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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九千岁-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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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尹方胜，宰相杜坤的得意门生，当初杜坤刚刚步入仕途，便紧紧跟随杜坤为其“披荆斩棘”，为杜坤成为宰相独揽大权，为杜党掌握朝政大权，立下了汗马功劳。
对于方胜，杜坤是很看重的认为自己这个学生足够忠心，并且又有头脑、心机，被杜坤当作杜党中坚力量培养。为此杜坤下了偌大的功夫和苦心，把方胜安插到兵部尚书这样的要害部门，可见杜坤对方胜的看重。
但现在杜坤居然被阉了？还躺在京兆尹大门口？！这让本就焦躁不安的杜坤彻底发疯了，自己最重要的党羽被阉割，生死不知，这已经不是打脸，简直是不把自己当人看。
“备轿，马上去京兆尹，本相也弄清楚到底是何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如此挑衅、欺压老夫！真当老夫是泥捏的菩萨不成，真以为老夫就不敢动他沐王府吗？！”暴怒的杜坤咆哮着，命令管家备轿前往京兆尹衙门。
严王府
“军师，根据赢勾大哥的回报，杜相刚才得知方胜被阉割躺在京兆尹大门口生死不知，急急忙忙备轿离开宰相府，朝京兆尹而去了。”听到侍卫的汇报，孟仇微微一笑。
“嘿嘿，老棺材瓤子，还想算计你爹爹我？也不看看我是谁，小爷当初可是读过奥格威、特劳特、麦肯锡，研究过资本论的人。欧洲、美国的大佬斗心眼，都斗不过小爷我，你一个老棺材瓤子还想跟我斗？”心里默默骂了杜坤几句，孟仇继续下令：
“让将臣出动，汇合沐王府侍卫按照计划行事，记住了一定不要留下丝毫把柄、首尾！”伸手捻起一枚棋子，孟仇开口说道，一边棋子落下，绞杀了一条大龙。
“孟军师，您接下来打算直接杀了杜相吗？”旁边的沐珏婉开口问道，在孟仇一连串、眼花缭乱的出手下，她对孟仇是彻底的心服口服。
“郡主，您听说过‘犼’吗？”完全没管沐珏婉，孟仇自顾自的开口继续说道：
“犼是古书上说的一种似狗而吃人的北方野兽。”
“**城楼前的华表上的两只面南而坐的石犼，叫做‘望帝归’。据说它们专门注视皇帝的外巡，如果皇帝久游不归，它们就呼唤皇帝速回，料理政事。城楼后的两只石犼，则面北而坐，叫做‘望帝出’，它们的分工就不同了，是监视皇帝在宫中的行为，皇帝如果深居宫闱，不理朝政，它们便会催请皇帝出宫，明察下情。”
“据说犼是一种极有灵性的动物，它每天蹲在华表上密切关注皇帝的行踪。两只面南而座的犼是专门守候皇帝出巡的，每当皇帝久出不归，荒淫作乐时，它们就会呼唤皇帝：‘国君快回来料理国事吧，我们盼望你回来，眼睛都快望穿了。’于是人们称这两只犼为‘望君归’。位于城楼后华表上的的两只面北而座的犼则是监视皇帝在宫中的举动的，如果皇帝久居宫中，不理政事，它们便会催促皇帝：“国君快出宫体察民情吧，不要总呆在宫中享乐，我们盼望你出来，眼睛都快望穿了。”于是人们称这两只犼为‘望君出’。”
“目前杜相在朝中最大的助力，并不是党羽，而是当今陛下的信任。想要弄死杜老棺材瓤子，那就必须摧毁陛下对杜相的信任，如此一来杜坤必死无疑！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做那一只犼，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让陛下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这个臣子不是那么忠诚！”笑眯眯的在棋盘上一抓，把棋子搞乱，孟仇开口说道。
一边说，孟仇一边偷偷瞄向沐珏婉，看到对方对自己露出崇拜之色，孟仇心里大乐：果然下棋装13这招棒棒哒，既能够帮助思考，把策划思路和方案娓娓道来，还能在妹子面前装13撩妹，神器啊！
连环计，三国东吴与曹魏久战不胜，曹军兵强马壮，东吴依仗水战与江东天险。乃命庞统使曹操战舰勾连，而后纵火焚之，使不得脱。则连环计者，其结在使敌自累，而后图之。盖一计累敌，—计攻敌，两计扣用，以摧强势也。
孟仇现在要做的就是策划中最常见，也是低级策划迈入高级策划的基本功：连环计，也称为全案策划。利用一连串的宣传、造势、活动等等方式，将杜坤逼入死角，迫使对方服软。
“或者可以趁机借皇帝之手，杀了杜坤永绝后患。但可惜我对这位陛下知之甚少，无法完全分析其纵容杜坤这么多年独揽朝政大权的原因，这次恐怕是要纵虎归山了。群雄逐鹿，吾随失其鹿，然已达成吾之目的，结局如何未可知也！”慢慢的将一颗颗棋子重新摆好，孟仇喃喃自语道。
京兆尹府衙后堂
“砰！”一盏青花瓷茶杯直接摔在地上，杜坤怒目圆睁盯着眼前的尸体，一旁京兆尹高齐战战噤噤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
昨天还大半夜跑到自己府邸，跟自己商讨对付沐王府对策的得力爱将，现在却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杜坤心里说不难受那是假的，这么多年方胜勤勤恳恳为自己出力，现在居然落得如此下场，杜坤心里感到一阵悲凉。
“启禀相爷，仵作到了”一个衙役跑到京兆尹高齐身边小声说道，高齐旋即拱手禀告杜坤。
闻言杜坤眉头一皱，暂时压住怒火，一挥手示意高齐把仵作带过来，自己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沉吟不语。
不一会，仵作小跑着来到府衙后堂，行礼之后在高齐的示意下开口说道：
“启禀相爷、老爷，方尚书应该是在昨夜子时遇害的。凶手先潜入卧室，迷晕了方尚书后，将其带到府邸后院的柴房。然后凶手先毁掉了方尚书的下颚骨，割掉了方尚书的舌头，防止其发出声音。之后打断四肢，挑断手筋脚筋，防止方尚书反抗。最后用一柄小刀，将方尚书阉割！之后趁方尚书剧痛攻心昏迷之际，用麻袋装着方尚书，扔到京兆尹大门口。最终方尚书死于失血过多！”。
随着仵作的叙述，杜坤和高齐的脸色从最开始的恼怒，逐渐变得苍白，最终满脸惊骇和恐惧。
挥挥手示意高齐让仵作退下，杜坤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等到仵作退下之后，询问高齐这个仵作是否可靠。
在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答复之后，杜坤顿时全身一抖，后背发凉。“方胜身为兵部尚书，府中虽然没有军士护卫，但也有数十名家丁杂役。整晚有人在府中巡逻，这几日还加派了人手。对方居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将方胜强掳到方胜府邸的柴房，之后虐杀方胜，还将方胜带到京兆尹门前！”，心里默默的想着，越想越害怕，这一刻杜坤终于感到了害怕。
之前动手陷害沐王府，杜坤确实是觊觎南疆的富庶。在他眼里这样一块“日进斗金”、肥的流油的好地方，居然不允许文官插足，这简直是对朝廷的侮辱，对孔圣人的侮辱。
“天下是文官的，是文人的，没有我们，你们这些皇帝、武将什么都不是”几十年独揽朝政大权，滋长了杜坤内心深处不该属于他的野心，从开始对沐王府出手那一刻，他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如果说之前认为沐王府不过是没见识、没文化的武夫、勋贵，这一刻杜坤彻底怕了。一直以来的自以为是、胜券在握，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剩下的只有惊恐。
在高齐面前，杜坤竭力保持着表面上的镇定沉稳，嘱咐高齐抓紧时间查案，找出真凶绳之以法，便踱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回府了。
“沐王府不会真杀了我吧！”
………………………………
第十二章、被害妄想的杜相爷
人们会利用你防守中的种种疏漏来攻击你或者为他们自己复仇。所以防守要做到百密不疏。秘诀在于包围你的对手――从四面八方给他施加无情的压力，控制他的注意力，切断他们与外界的联系。让你的攻击不可预见，使他们产生无限的脆弱感。最后，当觉得他们的决心动摇时，压缩包围，最终摧毁他们的意志。最佳的包围是心理上的――他们的意识已经被牢牢束缚。
随着孟仇的不断出手，不断有杜党官吏因为这样那样的合理原因，被打死、打残。虽然被刺杀而死的只有方胜一个，但也足以让杜党人人自危。
“京兆尹下令方胜死于刺客，下令全城大索刺客？杜坤称病不出，在家闭门谢客？呵呵，还不够，药下的还不够猛烈，还需要再下几副猛药，彻底打乱杜坤的思维”听完仵作的汇报，孟仇笑眯眯的点点头。
如果杜坤在这里必定大吃一惊，刚才还跟自己汇报方胜死因的京兆尹“靠得住”仵作，居然站在沐珏婉、严王、孟仇面前，把刚才杜坤的一举一动全部告诉了三人。
“我现在在织网，织一张大网，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杜坤感觉自己不挣扎就会被活活困死，心里会感觉恐慌紧张，为了活命他会努力的不断的竭尽全力的挣扎，最后按照我的要求做出某些事情！”淡淡一笑，孟仇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递给沐珏婉和严王：
“殿下和郡主，你俩按照纸上的要求准备人手，切记不要暴露行踪”。
第二天宰相府
刚刚送走天使，杜坤稍微松了口气，事情跟自己设想的一样：一发现自己称病不上朝，当今皇帝马上第一时间派出天使，带着太医和人参、鹿茸等补品来府中探望。
在得知杜坤重病的原因后，天使决定马上回宫禀告皇帝。望着天使离去的背影，杜坤松了口气，眼睛里闪过一抹厉芒：
“老夫乃大汉国之柱石，离了老夫整个大汉必将天下大乱。当今圣上对我恩宠有加，必定下旨严厉查办。老夫倒要看看，你一个沐王府还能翻腾起什么风浪！”。
一翻身从床上起来，杜坤腰不酸了、腿不疼了，神清气爽的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在他看来这一刻他已经取得了这场斗争的胜利。甚至杜坤还在想要不要趁机反将一军，灭了沐王府。
事情果然如杜坤所料，不到半个时辰，宫里传出圣旨，责令京兆尹、大理寺缉拿谋害方胜的歹人，并派出大量兵丁、武林高手进驻杜府等朝中大员府邸，保护杜坤等人安全。得知消息杜坤心中更是大定，急忙命令管家暗地里派人通知自己的朋党，今晚商议如何对付沐王府。
当晚
杜党齐聚一堂，杜坤踌躇满志，得知消息的杜党各个满脸激动、兴奋，大家推杯换盏，欢声笑语间就要想办法彻底摧毁沐王府。然饿：
酒宴正酣，管家满脸惊恐的跑到杜坤面前，俯身在杜坤耳边小声低语一番，杜坤猛地变了脸色。刚才还志得意满、得意洋洋，与朋党推杯换盏、纵声狂笑的杜坤，瞬间变了脸色，手中的酒盏拿捏不稳，直接掉落在案几上，酒水撒了一地。
在朋党惊愕、疑惑的注视下，杜坤勉强稳住心神，换了一张沉稳的笑脸，声称自己年事已高、不宜熬夜宴饮，今晚就此散去，明日商讨对策。
望着刚刚升起的月亮，杜党众人顿时预料到又出事了，一个个连连称是，心急忙慌的离开杜府回家。杜坤则等不及众人离开，便匆匆离席。
“密室居然被人撬开，所有信件被偷光？！陛下不是下令全城大索，京兆尹、大理寺捕快、高手倾巢而出，沐王府为何还敢如此嚣张！”背着手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杜坤心乱如麻。
“老爷不好了！”就在杜坤心烦意乱之际，管家又来“报丧”了。大惊失色的杜坤急忙打开房门，把管家拉进书房，一问杜坤顿时晕了：
半个时辰前，就在杜坤与杜党宴饮时，不知道什么人居然悄悄潜入了杜府。先是潜入后院杀死了杜坤最喜欢的小妾，然后把血淋淋的人头放在了杜坤卧室的床上，无头的尸体被胡乱扔在假山旁。
更可怕的是根据管家的报告，京兆尹和大理寺的杜党党羽在皇帝下令那一刻，便派出无数人手明里暗里将沐王府众人下榻的驿馆围了个水泄不通。
“沐王府所有人都没有离开过驿馆，府中的宫中大内高手也没有察觉有人潜入？难道是鬼神要谋害老夫，天要亡我？”看到血淋淋的人头，无头的尸体，已经鲜血四溅的床铺，杜坤吓得魂不附体，颤抖着呢喃道。
一阵寒风吹过，杜坤全身一哆嗦，整个人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脸上彻底没了血色，发白的嘴唇哆嗦着，发出“嗬嗬嗬”的声音。原本苍老的面容，没有一丝血色，哆哆嗦嗦的伸出手臂，努力朝黑暗指去。
然后杜坤翻了个白眼，彻底晕了过去，杜府一片大乱。慌乱中没有人意识到，潜伏在人群中两道冷冽的目光。
严王府
“曾经在古老的西方，穿过大沙漠再往西的地方，有一个古老的国家。他们没有强大的军队，却能够在强敌环伺的沙漠中更古长存，因为他们的国家有一群人，他们被称为刺客”轻轻端起酒杯，孟仇娓娓道来：
刺客从小便被带进皇冠，接受最严格的训练，被灌输‘生是皇家的人，死是皇家的鬼’，为皇家奉献一生的概念。这些刺客长大后，被用来专门刺杀那些威胁国家的敌人。
具体办法是：让刺客混入被刺杀对象的内部，甚至成为对方的护卫、亲信，趁对方毫无防备之际突施杀手。被杀者可能在卧室里、床上、厕所里、宴会上、女人身上等等，任何意想不到的地方被刺客突施辣手斩杀。那之后刺客不但不会逃跑，反而会高呼母国的名字，当场自杀。
一开始还有不少国家因为皇帝、高官被杀，想要派出大军报复。但大军还没有出发，领军的大将就被刺客暗杀了，接任者也被杀了，一个接一个的被杀，无人敢接过大军帅印，整个大军群龙无首，最终不得不放弃出征。
几年之后，这些刺客就给人造成了他们可以在任何时间杀死任何一个人的印象，可怕至极。没有一个帝国的帝王和高官感到安全，甚至帝王都认为自己的安全得不到保证。最终只用了几个刺客，就使得整个沙漠无人敢打这一国家的主意。
孟仇端起茶杯，润润喉咙，旁边的严王已经满脸凝重，聪慧如他已经明白了孟仇的计划。那一刻他感到无比的震惊，彻底被孟仇胸中的韬略折服了。
刺客、死士、暗地里的棋子，这些人手严王和沐王府麾下可有不少，但都是用来打听消息、自保啥的。但像孟仇这样，直接对政敌下手，还是对当朝宰相下手，可是听都没听过、想都不敢想。
“接下来，我们需要再接再厉，不给杜相爷喘息之机，让他感到自己的生命得不到任何保障，最终兵行险招！嘿嘿，王爷，小子跟您打个赌：赌，杜相爷会像我孙子一样，老老实实按照我的安排去做”孟仇微微一笑，开口邀请严王。
“哦？！你还有这等本事，本王现在都在怀疑，你到底是天上的神祗下凡，还是地下的山精鬼魅修炼成妖。好，本王与你赌，赌注你随便定”微微一笑，严王兴致勃勃的开口说道。
“本王本名李如松，字子茂，你以后可以直呼本王的名字或者字。据吴伯说你今年二十岁，是否加冠、赐字啊？？”就在孟仇拱手告退之际，严王忽然开口说道，孟仇顿时愣住了。
“哈？我才二十岁啊，我还是个孩子啊！加什么冠，赐什么字啊？”孟仇木呆呆的回复道，惹得严王一阵皱眉，心中大感自己眼里的能人异士荒诞不羁、山野村夫。
严王忽然感觉自己手痒痒的不行，眼前这小子说是投靠自己的能人异士吧，这混帐从来不拿自己当外人，跟府里上上下下打的火热。别管是总管、侍卫统领，还是厨子、杂役，全都兄弟相称，整天勾肩搭背。
别管人家爱不爱搭理他，一见面就亲热的叫声哥哥/弟弟/妹妹/伯伯啥的，亲亲热热的凑上去拉关系。
就连自己都被这小子拉关系了，在自己面前从来不着四六、松松垮垮、懒散的要命，一幅吊儿郎当的模样。
但只要一遇到事情，这混账小子马上变了模样，一脸庄重严肃，办事超级靠谱，步步为营。做事、办事从来是走一步、看三步，所作所为表面上看起来不靠谱，实则早有预谋、神机妙算。
“忙完了这件事情，本王安排给你行加冠之礼。下去吧！”严王无奈的挥了挥手，示意孟仇退下。就在这时：
“王爷出大事了！杜相连夜入宫，上奏陛下，言称：自己因为一心为民，刚直不阿，被白莲教妖党所忌，妖党已经潜入阪泉以妖术暗杀自己，希望陛下派大国师出手相救”
“瞅瞅你干的好事”
“这杜宰相被害妄想了？我认识精神病院医生啊！”
………………………………
第十三章、斗法还是办丧事啊？
杜宰相充满希望的看着大国师走上法台，像看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样，充满了欣喜和希望。然后他的希望坠落了！
白莲教妖党潜入京城，想要谋害为大汉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国之栋梁，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一夜之间传遍了阪泉。无数王公贵族、各级官吏、市井百姓低声讨论着，出奇一致的决定：
明天早点起床，去杜相府看热闹，不是！看大国师惩女干除恶，斗法白莲教妖党！
不提得知消息，感觉自己躺着也挨枪，暴跳如雷，紧急报告总坛商讨洗清罪名兴高采烈背锅，然后实施报复计划的白莲教阪泉分舵。京城达官显贵、牛鬼蛇神、普通百姓连夜准备桌椅板凳、茶水、点心等等道具，在杜宰相府邸大门口占地方，准备明天开开心心看热闹，不对，看大国师与白莲教妖党斗法。
十丈高的法台连夜搭好，方圆多少丈之内不得有人，准备清静安静的房间，供大国师沐浴斋戒。
严王府
“啧啧，在万众瞩目下，杜宰相跟看小情人似得看着大国师，站在十丈高的台子上玩火？有意思，有意思，这里面有问题！嘿嘿，老棺材瓤子想跟我斗？通知兄弟们，计划有变，放弃原定计划，执行第二套备案！”捏着手术的情报，孟仇嘴角露出一个猫逗耗子的戏谑笑容，对等候在旁边的李猛说道，后者旋即抱拳领命离开了。
李猛离开后，孟仇笑眯眯的敲着桌子，眯着眼睛，脑子里不停的思考着。“杜坤不愧是当朝宰相，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装的是空城计，实际是十面埋伏啊？嘿嘿，全家上下都被你这老棺材瓤子教的一个个欺男霸女、草菅人命，一个小妾都敢为了几百亩地，亲自出面杖毙三名百姓，小爷将你满门杀个鸡犬不留，倒是替天行道，不怕有伤天和啊”，喃喃自语着孟仇重新拿起毛笔，铺好一张宣纸，开始了新的策划案。
杜府
深夜时分，整个杜府大部分人已经就寝，只有少数值夜的家丁、护卫拿着灯笼火把，打起精神四处巡查。
穿过杜府后花园，猫着腰走进假山黑漆漆的洞里，确定附近没有人跟踪，管家才小心翼翼的摸出火折子点着，然后借着微弱的火光走进山洞深处。
走了三十多米，管家停下脚步，借着火光找到左边一个不起眼角落里的小石猴，双指朝石猴眼睛一戳。随即左面墙上多了一个一人多高的小门，管家一猫腰走了进去。
地下密室
身穿常服的杜坤眯着眼睛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双腿微微叉开，双手按在膝盖上，脑袋微微朝前倾，整个人一幅鹰视狼顾的模样。此时的他双目中时不时闪过一道精芒，脸色红润，哪有半点白天惊慌失措的模样。
猫着腰从隧道钻出来，管家紧跑几步到杜坤面前，行礼。“老爷，都安排好了，明日由大内李统领率领的三十名高手，斗法一开始就会潜入沐王府众人所在驿馆搜寻证据。法场周围，还会有三百大内禁军护卫”，管家小声说道。
听管家说完，杜坤脸上闪过一抹狞笑，眯着的眼睛瞬间睁开了，整个人的气势又强了几分，像一头即将脱困而出的饿狼一样狰狞凶狠。
“另外根据您的安排，明日只要在沐王府查出罪证，就会有八位御史、言官直接在早朝死谏，逼迫陛下下旨收押、拘禁沐珏婉和沐王府众人”管家继续说道，闻言杜坤脸上得意之色更浓。
“哼！沐珏婉，一个少不更事的小丫头，联合藏在暗中的不明人士，做出几次让我老夫意想不到的偷袭，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就以为能扳倒老夫，重振沐王府和勋贵在朝中的威望？哼！蚍蜉撼树自不量力！”得意的一笑，杜坤开口说道。
“原本老夫还想给先帝留点颜面，给朝中勋贵留个台阶，他沐王府只要乖乖交出南疆，老夫保他世世代代荣华富贵。没想到他沐王府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管老夫为国为民，灭了他沐王府了！”杜坤说的那叫一个大义凛然，全然没有在意他控制南疆的目的：
为了钱，为了权力，为了兵权，为了皇位！
南疆百姓的死活？抱歉！那很重要吗？在杜坤眼里，只要自己大权在握甚至黄袍加身，死点人算不了什么，就比如这次蛮族入寇！
挥手示意管家下去，杜坤则转身朝另外一个暗门走去，沿着另一条路回卧室休息。
“这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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