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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君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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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忘了你与她的初识,忘了你对她的惊鸿一瞥。对于你来说特别有纪念价值的瞬间,对她而言却是最渺小微茫的存在。
――丢弃掉她曾对你展现出的爱意。你脾气很坏,本性嗜血,她流着泪向你跑来,毫不畏惧地迎上了你的刀锋,你手中的匕首划破她的肌肤,她只是紧紧地拥抱着你,你无力地将手垂了下去,幸福又茫然地被她用力抱紧。你没有杀她,反而在看到她脸上的泪痕的时候心中微微波动。你不该停手去观察任何一个人的脸的,要知道人脸最会骗人了,容易迷惑你的心智。
――忘记她对你的温柔。你受了伤都不觉得痛,却被她眼中流露出的担忧勾出了眼泪来。你的眼泪很宝贵,流出来却没有人珍惜。你愿意为这一点温柔而背叛全世界。要知道温柔就是她的本性,对谁都一样,傻到用生命和眼泪交换的只有你自己。你的眼泪变得不值钱了,命也不值钱了。在你把它们交付出去之后,它们就都变得不值钱了。别这样愤懑地看着我,把你的这部分记忆也交出来吧。
――忘记你躺在血泊中的痛苦吧。为了生存而伤痕累累的痛苦,残杀了同伴的痛苦,忘记吧,那是你的私心,面对尸横片野只因你心里生存的渴望被点燃了而已,你无需内疚,把这份记忆也交给我,你的心将结出寒冰,再也无法引起任何共鸣。
――别再紧握那份感动不放手了,你那懦弱而自私的心承受不住的。它会让你变本加厉地丧失理智,一溃千里。别高估你的灵魂,把最后的感动也交出来,你很快就想不起自己被感动、交付信任、爱意、泪水、生命的那一刻了。你再也想不起她让你食之如髓的温柔和痛不欲生的微笑了。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每天夜里总有一个声音在耳边,侵扰着他的睡眠。他沉沉地闭着眼睛,那个人却锲而不舍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声音似乎非常洪亮,却又异常模糊,就好像海潮翻涌,激烈地表达着某个意思,听者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明了。他想堵住耳朵,但四肢却沉重地连手指也抬不起来。就这样不断重复着,直到声音好似潮汐一般褪去,记忆就在那一瞬间化为海边泛起的白色泡沫,想要抓住,却在触碰之时便化为透明,再而消逝。
等到清晨醒来之时,在云逸轩的脑海里,再也找不到那个梦境的影子了。自然也不记得,随着梦境消逝的究竟是什么。所以日子还是平稳地继续,直到当别人问起一个他理所应当知道、却无论如何也回答不出来的问题时,他才第一次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他爱的人,到底是谁。
'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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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背叛
枪声响起,子弹从枪口咆哮而出,狠狠地贯穿了青年的身体,青年用左手捂住腹部的伤口,抬起头来看向持枪的人,平静地问:“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看着青年脸上万年不变的笑容,樱井赤彦心中百感交集,握枪的双手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他深吸了几口气压下心头的情绪,强忍着没让眼泪落下来。青年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看向他身旁另一个握枪的黑衣人:“池田君?”
被提及名字的池田明矢吓了一跳,低下头不敢看青年的眼睛:“纯少爷,你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大,但是我们的亲人……”
“原来是这样啊,呵呵……”池田明矢没有将话说完,但青年已经明白了他所要表达的意思,自嘲般地笑了笑,青年扫视持枪的所有人,每个触碰到他目光的人都争先恐后地避开了他的眼睛,就像是害怕被青年眼中燃烧着的火焰灼烧。
“我早应该猜到的,要让你们背叛我,也只有用你们的至亲作为要挟才有可能。”青年轻轻地叹息,像是在为自己,又像是在为别人。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青年倚窗而立,场面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世界就此静止,安静地仿佛时间也停止了流动。
“我输了。”
青年将目光投向阴影处,一名年轻男子从那里走了出来。“没想到吧,雪镜君。”年轻男子带着得意的笑容问。
“没想到我会败得这么彻底。”雪镜纯摇头,“你赢了,松田君。”
“那么,请兑现你的承诺吧。”松田朝史打量着雪镜纯说。
今天雪镜纯穿着一套精致的和服,黑色的长袖外套下是一件白色的內裳,丝制的腰带上系着一把短小的匕首,看上去没什么杀伤力,与其说是武器还不如说是衣服的装饰品。阳光照在他身上,他的皮肤就如即将融化的冰雪一样白皙。
与皮肤相比更为漂亮的是他的五官,不管是谁在第一次看到这张脸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发一会儿呆,因为这张脸实在是太过于完美,就算是世界上最出色的雕刻师也不可能将它完全刻画出来,世界上最杰出的画家也不能将它的美完全临摹。
然而这张脸的主人却不像他的外表一样逗人喜欢,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暴徒,日本所有的组织最怕招惹上的人物之一。
雪镜纯身为世界杀手榜上最年轻的杀手,五年来始终霸占着杀手榜第一的宝座,无人能够撼动。凡是他接手的任务从来没有失败过的,被他盯上的人就相当于头颅被放到了死神的镰刀之下,绝无逃生的可能。
“请雪镜君随我们走吧。”松田朝史走上前来做出“请”的手势,雪镜纯没有动,腹部的枪伤似乎夺走了他过多的力气,他喘息着靠在窗边,脸色苍白,瘦弱的身影看上去十分单薄,好像一阵微风都能把他吹倒。
他看着松田朝史,有些不解地问:“我什么时候答应要跟你走了?”
松田朝史一愣,“我们先前不是说如果你赌输了就为松田家卖命的吗?”
“我有说过吗?”雪镜纯似乎很疑惑。
松田朝史脸色微变,他抬起左手打了一个手势,随着他的动作一群持枪的黑衣人从外面破门而入,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制服和枪上有着一个同样的记号——鹰。那是松田家的家辉。
“雪镜君这是打算出尔反尔吗?”松田朝史从腰间拔出手枪上膛,语气明显冷了几分,黑衣人们将枪口对准了雪镜纯,池田明矢满怀愧疚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逃命似地带着原先的一群人退了出去。
雪镜纯笑容不减,眼神却突然间变得无比狠戾,他在黑衣人有所察觉之前握住腰间的匕首冲向松田朝史。
松田朝史对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有些反应不过来,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雪镜纯与他之间已经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了。如此近的距离如果用枪的话一不小心就会打中对手的头部,那是相当致命的,松田朝史此次前来的目的是将雪镜纯带回松田家而不是要他的命,所以他只能放弃手枪改用长剑攻击。
雪镜纯的匕首直刺松田朝史的心口,近距离下松田朝史无法闪躲,他只能用手中的长剑去抵挡雪镜纯的攻击。长剑挡住了松田朝史心脏的位置,雪镜纯的匕首却在剑尖与匕首尖碰撞的瞬间蛇一样扭动起来……匕首最终撞击在长剑的剑峰上。
剑的优势在于细长,它的轻薄使它远比沉重的骑枪、东方人用的环首长刀快,但它脆弱的结构也使得它很难做出“斩切”这样的动作,它的优势在于直刺。当它被刺出的瞬间,握剑人的力量都指向前方,此刻剑、持剑人的胳膊便构成了一个杠杆,杠杆的中心是持剑人的肩,而剑峰恰是杠杆的末端。末端是最容易受力的地方,即便是孩子只要在剑的末端一击,也能如一个壮汉击打持剑人的肘部那样有力。
长剑倒飞而出,松田朝史飞速后退。匕首的力道震得他手臂发麻,雪镜纯远没有看上去那么虚弱,他从一开始就在小心翼翼地一点点积攒力气,等待着时机发动最后一击。松田朝史知道这一仗绝不会轻松,因为这将是老虎的临死反扑!
密集的枪声响起,松田朝史身后的黑衣人开始疯狂地射击,他们所使用的全部是麻醉弹,威力也不大,所以并不用当心雪镜纯的生命安全。弹雨密集地朝着雪镜纯冲去,封锁了他所有躲闪的空间,然而直到此时他仍然面带微笑,仿佛麻醉弹对他根本造不成威胁。
事实也的确如此。
雪镜纯拉开外套取出藏在和服里面的另一把武器,动作优雅得犹如中世纪的贵族。
连续的雷鸣声中,明亮的火焰在剑柄处闪动,麻醉弹被利剑挡住,雪镜纯用事先上好膛的步枪开始反击,步枪子弹把扑上来的黑衣人全都打得倒飞而出,鲜血染红了地面。
“九首龙?”松田朝史失声惊呼。
“九首龙”是雪镜纯的象征,每个人都希望知道那柄号称没有活人见过的传奇武器“九首龙”到底是什么样的,这种渴望混杂着略微的惊恐。
关于这件武器,日本帮派中有很多的传闻,有人说它的刀刃都是锯齿,剑身全部是用坚硬的精金铸造,就像是卫庄的鲨齿寒那样是被称为妖剑的存在;也有人说它呈尊贵的暗紫色,因为这件武器的质地是古老而神秘的紫水晶,巫师将这样的水晶浸入魔鬼的血中,从而使它变得十分坚硬,也变得可以吞噬人的灵魂。
传奇的说法是它是用天使的脊骨磨制而成,剑鞘表面覆盖着那天使的羽翼,因为只有天使的羽翼才能封印自己的骨骸,当它离鞘的时候,圣洁的光芒将会照亮每个人的脸,神将在圣光中降临人间,带给世人真正的解脱,所有见过“九首龙”的人都被神邀请去了天堂,灵魂离去只剩下冰冷的躯壳存在于人间。
和所有的传闻都不一样,雪镜纯的佩剑“九首龙”并不是什么来自地狱会吞噬人灵魂的魔物或者从天堂遗落带给世人解脱的神器。它的真面目是一柄弧形剑,外貌并不特别反而十分朴素,事实上铸造它的金属是白色的,像雪一样纯洁无暇的颜色,就像它主人的名字。它的表面光滑如镜却又锋利无比,尚未出鞘就已经杀气逼人。
“九首龙”的剑鞘是用整块的白玉雕刻而成的,如果将它整个展开就能看里外两面雕刻着的的两副完整的画卷,正面画上是两座繁华的城市,两个背生双翼的天使带着一男三女从那里逃离。天使们面无表情,画中年纪较大的那个女人回眸朝着城市望去,目光依恋而绝望。手握权力法杖的神从天上降下硫磺与火,天上的众神沉默地看着这两座即将被毁灭的城市,目光悲悯。
反面的画上最显眼的东西是一根盐柱,一名男子抱着盐柱望着天空,似在祈求,似在忏悔,两个年轻的女孩跌坐在地上哭泣。天使们从高处俯瞰着他们,处女般纯洁,母亲般慈爱,眼神悲悯但却依旧沉默。
雪镜纯曾经在圣经中读到过这个故事,故事中被毁灭的城市是索多玛和蛾摩拉。《圣经;创世记》中记载,索多玛与蛾摩拉是摩押平原五城中的两个城市,它们的罪恶甚重,声闻于耶和华,耶和华要派两位天使去毁灭这两座城。亚伯拉罕为索多玛祈求,神答应他只要索多玛里面有十个好人就不毁灭那座城。
两位天使晚上来到索多玛,正好遇到罗得在城门口迎接,罗得把他们接进家里预备筵席,可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休息,索多玛城里各处的人,连老带少,都来围住那房子,呼叫罗得说:“今日晚上到你这里来的人在哪里?把他们带出来,任我们为所欲为。”罗得以他还是处女的两个女儿为代价交换,但人们仍不肯善罢甘休。最后,天使将罗得与他的妻子和两个女儿救了出来,让他们逃到琐珥去。
耶和华将硫磺与火从天上降与索多玛与蛾摩拉,把那些城和全平原,并城里所有的居民,连地上生长的都毁灭了。一时平原全地烟气上腾,如同烧窑一般。罗得的妻子不听天使的警告,顾念索多玛,在后边回头一看,就变成了一根盐柱。
雪镜纯曾问过养父:“神既然救了罗得的妻子,最后为什么又要让她变成盐柱?”
“因为她没有听从天使的告诫,”养父这样回答,“天使的告诫是来自神的旨意,违背神的旨意的人,都是要受到惩罚的。”
“神好自私。”雪镜纯总结道:“神掌握着权与力,能够随时剥夺人类的生命,毁灭人类的家园,他们总是自大地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尊贵的,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公平的,为了自己所谓的威严而忽视了人的感情。”
“为什么这样说?”养父惊讶于雪镜纯的结论。
“因为做错事情的是罗得的妻子,但是受罚的人却不止她一个,她的丈夫深爱她,她的女儿依恋她,罗得为她所犯下的错误向上帝忏悔,女儿们为她的逝去而哭泣,但是他们的忏悔和眼泪并没能得到上帝的认同,罗得的妻子最终还是死了,她因为不听天使的告诫而受到惩罚,但是罗得和他的两个女儿又有什么错?
没错啊,他们三个没有犯下错误却受到了比罗得的妻子更为严厉的惩处,最痛苦的不是罗得的妻子而是失去她的亲人们。很多时候,活着的人比死掉的人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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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死亡
松田朝史且战且退,雪镜纯步步紧逼。松田朝史的剑尖再次与九首龙碰撞之后,他忽然转手抓住一个黑衣人,把他猛地推向雪镜纯。宛如实质的剑气铺天盖地地朝着黑衣人袭来,封锁了他所有的退路。黑衣人就像是肉块被投入绞肉机中一样无力反抗,九首龙的剑刃刺破他的心脏,他甚至来不及惊呼。
松田朝史在这一刻抓到了唯一的机会,他挺剑直刺。
即使再锋利的剑,当砍入人体的时候总有迟滞,松田朝史要的就是这个瞬间。雪镜纯已经没有闪避的时间,九首龙还在黑衣人胸口插着,松田朝史的长剑迎面而来,这一剑几乎不可抵挡。
就在长剑距离雪镜纯仅有不到三米的距离时,雪镜纯镇定地将九首龙从黑衣人的胸口处拔出,他挽起衣袖,露出了“九首龙”的剑柄。
“九首龙”的剑柄上真的盘绕着一条白色金属铸造的九头龙兽,雪镜纯将其中一个龙头对准了松田朝史直刺过来的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松田朝史下意识的顿了一下,他太熟悉这样的笑容了,他清楚地明白这样的笑容出现在雪镜纯的脸上代表着什么。在松田家的调查中,直到目前为止所有看到过雪镜纯这样笑的人都已经死了。
一股不好的预感在松田朝史的心头升起,正当他想要有所行动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火药带着硝烟从龙首中咆哮而出,宛如巨龙的吐息。长剑与火药相撞,金属发出折断般的哀鸣。
这才是九首龙真正的面目,它的每个龙首都是一个弹孔,里面填塞了火药和弹丸。这才是真正的九首龙,不能被看见的并非刀刃而是刀柄,由东方剑士和西方技师合作的武器,不仅是利刃,也是火枪。炽热的火药扑向松田朝史,像是要将他燃烧起来。长剑与火药在空中撞击,火花四溅,长剑破碎。
和普通的手枪相比,火药的杀伤力明显更大,“九首龙”不是沙漠之鹰那种“温和”型的手枪,它的威力即使只是擦伤手臂也可以导致整条手臂被撕裂。就像是松田朝史手中碎裂的长剑一样。
局势瞬间倒转,松田朝史跌坐在地上,右手的上皮组织被火药的余波伤及,整个手背的皮肉都已经卷曲开裂,鲜血肆意流淌。松田朝史没敢痛呼出声,因为雪镜纯已经扑身上前,“九首龙”抵在他的喉间,刀锋微微陷入皮肤,只要他一开口,喉部运动起来就会被刀锋切开。
龙首中硝烟弥漫,所有人都看呆了眼。雪镜纯凑近松田朝史的耳朵:“抱歉,松田君。我不能和你走,因为我不可能背叛父亲,我的妹妹还在他手上,我不能让她死。但是你放心,答应过你的赌注我会兑现的。”他的声音那么温柔,就像是在和情人低语,“我是一个真正的赌徒,有承担失败的胆量,任何的赌局不管是输是赢我都不会耍赖,因为这是赌博界的规则,一旦有人违背了这个规则,那么那个人就不配再被称为赌徒了,因为他将失去赌博的资格。”
九首龙离开了松田朝史的脖子,又一个龙首对准窗口,火药再次从龙首中喷吐而出,玻璃窗应声而碎。雪镜纯朝窗边退去,巨大的压强差顺势将他推出了飞艇。
“雪镜君!”松田朝史失声惊呼,他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臂想要抓住雪镜纯,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天的对话仿佛又在他耳边重演。
两天前,雪镜纯的私人飞艇起飞,松田朝史接到家族的命令带领手下潜入飞艇,他这次的任务是不惜一切代价将雪镜纯拉拢到松田家。
雪镜家和松田家都是当今日本黑白两道上最为庞大的三大家族之一,他们两家各自掌控着日本将近四分之一的帮派,而剩下的二分之一则是由纵横欧亚两洲的黑白两道至尊云家掌管。雪镜家与松田家明争暗斗了几百年,云家则是一直保持中立。身为雪镜家族的养子,雪镜纯手中掌握着家族中百分之三十的财产和无数的机密,如果松田家能拉拢到雪镜纯,那么这无疑将会带给雪镜家致命的打击。
松田朝史一开始本来打算直接对雪镜纯威逼利诱,但是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当他用手枪抵住雪镜纯的额头时,雪镜纯居然拿出了一个炸弹遥控器。为了避免意外情况的发生,雪镜纯早就派人在飞艇上装满了炸弹,这些炸弹的引爆足以让飞艇连带着上面的所有人都尸骨无存。
正当松田朝史面对眼前的变故手足无措的时候,雪镜纯提出了一个赌注,“我们来打个赌,要是我输了我的命就归你,要是你输了你的命就归我,怎么样?”
松田朝史无法拒绝这场赌局,因为他毫不怀疑要是他哪里惹雪镜纯不高兴,那么这个疯子绝对会立即引爆飞艇上所有的炸弹。这种同归于尽的事情雪镜纯做得出来,他从来不把别人的命当命看,也从来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看。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的松田朝史瞬间发现他那枪来威胁雪镜纯的行为简直是傻透了。对一个亡命之徒持枪谈判除了同归于尽外很难再有另一种结局。
“赌局的内容你来出,在赌局结束之前炸弹的遥控器可以交给你保管。你看如何?”雪镜纯微笑着问。
松田朝史接受了这个赌局,赌的是雪镜纯的手下对他绝对的忠心。如今赌局结束,雪镜纯输了,他的手下全部因为亲人被松田家控制而背叛了他。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这次的任务可以顺利地完成了,可是令松田朝史万万没想到是雪镜纯所说的把命给他居然不是为答应松田家卖命,而是在他面前去死。
阳光再次照在雪镜纯的身上,照亮了他纤细白皙的手指和戴在手上的那枚戒指,戒指将光反射进松田朝史的眼睛里,松田朝史看清了戒指上的图案――一只微笑的夜枭。
那是雪镜家族的家辉,有人说那是猫头鹰,但并不准确,那种鸟总是出现在神话中,作为恶魔的仆从,它的出现意味着噩兆降临。绝大多数夜枭都只有一只脚,因为这种鸟怀着凶恶绝戾的心,即使是对自己。如果它们被猎人的夹子夹住了脚,它们会毫不犹豫地咬断自己的脚逃走。
松田朝史倒抽一口冷气,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极为严重的错误,他低估了雪镜纯对自己的狠毒。雪镜家族的人总是这样,对别人狠,对自己比对别人更狠,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宁折不弯,就像是……凶狠的夜枭!
雪镜纯拿出手机,将早已输入好的命令发送到他的私人电脑里,电脑在收到命令将后将会给雪镜家的老管家发送一封邮件,收到邮件后管家就会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在这次出行前雪镜纯已经将一切都算计好了,他甚至在管家那里留下了遗书,如果他真的死了,管家就会将这份遗书交到他养父手上。
随手扔掉手机,雪镜纯闭上了眼睛。下落的速度几乎达到一个可怕的地步,从那种高度坠落到海面和撞击上水泥板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离得近了,似乎能闻到大海特有的味道,那是一种带着清新气息的腥味。
死了以后,是不是就可以见到妈妈了?雪镜纯在心中默默地问自己,可是这个答案他自己也不能确定。
一直以来,死亡对于别人来说都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但是对于雪镜纯来说却是一种令他无法抵制的诱惑。每次临近死亡的时候他都会想起他的妈妈,想起她在精神失常之前的笑容与关爱。
自从她去世之后,雪镜纯不止一次地想要随她而去,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因为这样妈妈是会伤心的,她在精神失常之前一直希望他们能够离开牢笼,好好地活下去,如果他这么随随便便就死了,妈妈一定会对他失望透顶。
所以他努力想要活下去,按照妈妈生前的愿望活下去。
可是每次想起妈妈脸上温暖的笑容,想起她的温柔,雪镜纯就会忍不住猜想妈妈会不会在黄泉路上等着他,或许妈妈死了以后能够恢复神智,她会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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