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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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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便要拖到明天,绝不可能等到后天,如果等到后天,咸军就会出现在霄池城外。

    兵行险地方可得活,百里燕此时如此就地下寨,蛮军极可能今晚给予迎头痛击,试探联军动向。

    率军继续向西行军三十里至之天黑,纪尧火急火燎派来斥候,说是大军将岐军、咸军甩下跑了,要百里燕立即向其靠拢。百里燕未予理睬,人怎么来的,怎么打发回去。

    带打发走歧国斥候,卢皋不禁问道:

    “将军,这样坑歧国人,未免不仗义吧。”

    百里燕翻了个白眼:

    “咱们被曹驰正坑了,咱们就仗义了?”

    “呃,这……”卢皋语塞。

    卢皋一半是好心,一半是坏心。

    百里燕毕竟是岐人,如此作法将岐军陷于危险境地,未免说不过去。但如果百里燕真知会了岐军,且不说计划败露,纪尧能连夜缩回去跑了,置咸军于死地。

    卢皋是盐枭子弟,此事日后被咸王所知,势必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于公于私,现在都不是捞岐军的时候。更何况纪尧此人也不是可以放心的友军,死道友不死贫道之事何其之多。大敌当前,保自己的弟兄才是王道。

    大军扎营不久,百里燕按计每隔半个时辰引燃三个飞鸣罐,一可惊扰敌军,令其不知咸军意图,使之陷入惊疑不定。二来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制造联军主力就在附近的假象,使其误判瞎着急,不敢轻举妄动。

    结果不出所料,当夜一切平安,以至于有些人产生了错觉:

    “将军,昨夜一宿没有动静,蛮军不会是虚张声势吧。”白合道。

    “如若是你,会距离霄池两三百里地,吃饱了撑着,带着几百头饿极的野兽找死后,再原路跑回去?”

    “末将不会。”

    “这不就成了,既然不会,袭击我军的蛮军,定在附近有主力所在之处修整补充,断然不会虚张声势。通知下去,今日必有一场恶战,早饭都于我吃饱了。”

    “诺!”

    继续喝着烫的红茶,品味着茶碱带来的提神快感,距离咸军以东五里,纪尧率领岐军一路飞驰狂奔。今早天色不亮,纪尧急速催动人马向咸军靠拢,以免被咸军也给甩了。

    大喘着粗气,纪尧不顾多日的融洽关系,气急败坏的责备道:

    “好你个魏贤,将我军丢在荒郊野外,自己跑得到快,究竟是何居心。”

    “纪将军此话言重了吧。”百里燕继续喝着红茶,慢条斯理说道:“御帅令我军前出大军主力三十里,是纪将军不想跟从我军,何来将贵军丢弃之说。”

    “哼,分明是你与曹驰正合伙坑害我军,故意而为之。眼下大军主力去向不明,分明是在拿我岐军做诱饵,将蛮军伏兵引出。”

    纪尧虽无多少战绩,但能混到歧国镇南大将军,也不是一般人物。已是想到昨日百里燕是欲擒故纵在诈他,目的就是要其拒绝一起行动,好成为联军主力的诱饵。

    当然,百里燕是不能认账的,他早与曹驰正统一了口径,同时岐军突然来合兵也早有预案。

    “纪将军,你这话魏某就不爱听了。要说成为诱饵,我军比岐军跑得还远,是贵军更安全些,还是我军更安全,难不成蛮军还会厚此薄彼?”

    “你!”纪尧气急语塞,转而又是道:“本将不与你做口舌之争,你到是说,曹驰正倒底所谋何事,你咸军突然前出,不会只是想走快点那么简单吧。”

    “呵呵,魏某也是依令行事,至于御帅有何意图,魏某确实不清楚。不过御客素有侠义之风,断然不会毫无缘由的抛弃友军而遁逃,纪将军说话可要注意分寸。”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那你好歹总得告诉本将,你军打算吧。”

    “打算只有一个,准备恶战。纪将军可见北面那两座山头?”

    百里燕指了指北面清楚可见的山头,纪尧看去两眼猛是大吃一惊。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偌大的平原上,哪里可能屯军设伏,只有视野死角的背后才可能藏下千军万马。

    “魏贤,你将我军引入死地,你是何居心。”

    “呵呵,我军在此安睡一宿,也不见半个蛮军踪迹,本将能有何居心。倒是纪将军,贵军一早狂奔二十里前来追赶,还是抓紧时间歇息为好,用不了多久,将是一场恶战,与其在此多费口舌,还是省些力气与蛮军血战一场。”

    纪尧倘若按计划与咸军保持二十多里的距离,咸军此时应该继续西进。而今纪尧迫不及待的率军追来,计划不得不做出调整,两军合兵后主动寻找战机,打乱蛮军部署。于是天色彻底放亮后,咸军迅速移营,摆出占领山包制高点态势。

    “鲁诚,派四组斥候,两组翻上左右两座山包,两组于我左右绕过去,一旦发现蛮军踪迹,即刻将人收回。”

    “末将遵命!”

    “司空南、卢皋、苏洪、白合,此战蛮军数量与马匹速度远在我军之上,一旦遇敌,即刻向南迂回,不得恋战!”

    “将军,为何是向南迂回,而不向北,我军主力不是在北吗。”白合问道。

    司空南接过话茬:

    “若是向北,蛮军定会判断我军是有意将其引向我军主力,故而只会小股追击,不会大举出动分散兵力。倘若向南,蛮军此时极可能已经知悉我军主力有北向西迂回,我军向南,蛮军多半不会全力追击,而会集中兵力于我主力决战,最后再收拾我军。”

    “司空南说的没错。”百里燕肯定道:“我军向南运动,蛮军追出一段路后发现情况不对,断然不会再行追击,而是留下人马断后,率军返回与其主力汇合,全力攻击我联军主力。

    故而我军是相对安全,但是我军要反其道而行之,向南撤退途中,以我军连射手弩之长,大量射杀蛮军骑兵,迫使其追击,若是不追,我军反追他们。

    此外,岐军马匹不如我军,更不如蛮军,可做牵制力量。诸位务必注意此事,利用岐军牵制蛮军之际,以手弩射杀蛮军,切不可一味只顾南撤,可都明白!”

    “末将遵命!”

    众人异口同声,百里燕再次嘱咐:

    “最后,各营务必谨记,射人先射马,以优先杀伤蛮军马匹为第一目标,马匹比之披甲战卒更容易射杀。千万不要为了马匹,而误了自己性命。更何况,这些战马最终不是我军战利品,无需吝惜其性命。”


………………………………

第441章 反伏击(2)

    不同于其他战利品多少可以装备自己人马,南境战争结束后可以带走一些,金雪狄的高头大马一匹都不能带走,战后尽数移交给宋、徐两军用以配种,并用以换取带走其他战利品的权利。

    为此不少战卒为了争夺军功,死在掠夺马匹上,委实得不偿失。

    咸军南征骑兵尽数装备有连射手弩,有效杀伤射程二十五步,十五步之内可将弩矢射入战马体内一半,十步之内尽数没入战马体内,对未配甲轻骑兵伤害极大。

    大约三刻过去,一个斥候纵马而来,与其同行的同袍已经不见踪迹:

    “报,魏将军,西北十五里树林发现蛮军踪迹!”

    “树林!”百里燕诧异。

    “正是,有大片松树林。”

    千岳山以草原地貌为主,森林草原地貌并不多,即便是有,多半也被砍伐一光。不过宋、徐、御三家常年驻扎于南境,和平时期会在大后方远离城池的草原种树,以便战时木材耗尽,就地取材使用。

    百里燕(既魏贤)怀疑,平双山西北的这片林子,多半是几百年内陆续栽种的杰作。

    这也就不难怪曹驰正判断蛮军会在平双山设伏,原来西北还有林子。

    “传令兵!”

    “属下在。”

    “传令各营,全体上马,准备东撤。”

    “诺!”

    咸军突然向东撤离,纪尧知道不妙,招呼也不打,带着岐军赶紧路跑,速度之快那是一骑绝尘。

    “嘿,岐军怎这副德性!”卢皋鄙视道。

    百里燕不以为然:

    “骨头给晋人收了去,没吓出尿来,就已经不错。”

    说话之际,鲁诚从后追上前来,气喘吁吁说道:

    “将军,身后蛮军追上来了!”

    百里燕勒住战马,掏出望远镜定睛一看:

    “人还不少,少说三万人马,蛮军还挺给脸。传令各营,追在岐军身后匀速慢跑,注意保存马匹耐力,五里地过后调转向南,快速脱离岐军。”

    “诺!”

    蛮军以三万人马追击,多半是高估了咸、歧联兵的实力,以金雪狄以往战力,出两万人马,就足以压制等同数量的中原骑兵。多半是联军新式钢制兵器的出现,令蛮军误以为联军此番打头阵的尽是精锐,想以优势兵力加以歼灭,以打击联军士气和决心。

    咸军紧追岐军在后,但就是不追过,待到跑出五里地,咸军突然调转方向向南而去,此时金雪狄骑兵追击在后已不足三里,速度之快令人震惊。

    “他娘的,还真他妈的快!”

    百里燕啐骂道,加速向南逃窜

    与此同时,纪尧见咸军突然向南而去,却是幸灾乐祸:

    “哼哼,庶子不过如此耳!”

    又是抽了一鞭,纪尧胯下良驹冲在岐军最前,愣是拉开岐军近半里地距离。

    蛮军此时同样分兵两路,多半是发现岐军马匹远是不如咸军,其主力两万人迅速转向南面,一万人继续追击岐军,两万人追击咸军。

    此时两军相距已不足两里,百里燕吹响胸口铜哨,咸军迅速有组织的分散,蛮军从后追上冲入阵中,却是发现咸军骑兵杂乱无章,毫无主力可言,到处都是乱马,刚一冲入阵中,迎面便是一泼冷箭。

    吁吁……

    金雪狄战马凄烈嘶鸣,插入体内的弩矢随着马匹剧烈运动,迅速在体内割裂翻绞,少时战马口鼻喷血,一个马失前蹄栽倒在地,连同那马上战士,一齐摔得半死不醒人世,有甚者直接头颅着地,折断了颈椎亦或者骨折。

    咸军继续向南逃窜,金雪狄追入阵中,一身蛮力却是无处可使,咸军丝毫不予纠缠,即便马速大不如其,却是依仗手中的连射手弩,待到十步、十五步,抽手冲着马肚子便是缺德一箭。

    然后如此往复数次,往往等不到蛮军贴近身前,胯下战马便是倒地身亡。

    如若杀至跟前,连射手弩与锁子甲以鹿皮巾相连,弹性极佳,甩下手弩出枪一刺,依仗一身锁子甲,蛮军刀枪同样无可奈何。

    两军交战三刻有余,蛮军非但未占到丝毫便宜,反倒是折损大量人马,眼见已经追出双平山二十多里,追击蛮军中途掉头向北,妄图以速度甩掉咸军。

    “想跑,跟我追!”

    一声哨响,百里燕调转战马紧追在后。

    蛮军战马速度和冲刺虽是天下无双,但高速保持的耐力大不如联军混血上等好马,一路追来二十多里,加之此前行军,马匹体力消耗极大,此时突然退却,蛮军马匹体能已是走下坡路。

    紧追在后,百里燕胯下良驹率先追入蛮军背后,与之断后骑兵遭遇,突然面前一阵阴风扫过,便是见到一支弓箭贴脸而过,百里燕忙是勒转战马,跑出一个顺时针,猛是惊得一身冷汗。

    定睛寻迹看去,却是发现东北三十步外,一金雪狄弓骑手停着战马张弓又是一箭射来。

    百里燕眼观六路,迅疾扫过周围,又是发现数名蛮军弓骑手驻足放着冷箭。

    “原来不会奔射!”

    只会原地站着不动的弓骑兵,充其量只是马上可移动的弓箭手,只有掌握奔射,能骑马保持运动,以弓箭射杀敌人的骑兵,才算是真正的弓骑兵。

    奔射的难度远比原地骑马放箭难度更高,需要经年累月不断联系,人为的熟练掌握相对速度下的运动前置量。而在近现代,两移动中物体的相对前置量,往往需要弹道解算计算机才能完成。

    金雪狄胯下高头大马,速度虽快,但跑动起来,受到重量惯性冲击,却是要比中原马颠簸的更加厉害,奔射的实用性奇差。

    即便是只会原地不动射箭的弓骑兵,中原各国也有若干装备,但是遭遇志国朝天阵后,此种密集不会奔射的弓骑兵无疑是去送死。

    看清蛮军弓骑面目,百里燕反而心头一松,向前压住身躯,操起手弩催马奔袭上前,此时又是一箭射来,命中百里燕背部,被锁子甲所阻,毫无无损。

    接近至二十步际,冲着弓骑兵战马便是一箭射去。战马一惊,金雪狄弓箭手转眼摔下战马,百里燕脱手连射弩,操起长枪掉头追杀过去,不等那人站起身来,已是一枪此去。钢枪直刺铁甲,从背后穿出,弓手当场毙命而亡。

    催着战马继续追击,咸军向北追出五里,蛮军马匹体力不支速度骤减,咸军展开钳形攻势,将其南北围住,两军再次厮杀。此番反倒是蛮军马速反而不如咸军中原混血马,中原马匹高速耐力优势逐渐显现。

    两军周旋厮杀至下午,蛮军两万余骑被咸军击溃,向西溃散,百里燕率军去救岐军,岐军此时大溃,正被蛮军一万余人追杀。咸军投入战斗,激战至黄昏,蛮军残部重创,陆续向北、向西突围,战斗至此暂告段落。

    嚼了口糖膏,百里燕气喘吁吁,此时鲁诚骑马而来,浑身都是鲜血:

    “将军,蛮军已经遁逃了。”

    “我联军主力现在何处。”

    “斥候来报,蛮军主力向东北移动,联军主力距离我军恐有六七十里地路。”

    “太远了,来不及与主力汇合了。传令白合威武营,搜索战场死伤弟兄,迅速施救。传令苏洪骁骑营扫荡方圆十里之内残敌,一概格杀勿论。”

    “不抓活口?”鲁诚问道。

    “我军没有通译,抓了也没用,除非是能说中原话的,否则带着俘虏就是负担,全部格杀,一个不留。”

    “诺!”

    鲁诚转身要走,百里燕又是喊住:

    “传令司空南,分出一部人马,将散落箭匣、弩矢以及蛮军随行物品收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诺!”

    厮杀一日,咸军精疲力竭,天黑之前卢皋报来伤亡统计:

    “嘿嘿,这一仗我军旗开得胜,纵观过往几百年,今番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

    “伤亡多少人?”

    “战死五百七十八,伤一千三百四。”

    “蛮军呢?”

    “截止眼下,收到一万五千两百十八千个左耳,还不算没割的。”

    “这么多!”百里燕愣是吃了一惊。交战之初虽有很大战胜把握,但也没想到会是一边倒的结果。

    但细想起来,蛮军轻骑兵多半不是死于兵器格斗,而是栽下马后被咸军骑兵和己方骑兵践踏冲撞,或是被骑兵马枪刺死,甚至直接甩下战马致死。而咸军装备有锁子甲,基本上刀枪不入,所以刃器伤,不是咸军主要致死伤害。

    但也不至于这么大的交换比,许多活口和有一口气的,没马跑不快的,受伤的,也被直接处决,然后咸军追在背后撵着,于是战果直线飙升。如果正面交战硬刚,咸军至少要伤亡一半。

    想到这里,百里燕又道:

    “岐军伤亡几何?”

    “过半。”卢皋直截了当倒是干脆,心里指不定偷着乐。

    “肯定是不会错了。追击岐军的蛮军只有万余人,我军赶到时,岐军已被击溃,这股蛮军少说还有七八千,其战力比之中原联军普通戍兵,确实具有压倒性优势。若非我军装备精良,战法得当,此战必是全军覆没。先别高兴的太早,蛮军恐怕要来报复了。”

    “这……将军是说,蛮军要以重骑兵前来搏杀?”

    百里燕闻讯目中出神,笑容跃然脸上:

    “看来卢皋将军又是长进了。”

    “嘿嘿……蛮军设伏兵力有限,此来精锐轻骑被我军以少胜多杀了个人仰马翻,其若来报复,定是要以重骑兵来战。”

    “嗯,不错,确是如此。倘若只是打个平手,其多半不会全力报复,现在反被我军杀了大溃,我军反成了出头鸟,蛮军必以为我军是联军精锐,其明日定然要推迟与我联军主力决战,先来报复我军。”

    “那将军有何计策?”

    “先救治伤员,把肚子填饱,抓紧时间休息,后半夜本将自有安排。”

    “那蛮军的军械、马匹怎办,岐军打仗不行,抢功倒是手快,要是……”

    不等卢皋说完,百里燕顿是瞪了一眼:

    “岐军装备甚差,得蛮军装备之后,对我军只会有利。其他的,本将自有安排。”

    蛮军损失近一万五六千人马,遗留的马匹兵器不计其数,岐军捡拾装备马匹,眼下只能改善自己,战后还是要悉数上缴论功行赏,对咸军而言,多余的装备反而是负担。


………………………………

第442章 反杀(1)

    入夜后刮起了乱风,几乎每次大战过后,总要刮起这股阴风,就好像上天要将死者的灵魂带走,百里燕试图站在科学角度解释这一现象,每每又是难以自圆其说。

    风中哀声不绝于耳,伤兵无疑是战争的最大受害者,死者尚且可以解脱,而伤者却要承受着战后的伤痛。

    岐军遭受重创,纪尧却还腆着脸来希望咸军接济止血粉和绷带,百里燕恍然觉得纪尧还是那种极惯于见风使舵的小人,心里渐生厌恶。

    纵然如此,于情于理,于公于私,百里燕都没有拒绝的理由,至少现在是不行的。

    当然,并非无偿赠品,岐军所有替换下的青铜兵刃以及多余战械,尽数交予咸军,籍此交换咸军的药品和绷带。

    上半夜气温降的很低,重伤熬不过去,结果到了下半夜,咸军阵亡名单又是多了一百多人,岐军更惨,一万人伤亡四千五六百人,其中战死小两千,上半夜伤重不治者达七百多人。

    下半夜,丑时七八刻,诸将齐聚,百里燕点燃了酒精炉暖了暖手,煮着香浓的红茶,又是往里添了把雪。

    “诸位,昨日蛮军一战伤亡惨重,其对我军伤亡也会高估,明日必然趁机我军伤亡,前来报复。眼下再有一个多时辰便要天亮,兴许还能再晚一些。各营即刻抽出人手,趁夜色挖掘地穴布设陷阱,天亮之后,我军主力继续在此与敌周旋。”

    “那岐军呢。”卢皋问道,他最近对岐军似乎格外“热心”

    “岐军将留下两千人与我军协同作战,其余岐军携带两军伤员向东撤退。可还有疑问?”

    “哦,没有。”卢皋摸着大胡子,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

    百里燕继续说道:

    “司空南,豹韬营于西面挖掘地穴陷阱,同时布设绊马索。卢皋将军的龙武营于我军北侧挖掘。”

    “那南面呢?”司空南问道。

    “给多余马匹两两为一组用绊马索、流星蒺藜索拴住马肚子,给马尾淋上松油与酒精,等蛮军冲破陷进之际,点燃马尾,之后什么结果,诸位应该知道吧。”

    “嘿,这注意真是他娘的绝了!”

    白合拍手称快,苏洪担心说道:

    “这乱马万一冲咱们自己来怎办?”

    “苏洪说的不错,战马受惊之后四处狂奔,稍有不慎将冲撞了自己。”

    司空南认同道,百里燕说:

    “此事简单,将蛮军尸体衣物全部扒下,铺在南段与东段,而后放火,在东南方向留下缺口,如此马匹断然不会冲入火场。而我军待蛮军冲破陷进之后,即刻向东南缺口处撤离,让马匹带着绊马索前去冲击蛮军骑阵。”

    昨日一战,缴获金雪狄战马六千余匹,除受伤外,尽数被岐军换走,留下大量下等中原战马,以及咸军空置战马,除部分好马随纪尧东撤,其余受伤严重无法痊愈,战力不堪的战马尚有两千多匹。将其两两以绊马索相互栓连,马匹与马匹之间拉开一道绳索,点燃马尾,使之冲向蛮军骑兵,用绳索与受惊的马屁冲击敌军骑兵,加以二次杀伤。

    “记住,给马尾点火时候,用长杆捆着火把站远些,别站在马后给马踹死了!”

    “嘿嘿……末将等遵命!”

    咸军星夜使用随行携带的小号十字镐与辎工铲挖掘陷阱,或大或小,或深或浅。为便于挖掘,咸军焚烧了大量衣物烧热地面,软化东土挖掘。

    陷阱大的可以塞人,小的可以踩进一条腿,大坑之中倒插三支折断的长枪,或是倒插两柄剑,小坑之中倒插一支削尖的长枪木杆,三五步外插上两根木杆拴上绊马索,用雪一盖,即便是杀到跟前,也不会知道一张张血盆大口早已虎视眈眈。

    中原各诸侯国数百年来战事不断,各国都总结出一整套行之有效的步军反骑兵战术,但骑兵用步兵战术反骑兵的反常规作法,却是极少发生。

    且不说受制于传统保守思想,首先判断敌方来袭与否极为关键,其次骑兵不可能如步军,随行辎重营携带有青桐锹、青铜铲。唯有咸军南征军,单兵携带有钢制淬火的短小辎工铲与十字镐,直接背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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