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宠田园,农女太子妃-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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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她第一次去李家屯找春妞的时候，有个妇人用三本书换了她两块窗帘。当时柳雅把三字经和千字文拿给小树儿看了，另一本是《诗集》但是写的并不怎么好，她就没有给小树儿。

　　　　如今想起来，那诗集上的字，和眼前这个左先生写的字倒是极像的。或者可以说，那也是左先生写的，只不过现在又过了好几年，先生写字的功底又有加深，所以字迹显得更为成熟、漂亮，就略有不同。但一个人写字的习惯不会变，运笔的力道也是差不多的，所以确定是同一个人。

　　　　确定了是同一个人所写，柳雅倒是觉得事情很凑巧。而且当时柳雅还觉得这诗集写的不怎么样呢，如今看来，这左先生是不是文采也不怎么样？

　　　　可是又觉得，能够当好老师的，未必就一定是大文豪了。那些自古流传的佳句也非出自哪个教师之手吧。不过倒是证明当初那个妇人说过的话了，这个先生应该是个不错的人，还知道以书相赠，就是希望那家的孩子能够多读点书吧。

　　　　因而，柳雅对这个左先生的印象就好了起来，觉得小树儿能跟着他学习，必定是一件很有发展的事情。

　　　　柳雅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小树儿已经临摹这左先生给他写的字又重新写了两遍。左先生看着也挺满意的，笑道：“孺子可教也。今后你就留下来跟着我吧。我那个班级里的同学是部分年龄大小的，也不论家境，都是一些肯勤学苦练、又资质很高的孩子。”

　　　　柳雅一听，更是欢喜，连忙拉着小树儿一起道谢。

　　　　左先生又道：“你们家住的很远吗？我们这个学堂要半月才放一次假，每次只有两天的休息时间。不过每三个月可以放一次长假，有十天的休息时间。若是你们家特别远的话，就每三个月来接他一次，这里也有很多孩子是常住的。”

　　　　柳雅道：“谢谢左先生了，我家虽然远了点，不过家里有马，来去一次倒是不费多少时间。我弟弟刚刚来到新学堂，我怕他不适应，就按照每半月来一次吧。”

　　　　左先生点点头，道：“也好。放假的时间随你们自己安排，不要迟到了就好。”

　　　　说定了，左先生就拉了拉一根绳，门外响起了铃声。不一会儿，就有一个高年级的学子过来带小树儿走了。

　　　　左先生对柳雅道：“你弟弟很有灵性，我愿意收这样的学生，你回去告诉家人，孩子留在我这里尽管放心就好。不过有时我也会严厉，这是免不了的。”

　　　　柳雅表示她都能理解，还说小树儿其实特别听话、懂事，绝对不会给先生添麻烦的。

　　　　左先生就道：“很好很好，我会尽力教导他的。你再见到泗吴的时候告诉他，这个学生引荐的好，为师算是记下他一份功劳了。”

　　　　柳雅听了才知道，敢情说这个左先生也做过覃泗吴的老师啊。没想到小树儿竟然有机会和那个吴掌柜的做了个同门师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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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1章　代笔人赵天盛

　　　　离开了城南的书院，柳雅想了一下今天的安排，然后就直接去了南岭的印书作坊。天气热了，南岭从作坊里面出来的时候，汗水和印书的油墨和成了一片，脸上、脖子上都沾了一团团的黑。

　　　　可南岭的脸上笑容分外的灿烂，一见柳雅就热情又实在的道：“小东家你来啦？托您的福，我这几天可真是忙个底朝天。”

　　　　柳雅一听就笑了，问道：“这么热的天，还让你这么忙，怎么还笑得这么开心？你就不说想清闲几天？”

　　　　南岭一听，连忙摇头道：“不想清闲，还想要更忙着点呢。不瞒小东家，为了你的这些书，我又收了两个学徒。一个跟着我学刻板，一个学装订，这才算是忙过来了。要不然，我和我那小徒弟天天的忙着刻板，就算是几个晚上不睡觉也刻不出这么多来。装订更是要有一个人专门负责，不然书页就乱了，订的也不那么整齐，还要回头再修。”

　　　　柳雅听了，故意扳起脸来，半开玩笑的强调说：“你雇了新人，还只是学徒，可不要把不好看的字都印上去啊。我可是很要求质量的。”

　　　　南岭听了连忙摆手道：“不会不会。这个新来的刻字徒弟最开始只是学着刻线条。他把一整张版上需要的竖线、边线都刻好，我和另外的那个熟手徒弟只专管刻字就好了，这样也能节省不少的时间呢。”

　　　　柳雅点点头，又问道：“那我的书进度怎么样了？我今天就想给飞鸿坊那边回个信。要是他们说收，我就得把书送过去了。”

　　　　南岭点点头道：“都没问题。第二册已经出来了八百本，再有一天的功夫就全都印好了。还有第一册加印的那些后天也都好了。”

　　　　柳雅又把蒋子滔上次写好的书稿拿出来，都是她回去校对好之后，又分好了册的拿给南岭，道：“这是三册和四册，你先雕版吧。回头印多少我直接告诉你。估计也是两千册打底。”

　　　　南岭接过来好一阵欢喜，这可都是一笔笔的大买卖了。然后又道：“小东家，我看你来来回回的跑也麻烦，要不你只去联系好了送书的时间，回头告诉我一声，等我这边印好了就直接给你送过去吧。要是书少，我和我徒弟一人几捆就拎过去了。稍微多一点，借个小推车也能送过去。放心，我不加收你的钱，你是我的老主顾了，又是最大的主顾，这点事情我还是能办好的。”

　　　　柳雅听了觉得这话挺对的，有他帮忙送过去，那真是方便了自己这边了，因而就点头答应下来。

　　　　既然书的事情谈好了，柳雅也没有多停留。说定了回头来给南岭送信，然后在给他结算一笔银子，就急急的往蒋子滔那边去了。

　　　　现在书的生意好了，柳雅得再找人代笔来多写几本。就算是飞鸿坊看不中的书，她也是相信自己能找到销路的。

　　　　更何况，这第一本书上的署名是“柳雅著”、“蒋子滔代笔”，想必经过飞鸿坊的这一次大规模宣传，“柳雅的这个名字在这些学子之中是不会陌生了。就算有些书不再是飞鸿坊大包大揽的代卖，只要靠着这么个名号，其他的小书坊也会有人愿意给她代卖就是了。销路及不上飞鸿坊，也不会太差。

　　　　来到蒋子滔家，还是他媳妇在门口逗着娃儿玩。这次他媳妇认识柳雅了，所以一见她来了就很是客气的起身打招呼，还朝里叫了一声：“子滔，东家来了。”

　　　　和蒋子滔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黑瘦的男子。看年纪比蒋子滔小一些，不过一双眼睛显得很有精神，不像是个文人倒像是个练家子。

　　　　蒋子滔对柳雅见礼，很客气的介绍道：“这是我昔日的同窗，叫赵天盛。我说要找个可以给柳姑娘你代笔的人，没想到他就来了。我把柳姑娘的要求也对他说了，也有些手稿带来给柳姑娘看看。”

　　　　那赵天盛一点都不见外似的，走过来对柳雅抱拳一笑，又递上了一份手稿，道：“柳姑娘见效了。我家里是开武馆的。不过我对那些舞枪弄棒的事情不感兴趣，倒是听说子滔在帮人家代笔写书，就来了兴致。所以请柳姑娘看看我写得东西。”

　　　　柳雅接过来，并没有先看手稿，而是道：“我的要求你既然都知道了，难道就没有什么要求吗？还有就是，我要找写书的人，就是想要找一个能够长期给我写的，而且要踏实。不能今天兴致来了就写，明天不愁吃饭闲的没事就不写了。”

　　　　赵天盛连连点头道：“我懂得，懂得。我也问过子滔了，他的一本书要写多久。他说已经写了好几万字了，却感觉才写了个开头。我就粗略的算了一下，估计一本书可能要写一、两年吧。所以我已经做好了长久的打算。”

　　　　柳雅一听，倒是觉得这个蒋子滔是个心里有数的人。虽然不能问蒋子滔写书的内容，但是问问他预计的字数和时间，心里也有了一个大概的准备，估计也不会随意就放弃的。这才翻开了手里的书稿看看。

　　　　这一看，柳雅不由得暗自吃惊。这赵天盛的文笔不错啊！

　　　　而且他写的内容也是小说，虽然不如现代小说有那么离奇又曲折的故事情节，但是其中的打斗描写比较细致精彩。这可能也是和他家里开武馆这件事有关系吧。

　　　　柳雅翻看了一会儿，心中已经大致有数了。就问赵天盛道：“这手稿里的故事是你自己编写的？”

　　　　“是啊。我家里开武馆，也经常会遇到一些江湖人士，或是干脆就有人来踢馆。见得多了，就不断的想着这些人背后的故事，就琢磨这写了一些。这虽然不算是真正的江湖，可是也比较贴近现在的江湖了。我觉得挺有趣，就拿来给柳姑娘你看一下。”

　　　　柳雅点点头，道：“很好。那我要是让你按照这个继续写，但是需要加以润色，增加一些故事情节和人物互动，你能写的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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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2章　书单拿到手

　　　　听了柳雅的问话，赵天盛低头琢磨了一下，然后说道：“不瞒柳姑娘，这份手稿是我挑了一份最满意的拿过来的。你若是还不中意，我实在是不知道该从何入手了。改也不知道要怎么改过啊。”

　　　　柳雅知道，一个人的写作手法肯定是固定的，思维模式也有了一个定向，所以才会让路子越来越窄。于是挑出一段，解释道：“这里，情节还可以再展开一下，比如制造一些困难……”

　　　　柳雅给赵天盛讲解了一番，赵天盛的眼睛更亮了。接过手稿反复的翻了翻，然后点头道：“柳姑娘，你这一席话，简直是让我茅塞顿开啊。我明白该怎么改了。”

　　　　柳雅一笑，道：“子滔先生倒是没有看错人，你也挺聪明的，一点就通了。这样吧，你按照自己的思路，加上我的提示，把这个故事写个大致的梗概给我看看。虽然是梗概，但是也是要细致一点，让我能够看清故事发展的脉络和走势。我下次来的时候再看看，如果合适的话，就按照你自己的这个写，会容易点。”

　　　　柳雅发现了，这个赵天盛和蒋子滔是不同的两个类型。蒋子滔是老实本分的书生，写的东西中规中矩，所以要给他一份大纲，让他按照这个固定的模式去写。

　　　　而赵天盛的思维比较开阔，自己脑子里的想法其实很多，就是不会组织安排，所以写出来的东西干巴巴的，不够生动。但是稍加指点之后，他会有一个大致的方向，按照自己的思路再开阔一下，就写的很好了。

　　　　所以柳雅让赵天盛自己发挥，说不定还能培养出一个自我意识比较强，不需要太多指点就能够独立完成的写手来。

　　　　而对于柳雅的要求，赵天盛也显得很是高兴。首先是他自己的东西能够发挥出来了，没有完全是按照别人的意思去写，让他的空间更放松、思维更自由。因而，柳雅这么一说，他就满心欢喜的答应了下来。

　　　　之后，又谈了谈价钱。对于赵天盛，柳雅没有一下子就给他太高的价格，毕竟蒋子滔现在已经是完全熟悉了这本书的路子，写的也顺手了，基本不用柳雅怎么费心。对于赵天盛，说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真正让他坚持写个一、两年就又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不过，赵天盛家境比蒋子滔家可是好多了，所以也不是很在意柳雅给他的这些钱。价钱还算是合理，他就高高兴兴地答应下来。

　　　　柳雅觉得既然大家都满意，就约定了下次见面看稿子的时间，便离开了。

　　　　按照柳雅的意思，一切都是有步骤的进行，这就足够了。剩下的只是一个时间问题，需要慢慢的去运作。有时候路子铺开了，财富却不是一蹴而就的。就算是滚雪球一样的赚大钱，也需要一个过程。

　　　　看看天色，时间还有大把的富裕，柳雅就去了趟飞鸿坊。自然是少不了先一番道谢，说是见到了城南书院的左先生，左先生也将小树儿收下了，直接就做了左先生的门生。

　　　　覃泗吴听后一笑，道：“说实话，能够和那位小哥做个同门，也是我之前就有所意料的事情。恩师最重人才，因而看到这样的小孩必定会带在身边，悉心教导的。”

　　　　说完，又对柳雅道：“那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件事，你们家里考虑的怎么样了？你弟弟确实是个可造之才，如果你们不愿意的话，让他跟着左先生学习，也是一件好事。但你且想想，若是世上有捷径可走，为什么还要绕路去爬坡呢？”

　　　　柳雅当然明白覃泗吴的意思，点点头道：“掌柜的好意我明白，我也跟弟弟商量过了。还是他自己拿定主意，说是愿意跟着老先生做个小厮的。陪伴不敢说，只要能够给老先生解个闷儿也就好了。”

　　　　覃泗吴道：“那就好了，等我们家老太爷回来，我就让你弟弟过去。我家老太爷昨天出门访友去了，大概还得一、两个月才能回来。你弟弟就现在左先生那里学习吧。我再让左先生教他一些规矩、礼仪，等他以后跟着老太爷，也不会太过唐突了。”

　　　　柳雅道：“好，全凭掌柜的您安排就好。不过，我弟弟是不是还有自由？不用签合同契约吧？”她是怕回头让他们签个卖身契啥的，那就真是卖身为奴了。

　　　　覃泗吴笑着摇摇头道：“卖身契倒是不用签。不过进府上需要有个凭证，也不能说是做个小厮，就随便带在身边了。不过这等于是一份雇工的合约，你弟弟什么时候想走都可以，还有月银给他拿。”

　　　　柳雅这才微微放心。反正等到签合同的时候，她再好好看看就是了。一定不会让小树儿吃亏的。

　　　　再之后，柳雅就是告知覃泗吴，书明天就能够印好，他想什么时候要，就找人帮忙送过来。还道：“如果飞鸿坊能够有个需求的计划最好。列一份书单，我让那作坊按照书单上需要的日期和数量印制。他们也有个安排的时间，也不会太过着急或是临时有事而耽误了飞鸿坊的生意了。”

　　　　覃泗吴点点头道：“你这小姑娘倒是心思灵巧，这书单对于别的书商都是有的。我本来以为你这是小本生意，也就只有一本书卖，就没有特意写书单给你。现在你提及了，我就给你写上一个吧。”

　　　　说完，覃泗吴提笔写了一份书单递给柳雅，道：“这是第一个月的交付日期和数目。之前你送来的书我也有记载，在上面画了个勾就证明送到了。之后每送一次，我就给你画这么一笔，等到这个书单上的数目都齐了，你就拿着这个来结账吧。我再给你下一个月的书单。”

　　　　柳雅接过来一看，虽然只有一本书的记录，不过数目、交付的日期都写的很清楚。看来这生意还是要这么做才正规啊。

　　　　柳雅说了声“谢谢”，又问了问还有没有别的事。

　　　　覃泗吴表示，只要按时来交付这些书，就没有其他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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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3章　让马六跟踪李大锤

　　　　拿着那张书单出了飞鸿坊，柳雅忽然就感觉人生的意义满满的都是期许。现在有了红袖坊的一成红利，虽然还没有对红袖坊的决策权，但起码她向赵大东家的产业伸出了一只手。只要再好好的计算一番，她相信以自己的实力最终会插手到仙客居的。

　　　　而飞鸿书坊这边发展起来的话，每个月的进账绝对不会比红袖坊少。毕竟飞鸿书坊是官家的造办处，整个南平州的书院都有他们买办书籍，那势力范围可真是不小了。

　　　　两边的收入加起来，不出一年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柳雅觉得是该计划一下其他方面的生意了。当然，这个“其他”，是要从秋影那边入手的。

　　　　柳雅一边琢磨着自己的计划，包括如何的尽快把秋影培养起来。一边转弯又往南岭的那个印书作坊走去。她得把书单上最近两次的数目和送货的日期告诉他。这样自己不方便过来的时候，南岭自己也能够去送货了。

　　　　正走着，柳雅眼睛的余光一扫，就看到一个壮实的身形鬼鬼祟祟的从旁边的巷子里出来。随着一个穿花衣服的夫人走了一阵子，走到人多的地方接着让路撞了那妇人一下，然后转身就走。其实，撞人是假，偷钱是真。

　　　　而柳雅看得清清楚楚的，那撞人又偷钱的，竟然是春妞的哥哥李大锤。

　　　　还真是让春妞给猜着了，这李大锤在城里赌坊输了钱，还欠了大笔的债。现在想回家去偷他爹娘的养老钱，可是身无分文想坐车都没有。要是走回去，起码得走两天，还得是不吃不喝的一路走回去，那罪他能受得了？因而就想出了偷钱的法子。

　　　　不过那妇人没有发现，柳雅可是看见了。柳雅却也没有声张，只是悄悄的跟了上去，想看看李大锤在哪儿落脚。结果就好巧不巧的，三拐两绕，李大锤就绕到了城墙边上的那片贫民窟。钻进了一间破烂不堪的旧房子里。

　　　　柳雅看李大锤进去了，就琢磨着可能那是间废弃的屋子，李大锤没有落脚的地方，又住不起客栈了，就在这里临时蹲着呗。估计着如果没有人追过来，他数好了那钱袋子里的钱，还会去赌场翻本的。

　　　　这片贫民窟就是和马六家一溜儿的，只不过马六家在另一边，和这边还差着有一条街的距离呢。

　　　　柳雅站在这儿看了一会儿，也没见李大锤出来，估计他确实是在这里落脚。想了想，柳雅拉着马转身就朝马六家走去。

　　　　正巧，马六在家。坐在门槛上摘菜。本来告诉他这只胳膊一动不能动的，但是柳雅其实有些夸大其词了。所以现在看来，马六摘菜也是小心翼翼的。

　　　　听见了马蹄声，马六抬头看到是柳雅，还讶异了一下。然后就赶紧起身，问道：“女侠，你怎么来了？”

　　　　“有事求你。”柳雅开门见山的就说道：“我有个朋友的哥哥，跑到城里来赌钱，输了就偷，然后躲在那边头上第二间房子里了。我估计着，那间房子是废弃的，我来了是想让你帮我盯着点，看看他是长期在这落脚，还是就住几天。”

　　　　“行，女侠你吩咐的事，我一定好好的办。”马六说完，又仔细的问了问李大锤的相貌特征，然后道：“我们这边还是原本城里的贫民住一住。打从中间分开，那边多是外地的流民进城来讨生活，又或是一些乞丐临时歇脚的地方。估计你说的那个人，就是猫在这儿暂时落脚的。”

　　　　柳雅又道：“不管他干什么，你就只盯着就好。要是他想开了，回家去不回来了，你也不用管。我就是让你帮我盯着他在这城里的动静就行了。”

　　　　马六点点头，一再的表示他能干好这件事。

　　　　柳雅也没有说别的，直接掏出五两银子递给他道：“这个算是我谢谢你的。盯着人其实也不容易，可能有时候一天都得在外面，这点银子你给马二叔买点补品吧。”

　　　　马六动了动嘴，似乎是有拒绝的意思。按照马六的仗义，他帮这点小忙是不打算要钱的。但是可能真的是手头紧，因而明显的是在利益和义气之间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没说话，把银子接了过来。

　　　　对于马六的犹豫，柳雅可是都看在眼里了。她觉得马六倒是比较有个性的，也还有自尊心，是个肯定能够改好的人。

　　　　柳雅想了想，就道：“马六，我跟你说件事。过阵子我要在这城外做买卖，你愿不愿意去给我帮忙？”

　　　　“帮忙？女侠，你知道，我其实口气大、会吹牛而已，以前交朋友也不看人，都是些狐朋狗友，现在也都不联系了。所以我这样的人，要什么没什么，可能还不招人待见，也没有人信任，还怎么去给你帮忙呢。”

　　　　听马六说的挺实在的，也有深深的悔意。柳雅就道：“没事，我用人有自己的标准。我知道英雄不问出处，你身上的优点还是挺多的。而且你会吹牛也算是本事，少吹一点，嘴皮子溜一点，回头给我当个跑堂的小伙计听不错的。锻炼锻炼，我还能让你当管事。”

　　　　“真的？女侠你真的打算用我？”马六问完这句话，不等柳雅回答，就把之前接过来的银子又递给柳雅，道：“要是女侠你肯给我一份正经营生，让我安心的干活能够养活我二叔，我就卖了命的给你好好干。以前我混了那么多年，现在不会了。往后我打算好好的干活，让我叔叔也享享福。”

　　　　柳雅点点头，把银子推回去道：“一码归一码，这银子你就当作是这次我请你做事的报酬。这是合理应当的事，你安心干活，我给你工钱，一来一往、两不相欠嘛。”

　　　　听柳雅这么一说，马六吸了一口气，点点头道：“行，我就收下了。但我心里明白，这是女侠你给我的赏钱。我这几天没出去干活，抓药还花了一些银子，所以真是没什么钱了，而我又不能让我叔叔跟着我吃苦。等以后我要是能给你做工，我一定想法子把这银子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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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4章　我就想让家底再厚一点

　　　　还不还钱的柳雅根本就不在乎，她只觉得如果马六能改好，起码等于是救了两个人。一个是马六自己，一个是他二叔，以后叔侄两个能好好的过日子，真心比什么都强。

　　　　说定了，柳雅又叮嘱马六一定不要轻举妄动，让他只要盯着李大锤就行，千万别暴露了自己，也别和以前的狐朋狗友再牵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