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宠田园,农女太子妃-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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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柳雅！”掌柜的明显惊讶了一下，拿起刚刚放在桌上的书看看，又看了看柳雅，然后指着书页道：“这本书，是你所著？”

　　　　“啊？哪一本？”柳雅也是愣了一下，继而探头过去看看书名，这才点点头道：“这是我的书，不过是找人代笔的。”

　　　　“原来是老主顾了。”掌柜的说完，放下了手里的书，起身领着柳雅往里面走，到了一个书架前面站定，指着上面一排排的书，道：“这些书都是你找人代笔的吧。在我们书坊卖的可是不错。而且啊，南平州上上下下的所有书院都在阅读呢。”

　　　　柳雅朝那书架上看了看，这一面书架几乎摆得都是她“著”的书。随手拿下来翻了一下，有的书页上写的是“蒋子滔代笔”、有的则是“赵天盛代笔”，另外还有两个人名，她并不认识，想必应该是蒋子滔又找的别人来代笔。

　　　　柳雅又随手翻看了几本，然后问那掌柜的道：“这些书，都好卖吗？有没特别不好的？”

　　　　掌柜的一怔，心说：你找人代笔的书，还来问我好不好看？

　　　　但他还是客气的道：“都还好，各种风格的都有。不过相比之下，也有些区别，有的自然是特别好卖，有的则是差着一些。但是相较于其他的小文，倒是都还算好。”

　　　　柳雅点点头，心知蒋子滔的眼光也未必都那么独到，或许会有些走眼，或许写的人不太认真，他也审核不出来，质量自然是参差不齐的。如今自己回来了，倒是应该好好的肃清一下了。

　　　　柳雅又问道：“后面送来的这些书，也是古老先生过目的吗？”

　　　　掌柜的一笑，道：“自然不是。老太爷子贵人事忙，家里面又担心他太过劳累，所以就由覃大管家代劳了。再后来，覃大掌柜的说了，你们家的书都还不错，只要是写着‘柳雅著’的书，就直接收下，给印书的铺子下书单即可。”

　　　　柳雅点点头，心知这也是覃泗吴卖了自己一个面子。但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应该好好的把书的质量抓起来了。

　　　　离开之前，柳雅又问道：“还要请问一下，如果我们想知道我弟弟的消息，又该怎么办呢？或是我们到京城去探望，该到哪里去找？”

　　　　“去京城就算了吧。就算是我告诉你地址，你也见不到人的。”掌柜的道：“每隔一段时间，京城会有消息传回到府里，也会有府里的消息送到京城去。你留下一封信，我帮你带回去，再送到京城。相信你弟弟看到信，不久之后就可以给你回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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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1章　柳姐姐你长这么高了

　　　　柳雅一听，连连道谢。就当即和掌柜的借了纸笔，打算给小树儿留下一封信。

　　　　握着笔，柳雅有千言万语，可是指尖颤抖了，一滴墨落在了宣纸上，慢慢晕染开来，她却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一张纸，如何能够写清楚她对小树儿的思念，怎么能够说明白她不会抛却那份浓浓的姐弟之情？

　　　　无奈，柳雅最后只是写了寥寥几个字：树儿，二姐回来了，在家等你。

　　　　如此而已，便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说实话，她不想回家。可是她又怕小树儿担心，她不想让小树儿误会自己一去不归，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和家里有了隔阂。

　　　　起码，让小树儿看到信的时候，安心也好啊。

　　　　写完之后，柳雅将信折好，放入了一只信封里。双手递给掌柜的道：“麻烦您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是给他报个平安，告诉他我回家了而已。谢谢您。”

　　　　掌柜的答应道：“好，信我一定给你带回去。一旦有送往京城的消息，就把你的信捎过去。”

　　　　柳雅再次感谢，这才离开了飞鸿书坊。

　　　　说实话，柳雅并非没有办法找到小树儿。她让秋影暗中布置下去的信息网也已经开始有了一定的作用，要去京城找一个人还是可以的。

　　　　但柳雅觉得，那位老先生必定不会是普通人，而自己的消息网还不够成熟。如果她冒然让那些密探去打听的话，恐怕要打草惊蛇，反而惊动了不该惊动的人。因而，只要小树儿平安，她耐心等待消息也不是不可以的。

　　　　放下这边的事情，柳雅想了想剩下该安排的事情。蒋子滔那边要去，印书作坊也该去看看了，还有同利银庄对账的事，只怕这几桩事情都是一天、两天办不完的。

　　　　眼下，柳雅倒是还有一个地方要先去看看，那就是红袖坊。

　　　　一别两年多，红袖坊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了。她倒不是多么的怀念，只是如今她回来了，是想要从这里起步，就必须先和七娘去确定合作过关系。

　　　　相比较之下，似乎红袖坊的事情还能够简单一点，柳雅索性就打算立刻去红袖坊。

　　　　来到红袖坊的后巷，柳雅略微惊讶了一下。因为她回来之后走过这么多以前熟悉的地方，就数这里的变化最大。

　　　　只见通往红袖坊后门的巷子里竟然多了一间小铺。这小铺是倚着红袖坊的山墙盖起来的，面积不大，应该只有一间门房的大小，装饰的倒是很花哨。

　　　　房檐上垂下好些个彩条、每个木廊檐下面还挂着个小风铃。微风一吹，彩条飘荡、风铃悦耳，使得这个小巷子也显得热闹起来。

　　　　更热闹的是三三两两的大姑娘、小媳妇都从这小铺子里面过一遭，出来的时候手里要么是提着篮子，要么是拎着花兜，倒是很少有空着手的。

　　　　柳雅走到了门口朝里一看，就见一个小姑娘，穿着条异常艳丽的花裙子，还带着块很别致的头巾，在里面忙着卖货。

　　　　那小姑娘腰身纤细，个子不高但嗓子很甜，一来一往的招呼客人，说的话也尽是好听的，很会哄人。

　　　　柳雅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觉得这说话的小姑娘嗓音挺熟悉的。又瞧了一会儿，等到屋里的客人买了东西走了。小姑娘转头相送的时候，柳雅就叫了一声：“小囡。”

　　　　“啊？”小囡整个人转过身来，刚想要问“谁叫我”，就看见了走进来的柳雅。怔了怔神，才问道：“柳姐姐？你……长这么高了？”

　　　　柳雅笑着点点头，走过来揽住了小囡的肩膀，比量了一下，道：“你也长这么高了？不过好像没有我当年高呢。”

　　　　“柳姐姐身段好嘛，我是怎么长都是个矮个子。”小囡的脸蛋红彤彤的，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很是可爱。与两年多以前的小丫头比起来，也是个娇小玲珑的少女了。

　　　　柳雅道：“这小铺是你开的？”

　　　　小囡摇摇头道：“这可不是我开的，是秀宁姐和七娘商量着，就借了红袖坊的后院墙盖起来的。瞧瞧，这里面卖的竹篮子是不是特别熟悉？都是秀宁姐从乡下你老家拿回来的。”

　　　　“嗯，是挺熟悉的，就是比原来的那些还精致了不少。”柳雅看看那些竹篮子，伸手摸了摸。虽然时隔两年多，可柳雅上手一摸，竟然还能摸出那些是柳达成编制的，那些是四平编制的。

　　　　看着这些篮子，柳雅不由得又想起了当初，她让爹编篮子的经过。

　　　　叹了口气，柳雅不想过多的怀旧，就问小囡道：“那你怎么不在里面帮七娘呢？”

　　　　小囡吐吐舌头，一副俏皮可爱的样子道：“还说呢。这竹篮子的生意越来越好，我就得整日的忙着卖篮子，也顾不得红袖坊那些姑娘们的差事了。后来，七娘怪我不好好的干活，干脆把我给赶出来了。没办法，我就只能靠着这么个小铺辛苦过日子喽。”

　　　　柳雅看小囡那模样，也不见她多么的凄苦，就知道她是在说笑。故意捏了捏她的脸道：“别把事情都推在我身上了。我看多半是你忙着给自己赚钱，就耽误了给七娘干活，她才赶你走的吧。”

　　　　小囡赶紧喊冤，最后道：“其实这是七娘送柳姐姐的人情啊。柳姐姐这么聪明，应该早就想到了吧。还在这里责难我。”

　　　　柳雅当然知道，肯定是七娘觉得自己走了，不想丢了这份联系，就干脆让小囡专心的给自己卖竹篮子了。

　　　　柳雅就道：“既然是七娘的人情，那我可就要好好的去谢谢七娘了。你是在这里看着铺子，还是跟我一起过去？”

　　　　小囡就道：“我不去了，就在这里看铺子吧。现在生意好，每天都是人来人往的，关不得门呢。再说，我在这红袖坊的后门卖货，七娘和里面的姐姐们我天天都见着好几回，不用特意再进去了。”

　　　　柳雅就道：“那好，小囡，你在这儿忙着。我进去和七娘说说话，回头我请你吃饭，再卖点蜜饯点心送给你吃，算作是答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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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2章　王秋红遭了大罪

　　　　小囡听柳雅说“请吃饭”，就笑着道：“行呢，我就等柳姐姐你这顿饭了。”

　　　　柳雅朝她招招手，这才出了这间铺子，没走多远就近了红袖坊的后门。

　　　　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再过一会儿红袖坊就到了开门营业的时间，所以这个时候姑娘们早就起身了，也都打扮好了在下面说闲话。

　　　　柳雅从后面进来要经过大堂才能上楼，她一来到大堂，就有人看到了她。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疑惑的问了一句：“是……柳家妹妹？”

　　　　“是我，我是柳雅。姐姐们好。”柳雅笑着跟大家打了个招呼，立刻就被围住了。

　　　　有的夸她长得漂亮了，有的说她身段好看，还有的说是到现在都有些认不出来了。你一句、她一句的，倒是真热情。

　　　　柳雅一一道谢，然后问道：“七娘在楼上休息吗？我先去和七娘打个招呼，再来陪姐姐们说话。”

　　　　就有个姑娘道：“七娘没在楼上，在后院呢。偏院那边，以前你也去过的，秋影以前住的地方。”

　　　　经这么一提醒，柳雅自然就知道是哪里了。应该是红袖坊那些没红起来，或是刚刚进来的姑娘住的地方。那边条件不好，七娘都不会经常去。

　　　　柳雅就道：“那我去看看，不打紧吧？有没有什么要避讳的规矩？”

　　　　又有个姑娘回道：“没什么事，你不害怕就行。”

　　　　“怕？”柳雅倒是奇怪了，她能有什么好怕的？而且，红袖坊还有什么事是可怕的？就问道：“姐姐给我说说我才不怕啊，不然冒失的闯过去，可不好说。”

　　　　“就是打、胎呗。打了好几天了，也不知道那孩子怎么长得这么结实，吃了三副药都不下来。七娘亲自过去看了，说是绑着肚子，由两个人两头拽着勒紧了，往下弄呢。也不知道这次成不成，再不成，怕是命都没了。”

　　　　“这……”柳雅听了一皱眉，顿时就想起了当年的秋影，听着心里就犯堵。而且还用勒绳子的方式，那该多惨呢。

　　　　柳雅有些于心不忍，知道这样下去真会出人命的，就赶紧道：“我去看看，姐姐们慢慢聊，我一会儿回来。”

　　　　柳雅脚步飞快，想赶紧过去看看那个倒霉的姑娘究竟怎么样了。

　　　　虽然竹心叟的名号用了“竹心”两个字，显得有些无情。但是这段时间他教给柳雅医术的同时，也经常说医者之心，更讲的是生死轮回的大道。因而，柳雅耳濡目染，也有了几分救人的慈悲心，也算是个顶好的医生了，所以听说别人有事，她想着能帮还是出手帮一把。

　　　　才转过腰门，朝偏房走过不远，就听到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动静好像是把喉咙都要喊破了似的，凄厉中带着怨恨。

　　　　柳雅的脚步一顿，抬头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心中升起了一丝疑惑，因为觉得这惨叫的生意似乎有些耳熟。

　　　　转而再一想，柳雅的眼睛突地瞪了起来，加快了脚步，朝那声音的方向跑了过去。

　　　　才跑到一间门口，就听见七娘道：“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不打下来你也是要没命的。秋红，这可怨不得别人，只怪你自己一时糊涂吧。给你的避子汤你不喝，偏偏想着要母凭子贵，结果怎么样？大东家一句话，还不是留不得。再忍忍吧，你真是糊涂。”

　　　　秋红？王秋红？柳雅刚才就听见那惨叫声熟悉，现在听见七娘这么说，心中已经信了一半。

　　　　站在门口想了一会儿，柳雅叹了口气，敲敲门，叫了一声：“七娘，是我回来了。”

　　　　“啊？谁？”七娘的声音里带着疑惑和惊喜，继而门被猛地拉开，七娘正站在门里，一眼就看到了柳雅。

　　　　“你……雅儿！”七娘的眼睛都亮了，一步就迈出门槛，一把就将柳雅给抱住了，嗓音都带着哽咽道：“你个小丫头，这么长时间不露面，连个消息都没有。怎么着，白白认下了我这个姨娘，我却一天都没得着你的好，尽是替你操心了，整天的就惦记着你好不好了。”

　　　　柳雅听了也是心暖，也是心酸，连忙回手也抱住七娘，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我和师父学医是在山上，整天山里钻来钻去的，跟个野猴子一样，哪有时间往山下捎消息呢。姨娘莫怪，我错了，给您赔礼了。”

　　　　柳雅说完，赶紧福了福身，算是给七娘赔礼，顺便请安了。

　　　　七娘将柳雅从怀里推开一点，扶着她的肩膀左看右看，道：“瞧瞧你这脸蛋，张开了，跟朵花儿似的那么好看。个子比七娘我还高呢，这小腰条可真细啊。七娘我本来还担心你是不是吃好、穿暖了，睡觉的时候被褥够不够软。现在看来，就是皮肤还糙了点，不过山上也是难免的。回来了，养一阵子就好了。”

　　　　柳雅点点头，道：“是，我一切都好。姨娘你好不好？这屋里又是怎么回事？我听说是……秋红？我们村儿的那个王秋红吗？”

　　　　这后一句，柳雅是压低了声音说的。

　　　　七娘回头朝屋里看了一眼，摇摇头，叹了口气。

　　　　因为是做那种打、胎的事情，也不能见风，所以床前摆着个大屏风，好像里面还有一道厚实的床帘子挡着，所以柳雅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七娘就拉着柳雅往门外又走了几步，顺手把门关上了，道：“是，你们村儿的那个。当年被一个叫李大锤的赌鬼抢来的，卖了些银子。虽然我知道她是得罪了你，不过七娘我和她也没有冤仇，所以她在我这儿也没吃什么亏、也没受什么罪。她也算是明眼的姑娘，来了哭了一阵子，就老老实实的接客了。不过她那模样还行，就是性子太浪了，这红袖坊不是下等的青楼，她这样的浪货反而红不了，也就那么混着过日子。可谁知道就在前阵子，她竟然去勾引了大东家，结果还有了身孕，是想着母凭子贵就嫁过去做妾。可大东家不吃这一套，愣是让我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给弄下去。这不是，遭罪啊，好几天了，也没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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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3章　竟说是赵大东家的孩子

　　　　大东家？柳雅听的一愣一愣的，轻轻的捏了一下七娘的手，问道：“是赵大东家？”

　　　　七娘点点头，道：“可不就是咱们红袖坊的赵大东家呗。这个秋红啊，真是胆子够大了。咱们红袖坊那么多的姑娘，红牌也有好几个，哪个姿色、才艺不比她好呢？她一个小山村里出来的姑娘，样貌也就是个中上等；也不会歌舞演奏，更不会写诗作画，就生生靠着那一身的浪，贴上了大东家的床。给了她避子汤，她偷偷倒掉了。结果有了身孕就跑去大东家面前哭闹，说是死活都要嫁进赵家做小妾。好了，大东家说了，不要她的命，要她腹中孩子的命。”

　　　　柳雅听了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只是可怜了她腹中无辜的孩子了。”

　　　　七娘也随着叹了口气，道：“其实，我知道大东家的意思。秋红她即使和大东家好过，可也就是那么几次。除此之外，那夜夜迎来送往的事她也是一直都在做着。大东家又怎么能信着那孩子是自己的呢？没有直接要了她的命，都算是留一份仁慈了。”

　　　　正说着，屋里又传来王秋红的一声惨叫。只是这次听起来比之前无力了许多，嗓子都是沙哑的，声嘶力竭到令人听了汗毛倒竖。

　　　　七娘摇了摇头，拍拍柳雅的肩膀道：“雅儿啊，不和你说了，我得再去看着点。怎么说，我都是有些经验的人，不看着真怕弄出人命来。这王秋红，糊涂啊，别真的把自己的命也搭上了。”说完，七娘就转身要进屋。

　　　　柳雅伸手将她拉住了，道：“姨娘，让我跟你一起去吧。我这些年是和师父学了不少的医术，应该有办法。”

　　　　“你……”七娘上下打量了柳雅一下，这个时候却又听到王秋红传来一声叫。只是这次的惨叫极为短促，叫道一半就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鸭子一样，断气了似的没有了动静。

　　　　七娘吓了一跳，赶紧往里跑，也顾不得是不是让柳雅进来了。

　　　　柳雅也就跟着进门，绕过屏风，就见两个婆子一人拉住一头，使劲儿的扯着一条白布带子。而王秋红则是被拦腰死死缠住，腰腹勒的极细了，下身一片血迹，满屋子都是血腥味儿。

　　　　“还没下来？”七娘急慌慌的问其中的一个婆子，又朝王秋红看了一眼。就见王秋红耷拉着脑袋，似乎已经昏厥过去了。

　　　　那婆子就摇摇头道：“血倒是又出了不少，可是仍旧没见死胎下来啊。按理说这三个多月的胎儿了，也该成型了，怎么就没见出来呢。”

　　　　另一个婆子也道：“是啊，再不弄下来就真是要命了。流这么多血，要死人的。”

　　　　七娘也是没办法，急得也是团团转。然后一咬牙，道：“要不，再给她灌一记药下去，就算了。不管怎么样，四副药下去，就是一头牛也胎死腹中了。现在不出来，过几天自然就出来了。别让她遭这个罪了吧。”

　　　　那两个婆子看看王秋红，又看看她们手里还死死勒着的布带，叹了口气道：“也只能这样了。再勒下去，只怕她都要没气了。”

　　　　说罢，两个婆子同时松手，放开了紧紧缠在王秋红腹部的布带子。其中一个把她扶住，另一个到桌边拎起一只煎药的提壶，倒出一碗黑乎乎、散发着腥臭味儿的药汁来。

　　　　柳雅立刻拦住那婆子，按住了她端药的手，道：“等一下，让我先给她看看。”

　　　　“你是谁？”那婆子看了柳雅一眼，又转而去看七娘，显然是在询问七娘的意思。

　　　　七娘点点头道：“这是我外甥女，学过医术的，让她看看吧。”

　　　　那婆子这才没有端药上前，还把路给柳雅闪开了。

　　　　柳雅走过去，先是看了看王秋红那沾满了血迹的下面。血已经染红了白色的衬裙和大半床的褥子。血色鲜红鲜红的，散发着浓重的血臭味儿。

　　　　柳雅的眉头一皱，又上前一步，抬起王秋红的手臂，按住了她手腕的脉门，仔细的切脉诊断。

　　　　诊了一会儿，柳雅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抬头看了七娘一眼，微微摇头，再松开王秋红的手腕，手指微微一动，一根银针就夹在了指尖。

　　　　七娘和那两个婆子顿时就抽了一口气，因为谁也没看清柳雅手里的银针是怎么来的。柳雅露了这么一小手，便直接叫人信服了。

　　　　七娘则是问道：“雅儿，你诊断出来了吗？她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死胎下去了，我们没注意，其实已经流掉了？”

　　　　“我把她弄醒，你们听我一问就知道了。”柳雅说完，手里的银针一晃，银光微微一闪而过，就刺在了王秋红的人中上。

　　　　王秋红本来已经晕了过去，被柳雅这么一刺，抽了一口气，抖了个激灵就醒了过来。

　　　　王秋红刚刚转醒，眼神空洞而迷离，有一瞬间的失神，根本就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过了一会儿，眼睛才慢慢的有了焦距。第一眼当然是看到了站在她面前的柳雅。

　　　　但时隔两年多，柳雅的容貌已经有了改变，身形也是高挑了许多，所以王秋红似乎没有立刻就认出柳雅，而是又抬头看向了七娘。

　　　　看了一眼，王秋红的眼泪就下来了，哭着道：“七娘，我这肚子里怀的，真是赵大东家的种啊。你看这孩子死活都不肯出来，那是他知道自己冤枉。你帮我去和大东家说说，就让我进门吧。就算是不能做小妾，做个通房丫头也行啊。”

　　　　“唉，你呀，说了你糊涂，你还不信。这孩子就算真的是大东家的，你拿什么来让大东家相信？我们这些青楼里的姑娘，可是不要想着，只靠着一个孩子就能进了主子的家门了。”七娘摇摇头，又看向柳雅，道：“雅儿，你倒是说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雅儿？”王秋红愣了一下，这才又转头看向了柳雅。眯了眯眼睛，转而又突地一下吧眼睛瞪大，咬牙切齿的问道：“你，你是柳雅？”

　　　　“是我。”柳雅点点头，并未在意王秋红那眼神里饱含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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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4章　根本就没有身孕

　　　　“为什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王秋红跟疯了一样，猛地往前一扑，试图扑向柳雅。

　　　　柳雅退后一步闪开了，眼见着王秋红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被一个婆子拉住了，又按回到床上。

　　　　柳雅则是直接问道：“王秋红，你是不是并没有怀孕？你可知道，你这样做是会丧命的。”

　　　　“什么？”这下，吃惊的是七娘和那两个为了这事费尽力气的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