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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时代1902-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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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横滨后吾登上运兵船航行三日抵达朝鲜之汉城,后随从后方新组建之联队路过营口前往宁远集合。吾第一次坐火车却是挤在一群满是汗臭味的大兵中间,且列车连续行驶六时方止,吾差点提前身殉……”
“……吾已嘱咐吾父汝乃吾妻,并希望其好生接待之。吾母实外严内慈,若有困难之处万望汝能以和为贵,一切待吾归来后再做决议。”
……
“夫刘继业,落笔于光绪三十一年正月初八,西历1905年2月11日,满洲宁远。”
放下笔,拿起信纸吹了吹,等到墨迹干了之后再摺叠起来放入信封中。
真是不可思议啊!
望着帐篷外面的景色刘继业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泥!
泥!
到处都是泥!放眼望去,天地之间几乎只剩下了淤泥色。
清末的营口县商贸往来繁荣,刘继业在抵达营口后便北上来到了辽阳前线日军驻扎地;宁远镇。
虽然宁远镇内有些房子,但相比十几万日军根本不够住;只有高级军官才可有房子,其余者受限制无法居住在城内,只能在城外行动和扎营。刘继业所住的地方是第一军下属第三师团的营地,大部队所驻扎的地点距离宁远县约五公里,在一块开阔的草地上。只是随着日军不断调度,再加上没能攻下辽阳使得此地成了后方日军物资中转站,每日都有大批的人和物资通过营口转运到宁远前线。
如此一来,经过无数双脚的践踏和车轮的碾压,没过多久千里草坪就变成了千里泥潭,以至于日军不得已在泥地上铺垫木板,才能让人在营区内自由活动。
冬季快要过去,原本冻僵的泥地重新恢复了它的特征。
自从刘继业昨天抵达宁远后,他就没有见到一个鞋底干净的人。自己的军靴过了十几分钟后也是遍布淤泥,让他有些不适应。
收回目光,刘继业望向自己手掌,暗叹自己最后还是选择了上战场,为了自己的未来去赌上一把!
其实无论是上战场、还是抗令不去,都有弊端;上战场除了有丢了生命的危险外,自己的革命活动将会受到影响、虽然青军会的效果不如预期,但是依然让自己积累了真正的志同道合的伙伴。而同时通过宣传国家主义,以及与钮永健、黄兴等革命派的关系,让自己也在留学生界积累了相当的名气。在这种情况下,本来刘继业的打算是留在东京一年多,继续发展革命团体的,争取让人数壮大起来,并且继续深研和宣传国家主义,使其成为革命的主流学派,然后再在1906年回国参加新军,从内部掌握军权。按照这个计划,至1908年左右,自己便可同时掌握军权和党权,拥有一个核心稳固的小团体,有能力在清末大干一番了……但是上了战场,这一切的计划都将被打乱。
不去战场呢?日本人的威胁并非虚言;如果他们真的向清国公使馆通报自己是革命党,计划中回国后担任新军军官,从内部掌握军权的计划也会极大地影响,自己实现目标极端重要的军权将严重受挫!此外,当前留学生普遍提倡联日抗俄,将俄国视作生死大敌,巴不得有机会上满洲去赶走俄国人!之前的拒俄义勇队自己也参与发起,现在听到去满洲打俄国人却退缩了,也会在热血革命青年中造成很不好的声望;对推广国家主义更加不利!
到了最后,就演变成了军权重要还是党权重要的地步……虽然刘继业很想两者兼得,但是在这种必须要做出决断的时候,最终还是选择了军权……甚至不惜置身险地来到战场。对后世辛亥革命后长期的军阀混战有些了解,刘继业相信军权才是保证自己能够尽快地、有可能实现目的的最大助力!正所谓枪杆子里出政权,为了获得枪杆子,在所不惜!
不过上战场也有好处,就是能够切身直观体会现代战争!没有上过战场的军人,是不会真正懂得如何打仗的!而清末的大部分军官都是这种缺乏实践的人……自己要是先一步通过日俄战争积累起经验,能带来很多好处……不光是自身的军事能力得到增长,战后一个参加过日俄战争的中**官也会更加容易在新军中谋得一个好位置!
话虽如此,刘继业虽然决定上满洲战场,却从头到尾没有打算为日本人卖命。怎么可能!一切,都是以自身的革命大业为出发点、若是必要的时候,自己是很乐意坑一下日本人……刘继业深知未来日本将会替代沙俄,成为中国头号大敌!在这种情况下,尽早地全面,从战场上直观地了解未来的对手,将对未来如何对付日本的时候起到帮助。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有着上述考虑,刘继业庆幸自己成了一名‘联络官’,主要负责与投靠了日本人的中国胡子打交道,将长期脱离日军主力部队与中国胡子相处,拥有很高的**性!这个优势,刘继业打算好好利用。
虽然想了着许多,但是真正下这个决断并不容易……换做是前世的刘继业,怕是只要知道有生命危险后就会选择退缩了……毕竟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嘛!然而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后,特别是太平山生死,让刘继业的思想发生了巨大的转变。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就必须冒一冒风险!既然已经决定走上一条充满血雨腥风的道路,就不可能指望着永远端坐后方……反过来讲,风险越大、收获也将越高……
没有哪个革命者、大人物是能够不冒风险就取得成功的、尤其是干革命;经历生死、经历险情,身处其中所捕捉到的经验和智慧,将是革命道路上极为宝贵的财富。若没有秋收起义,以及随后诸多危险包括长征,太祖也不可能最终从一介书生脱变为中国近代最优秀的政治家。若没有经历一战的战壕生涯,小胡子也不可能成为那一个惊天动地,改变了世界历史的人物。
在96名毕业生中,参谋本部莫名其妙地唯一选择了自己。其中没有阴谋是不可能的。但是就算有阴谋,刘继业却也不畏惧。随机应变的本事,自己还是有的……
只要多注意身边的可疑事项……尤其是日本军官……最好敬而远之!刘继业认为既然有人在背后能买通日本的高级军官,也一定能在满洲收买到日本人。如此看来,在满洲战场上只有同胞更为可信一些。
毕业典礼后刘继业趁还有时间便不由分说地将青子送上了去中国的船;蒋方震担心她的安危自告奋勇提出将她送到江宁后再顺便回老家一趟。对于好友的援手,刘继业自然是很感动的。家中对于自己居然娶了个日本媳妇很是反对,但父亲似乎也知道儿子远在天边只能在信中叨叨;不知道他们得知自己被送上了战场后会不会担心呢……
这个时候有青子在他们身旁应该会好些吧。
送走青子后刘继业在横滨训练了一个半月,主要恶补了一阵战争状况,以及在满洲战场上为日军服务的马匪。这时自己才知道原来并不是要自己去担任普通军官,而是到后方跟随马匪们战斗!
原来是要我玩游击战啊……
自己可从未骑过马。
这点在教官看来却不是问题;一个月里不断的摔跤和教官的痛打让刘继业迅速掌握了基础马术。虽然姿势歪歪扭扭,也骑不快,每次骑完胯下都会被磨得生疼,但是至少已经能在马背上稳住身子不摔下来了。
从横滨坐船抵达汉城后,刘继业还难得地见到了百年前的棒子首都。这个时候汉城还叫汉城,棒子们还没想出‘首尔’这样奇特的名字。
当然,此刻所谓的‘大韩帝国’已经于日俄战争爆发之后在日本军威下沦为日本的半殖民地,但由于时间尚短,加上日本全力应付战事无暇顾及韩国,使得即将覆灭的韩国政府依然仅存了部分自治权。棒子真正被日本吞并,还是要等到日俄战争之后了。
刘继业在汉城呆了三天,只觉得这个城市无聊透顶。除了满街的汉字有些熟悉之外,棒子语、各种棒子、狭小的街道、肮脏的环境、吃来吃去都是泡菜……
不过有一点让刘继业印象深刻,就是棒子那无时无刻不对日本人、特别是穿军装的日本人的敌意。
朝鲜在甲午战争后便被划为日本的势力范围,但是在当时还仅是势力范围。更改国名为韩国的原朝鲜皇帝高宗依然持有对国家的控制力,他也试图拉拢俄国人以拒日本,同时模仿明治维新在国内推行‘光武改制’让韩国成为现代国家。
一开始的时候日本碍于俄国的压力没敢动高宗,但是当日俄战争爆发后日本便不再有了顾忌,于1904年三月强迫韩国签订了使韩国成为日本‘保护国’的协议,开始了真正吞并韩国的第一步。
日俄战争中韩国的军政大权逐步被日本接管,亡国的迹象越来越明显,韩国的仁人志士们成立了**协会;在报纸上、在外交上试图阻止日本的吞并计划。
原本棒子从贵族到平民都有反日传统,其扎根于16世纪时日本丰臣秀吉入侵朝鲜。当甲午战争战争后日本试图控制韩国,在乙未年暗杀闵妃使得棒子们的反日情绪愈发高涨。至1904年日本成为‘宗主国’后,棒子的愤怒已经达到最**。各地日本人遭到袭击的频率大幅上升,宣传**的报纸被棒子们争相传阅,激进派开始组建旨在**的乙未军和**军……
这种深入每一个阶层的反日情绪让身在汉城的刘继业深深感受到了。由于汉城被日本人控制的最为严密,居民无人敢像乡下那般大胆袭击日本人,但是眼神中那股怨恨的目光还是让刘继业明锐地捕捉到。
三天后离开汉城。
经过了十余天的跋涉后,才从汉城越过鸭绿江抵达宁远。这个时候刘继业已经能够清楚感觉到战争的临近,身处人命一文不值的时间和地点,偶尔路过的哀嚎伤员,一切一切都让刘继业肾上腺素增加。
在向联络处一名上尉军官递交了任务书后,对方便将自己安排在一间小帐篷中,让自己过两天去接受命令。
如今已经过了两天,却也无人来通知,刘继业便决定去联络官总办处询问一番。
先将信封收好;由于自己要寄到江宁去,日本军方的邮政自然不可能使用了。所以刘继业准备随时携带这信件,等路过哪个中国城市的时候再贴上邮票寄出。
刘继业将信封放在军服的内侧口袋中,整理了下军容,又穿着马靴不停地朝一块木板撞去以此来震落黏在上面的泥土。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装备;短刀在鞘、手枪在腰间。戴上军帽后,便走出了帐篷。
………………………………
第63章 杀(上)
第六十三章杀(上)
沿着木板路刘继业左拐右绕地终于来到了挂着‘联络官总办处’的帐篷外。
进去后看见之前接待自己的大尉正和另外一人大声争执。
“有事找第三联队去,我们是负责联络、不负责作战!”
另一名少佐不管不顾地抓起对方衣领,愤怒道:“我们联队遭到清国胡子的袭击,连永田大队长都阵亡了!抓了俘虏问过才知道居然是你们联络处负责的‘东亚义勇军’!你说不找你们找谁!!!你们马上把这些混蛋都抓起来,我要为战死的六十名弟兄报仇!!”
大尉也涨红了脑袋,大声抗辩道:“我们只负责联络、真正的指挥权在第三联队!甚至义勇军也是师团长的命令!!那些义勇军本来就是清国马匪,我们也无能为力啊!”
“混蛋!难道我的士兵就白死了吗!?”
趁少佐不注意大尉挣扎开来,喘了口气后道:“这个事情你只能找第三联队负责……不行就上报师团,再上报第一军军部……反正我们是没有办法了。”
刘继业站在帐篷入口,看着两名军官的吵骂。
日军雇佣了大批东北马匪,这刘继业是知道的。但是他却没想到这些马匪胆子居然大到一边收日本人的钱一边打劫日本人,而且看样子还让日军伤亡惨重。如此彪悍的马匪,倒是让刘继业产生了兴趣。
这边少佐激动地情绪似乎稍稍控制住,最后只得狠狠离开。这时大尉看到刘继业后,笑着打招呼,脸上表情一点也没有刚刚争吵的痕迹。
“刘君啊!是来问你的工作安排吧?”
“是。”
“刚刚你也看到了,我们联络处可是因为这些马匪们被不少战友所指责……但是,我们的工作对于这场神圣的战争、对大日本的存亡,可是起到关键作用的!身为我们一员的刘君,请拜托千万不要忘记这一点!”大尉如同营销商人般鼓吹着什么,刘继业却有些反感。一路以来基本是一个日本军人就会大谈自己的任务如何如何重要、如何如何关系到国家存亡……且不说这是你们的国家,不是我的国家,而你的国家正在我的国家的领土作战……再者、如果一个国家存亡寄身在这群脑中除了战争不知他物的军人,那么也是这个国家和其人民的悲哀。
但是表面上,刘继业却在频繁点头,态度恭敬让大尉非常满意。
大尉结束了自己的说教,然后步入正题:“刘君你既通中文也懂日语,再加上本身就是中国人的身份,实在是我们联络处极需要的人才……我们的安排是让你前往负责协助第一军侦察重任的第一马队,去帮助协调,尽量让这些马匪们多多出力,少做些损害****的事情。”
“你要知道,我们现在与俄国人在辽阳这里已经对峙了半年了;第二次辽阳会战随时都可能打响!第一军因此迫切需要知道俄军的部队动向、后勤位置等等!因此拥有一千多马匪的东亚义勇军第一马队队长张作霖,是需要我们密切拉拢的。这关系到会战的成败、日本的存亡,请刘君努力!”
这个大尉不做宣传工作人员就可惜了……
等等,张作霖?这个名字刘继业知道,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东北王嘛!没想到日俄战场上就已经如此活跃,初具实力,还成为日军迫切希望拉拢的对象……见多了历史名人,此刻对张作霖刘继业并无太多看法,只是好奇而已。
“我明白这点……不过我何日需要出发、前往哪里与第一马队会合?”
大尉翻看了一下桌上的纸张,笑道:“还有一人要与第一马队会合,他是……啊,竹岛伊作中尉。你们今天下午就出发,前往第一马队的驻扎地新民屯。那里是清国政府在辽河东岸的唯一管辖地,第一马队名义上是清廷的官方军队因此驻扎在那里,方便进入俄军后方。”
日俄战争后中国虽然暗中协助日本,但明面上还是保持中立,并将辽河以东划作双方交战场地,辽河以西则为中立地带,双方均不得进入。清廷的管辖权仅限于辽河西岸,除了东岸的新民屯由于需要接纳难民因此成为例外。然而实际上俄军从不会顾及这一点,大量的哥萨克分布在辽河两岸,毫无差别地进行袭击、烧杀抢掠。
相比起蛮横暴掠的俄国人,日本出于政治目的,加上得到清廷支持后再这场战争中颇有克制,并未表现出其凶残的一面。因此相较早已恨之入骨的俄国人,东北的大部分中国人无论是马匪、官府还是老百姓都更愿意支持打着赶走俄国人旗号的日本人。
此刻日军与俄军在辽阳对峙,其驻地在辽阳的南边宁远镇。而新民屯则在辽阳与奉天之间,浑河西岸,与宁远镇中间隔了二十万俄军。因此刘继业必须先向西去,越过太子河来到台安,再沿河东北上过辽中、潘家堡最终抵达新民屯;路程比直线距离要多出两倍出来,预计行程在三天左右。而且由于其执行的是秘密敌后任务,不能让俄军抓到他是日本军官的口实,因此必须打扮成中国人的样子……这点对于本身就是中国人的刘继业自然不是问题。
大尉在地图上仔细地讲述了一番,刘继业在自己随身携带的本子上将路线和途中的村镇一一记下。这时,帐篷又进来一人,大声汇报道:“陆军中尉竹岛伊作前来报到!”
“竹岛君,请进。这位是刘继业少尉,你们二人将共同前往新民屯加入第一马队。”上尉招了招手,竹岛上前一步略微打量了刘继业一番;个子很高、身板很结实但脸长得很清秀、像个女人一样,看得出来是才从军校毕业还没经历残酷的学生。
同样,刘继业也在观察这个将与自己一同上路的军官。
三十岁左右,面孔菱角分明,左脸有一道长长的伤疤非常醒目。此人目光并不友善。
互相对视后,还是军衔低一级的刘继业主动行礼,对方也勉强回了一礼,但态度颇为应付。从一开始两人就互相看不对眼。
大尉似乎没有注意到这点。他将情况向竹岛介绍后,将调职命令签署好,并发下准备好的中国民装后便催促二人尽快上路了。
出了联络处二人各自拿好行李、穿上中国民装化妆了一番后便出发离开了宁远镇。
刘继业一身士绅的打扮;长袍马褂加上瓜皮帽,而竹岛却一副农民的样子,背上斜跨着长包裹,破旧的衣衫,两人如同乡下财主带着长工一般。
出了军营后两人都无话。一开始靠近军营的路上还车水马龙。当二人逐渐进入乡下后,人一下子就少了很多。乡村小道泥泞不堪,没过多久两人的鞋子上都沾满了烂泥。
最近天气有些回暖,风也小了些;辽东大地上难得地让人不再觉得苦寒。两人为防严冬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走着走着便出了身细汗。
一路安静,让刘继业有时间去继续思考当前的局势……怎么想,自己来到满洲都透着诡异。
为什么参谋总部会偏偏选中自己?自己在日本有哪些敌人?一时间不清楚幕后黑手是谁,但是对方既然把自己送上战场一定是在军队中颇有影响力的人。此外,对方的目的应该不是让自己到东北旅游一番……
综合以上的想法……以及直觉上隐隐不安感,让刘继业开始提防起身边的这个竹岛中尉来。
想了想,刘继业觉得试图套话道:“听口音竹岛桑是东京人吧?”
“…………”
对方看了刘继业一眼,毫不理会。
这让刘继业起了疑心。无论如何,两人马上就要去第一马队共同做事;哪怕一开始就看不顺眼,但面子上还是应该要顾及到。此刻对方如此态度,仿佛不愿意在自己身上浪费一点时间般……而且,对方又横跨背着一个长长的包裹,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
“不知道竹岛桑来满洲之前在哪里任职?”
依然漠视。
刘继业微微眯起眼睛。自问自己初次遇见这个中尉,不可能有得罪的地方。如此毫不遮掩、明明白白的敌意,以及身上可疑的包裹,几次试探让他严重怀疑对方起来。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继续走着,一直到太阳快西斜,中间二人没有说过半句话。
最近神经持续紧张,让刘继业对任何事情和人都充满了警惕,尤其是对方如此地不友善,不介意以最坏的想法去看待他人。
走到一处了空旷无人的地域,眼见太阳即将落下,刘继业趁对方不注意时悄悄摸了摸胸口位置,一把史密斯威森3号左轮手枪静静躺在怀中。
这是刘继业在东京时候从一家美国人经营的军火店中自己买的防身武器。战场上瞬息万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遇到危险。光凭短刀是不能保护自己,有一把美军制式手枪要好的多。
手触及冰凉的金属,此刻刘继业无比庆幸自己当初购置的枪械,或许就是用到它的时候了。
走着走着,两人已经离开了大道,进入了一条两边都是一人多高高粱的小路。
时刻警惕着竹岛的刘继业,忽然捕捉到了对方一个轻微的动作。
他的手插入了口袋中……
对方的背肌在不经意间僵了片刻,刘继业知道这是一个人在储蓄力量前的征兆。
周围荒芜人迹,左右又都是高粱田,实在是一个绝佳的杀人灭口的地方!
将浑身肌肉绷紧,刘继业轻轻将左轮手枪从口袋中取出,拿在手上用长袖遮住,一只食指放在扳机上……
就在这时,竹岛忽然做出了转身的动作!
“松平赖寿还好吗?”余光捕捉到了对方手掌心的一道反光!刘继业冷不防地大吼一声,意料之外的声音让对方原本快速敏捷的动作慢了半拍……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
举起枪,扣下扳机。
‘砰!’
两声枪响。
………………………………
第64章 杀(下)
第六十四章杀(下)
脸颊上还躺着血珠,子弹划过留下一长条血痕。不过相比起爆头,刘继业已经无比幸运了。但他的对手却没那么走运,竹岛中尉的腹部出现一个小洞,正一点一点地向外渗血,染红了一大块布料。
两人在路边上一个站着,一个躺着,互相对视着。彼此都大口喘气,区别只是一个有枪,而另一人的枪、一把毛瑟盒子炮落在不远处。
“……你,怎么知道的?”
刘继业持枪的手在微微发抖,大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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