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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时代1902-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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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鹿说的有些道理……不过这乱……革命党,若是势大难控,于国不利是一回事,;于宫保大人不利又是一回事啊!”
“芝泉公安心。”刘继业笑道:“在下曾留学东瀛,与革命党中的不少骨干如黄兴、宋教仁等人也有过接触,算是知道革命党事务的人……彼辈虽然多是热血青年,也都发誓要推翻满族统治恢复汉家河山,但实际上因政见、因派系也分成数派……就比如去年起义的光复会,就与同盟会并不对付。”
“芝泉公当知,目前全国局势虽表面平静,但却暗流涌动!坚持维护满人利益、不顾汉人利益的朝廷;虽被朝廷排斥但事实上掌握武力的宫保大人;明面上仍忠于朝廷却对其深感失望,距离另寻他路只有半步之遥的立宪士绅;以及誓死推翻满清之革命党……”
“以载沣之低能,是根本无法操控这许多政治派系的!最终的结果必然是大乱!问题只是一年内乱?还是三年内乱而已。”
“而大乱必以革命党起义为始……以朝廷之腐朽态势、又因其下离庶民之意、上失士绅之心,若无宫保大人与北洋诸军的协助,是万难攻灭前赴后继各地起义的革命党的。然而革命党人虽然势大,但却分散!且不说其本身派系众多,还彼此攻讦,很难完全齐心协力……更何况大乱起后,各地对清廷失望的士绅也必然参与其中,甚至在一省一地谋得主动权。这些士绅与革命党亦非一路人,彼此也会有牵制。”
“因此在下敢断言,大乱起后,革命党虽会势大,却如一盘散沙般。再加上南军无论是武器装备、兵员训练还是军官素养而言都不如北军,是断难威胁到宫保大人的。”
段祺瑞听完,持须沉默不语。
刘继业等了片刻,然后补充了一点道:“还有一点,便是绝大多数革命党人主要目的是推翻异族统治,恢复汉家河山……在此基础上,再进行所谓的民主共和议会立宪。然宫保大人也是汉人、推行新政与立宪又素有威望……若是宫保大人能够承诺推翻帝制建立共和,则在下所料无论是立宪派还是大部分革命党都不会反对由宫保大人来担当第一任大总统……”
‘大总统!?’段祺瑞按耐住惊讶之色,心中对如此天方夜谭般的假想并不怎么相信。
不过段祺瑞也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确实与革命党有联系,当然也是在袁世凯默许的情况下。因此或许对方确能知道更多东西?
不过……若是袁世凯真能成为大总统,对于他段祺瑞也是极有好处的……
段祺瑞没有当场表态,而是将刘继业请入了别院休息,自己找了两个心腹幕僚商量了很久,最后也没能拿出个办法出来,只能听从了其中一个幕僚的建议,将刘继业提出的策略直接电报给袁世凯,同时附上自己的顾忌,最终由袁世凯来做决断。
毕竟段祺瑞并未经历多少战事、又长期担任军校校长,性格上少了些担当和决断。
袁世凯隐居的河南彰德府私宅内安装有电报,其中一条线路便是链接江北段祺瑞,因此沟通自然非常方便。
段祺瑞在下午派了电报过去后,便宴请刘继业吃晚饭。虽然段祺瑞最后觉得刘继业的策略风险很大自己无法完全赞同,却并不妨碍他欣赏刘继业这个人,因此在酒席中对其多加笼络。
毕竟段祺瑞作为北洋系中仅次于袁世凯的大佬,与冯国璋与王士珍等人也隐隐有着竞争关系,他对于培养自己的班底也是很看重的。既然刘继业表现出了一定的才能、性格也不差、作为混成协协统又有身份和实力、而且还颇得袁世凯的看重,段祺瑞自然希望能够结个善缘。
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
而刘继业亦希望能够在北洋体系内找到能够倚靠的人,对于段祺瑞或多或少展露出来拉拢的意思自然不会拒绝。
有一句话刘继业并没有跟段祺瑞讲,那就是在不久将来出现的大乱中,除了他所提及的那些势力之外,还有自己的文学社。穿越八年以来的经验和认知,结合后世的知识,刘继业已知道在未来革命后袁世凯所掌控的北洋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中国一股巨大的势力。
而文学社想要发展壮大,在初期就尤其要有针对性地选择敌人和朋友。所谓柿子挑软的捏,北洋势力在其衰弱之前最适合的角色就是盟友而非敌人。
因此想与北洋多搞好关系,刘继业除了尽量与袁世凯保持一致之外,还需要在北洋的体系内寻找一个暂时的靠山。从这点看,段祺瑞就是个很适合的人选了。
两方都抱着亲近的想法,自然能够走得很近。待一场酒席吃完,刘继业已对段祺瑞称兄道弟了。
段祺瑞甚至热情地让刘继业直接住在自家院里,以示亲近。在待人处事方面,段祺瑞倒是确实得了几分袁世凯的真传,几个手段玩下来、又是推心置腹,让刘继业亦觉得非常受用。若非他本人早已有了基业、又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野心,说不准就会被段祺瑞的个人魅力所折服了。
刘继业在段祺瑞家待了两个晚上,在第三天下午,忠于等来了河南袁世凯的消息。
袁世凯原则上接受刘继业的想法。等机会恰当的时候,会派杨度来宁商讨具体事务。
见袁世凯居然接受了刘继业的想法,段祺瑞对其更加看重了几分,临别的时候还送了一副玛瑙做的围棋黑白棋子,也是一份很珍贵的大礼了。
晚上与段祺瑞在清江浦码头上道别,刘继业所乘坐的船只当晚出发,两天后便从抵达了江宁下关码头。
。。。
………………………………
第235章 惯例
第二百三十六章惯例
从清江浦的船抵达了江宁,刘继业却没有立即登上返回苏州的火车,而是趁着入宁的机会拜见几个关键人物。
首先便是他的老上司,第九镇统制徐绍桢。
徐绍桢自从一年多前被炸弹重伤差点送命后,经过从上海请来的西医外科医生的手术,虽然最后捡回了一条命来,却左耳就此失聪、背部也有几处碎片未能取出,造成他一到冬天就后背发痛。
除了**上的疮疤之外,精神上徐绍桢也遭受了不小的打击,类似后世的创伤后精神紧张综合症那般,患上了轻微的抑郁症,而且完全无法忍受独处一室,周围必须要有人。
刘继业上次见到徐绍桢还是半年前,这次在第九镇司令部再见,这个老上司变化并不大,脸色依然憔悴,身形消瘦下去,内陷的面颊使得他脸上的胡子显得特别的大。
见到刘继业后徐绍桢勉强挤出了个笑脸出来,示意其坐下。
虽然八个月前徐绍桢就回到了工作岗位,继续担任他的第九镇统制,但是受限于自身的身体状况却时常无法工作,实际上日常的事务都交由正参谋官陶骏保负责。
徐绍桢的日子倒是因此清闲的很,反而可以专心于其所爱好的文物鉴赏和收藏。
本质上徐绍桢便是一个传统文人,喜爱书籍甚过刀剑,治军第九镇时说好听些是儒雅、难听点就是没有主见;有这样的上官有**精神的军官都会比较满意。正是有徐绍桢在上面,刘继业才能够在第三十四标及第十七协内大展身手……
不过如今代行军务的陶骏保与刘继业关系历来不错,而且就思想上比徐绍桢更为激进活跃也因此更有话题可聊。陶骏保与革命志士方声涛等人关系非比寻常,也是排满主张的潜在支持者,某种意义上刘继业在陶骏保麾下更有利于革命思想的传播。
“苏州混成协训练如何?”
“职下正加紧操练,尤其是步炮协同作战,需要进一步掌握。”
将客套话说过了,徐绍桢用手抚摸着额头道:“有文鹿在,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刘继业便在适当的时候送上了准备好的一些字画。他本对这些文人雅趣不是很有兴趣,不过从小长大也算是耳闻目染,算是了解一些,再加上族中有人懂,便挑了一副明代的画来送给老长官。
就算徐绍桢已经几乎不理事,但始终对刘继业有提携之恩、而且一直待刘继业不错,因此刘继业每次拜访时都会送上不菲的礼物。
对于如今家大业大的刘继业而言,一点字画实属九牛一毛。
徐绍桢接过了字画,也不顾及这是在公堂上,就这么展开了,一见便眼前一亮,赞道:“居然是董华亭的画!不错,不错!”
“此等珍品我没在端大人那里看过,可见是文鹿之藏品,真是不错!”
徐绍桢这话说得有些过于直接,旁人听了难免不快。刘继业却知道自己的老上司心性已经因为爆炸而受到影响,因此也不以为意。
当初刘继业救了端方一命后,端方便把其视作可推心置腹的人了。
作为酷爱金石收藏的大家,端方手上自然有许多世间奇宝,也慷慨地送了不少难得的珍宝给刘继业。这事情江宁官场都知道,因此才有徐绍桢这么一言。
刘继业借着徐绍桢欣赏董其昌字画的时候说了些关心的话语,两人又仿佛聊家常般地说了不少话。就这么待了一个多小时后,刘继业才起身告辞。
徐绍桢将其送出大堂,临别前握着刘继业胳膊道:“难得文鹿还来看我,徐某承情了。”
……………………
离开了第九镇司令部,刘继业下一站便来到了自己的老地盘,第十七协司令部。
门口的卫兵对刘继业再熟悉不过,恭敬地将刘继业请入小楼内。刘继业熟悉地来到自己以前的办公室,推开门,便见里面坐着的三人几乎是同时站起来,迎来的面孔中都带着喜色。
“文鹿从江北回来啦!”
除去军帽和军大衣,刘继业如同回到自家屋子那般随意地拍了拍来者的肩膀,笑道:“闰农这协统当的可好?”
这话让张孝准产生了种既视感,仿佛当初他接任第三十四标时自己的好友也是这般开玩笑的。
“有文鹿打下的底子,又有同志们的协助,我这协统干的确实不赖。”
刘继业笑了笑不说话,与张孝准身后的两个军官打了招呼,他们分别是如今第十七协协副沈同午和正参谋官丁鸿飞。
当初东南大起义被平息后,刘继业作为‘平叛’立下大功、又是救了两江总督端方一条命的人,自然得到了重用。刘继业虽然随后没多久就升职担任第二十三混成协协统,但是他凭借端方和陶骏保的信任,却以‘清除第十七协内乱党’的名号将自己的心腹/文学社的骨干提拔至高位。
如今第十七协协统是张孝准、协副沈同午、正参谋官是丁鸿飞,都是文学社的核心人物。而下辖的第三十四标标统是王光照、标副是以前东京的老同学刘之洁、正参谋官是方振武,文学社依然牢牢控制着自己的根基。第三十三标标统则是关启平、标副是祁匡训,只有正参谋官王九黎不是文学社社员。
四人重新坐下,说了不少寒暄话。
由于第二十三混成协的驻扎地点在苏州,虽然苏州与江宁也通了火车,三个小时就能到,但刘继业身为协统自然不能经常离开驻地。因此刘继业上次来江宁,已是两个多月前的事情了。
“许久没见百里和礼卿了……”张孝准略有感叹。
如果刘继业还能每个把月能回此江宁,那么跟刘继业一并调入第二十三混成协的蒋方震和吴忠信等社员就只能长期呆在苏州,轻易回不了江宁了。
经过一年时间,刘继业已基本控制了第二十三混成协,将自己带来的心腹安置重要岗位:原第三十三标标统敖正邦成了第二十三混成协协副,也在刘继业的影响下加入了文学社。不过协内还有正参谋官曹进和副参谋官孙有道不是同志。
蒋方震成了第二十三混成协下辖的第四十五步兵标标统。他的副手正是吴忠信,而正参谋官则是从日本深造归来的,前第九镇参谋史久光。另一名文学社骨干徐立由则在第四十六标担任标副,如同骨架一般支撑起文学社对第二十三混成协的控制。
刘继业听后笑道:“后天是休息日,届时新春苑内大家便可见面了。”
如今文学社人数多了起来,又分处不同的地点,再继续在某个指挥部内开会就已经不合时宜了。以各分社为基础,按照刘继业当初提出的体制改革方案,各分社的分社长等骨干参加总会。总会时间提前半个月通知,安排在每个星期都有一天的休息日,而地点则放在被刘继业完全买下的安全场所,秦淮河上的新春苑顶楼私密包间内。
“得好好喝上一盅!”素来好酒的张孝准就等着休息日开完会后好痛饮一番。
丁鸿飞推着眼镜平声问道:“文鹿在开会前一天召集我们讨论,想必是什么大事吧?”
惯例,刘继业开会前总会与自己的几个心腹事先商讨一番,基本统一思想后才会发话,避免打无准备的仗。
原本丁鸿飞被隐隐排斥在这个体系之外,不过后来随着刘继业的威望不断提高,而且丁鸿飞也基本不再直言顶撞后,便将其也拉入了议论的体系内。毕竟是老同学、文学社内的老资历社员、又一直在军队里担任高职,若是长期被排斥终归不好。
不过相比将刘继业几乎是视为神明的徐立由、王光照等人,以及逐渐也变得几乎完全附和刘继业的张孝准等人而言,丁鸿飞在许多情况下还是更为‘大胆’一些,能够提出一些不同意见。
刘继业也明白保留一份不同意见有助于及时发现自己决策上的错误……前提是不影响到执行力。
丁鸿飞此话一出,沈同午亦露出了关切的目光。
两人都属于理论派,都对国家主义的了解很深。在丁鸿飞一年前调入第十七协后,两人就时常就理论展开讨论;不仅没有因为偶尔出现的不同意见而敌对,反而成了惺惺相惜的朋友。大体而言,丁鸿飞受刘继业影响,思想上除了拉塞尔的国家主义之外,更多接受的是恩格斯的社会主义思想。而沈同午在日本或多或少地受到了无政府主义和极左派的影响,相对而言更加理想化一些,对社会改造也持更激进的态度,甚至主张最终目标是废除私有制,全面推行公有制。
作为刘继业的铁杆心腹,又是从青军会就与刘继业打交道的旧识,张孝准也颇为明白刘继业的个性,知道他无事不登三宝殿。见其沉着不说话,知道必是有很重要的大事要与自己三人讨论……
就在三人关注的目光下,刘继业缓缓开口道:“明天讨论的议题,我有些想法要与诸君讨论一下……”
话音顿了顿,三人的身板下意识地挺直起来。
“……讨论一下……革命的准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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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春苑谈
第二百三十七章春苑谈
第二天下午,江宁秦淮河岸边的新春苑上。
这座酒楼本是默默无闻,是秦淮河畔无数不起眼的酒楼之一。前些年被刘家二房买下后一直经营不善,连续亏本了几年。
本来刘继嗣是打算干脆卖了酒楼抽手专注实业,碰巧被刘继业得知后便从堂哥手上以八千两银子的价格接手了过来,将酒楼重新装修一遍再换上一批信得过的人手后,正好充作文学社开会的地点。
平常就算没有召开总会,文学社社员也可以极低的价格进酒楼休闲娱乐,还可以以此作为聚会和活动的场所。
大量的文学社军官聚集于此,新春苑不久便隐隐成了半公开的军官会所。
当然,幕后大老板刘继业除了接手的八千两银子、重新装修花费了五千两银子外,每个月还要倒贴千两。不过这点‘小钱’已不是刘继业在乎的,正好作为文学社的福利。
重新翻修后的酒楼分成三层,外面虽然还是中式风格,但内部的布局却完全采取了西洋楼的格调:一层先是一个门堂,登记后才可绕过屏风进入休闲大厅。大厅内用屏风隔成了几个区域,有酒吧、有西洋沙发的休闲室、有用餐间,还有台球桌。
从大厅门外还有两侧大理石楼梯可上至二楼与三楼。
二楼是阅读间、有会议室,方便议事的需要。三楼则是专供文学社召开总会的大厅,有用餐厅,同时也是存放社内重要文件的档案处,装修最为精致,平常是不对任何人开放的。
就在这三楼大厅内,徐立由打开窗户,窗外淅淅小雨带来清湿的微微寒意,清新的空气流入肺中,让徐立由舒服地打了个寒颤。
如今文学社规模大了,各分社身处好几个不同的单位,参加总会的人不可能同时抵达。因此事先从苏州赶过来的蒋方震、吴忠信、敖正邦和徐立由便与此间主人刘继业一起在三楼静候。
“云登,把窗户关上吧。”坐在厅内的蒋方震觉得一阵寒意涌入房间,皱了皱眉头。
徐立由听后又深呼吸了一口,对受不得寒冷的蒋方震有些不以为然,不过还是关上了窗户。
徐立由缓步走到一把椅子上坐下。蒋方震扭头看向坐在主座闭目养神的刘继业,轻声道:“文鹿……真的到时候了吗?”
“怎么,百里还有什么想法?”刘继业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好友。
蒋方震欲言又止,心中确实有些顾虑,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熟悉蒋方震的性格,刘继业也知道他喜欢多想、多想就容易优柔寡断。
倒是旁边徐立由主动说道:“百里不必担心!大势在我!满清倒行逆施,已是自己走入了绝路了!以我文学社准备万全的革命,绝不会学光复会那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徒!”
“话虽如此……但是单凭一个江宁是万难以一隅对抗整个清廷的,还是一定要与其他革命势力保持合作态势……”
“百里忘了那群人的嘴脸了吗!?明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尽下刀子!”徐立由顿时愤愤不平起来。
见两人似乎有争起来的态势,刘继业出言打断道:“革命是必然,是大势所趋,但是就具体方案、如何将损失减少至最小、如何将局势推向最有利,这就需要大家讨论了。二位还是留着力气等开会后再讨论吧。”
这边徐立由与蒋方震略有火药味的对话,一旁的敖正邦则更多的是做一个安静的听众,轻易不表态,凡事都跟着刘继业的步伐走。这一方面是因为他与刘继业的交情以及他本人对国家主义的理论不是很娴熟、另一方面也是他自己知道自己属于外来者,与文学社不少本地人都有些格格不入。
为了缓和气氛,刘继业便主动引开话题,聊了些各自的军务方面的事务。
没过多久,第一批人就到了。
第三十四标的标统同时也是分社长的王光照带着方振武和孙岳走了进来。
最先迎上去的是徐立由,他与王光照相交莫逆,说了不少体己话。
方振武则带着孙岳与刘继业聊了起来。
孙岳便是当初从北洋调入第三十四标的那批军官之一。他本是明朝兵部尚书孙承宗的后裔。孙岳算是书香门第,曾中秀才,后来一度在五台山出家。1904年加入北洋陆军第三镇担任哨长不久被推荐入陆军行营军官学堂速成班进修,毕业后被调入第三十四标来。
与家庭出身有关,孙岳很早就抱有排满复汉的思想,在北洋军算是个小异类。不过他为人清廉苛刻,是苦行僧般的人物,正好对上了方振武的胃口。两人性格与观点都相近,惺惺相惜,很快成为挚友。
在方振武升任第三十四标正参谋官后,便提拔孙岳为副参谋官,并逐步让他负责兼管起宪兵的工作。
也是在方振武的影响下,孙岳加入了文学社,并且很快在第三十四标分社内被推举为执行委员。不过这次是他第一次参加总会,再加上平日话也不算多,因此只是跟在方振武旁与刘继业有一句答一句。
对于孙岳这个人,刘继业是很感兴趣的,跟他聊了好一会儿。
说来新军中很有一部分军官的年纪要比刘继业大,像孙岳就比刘继业年长了将近十岁。不过在刘继业赫赫威名下,却也没人会因其年纪而轻视。
过了一会儿,陆陆续续文学社的与会人员就来齐了。
看起来很大的大厅很快就坐满了人;以目前文学社一个第十七协和第二十三混成协组成的总社、四个分社的构造,总共有十八人参与了这次总会。
………………
“诸君,本次总会的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为即将到来的革命做准备!”主座的刘继业声音洪亮。
“自从清廷颁布《立宪大纲》并宣布以9年为期预备立宪以来,各地士绅对此大纲就不甚满意,纷纷要求提前召开国会……半年前我江苏咨议局议长张謇通电各省咨议局,在上海组织了国会请愿同志会,开始集结全国的立宪派力量发起请愿速开国会运动。由各省派遣代表前往北京请愿,声势浩大,在舆论上已获得压倒性的支持,海内外各地报纸无不鼎力声援,反映出当今社会主要力量之士绅已有与清廷叫板的实力和野心。”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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