难不成是吃了败仗,人也疯傻了不成?

    曹操拍着夏侯惇的肩膀,看向林中将士,语气无比笃定:“我相信跟着我曹孟德的男儿,都是铁骨铮铮,肯定不会有那种告密的悖逆之徒。”

    他很明白,在阳翟攻下之前,可不能自个儿先起了内乱。

    士卒们一听这话,顿时觉得跟对了人,心中涌出浓浓的感激,喊着要杀敌以证自身清白。

    却没人注意到,曹操眼底闪过的那一抹深沉。

    安抚完士卒后,曹操将胯下坐骑与夏侯惇调换,并且让他星夜赶往皇甫嵩处,告知其计划失败,并请他重新制定作战方案。

    …………

    潩水河口。

    波才回望的眼神之中,透出不敢置信的惊骇。

    火焰色的战马腾空,一跃如虹,从他头顶上方起码两丈高的位置,飞跃渡河。

    那一道挡住阳光,骑在马背上的骑士身影,是那般夺目耀眼。

    咚哒~

    矫健的马蹄重重踏在河岸对面,往前微微冲上几步,留下一串粗实的马蹄泥印。

    这一瞬,波才心如死灰。

    寒意凛然的戟锋搁在他的肩头,坐在马背上的身躯微微下俯。

    吕布看向这个为祸一方的大渠帅,他起初的本意是直接一戟取走他性命。

    不过就在刚才,他改变了主意。

    或许,留着他,会有意想不到的用处。

    浮桥边上的蛾贼们远远看着,他们心中甚至都没想过,要冲上来搭救波才。

    这倒是让吕布心中松了口气,毕竟这边的蛾贼不在少数,如果一涌而上的话,对他也是个极为麻烦的事情。

    他将画戟往下轻轻一压,笑问着昔日的大渠帅:“想死想活?”

    河里的波才被画戟压得抬不起身,当他听到尚有活路可选时,双手把住岸边,一个劲儿的喊着:“将军,饶命,饶命……”

    老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

    只要能够活下去,将来的一切事情也才会有可能。

    波才想得通彻,他不似马元义那般有着舍身成仁的坚定信念,更不信奉大贤良师所谓的太平盛世,他从来都只相信自己。

    当初能够当上大渠帅,除了口号喊得比别人响以外,最主要就是他的一身本领武艺。

    不过如今看来,他自以为傲的武艺拳脚,在眼前青年眼中,连猫狗把式都算不上。

    吕布微微蹙眉,眼中有过不屑,这波才好歹也是一方人物,没想到危急关头,居然没有半分骨气。

    那些来不及逃散的黄巾士卒,在眼见大渠帅波才选择投降之后,心中彻底没了反抗想法,也都很识时务的将兵器仍在地上,跪地乞降。
………………………………

第二二八章 杀降

    收降完黄巾军,皇甫嵩率着众将士返回新郑。

    城内的世家老爷们听说皇甫嵩得胜归来,脸上带有伪善笑容,称赞着皇甫嵩统兵有方,不愧是汉王朝的中流砥柱。

    日落西头,天色渐暗,用过晚饭的吕布被传唤去了县府。

    唾~唾唾~

    咀嚼着饭粒的曹性吃到沙子,连吐好几口后,用手中竹箸往碗里捣弄几圈,沉于碗底的饭粒顺着旋涡,漂浮上来。

    “他娘的,宋蛮子你看看,老子们昨天还在替他们卖命杀贼,今天就让我们吃这个?这他娘的叫饭?米汤还差不多!”

    曹性将碗伸到宋宪面前,一个劲儿的嚷嚷,心里还不忘骂了声:狗日些没心肝的畜生!

    世家大户明明囤积有大量粮食谷物,可就是不肯拿出来救济赈灾,他们宁可发霉烂掉,也不愿留给别人。

    替这样的混账玩意儿守城冲锋,想想都是一肚子的火气。

    骑卒营中,有道蹲着的粗硕身影,不说话,也不竖耳探听,只顾埋头喝着碗里的汤粥,与众人显得格格不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被俘投降的昔日大渠帅,波才。

    他麾下的黄巾军被安排去了俘虏营,唯独他,被吕布带到了自己统率的骑兵营中。

    曹性往这边走来,蹲下双腿,拍了拍波才肩膀,仿似看透世间沧桑的感慨,语重心长的说着:“老子算是明白了你们为啥子要反,换作是老子,老子也得反!

    波才抬头望着曹性,不明白他说这番大逆不道的话,是何用意。

    不远处的宋宪闻言,立马将目光甩了过来,沉闷口气里充满警告的意味:“曹性!”

    “切,说说不行啊。”

    曹性撇撇嘴,满不在乎的说着,倒也没有再提起此事。

    不过他对波才倒是格外上心,这不,他又出声询问起来:“怎么样,从大渠帅沦为阶下囚的滋味儿,不好受吧?”

    波才并没有搭理曹性的意思,脚下往旁边挪了两步。

    这不是废话么?

    任谁从一方大佬,沦落成砧板上的鱼肉,心里必定都是充满了愁苦辛酸。

    照目前形势,大贤良师名义下的三十六方大渠帅,除了马元义比他惨,落了个五马分尸,其他的大渠帅都还在各自的地盘上,喝酒玩女人,意气风发。

    这么一想,波才心中就越是惆怅起来。

    曹性作为一名曾在九原县颇有名声的无赖混混,他自然也有幻想过将来哪一天,可以制霸一方,成为道上有名的那些‘大人物’。

    不过现在看来,这样的大人物,下场似乎并不太好。

    所以曹性对波才如今的境地表示十分惋惜,摇头说道:“也是你运气不好,撞上了我家头儿。别说你们这帮子虾兵蟹将,就算是草原上嗷嗷叫唤的鲜卑崽子,也不照样被我们干趴得抬不起头。”

    听到这话,波才脸上的愁苦浓重,心中抽搐了好一阵子:我要知道吕布有这么凶残,我还来打个锤子,直接先退回南阳避避风头得了,瓜皮蛋才来寻这晦气……

    他有把握在五合之内放倒眼前的痞气青年,却没一丝底气,能够独自杀出这骑兵营外。

    波才不说话,曹性就吧嗒吧嗒的说个不停,他又问波才:“你说,你会不会死?”

    “将军答应过我,只要我降,便不会要我性命。”

    波才终于开口,于他而言,所谓的信仰,就是活着。

    曹性无奈的耸耸肩,“这是头儿说的,但这里官阶最大的可不是他。”

    波才霎时间脸色剧变,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个最大的错误。

    不过事情的进展,还真被曹性这乌鸦嘴给说中了。

    此时的县府里,正争吵得不可开交。

    “什么!你想要饶这些俘虏一命?”

    某位世家的大佬拍桌而起,从他的表决态度来看,显然是一万个不愿意。

    话音刚落,就立马有人附和说道:“能反第一次,自然就能反叛第二次。在座诸位有谁能够担保,这些人以后不会再反?”

    在场之人皆是点头连连,只有死人,才不会对他们构成威胁。

    “没错,眼下各地兵锋交接,正需要士气的鼓舞。唯有杀了他们,用其血来振奋士气,才是最为妥当的办法。”右中郎将朱儁开口出言,同样是建议杀降。

    “这可是几万条活生生的性命!”吕布忍不住出声说道,他扫视了一圈堂内诸人,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的君子贤能,这时候说起杀人诛族的事情,简直比刽子手还要冷血。

    “哟,吕将军,当初你杀降鲜卑人的时候,我听说可是丝毫没有拖泥带水,还用人头筑了十二座京观。怎么,这时候下不去手了?”堂中有人酸溜溜的挖苦起来。

    “这不一样。”

    吕布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鲜卑人常年劫掠,将汉人视作待宰的牛羊。而蛾贼,则大多是普通百姓,他们迫于生计,不得不加入黄巾军的队伍。

    如果此生能够安稳幸福,谁还愿意颠沛流离,远走他方?

    吕布南下一路,见过太多太多,饿疯了的百姓连树皮野草都啃,更有甚者,已经开始易子而食。

    所谓的蛾贼叛乱,全是生活熬不下去,被硬生生给逼出来的。

    如果有朝一日,他也落到这般田地,那他……

    吕布没敢再往下想。

    “有什么不一样的,敢于反抗天威者,别说几万人,就是几十万,也一样得死!”有人冷哼一声,说得理所应当。

    杀鸡儆猴,就是要让其他人看看,敢同他们作对的人,会是怎样的一种凄惨下场。

    皇甫嵩作为平叛三巨头之一,不仅是死忠于汉王室的臣子,同时也是个拥有铁血手腕的将军。他觉得此人说得没错,宁可错杀,也绝不能留下一丝叛乱的种苗。

    他决定,杀降。

    只要将这部分主力除去,那颍川郡内其他诸县的残留,就不足为患。

    在听闻皇甫嵩宣布的决断之后,世家人物们的脸上浮现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吕布怔在当场,彷如黑夜的眼眸中有过瞬间呆滞。他开始觉得有些茫然,就像是沉没在无尽的深渊之中,找不到一丝出路。

    周围的人们露出獠牙,狰狞的笑着,那模样竟比吃人的猛兽,还要可怖。

    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再看时,一切如常。

    此时,门外的守卒来报,骑都尉曹操手下军侯,求见左中郎将。
………………………………

第二二九章 夜闯府邸

    月升枝头,星辰繁点。

    吕布从县府走出,回到所驻的营地。他独自在帐内静坐半个时辰,心中烦闷依旧,便走出帐外,选了个僻静位置,透气静心。

    夏季的晚风最是凉爽,拂过脸面,丝丝的凉意灌进了整个躯体,舒爽到浑身毛孔都忍不住喷张开来。

    清风习习,洒在树木枝叶上的月光透过缝隙,映射出几缕银白。漆黑色的叶影随风起舞,于地面微微摇摆,陆离斑驳。

    吕布无心欣赏这大好夜景,他心中想着的是,再有两日,那数万俘虏便要丧命于此。

    对于穷凶极恶的鲜卑人,吕布敢下狠手,但要戮杀这些手无寸铁的穷苦百姓……

    所以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皇甫嵩没有选择让他带兵执刑。

    “将军何故在此闷闷不乐?”

    几只老鸦飞过,身后传来一道清和嗓音。

    吕布回头,拢着双手的戏策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脸上带有笑意。

    潩水一战,吕布功不可没,不仅将安排的任务完成得妥妥当当,还跨水擒住了颍川郡内的大渠帅,这份功劳足以让他往上小挪一步。

    所以在戏策看来,立有如此大功,理应高兴才对。

    “有什么可高兴的。”吕布自嘲一笑,此番南下的两千骑中,张辽尚幼,宋宪曹性等人又是一帮子莽夫,只会上阵杀敌,很多事情,说了他们也不会明白。

    能说上话的,似乎也只有戏策。

    吕布往旁挪了位置,戏策也不客气,往前两歩,坐了下来。

    两人相邻坐着,却也没有交谈说话,似是各有心事。

    一个望着漆黑的远方发怔,一个拢起手看着地上摇曳的树影。

    “先生,你救救他们吧。”

    缄默许久之后,吕布还是忍不住说了起来。这个在他眼中无所不能的先生,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投降的黄巾军里,最小的士卒还是些瘦骨嶙峋的小娃娃,十岁不到的都能抓出一大把来。就算当年的武安君坑杀赵国四十万降卒,也放过了那些十四岁以下的入伍孩童。

    可眼下的世家官僚们,居然全都抱着宁可错杀,也不漏网的漠视心态,着实令人心寒。

    以戏策的聪慧头脑,不难猜出吕布口中的‘他们’指得是谁。

    “将军,你真拿当我大罗神仙了?”

    戏策无奈耸肩,随后似是漠不关心的说着:“个人有个人的命,这种事情强求不得,哪朝哪代没有冤死的亡灵。”

    “先生,你我贫寒出身,就应该可以理解,这些人并不是想要与朝廷作对,而实在是迫于生计,走投无路才入伙的蛾贼,他们是无辜的。”吕布沉着脸色,出言反驳起来。

    “无辜?你问问那些世家官吏,他们信不信你这所谓的无辜!”戏策冷笑,他早已看惯了那些世家的伪善嘴脸,“大汉人口千千万,莫说区区几万蛾贼,就是杀他几十万人,又如何?”

    有一颗宽仁的心是好事,但一旦过了头,就是愚蠢。

    一个要想成就霸业的雄主,靠的不单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城府,还要有极具视野的远略和该出手时就出手的杀伐果断,而不是狗屁的妇人之仁。

    即便错杀些无辜,又算得了什么。

    要想成为人上人,本就应该摒弃一起。

    孤家寡人这四个字,可不是白来。

    吕布听得哑口无言,久久才叹息了一声,语气有些无力:“先生,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一只灰斑色的蛤蟆肥胖着身躯,懒懒趴在地面,鼓起腮帮子呱呱聒噪起来。

    戏策将手从袖口内伸出,拾起一节木枝,往那蛤蟆背后戳了一下,“那你就努力往前爬,爬到足以扭转这个决定的位置。”

    吕布没再搭腔,看着他那神俊脸庞上流露出的失落,戏策心中悠悠叹了口气,没好气的说着:“你方才说曹孟德诈取阳翟失败,被人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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