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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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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才疼得啊哟一声,抱住脑袋,夸张而又委屈的喊着:“戏志才,你变了。”
两人玩闹了一会儿,戏策回归正题,问向徐庶和郭嘉:“想不想去塞外骑马,看看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广阔原野?”
徐庶有些意动,郭嘉却是直接出言拆台:“我并不看好吕布。”
白白准备了一番说辞的戏策,只好又将这些话,咽回肚里。
回到颍川的这段时日,他东奔西走,然而除了辛家兄弟和杜袭、繁钦松口之外,其余诸人皆是闭口不谈,指东道西。
至于荀家叔侄,在没有确定的目标之前,是不会贸然加入任何一方势力。
更何况,就吕布现在所能掌控的地域兵马而言,离势力二字,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倘若能够说服郭嘉和徐庶加入吕布旗下,此番颍川也不算白回。
可偏偏难就难在郭嘉身上,这小子看似放荡没个正形,实际上狡猾鬼精,想要给他下套入坑,难于登天揽月。
此二人现在兴许还小,但只要给他两时间,成为张良韩信那样的旷世人物,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你们觉得曹孟德这个人,如何?”
冷不丁的,突然从郭嘉嘴里冒出这么一句。
徐庶表示没有接触,不好妄下结论。
戏策心中一惊,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吕布对此人尤为忌惮。
郭嘉提起这个,难得是想跟着曹操?
戏策脑子飞速运转,嘴上却也不忘试探性的问道:“怎么,奉孝认得此人?”
郭嘉微微摇头,随后露出几分笑意,如实说着:“那倒没有,不过是见过他几次,觉得此人,颇为有趣罢了。”
他至今还记得那一夜,曹操被捆住双手立于城下的镇静模样。如果那时一通箭雨下去,准能将他活生生的射成刺猬。
一个敢拿自身性命做赌的人,多少是有些豪迈气魄。
“真不同我一起?”戏策又问了一遍。
“人各有命,上天注定有人天生为王,有人落草为寇。这个世界,哪有我们想得那般简单……”
郭嘉拔开戏策赠与他的酒葫芦,举在上空倒下,仰头张嘴接着甘甜的酒水,他摇晃起薄弱的身躯,往城池方向走去。
逍遥我自走我道,管他昨夕与明朝。
………………………………
第二三四章 猎户
皇甫嵩和朱儁在前方的岔路停下分道,两条道路通往各自的地方,左边是颍阳,右边是颍阴。
皇甫嵩要去汝南,就必须走颍阳,而朱儁去南阳,就要从颍阴走汜城,渡过昆水,才能进入南阳境内。
临别之际,皇甫嵩和朱儁各自抱拳,道了声珍重。
吕布跟着朱儁南下,花费了足足四日功夫,才渡过昆水进入南阳境内。
途中往北逃难的百姓依旧络绎不绝,然而当问起他们南边战况如何时,却少有人知。
渡过昆水的当天,由于天色渐晚,朱儁便下令暂先扎营歇息。
用过晚饭,在夜幕降临之后,汉军将士早早进入了梦乡。连续多天的急行军,每天只睡两个时辰,身子早已是吃不消了。
吕布巡视完一圈营地,准备也去就寝时,一名骑着快马的中年猎户,闯入了营地。
听得马蹄声往这边冲来,吕布从篝火旁堆架着的兵器中,取出杆长戟,只身挡在道路中央。
此时的吕布尚未卸甲,猎户一眼便认出了吕布的将军身份。
他急忙勒住马缰,然后从马背跳下,朝吕布跑去。
吕布不知来意,担心其中有诈,便将手中长戟递出,不让此人近身。
猎户却误以为吕布想要杀他,在奔跑的途中,将置挂背后的弓与箭,同时取下,几乎在瞬间就完成了搭箭上弦。
咻!
锋利的箭簇犹如划破苍穹的闪电,还未看清其轨迹,就已经抵拢近前。
吕布眉峰凝聚的刹那,收戟回拨,随后便听得叮的一声清脆响音,射来的箭羽落在了地上。
此人的箭法,绝对超过了曹性!
吕布双目闪过寒芒,心中做出精准判断。
脚下生风,仅用两歩便突至近前,长戟当头劈下,不再给他拉弓的机会。
猎户心中同样震惊无比,如此近的距离,他居然没有射中!
不过眼下不是该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吕布的戟刃转眼袭来,猎户往后一滚,扔掉手中弓箭,顺手捡起地上的朴刀,在吕布第二道斩击到来时,迅速起身,双手握手刀柄,横刀往前。
锵!
刺耳的金属回音在耳旁响彻,吕布并未收戟,而是继续向戟刃施力,推动得中年猎户往后倒退连连。
好大的蛮力!
猎户咬牙拼尽双臂之力,也依旧不能使滑退的脚步停下,犹如一堵望不见顶的高山挡在面前,喘气都尤为艰难。
所幸的是,在后方地面不远处有一道凸起的梯坎。猎户退至那里,以左脚抵住凸起来的梯身,抓住那稍纵即逝的时机,借力往上一推,口中喝了声:“起开!”
那一瞬间所爆发的力量,令吕布也不由微微后仰。
机会来了!
猎户的眼光毒辣,攻守之间的转换速度更是惊人。
朴刀狂斩,进行着狂风暴雨的反击。
两人的打斗,很快惊醒了睡梦中的士卒。
曹性更是一早带着手下弟兄,排排坐在地上,瞧起了热闹。
吕布由起初进的攻转化为了防守,在猎户狂暴刀
………………………………
第二三五章 血战
将军们一致认为,不管信简中所言真假,都应该先派人前去一探。
至于该派何人前往,诸将很自觉的将目光投在了吕布身上,谁让他麾下尽是骑卒。
如今的战马在南方可谓是有价无市,一匹四肢健全的战马,少则五六万钱,多则上十万。
而吕布麾下普通士卒所骑乘的,居然都是同他们这些将军同样档次的良马,这让将军们的脸面往哪搁?
至于吕布胯下的赤菟就更有来头,乃是天子所赐的汗血马,赤如火龙般的神驹,日行一千,夜行八百对它来说,都是小意思。
想当初在潩水河畔的那惊鸿一跃,看呆了多少人?
此次南下镇压叛乱,吕布大放异彩,斩将擒贼,又夺下阳翟,如此功勋卓越,等到平定贼乱,定然是要回京受赏升衔。
在场诸将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比吕布年岁要长。看着年纪轻轻的吕布能有如此际遇,眼红妒忌者自然不在少数。
甚至有个别的人已经在心中恶毒的诅咒起来,希望吕布此番前去,手下士卒连同他自己,全部死光了才好。到时候,也好将这两千马匹,分些到自个儿帐下。
朱儁亦是觉得吕布乃最佳人选,便点名让其赶往卷城营救。
形势危急,吕布自是没有多大意见,但问题在于他不认路,而在场识路的将军又故作没有听见。
最后还是那个报信求救的猎户,说愿意为将军引路。
夜以深沉,军营里的将军士卒早已入帐就寝,唯有吕布及麾下将士,在喂完各自的作战伙伴之后,悉数翻身上马,手举火把,朝着南方急行。
这一跑,便是四个时辰。
头顶的苍穹也从无尽黑暗之中,透出一抹鱼肚的白霞。
天,亮了。
淌过一条蜿蜒浅澈的河流,吕布抬腿滑下马背,下令士卒熄灭手中火把,顺便喂食奔波了一宿的战马。
人可以忍住一两顿不吃,马却不能饿着一顿。
南方多江河,细小的溪流更是数不胜数。
吕布来到河边,捧了把凉水泼在脸上,清凉的河水缓去赶路的疲乏,使得精神也为之舒爽了不少。
吕布抹去脸上水珠,问向不远处的猎户:“此地是何处?”
“回禀将军,这里是叶县,大概还需再往前行两个时辰,才能抵达卷城。”
关于这个猎户身份,没错,正如机智的你们所想,南阳人黄忠黄汉升。
不少士卒在喂完马后,就躺在地上,本想休息小会儿,却不知不觉的已经睡着。
他们实在太累,太累。
看着地上熟睡的士卒儿郎,在他们的脸上透出深深疲倦,吕布心有不忍,却也只能狠下心来,拍响着手掌喊道:“都起来起来,上马准备出发,脑袋发昏发胀的可以先去河边洗脸,缓缓精神。”
士卒们起身行动起来,走到河边以清水洗面,粗鲁些的便直接将脑袋伸进河内,‘噗嘟噗嘟’的吐着向上翻涌的水波。
“我知道大伙都很疲惫,可守城的弟兄可能现在都还在浴血奋战。他们比我们更累更困,但他们仍在坚持,弟兄们,咬咬牙!”
急行一夜,歇了短短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吕布领着麾下骑卒再度上马,继续往南奔援。
…………
巳时的太阳高挂于空,洒向地面的金色光芒,映照出无数道正在奋战的身影。
头裹黄巾的蛾贼们顺着飞梯,不断攀向城头,城墙底下,已经堆积着数不清的残断尸身。
坐镇远处的大渠帅伸了个懒腰,脸上浮现出笑意,城上的这群顽固守军,已是强弩之末。
此人名叫张曼成,颇具勇力,使一杆九尺长的三叉戟,自称‘神上使将军’,想以此来表明他的身份地位,仅此于张角三兄弟之下。
当然,这只是他自己封的,至于其他大渠帅认不认,那就很难说了。
荆州境内的其他诸郡还在小打小闹时,张曼成就已经率着手下士卒攻陷了南阳数县,四处劫掠财物。前几日在他的率领下,还攻占了南阳的治县宛城,并且杀死郡守褚贡,声威大震。
张曼成是个不择手段的狠厉人物,与其说他是带领士卒推翻官吏的黄巾军,倒更像只为图财害命的山贼恶匪。
至于大贤良师说的推翻汉王朝统治,建立起百姓和睦的理想天下,张曼成嗤之以鼻,关他屁事。
在占领宛城之后,他就想着再进一步攻下卷城,把这扇通往北方的大门一关,安心做他的土皇帝即可。
不得不说,比起波才来,张曼成起码眼光要长远许多。
城头上,奋战的汉军士卒已经不足千人。
负责指挥的都尉秦颉(jie)浑身染满滚烫鲜血,手中砍下近百颗脑袋的大头刀,也张开多处裂口。
“别让蛾贼爬上城头!”秦颉奋力推开一架新搭过来的飞梯,朝着四周将士大声愤吼。
时间推移,城上的守卒越战越少,攻城的黄巾军依旧源源不断。
“秦都尉,弟兄们顶不住了,咱们撤吧!”长有络腮胡的校官疾走至秦颉近前,粗气连连。
现在的城头,仅剩五六百人还在苦苦支撑。
秦颉瞪了汉子一眼,身躯侧转,双手握刀猛地将刚刚爬上城墙的黄巾士卒右臂斩断,喷涌的血水溅了满脸。
那名失了右臂的黄巾士卒捂着断臂,痛苦万分的嚎叫起来。秦颉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上前抬腿一脚,将其踹下城头,口中厉喝:“即便是死,老子今天也要死在城头!”
城门下的黄巾军抬着巨木制成的冲锤,正猛烈的进行撞击。从城门发出的痛苦声音来看,即便死守的城头没被拿下,城门也应该很快会被破开。
秦颉不知道会不会有援军赶来,但他明白,一旦让蛾贼占据了这里。再想夺回,就要付出数倍于今天将士的性命,才夺得回来。
能拖一刻是一刻,哪怕战至最后一人。
对他而言,军人只有两种归宿,一种是封侯拜将,另一种,就是以死报国。
秦颉的悲壮之音,感染了城墙上的士卒,他们放声怒吼奋力厮杀,以命守城。
死战,死战!
………………………………
第二三六章 一夫当关与万夫莫开
城头守军在绝境中爆发出强烈的意志,将原本已经快要攻进内墙的黄巾士卒,再度击退。
张曼成骑坐于马背,遥望城头。
卷城迟迟攻不下来,他却没有丁点儿烦躁,神色平淡的将食指往前一挥,又是近万名士卒涌了过去。
就算用尸体来堆,他也要拿下这座城关。
北边城门,疾驰的马蹄如惊雷而至。
城头上不见守卒,显然是全被调集去了南边守城杀敌。
“开门!”
城下的宋宪卯劲儿大喊了一声。
城墙垛口探出几个面黄枯瘦的脑袋,见城下军队打着的是汉家旗帜,呼了口大气,继而欢呼着大喊起来:“援军,是援军到了!”
厚重的城门很快打开,吕布入城之后,领着两千骑直接往南边城门奔去。
越往南,传进耳中的喊杀声就越为清晰。
空荡的城池里,除去一些年迈迟暮的孤寡老人,再也没了其他人迹。
早在数日之前,城内百姓听说蛾贼要来进犯卷城,就收拾起行囊,拖家带口的往北逃命去了。
咣!咣!咣!
冲锤一次次的冲击着城门,不断有泥石灰尘从上方落下,大门背后两根腰粗的木栅栓,已然快要承受不住,即将断裂开来。
此时的吕布已经抵达南边的城门,事态紧急,他省去许多赘述,下达了简明扼要的将令:“你们先找好距离,只要贼军撞破城门,就直接从正面冲杀出去。”
“诺!”
士卒们领命应下,攥紧手中长枪,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吕布下马沿着石梯登上城墙,随他一同的,还有昨夜的那个猎户。
体力透支的秦颉在望见吕布那一身鲜明的甲胄后,所有酸楚霎时全部涌上心头,语气哽咽:“将军,你们总算来了!”
“你是?”
吕布不认得秦颉,但他见眼前之人血染全身,亦无一丝惧意,便从心里当他是一条好汉。
“卑职郡都尉秦颉,不负重任,总算没让卷城落入贼子之手。”他朝着吕布抱拳,既然援军到来,那这卷城便算是保住了。
然则话音刚落,秦颉那颗放下的心,又重新悬了起来。
在吕布身后,除了一名猎户打扮的中年男人,竟再无任何一名士卒。
秦颉心中按捺不住,再度抱拳:“恕卑将斗胆,敢问将军带来多少人马?”
吕布竖起两根手指,秦颉的眼中便有了新的期望。
“两万?”
“不,两千。”
得到答案的秦颉半天缓不过神来,他在信简中说得清清楚楚,卷城已是迫在眉睫,怎么就只派了两千人来。
他面容苦涩,碍于吕布的将衔比他高出许多,便征求起吕布的意见:“将军,城下蛾贼数以万计,咱们就两千人,该如何来守?”
守?
吕布狐疑的嘀咕一声,他麾下骑卒只擅于在野外作战。
攻城和守城,却并非骑兵强项。
“什么,出击!”
当听到吕布口中说出的字眼时,秦颉差点没气吐出两口血来。
眼前这青年甲胄威风,头束紫金冠,不过看他那神情,浑似不将任何事物放入眼中……
上面莫该不是派了个一窍不通的纨绔子弟来吧!
他强按住心中火气,没好气的问着:“将军可知下方有多少蛾贼?”
吕布瞅了眼,便给出答案:“估计得有六七万吧。”
超过近三十倍的兵力,你拿什么跟人斗?
秦颉无奈摇头,失望之色溢于言表:“将军,你还是走吧,这里已经守不住了。”
说完,他艰难的挪起脚步,背靠着城墙,缓缓坐下。
已经拎不动刀的他,能做的,只有认命等死。
面对秦颉的小觑和轻视,吕布却也没再出言辩驳。他活络了两下肩部,幽寒的方天画戟不知何时,已经握在掌中。
谁说城头守不住?
眉峰斜挑,嘴角微扬。
他望向黄忠,眼中的争斗之意,不言而喻。
昨夜没能分个高下,现在接着比比。
黄忠哪会不明白吕布的意思,这摆明了是要拿他当枪使。不过,他也并未拒绝,虽不是行伍之人,但保卫家园,总该尽一份力。
两个人,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攀进内墙的黄巾士卒还未来得及庆幸,转瞬就被削去了脑袋。
等到秦颉疲惫的重新抬起头时,两人已经杀了一通来回,镇守原地。
他看了看左边,中年猎户刀锋猛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一夫当关!
又看了看右边,青年将军画戟如飞,脚下摆了一地的尸首,鲜血流之成河。
万夫莫开!
秦颉使劲揉了揉双眼,确定不是眼花之后,心中掀起巨浪:我的老天,这两人是怪物吗!
正当他目瞪口呆之时,忽然听得下方传来一声巨响。
轰隆!
不好,城门塌了!
秦颉心中叫糟,一旦蛾贼涌进,就算他两能以一敌百,也照样得死在人海战术之中。
好在他现在恢复了些体力,勉强支撑着身子走到吕布后方两丈位置,出声说道:“将军,麻烦你带人去城门顶住,城上这里,我来替你坚守。”
吕布拨开前方刺来的兵刃,随手将两名黄巾卒抹了脖子,否了秦颉的提议,平淡说道:“不必,你听。”
杀!
杀!
两股完全不同的喊杀声同时响起,秦颉正想去看个究竟,便望见那名络腮胡校官的脸上充满了惊愕。
秦颉心中似是想到了什么,拖着被砍了两刀的伤腿,一瘸一崴的快步挪至城墙边上。
无数道身影在他的眼中闪现,涌进城内的蛾贼,居然在往回跑!
城门撞开的瞬间,宋宪就已经高扬起了手中战刀,两千骑卒跟在他身后发力狂冲。
率先涌进城内的黄巾军还未来得及高兴,转眼就已迎来死亡。
吕布并未让宋宪等人去逞英雄,斩杀敌首。虽说这种方式最为简单粗暴,但同样也太过冒险。现在只需利用战马的速度优势,给蛾贼们造成心理压力,进行收割即可。
黄巾军未经过正规训练,又没有熟练的战斗技巧,仅仅想依靠人数多少来决定胜负。
这样的队伍,终究是乌合之众。
………………………………
第二三七章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从天而降的两千骑杀得黄巾军丢盔弃甲。
相较于歩卒,骑军的优势极为明显,正规的军队也难以从正面掩其锋芒,更何况黄巾军里大多都是些为生活所迫的穷苦百姓。
张曼成在远处望着这边,眼中露出阴骘之色。
他能够十足确定,这绝对不是本地的军队,南**本没有这么股凶悍的骑兵。难道,是朝廷派来的?
可如果是朝廷派来的军队,在颍川的波才不可能不给自个儿提醒。哪怕他斗不过,也会差人来南阳求救,更何况他手下还有十万之众,也不是汉军能够一朝一夕就能解决得了。
那这股骑兵是从哪来?
张曼成收回目光,不管这支骑兵来源何处,他都没必要再耗下去。
单单两千骑就让他够呛,万一还有后手,那就麻烦了。
“传令下去,撤。”张曼成勒马回头,下令往南退回堵阳。
“神上使将军,城门已经告破。这时撤离,先前攻城弟兄的血,不都白流了吗?”韩忠脸上带着有急切神色,出言劝阻。
在南阳黄巾军中的地位,他仅次于张曼成。
“你以为我不想赢?”
张曼成瞥了他一眼,手指卷城那边,语气漠然:“你看那些骑卒的杀人手法,干练果决,狠辣得就跟宰肉掇骨的屠夫无二。咱们的人是比他们多上不少,但眼下都被打得没了脾气。你再看镇守城头那两人,我们攀进城内的士卒起码超过两百,结果呢,没有一个活着回来。”
“我从出生到现在,都没见过这么悍猛的人物。如果不是今天亲眼所见,还以为那些口口相传的英雄人物,只存在于虚幻的故事之中。”
张曼成的语气透着些许无力,但也并未因此感到绝望。
昔日楚霸王力能扛鼎,神勇无敌又如何?还不一样被困在垓下,自刎于乌江河畔。
对付这种棘手人物,就不能光明正大的跟他们硬碰硬。
“那城下那些死去弟兄的尸首……”韩忠面色有些不忍。
张曼成的口气毫无所谓,“死了就死了吧,只要有粮食,还怕会没人跟着咱们?”
光是宛城里囤积的粮食,就足够让他们吃上好几年了。
张曼成率着数万蛾贼撤离卷城,城头上活下来的守卒,已经疲倦到欢呼的气力都没有,倒头躺在地上,剧烈喘息的同时,呼吸着劫后余生的气息。
吕布让秦颉带着士卒们下去休息,血战这么些天,也该好生歇息了。
张曼成退走之后,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卷土重来。
黄忠洗净完身上沾染的血水,便来同吕布辞别。
得知黄忠要走,正在城下清理战场的吕布将抬着的尸体,扔进挖好的坑内。随后站直起身子,转身望向比他稍矮一截的黄忠,出言说道:“阁下如此身手武艺,又弓马娴熟,何不入伍参军,以报国家。”
当听到吕布邀他担任军侯一职时,黄忠神色明显有些意动,但他随即摇头,婉拒了吕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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