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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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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翰是个极其精明的商人,这种障眼法的流水账,他当然能想得到,同样罗松亭当然也能想到,故而料定秦翰必能是识破此计。

    于是第四波人马回收之后,故意停止了攻击。就是给秦翰造成错觉,令其误以为东门出击的咸军,只有一万多人轮番添兵重编的结果。

    如果两万五千人轮番重编,至少可以杀不停的杀十个波次,如此秦翰能轻而易举的推算出东门咸军的实力。

    但现在才杀了四个波次,罗松亭就打住,隐隐之中就是在暗示秦翰,东门出城的咸军只有一万多人,而不是两三万。

    雷霆觉得有理,但西门的异常情况,仍令其不解:

    “秦财东,照你这等说法,咸军在东门并未集结重兵,那他们今夜突然出城袭扰我军作何解释,西门咸军战力不堪,又作何解释。”

    “这……在下愚钝,还请天王赐教。”

    “依本天王看,咸军发现我军暗中抽兵,断定我军是去攻鼎炀,此时恐怕是在打我东营的主意。”

    “天王的意思是,咸军要大举出城?”

    “难道无此可能吗。倘若咸军已经发现我军暗中抽兵,其攻打东营便情有可原。”

    “如此一来,东营岂不危矣!”

    “哼哼!”雷霆冷冷哼道:“我军主力此时被吸引在城墙之上无法脱身,他们去攻东营,势必趁虚而入,设下此计之人果然老谋深算,恐怕绝非魏贤之计策,而是罗松亭或是陈韵风他们二人。”

    “天王何以见得?”

    “魏贤此人行险用谋,素来离经叛道毫无章法,知其首却难知其尾,而设下此计者,行事紧密步步紧逼,没有魏贤之凭空手笔,故而设此计者绝非魏贤。”

    “天王如此说,那定是罗松亭无疑。”

    “那为何姜闵率军驻扎旸霆时,与我军屡次交手却是战绩平平,为何不见他设计用谋。”

    秦翰无奈道:

    “罗松亭此人从不轻易显露心机,秦某与其共事十多年,此人也是深藏不露难得见面,仅知他智谋颇深。而咸王忌惮广信公姜闵已久,倘若广信军在永兴河立下汗马功劳,姜闵岂不成咸王眼中钉肉中刺。

    天王且不看永兴河诸军之中,广信军损失最小,比之用谋,不声不响的保存实力暗中练兵,这才是罗松亭厉害之处。

    倘若广信军扬名立万,既是我军之心头大患,又是咸王之心头刺,广信军岂能有好下场。”

    “这么说,罗松亭此人城府远在魏贤之上?”

    “这个难说,罗松亭不轻易吐露心机,但决不可小视。不过此人不比魏贤,魏贤此人手段极多且无章法,根本是如何有利如何去做,罗松亭此人多少讲究正人君子。”

    “哼,什么正人君子,两军交战岂能有正人君子!”雷霆嗤之以鼻,而后又道:“来人,传本天王军令,着令将军黄濮,速调兵马两万,以云梯车攻打北门。”

    “诺!”

    斥候道,旋即离去。秦翰大惑不解问道:

    “天王,这北门地势狭窄,不去调兵驰援东营,缘何要去打北门啊!”

    “哼哼,广信城粮草就够勉强养七八万杂兵与城中人丁半年之用,纵然能再征数万青壮,但无粮草甲械又有何用。因而广信城内此时有兵至多不过八万,但有兵刃者,也就五万余人,其定是将主力老卒集中于东门。

    而西门、南门被我军攻打甚急,拖住了广信半数兵马,如此一来,广信军要想抽出足够兵力攻我东营,其势必要从北门抽调兵力填入东门。我军此时去攻北门,正是其空虚之际。”

    “可我军意在图蒲城和鼎炀啊,现在只以十万人攻城,未免托大吧。”

    “胜道贵在用灵活变通,岂有不行险之理。”

    “可万一拖在广信又久攻不下,我军岂不是白白损耗实力。”

    “那秦财东焉知我军不能重创广信?”

    雷霆反问,让秦翰无言以对,或者说是无语。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十万人攻打七八万人坚守的坚城,即便是七八万杂兵,但也不是七八万猫狗,哪里是轻易能够一晚上打下来,更何况坐镇广信的是魏贤,罗松亭也非等闲之辈。


………………………………

第363章 动起来

    此时东门咸军趁着天黑,最先出城了五千人马直扑叛军东营,随后陆续两万五千多人,以骑兵为先锋,紧随先锋五千人身后,全线压向东营叛军头上。

    而与此同时,西门外督战的叛将黄濮抽调精兵万余人,绕过西门直扑北门,来到北门外之际,发现城头灯火通明,零星有暗箭射来。黄濮不由分说,令人架起云梯车数台正要攻城,这时却又人来报,北门城门大开。

    闻讯消息,黄濮吃了一惊,他顶着城头飞箭,亲自来到北门外查探情况,确实发现北门吊桥门已经放下,城门也是开着的,但是却看不到城门内两侧的情况。

    看到这里,黄濮担心有诈:

    “你等于我进去查探,看看咸军倒底做下何圈套!”

    “属下遵命!”

    身边百夫长看了眼黄濮,没敢抗命,随即率领麾下八十余人举着盾牌,顶着城头零星射来的暗箭直扑城门。

    抵近之际,城门上石块飞落箭雨如蝗,百夫长麾下转眼损失七八人,但还是最终成功“杀进”了北门之内,但这时也纳闷儿了。城头上如此抵抗,为什么偏偏城门是开着的呢?想来守军不是猪脑子啊。

    待到进入北门,却发现北门之内空无一人,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只看到不远城西、城南的火光映红了大半座城池,但就是死活不见一个人影。

    足足逗留了一刻时间,除了城头上零星飞来的暗箭,北门几乎毫无任何防备措施。看到这里,百夫长连忙返回城外,将消息报知万夫长黄濮:

    “报将军,北门除了城头有咸军把手之外,北门之内不见咸军一点踪迹。”

    “不见咸军踪迹?嘶……”

    黄濮立时觉得奇怪,这要是咸军有诈,城头上应该一点动静也没有才是,这要是没诈,难道都是猪脑子不成,城头上有人把手,城门却如此洞开无人把手,这是什么道理?

    这时有人提议道:

    “将军,干脆杀进去得了!”

    “放你他娘的屁,里面若有无诈计,是你知道,还是本将知道!”

    “这……”百夫长哑然。

    琢磨片刻,黄濮调来五百人,令五百人先行杀进北门试探咸军虚实,同时将情况紧急通报给天王雷霆。

    此时东门外,姜乾、胡陌率领广信军杀得正值兴起,轻易就攻破了叛军东营大寨,杀得叛军人仰马翻鸡飞狗跳。

    这时便听到东门城楼上一通鼓响,胡陌纵马来到姜乾身边:

    “少主,罗先生的鼓响了,少主该是先率部退回城中。”

    “那好,胡将军自当小心!”

    依罗松亭计,第一通鼓响,姜乾率广信骑兵四千余人撤回城内,因为此时叛军正向北门派出一支小部队试探虚实。罗松亭只在北门留守了三千新兵与三千东门撤下的疲兵,以及两千拱卫广信公府的卫队。

    其中四千人守在城头,另四千人一分为二,广信公府卫队继续守在广信公府,剩余两千余人埋伏与城北街道之中埋伏,为巷战做准备。

    广信的城北地形较为特殊,不同于没有港口的城市,广信北门外有港口,而广信城北有个榷市,榷市以北到北门之间是一块极大的空地,以便利大量卸货装船物资的转运和囤积,因此极其适合骑兵在此断后。

    只要叛军从北门外攻入城中,势必是奔着城墙和城西守军背后而去,且必然分兵而至,届时直接以关门大狗之势,以骑兵为精锐,借助夜幕掩护突然袭击,将叛军封堵于城内,令其无法脱身。

    当然,此计极甚险,稍有不慎将至城破人亡,遂必须满足三个条件。而秦翰只知道罗松亭生平谨慎,却不知道罗松亭行险用谋常在情理之中的意料之外。

    姜乾率领骑兵不是骑马退入东门,而是脱离交战之后,下马徒步撤回东门,且东门城头灯光全灭,只有城门内两侧架着火盆指示方向。如此一来,叛军无法在昏暗中辨认脱离作战的咸军有多少人,什么兵种,什么性质,也可能是伤兵等等。

    当姜乾率军退入东门不久,闻讯北门门户洞开,雷霆不禁吃了一惊。

    北门城头有守军,而城门却是洞开,这无疑是一种不合情,也不合理的逻辑悖论。既然城头有守军,又为何不关城门。如果城内没有伏兵,那为何还要城门洞开,这不是找死吗。

    但现在的问题是,东营被咸军杀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北门洞开,如果不抓住机会把本杀回来,如此岂不舍了老本。

    更为关键的是,黄濮如此一耽搁,已经大大延误了军机,因为请示、传递消息、判明、决断、再探,再下决心,是需要时间的。

    想到这里,雷霆隐隐嗅到一丝比魏贤更为残酷的杀机:

    “果然好手段啊,传令将军黄濮,即刻令北门外人马绕过北门向东驰援东营,切记小心咸军首尾堵截,快!”

    “诺!”

    斥候道,旋即爬下高台。秦翰这时又不懂了。他此前提议去增援东营吧,不准。现在忙活了大半天,才去增援东营,这哪里还来得及。

    “天王,这缘何又要令黄濮将军去就东营啊?”

    “哼哼,咸军敞开了北门,意在迟滞我军攻打北门的决心和意志,好让咸军从攻打东营的兵力中,抽调部分兵马潜回城中,好将我军进入城内的兵马关门打狗。

    北门外地势狭窄,根本无法容下大军通过,数千乃至万余人已是北门码头之极限,我军此时再调更多兵马,短时内也难以杀入城中,反而因地势狭窄无法展开人马,被咸军所利用。”

    “嗨,这当初要是早去增援东营,岂不更好。如此折腾半夜,还是让咸军占了便宜,这又是何必呢!”

    秦翰终于忍不住抱怨道,立时换来雷霆一顿喝斥:

    “我军疲于调动,若去增援东营,必然暴露于咸军视野之中,届时咸军城东将主力调往城西,从西门杀出,难不成还要本天王再将兵马调回西门不成!”

    雷霆追回黄濮的四万大军,如果要去增援东营,只有两种选择,一是走近道,直接穿过雷霆在城南外的大本营,这样一来,必然暴露在咸军的视野中。如若不想暴露,就只能向南绕路两三里路,迂回前往东营,这一来一去就得是十几里路,不仅疲于调动损耗体力,时间也来得及。

    其次,一旦被咸军发现黄濮的四万人马回援东营,咸军就有可能向西门集结,从西门杀出,到时候刚刚赶到东营黄濮大军,难不成再给调往西营,这才叫折腾。

    当然,还有两个选项,一是从雷霆的大本营调出一万兵马前去增援东营,二是将黄濮的四万人马一分为二,一部继续归附西营,而另一部前去东营。但这样一来,这不还是白折腾。

    咸军一旦发现这个情况,也可能不出城,而此前东营吃亏折损的大量兵马还是讨不回来。

    所以无论什么做出何等选择,雷霆这个亏都是吃定了。

    待叛将黄濮得知放弃攻打北门,又要绕过北门前去增援东营,心里也是恼火异常。最终只能拉着万人的队伍迅速通过城北码头,绕过北门前去驰援东营。

    罗松亭得知叛军不曾入北门,旋即下令关闭北门,将那放入城中的五百叛军悉数围歼,同时提前擂响第二通鼓,胡陌率军正杀得兴起,闻讯第二通鼓声,迅速收拢人马且战且退。

    此时天边晨昏微露,姜乾不得罗松亭下令骑兵出击,遂即骑马登上东门城楼找到罗松亭问话:

    “罗先生,本公子何时出击?”

    “叛军北门外叛军未入圈套,故而少主不能出击。”

    “尾随追歼难道不行?”

    姜乾忙问,罗松亭摇了摇头:

    “不可。北门外地势狭窄,即便追歼,也是有利于敌,而不利于少主骑兵冲杀。”

    “那从东门绕出前往北门截击也不可?”

    “也不可。叛军由北门外绕道前往东营,少主若去截击,叛军必然沿海退往海边,届时马匹陷入海滩沙泥之中,岂不自寻死路。”

    “哦……看来,是本公子莽撞了。”

    北门外地势狭小,不利于骑兵的机动作战,同时东北防线距离沙滩太近,马匹又很容易陷入泥沙当中成为累赘。

    叛军东营自南向北扎营,紧挨着海边,北门外叛军断然不会从北向东南横插,而是沿着海滩向东运动,姜乾率领四千骑兵,根本没有完胜的机会,反而可能因为泥沙而陷入沙滩,叛军仗着人多抓住机会重创。

    此时胡陌率广信军且战且退,姜乾放出的骑兵绕至胡陌所部北侧,打击叛军援军与东营结合部,防止两股叛军会师,对胡陌所部北翼造成重创。

    激战至寅时七八刻,晨昏已过,天色微亮,广信军脱离交战迅速退入城中,只在东门外留下大片尸体和未干的血迹。白雾笼罩下,晨夕的华光洒向战场,顿显出几分杀戮的悲凉和凄婉。

    天色放亮,叛军攻势锐减,百里燕熬红着赤目终于感到一丝的轻松:

    “魏将军,叛军退走了。”白合满脸是血说道。

    “他们败了,也终于让我军喘口气。传令司空南,令其率豹韬营前来接防。”

    “诺!”

    南门尸骨累累,城外燃烧的塔车、云梯车依旧黑烟滚滚,看不出这场胜负给双方带来任何的好处。


………………………………

第364章 挖墙脚

    少时,司空南率军上城接防,百里燕(既魏贤)精疲力竭的坐在墙根下,有气无力的说着:

    “叛军今日多半是不会攻城,不过叛军临车仍在三十步外,其石炮车、床弩不会善罢甘休,你率领豹韬营接防南门后,即刻清理尸首清点伤亡,收集兵器,抢修加固城墙与龟堡,令兵士继续龟缩在工事之内躲避叛军袭扰。你可明白。”

    “末将遵命!”

    “此外……”百里燕压低声音,示意司空南凑近说话:“此外,南城墙城门中段城墙乃叛贼秦翰督造,其中有诈,昨日叛军挖掘墙角一昼夜,可能已伤筋动骨,务必令兵士谨慎小心,若有异常,即令兵士撤出中段城墙,以免伤亡扩大伤及性命!”

    闻讯此事,司空南是吃了一惊。

    “竟还有此等事!”

    百里燕点了点头:

    “务必谨慎小心,接防后即刻派人下城墙查探情况,要做最坏打算!”

    与司空南一番详细交代,百里燕随后坐着车辇前往城南大营歇息。此后的一整个上午,叛军未再发动像样攻势,石炮车、床弩的轰击直到下午才恢复,可见叛军昨夜的伤亡不小。

    下午未时,睡意中传来一阵仓促唤声,百里燕下意识伸手摸刀应了一声:

    “何事!”

    “魏将军,广信公府的罗先生到了。”护兵道。

    “知道了,替我去打盆水。”

    “诺!”

    百里燕扶着额头,依然晕沉沉,耳边隐隐还能听到喊杀声。少时,护兵端来盆凉水,他搓了块湿巾擦了把脸,晕沉的感觉立时一扫而空。这时他问道:

    “叛军何时开始的攻城!”

    “回将军,叛军自卯时过后至今并未攻城。”

    “未攻城?”百里燕诧异,转念想到不应该是护兵撒谎,应是自己的幻听。想到这里,他继续说道:“罗先生现在何处?”

    “正在营中巡查我军伤亡。”

    “哦……”

    百里燕扔下湿巾,端起案上茶碗喝了两口,随即又一瘸一拐来到校场。昨日开战后伤亡剧增,校场临时搭建了营帐,用以安置伤员。

    罗松亭在伤营巡查,两人不期而遇:

    “罗先生,东门外敌情如何?”

    “叛军受创,近两日怕是无力再攻。”

    “但我军伤亡也着实不小,仅我先锋营、辎工营阵亡者便达一千五百多人,伤者过六千,如此强拼,还能达到以晋军消耗叛军的目的吗!”

    “我军新卒过半,有如此伤亡也不足为奇。不过,叛军战力之强悍,实属罗某不曾料到,昨夜西门伤亡也达六千多人。”

    罗松亭起初定计是以相对较少的伤亡代价,将叛军十万大军牢牢钉死在广信,好让晋军攻下蒲城后,叛军抽出较少的兵力去攻打蒲城,从而令叛军主力与分为二,没有绝对实力攻取蒲城、广信中任何一处城池。

    现在倒好,叛军攻城才一个昼夜,广信伤亡了一万五千多人,当然,叛军可能伤亡更高,阵亡率也更高,两军厮杀一昼夜,也算是动了真格,硬碰硬的用脑袋血拼。

    但这么耗下去,非但不能达成以晋军消耗叛军实力的目的,反而变成咸军和叛军在城下耗着,晋军捡便宜。

    “那今后呢,罗先生打算如何应付。”

    “叛军此番被我军所创,其从城外抽兵去围蒲城的计划已经落空,如此一来,叛军必然不敢再兴兵强攻广信,而是要长期围困,同时暗中对南门城墙加紧破坏。故而接下来数日,魏将军要小心叛军穴攻至南城下,暗中秘密挖掘墙角。”

    “罗先生是说,叛军搞塌南门之后,想要强取广信!”

    “正是,昨日我军随占了便宜,但也暴露了我军新卒战力羸弱弊端,叛军十万之众皆为老卒,我军守城尚可,若是正面厮杀,被叛军冲入城中,后果将不堪设想。”

    据罗松亭判断,叛军昨日吃亏之后,定然不敢再强攻广信,但同时也发现了广信军战力严重不足的弱点,很有可能改攻城为毁伤城墙,想方设法搞塌南门城墙而后强攻,利用广信军新兵过半,兵械不足,正面肉搏战力远逊于叛军的致命弱点,做正面的殊死肉搏,以绝对战斗力杀垮广信守军。

    同时,并不影响叛军继续引诱晋军攻取蒲城,而后实施反包围的原定计划。

    首先,晋军是要坐看叛军和咸军相互消耗,因此绝想不到叛军会在会晋军攻取蒲城之后,短时内搞塌了广信城墙,攻破广信,故而晋军在广信攻破之后无法及时作出反应。

    而此时叛军攻下广信,又能从城中征得兵源数万就地补充,而后再反包围蒲城的晋军,迫使雷城晋军驰援蒲城。

    因此叛军调整现有作战计划,仍不影响整个计划的开展,眼下唯一要担心的是南门城墙的存立问题。

    罗松亭以晋军消耗叛军的计划建立在叛军分兵,广信军据守建城基础之上,而秦翰埋下的这一手,此前并不在全盘计划的考虑之中,现在反成了计划成败的关键因素。如果叛军分兵后,仍能强取广信,此前所做之一切努力将变得毫无意义。

    这时百里燕担心说道:

    “叛军若以穴攻毁伤城墙,将防不甚防。”

    “故而罗某有意在叛军修整之际,在南门修筑一道瓮城,魏将军以为如何?”

    “瓮城?绝无此种可能。南门偌大一堵城墙,且不说中段城墙长达近两里地,随便挖塌一处,都足以搞垮整个中段。若要造瓮城,将是何其之巨大,所耗民力、粮草更是不计其数,更别说建造瓮城耗时耗力,叛军倘若三日之内便要搞塌城墙,我军岂能来得及。”

    当下瓮城技术已经成熟,但普及率很低,倒不是没有钱粮用以修筑瓮城,而是城墙本身就是防御设施,内部增加一道瓮城,只能让城墙更具威胁性,从而增加攻城时需要付出的代价。

    而时下各国内部叛乱较多,要是自己修建了瓮城非但没能用于防御外敌,而是成了叛军和武装割据者的地盘,如此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因此各国只在边关城塞和都城修建瓮城,严禁在腹地修建瓮城,广信更加不能擅自修建瓮城。

    罗松亭要修建的瓮城,不仅仅是在南门之内修建一个可以罩住南门的瓮城,而是要将整个南门中段长达近两里的城墙全部罩进去,一旦外墙坍塌,可用瓮城御敌。

    为达到省时省力减少人力工时的目的,新修瓮城高度仅为两丈,即便如此,没有一个月,几乎不可能完成,叛军有一个月时间,早将南门下挖透。

    “此法绝无可能。即便调十万人修瓮城,也绝无在十日之内修起围长三里的瓮城,更何况叛军有临车、巢车相望,我军修筑瓮城,岂不被叛军发现。叛军若发现我军修筑瓮城,必然加速毁城,届时不等瓮城修好,南门或许已经坍塌。”

    “那魏将军可有更好办法?”

    “暂且没有。”

    “魏将军既无更好办法,为何不强修瓮城?”

    “罗先生,叛军半月之前围城,半月过去,叛军若是提前挖穴,如今早挖到我军城墙脚下,叛军昨日攻城,由地面明挖墙角,其目的便是为了贯通洞穴,好挖穿墙根。现在修瓮城,不觉得晚了吗。”

    攻城挖墙脚通常分两步,第一步挖暗道,一直挖到城墙脚下,将城墙下掏空出足够大的空间,让城墙失去底座稳定性,第二步是从地面挖,挖断筑墙的墙基夯土,让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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