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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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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
彭毅抬起望远镜定睛一看,蛮军金甲重骑已经杀入,掘壕民军与护壕民军之间三百五十步的间隙地带,正在急速调整阵形,准备向护壕民军发动冲击。
“好,来人!”
彭毅一声令道,护兵上前一步:
“属下在!”
“传令,吹号!”
“诺!”
少时,号声骤起,激扬的号角响彻天际。贾巴尼斯浑然不觉联军战号意义,急速调整骑兵,迅速杀奔护壕民军身后。正值全速冲击之际,数百死士掀开铜盾跃出洞穴,拉起绊马索,杀了蛮军重骑兵措手不及。
“哦,见鬼,我早该知道的!”
贾巴尼斯大惊失色,冲锋之下赫然发现两万重骑深陷数百绊马索间。
“有绊马索,快,干掉那些伏兵。”
任凭贾巴尼斯如何叫喊着,已经栽倒的金甲重骑兵数以百计,更多的继续倒在冲锋的途中,连人带马栽倒在地,折断了脖子,压垮了肋骨。
见此一幕,彭毅喜出望外,又是令道:
“哈哈,太好了!传令,掘壕民军压上阵前!
“诺!”
高台旌旗摇摆,掘壕民军分从西、西北、西南列阵出击,迅速合围羁绊于绊马索下的金甲重骑,骑兵赖以重要的机动空间,在八万掘壕民军挤压之下迅速收缩。
“向北突围,快!”
贾巴尼斯下意识明白联军用计,是要以护壕民军为屏障,挖壕民军为机动兵力,引诱其从背后冲杀护壕民军,而后以绊马索迟滞骑兵机动,挖壕民军挤压骑兵的机动空间。一旦骑兵丧失了机动空间,就是铁打铜铸的铁马,也是瓮中之鳖。
金甲重骑突然向北突围,苏方信脸上浮起一丝失望:
“此战怕是不能大获全胜。”
彭毅点了点头,也观察到金甲重骑试图向北突围
“嗯,蛮军意金甲重骑图与轻骑汇合。我军不如趁蛮军骑兵无暇自顾之际,调合围的南翼民军,迂回至蛮军步军背后包夹,即便不能歼灭,也能重创。”
“彭将军不可!”
苏方信阻止道,彭毅不解:
“军师这是为何?”
“民军兵器简陋,护壕民军以守势尚且只能以多击寡,贸然令后方民军绕过南翼前去合围,民军将转守为攻,蛮军困兽犹斗之下,必然垂死挣扎,徒增我军伤亡,还请彭将军三思。”
“军师所言极是,那就依军师所言。”
各诸侯国半数军队仍以青铜兵器为主,民军清一色都是青铜兵器,多数情况下只能通过战场缴获,逐步换装金雪狄的铁质兵器。哪能像百里燕那般,为了杀敌不惜代价,作践四五万精良铁质兵器,一两万上等战马,这种事情也就百里燕一人干的出来。
当然,由于思维出发点不同,考虑的前提和结果立场截然不同。百里燕以人的生命为最高标准,在大量歼灭敌人的前提下,宁可折损军资和畜力,也要保存人力。
而当下多数人的思维,依然停留在物质资源比命更重要的层面,一匹好马的代价往往比人命更重要,加之人口基数较为可观,时下权贵阶层更在乎物质形式的资源,而轻贱了以人形式存在的一切潜在资源。
这就是现代人与旧权力阶层的思维差异,最终导致的策略的天差地别。
贾巴尼斯突击的失败,致使战局迅速倒向民军。民军急速合围未曾及时逃脱的金甲重骑兵余部,同时调集强弩射杀迟缓暴露于马背上的骑兵。
迪恩迎头遭遇强弩冲击,伤亡数百,本能的想到贾巴尼斯没有完成从背后的突击任务,没有冲垮民军的弓弩阵。这时才是发现,贾巴尼斯的金甲重骑正狼狈的向他逃窜而来,贾巴尼斯右臂还被强弩射穿了胳膊。
“贾巴尼斯,为什么不攻击他们身后!”迪恩怒不可遏的质问道,同时将带血的长剑竖了起来。
“他们在背后挖了地穴,设下了绊马索,用骑兵攻击他们的背后,根本就是个错误,应该用步兵!”
“哦,该死的,他们的强弩会把我们射成筛子的!”
话音未落,万箭齐发,民军的弩矢如暴风骤雨般倾泻在骑兵头上,刚刚合兵一处的蛮军立时变成了移动的活靶,中箭栽倒者数以百计。
中原兵器并非一无是处,强弩是中原所有兵器中最为各国倚重的大杀器。即便是青铜弩矢,其对蛮军的轻重铠甲都有无可比拟的巨大穿刺力,有效射程又强于复合弓,常年戍边的南境民军,大量装备普通弩和强弩,是联军克敌制胜的重要兵器。
蛮军也装备有弩,但始终制造不出强弩。强弩所需坚木,而且是金雪狄本土并不生长的木料,还需要特殊干燥工艺,所需弓弦只有中原所产的麻丝能够胜任,弩机的制造需要精巧的工匠和热处理工艺,三者缺其一都无法制造。
于是蛮军所用弩的射程、威力都远不及中原强弩,实用性不佳,生产周期长,保质期不如强弓与铁质兵器,难以大量装备。
贾巴尼斯未能从背后冲垮民军的弩阵,蛮军的骑兵无异于暴露在弩矢的覆盖下成为靶子,对于陷入密集步兵近战肉搏的骑兵而言,显然是极为不利的。
………………………………
第454章 利弊优劣
“迪恩,我们应该撤退,他们的人太多了,还有强弩,继续战斗只会让战士们白白送命。”
“现在撤退,晚上我们就会被赶出这里,今天的战斗还有什么意义。”
“不要意气用事!”贾巴尼斯忍无可忍:“今天这一战根本就是个错误,继续坚守只会让我们更被动,懂吗!从基洛斯受伤那天起,我们就已经丧失了战机,应该放弃这里,保住我们的兵力。”
“你这个胆小鬼,懦夫!”迪恩嗤之以鼻。
“别天真了,你自己看看,他们的箭就像雨点一样倾泻在我们的头上,十个倒下的战士就有五个是被他们的强弩射杀的。我们完全暴露在马背上,陷在他们的步兵当中。不用等到晚上,我们都会死光,你难道没看见吗!”
“够了,我都看见了,撤退,快撤!”
迪恩最终选择了妥协,强行下达了撤退命令,带着残兵败将掩,护步兵和弓箭手,迅速向土塞退却。
“我军旗开得胜,真是痛快!”
彭毅大呼痛快,苏方信却是高兴不起来:
“我军伤亡颇大,还应尽速施救才是。”
“嗯,本将即刻派军前去接应。”
“那在下前去探望公子燕。”
苏方信想到百里燕,他清楚此种战法本有破绽,能用一,能再二,绝不可能屡试不爽,一旦被蛮军发现其中破绽和规律,己方反而陷于被动,只能用于特殊战场条件之下,无法用于两军全面对阵的战场。
来到后营,卢皋、苏洪等人正围着说话,从昨夜到现在,一众人等围绕一个话题反复说了无数次:
“卢皋,你说咱将军真要是歧国二世子,将来能杀回去了称王吗。”
“不知道。”卢皋面无表情的回答道,心里实则早已想到,如果百里燕要推翻百里律,回歧国自己称王,势必要向咸王借兵。这会牵扯到极为复杂而敏感的内政外交关系,咸王即便有此心,多半也不敢。
苏洪这时又没完没了说:
“要是咱将军在歧国称王,我等是不是也能封个大将军,拜大夫什么的。”
“你就想好了吧,我白合可没那命。”
听了这话,苏洪不乐意了:
“嘿,咱可都是跟着将军出生入死的弟兄,将军称王,怎能薄待了我等。”
“我可没说将军会薄待我等,不过以将军之志,要是做了岐王,日后恐怕就没什么大夫、上大夫,大家都拿俸吃粮,别总天天想着高人一等,没那回事儿。”
“你怎就知道,将军都告诉你了!”苏洪眼急说。
“是司空兄弟说的,将军最见不得高人一等。”白合不假思索,很快将自己弟兄出卖的一干二净:“人人生而平等,就该凭手艺凭本事吃饭。出力的就该拿出力的工钱,做工的应该拿该得的工钱,如我等这般提着脑袋的,就该有咱该有的薪俸。凭着祖上封侯拜相世袭荫庇,都算不上是真本事。”
白合此言颇是刺耳,卢皋脸色略有些沉,在此之前他从未听百里燕与他谈起。想到这里,卢皋喝斥道:
“行了!都少说两句。”
话音刚落,苏方信虚步而来,恰巧听到白合所言,却是不动声色,只当没有发生,他上前略施一礼说道:
“诸位将军,燕世子病情可好。”
“承蒙苏先生挂念,我家将军高热已退,暂还未醒。”卢皋道,拉开了帐帘,引苏方信入帐。
军帐极为简陋,席地铺了两张羊皮毯,百里燕裹着一床熊皮紧合双目不醒人事,塞骞守在地铺一旁,累的昏睡过去。苏方信看了两眼又是退了出去。
“卢将军,苏某有一事还想请教,还望将军不吝赐教。”
“不敢,苏先生请说。”
“苏某观魏将军所用战法,破绽极大,卢将军可知否?”
“破绽?苏先生何意,能否明示?”
“公子燕可曾说过,此法不能用于阵战?”
“说过,此前曾有说过。”卢皋肯定道:“将军多次说过,此战法只可以寡击寡,不可以寡敌众。倘若阵战,必受其害。”
“哦……那就对了。”苏方信轻叹道,下刻又说:“据苏某观察,你军战法之精妙在于以咸军游击之长处,攻骑兵聚合之短处,时人以骑兵密集冲锋,摧垮敌军步阵亦或骑阵,而贵军时而分散时而聚集,而后以手弩射杀敌方人或马,籍此趋利避害扬长避短,以歼灭敌军,可是如此。”
卢皋闻讯大吃一惊,在此之前,他并未与彭毅说起过咸军战法战术。不禁忙问:
“先生怎知?”
苏方信笑答道:
“呵呵,此法其实不仅苏某知道,中原各兵家多有耳闻。自咸国先锋营展露之初,各国已有消息,邵平之战后,已经广为知晓。而且徐、宋、志三国多有效法,却不得其髓,未能修成正果罢了。”
“竟还有此事!”卢皋诧异。
“你等困于咸国之内忙于战事,自然不悉中原消息。御客精于兵法战术,对此等消息早有留心,瞒是瞒不过我等的。不过此番贵军前来助战,比之当年战法,已有重大革新,隐有步军战法结合其中,这才致使蛮军接连吃亏中计。
说起来,公子燕设计可谓聊无新意,过人之处却是在于以骑战掩人耳目,拙计也可堪再用,不过此法终究不能用于阵战,着实可惜。”
御客有遍布天下的情报组织,用以搜集情报消息,百里燕先锋营打出风格打出战绩不久,新式战法的套路经由黑巾军也好,咸国内部也罢,在不到半年的时间,迅速扩散到中原各地。
徐国、宋国、志国纷纷研究,试图效仿建立一支同样的骑兵模型,也包括晋国。晋国应该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但四五年过去,自始自终无从通过效仿咸军的模式,复制出晋国自己的新式战术模型,其他诸侯国更无从谈起。
究其原因,任何战术的继承发展,都需要核心的灵魂组织架构,而百里燕又是组织架构的核心。
只有当组织架构能够延续传承并不断壮大,新的思想和战术才能普惠大众群体。如果掐断了思想战术与体系架构的有机结合,充其量只是形似的徒有其表。
苏方信、苏方义兄弟不同于牧莜等钻研战略心术,苏氏兄弟在御客智囊中以研究战术、战法而出名,巧遇百里燕,可谓是志同道合如鱼得水。
苏方信的点拨,令卢皋陷入了复杂与纠葛。他并不希望咸军引以为长的战法被外军破解,更不希望日后被他国用以对付咸军,而苏方信轻易点破了战法的弱点,对咸国的威胁无疑是巨大的隐患。
百里燕建立先锋营之初,受制于咸军军力、国力,战术战法不能以数量取胜,因此借鉴了游牧民族不拘一格放荡不羁的游击战术,避敌之短扬己之长,战术的初衷建立在遭遇战,小规模建制的军事冲突。此种时而分散,时而聚集的战法相当有效。
但兵力规模达到十万,乃至十数万数十万量级,随着战场面积的不断扩展,战线的拉宽拉长,通信的制约,调度效率的下降,纵身的增加,将因通讯、指挥、消息传递等技术性障碍而掣肘。
小巧精悍的零敲碎打战术,面对随机概率无限增大的宏大战场,马匹的机动力毕竟不是喝汽柴油的战车,人的耳朵眼睛,不是千里眼顺风耳,不可能无限制的给你不知疲倦的奔跑驰骋,无限制的接受来自各方面的信息。
当规模和空间极大的限制了你的战术宽度,超出了通讯便利范围,溢出逻辑思维的总量,这种小巧精悍的战术战法就会失灵。
百里燕在讲武堂多次重点明确零敲碎打机动灵活战术的弊端,但受制于咸国的国力,注定了不可能大规模发展规模十万以上的强势骑兵,战术思想本质上有别于大陆军骑兵集团作战的原则。此番遭遇蛮军屡次围剿,正是不了解咸军战术的本质不同,中了咸军骑兵的下怀。
“卢将军,公子燕既有说过,那他可曾还有其他战法?”苏方信继续追问道。
“这……本将倒是不曾听说。”
卢皋矢口否认,事实上百里燕在盛元628年冬季,以叶信所部三万骑兵,做过十万骑兵的模型进行交战,前后持续十五天,共计进行了四次模拟演练,总结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战法,但从未投入过实战,因为根本用不到,也没有实战机会验证战法是否行之有效。
卢皋否认,自然是不想此种战法被外人所得。苏方信刨根问底,是相信百里燕此种旷世名将,绝不可能只拘泥于方寸之间,定有更大的战术构想,现在卢皋不说,苏方信也无计可施。
卢皋是咸王内宫禁军出身,苏方信相信,他也是咸王派来监视百里燕的亲信,否则咸王断然不会将重兵交给一个歧国人。卢皋缄口不说,其他将领更不可能透露只言片语。
黄昏时,战事基本结束,民军伤亡一万七千余人,毙杀蛮军八千余,抓获活口两百多人。面对武装到牙齿的蛮军,装备简陋的民军能取得如此战果,已实属不易。贾巴尼斯倘若成功从背后袭击成功,民军的伤亡可能还要翻上一倍不止。
当然,民军也非绝无好处,缴获的马匹和铁质兵器会优先装备他们,金属的铠甲则会运回后方熔炼重铸,打造更合乎中原人的制式铠甲或者兵器。
当天夜里,彭毅用六万人替回了白天厮杀的民军,并继挖掘壕沟。
………………………………
第455章 一言难尽
与此同时,布纳楚得知贾巴尼斯、迪恩、基洛斯兵败的消息已是深夜,其所在大营之外交战仍在持续,并未如以往那样,入夜后双方各自罢兵,联军从一早开始,激战至天黑,战力越发强势。
军团长布纳楚的军帐,月神王派遣调查霍奇科被杀一事的幕僚特使铎农闻讯战败的消息,建议道:
“军团长,土塞方向死伤两万七八千人,北人援军如果继续挖掘壕沟,明天晚上就能将土塞四面围困,届时基洛斯以及贾巴尼斯、迪恩的兵马都可能陷入重围,坚守也将毫无意义,应该立即同意贾巴尼斯的撤兵请求,并且带着军团一起撤。”
“如果撤兵,我如何向陛下交代!”
“但如果不撤兵,军团有可能陷入腹背受敌。与其鱼死网破,不如避其锋芒。从眼下战事来看,霄池破城也就在这几天之内,只要攻破了霄池,北人将无立足之地。
而且北人最近出现的异常情况,需要立即做出调整,陛下并不希望因为霍奇科的失利,让情况变得更糟
我愿意将军团长的请求即刻带给陛下,相信陛下一定会体谅您所处的难处。”
“那好吧……”布纳楚勉强同意道:“请尽快将陛下的决定送来,我立即下令贾巴尼斯撤兵。”
“您的决定是明智的,信使最快明天中午抵达,还请军团长做好撤退的准备。”
“铎农大人请留步!”
“军团长还有什么指教。”
“如果霄池无法攻破,我军将会非常被动,铎农大人可要知道。”
“在下很清楚,所以即便无法攻下霄池,陛下也会让霄池成为月亮神的祭献之地,让它寸草不生。”
铎农以阴狠和残酷着称,得到铎农的回答,布纳楚即刻给贾巴尼斯下达了撤退命令。命令与后半夜送达,蛮军的异动极快引起了苏方信警惕。
深夜来到高台眺望土塞,蛮军一举一动,尽在望远镜中。
“彭将军,蛮军这是要跑!”
“跑?今日才输一阵便想要跑,如此似乎不合蛮军秉性。其中会否有诈,是想引诱我军前去追袭。”
“蛮军撤退不像有假,不过诈肯定有。蛮军撤退途中,骑兵定有埋伏,深夜贸然去追定是要吃大亏。还是等到天亮之后,再做追击为妥。”
“唉……真是可惜呀,可惜我等战力不济,若是有五万精锐骑兵,焉能放走这些白头贼逃之夭夭。”
二人说话之际,一御客登上高台禀报道:
“报彭将军、苏军师,公子燕醒了。”
闻讯,苏方信忙问:
“何时醒的。”
“一刻之前刚醒。”
一刻之前,百里燕迷迷之中只觉得浑身无力,气虚体弱,睁眼之际发现自己躺在军帐之内,左侧盘坐着头发已经花白的“老翁”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传授自己一身本事的恩师塞骞。
十年过去,当年风华正茂,正值盛年的塞骞已是老去,老的头发花白,老的不成能样子,几乎陌生的无法辨认。
“恩师……”
百里燕脱口而出一声恩师,却是激醒了昏睡中的塞骞:
“燕子,你是燕子!”塞骞难耐激动,眼中立时噙满了泪。
“恩师,你也来了!”
“你还活着,真的还活着……”
“我……”
百里燕有苦难言,这时卢皋、苏洪等人帐外闻讯冲进帐中:
“将军,你醒啦!”
苏洪呱噪道,卢皋忙说:
“真让我等好生担心!”
百里燕坐直了身体,面色苍白毫无血丝,遂即压低了声音,有气无力的说道:
“有些事情,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吧。”
百里燕若有所指,卢皋、苏洪等人各看一眼,都点了点头。卢皋还是很不确定,想亲耳确认消息,他问:
“将军,你真是歧国的二世子公子燕?”
“那都是过去了。”
“但您毕竟是岐王的胞弟,为何要在咸国隐姓埋名呢。”卢皋追问道。
“父不可庇子,君无可保臣,宁为太平犬,莫做乱离人。唉……一言难尽啊……当年我本欲逃走,却不想被赵帅抓去充军,此事你等想必已经知道,后来都是身不由己,不得不为。”
百里燕详道多年心迹,多少无奈与感慨,在时间的消磨下变成了永恒。
“既然逃了出来,多年来为何不联络为师。”
塞骞问道,百里燕喘了口气继续说:
“咸国自沦为晋国下邦后,晋人监视日渐严密,我怎敢暗中与师傅私下联络,稍有不慎便是遭杀身之祸,岂能活到今日。”
卢皋这时又是问道:
“那日后,将军可有打算?”
“远的没有,近的,带弟兄们活着回去。”
百里燕心知卢皋想说什么,但他没有正面回答。
“现在战事进行得如何?”
“末将率残部向北突围后,与彭毅大将军、塞骞大师不期而遇,否则后果难料。今日上午与土塞蛮军打了一仗,虽说是胜了,但民军伤亡近两倍于蛮军,极为艰难。”
“是嘛,民军战械简陋甲胄奇缺,战力羸弱不足为奇,战之能胜已属不易。给我弄些吃的,我还有话与恩师叙谈,你等先退下吧。”
“诺!”
待卢皋、苏洪等退走,百里燕与塞骞说道:
“徒儿不孝,为苟全性命,不得不出此下策,实在有伤御客之风,还望恩师宽恕。”
“都别说了,徒儿平乱贼,扶正气,实乃大仁大义之举,何来苟且偷安。”塞骞抹去眼角泪水,继续说道:“有一事为师一直不明,为师记得,你当年以研习医道,不曾见你钻研兵法,缘何当年逃出晋人手掌,短短数月间在尹秧城杀了韩合一个措手不及,莫不是伍算与西门大师暗授予你。”
“这……”
百里燕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恰巧这时苏方信不请自来:
“百里世子可好。”
循声望去,一白袄裘皮,三十四五,须发极为飘逸的中年男子,披着一件御客战袍挑帘入内。百里燕定睛细看,只觉得有些眼熟。
“阁下是……”
这时塞骞忙道:
“燕子,这位是我彭毅大将军军师苏方信。”
闻讯苏方信三子,百里燕忙问:
“那苏方义是阁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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