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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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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姜闵迟疑片刻,试探问道:“敢问赵帅,如今局势不明,贸然过河恐怕陷入囹圄,是否待形势明朗后再做用兵。”
赵逊目光一凝,表情毫无波动,他早知姜闵私下已有退兵自保之心,此时言稳,实则不想进兵。
但脸面上的和谐还是要维持的,更何况他在朝内无根无基,就眼下局势,没有广信公与陔陵周旋,这仗打胜了之后,陔陵极可感觉胜利来的容易,可能将其撤换改派他人统军,他的政治地位将打回原形,因此内朝人需姜闵、莫安正周旋。
此时的赵逊与姜闵已从去年时的救命恩人,渐变成如今的貌合神离,正应了当初百里燕的判断,姜闵此人委实靠不住。
赵逊不动声色收回令简,安抚姜闵道:
“广信公所言极是,是本帅操之过急了,那就暂且再等半日也不迟。”
“赵帅英明。”
姜闵附和道,心想赵逊关键时刻还是听从了他的安排。
此时百里燕(既魏贤)站在下面洞若观火,赵逊突然收回令简,眼神中隐隐闪过一丝的犹疑,虽然并不明显,但他知道,赵逊此人最忌临阵退缩。
当年尹秧城战至最后一兵一卒,直到赵逊让百里燕带着歧国人逃命,赵逊也没让咸国军民逃命。姜闵此时提出暂缓出兵,无疑是给了赵逊一巴掌。
赵逊收回令简重新放回壶内,转而从肋下解下横刀置于案上,之后便再也未言,坐等等着雨势进一步扩大。
半个时辰后,大雪停止转而开始下雨,中军的三万杂骑尽速抵达乌坪,另有强弓手一万,重甲军一万骑马一同抵达乌坪。
黑巾军在对岸已经架起投石机、床弩,就等着大雪纷飞,气温进一步下降冻住河面,好一口气杀过永兴河。却哪里知道半道上突然大雨滂沱,厚实的棉衣此刻浸透了雨水,如同冰棺一样披在身上,让人瑟瑟发抖不寒而栗。
咸军进抵乌坪东岸开始架桥,盾甲步兵举着厚木盾,掩护二十队兵卒扛着小舟冲入河中,岸上咸军紧随在后铺设木板夯打木桩。
见咸军渡河,黑巾军冒雨催动战械,组织强弓手放箭,石块巨箭密如飞蝗,起初还有些力道,一波疾射令咸军死伤不少,然咸军床弩前移,强弓手就位,双方你来我往相互对射,伤亡迅速攀升。
黑巾军原本等着河面冻硬之后大举渡河,因此摆出了全线压境之势,人员极为密集,咸军数阵箭雨覆盖,伤亡不在少数。
此时雨越下越大,弓弦吃进了雨水,弓弦变得松松垮垮,即便是能开百步的强弓,此时只能射出三五十步,甚至全力拉满弓,还有拉断弓弦的风险。
为确保顺利渡河,钟衡事先征调各类小舟近千艘,三五人便能抬着冲进河里。待浮桥修至河心,钟衡下令两千兵卒强行坐船渡河,强占河西滩头。
黑巾军本是打算等着咸军冻死再过河,不曾料到咸军会反冲锋大举渡河,匆忙之下都来不及调运石油放火,瑟瑟发抖之中冲下河堤与咸军搏杀。
要说也真是报应,黑巾军作法求雪,岂料求雪不成求来大雨滂沱,此时气温已降至十度之下,咸军将士披坚执锐只薄薄穿了一身夏季军服,黑巾军士卒暴雨中僵持近半天,气温一降再降,浸水的棉衣如同泡在冰水里,冻得是瑟瑟发抖不成人形。
纵然黑巾军数量众多,此等恶劣气象条件之下,被钟衡两千人马冲上岸头,一阵冲杀撕开一道大口子。
“启禀赵帅,钟衡将军麾下已经攻上西岸,浮桥距离西岸只剩十步之遥。”薛胜紧急通禀,帐内众将立时面面相觑。
赵逊看了眼帐外,大雨落水成帘,湍急如瀑布。他又看了看百里燕(既魏贤),心中悬着的石头陡然落下。
过了好久,赵逊伸手取过一枚令简置于地面:
“叶信、高培听令。”
“末将在!”二人异口同声上前。
“本帅命你二人各率重甲军五千,过河后叶信将军向南突击,高培向北,追敌不得超过十里。”
“末将遵命。”
……
“何猛听令。”
“何猛在!”
“本帅令你率骑兵一万,过河后向西突击至瑞田,不得有误。”
“诺!”
……
“关普、肖晨出列。”
“末将在。”
“你二人各率骑兵一万,在何猛将军过河后,掩护其左右两翼,扫荡黑巾叛贼迂回瑞田,不得令叛贼进入瑞田十里之内。”
“我等领命!”
最后一枚令简掷出,赵逊又取令简交给薛胜:
“薛中军即刻传令钟衡,第一座浮桥修通完毕,再修第二座,务必保障两岸畅通不无阻,不得有误。”
“末将得令。”
薛胜接过令简,诸将遂即陆续离去,少时片刻,帐内走的只剩百里燕、姜闵、姜乾等为数不多的将官等在现场。事情来的突然,姜闵错愕不定问道:
“赵帅,室外大雨滂沱,此时出兵恐是不利吧。”
赵逊始终阴沉的脸色此时略显出几分轻松,他立身而起,如释重负说道:
“公以为,黑巾军此时身披棉衣,浑身浸透余刺骨寒风之中,会是何等之滋味。”
“嘶……”姜闵心头一惊,他恍然发现雪竟然不下了:“赵帅莫非是说,这雪改下雨了!”
姜闵身处北海郡多年,对雨雪转换鲜有认知,他只以为雨雪交加是下雪时的常见现象,最后还是要下雪。如今大雨滂沱下了一个多时辰,气温停止下降,赵逊突然发兵,就是再蠢,也该知道这雪定是下不了了。
赵逊此时收起案上横刀,拾起一枚令简说道:
“公此时可愿出兵一战否!”
姜闵惊疑不定,拿不定注意,倒是姜乾不得父令,径自上前一步道:
“姜乾愿往,还请赵帅下令。”
赵逊看了眼姜闵,又看向姜乾,将令简最终塞到姜闵手中。
“少将军威武,本帅借少将军利剑一用,不知广信公意下如何。”
姜闵看向儿子姜乾,又迟疑片刻才道:
“好,男儿当纵横驰骋敢为人先,孤谨遵赵帅吩咐。”
“那好,本帅令广信军一万,随大都督何猛西进,攻占瑞田。”
“诺!”
黑巾军自作孽不可活,咸军一旦杀过永兴河,黑巾军南翼所部必然大溃,首战得胜者必是大功一件。
赵逊此前有意将此大功让给广信军,以助姜闵人旺,结果姜闵举棋不定错失良机。现在主力头功已经派发完毕,赵逊只许广信军一万步兵过河,仅是让广信军捞一些战功,免得脸上太过难看。
关普是大司马姜严的嫡系,肖晨又是太尉鼎炀侯张隽的嫡系,姜闵首战倘若寸功没有,势必要耿耿于怀。
少顷后,百里燕随姜闵父子折返广信军大营,罗松亭已经点齐人马整装待发。
………………………………
第180章 反击(2)
此前突下暴雨,又逢中军人马赶到,罗松亭料定赵逊此来必是一战,故而点齐了人马等待出击。得知姜闵只分到尾随扫荡的寸功,罗松亭不动声色,私下找到百里燕(既魏贤)问话:
“魏先峰,主公可曾拒绝赵帅军令?”
百里燕转眼想到罗松亭当时不在帐中,定是为广信军分派到末等军功而试探他。
“不瞒罗前辈,赵将军起先是有意将头阵大功让给主公,主公担心局势不明,故而推脱了。”
“哦……”罗松亭似乎早有所料,还颇为轻松叹了口气,还想应该如此一样。
百里燕心里纳闷儿,这姜闵遇事不决错过战机,罗松亭怎就这么心安理得。
“罗前辈,主公错过头功,前辈似乎不以为然,这是为何?”
罗松亭笑了笑:
“魏先峰难道不曾发现,赵帅现在可是大权独揽手握重兵。”
“是啊,这与主公有何错失头功有何干系?”
罗松亭继续笑着:
“此战赵帅定是大胜而归,大胜之后,陔陵还岂能放心赵帅手握重兵,定是要派员出任司马使一职掣肘赵帅。”
“哦……前辈所言有理。”
孝城失守之后,黑巾军来势凶猛,内朝之中谁也不想接这个烂摊子,只能启用毫无政治根基的赵逊挂帅出征。
战败了,责任全是赵逊一人背负千古骂名。战胜了,赵逊在朝中没有政治势力,处理起来相对容易。咸王只要见到有翻盘甚至打平的希望,即刻会派亲信出任大军司马使,以掣肘赵逊拥兵自重尾大不掉。
这个当口广信公姜闵倘若居功至首,风头盖过其他人,非但咸王委派的司马使作用将被削弱,反而还适得其反,迫使赵逊在政治上加速倒向姜闵,形成强强联手,与陔陵分庭抗礼的局面。
当然,咸王依然掌控全国后勤,掣肘赵逊大军只需在粮草上做文章,就能让几十万大军寸步难行,甚至遭致惨败,但显然不符合罗松亭、姜闵的根本利益,没人愿意最后接盘的是个已经漏底的烂摊子。
这时广信公姜闵能主动让一步,退而求其次,将首功让给内朝各个派系,既能满足各方利益集团的求功欲,又能维持眼下的局面,同时广信军进退自如,不至于过于锋芒。
黑巾军眼下已成气候,这个仗不是打一年半载就能完事,丝毫不用怀疑战争将持续三年五载,广信军有的是时间和机会,一边练兵一边坐等局势变化。
不过百里燕到不认为,姜闵起初拒绝赵逊出兵是深思熟虑的结果,他宁可相信是姜闵优柔寡断决心难下的结果。
第二次迫于形势,姜乾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否则姜闵仍有拒绝出兵的可能。不过罗松亭所言并非没有道理,赵逊此时是大权独揽,便于辖治全军,一旦有人掣肘,接下来的仗恐怕就难打了。
“罗前辈深谋远虑,魏某自愧不如啊。”
“魏先峰过谦了,想必今日大雨便是魏先峰所谋吧。”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前辈。”百里燕到没打算隐瞒,遂是说:“此事确系在下于赵帅共谋,只因干系重大,能明其理者甚少,故而不得不秘密行事。”
“嗯,其实罗某也曾仔细想过,实在不解这黑巾军用了何等手段招来风雪,不过魏先峰有计能令风雪化雨,其中定是有道,改日还望魏先峰赐教一二。”
“不敢不敢,不过此事还望罗前辈在主公面前替在下周全,莫要让主公埋怨于我。”
“呵呵,请魏先峰放心,主公是宽厚之人,断不会埋怨魏先峰。”
罗松亭满口答应,百里燕只当是他应承下此事,但究竟罗松亭如何处置,还很难说。
以罗松亭此前手段,他是不会让自己与赵逊保持过近的距离,如此才能继续被他们利用。此番与赵逊定下计策,全程瞒着他与姜闵,百里燕并不相信罗松亭会在姜闵跟前替他打掩护。
此时大雨还在下着,气温维持在十度上下,披着战袍勉强还能顶住。倒是倒霉了黑巾军,穿着棉衣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受到邪教思想的洗脑,绝大多数单纯,而缺乏文化认知的黑巾军兵卒,丧失了人的本能判断力,单纯而机械的服从来自上层的命令。
也许那圣焱天王,此时此刻还在寄希望于天意眷顾黑巾军打个史无前例的胜仗。
钟衡的浮桥终究是修到了永兴河西岸,期间仅靠坐船强度永兴河的咸军便是超过五千,既有轻甲步卒,也有重铠鳞甲重步兵,相当轻松的击溃了守岸的叛军,一口气攻上了滩头,开始向南、北推进,钟衡的人马紧紧扎在桥头,以阻挡黑巾军东进破坏浮桥。
高培、叶信两支重甲军分兵南、北陆续过河,钟衡再调三千步军过河巩固滩头,同时组织人马搭建第二座浮桥,以加速军队通行速度。
黑巾军此时冻得鼻青脸肿瑟瑟发抖,拿着兵器抖成筛糠似得站立不稳,斗志在寒风冰水侵蚀之下消弭殆尽,与咸军重甲军交手之下一触即溃。
镇守乌坪西岸黑巾军多达八万之众,是广信军、钟衡军三倍之数,黑压压的一片蜂拥而来。
滩头失守之后,战线被撕高培、叶信二将由南、北撕开宽达两里豁口,且还在不断扩大中,咸军兵卒如潮涌一般冲破缺口杀入阵中,黑巾军欲图重组战线反扑滩头阵地,只因钟衡所部牢牢控制滩头,为何猛何猛中路骑兵过河,争取了有利条件。
何猛亲率骑兵过河开路,黑巾军匆匆刚刚组织起的防线,在何猛骑兵全线冲击之下正面直接打穿,将前沿三万黑巾军南北切成两段,令其首尾不顾。
肖晨、关普二将分从左右包抄,形成分割合围,骑兵纵横狂飙,摧枯拉朽般杀得黑巾军丢盔弃甲鬼哭狼嚎。
纵然咸军骑兵多数都是步兵骑马,但眼下这个情势,黑巾军已是无法招架。
广信军过河总计一万人马,由姜乾率领骑兵三千,步军六千,魏贤率本部一千人马为先峰,胡陌令骑兵三千前军,姜乾自领主力压阵,在何猛、关普、肖晨骑兵过河后,于下午申时四刻通过浮桥。
此时乌坪西岸黑巾军如同丧家之犬,被何猛、肖晨、关普三万骑兵一路向西驱赶至瑞田,沿途目之所及皆尽哀鸿,尸体在暴雨冲刷之下惨白如纸,鲜血汇流成河,染红了整条永兴河。
看到尽是黑巾军的尸体,司空南喜出望外:
“魏将军,我军大胜啊。”
百里燕却高兴不起来:
“是啊,大胜。传令弟兄们,尚有一息尚存者不得斩杀。”
“诺!”
滩头阵地少说留下黑巾军尸首七八千之众,都是因寒冷丧失战力,超过半数是被战马践踏而死,更多的尸体一路向西铺满了野地,步兵一路背着骑兵西逃,从背后追上几乎是死路一条。
黑巾军得意忘了形,岂料天算不如人算,一场暴雨倾盆而下,五十万众黑巾军如丧家之犬战力全无。
广信军紧随在后,一路上几乎未遇任何抵抗,仅抓获的俘虏便达两千余人,许多死者的头颅尽数被砍,广信军的兵卒还在遍地找人头,发现一个漏网之鱼,一剑下去便是将头斩下,然后系在腰间继续冲杀,有甚者腰间挂了三个人头。
瑞田为乌坪屏障,黑巾军南翼大营设在此地,筑有木栅土垒,何猛骑兵追歼到此遭强弓袭击,率骑兵下马两次仰攻均遭失败。待到百里燕率军赶到瑞田西坡,正逢何猛所部前锋从坡上败下阵来。
瑞田高地各面呈四十至六十度坡度不等,坡长也在百步以上,佯攻冲锋极为吃力,骑兵冲上去根本站不住脚。黑巾军躲在木栅、土垒之后以弓弩袭射,以长枪钩镰戟近战,此时便是再多的人也攻不上去。
百里燕旋即翻下战马,令道司空南:
“司空南,令穿锁子甲的兄弟下马,排成前后一字纵队跟我攻山!”
“诺!”
百里燕披着锁子甲,将长枪背在背上,从肋下抽出横刀,组织两百人排成前后一字纵队迅速抵近瑞田坡下。
箭雨是面覆盖杀伤,将队伍排成纵列一字队形将是一条前后线,将有效减少被弹面面,降低伤亡概率。哪怕上半身穿了锁子甲,下半身被吃了一箭,射中动脉,也能要了命。
“司空南,黑巾军寨门为原木木栅,地下有大孔,木栅落下时都拴在孔内,强破是破不开的,反而还得被门后黑巾军暗算。”
“那将军有何计策。”
“咱们不攻寨门只攻土垒,告诉弟兄们,平时让大家操练的叠罗汉,今天就要用,但凡持盾者在外护着罗汉阵,其余人跟本将冲上去。”
瑞田寨土垒高约一丈不到,寨门是碗口粗的原木制成,地面有槽,原木落下时直接插入槽中,没有重型攻城器具难以破坏。咸军过河备有攻城梯用于登城,但是土垒依坡而建,斜坡与土垒构成一百四十度以上的大夹角,攻城梯没有立足点,刚刚架起,便被轻易掀翻。
………………………………
第181章 反击(3)
漫天的飞箭擦头而过,有的直接扎进锁子甲,锋利的箭尖刺过钢环的小孔戳进肉里,最后留下一个不大的血点掉在地上。
百里燕率部抵近至墙根下,正逢咸军败退而下:
“司空南,让弟兄们搭人墙叠罗汉!”
“好!”
百里燕(既魏贤)平时训练抓的极为严厉,器械格斗拳脚相搏都是最基本科目,如人墙罗汉这等团队技能,也是麾下战卒必须掌握的技能。
但凡遇到矮墙壕沟,团队技能尤为至关重要,不至于关键是束手无策沦为敌人的活靶子。如今瑞田寨一丈多的矮墙挡住了千军万马,人墙罗汉正恰逢其时。
黑巾军此前应是没有做好被反攻的准备,至少他们是想着攻过永兴河的,因此土垒之上除了弓弩手外,没有准备滚木檑石,更别说其他守城战防具。
此时一支白羽箭射来,正刺百里燕胸口,被锁子甲所阻,羽箭掉落在地,那放箭的黑巾军弓箭手愣是吃了一惊,愣怔在那以为是幻觉。
百里燕眼疾手快操起地上一支长枪,左手用力一掷,不偏不倚沿着墙垛之间的空隙刺入其胸,随后一个前翻倒下土垒栽在地面上。
普通弓箭的羽箭对钢环打造的锁子甲毫无用处,至多是刺过环孔留下个血点。只有重弩才有四成的概率刺穿钢制锁子甲,倘若是重刑锁子甲,即便重弩也难以刺穿。
刚才这一箭倘若是其他铠甲,早是刺穿了胸膛,哪怕是重步兵的扎鳞甲,强弓一箭也能刺穿,至多刺入体内的深度浅了些罢了。
司空南此时组织起人墙罗汉正往上爬,黑巾军像是没见过这等战术,起先还有些犯懵,待到反应过来,司空南已与另一人爬上了土垒城头。
这时黑巾军恍然大悟,组织弓箭手往下放箭,同时不断挥砍手中兵刃,试图将司空南等人赶下人墙。
怎奈何百里燕等人身披锁子甲,手持木盾,箭雨从上往下射,大俯角放箭,射中的都是上半身,被锁子甲牢牢挡在身体之外,至多留下个不痛不痒的血洞,让人心头擂火。
更要命的还在于司空南攻上土垒,胸口正中两杆长枪,愣是毫发无损,反被司空南一刀砍下去,两根青铜枪枪头齐齐削平,猛是令黑巾兵卒大吃一惊。
百里燕踩着人墙罗汉紧随在后,一跃杀上土垒挥刀砍去,直接将冲在最前的人头削去一半,白色脑浆夹杂着鲜血顿时溢出头颅,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立时扑面而来。
少时片刻,两百人队已有四十多人跃上土垒混战,锁子甲威力此时彰显的淋漓尽致。无论青铜铁器兵刃如何砍杀,钢制锁子甲刀枪不入纹丝不动,反被百里燕先锋杀得心惊肉跳人仰马翻。
“司空南,速去坡下将剩下八百人给本将调来,快去。”
“将军,你怎么办!”
“修得管我,你快去。”
“诺!”
此时何猛骑着战马立于瑞田塞南两百步外观战,闻讯有人已经在塞东攻上城去,何猛催马赶到塞东。
只见一股人马人叠人不断向城上攻去,见此状甚为便利,何猛调集一千人马前去扩大缺口。
姜乾摔步军赶到瑞田晚了一盏茶时间,只有胡陌的骑兵快了一步,他见何猛所部攻瑞田寨不下,未敢轻动,忙向姜乾请示:
“少主,瑞田地势易守难攻,何猛攻击西塞、南塞两处城塞均未得手,末将建议组织盾墙,强攻寨门,从寨门攻入塞内。”
“魏贤呢,为何不见魏贤。”
“魏贤冲的太前,先于末将杀入阵中。”
“他麾下不还有五百步卒吗,步卒怎跑骑兵前面。”
百里燕麾下一千人马,骑、步各半,胡陌麾下是三千骑兵,论说步兵怎么也不可能跑骑兵前头才对。
“少主,魏贤不准麾下兵卒杀首级,追着何猛的骑兵直奔瑞田,其麾下五百步卒跑的比兔子还快,四里地如入无人之境,故而必末将快得多。”
“哼,他倒是求功心切。胡陌,随本公子攻城,不能让诸军小视了广信军。”
“诺!”
姜乾调盾甲一千人,长枪手两千,还有五百梭标手前去攻山。
梭标手既是标枪手,这一兵种时下并不多见,其一是杀伤距离有限,弓箭手已经完全取代梭标的作用。其二是精度太差,一个精准老练的梭标手需要七八年年的训练才能做到百发百中,而弓箭手短则一年半载,多则两年就能射的八九不离十。
广信军梭标手多为捕鱼渔民,所用梭标非枪刃状梭标,而是长约一尺多的棱刺针状梭标,只要刺中,便是先后通透必死无疑。
此时正逢大雨,弓弦吃水后绵软无力杀伤有限,梭标的威力凸显无疑。
姜乾重甲保护之下披坚执锐身先士卒,身后梭标手身背一捆十五根梭标的皮囊,抵近至二三十步时,梭标手掷枪杀敌,百发百中一刺一准。
百里燕此时正猛攻一处屯堡,久攻不下,司空南带人赶到,合力之下占了屯堡拿下这处制高点。
瑞田寨共有类似屯堡三十余处,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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