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指沧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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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

　　　　不懂好似受不了还没完全退去的寒气，捂着胸口止不住的咳了起来，好大一会儿之后才满脸颓然的抬起头，望着铁战消失的方向，无力的发出一声哀叹。

　　　　※※※※※莫离无力的摊在潭边，耳边是瀑布巨大的声响，眼中看着瀑布下，眼中流露着不可动摇的坚定。他已经在潭边又待了三天了。

　　　　三天前他决定要回招摇山，不论遇到再大的困难，哪怕是一步一步的爬也要爬回家里去，任不懂费尽口舌也动摇不了他的决心。最后不懂妥协了，他说他会安排人带莫离回家，莫离回到家后再让他考虑一下自己的建议。

　　　　而那个建议就是莫离留着这儿成为新的龙骑士。不懂说如今魔君又要降临，既然莫离身为龙将转生，希望莫离能当得起这个责任。

　　　　而莫离只想回家。

　　　　当天下午，曾救过莫离一命并对莫离爱答不理的铁战就出现了，他不由分说一把抓起莫离的手臂，将他拉扯到这座潭边，指着那道高约百丈的瀑布对他说，若他能在瀑布下做到当日自己在瀑布下的动作后就带他回招摇山，然后铁战就消失了。

　　　　莫离听铁战这样说，原本有些受不了现实情况以至于目光有些呆滞的莫离，瞬间来了精神，他毫不迟疑的冲进了潭里，就像前两天做的那样很快就来到了瀑布中心，并耗尽了全部的精力和鸿蒙之气对抗那巨大的冲击力。

　　　　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坚持不了几息就被打落潭底。每次被打落潭底后他都会默默的游回岸边，再一次冲进去。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当力气用光了，他就吃齐天给的丹药补充能量；当鸿蒙之气用尽光了，他就盘坐在潭边调整身心，运转丹田，更快的吸收鸿蒙之气。一天天、一夜夜，他都没真正的休息过。这三天他的成绩也是喜人的，如今他已经能勉强的保持小腿以上的身体露在潭面以上，上肢也能简单的做出砍、削几个简单的动作。

　　　　更让他惊喜的是经过这几天坚持不懈的锻炼，他已经由凝气期中期步入了后期，丹田处的鸿蒙之气运转的更快、凝聚的更多，也使他训练的持久力变得更长。一切都朝着可观的未来前进。

　　　　沧月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莫离身后，静静的看着瀑布上方某个位置，也不说话，莫离的神识早就注意到她的到来，但他没有转身，依然继续着自己恢复鸿蒙之气的打坐。这三天中沧月几乎每天都来，但每次都不说话，就那样站在那儿安静的看着山水，好似没有看到莫离一般。

　　　　但这一次她终于又破天荒的先说了话：“照你这速度，不几天你就能下山了。”

　　　　莫离没有起身，依然保持着自己的动作：“我一定要回到家，外面的世界太复杂了。”

　　　　沧月闻言不认同也不否认，她眼光自始至终都盯着高高的山崖上那一点黑衣，反而饶有兴趣的问起了莫离一个问题：“你可知他为什么让你完成这个训练才带你下山？”

　　　　莫离闻言一愣，对于这个问题这三天他不是没想过，不过当时想的是不懂有意为之，目的就是阻止莫离下山或者拖延他下山。现在沧月一问这个问题，他反而有些不确定了。

　　　　他收起打坐，转身看向沧月，不确定的说：“难道是铁战前辈感觉我的实力太弱了，想让我借此提升实力？”细细想来，这三天进步确实神速，完全有这个可能是铁战有意而为之的。

　　　　“不”，沧月道：“二师兄这样做的目的是因为，你太像他了。”

　　　　“太像……铁战前辈？”莫离楞然。若不是沧月说出来，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这个原因，自己真的很像这位高高在上的铁战前辈吗？能和心中崇拜的铁战攀上一点关系，饶是莫离，心中也不觉的有些欣喜。

　　　　“是啊！当时二师兄才十岁，一直嚷嚷着要回家、要找妈妈，师傅整天懂不懂的讲大道理，他一个小孩子哪里明白，闹得整个百花谷鸡犬不宁。最后还是大师兄厉害，他直接把二师兄丢在这儿，让他往瀑布下游，只要他能游到瀑布底下不被冲走，就送他回家。”沧月好似又回想到当年的情景，内心不禁莞尔，原本古井不波的脸上也悄然出现了一丝浅笑。

　　　　“结果呢？”莫离惦记着结局。

　　　　“结局就是他在湖里泡了三天三夜，怎么着也游不过去，最后哭了一晚上的鼻子，从那以后就再也不提回家了。”沧月看向莫离。

　　　　莫离再次一愣，这是在暗示自己最后也下不了山吗？他沉思片刻，然后坚定的看向沧月：“我一定会下山的。”

　　　　沧月反而一愣，没有再说什么。莫离倒对当年的故事产生了兴趣：“一直见到的是你和铁战前辈，怎么不见你嘴里说的大师兄啊？”

　　　　莫离原本见沧月不再说话，场面有些冷，所以随便找的一个话题，但没想到的是沧月听完后脸色一冷，面容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她看着莫离再次一字一句冰冷地说道：“不该问的别问，尤其是当着二师兄的面，那三个字连提都不能提！”

　　　　说完，沧月便不再理会莫离，转过身就消失了。

　　　　莫离被沧月这说变就变的脸色整的一阵尴尬，他可没想到‘大师兄’三个字在这儿会是忌讳。

　　　　莫离见沧月消失不见了，也没了兴趣休息，他决定再次尝试着迈进了深潭。这一次情况比上一次要好，他能保持脚脖子以上的身体露在潭面之上，虽然仍坚持不了几息，但这已经是最好的一次了。

　　　　莫离再次回到潭面上休息，而这一次，铁战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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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天河一刀斩

　　　　“什么？拜师？”莫离愣住了，若说以前，拜铁战为师是莫离做梦都想做的事，可如今？

　　　　莫离迟疑了：“是不是我拜您为师后，就不能回家了？”

　　　　“两码事。我更希望你不接受，这样我师父也没法怪我了。”铁战淡淡的说：“我师命难违，收你为徒只不过是不想让师父伤心罢了。”

　　　　莫离一听拜铁战为师并不影响自己回家的目的，自然一百个愿意，他故意忽略铁战一百个不愿意的语气，直直地跪在地上：“弟子莫离，拜见师父铁战。”

　　　　铁战哀叹一声，知道以后就要被这个弟子给赖上了，他好似认命一般摇着头走开：“收拾东西，我马上带你下山。”

　　　　※※※※百岁山往西，夜，月圆。

　　　　铁战跪在地上，神色肃穆，他身上的斗篷早已被他脱下，放到了一边，露出一张英俊成熟的脸。在他面前悬挂着一副图，上面是一个身披盔甲的男子，站在一条百丈青龙身上，手拿一把赤红大剑，开天辟地的情景。

　　　　铁战嘴里喃喃自语，但很含糊，听不清说些什么。

　　　　莫离无聊的坐在一块石头上，一边打量着远方的夜景一边看着前方跪在地上的铁战，此时唯一让他感兴趣的是铁战居然长的如此英俊。莫离想到之前沧月总是有意无意的到潭边去，若说她不是冲着铁战去的，打死莫离都不信。

　　　　他之前成天和齐天腻在一块，思想早就潜移默化的受齐天不着调的影响，遇事也喜欢胡思乱想。

　　　　想想也是，那百花谷虽然百花盛开，景色宜人，可唯独缺少了一种生气。莫离待了那几天前后就见了仨人，其中还有一个老的不能再老、行将就木的不懂，沧月一天天的守在谷里，也只能和铁战投机些，再加上铁战真的很帅，沧月若少女怀春，第一个想的肯定是铁战无疑了。

　　　　正在莫离浮想联翩的时候，铁战招呼莫离过去。莫离走到铁战面前，铁战道：跪下。莫离便乖乖的跪下。

　　　　铁战走到跪着的莫离身前，背着手说：“按照我御龙直传统，行拜师礼必先磕七个头，三个拜我开派先师，三个敬三殿浮屠，一个为我。不过，你身份特殊。我师父授意你前六个头可以免了，你只磕一个便可。”

　　　　莫离便弯腰磕头，他先磕了一个，但随后又想：之所以将前六个免了还不是因为把我当成了离破天？这让莫离心中很是不愿，便索性一直磕下去，又连磕了六个才作罢。

　　　　铁战也不拦着，随莫离行完礼后又说：“既然你已经拜了师行了礼，那我便告诉你我派的由来和使命”

　　　　讲故事吗？莫离心里想到，并且露出倾听的神色。

　　　　“我们这一派名叫御龙直，是一个世代传承着光辉使命的组织。御龙直是龙语‘誓之守卫’的意思，所以，我们的使命便是守卫。”

　　　　“守卫？守卫龙吗？难道真的有龙。”莫离愣道，他以前听过很多关于龙的传说和神话故事，但真正在现实中听到还是第一次。

　　　　“自然有”，铁战道，他指向身后的那副悬挂着的图：“知道什么叫三殿浮屠吗？”。

　　　　“浮屠，即浮图，而那三殿则代表着这幅图中的三样东西：龙渊战将、七星龙渊剑以及神龙。而我们御龙直中有四大系别，分别为天武、捧日、神卫、龙卫，我们这一脉便属于神卫，御龙直便是这龙渊战将的四大守卫。”

　　　　“千年前，宇宙大乱，地球之战仅仅是浩大动乱中的一部分，但却是最关键的一战。因为那一次魔主现身，同时龙渊战将为了天下苍生也显世，宇宙中的这两大绝世强者大战一场。”

　　　　“龙渊战将就是不懂先生嘴里的主人吧，也就是离破天。”莫离道，这个故事他已经听不懂说过了，也知道了那场战争的结局。

　　　　铁战不回答，算是默认了。

　　　　“御龙直的使命便是守卫，是保护龙渊战将，龙渊战将虽身陨，但我们御龙直的意志却传承了下来，永垂不朽”

　　　　铁战的声音如那江河里澎湃的潮水一般，不断的怕打着莫离心中的堤岸。

　　　　夜晚的星空充满了深邃，大片大片的月光从高高悬着的满月里溢了出来，淌了一地，于是这大地也便如铺了一层纱衣，透露出朦胧的美感。

　　　　铁战训完话就消失了，让莫离守着那副画。莫离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那幅图，那个叫离破天的男人站在巨龙上，手中的七星龙渊剑散发出冲天的红光，劈破了一片苍穹。

　　　　这把剑好熟悉啊！莫离惊愕的观望着图上的那把剑，借着月光，剑身上也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气息，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更加逼真了。莫离心中疑惑，手心处红光闪烁，一柄剑缓缓成型，在月光下散发出赤芒。正是莫离一直使用的武器。

　　　　莫离拿出手中的剑和图上的对比，一比之下竟惊愕的发现两者在外形的出奇的一致。

　　　　“这？这是？”莫离惊呆了，他没想到当时仅仅凭着心中喜好随意凝出来的兵器居然和离破天的一样，难道，自己真的就是离破天转世吗？

　　　　他心中揣揣然，又将目光轻移，望向图上的主人公――龙渊战将。

　　　　那龙渊战将亦如之前那般傲意无边，睥睨天下，尤其那双通红的血眸，在流动的月光润色之下，愈是生气十足。

　　　　想那绘图之人定是对龙渊战将极为了解吧，不然怎会将他刻画的如此传神，甚至，莫离都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面对的真是那决战九天十地、凌驾于一切众生之上的杀神。

　　　　看着看着，莫离神色陷入了恍惚，他觉的这副图里的人同样有些熟悉，只是再仔细看，又是很陌生的样子。这种感觉同样让他感觉很是厌恶，想到自己是离破天的可能性，莫离便没由来的一阵烦躁感。

　　　　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山里娃，怎么可能会是这样一个离奇的身份呢？一定是闹错了。可他越这样说心里越没底，他想起了老祖，想起了阴阳界中的对话又想起了齐天的推测和不懂的话语以及那个从小做到大的梦，这几者连成了一条线，这条线所指的便是那个可怕的事实！

　　　　不，绝不是这样，这是阴谋。莫离头冒冷汗，心中恐慌：我一定要回到家，问我阿爸和阿妈，一定要让他们亲口告诉我，我不是所谓的龙渊战将。

　　　　莫离再次扭头看向离破天的画像，面容不善，图中的离破天也同样在冷冷看向他，两人的目光像是穿过了千年的时空，第一次产生了交锋。

　　　　离破天摆着一个挥剑欲劈的样子，那姿势很是霸气，尤其是有身下青龙的存托，整个人显得拉风无比。莫离最近经常被当做离破天的重生，在不懂那儿更是被说成离破天的变异灵魂，其实莫离明白，不懂的意思就是自己的压制住了离破天的魂魄，才使离破天重生失败。

　　　　所以，莫离已经对离破天产生了莫名的排斥。

　　　　“看什么看？”莫离冲着图中的人轻喝道：“有能耐的你也出来，咱俩比划比划。还摆出这么拉风的造型，哼，我也会。”

　　　　莫离手拿着赤芒巨剑站在一块石头上，也学着图中的姿势摆了起来，待他姿势摆足之后，更是顺着手中的动作将剑猛劈下来，便是在这时异变突生：‘刺啦’一声剑鸣，黑夜里白光闪烁，一道白虹刺穿了一片夜空，耀的他睁不开眼，他只感觉到周身的空气如沸腾了一般，嗤嗤的急速滚动。

　　　　再之后，就听到一声惊天巨响传来，无数细小的石块夹着灰尘如雹子一般降落开来，落得满山满野都是。

　　　　“这？这是？”莫离瞠目结舌的望着手中的剑，他刚才只是一劈，就没想到一道白芒从剑身上发了出去，直直的打在对面的一座小山上，再然后就是后面见到的情景了。

　　　　在前方二三十丈的地方原本是有一座小山的，小山不大，也就十几丈高，上面是光秃秃的石头和泥土。当莫离再次望去时，眼珠子却差点没掉下来，刚才那座小山呢？没啦！就这样凭空的消失在他的面前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莫离惊愕的道，他下意识的看着铁战手中的那把剑，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铁战瞪着个眼从小山的方向走过来，他刚才给莫离训完话就去小山后面找地方方便，还没进行到一半，就感觉身后一声巨响，然后就见铺天盖地的尘土和石头砸下，差点没把他给埋喽。

　　　　他灰头土脸的看向还摆着那个动作的莫离，待看清莫离的姿势后，神情立马变得不自然起来，神情扭扭捏捏，哪里还是之前那个冷酷到掉渣的模样：“刚才，那一击，是你发出的？”

　　　　莫离像小时候做了坏事一样本能的摇头，但他一想铁战不是傻子，一看便明白是自己干的，于是又诚惶诚恐地点头。

　　　　铁战也不禁惊愕的张开了嘴：“你是说，你，一下子，就使出了这一招？天河一刀斩！”

　　　　“什么斩？”莫离楞然，问道，忽的，他捂着脑袋对铁战说：“师傅，我怎么感觉这么晕啊？”说着身子一歪，晕倒在铁战怀里。

　　　　铁战连忙接住莫离，定睛一看，见他脸色平和、呼吸安稳，居然睡着了。

　　　　铁战有些苦涩的笑了起来，别人都是空有一身能量而没有绝学，这小子倒好，不知不觉之下就使出了神卫一系最高绝学，偏偏能量不足，鸿蒙之气被抽干，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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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捧日城

　　　　捧日城，坐落于北国和中土的交界线上，也是方圆百里内最大的城市。今日恰逢是本地的集市，是以虽值中午，可宽阔的街道上依然挤满了人。人声鼎沸，喧嚣不停。若不出意外的话，这种热闹的景象会一直持续到天黑。

　　　　但这时候，人群涌起了骚动，在人们撞翻了一个水果摊和两个卖菜的摊位后，马蹄声自西而來，很快就见到一队长得凶神恶煞的人踏马驰骋，对于造成的人群骚动恍若未闻，笔直朝东而行。

　　　　来人凶悍，马蹄又急，人们纷纷匆忙躲闪，生怕一个不小心卷入马下。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在混乱的人群中露出了身影，他睁着迷茫的双眼站在马路中间，铁骑直冲而來，领头的人看也不看，就要撞向他。

　　　　便是这时，男子振衣而起，抓起隐在背后风衣下的白剑，如风中柳絮轻盈落地飞在空中，横剑一挥，只见那剑身横拍在为首的那匹马头之上。

　　　　伴随着一阵轻灵的剑鸣，马声嘶啸，高头大马重重摔落在地，而马上那人也狼狈的滚到一边，撞翻了脂粉摊，顿时香味粉料满天乱窜，后面的人急忙勒住缰绳，群马仰天而啸，顷刻间噪声连天。

　　　　头马的人气急败坏的爬起來只觉得全身发疼怒吼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拦爷爷们办事？”

　　　　男子冷着个脸，也不将拔出的剑插入剑鞘内，不屑的看了一眼那掀翻在地的人马：“撞人的畜生要它何用？”

　　　　“你说谁畜生”，那人被当面侮辱火气冲天，挥起别在腰间的大刀就要挥上來。

　　　　那人正待发作，却被背后的人连忙拉住：“大哥，我们还有要事和城主府商量，不宜在这儿耽误工夫”，那人应该是个军师似的人物，一张眼瞎了，露出的完好的眼睛犀利的扫向男子手中的剑，这把剑让他心里突突的，总感觉这个人不好惹。

　　　　挥刀的那人也不傻，听出了身后人的弦外之音，不由的多看了面前的这人一眼，但他为人粗莽，感觉不到面前这人和那把剑的危险，若就这样灰溜溜离去，他心中非常不甘，便一把夸到马背上，居高临下朝那男子喝道：“小子，算你走运。老子们乃十里外牛头山十三大寇，若是平常，定会将你五马分尸，不过今天老子高兴，先绕你一条小命”

　　　　他带着十几名兄弟，纵马飞奔，远远的只留下残音：“若再有下次，定是不饶。”

　　　　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十几人离去，转身要走，对于那人的话，他半分也没有听下，可人群里却是沸腾开了，其中几个年龄大些的老汉围着他好心劝到：“这位侠士啊，你还是快逃吧，这十三大寇杀人不眨眼，凡有得罪他们的没有一个落下好下场。”

　　　　男子微微摇头，将手中剑插入剑鞘，这些匪患他还没放在眼里。剑身在这时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刚才男子的剑拍在了马头上，哏出了马身上的一丝血，那血唤醒了剑鞘中某一个存在，一个蛇头般的物件从剑鞘中爬出，顺着剑柄缠到男子的手腕处，一把咬住他的血管，贪婪的吸了起来。

　　　　对于这东西的嗜血男子已经见怪不怪，他望向十三大寇离去的方向，原本平静的瞳仁里闪出一丝戾光~※※※※这件事不过是这奉日城中一个小插曲，当马蹄声消失，人群再次拢洛在一处，除了刚开始的牢骚怒骂声漫天，很快又归于集市的热闹之中，宛若没有发生过一般，就像大海中泛起过的一个小波涛。

　　　　当然，也有无聊之人将这件事当做闲余之时的谈资。

　　　　“你们大家那是不知啊，当时情况那叫一个危机，十三大寇所骑的坐骑可是抢自西域进贡的黑龙驹，那一掠起蹄子，都赶两个人高，若一下子踏下去，还不把人脑袋给捣肚子里去？”一个老人家坐在茶馆中央一张桌子上大侃特侃，正是之前劝阻中年男子的老人家之一，他故意将故事夸大讲给众人听，唬的大家一愣一愣的。

　　　　“然后呢？那个男人怎么样了？死了没？”一个连忙问道。

　　　　那老人不慌不忙的抿了口茶，又悠悠的擦了擦嘴才说：“怎么可能会死？若死了就没有后面这些事了。那个侠士啊在那千钧一发之时，一下子就飞上了天，踩在马头上，噌当一声拔出白剑嗖嗖嗖打出几个剑花，便听到几声碎裂的声音，接着就看到这十三大寇的衣服哗啦啦全部掉了下来……哈哈哈”

　　　　“哈哈哈”，众人听得爽呆了，纷纷拍桌子叫好。

　　　　“哈哈哈，太好笑了。”莫离趴在桌子上，笑的肚子痛。

　　　　铁战却没有笑，而是冲着邻桌的老者彬彬有礼的问道：“这位老人家，这些都是您亲眼所见吗？”

　　　　老人以为这个男人听出了自己的夸大之处，连忙拍着胸脯仰起头：“当然是老小儿看到的啦，之后我还和他说话了呢。”

　　　　铁战点头：“您之前口中所说的白剑我很感兴趣，不知您能否详细的给我讲一下？”

　　　　老人见铁战很是和善，便点点头，眉头微皱作出回忆状：“那柄剑确实很奇异，因为通体是白色的，和平常人用到的铁剑很不同，所以我才多看了一眼。那柄剑最大的特点是剑柄，好像好像一张张开的……张开的……”

　　　　他伸手挠头，在想合适的词汇。

　　　　“是不是像猫？”铁战正色道。

　　　　“对，对，就是像猫。”老人赞同道。

　　　　“是玄豹。”铁战喃喃：“玄刹剑，想不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你，大师兄。”

　　　　莫离见到铁战的手不住的颤抖，连忙伸过去压住：“师傅，师傅？”

　　　　“恩？”铁战从出神中醒悟过来：“没什么。我们走吧。”

　　　　两人交了钱，下楼走到街上。街上人来人往，两人很快就被淹没在人海中。莫离山里孩子，在来到烽火城之前，从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地方，所以左看右看，满脸尽是新奇。

　　　　铁战有些心不在焉地走在人群中，忽然，他感觉面前的人群白光一闪，好似一个穿着白衣的人走过，他连忙跟了过去，一把拍住那人的肩膀：“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