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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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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后,也确实发现一支少说五千人的骑兵绕道北面去攻打了赵逊的左营,想必是没见飞鸣哨,无法突入后营接应,只能是绕道去攻左营。


………………………………

第96章 血战杜阳(25)

    韩合营救姒昌未果,白天更是加强了攻打三营力度,并将主攻调整至赵逊左营。赵逊左营人马只有一万余人,攻营的晋军摆开的阵仗却有近三万,骑兵就有一万。

    鼎炀侯虽增调了五千人曾防,拼杀至中午,左营北门,西门被破,若非赵逊奋死拼杀,夺回两门,怕是左营夜间便是荡然无存。

    多日后,姒昌被咸军所俘获的消息传回咸国陔陵,相国公孙岳持鼎炀侯文书进宫报捷:

    “大王,鼎炀侯大捷。”

    咸王立身而起,眉宇间浮出几分喜色。

    “爱卿快说,战况如何?“

    “回大王,杜阳尚未攻克复,是晋王三子姒昌被我军擒住,现正在鼎炀侯中军。”

    “哦,竟有此事!”咸王原本浮在眉间的喜色,此时多半已跃然脸上:“快拿来寡人看。”

    公孙岳递上书函,咸王细看之下赞声连连:

    “好,好啊!鼎炀侯不愧是寡人的国之栋梁,咸国幸甚,万民幸甚!”

    “恭喜大王擒获公子姒昌。”公孙岳叩拜贺喜,接着又道:“大王,鼎炀侯建议以姒昌为质,促晋国和谈。”

    “准。晋王爱子如命,三子姒昌乃晋王宗室鲜有将才,晋王断不肯以爱子性命与寡人相搏,此事宜当从速进行,丞相可有人选出使晋国。”

    “臣已有人选,请大王放心。”

    “好,立即准备,三日内务必成行。”

    “诺!”

    姒昌的被擒,让咸王姜亥相信晋王姒巍定然会为了儿子的性命停战和谈,咸国也能籍此索回江东被晋国所占全部土地。

    而与此同时,远在平汤城的晋王,得到姒昌被擒的消息比咸王晚了整整九天。

    韩合原本打算偷营救出姒昌,因此姒昌被擒的几天内没有发出紧急军情,而是耽搁了几天,加上路途遥远,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九天。

    此时的平汤城刚刚送走相国公叔阔的灵柩没两个月,晋王尚未从公叔阔过世的悲痛中走出,一份前线送回的加急军情不期而至。

    “大王,大王!”范涛神色惊恐的走入内殿,手中是韩合的紧急军情。

    “范卿何故如此惊恐。”

    晋王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句,心中不以为然,他还在沉思考虑着公叔阔死后晋国的局面。

    “大王,韩合的鸿翎急件,是鸿翎急件!”

    “什么,鸿翎急件!”

    晋王问询吃了一惊,接过范涛手中急报定睛一看,确是韩合的鸿翎急件。

    鸿翎急件是各国呈送紧急消息的军情急报,通常装于密匣之内,以火漆浇入封口,以主将印信盖章密封密匣,以此证明消息的绝密性。

    持有鸿翎急件者沿途换马不换人,白天手持鸿翎急件通关无需下马,拦路者杀无赦,夜间举火疾行,撞死人概不负责。

    晋王拆开密匣,取出韩合手书,细看之下眼前一阵眩晕,几乎坐瘫在地:

    “大王,大王!”范涛疾呼,尚不知信中写了些什么,只见晋王脸色苍白神情沮丧:“大王,究竟是何消息,可是韩将军败北。”

    “不,昌儿他……”

    晋王六神无主,话到嘴边便不再说,这让范涛大为震惊,只往最坏处想:

    “莫非公子战死!”

    晋王摇了摇头,神情沮丧:

    “韩合来报,晋军夜袭大营,掳走了昌儿。”

    “这……”

    范涛问询不可置信,接过书信细看。

    韩合信中将姒昌被俘一事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详尽道出,并自请死罪。看到这里,范涛心生一计:

    “大王,此事万不可泄露。”

    “昌儿被俘,让寡人方寸以乱,寡人决意令韩合退兵,换回昌儿。”

    “大王不可。韩老将军信中已经言明,咸军掳走昌公子意在迫大王退兵,故而绝不敢害三世子。”

    “那又如何啊。”晋王绝望道,口气显得颓废而毫无生气,就好像已经要了他半条命。

    “倘若大王果真退兵,大王如何向内朝交代,又如何向死难的晋军将士交代,大王可有想过。”

    “那……依卿之计,该当如何……”

    “大王,姒昌公子已在咸军手中,咸王得到消息定要令人出使我国,迫大王和谈。倘若咸王要大王全数退出江东土地,我晋国颜面岂非荡然无存,只怕志国今年便能来攻我。

    为今之计,只要咸军不害三世子性命,我军依然可在杜阳城下与咸军角力。逼迫咸国就地划界,杜阳城以东为我军占有,以西依然归咸国,如此方可不枉我军劳师出兵。”

    “可寡人的昌儿,昌儿……万一咸国心起歹心,我的昌儿如何是好。”

    “大王,纵然咸军死战,其国力已如枯蒿,久战必不能胜。咸王定然知晓此理,故而咸国拖不起,而我军拖得起,此番出使定然谋求速成。

    久拖之下咸国若不能胜,必败无疑。败了,咸国江东全土尽入我王之手,咸国只能企望大王不要挥师西进,届时咸王岂不乖乖将三世子平安奉还。”

    范涛料定,咸国此来使必让晋军悉数退出咸国江东土地,然后才会放人。晋王真要因为护短退兵,晋王的威信和晋国几十年千辛万苦打下的局面也将付之东流。

    眼下丞相公叔阔新死不久,内朝各派系蠢蠢欲动,晋王的权利并不稳固,对相位的争夺趋于激烈,此时悉数撤兵,结果只能是公叔阔留下的内朝班底全部垮台,定下的战略方正化为泡影。

    公叔阔死前密召范涛授计,曾说起晋王姒巍没有主见,且爱子如命,尽管不是什么逆鳞,但眼下被咸军攥在手里,就成了人家的把柄。

    要保证到手的胜利果实,只能让韩合在杜阳城外继续消耗咸军,同时源源不断派出援兵与咸军打消耗战。

    咸国战祸连年,兵源已经枯竭,南面志国陈兵,东北长孙国虎视眈眈,咸国无力从本土抽兵,打消耗战无异于等死,届时咸国也只能接受就地划界协议。

    晋王权衡再三,决定采纳范涛之计,令韩合继续攻打咸军江东主力,并再发北地役兵十万,民夫五十万,驰援韩合大军。

    战火从二月开始,一直持续四月,三月中旬江东诸地普下豪雨,江水暴涨河水漫堤,韩合先以溶洞运兵咸军背后,大举偷袭被赵逊识破,未能得逞。

    而后又以“灌穴”计,引杜阳城以东河水,灌入地下洞穴,洞穴直通杜阳城外咸军后营以西不到百丈,水灌之下,一夜间出现南北长度超过四十里,最宽处七十余丈水洼洪泛区,籍此切断咸军西退后路,令咸军始料未及。

    战事至六月中旬,两军大小交手十三战,晋军伤亡五万余人,咸军伤亡过六万,战斗最为激烈时,咸军一度攻入杜阳城,后被韩合夺回,又赶出城外。

    晋军十万援兵于二月底征召,三月中旬征齐,操练一月,于五月底抵达杜阳城,战斗力明显下降。

    咸国增兵六万,其中三万为守卫咸国都城陔陵守备郡兵和咸王禁军,战力颇为强悍,三万为去年强征新军,另有五万水军停靠尹秧城,随时可以上岸集结。

    进入七月,战事愈发残酷,咸军战力之坚韧令韩合大为头疼,由陔陵调来杜阳的三万咸军战力颇为强悍,皆以重步兵为主,其中更有数千咸王禁军,交手之下颇让晋军棘手。

    战至此刻晋军数量约在十二万,咸军十一万,咸军兵力倒挂,若是加上尹秧城外的那五万咸军水军,咸军大有翻盘可能。

    战事持续至八月,江东再现饥荒,战争致使江东春耕荒废,夏耕无望,战争长期持续性,令秋收无望,咸军粮草不济,难以坚守至今冬。

    尽管今年春雨绵绵,夏初未曾大旱,怎奈战火猛于虎,老百姓生计难以维系,咸国终于撑不住了。

    这天,八月十八,俗称烧火旺,是夏季之中最热的一天,大概和大暑节气差不多。

    晋王心急如焚的来回踱着步子,身旁坐着一尊硕大的冰鉴,里面盛满了冰,中央还有一个高台,高台上斟着一大碗酸梅汤,但姒巍却是毫无心情享用。

    范涛出的计策倒是短暂的维持了内朝的局面,但在咸国的战事却打成了消耗战,咸国死战不退也到罢了,长孙国答应的陈兵咸国边境却未能履约。

    相反志国在晋国的西部边境突然间陈兵四十万,将原本屯于志国、咸国边境的十万大军移防到晋国边境,已有大举进犯征兆。

    “范卿,江东战事可有来报。”

    “回大王,韩合尚未发来军情急报,估计最快今晚能到。”

    “寡人听闻志国稻谷长势惊人,将是丰收之年,如今又在边境屯兵四十万,似有重开战端之象。寡人有意让出合池以西,换取咸国停战,以免志国乘虚而入,你意下如何?”

    “大王所虑不无道理,但咸王比大王更急。江东之地今年未曾春耕,夏耕看来已无可能。眼下咸国大军员额近三十万,多是老弱病残之辈,比之开战前还多,若是合计战死者,咸国先后已有四十余万人入伍,其国内良田荒废甚是严重,大王只要再拖上三月,至秋末冬初,咸军粮草不济,定败无疑。”

    “三月后志国粮草丰足,若是来攻寡人,又如何是好。”

    “大王放心,志国已是外强中干色厉内荏,陈兵四十万于我边境,实乃虚张声势,是迫使我王与咸国停战。”

    闻讯范涛所言,晋王大为不解问:

    “迫使寡人与咸国停战,那与他志国有何好处。”

    “长孙国虎视志国已久,而志国国力空虚,即便今年丰收,也难以根治志国顽疾。其即便陈兵,亦不敢来战。倘若攻我晋国,长孙国必然履行盟约,与我联手御志,志国定然自顾不暇。

    但倘若大王此时真停战,无疑将咸国的人情白送给志国,令两国捐弃前嫌共同抵御长孙。”

    “那长孙国未按约陈兵咸国边境,致使咸国抽兵江东,这又作何解。”

    晋王对长孙的按兵不动大为不满,范涛辩解说:

    “大王,长孙国力比之我国仍有不济,但倘若咸国败了,那长孙便将直面我晋国。故而长孙图谋与我晋国平起平坐,妄图借以咸国与我对峙,空耗我军实力。其撤走咸国边境驻军,便不难解释。”

    “眼下寡人之兵愈挫愈勇,韩合几次发文来催,要寡人再增兵杜阳。可如此一来,我军将陷于咸国泥沼,绝非长久之计。”

    “是的大王,本指望水战一击击溃咸军水军主力,却不想被反被咸军主力反戈一击,夺走了战船,如今只能是退守叉江口以南重整再战。”


………………………………

第97章 血战杜阳(26)

    范涛原本指望韩合将鼎炀侯拖在杜阳城下耗死咸军,同时以十万水军北上与咸军水军主力决战,夺取望亲江水面控制权,结果反被咸军给杀了个溃不成军,损兵折将三万多人,咸军仅以两千多人微末代价夺取晋军大量战船。

    这也正应了当年伍算替晋王督造战船时撂下的话,此战归根到底,是水军大都督指挥不利,晋王用人不当导致的惨败。

    事实证明,伍算的战船坚固耐用,即便凿穿也不会沉没,实战中连咸军都甚为惊惧,以至于咸军不敢接舷登船,只能以快船火攻,同筑坝淤塞小河,而后将晋军大船诱至小河入江口,以大水袭击,一举将晋军大船冲的七荤八素无法布阵,最后一举歼灭晋军水军前锋,并夺走战船。

    至此,晋军水师称霸望亲江的战略基本落空,十万尚且打不过,六万多人打五万,更打不过。

    眼见晋王急于结束战事,范涛突然想起公叔阔身前留下的三个锦囊。

    “大王,公叔丞相生前曾有三个锦囊托于大王,其一便与咸国有关,大王为何不拆来一看。”

    “嘶……”晋王心中一亮:“对,是有此事!”

    晋王命人取来自己的密匣,公叔阔授予的三个锦囊便在其中,其中第一计便是与咸国有关。

    打开第一个锦囊,内容如下:

    “大王,老臣心知命不久矣,故留此锦囊以防不测。

    老臣以为,攻咸一战定然不顺,其一咸将魏旦乃咸国名将,虽不敌志国公良氏,却非我军可匹敌。故若攻咸,必遭魏旦反击,大王不可轻敌冒进,务必令魏旦出战而后聚兵灭之,万万不可以堂堂之阵正面交战。

    其二,咸国久战虽弱,却饱受志国、长孙涂炭,其民风甚烈,不战则已,战则必至最后一兵一卒,故切记与之久战伤及晋国国本,若万不得已久拖不决,大王可以西寰公主嫁与咸王太子为正室,换取咸国对丧土之妥协,同时许以空口实惠,以安其心。”

    通读全文,晋王一息长叹:

    “公叔相国深谋远虑,乃朝中群臣所不及,寡人有负相国,有负相国啊……”

    “大王,公叔相国料事如神,定下此计亦是长久之计,眼下江东寸土得失事小,若西寰公主入阁咸国,咸国日后定为我晋国囊中之物。”

    晋王犹豫不决,思索良久又问:

    “范卿以为,此计可成?”

    “此计可成。”范涛肯定道:“大王可以合池为界,以西仍为咸国所有,以东则以聘礼之名纳入晋土。”

    “若是咸国不从呢?”

    “咸国国力日微,怕是拖不过三个月,此时我王以姻盟之仪与咸国修好,并许以实惠,咸国定然答应我王所求。”

    晋王膝下育有三子二女,其中西寰公主姒枫从小师从公叔阔,经公叔阔调教,此女子外柔内刚聪慧过人,颇有手段。但是晋王重男轻女,更看重三个儿子,因此长女已经远嫁梁国,以博取梁国名义上的册封,二女西寰公主闺中待嫁尚无着落。

    公叔阔以西寰公主入阁咸国,意在以西寰公主钳制咸国朝政,待咸王归天,太子登基,以羁縻之法将废除咸王,而后整个咸国并入晋国。

    当然,咸国若是不从,亦或晋军已经攻占江东,公叔阔此计当然也就无用武之地。但咸国与晋国持久对峙,咸国国力不堪重负,当此关头列强更愿意隔岸观火,让咸国空耗晋国实力。咸国外无救兵内无粮草,久战之下毫无胜算。

    此时晋王以军威压服咸国,咸国只能妥协,不妥协,再拖三个月又何妨,到时咸国只能输的更惨,现在好歹能体面些的以“聘礼”名义,承认晋国占有江东咸国领土的既成事实,以平息战端。

    西寰公主入阁咸国的同时,晋王许以维护咸国独立的名义,迫咸国城下姻盟,至于履不履行协议,解释权全在晋国。

    但此一时彼一时,公叔阔即便神人降临,也算不到姒昌被咸军所俘,范涛估计光以军威压服咸国妥协接受这桩婚姻,还不足以令咸国彻底死心,于是又献一计:

    “我王,公叔丞相设下此计并未料到三世子被俘,以眼下局势怕是难以令咸王屈服。”

    “那范卿有何高见?”

    “咸国内乱方平,若非我军大兵压境,单以咸王之力难以短时内如此迅速平息,咸王若想久安,仍需一人人头作保。”

    “何人?”

    “奉阳君!奉阳君乃此次叛乱之罪魁祸首,若有其人头作保,咸王必答应我王所有条件。”

    晋王脸色一沉说:

    “寡人以奉阳君之名起兵讨逆,今日将他押解咸国,岂非反复无常出尔反尔。”

    “非也,倘若令咸国宽赦奉阳君,引其入陔陵,而后杀之,此恶名岂非咸王自己承担。”

    “奉阳君岂能不知是计。”晋王脸色不快,背过身去端起冰鉴内的酸梅汤喝了两口,随后又道:“不过此计甚妙,但不知如何令奉阳侯坠入彀中。”

    “此事说来也简单,奉阳君姜赫若是回咸国,咸王姜亥定要将其诛杀以平内乱,奉阳君自然知道个中厉害,故不会轻易回国。即便说动姜亥宽赦奉阳君,也不见得奉阳君中计。

    为今之计,大王可以停战修好之名,将奉阳君诱至杜阳城,而后令咸军将他捉去,如此便与我王无任何瓜葛。”

    “但万一走漏了消息,又该如何?”

    “大王可令咸军派出骑兵一股进入我国镜内,在奉阳君折返封地途中将其拦截。如此神鬼不知,也无损大王声誉。”

    晋国攻打咸国是打着奉阳君的名义起兵,要停战,奉阳君这个请求出兵的当事人必须在停战协议上签字,他不签字,停战协议的有效性成疑,因此奉阳君必须赶到杜阳城签署停战协议。

    而奉阳君的封地在江东东郡,距离晋国曾经的边境不远,只要晋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半路将其掳走,晋王完全可以说不知道。

    “好,此计甚好,此计便依范卿之意从速去办。”

    “只是西寰公主之事,还望大王晓以利害,以免公主殿下与大王心生嫌隙,伤了父女情谊。”

    “此事寡人自有主张,范卿速去办理不得延误。”

    “诺!”

    西寰公主虽然天资聪颖,却不比其姐姐温良贤淑。

    西寰自小由公叔阔调教,心高气傲手段过人,晋王曾有几次招驸马之意,都被西寰三言两语把青年才俊收拾的服服帖帖。

    如今要她下家小国太子,纵然是太子,她也不会心甘情愿。更何况西寰师从公叔阔,当然知道晋王让她出嫁咸国用意,要她心甘情愿的出嫁,怕是晋王也难做到。

    定下此计不久,晋王召见咸国使者说和,就两国停战事宜最后通牒咸国。如若不答应联姻,晋国便倾举国之力,挥师西进吞灭咸国。

    消息很快传回咸国,咸王姜亥闻信晋王提议修好联姻,恼火的同时同样莫名其妙。太子才十岁,晋王嫁一个十七岁的西寰公主,这哪里是什么联姻,无非是换了个手段吞灭咸国。

    “不成,我军尚有一战之力,就此割让江东东郡,寡人决不同意。”

    “大王,我军粮草以当下计,至多支用两月余。即便夏粮入库,大军冬日粮秣实难保障,长此以往,我军必败无疑。况且江东之土晋国有其八,我仅占其二,今年春耕、夏耕又多半颗粒无收。即便夺回江东全土,十数万将士,数十万百姓又何以为继。”

    “那也不成,父王将国交予寡人未曾失一寸土地,寡人亦不能丢一分一毫,否则百年之后,寡人有何面目面对先王,面对列祖列宗。”

    姜亥说的气概凛然,公孙岳当然也不想割让国土,他说:

    “大王,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开阔天空。当下我军已疲惫至极,国库无力再战,纵使赢了战阵,晋军明年还会卷土重来,届时大王又如何应付。”

    “那也不能引狼入室,晋国未免欺人太甚。姒巍明为联姻修好,实为暗吞咸国,如此与灭国有何异同。”

    “大王此言差矣。太子尚幼,大王正值壮年,即便西寰入阁,晋国也与我达成姻亲血盟,日后有战,晋国必伸援手。”

    “倘若晋国见死不救呢。”

    “大王便可名正言顺废除西寰。”

    “如此岂不白白将江东之土拱手送与晋国,不成!”

    “大王,臣料定晋国必然向我伸出援手,绝不会坐视咸国被灭。”

    “何以见得?”

    “咸国地处长孙、志国、晋国、孙国四国要冲,向北可阻志国入北海,晋国断然不会让志国吞灭我国,打开进入北海出口。同理,长孙与孙国若要吞灭我国,必与晋国接壤,晋国国力强于长孙,孙国又与志国世仇,晋国若与志国达成盟好,孙国何以招架。

    我国此时倒向晋国,可得晋国国力为依仗,整顿内务自强国力,短时内诸侯无人敢于犯我。”

    “理是此理,但自古道,列国邦交皆为利,倘若晋国无利可图,何以出兵来援。”

    “但若西寰公主怀上子嗣,晋国便必然来救。”

    咸王闻讯,脸色顿时一沉:

    “如此借腹生子,与自绝宗庙于列祖列宗有何异同!”

    “大王,太子正妃虽只有一个,侧妃、侍妾大王可另立人选,自古母以子贵。谁人先生太子,岂是西寰一人所能决定。况且西寰年长太子七岁,男子皆喜新厌旧,西寰纵使美若天仙,人老珠黄之后与市井老妇无异。

    臣知大王定然吞不下这口气,但为长远计,此事大王万万不可与江山社稷置气呀。”

    公孙岳一席话并非没有道理,纵然西寰公主成为太子正妃,将来还有侧妃、侍妾,谁先怀上王子谁也不知道,况且太子只有十岁,男女合欢之事至少十四岁之后,四年时间再配两个貌美侧妃,先接上种,然后立为太子,晋国的盘算也就落空了。

    可公孙岳哪里知道,西寰公主是何等厉害角色,真要是泛泛女流之辈,公叔阔也不能指定西寰公主入阁咸国。

    咸王权衡再三,长长叹了口气,萧索与无奈之色尽显无疑:

    “唉……罢了罢了,此事就如此定下吧。但奉阳君一事,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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