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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指沧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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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最终落下，带着刺耳的音爆声覆盖住整个阴幽的巷子，“啊~”，一个充满骇然的尖叫声传来，接着是一阵惊天的爆炸声。
接着，整个世界便归为一片平静。
良久后，莫离缓缓的转过身。若萱安静的躺在地上，呼吸平稳，并无大碍。他注视着若瑄美丽的面容，冷峻的面部居然缓缓的柔和起来，渗着红芒的眼中泛起了丝丝柔情，嘴唇微动，唤出了一个印在他脑海中良久的名字，但那个名字不是若瑄，而是：“玲珑”
“玲珑，等我”，说完眼中红骤然消失，身体便软了下来，砰，他的世界又成了永久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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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骚动
烽火城城西，在此领域的中部，是一条条左转右拐，七曲八折的深巷子组成的如迷宫一般的住宅区，原本此地住着满满的人，无比热闹。然而，三年前，天龙城外森林中妖兽成灾，某一日，泛滥的兽群进攻起了人类的领地，因为天龙城原本就是防卫大城，易守难攻，敌人来袭，城门大关，即使是来上千军万马，也不见得能在短时间内攻破此城，更何况是无手无脑空有利爪和钢牙的兽群了。
于是，在见到毫无效果后，兽群大部队继续东进，是以首遭大难的便是这守卫并不严密，原本只是用作传讯用的烽火城。那薄薄的城门很快便被挠烂，浩浩荡荡的嗜血兽群便如入羊群般扑向了手无寸铁的百姓。一时间，哀嚎遍野，热闹之地变成了人间炼狱。
直到半日后剑道盟的外援到达以及城中各大家族的联手御敌，方使得剩余的大部分百姓免遭厄难。
但仅仅这半日，城西的百姓几乎死绝，鲜血染红的地面和巷子，遍地是七零八落的人的残体和野兽的尸骸。
虽然经过三年的休养生息，此地几乎恢复了原有的生气。但兴许当年的惨案太令人发指了，所以，在更深的地方还是不见人烟，是以，这个地方渐渐便也就荒了。
某个巷子里，一栋荒废的宅屋中，段三背对着门杵在那儿，不知是他的身子太高大了还是这屋宅太矮小了，总之，他看起来几乎戳到屋顶上，像极了一根支撑屋顶的椽柱。
他好像在讲些什么，手臂挥舞，在比划什么东西，良久后，他停歇了下来，深深地鞠了一躬，露出了屋中另外两个被他魁梧的身子给挡住人的身子。
这两人一个年龄稍大，看似中年，穿着华丽的衣服，坐在屋中正首的一把太师椅上。另一个要小一些，是个青年，面色白润，衣冠楚楚，他并没有坐着，而是在屋中来回走动，还不时的打开手中的白羽扇，轻舞两下，然后再收起，莫离在此看到他，一定又会莫名其妙的愤怒，他正是赵无极。
“这么说，你最后是被一个眼神给吓退了，是吗？”说话的是坐着的中年胖子。
“大老爷，是因为那眼神太恐怖了，就像……就像……”，段三连忙辩解道，他虽然是回答那中年人的问题，可眼神瞅向的却是来回走动的白衣男子，“就像会吸魂夺魄一样”
“噗”的一声轻响传来，那是扇子快速合拢，竹签摩擦的声音！
段三和坐在太师椅上的中年人都转脸望去。“你是说他会吸魂夺魄之法？”赵无极的眼睛精光一霎而过，转眼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温润尔雅、儒雅沉毅。
“嗯，大抵上是这个意思”，段三细细回想，最后肯定着，“而且这家伙的恢复力简直不像人，刚开始都被我几乎打残了，最后还能躲得过我的‘暴熊三杀’，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我面前，堪比鬼神啊”
“什么？”又是一声巨响，那个中年男子猛地一拍太师椅的扶手，站了起来，满脸的震惊。那个破旧了三年的木椅子终受不了这一掌，哀怨的化为一摊碎木，哗啦啦散了一地。
中年人满脸担心的望着赵无极：“二弟，齐家有此人相助，那一个月之后，我们的计划？”
赵无极又撑开了纸扇，不急不缓的舞了起来，面相平静，看不出来悲喜，如开始那般来回走动着。
段三非常识趣的闭嘴不言，他知道，赵无极虽然年轻，可却是赵家真正的主心骨。这些年来，赵家之所以能一朝崛起，稳稳地坐定四大家族之首的位置，亦全是这个二老爷的功劳。
别看他看起来面善可亲，可实际上却是个狠勇的主，每次段三和赵无极相处，总有种莫名其妙心悸的感觉，就像被一条毒蛇给盯住一般。尤其想起那个传说，段三偷偷瞅了一眼这个做思考状的年轻人，不禁浑身一颤。
洁白的纸扇再次合拢，赵无极黑色的眼珠子转动几下，脸上依然平静一片“不打紧的，在他不知道我们的计划之前，就算他进入了那个地方，也对我们产生不了多大的威胁，一切按原计划行事”
中年胖子显然对这个二弟的决定很是赞同，连忙点头。
“额，二老爷、大老爷”，段三卑躬着腰底气不足地低声唤道，脸上有些不自然，挂着些许难为情。“不知您二位许诺给我的九转洗髓丹……？”
他如今已经修炼到凝气期后期，距离御气期就差临门一脚，可就是这一脚，却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段三知道自己资质有限，就是再修炼十年百年，也不一定能突破。只能依靠传说中的仙药对自己的体质进行一次锻造，疏通经脉，洗髓排污，方能有那么一丝可能成功。
所以，虽然齐家家主待他不薄，但在赵无极以此丹作为报酬的诱惑之下，他还是选择了违背良心的谴责，背叛齐家。
“哼！”赵家大老爷轻蔑的望着这个不知廉耻的人，“段三，我记得当初我们的承诺是若你能成为齐家少主进行试炼的陪练人员，完成我们的计划后，我们才会送你这九转洗髓丹。现在，很明显你已经失败了啊！任务完不成了，你居然还敢腆着脸来要那份报酬！脸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面对赵家大老爷冷嘲热讽，饶是段三，此刻脸也是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他也知道，以那九转洗髓丹的珍贵，赵家也一定不是能随便拿出手的，更何况自己确实失败了，但为了自己的将来，他还是决定再试一次，“二老爷、大老爷，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论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一定在所不辞”
大老爷的嘴裂开了，满脸的横肉堆在粗粗的脖子上，压起了褶子，他像看傻子一样打量着这个失败者，嘴唇微动，准备再笑话他一番。
“好，我答应你！”赵无极说道。
“二弟？”赵公明不解，有些诧异地看着身旁弟弟，他并不认为刚才那个是多么精明的决定。
赵无极没有回道哥哥的话，而是对着有些不敢相信、满脸狂喜的段三道：“答应给你的东西一个不少，不管这次任务成不成功，我最后都会履行我的承诺”
“谢谢二老爷”，段三早已喜不自胜，腰弯的更深，几乎趴在地上。
赵无极没有再看段三，而是轻舞着扇子，透过屋门，抬头望向东方的地方，在视线的尽头，盘踞着一团云雾，云雾缠绵缭绕，久聚不散。
一直到段三离去，赵公明才再次说道：“二弟啊，这一次你可做的不太对啊！那段三没用之人，你怎么还……？”
“这段三我有其他的用，还得留着。”赵无极淡淡的说，“大哥，做人要看的远一些，这九转洗髓丹虽然珍贵，但比起那里面的东西，可真是萤火光芒和日月之别啊！若是我得到那东西，这一两粒小小的洗髓丹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
“你是在担心小侄的那一粒丹药吧！”赵无极微微摇头，叹了一口气，“放心，去年我还留了一粒，送给他便是了”
赵公明脸色微喜，又见贤弟一语道出了心中所想，不仅有些赫然，便站在赵无极身侧，也不再说什么了。
赵无极打算接着望向东方，便是在这时，天地一片悸动，赵无极明锐的感觉到周围的能量澎湃起来，空气中处处沸腾着燥热的火元素，仿佛一朝灭世，火山爆发，天空下起了岩浆火雨、毁天灭地一般。
“这是？”赵无极脸色微变。
恰恰这时，一柄几百丈长的赤芒大剑如出水的狂蟒巨兽，从不远处的巷墙内探头而出，继而不断增长，待剑身涨到无尽长处、几近遮云蔽日之时，更是霸道的一劈而下，顿时间，狂风怒卷残云，至刚、至猛、至烈的刀罡之气纵横而来，所过之处，摧枯拉朽，片瓦不留。
“不好”，赵无极见那刀罡之气来势生猛，不可小觑，而且自己离拿刀的位置极近，此时逃去已经来不及了，便一把将大哥拉到背后，周身白芒肆虐，一层层的玄冰不断往外延伸，化为一个厚厚的罩子，陇住自己和赵公明的身子。待那白色冰罩刚刚成型，轰隆隆，几乎眨眼间，铺天盖地的气浪泛着红芒汹涌而来。
继而，湮没了一切。
烽火城城东，齐府。
齐天猛地一拳将面前半人高的石头砸的粉碎，心情微微舒畅些。
他也不知道为何，总感觉今天会发生什么事。可是又不明白可能会发生什么事？
总之，他现在心神不宁，烦躁不堪。
“哎呀，这莫离都出去半天了，怎么还不回来？”
“泡妞真的拥有这么大的诱惑力？改天我也试试。”
“恩，伺候我母亲的那个莎丫头就不错，白白嫩嫩的，胸大屁股翘，远远一闻还挺香，那天还对我笑呢。一笑真好看，像花儿一样！”
“莎丫头，傻丫头，哎呀，这名儿挺好玩的，以后就叫他傻丫头了”
“妈的，我乱想什么呢！烦，真他妈烦”
没由来的，大地猛地一颤。齐天抬头一看，正好看到那把擎天巨剑。
“妈呀！”齐天哐当一声站起，惊愕的看向那把正在急斩而下的赤芒巨剑，“这是什么东东？”
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叫了声莫离，也顾不得换身干净的衣服，撒丫子夺门而去。
与此同时，在烽火城的城南、城北都有几个人物对这把突兀出现的大剑关切之极。
―――――――――――――这是一个被封印了许久的密室，漆黑一片，尘埃遍地，除了这些，便只剩下无声无息时间的流动以及绝对的静谧――这如死一般的沉寂。
被封印在这里，大概已经有千年了罢？
流年易逝，刹那芳华，如同那桌子上燃烧的蜡一般，也早已化作了一滩灰烬――那曾经灼烧的光华欲灭不灭的，只是过去的韶光，挣扎着、想停驻片刻，然，终究被无情的黑暗一寸寸的吞噬，伴随着黑暗一同沉寂与消失。
那浓浓的雄心和煞气啊，那段嗜血的岁月啊……都将被遗忘，遗忘，这便是一件兵器应有的宿命！
可是，好不甘心啊！难道就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吗？那一场场让人血脉喷张的厮杀，那一阵阵人中之龙、兵中之王的称赞，那一股股乱世枭雄的骄傲……都要被封印住吗？不甘，好不甘……
铁剑铮铮，带着曾经的回忆和缅怀，继而又陷入了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忽然，仿若穿越了时空的灵魂颤动，黑暗之中，一阵红光嗖的一闪，接着便是阵阵清脆的剑鸣声，那是感应到主人的气息后欢快的信号啊。红光愈发的浓烈起来，密室最中间的位置处，那把沉寂的千年的宝剑再次发出了夺目的赤芒，红光满屋，映红了这片黑暗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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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妾等君来
莫离讨厌做梦，因为他每次都做噩梦，但这次不一样，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梦到自己长大了，变成一个英俊的青年，骑着拉风的青龙，最后在一棵参天的梧桐树下遇到了一个美丽的女子。
若萱？莫离高兴的叫着——那女子和若瑄简直长得一模一样。
他梦到自己就那样骑着龙绕着那棵梧桐树不断的飞来飞去。而若瑄——那个绝美的女子，身着白衣，在雨中打着伞，微抿着嘴的望着他。满脸的甜蜜。
然而他又梦到自己最后背着一把赤芒巨剑骑龙头也不回地离去了，女子默默的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泪珠坠落，化作一片相思雨。
很久很久以后，他终于回来了，然而龙骑已经不在了，利剑也已苍孙，而红颜，已成枯骨。
梦中的他仰天长吼，伤心欲绝，面前是一座孤坟，坐落在女子送他离去的地方。
梦中的石碑上没有署名，仅仅刻着几排娟秀的小字：妾等君来，此一别，不知归期，哀侬家相思，嗔君莫不懂怜惜，辜我韶华离。盼来年南风起，卧龙池前，为君洗衣。妾等君来……
他记得当他离去时，女子便是唱着这首歌，为他送行，从此，一日日，一年年，她便唱着歌，打着伞，站在那儿等着爱人的归来。
梦中的世界又下起了细雨，淅淅沥沥，如千年前一般温暖，亲和，柔情。
雨水打在面前的石碑上“叮……铃……叮”，激起了一阵轻柔的旋律，于是，在他耳中便响起了一首歌：妾等君来……
梦中的他又止不住的泪涌而出，原来，她一直在等我，哪怕，是现在。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在眼前渐渐凝实，一身白衣，精美的容颜，正柔情的注视着他，两个人正如错过时空般，默默的对望着。
他颤抖着，微微抬起不在年轻的手，要轻抚女子的脸，但，他的手却穿过她的身躯。
此时，他终于不能控制自己，喉咙里沙哑的喊出那个梦萦他千年的名字：玲珑。
雨水依然淅淅沥沥的下着，载着满满的相思，洒在他所走过的每一方土地，每一片宇宙。“叮……铃……叮”响起一首念郎的歌，妾等君来……
一滴雨水闪着光华打在莫离的脸颊，渐渐下滑，流到了他的嘴唇中，这雨好涩，如泪般！
“下雨了吗”，他虚弱地说。
“啊！你醒了。”正在抱着莫离的头梨花带雨的若瑄惊喜的道！
“呵呵，本想好好地睡一觉的，没想到被雨淋醒了”莫离倒开起了若瑄的玩笑。
若瑄脸不禁有些发热，连忙擦掉脸畔的泪，依然带着哭腔诺诺的说“你真讨厌”！看着若瑄娇柔的样子，莫离不禁一呆，胸中却是一阵刺痛，“是你么？”他在心中问道！
当若瑄从昏迷中醒来，发现放眼所及，皆是满地的残骸，墙倒屋塌，还有一道深不见底的深坑不知延伸到何处，那些穿红衣服的恶人都不见了，而莫离却躺在了地上，这可真的吓坏了她。
多次想唤醒莫离未果后，若瑄想将他送回家中，可是她一弱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又怎能抱得动一个男孩子。虽说这儿不见人烟，但是经过刚才那么大的动静肯定会有很多人闻声而来吧。
所以将莫离放在这儿，她回去喊人也行不通，若是那些人将莫离当做案犯给抓起来咋办呢？左想右想，若瑄想不出一个好的主意，情急处，便不觉哭了起来，谁知哭了没一会儿莫离居然醒了，尽管莫离在梦中感觉过了很长时间。
见莫离醒来，若瑄便不再那么无助了，心情也好了，这时候她才发现莫离身上的伤居然都好了，之前被刺得满是窟窿的身子，此时竟连一点痕迹都没有，若不是他衣服上满满的洞做证明，她还真以为刚才仅仅是做了一个噩梦呢。
若瑄如葱脂白嫩的手一寸寸的抚摸着莫离的胸膛，忽的，泪水又止不住的流了出来，这让刚刚嬉皮笑脸的莫离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若萱也不去擦眼泪，垂首趴在这个男孩强壮的胸膛上，用耳朵倾听这幅胸腔下传来的强劲的心跳声痴痴地说：“见你还活着真好”
“我也是，见你还活着，真好！”莫离深情的望着若瑄回应道，看着看着，恍惚间他又看到了梦中的那个白衣女子，举着把雨伞，痴痴地望着、唱着。
莫离认为若瑄一定会问自己发狂的事情，也一定会问这一地狼藉的事，事实上连他也搞不明白，但肯定是和‘他’有关了，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决定原盘托出，将自己的秘密全部告诉若萱，只是不知当若萱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强大存在的寄体时，会不会离开自己。那时她也应该明白多次救她的也不过是那个人罢啦，自己什么也不是。
他决定尊重若萱的选择，若是她离开自己，自己也就认了——他不想伤害她。
若瑄并没有问，她从莫离微乱的眼神中似乎读懂了什么，她知道，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而有些事情不适合去问，也不应该去问。
莫离和若瑄离去了，留下了满地的狼藉，因为之前的那一幕，耽搁了他们很长的时间，日头高升，已近晌午，又经历了大起大伏，两人已经没有了逛街的闲暇心情。
街上闹哄哄的，满满的都是人，很多听到响动或者看到那把巨剑的人却都从各个方向往这儿冲，想看看热闹，所以一时间街面上全是人，比开阳节时还要热闹三分，夹在里面完全动弹不得，这下就算两人有心游逛也多少有些力不从心。最后莫离决定回去，和齐天商量相关事宜。
人群的一角，赵公明费力地推开涌来的人群，喘着气露出身后的二弟。赵无极有些狼狈，素白清新的衣服破破烂烂，上面还一块黑、一块灰的，从不离手的扇子已经烂的不成样子，向来俊朗且无比自信的脸面上此时也是一阵红一阵白，气血不顺的神态。
显然，他在刚才的匆忙应对中，吃了不小的亏。
“二弟，他们就要离开了，我们……？”看着人群中渐渐离去的一对男女，赵公明眼漏凶芒。
“不急”，赵无极也望向那个方向，不同于兄长的是在他眼中看不出悲喜，仿若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事物一般，“此事需要从长计议”
“可是，他的出现真的有可能破坏我们的计划啊”
“我知道。但我们已经失去的击杀他的最好的机会。你看，他的救援来了。”
赵公明闻声望去，果然，在莫离和若萱前去的方向不远处，一个大男孩正焦急的往前赶，此时他已经看到了人群中的莫离二人，离了老远便大叫着呼喊，脸上的焦急也消失不见了。
不是齐府那个天资聪异又心高气傲的二少爷又是谁？
“唉！但愿他不会破坏我们的计划，但愿……咦？”赵无极轻咦一声，细细的打量着那个不是很挺拔的背影，微微皱起了眉，“这个背影，怎么感觉有些熟悉呢？”不知是对身边的大哥说的还是在自言自语。
齐天远远地见莫离和若萱两个人都没事，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但当他走近他们时，又发现莫离浑身破破烂烂的，又不免大吃一惊，绕着莫离转了两圈，到处摸打扭捏，那姿势有多另味就有多另味，惹得若萱用袖子遮住小嘴不断的轻笑。
见莫离毫发无损，齐天才彻底的舒了口气，继而又恢复到了嬉皮笑脸的本色：“我说，你这衣衫不整的，是不是和美女找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地，干那人神共愤的勾当去了？”
莫离傻呆，没明白过来：“啥意思？不过还真去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
倒是若萱，哪能没从齐天这坏坏的话里听出别样的味道，又听莫离傻乎乎的还那样回答，还真有种默认的意思，当即羞得满脸娇红，狠狠的捏了一把莫离的胳膊，便逃命似得跑了。
齐天嘴张的能塞下一个鹅蛋：“你们不会真的做那事了吧？”
“想什么呢？”莫离回过味来了，没好气的说着，转身朝若萱离去的方向追去。
“我就说嘛，你这泡妞速度怎么能追得上我。”齐天得意的笑着，也追了上去。“喂，见色忘友的东西，等等我嘛！之前我看到的那把巨剑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啊？喂……”
莫离他们三人离去了，消失在人群中。赵家家主二人也回府去了，街面上只剩下了络绎不绝的人群。
另一个无人的角落，当感应到人群中隐晦的那些强大的气息都消失时，一副红色披风在风中慢慢鼓动飞舞，胖子看着赵无极渐渐不见，又转身朝着莫离消失的方向微微皱眉：“这股气息，他究竟是活着还是……？”
烽火城东城，若萱家门前。
若萱站在第一阶台阶上，直视着莫离的眼睛，那里，一颗眼珠如喷涌黑泉般滚动，深凝，充满活力。
“我要进去了”，若萱的眼睛眨了一下。
“恩”莫离答。
“那，我要进去了”，若萱的眼睛又眨了一下。
“恩”，莫离又答。
“那，我真的要进去了”，若萱的眼睛眨了三眨。
“恩啊”莫离有点搞不明白了。
若萱进了屋，莫离才转过身，不远的街道边，齐天顶着太阳百无聊赖的站在那儿等着。
莫离低着头，静静的回味着和若萱在一起的一幕幕，不知不觉笑了。感觉她真是上天对自己最大的恩赐。
也许若瑄也没有意识到，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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