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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生化危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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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俊义叫道:“且慢?谋害?蔡大人这说得是什么话?蔡知府是如何变成丧尸的,江州上下那么多名流都是亲眼所见,蔡大人难道想要凭空捏造,诬陷我柴家么?嘿嘿,你们姓蔡的就算权势滔天,也不能指鹿为马吧?”
蔡真道:“什么尸祸不尸祸,我蔡真不知道!蔡真只知道家兄原本还是好端端的,去了一趟国公府,莫名其妙就死在你家里了,难道你柴家不该给个说法吗?”
柴俊义还没有说话,就听见一个声音道:“说法?你还敢来跟我们柴家要说法?你来得正好!我们还等着找你们的知府大人讨要说法呢!若不是你们蔡知府居心叵测,听到点风言风语就来我柴家兴师问罪,为了个小妾的弟弟,就在国公府纠缠不休,国公府哪里会遇到这么多麻烦事?再说你们蔡知府私自调动无为军,命无为军统制率一千甲士包围国公府,身为一州知府,公器私用,带头寻衅滋事,该当何罪?”
却见一个十**岁的少年,一身缟素,从后面走了过来。
正是柴靖宇。
蔡真气道:“你!”
柴靖宇道:“你什么你?这些事且就不说了,咱来说说尸祸的事!蔡知府来我国公府的时候,便带着将近二十个侍卫,后来这些侍卫跟蔡知府本人都突然变成了丧尸,在国公府里面到处咬人,直接被他们咬死者不下二十;被他们咬伤抓伤后变成丧尸的,又有二十多;因为尸祸引发****,造成神志不清的人跟无为军发生冲突,死伤不下于二百……这三百多条人命,都是被蔡知府害的!这些亡故的人里面,有数十人都是江州的名门望族,若不是看在蔡知府自作自受,自己也丧生于尸祸之中了,这些江州名门,肯定会联名上书,弹劾你们蔡家横行无忌,害伤人命!”
蔡真胡子都快翘起来了,看着柴靖宇道:“好好好!你个黄口孺子,居然也敢仗势欺人,要倒打一耙了么?”
柴靖宇道:“倒打一耙?蔡大人,你应该知道我们今日出殡的,是哪一位吧?是堂堂国公!难道堂堂国公的身份,还比不上你家一个知府高贵?此事也是要怪在你家知府老爷头上!若不是他引发了尸祸,我祖父怎会突然亡故?这个账,我柴家还没找你们算呢!”
蔡真气极反笑,对柴靖宇道:“好个竖子,仗着上下两张嘴皮子,想要翻天不成?分明是你们从哪里弄来的尸毒,偷偷将我兄长给药死了,反过来竟说是家兄变成了丧尸,咬伤了别人,害死了国公?家兄怎么也是朝廷命官,难道是任由你一个黄口小儿来恶语中伤,搬弄是非么?竖子!竖子!”
蔡真越说越离谱,竟将蔡德章变成丧尸咬人,说成是柴家给他下了尸毒,可见蔡家一个个都是吃人的虎狼,自己算计别人可以,但若是咬到石头崩坏了牙口,那绝对是石头的错,谁让你不变软些,乖乖地让我来咬?
柴俊义虽然跟柴靖宇不对付,但这时候却是同仇敌忾,瞪着蔡真道:“蔡大人,你自己也是朝廷命官,今日居然阻拦国公出殡,此事若是通报上去,只怕赵官家也不会高兴吧?”
蔡真道:“你们一个精明叔叔,一个竖子侄儿,欺负我家嫂嫂是女流,我若不替他们出头,只怕要受尽你们的屈辱!我今日就是不让你们好过!国公府怎么样?当国公的就能谋害朝廷命官?我看定是我那兄长抓到了你们柴家的把柄,你们狗急跳墙,害死了他,还制造了尸祸,掩人耳目!”
柴靖宇突然冷笑起来:“蔡大人说得真好!江州上下都骂我柴靖宇荒唐无稽,最爱胡闹,今日看来,比起蔡大人颠倒黑白,如同悍妇撒泼的本事,我柴靖宇是自愧不如。”
蔡真一口咬定了是柴家害死了自己堂兄,只要柴俊义和柴靖宇开口,他便将蔡德章死在国公府拿出来说事,一副就要讨公道的模样,根本不跟人讲道理,这时柴靖宇刚讥讽他两句,他便正要反唇相讥,不想柴靖宇嘴皮子利索,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便继续朗声大骂。
“想我柴靖宇,在江州也是响当当一粒铜豌豆,最爱无事生非,无风要起三尺浪,见树都要踢两脚,若不闹出点动静,心里就不舒服,江州城十处打锣,九处就有我。这些年自认是江州城第一会闹事的行家,没想到今天却栽了跟头,碰上你蔡大人,真真是小巫见大巫了!闹到现在,敢情你蔡大人,才是天不管地不顾,最能够闹事,最不重孝悌的人了!你蔡大人不闹事则已,一闹起来,便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江州城这么多人家要出殡,我们早早商定好了时间,当时你蔡家不做声,这时候突然从石头缝里蹦出来,堵住了城门口,这几十口棺材送不出去,硬生生被堵到半道上,难道是你蔡大人看我们不顺眼,想替我们当一当着孝子贤孙不成?”
这时候柴俊义才觉得自己这个侄儿子顺眼了,这厮舌头厉害,太能骂人,以前总是让他头疼不已,这会儿枪口对外,柴俊义只觉柴靖宇这番话说出来,让自己胸口的郁闷,也纾解了许多。
柴靖宇说到这里,踹了口气,看蔡真被自己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正要开口反驳,柴靖宇立马抢先再次开口,接上刚才的话头继续说,让蔡真差点没憋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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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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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住别人家出殡的队伍,这是有损阴德的事,蔡大人此举不光损你自己的阴德,还损了你蔡家先人的阴德,损了蔡知府的阴德!蔡知府和我家国公同一日过世,按理说他今日也该出殡下葬了,可他这堂弟就是不想让他安寝,抱着他的骨灰盅来堵城门。用蔡知府的骨灰盅,来堵我国公爷的棺材,这恐怕连两败俱伤都算不上!要说一个人愚不可及,就说他拿鸡蛋撞石头,我今天确实见识了,敢情有比拿鸡蛋撞石头更蠢的,就是拿自己堂兄的骨灰盅,撞别人家的棺材板!蔡大人,你倒是来撞撞看,究竟是谁撞得过谁?”
蔡真瞪圆了眼睛,张口结舌,竟一时说不出话来,脸上表情僵硬,满脸褶皱都在颤抖。
柴俊义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这个侄儿子说完话,居然能让他这么畅快。
但他畅快的心情没有持续多久,他们是看到城门口出了状况,抢先跑过来解决的,但跟蔡真一番胡搅蛮缠,后面丧葬队伍就算走得再慢,也要到城门口了。这时候送葬的根本就不是一步一步往前挪,而是一寸一寸往前挪,将速度降下来,但还勉强保持一直在前进。
就连寻常人家出殡的时候,都讲究不停棺,柴家是真正的豪门望族,怎能让人硬生生给挡下来?
这一下,所有人都急了。
柴俊义连“蔡大人”也不叫了,直接大喊道:“蔡真!你快快让开,国公出殡,你怎能拦阻?”
蔡真缓过气来,冷声道:“你们柴家害死家兄不算,我嫂嫂要去收敛尸体,你们居然还敢横加阻拦,不让嫂嫂将家兄遗体带回家去,硬生生将家兄给火化了。哼!家兄就算是得罪了你们柴家,也不至于将他挫骨扬灰吧?”
蔡真这话说出来,算是放下狠话了,古人对于“挫骨扬灰”是非常忌讳的,虽然火葬也是古来有之,但毕竟在北宋时极为少见,在很多人看来,将遗体火化成骨灰,就是将死人挫骨扬灰,这比杀人还要难以容忍。
“蔡大人,当初蔡知府的家眷来认领尸首的时候,我便曾跟她说过,蔡知府已经变成了丧尸,浑身都是尸毒,如果是没有经验的人,稍有处理不善,就会染上尸毒,一旦再有人变成丧尸,爆发尸祸,便又是一场飞来横祸,不论是谁家都承受不起,所以我建议由我来处理尸体,将之火化,这样才能保证不会再有尸毒逸散。当时蔡夫人可是答应了的!蔡夫人!我柴靖宇所说,可有半句谎言?”
这个罪名,柴靖宇是说什么都不能认,虽然他存了私心,将所有丧尸的枕骨给剥了下来,但毕竟火化那些丧尸,是为了保证整个世界的安全!
所有人都看向蔡德章的妻子,却见那妇人低下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低声道:“未亡人蔡李氏,向各位叔伯实言相告,小妇人真的不曾答应!”
柴靖宇一张脸瞬间变色,看着那蔡李氏,连道了三声好。
这妇人当时来收尸的时候,一听说近距离接触蔡德章遗体,很容易感染尸毒,立马就退开好几步,恨不得离蔡德章越远越好,柴靖宇提出他来处理蔡德章遗体的时候,这妇人也是满口答允了的,当时还跟柴靖宇道了谢,没想到这时候,居然在这里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蔡真一脸得意道:“姓柴的!你们叔侄休要多言,你们欺负我嫂嫂是个女流之辈,生生将家兄给一把火化了,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莫非你们跟家兄有什么深仇大恨吗?还是……还是你们害死了家兄,想要毁尸灭迹?”
柴靖宇大怒:“蔡真!蔡德章怎么死的,那么多人亲眼所见,无为军黄统制也早已上了折子,你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外人,从外地跑到这里胡搅蛮缠,才是真的居心叵测!”
蔡真道:“关于家兄的死,有太多诡异之处,本官少不得要启奏圣上,再请另行查明。但今日,我蔡真站在这里,你休想从这个门口过去!”
蔡真这话就像是一个口令,话音落下时,身后数十个壮汉齐齐一声大吼,从那十二辆马车上跳将下来,站在了蔡真身后。
柴靖宇一看这阵势,就知道这厮是有备而来,带着这些打手拦在这里,根本不是来讨要什么公道,而是纯粹来寻衅闹事的。
柴俊义转头一看,自己老爹的棺材都已经抬到眼跟前了,出殡的丧葬队几乎就是在原地踏步,再不能疏通道路,就真的成了不孝子孙了。
“蔡真!今日江州城有好几十家出殡,都是一家紧跟一家的,你将门堵住,是要跟江州城所有人作对吗?”
虽然没有这么夸张,但蔡真的行为,也确实会冒犯到几乎所有的江州望族。
说实话,蔡真玩的这一出,实在太过阴损了,俗话说活人不找死人麻烦,柴国公是什么身份,你硬生生挡在人家出殡的道上,这简直就跟刨人家的坟一样,别说是做子孙的,就算是旁人,也觉得过分。
蔡真道:“柴俊义,今日我就站在这里,你们要想过此门,除非……”
柴俊义急道:“除非什么?”
蔡真道:“要么,你们从我身上,从这些孤儿寡母身上踏过去;要么,你们柴家子孙,都给我跪在这里,向家兄的骨灰盅磕头谢罪!”
蔡真此言一出,别说柴俊义、柴靖宇和柴宏宇这些姓柴的,就连柴家的家丁和丫鬟们,都一个个感受到莫大屈辱。
都说“主忧臣辱,主辱臣死”,放在柴家这些家奴身上也是如此,他们虽然只是仆人,但身为柴家的家丁婢女,在江州城还是颇为自豪的,奴仆身份并不辱没他们,反而身为国公府的奴仆,是一件让寻常百姓都十分艳羡的活生。
这个姓蔡的居然要他们的主人给他下跪,真是岂有此理!
他们的主人,怎么能给别人跪拜?
柴家历代世袭国公,身为勋卿贵族,就算是一品大臣,也没有资格受他们的跪拜,当年吴王来国公府做客,也是跟老国公以平等身份相交,只受柴家子弟们以晚辈身份觐见长辈的礼。
你蔡真算什么?蔡德章又算什么?生前都犯不着给你行礼,死了还要我家主人给你下跪?
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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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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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国公的棺椁就在身后,你竟让我们这些柴家子弟向你跪拜?向一个意图覆灭柴家的知府的骨灰盅磕头谢罪?
别说柴靖宇心头大怒,就连穿着孝服的暖暖,也涨红了小脸。
柴俊义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蔡真道:“放屁!放狗屁!”
蔡真见他生气,自己便心中一阵畅快,狞笑道:“既然你们没有丝毫悔意,那便休要怪我!”
蔡真话音刚落,便听到道路两旁同时传来一声大喝,大道两边各有两人,手中捧着一只瓦罐,猛冲过来,柴府的护院意识到不妙,急忙冲上阻拦,但那四人已经冲到近前,即便被迎面拦下,手中的瓦罐却扔的扔,泼的泼。
这瓦罐中装的,是血!
狗血。
有三瓦罐狗血,同时向老国公的棺椁泼去;另外还有一个装满狗血的瓦罐,被连同罐子扔了出去,砸向老国公的棺木。
城门之下,大路中央,不知有多少人齐齐惊呼。
柴靖宇一颗心猛地窜起,只觉浑身血液都腾一下往上冲,直冲头部。
这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一个柴家子弟的荣誉感;一个老国公的孙子,对那个病老头的孺慕之情;一个七尺男儿,眼见自己祖父遭受侮辱时的无比强烈的屈辱感!
别说是北宋的人,就连前世的现代人,也接受不了这种事情。
这四罐子狗血若是当真泼到了老国公的棺材上,柴家上下,这些姓柴的子孙们,都不用活了!
就算是活着,也一辈子蒙羞!
眼见老国公已经死了,还要遭遇狗血淋头,众多家仆们都不忍卒睹。
便在这时,猛然听见一声暴喝,一个人骤然出现在老国公棺材边,手持一物,迎风一抖,半空之中,便是一片遮天盖地的素影。
这个突然出现的,正是袁管家。
众人只看见血水倾盆泼下,尽数被那片素影给遮挡住了,像是包灌汤包一样给裹了起来,竟没有一滴泼在老国公的棺椁上。
袁管家手腕一震,那边素影便是一闪,然后那些狗血随着那片舞动的白色影子,向道路两边泼洒出去,这条路宽达数丈,那些狗血最终没能沾到老国公的棺椁,而是尽数洒在了路边。
所有人都是一怔,等那些狗血洒落在地之后,众人才定睛望去,不知道刚刚罩住老国公棺椁的白色影子是什么。
是巨大的床单?
是素色的旌旗?
是生风的大纛?
都不是。
当尘埃落定,狗血扑街,那片白影才淡去。
袁管家手中握着的,不是床单,不是旌旗旗,也不是高牙大纛,而是一条白练,有数丈长,却只有二指宽,白练的另一头,栓着一个瓦罐。
那瓦罐正是先前被那大汉扔过来的,却不知何时被袁管家的白练给卷住了,瓦罐中的狗血还在里面晃荡,却没有一滴洒落下来。
那白影铺天盖地,不说遮蔽了天空,却也如同华盖,覆盖了老国公的棺材,要说怎么也得方圆两三丈的布匹,才能挡得住那三瓦罐狗血,却不想笼住了那些泼天狗血的,却是一条只有二指宽的白练。
就好比用一根扁担挑翻泰山,掷一颗石子填平沧海,这等神通,怎能不令人叹为观止?
柴家族人和众多家丁们都是惊喜不已,大声高呼叫好,在这个悲伤肃穆的日子里,本应该人人恸哭,喝彩欢呼未免不合时宜,但这时候却是群情所致,人人都为保住国公尊严庆幸,倒丝毫没有对老公爷不敬,只怕躺在棺材里的老国公,也要叫一声“好”。
而蔡真则是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就连早已知道袁管家的神通广大的柴靖宇,在松了一口气之后,不由啧啧称奇,至于袁管家在众人眼睛没有看到的情况下,就用白练抢先缠住了那只瓦罐,柴靖宇却不觉得奇怪了,毕竟他可是亲眼见过袁管家令绳子自己打结解结的手段。
这等本事,足以被称为“出神入化”了。
袁管家甩动手中的长练,那一只瓦罐便平平飞出,砸向蔡真。
再确切一点说,是砸向蔡真怀里抱着的骨灰盅。
老国公身份贵重,出殡的队伍很长,在棺杠之前,还有左右各一开路鬼,然后是一两丈高的铭旌,其后是一对大锣,一班吹鼓手,几对官衔牌,一堂红彩谱,一顶返魂轿,再就是几个“大座”,每个大座前有一堂与亭绣片相同颜色的八顶绣花大伞,八挂香谱……
所以说,袁管家这一甩,竟是将那瓦罐甩出数十丈远,横越前面的小半个仪仗队,直砸蔡真怀里的骨灰盅。
这一次,这位淡然处世的老管家,也是动了震真怒。
你敢往我家国公爷棺材上泼狗血,我就敢砸碎你家知府的骨灰盅!
蔡真毕竟只是个文官,眼见那只装满狗血的瓦罐向自己砸过来,立时大惊失色,却不知如何躲闪。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如何躲得过袁管家掷出的“暗器”?
眼看蔡德章的骨灰盅要被砸得粉碎,一个人突然扑了过来,挡在蔡真身前。
袁管家甩出去的瓦罐砸在那人背上,顿时瓦罐碎裂,狗血四溅。
但终究,是没有砸到蔡德章的骨灰盒。
蔡真松了一口气,挡在他身前的这人是蔡家家仆,精通武艺,蔡真已经打算推荐他去做一个裨将了。
“幸亏有你!”
蔡真刚说了一句,那家仆“呜哇”一声,口中的血喷了蔡真一脸。
袁管家虽然只是用白练卷住那瓦罐甩过来,但那一甩依旧蕴含了深厚内劲,蔡真这家仆武功虽然不错,但终究也比袁管家的内劲差了太多,他来不及用手去接那个瓦罐,而是被直接砸中了后背,只是这一下,便立马受了内伤。
蔡真脸色一变,咬了咬牙,猛地大声一喝:“好!好一个老国公!”
这仿佛是一个口号,同时又有几声异响,不知有多少袖箭,竟从道路两旁飞出来,射向抬棺杠的杠夫。
这着实太阴损了!
蔡真显然是安排了人手,要射杠夫的脚,一旦杠夫站不稳,将老国公的棺材给颠下来,那后果便是不堪设想。
不论何时的丧葬仪式,出殡时可以暂停换杠夫,但棺材绝对不能落地,否则便是对先人不敬,古人多信鬼神,若是棺材落地,那是大大的不详,老国公遗体损坏不说,还生扰了阴灵。
袁管家早有防备,这些人刚一动手,他便已经察觉,手中白练一抖,便如同一条电龙,猛然蹿出,向那横飞而至的袖箭飞去,瞬间吞噬了不少袖箭。
但依旧有不少杠夫被刺中了小腿,不是袁管家功夫不够精深,对这些杠夫保护不周,而是杠夫实在太多,根本顾不过来。
国公之礼下葬,抬棺杠的杠夫一共六十四人,一百二十八条腿,而且四方都有袖箭射过来,袁管家本事再高,又如何顾得过来?
整整三面的袖箭都被挡了下来,袁管家的手段,已经足够高明了。
但还有前面的十多个杠夫腿上中箭,痛叫出声,有那么几个咬牙支撑,更多的则是踉跄倒地。
而老国公巨大的棺椁,竟有一头失去了支撑,倾斜了过去。
众多殡葬执事大惊失色,柴家家丁们失声惊呼!
眼见老国公的棺椁就要坠地,突然有人冲了过来,猛地扑了过去,将自己的身子垫在了棺椁之下。
那人约摸四十岁,没有穿孝服,也没有缠白布,看起来便是个普普通通的庄稼汉。
棺是棺,椁是椁,人死后的丧葬礼仪,向来都是地位越高,棺椁越大,国公爷的棺椁有何等沉重,可想而知。
在柴靖宇看来,那一副棺椁的重量,只怕不低于一辆越野车!
那庄稼汉刚刚撑住老国公的棺椁,便顿时双膝跪地,居然硬生生将老国公的棺椁给扛住了!
同时,他双腿支撑不住,左边小腿骨折,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但却还是扛着棺椁,硬是挺直了腰杆。
老国公棺椁几乎坠地,此人挺身而出,硬生生扛住了一片塌下来的天,硬生生担起了柴家子弟的尊严。
国公出殡,杠夫自然是有备用的,这时候旁边的替补杠夫都纷纷涌了过去,将那十多个受伤的杠夫给替换了下来。柴家的家大业大,不仅有上百专职护院,一部分家丁也是挑选有武艺的,平日里当下人,有意外时便是战士,这时候从丧葬队伍之中冲出来,跟道路两旁暗箭伤人的那些家伙们搏斗起来。
这时候柴家底蕴便显示出来,这些护院都是训练有素,相互各有配合,而且人数众多,很轻易便将那些捣乱的家伙清理出去。这些护院都是义愤填膺,下手丝毫没有客气,动辄便是断手断脚,即便今日国公爷下葬,不宜见血,也顾不得了。
一阵骚乱过后,受伤的杠夫都被搀扶到一边。
而那个庄稼汉也被人扶了出来,他左小腿已经骨折,额头上大汗淋漓,旁边柴家一个管事跪倒在地,代表柴家的主子对他致谢。
那庄稼汉却是瘸着腿避开,推辞不受管事的大礼,也不要别人搀扶,反倒对着老国公的棺椁跪了下来,“咚咚咚”磕了三个头。
当他头抬起来时,已经满面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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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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