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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时代1902-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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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此聚集,或是读书、或是写字;其中就有一裹着厚厚棉袄的人站起身来道:“好了好了!文鹿你快点关窗!寒风嗖嗖的直不把人冻死!”

    闻言刘继业回头看了看,见是浙江人蒋方震略带不满地看过来,知道这个南方人比较怕冷,便笑了笑关起窗子。

    静静的,只有纸页被翻动和钢笔摩擦纸张的沙沙声。

    不再言语,重新提起笔继续写他的‘美利坚**始末’……

    时间慢慢过去,等再一看表已经是下午5点多了。由于会员都是留学生且以早稻田大学为多,大家都是要上课的学生,此刻又是星期日,明天就要上课回校众人便起身纷纷告辞。

    刘继业拿起稿纸,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西服皱痕,拉上王东与赵毓声一同离开。

    “这附近有家料理店,去吃顿晚餐吧。”赵毓声勾肩引着二人走去。

    来到日本后刘继业便进入了成城学校,宿舍制,一天到晚为准备进入士官学校而忙碌着。各种军事训练、体能训练下来,周末唯一能离校的时间也时常要和一些志同道合者聚会。与同学王东时常碰面,但相比之下赵毓声因为只是以考察军事的名义来的日本,每个月跟随清国公使馆安排的几次军事访问便别无其他事情,闲时间很多。一个时间少、一个时间多,见面的机会也比较少了。

    三人随行来到一家附近一家飘着‘烧物‘名号的小店,推开木门,在门口脱下木屐,便有一中年下女过来将它摆置一旁然后轻声问:"客人可要用餐吗?"

    "没错,三人。"

    听到刘继业带着一些中文口音的日语,以及两人光秃秃的脑门和脑后的辫子,下女的表情变了变,态度似乎也冷下来。只是淡淡地说:"请随我来。"

    哪怕是在日本已经待了三个月,按理说也应该习惯了,但是刘继业却依然握紧了拳头。

    此刻时辰还算早,没多少人在店中。三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在下女略不耐烦的眼神下点了两份定食、清酒。等酒送上来倒入小杯中,刘继业率先举杯道:"来,我们兄弟三干!"

    "干了!"

    几杯酒下肚,又是交心的人,心情便敞开了。

    "青年会创办不过月余,已经聚集了不少仁人志士,等到大家好好了解了革命之理论、革命之主义,便可研究如何武装起事、办报纸宣传革命了。"泯了口清酒,刘继业如此说道。

    赵毓声却摇了摇头:"但是了解民族主义者依然稀少也不见增多;效鲁早在水师学堂时便与我相熟,他激情有余,但并无实干能力。如今大部分留日学生幻想宪政之人远多于立志暴力革命者。青年会创办至今,光靠些刊物杂志,若无大事发生就想改变这一现实着实困难。"

    如次现实的无奈让刘继业只得默然。

    菜上来了,味增汤、咸鱼、豆腐、萝卜、饭。

    喝口汤,又搅着萝卜,赵毓声放下筷子道:"有一事余却不解。"

    "什么?"两人同时出声。

    "右立你乃是革命最坚定之人,我不怀疑。可是文鹿你当初刚到日本的时候还只是革命之同情者,算不上是一心要推翻满清之人。余还以为你必然赞赏康生之主义;只是为何短短两个月,却让你发生了如此重大的转变、甚至自发参与组织乃至加入青年会?这个转变当然是好事,但在这里余倒是想听听你是如何去想的,或许对余等以后如何改变他人也是有参考意义。"

    这个疑问一直憋在心中,虽然知道十七岁少年拥有绝不亚于自己的判断和意志,但是他最近一个月的大转变却令他有些担忧;不光是思想更为激进了、而且平日开朗大方,时常都会微笑的二弟,近些时间却冷漠了不少,情绪似乎一直很低落,时常会无精打采、甚至时常望着一个地方发痴。直觉上赵毓声觉得对方应该是发生了什么,这次借酒性正好问出来。若有自己能帮助的地方,就一定要帮助!

    面对赵毓声略带关切的眼神,刘继业失去了往日那一贯的冷静和稳重,原本已经因为喝猛了酒而略有涨红的双眼并未看向对方,而是盯着酒杯。

    王东也面露苦涩,不时地看向刘继业,欲言又止:“不是我们想隐瞒此事,实在是……”说到这里他对上了刘继业的眼神,向他点了点头。

    刘继业沉默了片刻,缓缓道:

    "当初,下了船住进早稻田风光店;我忙于登记成城学校、友立准备上法政速成班、伯先你跟着公使馆下面一群军事考察生满日本的跑,兄弟三人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聚聚。那时我们初来日本,见着这满街的现代、满目的二十世纪新世纪,只有兴奋和期待未来。"

    慢慢地,陷入回忆中。

    那是进入成城学校的一个月后。
………………………………

第20章 教堂外的遭遇

    东京成城学校,是由日本文部省直接控制,分为文武两科;文科专门为中国人报考日本大学而设的预科学校。武科是专门为中**事留学生开办的预科学校,为了让学生们在进入正式军校读书之前先习惯军队生活、掌握基本军事知识、以及学习日语。由于日本学习德国实行陆军教育从娃娃抓起,很多军人都是从小就进入陆军幼年学校,等毕业了再直接进入士官学校,其实已经拥有了扎实的军事基础。而中国留学生若不事先经历预科班提升水平,进入陆士后将很难跟上教学的水平。

    因为是完全针对中国人开办的,成城学校的武科教习们也都是请来粗通中文的军官,清国公使馆更会不定期派人前来学校考察。而由于相当一部分留学生之前从未接触军事,因此相比陆士而言教课内容要简单一些。而且周末无课还可以离开校园自由活动,可谓相当幸福了。

    成城学校武科学期一年,分成两部分;一般第一学期上午学习日语和外文,以及数学、地理等基础课,下午才会有少量军事学习,因此刘继业在公使馆出示了汇文书院的毕业证、并且被认为是粗通日语之人,正好第二学期学员们才刚刚开课,他便被直接插班到第二学期上课。

    同学们都是中国人,虽然上课时被要求只准讲日语,但是大家都住宿在学校内,平日私下都是用中文交流不成问题。基础课所教授的初等数学、地理、物理对于刘继业自然不在话下,只有日语和军事训练,以及选修俄语是需要他用心下功夫的。

    通过交流,再加上性格很好,很快刘继业便与周围同学们熟悉起来。

    成城学校学生由于文武混杂,并未强制要求学生住校。学校本身因提供自修室、会客室、洗手间、冷水浴、热水澡塘、校医、洗衣、理发、茶室等完善设施而被很多学生所喜爱。

    入校后,刘继业闲来就翻看‘东语正规’等学习日语的书籍;此外也会阅读诸如‘留学日本指南’等前辈留学生所著的生活学习指南,好尽快融入日本的生活。

    因此一个月后,虽然语法与敬语时常弄错但已可以交流。同学们也弄清楚了姓名籍贯,相熟的也会打招呼聊天。穿越前刘继业历史一般,基本上只记得黄兴啊、宋教仁啊、孙文啊之类的大人物,其他诸如赵声、秦毓鎏、蒋百里、陈独秀等他已经见过的革命骨干却一无所知。但是就在同学当中,他却遇见了第一个后世鼎鼎有名的大人物:

    蔡锷。

    长相清秀,年纪不过二十岁的湖南人,就是护国将军蔡锷,而且还是自己的同学。

    不过毕竟是成年人的习性,也早就做好了遇见名人的准备,见到蔡锷后只是略微惊讶一番,并未作出失态的言行,更未刻意与他套近乎。

    总的来说抵达日本后的这段时间里一切都很顺利,虽然偶尔会遇到一些不舒服的事情,比如说上街时小孩们会跑在你身边指着辫子喊:"豚尾奴!清国奴"、会不时因为听到带有侮辱性的话语而愤怒,但是刘继业穿越大半年来已经将两个性格慢慢合二为一,绝少会发生情绪不受控制的时候了。知道在这个中国被世界瞧不起的时代此类侮辱事情不可避免,强迫自己看开些罢了,甚至在同学遇到不平事不服时,还会上去劝阻。

    成城学校的生活就这么慢慢地进行着,直到刘继业入校两个月后的一天。

    如往常一样,刘继业与三名室友五点半准时起床,洗漱打扫室内、室外卫生并且按照校规参拜过神社完毕后,六点半衣冠整齐地坐在食堂进食早饭。冬天的东京很是寒冷,学校也不可能装上此时属于奢侈品的暖气;好在汇文书院读书时也是这般苦过,咬咬牙也是能坚持下去。

    七点钟开始一天的课程,首先数学。摆在后世最多只有小学五年级水平的数学,刘继业毫无压力。接下来的基础课也都是如往常般轻松度过,日语也能勉强达到同学们的平均水平。中午用过午餐后,下午一点开始选修的外语课。

    在英语、德语、法语、俄语中刘继业选择了俄语,主要因为德语与英语刘继业本身就懂、英文甚至说得比教习还好根本学不到什么东西。俄国目前作为远东除英国外最大的势力,同时依然侵占着东三省不肯撤军,刘继业虽然历史不好,但还勉强记得过几年就会爆发日俄战争,届时懂得俄语对自己帮助更大。

    俄语教习冈本山是一个曾经在驻俄使馆担任见习武官的年轻少佐,行为欧派、蓄着大胡子,叼着烟斗、怀表金丝眼镜样样俱全。只是一米六的身高、浓厚日本腔的俄语却只会让人感觉到滑稽。

    面朝黑板用粉笔书写的今山冈本并不知道后面有两个学生正小声交谈。

    "刘桑,你说若剔去彼人胡子,他或许就会正常说话了?"

    "王桑,你我还是不要再幻想日人会说出俄国人听得懂的俄语了。我已经打听清楚,距离学校不远有一个东正教教堂,牧师是个纯正的俄国人,你若是想学好俄语不如等周末随我前去礼拜一番,与那牧师好好交流口语必然比跟着他学好多了。"

    王东笑道:"想不到你居然有这个本事,好!我当然与你同去!"

    法政速成班的学生们在文科是与成城学校一起上的。此时的日本由于经费紧张,中国留学生虽然分属不同学校但很多时候是共用一个教室。

    剩下的课两人也没心思去听。下午军事训练打靶以及枪械维护,学生们拿着五发子弹和金钩步枪基本在五十米外无人中环。

    这是刘继业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拿枪。之前理论课就听得很仔细,真触摸到枪身和黄灿灿的铜子弹还是感到心跳一阵加速。和其他学生一样趴在冰冷的雪地上,学着教习教导的方式把枪依托在沙袋上,准星瞄准远方靶子。然后在一声令下,猛地扣动扳机。

    ‘乓!‘

    耳边传来巨响,后坐力顺着枪托冲进肩膀,哪怕此前已经将体格练得颇为壮硕但第一次感受后坐力,让刘继业一阵酸疼。

    也不容他想,急忙拉开枪栓再上膛,瞄准了再开一枪。

    如此反复五次,等到再无子弹入膛才知道五发子弹已经射完了。

    站起来一看,五发打出去,靶子上却只有三个弹孔,还分散的很。看来自己是没什么射击方面的天赋了,刘继业苦笑着想到。

    接下来教习指导如何调试准星;由于每个人的射击习惯及身体不同,准星会发生一定程度的偏差。枪口几毫米的差距,到了远处就会变成几米的差距,所以每个人在拿到自己的枪后都要调试一番才能有准头。

    四点钟后一天的教课便结束,开始一个小时的体育锻炼;与汇文书院一模一样。

    此刻的刘继业无比感谢自己在汇文书院经历的半军事化教育,让自己这个富家子弟也能如贫苦者一般吃苦耐劳。他知道想要成功吃苦是必不可少的。

    第二天是礼拜六,刘继业便拉着王东坐电车一起去他知道的东正教堂。

    这是一条完全欧式的街道、碎石子铺成的路面,两边都是红砖砌成的建筑,让人产生仿佛来到了欧洲的错觉。路上很安静,一大早没什么人,在街道底端一座黄瓦教堂出现在眼前。

    看了看表此刻还是八点半,心想里面应该还没多少人,正好可以单独与牧师练练俄语,两人便加快了脚步。

    来到教堂门口,推开进去后只见里面一盏盏蜡烛已被点燃,管风琴奏出一阵阵优美的音乐,一个穿着黑袍的秃顶老者站在圣坛前默默背诵着。教堂只有零散几个日本人在做礼拜,两人随便找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下,等牧师背诵完了转过头来时,王东道:“Гocпoдьte6r6лaгocлoвn”

    “上帝与你同在。”牧师平静地用俄语说道:“两位也是上帝的信徒吗?”

    刘继业用胳膊私下轻轻碰了碰王东,他领会其意道:“没错,我们都是上帝的子民。”

    牧师闻言很是高兴,就用俄语讲了一大堆圣经的典故、并向两个‘东洋信者’仔细介绍了俄国的情况。三人用俄语交流了一个小时才结束,临别时牧师还送了两本俄语的圣经,并欢迎二人明天来做礼拜。

    自觉收获丰厚的两人微笑地离开了教堂。

    “这次多亏文鹿才能听到如此正宗的俄语,区区一个小时的时间不少发音上的困惑都被解答了,明天我们还可以一起来。”王东高兴地说道。

    “是啊……”

    忽然两人的脚步停下,就这么站在街道正中间一动不动了。

    “日俄绝交!!”

    “尼古拉去死!!!”

    “滚出朝鲜、滚出满洲!!!”

    就在他们的正前方,一群莫约百余人的游行队伍迎面而来。他们打着抗议俄国的旗号,来势汹汹。人群中有学生、有普通人、更有不少浑身纹身,面目狰狞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的人。

    这些示威人群的目标自然是刘继业和王东身后的那座代表了俄国的东正教教堂。

    离开教堂只有这条路,两人虽然面对激动愤怒的队伍有些紧张,却也只能硬着头皮靠边走去。

    很快便与示威人群接触,两人都装作无事小心走过,只是忽然脑后传来一句:“大家看,这两个都是清国奴!!”

    下一刻便被人群包围了。

    “说,你们来俄国人的教堂干什么、是不是俄国人的走狗!!?”

    “你们清国奴无耻之极!!明明被俄国人抢占了满洲领土,你们还来当俄奸!清国人果然是毫无廉耻猪狗不如的东西!!”

    刘继业与王东毫无原因地被人团团围住,莫名其妙之余,眼前一张张扭曲了的面孔,耳边传来无数侮辱的发言,身体也被推撞了好多下。就在这时,忽然脑后一阵剧痛,原来是一个黑帮分子一把抓住了两人的辫子,傲慢又嚣张道:“大日本帝国不欢迎豚尾奴,滚回支那去!!!”

    平白无故,无端受人欺辱,王东本就是性格如火,冲动热血的青年,受到如此侮辱再也忍不住;他后腿猛踢对方的膝盖,乘对方剧痛而松手时,回身对准脸就是狠狠一拳。

    一见原本应该乖乖受降的清国人敢反抗,人群一下子哗然,顿时就有十余人跳出来准备殴打二人。

    虽然王东与刘继业身体都很结实,也练过些拳脚,但双拳难敌四手,在打倒几人之后肚子上被狠狠踹了一脚,一阵剧痛忍不住整个身子都弯了下来。

    两分钟后两人已被打倒在地,曲起身子……

    被王东击中的男子愤恨地还想对倒在地上的二人继续攻击,这时,远处才传来了警笛声,人群一看警察来了无心再去理会倒在地上的两人,逐渐散去。

    几名警察来到浑身是血的二人面前,把他们扶起来问道:“刚刚你们为什么被打?”

    “呸!”王东吐出一颗牙,惨笑道:“因为我等是清国人。”

    一个高个子警察面露歉色:“真是不好意思,最近不少极端分子都出来示威游行,就连我们警察也很头疼……你们下次小心点吧;前方左拐有个专治跌打摔伤的郎中,比大医院便宜不少,你们到了就说是清河五郎介绍的,治疗应当会便宜些……”

    又问过了两人姓名并记录在案,警察就让两人互相掺着一瘸一拐离开。

    “真疼啊……这帮马鹿野郎,操他大爷的!!!”王东紧锁眉头狠狠咒骂,说话时抽动了伤口疼的呲牙裂嘴。

    刘继业也好不到那里去,浑身只觉得要散架了一般。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从未被人打得如此之惨,还是为了如此荒谬的理由……只因为是中国人就受此无妄之灾!

    “右立……我想明白了。”

    原本来自后世的刘继业很难理解革命者的想法,但是当了解到清末中国面临的危机;面临被列强瓜分的威胁、切身体会到身体和人格因为国家的软弱而遭到欺凌后,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前赴后继,只为剪去脑后的辫子。为什么留日学生最后大多变成了革命的拥护者,为什么海外华侨会不惜捐出毕生积蓄,只为一个远不可及的承诺,一个改变国家和自身命运的梦想。

    现在,浑身的疼痛让刘继业领悟。

    一个月后,刘继业便加入了青年会。
………………………………

第21章 拿破仑或华盛顿?

    对于刘继业而言,与王东一起被暴民殴打完全改变了两人的人生行径。

    就在他加入青年会的同一个星期,王东就从法政速成班退学了,转而进入同文学校。

    一直以来王东都是三人中最为幼稚,最冲动的,但是经此变故他瞬间成熟起来,绝大部分时间都在一个人思考。所以刘继业知道他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退学,并没有阻止他。

    临走前,王东对刘继业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文鹿,我想明白了,法律学的再精通,但是国家不振作、国家不**也是无用……革命是拯救中国的唯一方法,但光靠个人革命是行不通的!我要去学西方哲理、学习革命之主义,发动国民,让四万万汉人觉醒,一起来推翻头顶上这个腐朽朝廷!!脑后的猪尾巴,我是一天也不想再留着了!!!”

    王东所言,又何尝不是刘继业的心声?原本对立宪还抱有希望,觉得与其暴力革命,和平立宪更符合中国的现状,觉得清朝朝廷在经历了无数屈辱后领导者应当会觉悟。在与赵毓声、王东、蒋方震等热血青年的交往中,渐渐受其民族主义思想所感染,到达日本后面临各种歧视更是越来越不满脑后的这根辫子,到最后遭受巨大耻辱,都是因为脑后的象征着耻辱的猪尾巴。

    这叫他如何不憎恨辫子所代表的,那个腐朽的朝廷?

    况且原本受后世教育和宣传影响就对革命党人抱有一定程度上的好感,加入他们并无心理上的障碍。

    至于成为一个革命者所带来的危险,刘继业决定凡事小心行事、没有把握绝不会贸然起义,不给人以把柄。只不过既然下决心投入革命,就必须努力成为领导者。刘继业深知哪怕同为革命者,在利益和权柄面前也不会有多少人性存留下来,既想要革命又要成功还不能被人利用最后做个冤鬼,这就需要他好好筹划一番……

    不过此时此刻只是1903年,连同盟会都还未成立,留日中国学生人数还不到一千人;稍加打听后更发现黄兴、宋教仁等后世鼎鼎有名的革命家此刻都名声未显……如此,为何自己不可取而代之?

    某种程度上,驱使少年成为革命者的理由除了耻辱、民族主义、复兴中华这些正大光明的目标之外,内心深处未尝不是因为一个名为野心的种子开始发芽。

    ####################################################################

    半个月后,【江苏】刊物第三期社论首页,一篇由笔名‘愤怒青年’所写;标题为‘中国革命所需拿破仑还是华盛顿?’的社论一经发表,便造成轰动。

    ‘笔者有一浙江友人,同为革命同志。一日笔者问彼此问题,沉思良久后答曰:拿氏虽然立下不世之功,然其称帝独裁一事又毁去其半生名誉,可谓褒贬参半之人吧……反观华盛顿,身为大陆军总司令领导**战争,为一国开国之父,然其以功成为美国第一任大总统后,却功成名就便自行隐退。其人格之高尚,远非拿氏可比。以此来看,中国当需要华盛顿。’

    ‘笔者认为,此言虽善,但有空想主义之嫌也。何解?因美之**战争,与法之**战争背景不同、敌人不同,环境不同,无法一概而论之。我中国革命所需要借鉴学习者,法国革命亦或是美国革命?在笔者看来,以中国之大环境实与法国大革命之环境最为相似也。’

    ‘美国革命时敌人仅英吉利一国,然彼**之十三州于开战之时依然恪守民主、言论自由、个人主义,使反对革命**之保皇者得以在大陆议会之中散步失败主义、保守主义、地区主义言论,严重影响中央政府之行政效率,扰乱民众思想。此外由于**之十三州信奉个人主义,加上其于革命**之目的都不一致,彼此扯皮、内讧延误战机,内中更有保皇党如伽罗维阻挠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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