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大帝-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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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喝了一口酒，夹了一块牛肉吃下，金运虎自语叹道：“国家残破，朝廷威望尽失，马士英一个地方总督都敢公然跟朝廷作对了。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到现在还没撤掉马士英。再这样下去，凤阳危也，江北危也”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头上传来：“四品游击而已，竟敢如此非议总督大人，该当何罪”

　　　　“谁”金运虎蓦然一惊，翻身滚到武器架旁，取了一把大刀，瞬间做好防备姿势，才向房梁上望去。

　　　　只见，一个相貌普通、身材普通、衣着也很普通的年轻人，吊儿郎当的坐在房梁上，笑嘻嘻的看着金运虎。

　　　　见到金运虎的反应，这年轻人笑道：“不愧是黄道周看中的弟子，武功了得。喝了这么多酒还有如此反应，看来还没放下你的武艺。”

　　　　金运虎摇了摇头，驱赶了一下脑海里的醉意，沉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还知道我是黄道周的弟子”

　　　　年轻人摇了摇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刚才说了很多诋毁马士英总督的话。你说，如果我将这些话告诉马士英，你会不会被他秘密逮捕，以军法处置了呢”

　　　　金运虎哼了一声，道：“左右不过一死罢了，老子还怕了不成但是，只要我喊一声，本府十多名家将一拥而上，阁下怕是就没有向马士英告密的机会了。”

　　　　年轻人呵呵一笑道：“我既然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你的练功房，你那些家将恐怕是奈何不了我的。”

　　　　金运虎心头一震，这年轻人能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的练功房，自己却毫无察觉，前院也没有任何警报，可见功力非同一般啊。

　　　　如此说来，即使自己将府中十多个家将叫来，也不一定能拦得住他。而被他逃脱，向马士英告密的话，自己一家人却是危险了。

　　　　想明白了其中的厉害，金运虎救将手中的大刀扔掉了，问道：“那你想如何”

　　　　这年轻人从房梁上一跃而下，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道：“你可以叫我阿顺，这是你老师黄道周给你写的信，拿去吧。”

　　　　金运虎眼睛一瞪，问道：“你不是马士英的人”

　　　　阿顺呵呵一笑，道：“如果我是马士英的人，岂会在这里跟你废话，早趁你喝酒的时候将你杀了，拿着人头去邀功了。”

　　　　金运虎恍然，点了点头，道：“不错。这样看来，你还真不是马士英的人。那你是专程替我老师送信给我的”

　　　　阿顺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你先看完你老师给你的信再说吧。”

　　　　金运虎点了点头，从阿顺手中接过老师的信，撕开信封看了起来。

　　　　信上的笔迹是老师黄道周的，可见是老师亲自，当不会有假。

　　　　只见黄道周老师在信中叙说了皇上抵达南京后的所作所为，以及振兴朝政、中兴大明的决心，黄道周决定重新出山，辅佐崇祯陛下。

　　　　刘良佐勾结不法商人，倒卖军粮，必须逮捕审判。而马士英却包庇案犯，甚至扣押前来办案的刑部尚慎言，实乃拥兵自重、犯上作乱之举。

　　　　现在，兵部尚可法以钦差大臣的身份巡视江北军务，不知能否降服马士英。如果马士英继续跟朝廷顽抗到底，就需要凤阳大军中有人站出来，拿下马士英，交给朝廷审判了。

　　　　这个人，黄道周推选了金运虎，也获得了皇上的认可。皇上承诺，此事办成了，就取消凤阳总督的设置，越级提拔金运虎为凤阳总兵，总掌凤阳府军务。

　　　　现在送信的这个阿顺，是皇上的锦衣卫特使，黄道周在信中说可以完全信任，听从阿顺的指挥，一举拿下马士英等犯上作乱的乱党。

　　　　无论是从忠君国的大义上来讲，还是老师黄道周的私情来说，加上皇上越级提拔的许诺，金运虎根本没有一点推脱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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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马士英抗旨

　　　　于是，金运虎对阿顺道：“我老师信中说，让我听从你的命令行事。虽然你刚才让我称呼你为阿顺，但我感觉不大恰当。请问贵姓是什么，我称呼你为大人吧”

　　　　阿顺摆摆手道：“没必要，我的身份是皇上的锦衣卫，官职就是一个小组长罢了，不必在意。我也不会在人前露面，只会单独跟你一个人联系，你不用担心称呼的问题，就叫我阿顺就行了。现在我想问，你对你自己的部下掌控力如何”

　　　　金运虎道：“你放心，我手下两千多人，全部可靠，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阿顺摇了摇道：“不可大意。你必须仔细清查一遍，以往有任何反驳你、对你有意见的，以及立场不坚定的，全部排除，不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行动。如果马士英不向史可法大人认罪，我要你率领你的部下攻击总督府，捉拿马士英，做得到吗”

　　　　金运虎点了点头，道：“没问题不过，马士英一向奸诈，居无定所，不一定会在总督府等着我们去攻打。如果一击不中，岂不暴露了我们的行动”

　　　　阿顺笑了笑，道：“这个你放心，还有其他人在刺探马士英的确切位置，自然要等他回到总督府的时候我们再进攻。”

　　　　金运虎道：“那就没问题了。我这就回营，安排下去，要什么时候行动，你通知我就行了。”

　　　　阿顺点点头道：“好你的动作要隐秘，不要让你的上司察觉了。”

　　　　“这个晓得，你放心吧”

　　　　“那我走了”

　　　　“慢走不送”

　　　　然后，金运虎就见阿顺从练功房一个窗子窜了出去。他追上去往院子里一看，哪里还有人影。不愧是皇上派出来的高手，真是深不可测啊

　　　　阿顺离开后，金运虎在家里扒了几碗饭，换上便装悄悄的出了城，回到军营联络自己的亲信部下做好战斗准备去了。

　　　　第二天一早，史可法在近百名卫士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凤阳总督府衙门前。

　　　　史可法的坐骑一到衙门口，总督府门口的卫兵就急急忙忙的跑进衙门，向里面报告去了。

　　　　史可法没有等马士英出来迎接，而是将卫队留在门口，带着数名亲兵直接闯了进去。总督府门口的卫兵可能早得了马士英的吩咐，却是根本未曾拦截。

　　　　史可法跨进衙门口没几步，就见凤阳总督马士英在数名心腹大将的陪同下，从中堂走了出来。

　　　　看见史可法，马士英拱了拱手，笑道：“哎哟，史尚么亲自到衙门来了本总督昨天有事，未曾到城门口迎接大驾，失礼失礼。今天本想前往客栈拜访史大人的，这不刚想出门呢，史大人就来了，真是巧合啊”

　　　　史可法却一点笑意都没有，哼了一声道：“凤阳总督马士英接旨”

　　　　马士英点了点头，道：“臣在”

　　　　身子却毫无所动，没有一点要下跪接旨的意思。

　　　　史可法脸色一变，道：“怎么马总督就是这么接旨的么”

　　　　马士英呵呵一笑，皮里阳秋地说道：“听说皇上重组南京禁卫军，对禁卫军的编制、军衔、礼仪都进行了改革。其中一条，军人当昂首挺胸，任何时候不得下跪，哪怕是面对皇上也只需用手敬礼就行了。怎么我们凤阳官兵就比禁卫军低一等，要跪着接旨”

　　　　史可法哼道：“既然你知道那是禁卫军，当知道此乃皇上的试行改革，未曾普及全军。其他官员大臣，接旨还是按以前的礼仪来的。”

　　　　马士英挥了挥手，道：“我不管什么试行不试行，既然禁卫军改革了，我凤阳数万官兵自当紧跟皇上的步伐，一起改革。此行跪之礼，自今日起，在凤阳官兵中作废。如史大人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耽搁了圣旨的颁发，到时候可别怪我上奏参你一本。”

　　　　史可法看到这种情形，已经知道了马士英的选择。圣旨上的内容，马士英是断然不会照办的。但按照皇上的意思，这圣旨的内容却是必须当众念出来的。至于马士英照不照办，那是马士英的事。

　　　　起码，念出来了，马士英不遵旨办事，那就是马士英抗旨不遵，朝廷就占住理由了。

　　　　于是，史可法点了点头，道：“既然马总督坚持，那就站着吧。”

　　　　然后，史可法打开圣旨，对马士英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凤阳总督马士英属下凤阳总兵刘良佐，勾结不法商贩，倒卖军粮、损公肥私、罪大恶极，按律当斩。刑部尚慎言前往凤阳查案，却遭到马士英扣押，实乃犯上作乱之举。今任命兵部尚可法为钦差大臣，前往凤阳督办此案，马士英等凤阳驻军官兵，均需全力配合，不得有误。钦此崇祯十七年六月十四日”

　　　　圣旨念完，史可法将黄色圣旨绢布递给马士英，马士英却摇了摇头，并不接旨。

　　　　马士英对史可法道：“史大人，请恕本人无法接旨。皇上此举，实乃被奸人蒙蔽，忠奸不分。”

　　　　“想我凤阳驻军，驻守江北、日夜操练，为朝廷抵挡住大顺军的进攻，绝对当得起一个劳苦功高的评价。刘良佐总兵不过是怕军中富余的粮食发霉无法食用，拿出去卖了换新粮而已，何来倒卖军粮、损公肥私之说”

　　　　“还有，说本总督犯上作乱，就更是无稽之谈了。如果本总督要犯上作乱，哪还会替朝廷驻守凤阳，牢牢的顶住了大顺军的进攻，让皇上在南京享受平静舒心的生活呢”

　　　　听到马士英的狡辩，史可法道：“刘良佐倒卖军粮事实俱在，不用马总督来替他狡辩。至于马总督犯上作乱一事，就凭你扣押朝廷重臣，刑部尚慎言一行，就够得上这一条罪名了。”

　　　　马士英道：“既然史大人不信，那就请回吧，本总督军务繁忙，就不招待诸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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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谋反作乱

　　　　听到马士英这么说，史可法沉声问道：“这么说，马总督是要跟朝廷对抗到底，死保刘良佐，并且连张慎言等人也不释放了”

　　　　马士英摇头道：“刘良佐没犯什么错，就谈不上我保不保他了。至于张慎言，乃他擅闯军营，杀死值守士兵在先。如不给底下的官兵一个交代，我马士英如何在军中立足因此，我无法擅自将他释放，怕军中士兵造反啊”

　　　　说完，还连连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见马士英坚决保刘良佐，并且还不释放张慎言，史可法就知道，这马士英已经决定跟朝廷、跟皇上顽抗到底了。

　　　　史可法哼了一声，对身边的亲兵道：“我们走”

　　　　然后，几人出了总督府大门，带着近百名卫士离开了总督府。马士英和他的一干心腹大将在后面看着，大笑。

　　　　史可法回到客栈后不久，就发现凤阳府开始戒严，街上巡逻的士兵增加了十倍以上。各处城门也增加了官兵人数，而且加大了来往行人的检查力度。

　　　　带着刀枪棍棒等武器，却没有明确证明的人，已经不允许入城了。

　　　　根据这些迹象分析，史可法感觉马士英有叛乱的迹象，不由焦急了起来。

　　　　皇上的影卫组离开大部队单独行动后，还没来联系过他，不知他们准备得如何了。

　　　　史可法毕竟是兵部尚大明每支军队都有几个军官的任命是他亲自签署命令的，其中很是有一些跟史可法亲近的人。

　　　　就在史可法准备派亲近的家将去联络一下凤阳驻军中几个跟自己比较亲近的将领时，一名早已隐退的凤阳当地老将前来拜访史可法，将马士英的条件提了出来。

　　　　听到马士英狮子大开口，竟然想要升江北总督，加封太傅衔，位居一品，还要朝廷犒赏凤阳驻军一百万粮饷，才肯释放刑部尚慎言。

　　　　而这，仅仅是马士英释放张慎言的条件而已。至于刘良佐违反军纪、倒卖军粮的事情，却是提也未提。

　　　　史可法很想当场就摔了茶杯，将这个说客赶出去，让他告诉马士英休想朝廷答应他的条件。

　　　　但是，根据来之前皇上和诸位大臣的谋划，如果马士英不肯降服，史可法就要跟他虚与委蛇，给那位黄道周的门生弟子和影卫组的锦衣卫争取准备的时间，然后一举抓到马士英等叛党。

　　　　只要将马士英等人抓到，凤阳驻军中下层官兵却不用担心。没有领头的人，那些底层官兵不可能自发起来造反。

　　　　再说了，这次的事情就是刘良佐倒卖军粮引起的。底层官兵每日辛苦操练，长官们却将优质军粮拿去卖了，填满了他们私人的腰包。然后买陈年的劣质旧粮给底层官兵食用，早让这些底层官兵生出了不少的怨言。

　　　　只要抓到马士英等带头叛乱的将领，没有了带头的人，凤阳数万官兵不足为虑。即使有忠于马士英等人的底层官兵，毕竟也不是多数，史可法以钦差大臣、兵部尚身份站出来弹压，就不成问题了。

　　　　因此，史可法装作愤怒难忍的表情，跟这个马士英的说客指责了马士英一番。然后装作被说客劝动，沉思考虑、虚与委蛇，闲扯了半天。最后，史可法告诉他自己不能擅自做主，要上报朝廷，请皇上定夺。

　　　　马士英的这些条件史可法无法做主，上报朝廷也是情理之中。这位老将回去后，将史可法的话转告给了马士英，马士英也完全理解。

　　　　没有接圣旨后，马士英等人就相当于跟朝廷明确的翻脸了。想来，按崇祯帝以往在北京的时候表现出来的脾气，是断不大可能答应马士英的条件。

　　　　不管崇祯帝答不答应，自己的防备工作却必须到位。

　　　　史可法带来了多少人，现在身在何处，马士英都已经打听清楚了。不到一百人的亲兵，马士英还没放在眼里。自己身边随时有上千亲兵守护，无需担心史可法出幺蛾子。

　　　　因此，史可法这边，马士英就不再管他了，将精力放在如何跟朝廷博弈上去了。

　　　　为了防备朝廷派大军前来攻打凤阳，马士英等人不仅加强了凤阳府及周边县城的防御，还调兵遣将，将部队防守的重心从背面转到了南面。

　　　　自然，为了不被南北夹击，马士英派出特使，向北边大顺军将领表达了凤阳驻军投靠大顺军的倾向。

　　　　消息还没回馈回来，但想来，增加自己的实力，削弱南京明朝的实力，李自成是乐见其成的，不可能不接受凤阳总督的投靠。

　　　　并且，马士英还派人向另外三位手握重兵的江北四镇总兵高杰、刘泽清、黄得功通报消息。

　　　　江北四镇总兵一向同气连枝，共同进退。皇帝派刑部尚凤阳查办凤阳总兵刘良佐，其他三名总兵都在私下表示了不满。

　　　　如今马士英要跟朝廷博弈，能取得另外三名总兵的支持当然好。即使不支持，只要不遵从朝廷的命令来进攻凤阳就好。

　　　　除了这些外部的支援外，马士英也下令对内部进行审查清理。不少平时言辞激烈，表现出强烈忠君国思想的军官都被马士英关了禁闭。

　　　　凤阳府，包括各个县城的大小衙门，也被马士英以安全为由，派士兵守护了起来。实际上，不过是在监视罢了，为了防止各府县官员跟朝廷里应外合，攻击马士英。

　　　　另一边，史可法派了两个人回南京，向朝廷上报马士英的条件。当然，史可法知道皇上是不可能答应马士英的这些无礼条件的。

　　　　他做这个动作，只不过是为了迷惑马士英而已，让马士英以为他在跟朝廷联系，商议他提出的条件，而不是在做其他什么对马士英不利的事情。

　　　　而实际上，史可法的主要精力，还是在研究如何联络凤阳当地驻军将领，从内部打垮马士英叛党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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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智取城门（一）

　　　　过了一天，六月十日，影卫组的锦衣卫突然出现，主动跟史可法取得联系，报告了他们的进展。　更新快　　请搜索影卫组已经选中了凤阳驻军中一些忠君国的将领，暗中做好了战斗准备。只等史可法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相互配合，一起进攻总督府了。

　　　　史可法也将自己信任的几个中层军官的名字告诉了影卫组，让他们去联络这几个人，可以增加自己这边的胜算。

　　　　只是，当影卫组按照史可法的名单再去联系这些人的时候，却发现包括他们先前联系好的不少军官在内，都被马士英关了起来。正是马士英开始进行内部清理，这些平时就表现得跟马士英不大对路的军官，都被马士英关了禁闭，以免给他拖后腿。

　　　　不过，这些人立场还算坚定，没有透露什么口风，马士英等人并不知道暗中有锦衣卫在联络他这些部下造他反的事情。

　　　　除开这些被马士英怀疑，关了禁闭的军官，剩下的将领还是不少的。相对于凤阳驻军数万人的规模，这些军官有把握控制住的亲信部下加起来也不过数千人而已。拉出去打野战比较困难，只是突袭城中只有一千人守卫的总督府的话，还是足够了。

　　　　另一边，跟钦差大臣史可法翻了脸后，马士英出于自身安全的考虑，每天都在换住处。从城外数个军营，到总督府，到自己府邸，还有几个外室的宅院。每一天，马士英下榻的地点都不相同，只有他绝对信任的几个心腹手下才知道这些地方。

　　　　但是，相对于杨毅根据现代特工理念培训出来的影卫组锦衣卫而言，马士英的这些防备实在太简单了。不管马士英到哪儿下榻，都被影卫组特工跟踪得紧紧的，毫无隐秘而言。

　　　　只不过，有时候马士英在城外的军营，身处上万大军保护中，大家不敢攻击。有时候，虽然在外室的宅院内，护卫不多，却只有他一个人。

　　　　杨毅的计划，不是光杀马士英一个就够了，而是要毕其功于一役，将马士英乱党集团的叛贼一打尽，才能放心。只杀了马士英一个，却让刘良佐等高级将领有了警惕，发动叛乱，却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只有等马士英、刘良佐等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一打尽，才符合大明朝廷和皇帝的利益。于是，影卫组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就通知大家开始行动。

　　　　五六天过去了，朝廷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既没有同意马士英的苛刻条件，也没有派军来攻打凤阳。尽管如此，马士英还是不敢大意，坚持每天晚上换住处。

　　　　崇祯十七年六月二十三日傍晚，马士英将刘良佐、周诚、罗建奇等心腹大将召集到总督府，商议针对目前形势的应对方法。

　　　　北方大顺军那里已经传来了回信，大顺军开封守将原则上同意了凤阳总督率军投靠大顺国的意向。只是，此事需要向永昌皇帝李自成禀报，让马士英安心等待。

　　　　有了大顺军基本的答复，马士英等人就更有底气了。

　　　　现在的形势，崇祯皇帝只剩下江南数省半壁江山，如同日落西山，即将落幕。而李自成的大顺国，却是旭日东升，正处于上升阶段。自己等人背叛明朝，投靠大顺军，也是明智之举，完全没什么心理压力的。

　　　　几人对现在的形势进行了一番分析，又商讨了如何应对南京朝廷可能的大军，以及如何拉拢江北四镇。要是江北四镇能一起投靠李自成，那就更好了。谈判的筹码大了，以后才能争取到更多的好处嘛。

　　　　事情谈完后，已经天黑了，马士英就让几人在总督府住下。反正厢房有多的，几人也没客气。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兄弟，没必要见外，于是就在总督府住下了。

　　　　如此一打尽凤阳驻军叛党高级将领的好机会，等了好几天才等到，影卫组的特工自然不能放过。马上将信息传递了出去，已经联络好的部队马上开始紧急行动起来。

　　　　崇祯十七年二十三日半夜，凤阳府东城门，凤阳总兵刘良佐的表弟、城门领黄道权躺在城楼阁楼里的一张大上睡觉。反正外面有手下官兵守着城门和城墙，黄道权一点不担心，自个在阁楼里呼呼大睡。

　　　　时间翻过亥时，来到了第二天，也就是二十四日的子时初。因为古代没什么夜间娱乐，人们都睡得早。这段时间又因为马士英跟朝廷的博弈，让凤阳城实行了宵禁。到了晚上，街上更是一个人都没有。

　　　　就在这时，一队数百人的官兵从城内方向步行而来，不一会儿就到了距离东城门只有几十丈的距离处。

　　　　“站住，什么人”一名带着十个士兵监视城内动静的什长发现了街上的动静，拿着武器，带着手下士兵上前警惕地问道。

　　　　只见这队数百人的官兵中站出来一个将领，亮出一块总督府令牌道：“我乃总督旗下偏将饶劲衔，这是总督府军令，命我来检查你们东城门今夜的值守情况，请你配合。”

　　　　什长皱了皱眉头，凑上前仔细的看了一下饶劲衔亮出来的这块总督府令牌。

　　　　城门周围只有几支火盆和火把照着，大半夜的光线不明，根本看不清令牌的纹路。只是，这块令牌的样式和大小，看起来跟平时见到的总督府令牌一模一样。纹路看起来也差不多，什长就一点都没有怀疑。

　　　　再说了，饶劲衔这人，什长也是知道的，确实是总督府的偏将。也远远的见过几次面，认得他，不会有人冒充。

　　　　见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