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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过去来恋爱-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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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起头,看见薄复彰的眼泪。

    这令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或许是在做梦。

    薄复彰怎么会流泪呢?对方想必到了快死的地步,也是不会流泪的吧?

    她再想要定睛看的时候,薄复彰已经垂下头,然后一下子将额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我真愚蠢。”她说,“沛奕然说的对,我是世界上最自以为是的人。”

    肩膀上沉甸甸的,对方偏高的体温透过湿漉漉的衣服传到了她的肌肤之上,毛茸茸的发丝扫在她的下巴,她忍不住抬手抱住薄复彰的脑袋,像是抚慰一个孩子般将发丝从头到尾轻轻扫过。

    她觉得对方或许需要她这样做。

    下一秒,薄复彰抱着俞益茹,然后站了起来。

    对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眼泪,俞益茹想着或许刚才就真的是幻觉。

    她环着薄复彰的脖子,才发现旁边的玻璃罩已经倒了下去,同时,关鸠也早就不在这里了。

    她们身处一个地下室,俞益茹被抱出去以后,才发现这里就在关鸠家附近,这时天是漆黑的,也不知道具体是哪个时间点,沛奕然就在外面,看见薄复彰,倒也不意外,只是惊讶地看着俞益茹,说:“我听说情况艰险,你居然没什么事啊。”

    俞益茹:“……”这话说的,到底是关心她还是诅咒她?

    进了车子之后,换薄复彰开车,沛奕然则是和俞益茹一起坐在后座,给俞益茹打了一针,并且倒了些不知加了什么药剂的热水给她喝。

    俞益茹喝了之后,顿时觉得浑身都暖了起来,边用毛巾擦着身体,边有些昏昏欲睡。

    她虽想着不洗个澡再睡觉可能会生病,但是控制不了生理上的疲倦,正想放松地睡下去的时候,车突然停了下来,薄复彰说:“先在这儿洗个澡吧。”

    俞益茹往车窗外一看,发现这地方眼熟极了。

    虽然门口未分类的垃圾桶变成了分类的那一种,角落里的青苔也经过了清理,但是猫还是眼熟的那几只,老旧的水泥也仍然是熟悉的味道,俞益茹记忆力向来不错,分明记得这就是当初她想要从薄复彰家里搬走的时候,想来租的那一套房子所在的地方。

    现在看来路应该已经修好了,所以可以直接将车开到楼下。

    她心中有了种预感,便看着薄复彰抱着自己走到了六楼,然后让沛奕然打开了602的大门。

    俞益茹:“……”

    回想一下当初发生了什么吧。

    薄复彰害自己迟到,又不把睡着的她叫醒,导致她再次醒来给房东打电话的时候,房东告诉她房子已经租出去了。

    那个时候,薄复彰是怎么说的来着?

    当她把车停在小区门口就是不进去也不把她叫醒,然后在她醒来质问的时候,她是怎么说的来着?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城市的角落洗涤一下心灵。”

    俞益茹向薄复彰投去审视的目光。

    薄复彰恍若未觉,自然而然地把俞益茹抱进去,说:“先洗个澡吧,这里有一些我的衣服,你可以穿穿看。”

    沛奕然帮她们开了灯,便说:“那我先走了,复戎在家里该烦死了。”

    薄复彰随意摆了摆手,并没有去对沛奕然的离开有任何留恋。

    俞益茹看着沛奕然离开,便盯着薄复彰不说话,想看看薄复彰会说出些什么,没想到薄复彰什么都没有说,只先让她坐在椅子上,表示自己先去放热水。

    俞益茹身上的水大半被毛巾吸干,并不觉得太冷了,薄复彰进了浴室,她独自环顾着这个房间里嫩黄色的墙漆,看着幽黄的灯光将一切照的朦朦胧胧,突然想起第一次来的时候从薄复彰那里听到了关于对面火灾一家全死尸体无影无踪的恐怖故事。

    虽然她现在也知道这多半是薄复彰编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身心脆弱,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便不敢独自坐在客厅里,站起来在浴室门口问:“好了没有啊。”

    这么问着,她自觉只是在放水的话也没有什么,就直接把浴室的门打开了。

    热气氤氲之中,她看见站在水柱之下的薄复彰。

    她站在浴缸之中,开着花洒令水流淋头而下。

    衣服虽然还穿在身上,却因为完全被水淋湿而紧紧贴在了皮肤之上,透出了隐隐的肉色。

    而袅袅上升的水汽令一切朦朦胧胧若隐若现,像是某种只处在脑海中的幻觉,令人目眩神迷。

    俞益茹觉得自己应该后退出门,但是不知为何,脚步却反而往前了一步。

    她说:“你在做什么。”并非带着疑问的语气,反而是像是有所图一般,低媚嘶哑。

    薄复彰跨过浴缸的边缘,大步地走了过来。

    水珠从身上滑落,在一片迷蒙的水汽之中,湿透的衣衫失去了它原本存在的意义,白皙的闪着水光的肌理,像是带着珠光的绸缎一般,虽未触及,也已经在脑海中想象出它的触感,俞益茹喉头微痒,她知道自己有什么想做,却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

    只是在潮湿的水汽之中,那个人终于走到近处,低下头来。

    于是唇齿交缠之间,所有恐慌抑郁,都慢慢平息消散,融化在浸满爱意的蜜糖之中,化作甜蜜的暖流和瘙痒的躁动。

    ……

    俞益茹人生中知道的第一个套路理论,叫做吊桥效应。

    在吊桥上,由于危险的情境,人们会不自觉地心跳加快,由这种情境引起的心跳加快会被误解为对方使自己心动,才产生的生理反应,故而对对方滋生出爱情的情愫。

    俞益茹第一次知道的时候,恍然大悟,然后就想,以后一定要避免掉这种情况。

    后来她有知道了很多套路,但是这个记得最牢,实践的次数也最少。

    大概是因为她很少做挑战自我的运动,也很少碰到危险的情况。

    当然,很少碰到危险的情况这一点在碰到薄复彰之后就完全改变了。

    到今天,她起码已经碰到了两次危险的状况,第一次直接昏迷,这次则是吓到半死到连心跳加快的感觉都来不及产生。

    可是,或许这种心跳加快的感觉滞后了?

    半梦半醒的时候,俞益茹这样想着。

    不然,为什么自己居然没有控制住,完全被荷尔蒙的冲动控制了呢?

    她睁开眼睛,因为口有点渴,想要起床倒点水喝,却因为腰酸背痛,只翻个下身然后呻/吟了一下。

    ——为什么……事后感觉那么差啊……

    比起思考人生,这个时候,她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薄复彰的技术,好像有点……差啊……

    这么想着的时候,她看见薄复彰的脑袋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对方长发松散,正在床头披头散发地看着她,一双桃花眼像是盛满了一汪秋水,眼波闪动,似含笑意。

    她靠近俞益茹,将头枕在俞益茹边上,声音低沉醇厚如美酒一般:“你怎么了。”

    俞益茹听着这声音,顿时忘记了心里的抱怨,说:“有点渴。”

    薄复彰眨着眼看了看俞益茹才嘴唇,似乎想了什么,最后却还是乖乖站起来,很快倒了杯温水过来。

    俞益茹喝了几口水,见薄复彰仍在边上看着自己,觉得不好意思,便小声道:“你干嘛。”

    这话说出来,才发现有点羞涩过头,有些不自然,于是她清了清嗓子,想要提高声音,薄复彰却凑过来,亲了一下她的嘴唇。

    她顿时哑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看着薄复彰,薄复彰也看着她。

    那目光是熟悉而陌生的充满眷顾与柔情的目光。

    熟悉在于,从过去开始薄复彰就经常在脸上带着类似的神色,陌生则是,这一回这神情看起来无比的专一。

    俞益茹问:“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么?”

    这话问出来以后,她在想,对于薄复彰来说,这话可能还是太婉转了。

    万一对方给出个“我们一直在一起啊”之类的回答,该怎么办才好?

    然而这时,薄复彰已经回答了。

    她说:“我已经知道了,虽然我很想跟你在一起,但是还要征得你的同意,对吧?”

    俞益茹有些呆愣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她是头一次听到有人把表白形容成征得同意,但是仔细想想,确实是这么个意思。

    薄复彰便说:“我已经做好准备了,走吧,我们回家。”


………………………………

84 83

    薄复彰这么说完之后……俞益茹在床上赖了一天。

    实在是累到起不来的程度,就算是让薄复彰抱着或者背着也不太愿意,俞益茹在床上抱着被子,哼哼唧唧不想起来,自然也不能强迫,更何况她还有这相当正直的理由。

    “你的衣服根本不合身啊,我需要合身的衣服。”

    她现在穿着薄复彰放在这儿的衬衫,袖子可以包住整只手掌,下摆一直拖到了膝盖上,更令俞益茹难以释怀的是胸前空落落一片,展示着她和薄复彰在某一方面的差距。

    她想起昨天晚上的触感和温度,便想到现在这些也都属于自己,才稍稍宽慰了一些。

    俞益茹拿出这样的接口,薄复彰自然立刻表示她回去帮忙把衣服拿来,这时俞益茹却又会一脸泫然欲泣地做出一副“什么你居然要离开你居然要留我一个人?”的表情,令薄复彰进退维谷。

    于是最后只好又拜托沛奕然在下班后买件适合的衣服过来,如此在俞益茹再次换好衣服表现出一个手脚健全的人类该有的样子的时候,有一个夜晚到来了。

    出发之前,俞益茹边收拾东西,边故意问:“所以,家里是多了什么东西么?”

    薄复彰一脸自豪地点头:“对对,我准备了很久。”

    俞益茹便说:“你哪来的时间准备很久?”

    “之前,还有你被抓走的时候啊。”

    俞益茹嘴角一抽:“所以我被抓走的时候,你就一点都不着急么?”

    薄复彰面带自信的微笑看着俞益茹:“我当然会确定你没事。”

    俞益茹翻了个白眼:“那你不是还是注射了三支麻醉剂。”

    薄复彰深深看着俞益茹:“其实我做这件事,你很感动吧。”

    俞益茹涨红了脸。

    她确实很感动,这么说也只是嘴硬,但是这种事情被揭露出来,不就一点都不感动了么?

    俞益茹气的牙痒痒,抓起薄复彰的手想狠狠咬一口,牙齿接触到手掌的时候却又舍不得,结果刚一放松,薄复彰便语带暧昧地说了一句:“你为什么舔我的手,想要么?”

    俞益茹心中所有的感动顿时烟消云散,狠狠咬了下去。

    果然不是错觉啊,薄复彰简直越来越浪啊。

    虽然越来越浪,却也越来越喜欢,俞益茹气呼呼地上车,到了半路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偏着头情不自禁地看着薄复彰的脸。

    她虽然忍着不说,却也很想知道薄复彰到底准备了一个怎么样的表白,是宏大的?浪漫的?还是令人激动的?

    但是她不问这方面的具体事宜,因为她想要等着她这期待了许久的惊喜。

    车子驶入熟悉的小区,去年冬天来到这里的时候,一边的行道树还是稀稀拉拉的叶子,土地上也结着白霜,如今却是一副枝繁叶茂郁郁葱葱的春日景象,空气中有一种带着暖意的草木清香。

    月朗星稀,这夜色没有上次印象中的清冷,反而是一种暖融融的生机盎然。

    俞益茹打开车门下车,看见薄复彰已经插着上衣口袋从另外一边过来,她来到俞益茹的面前,然后弯下身,从口袋里抽出一条白色的丝巾。

    她抬起手用丝巾将俞益茹的眼睛蒙起来,然后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俞益茹下意识搂住薄复彰的脖子,因为眼前是一片漆黑,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了从薄复彰身上传来的温度和气味。

    身体悬空,随着薄复彰的脚步一下下震动,俞益茹将头埋进薄复彰颈边的发丝,数着一层一层的阶梯。

    ——一阶两阶三阶……我现在是靠在薄复彰的胸上么?她的胸好有弹性……我数到几阶来着?算了重新数……一阶两阶三阶……

    俞益茹一遍胡思乱想一遍数着阶梯,结果到最后也只数到八阶,而薄复彰已经停下了脚步。

    她将俞益茹放下来,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带你打开这扇门的时候么?”

    俞益茹点了点头,她当然记得,那个时候她还以为薄复彰是个失足少女,等着她来解救呢。

    薄复彰继续说:“我那时就想,你应该是那种,希望事情按照自己的想法发展,但是真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发展了,又觉得别人是个蠢货的人吧?”

    俞益茹刚想反驳,仔细想想竟然一时哑然,不知道能反驳些什么。

    讲真,她好像真的是这样的人。

    于是她吓了一跳,暗想:薄复彰怎么可能在第一眼就看穿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连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都迷迷糊糊。

    “你一定在想,我是怎么知道你是个这样的人的,不过你肯定想不通的,因为我也是最近才想通……”

    “那大概是因为,很多年里,我一直都在想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话音刚落,俞益茹听见门被打开的响动,然后眼前虽然还看不见东西,还是多了一片白茫茫的光芒。

    虽然俞益茹很想继续保有神秘性,但是作为一个身经众多表白的人,她还是在第一时间猜到,好像是LED灯。

    想必她摘下眼罩后,会看见一片灯海。

    加入真的是这样,薄复彰倒是真的花了些心思,呆会儿自己一定要认认真真地做出惊叹的表情。

    做出这样的决定之后,眼罩被轻轻摘开,俞益茹睁开了眼睛。

    曾经在第一次进入房间时把俞益茹惊了一下的麻绳又挂了上去,只是此时上面缠上了一盏又一盏闪烁着柔和白光的灯盏。

    这些灯盏并非俞益茹想象中的LED灯,而是一盏盏玉兰花般的灯管,缀着一颗又一颗的像是水晶的透明的石头——当然过去俞益茹会理所当然地觉得那应该是人造玻璃之类的,现在经过蓝宝石耳钉的事,她有点怀疑这些可能都是真的水晶。

    光线暗淡,布满了整个空旷的房间,在水晶的折射之中,像是一片迷幻的梦中的星空。

    俞益茹不自觉地走近,发现每一盏水晶灯的下面,都挂着一个夹子,夹子上则夹了一张纸片。

    俞益茹拿起来凑近灯光,发现这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她。

    俞益茹愣了一下,又去看其他的照片,发现这些照片里不仅有最近的她,甚至还有过去的她——高中时代初中时代,连刚进福利院的时候拍的证件照都在。

    薄复彰从身后轻轻环住俞益茹的腰:“我想知道你的一切,我搜集你的一切,在我不知道为什么的时候我就在做这些事情,现在我才知道原因。”

    “我知道你喜欢宝石,喜欢水晶,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喜欢苹果喜欢薯片,不喜欢太甜的甜点……”

    房间里又多出了一道光芒,在一边空白的墙面上,多了一个投影。

    上面按时间顺序放上一张张俞益茹从小到大的照片,每个阶段的照片旁边都有一串数字。

    俞益茹刚面露疑惑,薄复彰就立刻说:“那串数字是你那个时候主要所在的坐标,按经纬度写的。”

    照片放送到最后,漆黑的屏幕中出现一串手写的文字。

    ——“余生很长,请多多指教。”

    这行文字出现的时候,薄复彰走到俞益茹的面前,低着头令两人额头相抵,然后同样缓缓地说出了这句话。

    俞益茹眯起眼睛:“这句话……”

    薄复彰说:“这是你去年十一月十一日在微博转发的你最喜欢的情话——你的两千三百零九条微博中只有一条是关于这个的。”

    俞益茹:“……”

    俞益茹把薄复彰推开,深吸了一口气:“你知道我现在想说什么么?”

    薄复彰眨着眼睛:“你很感动?”

    俞益茹摇了摇头。

    薄复彰想了一下:“你不同意?”

    俞益茹还是摇头。

    薄复彰顿时又挂上委屈的表情:“我这样做的不好么?”

    俞益茹终于没绷住,露出了从刚才就已经忍不住的笑容,她无法抑制住微笑,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悸动和暖流,嘴上还是说:“所以说,我真的得说,你这是变态行径啊。”

    薄复彰本想反驳,突然想到什么,闭上嘴,低下了头。

    灯光暗淡,薄复彰长长的卷发垂落之后将她的面孔笼罩在阴影之中,俞益茹看不清薄复彰的表情,便想,自己这样说薄复彰精心准备的表白,她会不会有点伤心。

    这么一想,顿时不舍起来。

    不是舍不得表白,是舍不得让薄复彰伤心。

    她抬手撩开薄复彰的头发,同时说:“所以说,要不是我也喜欢你,我可真的要报警了。”

    她撩开绸缎般的乌发,和薄复彰四目相接。

    那目光之中,并没有想象中的伤感,而是一种灼热的火花。

    “你说你也喜欢我了。”薄复彰看着俞益茹。

    既然说了,自然也不会再收回,俞益茹不甘示弱:“那又怎么样。”

    薄复彰低下头,将嘴唇印在俞益茹的额头:“那么,你也接受我的表白了。”

    俞益茹心头滚烫,脑如浆糊,重复:“那又怎么样。”

    薄复彰的嘴唇慢慢下移,划过鼻梁来到了嘴唇:“那么,你是我的人了。”

    吐息喷洒在嘴唇上,带来一种仿佛要燃烧起来的感触。

    虽然前一天晚上似乎什么都做了,但实际上,因为脑子不太清醒,反而似乎没有今天的感受这般强烈。

    这样强烈的,仿佛贯通了脊柱一般的战栗。

    俞益茹不知道自己的脑袋是不是抽了筋:“你不是因为昨天做了那样的事,今天才表白的吧。”

    这话说出来之后,俞益茹意识到自己暴露了真实的内心,因为她平时一定不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因为要是在往常,她会掩饰自己的患得患失。

    她会理智地分析,这场表白并不是突如其来而是准备了很久,所以不可能是出于责任或者愧疚。

    但是她确实患得患失。

    这种患得患失从小到大伴随着她,以至于当她长到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可以完美地掩饰了。

    她紧紧捏紧了拳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惊慌失措些什么。

    而当这种惊慌上升到顶点的时候,俞益茹感受到自己的手被抓住了。

    手指被慢慢的有力的剥开,薄复彰纤细修长的手指一根根插/过她的指缝,然后食指紧扣。

    薄复彰没有嘲笑她,也没有提醒她她这样想的可笑。

    薄复彰低声地认真地说:“不是出于责任,我爱你,我一直爱你,只是我是个愚蠢的人,所以到今天才知道,我应该告诉你,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

    一句又一句的“我爱你”像雨点那样的打在俞益茹的耳朵里,俞益茹发觉自己莫名其妙的泪如雨下。

    “我也爱你。”她颤抖地说。

    然后,她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薄复彰咬住她的嘴唇,与她分享了带着涩味的自己的眼泪,和带着甘甜的柔软的唇舌。

    她想,她感受到这世界上最好的爱。

    来自于那个,与她相得益彰的人。


………………………………

85 水中花1

    进入六月以后,天气好像是被突然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让人热的无法忍受起来。

    光是从阴影处走入有阳光的地方,就觉得来到了一个被蒸笼笼罩的世界,更别提炽烈的阳光像是有形之物那样黏贴在身上,简直让人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融化。

    因此,俞益茹觉得自己可以理解,原本体温就比别人高的薄复彰在六月的大部分晴天都好像死狗一般趴在空调房的竹席上的状态。

    竹席被铺在地面上,大概占据了一半的房间,薄复彰在某个地方停留三十秒之后就打一下滚,从左边滚到右边,又从右边滚到左边,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地盘腿坐起来说:“我们去南极吧。”

    俞益茹坐在床上面对着电脑,当做没有听见薄复彰的话。

    难得的一个周末,俞益茹只想好好呆在房间里面轻松自在地刷着微博度过。

    薄复彰踩着席子走过来爬上了床,把俞益茹身前的电脑推到了一边:“南极如果太远的话,也可以去北极。”

    俞益茹眉角抽动:“从距离上来讲,这两个地方完全半斤八两好么。”

    薄复彰好像没有听见俞益茹的话,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亚麻背心,像是一条巨型犬一样贴近俞益茹,将俞益茹压在床上,用自己的脸和胸口摩挲着俞益茹,说:“呆不下去了,去旅行吧。”

    俞益茹双脸发烫,想将薄复彰推到一边,但是当手接触到薄复彰的皮肉的时候,又像是撒娇似的软了下来,只装模作样的哼唧道:“你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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