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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教主难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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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黎浅浅要请佃户进到家里来,刚好解了严家表弟的燃眉之急,自然也解了谢家的难处。
因此谢家小婶今儿一早要过来时,几个嫂子便忙着让她带东西过来给黎浅浅,所以她才会来迟了。
“浅浅可饿了?你等一会儿,婶子这就弄饭给你吃。”
“谢谢婶子。”
“乖。”牵着黎浅浅进院子,谢家小婶顺手把院门关上,带着浅浅进厨房去弄吃食。
谢家小婶动作很麻利,边做事边跟浅浅说起村里的事,当黎浅浅听到姚家大娘产子的事,不禁瞪大了眼,不是吧?这么巧?昨天她拚命鼓吹村长太太回家去,全是因为自来到这个世界后,身边就没缺过人,这让前世科技宅的她非常非常的难过。
她写程序的时候是六亲不认的,整天关在工作室里头不理人,让她对着这些婆婆妈妈卖乖简直就是要命了!虽然现在的她是黎浅浅,不再是莫清澄了,但偶尔还是想要透个气,不要有人时刻跟在身边。
所以昨天看到了机会,她便果断出手,倒是没想到自己嘴这么灵啊!“姚大娘还好吧?”
“好,幸好村长太太在,及时找了柯老太太去给她接生。”谢家小婶看了坐在桌边吃饭的黎浅浅,细节还是别说了,省得吓着孩子。
黎浅浅见她收了声,抬头看她一眼,就见谢家小婶已转身出屋,吃完了最后一口粥,滑下椅子把碗拿去泡水,然后就跟着出厨房。
谢家小婶是去屋里把鸡鸭放出来,昨晚因下雪,屋里烧了地龙,才把它们放屋里,现在放晴了,自然就把它们挪回窝去。
小奶狗跟在黎浅浅身边跑前跑后的,谢家小婶料理好鸡鸭,回到屋里,看到床上搁着的小窝,心想会怕小奶狗冻着,把它带在床上睡,应该也会待严表弟一家很好吧?
黎浅浅不知她在想什么,见她在发呆,便自个儿从堂屋后的库房拖了个大大的竹箩筐来,“婶子,你可以帮我给小奶狗做个窝吗?”
“行啊!”谢家小婶便张罗起来,边还问浅浅,“你不给它起个名字吗?”
“福仔他们叫它旺财。”黎浅浅帮着把布条往箩筐里塞。
谢家小婶看她一眼,不禁抿嘴笑了,这孩子是不喜欢自家狗儿被人叫旺财吧?
“那它应吗?”
应啊?怎么不应!这呆狗,人家叫它什么都应。
“那你想叫它什么?”
“福星。”黎浅浅毫不迟疑的道,谢家小婶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小奶狗汪的应了声。
谢家小婶拍拍小奶狗,“你喜欢叫旺财,还是福星啊?”
汪汪汪!小奶狗兴奋的直摇尾巴,好像在说都喜欢。
黎浅浅无奈的摊手,“看,叫它什么都应吧!”
“这是你养的狗,自然是听你的,你想它叫福星,它就叫福星,久了之后,自然就成了它的名。”
小奶狗似附和的又叫了两声,黎浅浅拍拍它,问起严家的事情来。“他们的丧事准备得如何了?”
谢家小婶叹了口气,“村长昨儿和我公爹他们去岭东村了,还没回来呢!”对于严家办丧事那些细节,她并没有详说,就怕勾起黎浅浅思母,毕竟黎大嫂才走没多久。
岭东村这次受难不轻,只是具体原因为何,并不清楚,严家并不算是最大的受灾户,还有人全家无人幸免的,他们的丧事便由村里人和族人们出面打理,严家则因还有严家么儿一家在,所以这担子就落到他一家身上。
谢家小婶陪着黎浅浅,不过时不时走神,看得出来是在担心严家的事,黎浅浅也不打扰她,静静的坐在一旁和福星玩,也不知小奶狗到底知不知道这是它的名字,反正黎浅浅一叫,它就乐呵的应声。
一人一狗倒也玩得不亦乐乎。
谢家小婶偶尔看她们一眼,心里不禁道,孩子就是天真不知愁啊!
却不晓得,黎浅浅边玩边烦恼着,看看自个儿这小胳臂小手,要到什么时候才长大,不用时时被人陪着呢?
此时城东一处清静的宅子里,一名身着玄色劲装,年约三十的男子,提着食盒往宅院的正房来,来到门口轻敲房门,里头悄然无声,他轻推开门入内。
“教主,早饭来了。”
“放着。”床上盘腿而坐的俊美男子闭着眼道。
玄衣男子应诺,把食盒放到窗下的方桌上。
等了好一会儿,被称为教主的男子方收功起身,只见他转身入净房,好一会儿才换了身雪青长袍出来,走到桌前修长的手指翻开食盒,随即皱起眉头,嫌弃的撇下嘴。“又是这些。”
玄衣男子有些尴尬道,“卑职就只会这些,您又不许去外头买,也只能委屈您了。”
“哼!”教主在桌前坐下,玄衣男子忙上前把食盒里的白粥和一碟炒蛋端出来,粥还有些夹生,炒蛋呢?嗯,黑乎乎的一团还带焦味,吃得教主脸色越来越黑。
玄衣男子见着,不禁瑟缩了下,“要不,晚些,卑职去请个厨娘来?”
“不必了!”教主没好气的哼道,“不是说人就住在岭南村那小院里头,怎么我没看到人?”
玄衣男子也不懂,“柳二回报,表姑娘确实是住在岭南村里,会不会是您找错了地方?”试探的问道。
教主顿了下,转头瞪他,“我会找错地方?”
呃,要不怎么解释您找不到人呢?
………………………………
第六章 寻人
近午时,谢家的几个小哥儿一起上门来,谢家小婶看到他们来,不禁要问,村长他们可回来了。
“没呢!小婶,我娘说路上大概不好走,兴许要等到明天才能回来。”带头的少年回道,他低下头和黎浅浅打招呼,跟他来的几个少年已经和福星玩开了。
他转头喝斥了一下,几个少年才乖乖走回来,和黎浅浅见了礼,然后才把背在身上的包袱解下。
里头是家里让他们带过来,有两件给小姑娘的新衣,还有糖饴,这可不是给浅浅吃的,而是要祭灶用的,另外还有几块用米磨成粉,做的小点心,做点心的人别具巧思,将小点心做成花的形状,大概是藉此讨好黎浅浅。
要不南一般农家,就算有闲有钱做点心,也不会在意外形的好看与否。
谢家小婶看到那些小点心,再看那两件新衣,便明白妯娌们的想法,当下也不说破,而是带着黎浅浅回房去试新衣。
黎浅浅前世贵为财团千金,试穿新衣这种活动,在六岁之前还有点兴奋,因为那时她妈还在,最爱打扮女儿了,母女两最热衷百货公司试穿当季新款的衣服,虽然可以请人送到府试穿,可在自家和在百货公司的感觉可是截然不同的。
后来父母意外身亡后,就再没人带她玩这个游戏了。
莫清远那时是半大少年,忙于课业之余,还要应付祖父各项要求,时不时还要应付叔婶们,对不到十岁的妹妹再关心,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却不想,来到异世之后,不只要再次试起新衣,还要表现出一个五岁小女孩对新衣的热切和兴奋,简而言之一句话,要对着大人卖萌!
黎浅浅暗翻白眼,面上却要露出欣喜来,谢家拿来的新衣出乎她的意料,本以为是谢家的女孩们穿不下的旧衣,不曾想倒是全新缝制的,上头的绣花略粗糙,不过手工倒是很扎实,看得出来制作的很用心。
谢家小婶看着那两件新衣,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没想到两个嫂子会把给女儿们的新衣拿来送给黎浅浅。
站在床上伸开小手,让谢家小婶给她套上件水红底掐雪青细牙小袄,当然,小袄做得很宽松,几乎可以塞进两个她,而且很长,几乎要拖地了,看得出来这件小袄是做给至少十岁出头的小姑娘穿的,另一件天青底绣粉梅小袄稍微好一点,不过也是很大一件。
黎浅浅试穿后,高高兴兴的跟谢家小婶道谢,并将衣服还给她。
“浅浅这是不喜欢吗?”
“喜欢啊!只是,我娘才走,村长太太说,我得守三年的孝。”黎浅浅面露遗憾的摸着衣服,“还是让谢家姐姐们穿着过新年吧!”
唉呀!怎么就忘了黎大嫂去世,浅浅得守孝哪!
谢家小婶有点小尴尬,黎浅浅朝她笑了下,便爬下床穿上鞋出去找福星玩了。
村长太太歇足了起身,用过饭后,就带着小儿子往黎家小院来,她是来接替谢家小婶的,谢家小婶看到她来,便问,“村长和我公爹可回来了?”
“还没呢!不过差了人回来,说严家的屋子和田地都找着买主了,等他们去城里办好手续,就会先把你严表弟一家子先带回来。”
严家的宅子肯定卖不到什么好价钱,能脱手换点现银回来,就不错了,至于田地,幸好没有被地龙殃及,只是价钱肯定也不会高到那里去,严树德等着钱用,能换一点是一点。
然而宅子田地全都脱手后,他们立即面临到无家可归的窘境,严树德的腿伤要养,他的妻子要安胎,因此谢老太爷便决定,由他带着儿子出面处理妹妹一家的后事,外甥一家既然要到黎家做佃农,那就先把他们送过来,把他们安置好,他也才能安心处理妹妹的后事。
谢家小婶听了总算安了心,不过想到适才的事,她嗫呶着跟村长太太说起,村长太太闻言心里有些不喜,但面上没有露出来,只探头看了院子里抱着福星坐在廊下的黎浅浅一眼,便将话岔开去。
谢家几个男孩之前已把院子里的积雪清掉,现在正和村长家的小儿子一起玩追逐游戏。
黎浅浅怀里的小奶狗看着不时吠叫两声,看它的样子,大概很想下去跟那些男孩子们一起玩,不过小主人抱着它,给它顺毛,它又觉得好舒服,舒服得不想动啊!还好想睡觉~可是它又想玩!
因此小家伙一下子躁动不已,一下又昏昏欲睡,然后又突然惊醒,如此重复循环,看得黎浅浅直想笑,看着院子里的男孩们追来追去,其实她也很困惑,这有什么好玩的啊?不懂。
耳边传来村长太太和谢家小婶的谈话,她发现原主的五感很强,隔着那么老远的谈话声,只要她静下心来,就能听得清清楚楚,丝毫不会被那些男孩们的叫闹声所干扰。
不久谢家小婶便带着侄儿们告辞,下晌时,轮到晚间来陪她的村东黄家大嫂带着自己的小孩过来了,跟村长太太聊了一会儿,就换村长太太带儿子回家,黄家大嫂和善寡言,她的一双儿女比黎浅浅大一些,黄春花一来就带着黎浅浅玩翻花绳,她哥哥则是在厨房,帮他娘打下手。
要是黎浅浅自个儿能做主,她肯定是不愿这些人来陪她的,麻烦人家又欠人情,只是谁让她小呢?不过再过几天,等严树德一家来了,也就不用这些人来家里陪着她了。
可是,这严家人好不好相处呢?
躺在床上被黄春花拍得昏昏欲睡的黎浅浅,有点烦恼的想着。
同一时间,之前曾造访黎家小院的不速之客,领着玄衣男子再度来到岭南村,主仆二人轻飘飘的落在岭南村附近山坡的林中,往下俯瞰整个岭南村。
“刘二的信呢?”
玄衣男子连忙取出火折子燃起来,然后掏出刘二的信,刘二的信上并没有写太多字,反倒是画了一张岭南村的地形图,黎家小院还被特地标示出来。
“您那天确定是找到地方了?”不怪玄衣男子要再三询问,谁让他家教主在荒山野岭不会迷路,反倒是在城镇里会迷路呢?
玄衣男子百思不得其解,教主大人自己倒是很坦然,荒山野岭中,夜晚只要有星星,他就能辨别方向,白天靠太阳,也能轻松辨别出自己要走的方向,可是在城里,镇上,那一条条长得一样的巷道,转个几圈就能转晕人,要是夜晚也还好,飞腾上屋靠着天上的星星,他勉强也能辨别方向,就是白天比较麻烦。
因此,他能确定自个儿上次绝对没找错地方,但为何他要找的人不在呢?
“教主,不如等天亮后,咱们进村去打听打听?”
教主瞟他一眼,很任性的转身就走,玄衣男子只得苦哈哈的跟在身后,临走前又转头看了岭南村一眼。
隔天一早,村长和谢家老太爷便带着严树德一家四口回来了,村长太太忙带着村里的婆婆妈妈们帮忙安置,严树德因有伤在身,村长便带着黎浅浅去看他,他看到黎浅浅时,忙要翻身下来行礼,黎浅浅忙退后一步,像似被他的动作吓到了,村长和谢老太爷连忙开口制止他。
“舅舅,我们一家多亏了小姐出手相帮,怎能不谢?”
“阿德啊!你身上有伤在,你这伤要养不好,日后怎么为小姐效力?”
甥舅两一个要表忠心和感激之情,另一个则以养好身体方能好好表现为题,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没完,村长对此很是无语,不过严树德身上带着伤,其妻又有喜,一双儿女半大不小的,真要说做事,还真干不了啥事,挺多就是能陪着黎浅浅住,多的他们家现在也干不了。
说起来是严家四口占了黎浅浅的便宜呢!他和谢老太爷这是倚老欺负了人家小丫头咧!
因此村长有些心虚的看了身边的黎浅浅一眼,见她一副动容的模样,总算稍稍安了心。
却不知,黎浅浅前世看多了叔婶们和堂兄姐们演戏,谢老太爷和严树德甥舅两的表演和他们比起来,简直就是破绽百出啊!一点敬业精神都没有,说的恳切呜咽,却是半滴泪水都欠奉,差评!
不过看在他们演得很卖力的份上,还是表现很感动好了!
村长看她眼泛泪光,觉得小丫头太好哄了,心底又微微不安。
村长太太那边安置好动了胎气,需要安胎的严婶子,打发严家一双儿女去归置他们的行李后,匆匆赶过来就看到这一幕,听到谢老太爷甥舅的对话,心里不耐的撇了下嘴,心道,哄谁哪!嘴上说的好听没有用,做事牢靠忠心才重要。
此时村里来个小伙子,道是来找人的,只是这村里没有他要找的人,小伙子有些颓丧,一旁的老人看着不忍,便指点他到黎家小院来找村长。
“村长常往四乡八邻走,说不定他认得你要找的人。”
“谢谢老丈。”小伙子满是感激,跟着老人往黎家小院走,边走老人家边道,“你算运气好,要是早来一天,村长没回来,你想找人可就没这么方便了。”
“村长不是都在村里的吗?”
老人便把村长这两日忙活的事说给小伙子听,当小伙子听到因为黎大嫂过世,唯一的女儿被嫡母扔下,差点被冻死的事时,眼睛睁得老大,天哪!怎么会死了?当初他来探查时,那位表姑娘还活得好好的啊!怎么才隔了几个月,人就死啦?而且她留下的女儿也差点冻死,小伙子面上笑着心里可愁死了!回去可怎么跟教主交代啊!
………………………………
第七章 斯人已逝
村民忠厚朴实又热心,老大爷领着小伙子来到黎家小院,替他跟村长说了,村长听着挠了挠头,看着小伙子道,“小伙子啊!你要找的这人怕是不住在这附近啊!”
“是,是吗?”小伙子刘二闻言苦笑,当然是找不到嘛!因为他要找的人是自己杜撰出来的,真能找到才有鬼咧!
只是教主要找的那个人,真的不在了吗?他故做颓丧之状,在院子里随意坐了下来,村长几个见状,知小伙子找不到人遭到打击了,也不吵他,径自说自家事。
送刘二过来的老大爷拍拍他的肩头,以示安慰后,便走到一旁和坐在廊下抱着小狗的黎浅浅说话。
黎浅浅对老大爷不陌生,这些天老大爷天天都会来转一转,她家的鸡崽鸭崽就是他给的,老大爷很自然问她,喂养鸡鸭有没有问题啊!
黎浅浅有点忧伤,人家从前连宠物都没养过,第一次喂鸡就让小鸡给啄了,小鸡嘴尖啄一下就刺一下,可是鸭子,哼哼,欺负人啦!麻麻这里好可怕,我要回家。
老大爷看她扁着小嘴亮出被鸡鸭啄伤的小手,不禁笑了,“乖乖,等它们和你熟了,就不要咬你了。”
最好是啦!黎浅浅腹诽,老大爷笑弯了眼,拍拍她的头,“你娘在的时候,都没让你去喂鸡鸭?”
黎浅浅想了下,原主的记忆里没做过这事,便老实的摇摇头,老大爷忽地想起,黎家小院自从城里那一位夫人来了后,就没养过鸡鸭,听说是嫌吵嫌臭。
“会好的,你那嫡母既然回城里去了,应该就不会再回来住了吧?”老大爷也不怎么确定。
黎浅浅点点头,跟老大爷挥挥手道别,老大爷又同刘二说了几句话便走了,村长安置好严家一家四口就和谢老太爷一起告辞,谢老太爷还要赶去岭东村,他妹子一家的后事还等着他发落呢!
村长太太和谢家几个妯娌一起来帮严家人安顿下来,此时忙得差不多了,谢家大嫂就同村长太太谈起日后的安排来。
“这煮饭洗衣的活,就先由我们妯娌轮流过来帮忙,带着仑月做,等她娘胎相稳了,便让她娘带着她做,至于那些粗活,就让仑峰跟着他舅舅几个先做着,等树德的伤好了,再让他带着仑峰做。”谢大嫂顿了下,笑意加深,“如此也就不用劳烦大伙儿了。”
村长太太听着点了点头,顶梁柱倒下了,小辈就得扛起来,让他们住在黎家小院,可不是白住的,浅浅的吃穿都得他们帮忙打理,两个大人眼下做不得,两个孩子不会,就由谢家人来带着做。
“行,只是要劳烦你们一家子了。”
“那儿的话,树德他们一家能住在这,还得感谢村长想得周到。”
倒是把浅浅给撇开了,村长太太轻笑了下,“浅浅年纪小,我们两口子为她设想周到,也是应该的。”
谢大嫂含笑点头不再多言,留下最小的弟媳,便同其他人回家去,严仑峰跟在他小表舅身后去喂鸡鸭,又去柴房抱了劈好的柴进厨房,严仑月跟着谢家小婶进厨房做饭,村长太太见一切井然有序,带着浅浅去看严嫂子,严嫂子气色并不怎么好,看到浅浅过来,忙笑着招呼她们坐。
闲话几句后,村长太太便带浅浅出来,“他们是你家请来的佃户,要是他们待你不好,就跟我说,知道不?”村长太太委实不怎么放心,拉着浅浅殷殷交代着。
“嗯。”黎浅浅重重点头,村长太太又道,“每天我都会过来转转,你要有什么事,可得跟我说啊!”
“好。”黎浅浅大声应道,村长太太牵着她的手走向院门,忽地想到什么似转回身,那个来找人的小伙子竟然还坐在那里不动,村长太太松开浅浅的手,大步走过去。
“小伙子,你找不到要找的人,可也不能就这样赖在人家这里啊!”
“啊,是是是,我这就走,这就走。”刘二急忙跳起来,边说边往外头跑,村长太太还有话要说,完全没想到这小伙子会跑得那么快,等她追到院门外,早已不见人影。
“浅浅啊!你说是不是村长伯母吓到他了?”
黎浅浅抿嘴直笑,村长太太想了想也觉好笑,本来她是想问问,那小伙子需不需要找个地方休息一晚,明儿再走的,结果她话还没说呢!就先把人吓跑了!真是,当她是啥啦?啧!
看着村长太太走远,黎浅浅转身要回去时,眼角忽地一闪,她飞快转头过去,就看到方才那个小哥就在黎家小院外头的一株老榕树上,树冠上还有之前下的雪,他一身褐色短打在树影间,倒也不显得突出。
奇怪,那自己怎么会看到他的?黎浅浅好生不解,见那小哥儿望着村长太太走远,并未察觉自己发现他,黎浅浅当下果断转身回家,还不忘把门关上,还上了栓子,完成一连串动作后,她有点小得意的拍手转身,呃!
“浅浅这习惯好,只是,小婶还有小叔要回去了,一会儿还得麻烦你锁门。”谢家小婶柔声道,站在她身后的谢家小叔笑着直点头,严仑月兄妹则是紧抿着嘴忍笑,就怕笑出来,方才还得意洋洋的小女娃会窘得当场哭出来。
重新打开院门,送走谢家小叔夫妻,严仑峰帮着关门上锁,严仑月已经牵着黎浅浅回去洗漱。
黎家小院朴实无华,但对他们来说,却像一处安稳的避风港,让他们一直悬的心,总算安了下来。
兄妹两一直过得很平顺,但亲人们的骤逝,让他们惊觉生命的脆弱,紧接着父亲出事,母亲也跟着昏倒,就像他们的天一下子塌下来了,自那时起,他们就害怕父母也会和其他人一样突然离世。
父亲的差事丢了,母亲有了身孕,亲人们的后事要办,钱从那儿来?原以为要搬回老家去住,谁知因为没钱,所以要把老宅和田地全卖了换钱,好给亲人们办后事。
那,他们一家何去何从?
大人们在商讨事情时,总是说他们小不懂事,不让他们知道,他们也不知怎么跟父母说,只是日复一日的消瘦下来。
直到来了岭南村住进黎家小院,他们总算有住处了。
兄妹两知道,这小院是黎浅浅的家,爹和娘现在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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