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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奇侠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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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崖壁的一条血线通向崖底。
  李碧天狠狠的捶了一拳在一块硬石上,两眼忍不住都流下泪来:“妈的,这乱海还有人性不?”背后年北麟冷冷的说道:“是的,不仅这乱海,连这老天爷都是冷血的禽兽。”李碧天回头去看年北麟时,年北麟和其母也已是老泪纵横。其母更是用手袖掩脸痛哭,仿如死的就是亲子。
  年北麟是悲愤交加,抓起自已的三个女儿,狠狠地在三女脸瓜子上扇了一记耳光,扇得三女门牙都差点掉了出来。年北麟意犹未尽,轮起大爷竟想向自已亲生女儿身上招,幸得老母亲拉住。
  想不到几番波折,乱海的阴谋还是得逞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自古人们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但像冷傲风这样万中无一,六根清净的英雄,也还是没办法逃得过老天爷的玩弄。故天下英雄所历之劫难,是源自美人,还是源自他因,实在值得参究。
  这晚实在是一个无眠之夜,袁仲岚和月追魂从被风救回崖顶之时,到现在都已差不多一个时辰,不仅脸上表情不改,身体也有如僵化一样,保持着坠崖的姿势,骤眼看二人,忧如已元神出窍,只剩下一个空壳。年氏一家在大堂中是哭哭啼啼,不仅年老太,年北麟,年氏三女也因愧疚哭个不停。李碧天眼泪早流光了,两仪真武剑紧紧地被握在手里。李碧天脸朝冷月,一脸毅然地问道:“风真的死掉了?”袁仲岚虽然已如木像一般,但神智还在:“死了,死了,风不可能再活过来!”李碧天:“你何以如此肯定?”袁仲岚:“他救我的时候,我俩离崖底只有数丈之遥,我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崖底的一草一木。”李碧天:“那崖下可有软木绵草,或河水溪流”袁仲岚:“只有一地乱石。”李碧天把两仪真武剑往地上一顿,立在地下扎出一个碗口大的窟窿:“乱海,我李碧天此生若不能亲手杀了你这狗贼,我枉自为人!”李碧天:“风弟一生光明磊落,虽然他在江湖上没有名望,但像他这样的高风亮节的真君子,已少之又少。待寻回风弟尸身,我们一定要为他风光大葬,并广邀天下豪杰出席其葬礼。”这时年北麟有异议:“冷少侠生前侠义疏爽,淡泊名利,李大侠这样做似乎有违冷少侠生前之愿。”李碧天:“不错,这绝非风弟所愿,但我这样做并不是为了风弟着想。”年北麟心中一凛:李碧天莫非是因朋友之死对其刺激太大,丧失本性?年北麟虽知冒昧而问,极有可能激怒李碧天,但本着对冷傲风的尊敬,还是问了出口:“李少侠,是不是因为冷少侠的死令你。。。。。。”李碧天:“风弟的死令我变得更加清醒!过去的我太糊涂了!当断不断,结果累死了风弟!现在我脑中所谓的江湖规矩,君子小人的都已经是他妈的狗屁!我不再迷罔,从今而后,我李碧天就是杀人机器,誓要把像乱海这样十恶不赦的狗杂种赶尽杀绝!”听到这句,年氏三女吓得瑟缩在其老祖母的身后。李碧天耳听八方,当然留意到这个动静,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年北麟也被吓得冷汗直流,连忙抱过三个女儿。袁月二人也被这诡异的气息压抑得无法呼吸,双手只管抱住爱侣,生怕爱侣也不幸受到株连。
  李碧天又是一阵狂笑,狂笑过后,才回复了一点往日的气息:“乱海这狗贼老奸巨滑,此时害了风弟性命,又没了灭命八煞助拳,此时一定是想尽办法躲避我等的寻仇。我想借助年大侠的威望,在江湖中发放江湖通缉令,追杀这只老狐狸。”这样一说,年北麟才稍微宽了一点儿心:“原来是这样!放心,乱海这家伙恶贯满盈,迟早会糟到报应。”李碧天把剑在剑前一横,铮的一声把宝剑拔出半截:“本来我这把两仪宝剑,只饮倭国鬼子的血,但现在它要尝尝本国人的血了。”李碧天说这句话的时候,邪气十足,仿如冷傲风的鬼魂附体。
  几天后,众人收拾好心情,准备为冷傲风办理身后事,众人先在崖顶凭空吊唁了一下亡故的友人,再由轻功好的李碧天,带着也有不错轻功底子的月追魂,沿着崖壁而下。两人轻功好,脚力强劲,所以即使两人半身悬空,但仍然能借山壁之力,维持着一个安全的下落速度。不多久,两人就来到崖底,只见崖底一块大石上血迹斑斑,不远处还有一把摔得粉碎的长剑。但古怪的是却没有看到冷傲风的尸身。李碧天沉吟道:“怎么又不见了?”月追魂喜出望外:“难道是那小子未死?那家伙向来运气就好,他不是曾经试过从蒙山崖顶摔下而不死么?”李碧天摇了摇头:“风死了,那自是不假的,你看看他当时手执的长剑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是谁人捡走了他的尸身。”
  原来,几天前。。。。。
  崖底下,一对老夫妇对着一条在一块硬石上的尸体发呆。
  老汉:“死了么?”
  老妇:“这样子摔下来应该是死掉了。”
  老汉:“万一这小子没死怎么办?”
  老妇:“那先把他弄死。”
  老汉:“那好,我先去探探他的鼻息。”
  老汉把一根手指头在死去了的冷傲风的鼻子上了探了探气息,然后镇定地说了句:“很好,是真的断了气。”
  老妇:“老头,那赶快把尸身搬回家中”
  就这样冷傲风的尸体就被两个老人抬了回家。
  李月二人以染有血迹的大石为中心,把方圆两里的所有地方都仔细查察过,都没有发现风的尸身。两人相视着摇了摇头,于是又驾起轻功,沿崖壁而上,他两人这番轻松上崖下崖的功夫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在崖顶的袁仲岚早已等得不耐烦。一看到李月二人回来,急不及待就冲上前去问道:“风呢?”袁仲岚见两人空手而回,不觉意间开始有点又惊又喜:“难道他还没死?”李碧天还是摇了摇头:“不,他人应该是死了,只是不知道他尸身上何处去了。可能是被附近的野狼叼了去。”年氏三女听了,更是心酸,哇哇地大笑,他们此时早已被风的正气凛然所感动。年敏:“风哥哥太可怜了,连死了也不能留下全尸。”年宁更悔疚得死去活来。
  李碧天怀眼四周,虽然日已西斜,但山上景致雄伟,仿如上天也有感风的所作所为,特意为风准备了这样一幅气势磅礴的日落西山图作最后的挽曲。天也感慨万千:“这里风景雄壮,正有如风弟的英雄胸襟,咱们就在这里替他立个衣冠冢,我想他在天上也会为我们这样的安排感到欢喜。”
  当晚李碧天就把风的包袱行囊取出,择地掩埋,竖了一块碑木,上写着:“少年英侠冷傲风之墓”。第二天,年北麟就大发英雄帖,广邀江湖上的豪侠。也因此事,冷傲风在江湖上声名鹊起,但更多的不是敬仰他的英雄本色,而是对他神奇精怪的武功感到好奇。结果一时间江湖上出现了许多关于风绘形绘声,以诧传诧的传闻,风渐渐也开始有了他自已的一个绰号,唤作“血狂疯魔”。
  洛阳,曾经是刘氏两汉皇朝的几代都城,今天虽然京师已移处北京,但洛阳城依旧不改其繁华。而洛阳万家庄更是富户豪门耳熟能详的名字。万家庄是以铸卖兵器发家的洛阳富户,江湖上有这样的传言,说“得一万家剑,如获万年珍”,可想以知,万家当时在铸造兵器的技术上已达到一个炉火纯青的地步。因为朝延是不准公然售卖具有大杀伤力的兵器,故万家庄的最大顾客却不是江湖上的豪侠,而是朝延。虽然万家庄专职替朝延铸剑,却独立于朝延专管朝中军队装备的盐铁司,万家庄庄主也不是朝中要官,万家庄跟朝延的关系只是纯粹的商贸关系。同时也因为万家庄向来安份守纪,万家庄主善于经营,对朝中重臣多有疏通人情,故朝延也不对万家庄生疑,还特许其从事兵器贸易。
  这天,万家庄主万盛龙五十华诞,万府上下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这晚,万家请来了许多江湖上有头有面的人物,这些人在江湖上都大有来头,不是名门大派的掌门,就是一帮之主。但在这些帮主掌门中,却没有一人与这位万庄主有深交,大多是在兵器贸易上结交的朋友。万庄主这席豪门夜宴似是另有深意。


☆、万府鸿门宴

  果然就有不少掌门帮主对这事感到蹊跷,酒席上,方当酒意正酣时,就有青城派掌门淳于胜向万盛龙问及此事,道:“万庄主五十大寿,在下有幸能得到万庄主盛意邀请,在下实在感到荣幸之至。但敝派素来辟处四川青城山中,淳某人也是深居简出,与贵庄也只不过是生意的来往,万庄主却将如此荣宠加之于淳某身上,淳某真是受宠若惊。万庄主既然看得起在下,日后贵庄有什么用得着敝派的地方,就请万庄主大胆言明,敝派做得到就一定为庄主办到。”其言下之意,就是要万盛龙将其根本意图言明,别再故弄玄虚。
  昆仑派掌门樊声虽然一介道人,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粗汉子,听着这种正而八经的客套话就觉得嫌烦:“淳于胜,这通屁放得倒妙,只是太臭太长。我老樊不吃这套,万老头,你请我等来做客,我看是醉翁之意在不酒。”
  万盛龙高坐堂上主人席上,两掌向前伸出按了按,说道:“诸位请勿多疑,就请放心饮宴就是,万某人虽然在江湖上微不足道,但我万家庄在江湖上还是有点名气,今日我万某人在府上设宴,一则是想尽地主之谊,跟诸位英雄结百年之好,二则其实是想借诸位的名头,为我万家在江湖上添点人望,带携一下我家在江湖上的兵器生意。”
  这时,素来心细如尘的峨眉派掌门尘虚师太,却对万盛龙这番话有点不以为然:“哼,万庄主,贵庄在江湖上的兵器生意早就做得如火如荼,你设宴邀请我等,说是靠我们的名气拉动你家的生意,这似乎有点画蛇添足的意味。”
  这话正中要害,各大掌门帮主又开始鼓噪起来。万盛龙皱了一下眉,心想道:这老尼姑心思慎密,不愧为峨眉掌门。但万盛龙毕竟也是一庄之主,马上又镇定了下来,还是按了两下手,道:“诸位稍安勿躁!请容万某把原委道明。”
  众人听到这句话,当即也听听话话都各自回归原席,毕恭毕敬地坐好。万盛龙看着众人手里都已摸出自家兵刃,都在暗运潜劲,这样的形势,怕是这万庄主一句话说不好,万庄就马上有一场腥风血雨的大厮杀。这万庄主眼见形势凶险,只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万某也知不将本意言明,诸位是无法安坐。只是。。。。。。”樊声粗大的嗓门发出狮吼般的声音:“只是什么?”尘虚师太双目微闭,气定神闲:“万庄主,你我都是江湖上的朋友,有话不妨直说,故弄玄虚不是君子所为。”万盛龙笑笑:“师太真是快人快语,好,万某也就不敢隐瞒了,本来万某请诸位前来,的确是另有用意,只是席上还有一要客没来。”樊声抢先问道:“是谁?”万盛龙:“樊掌门勿急,他们很快就到。”樊声:“妈的,是什么人这么要紧,要我们干等了这么久,难道是武林至尊不成?”万盛龙只大笑了数声,门外就有大队人马的叫嚣冲杀声传来。宴会上的众人,个个都是江湖经验丰富的老江湖,一听到这阵叫杀声,神经反射地又抽出兵刃,从席间站起。
  只见门外有一为首的叫道:“教主有令,把万家上下杀个精光。大伙儿冲呀!”接着就听着大批教众念着本教口号:“蚩尤兵主,佑我神兵,共工水神,赐我神威。”众人一听到这教号,知道这是天金教的口号,不由得都脸色大变。这时尘虚师太终于明白过来,一柄寒霜宝剑脱鞘而出,只见他一对秀眉崩得紧紧的,两眼恶狠狠地盯着万盛龙:“老而不,原来你要害咱们!”场中稍为聪明一点的都知道尘虚的意思,不由得恨恨作声。万盛龙呵呵大笑:“师太何出此言?”尘虚师太:“你引天金教上来,莫非不是想将我等一网打尽么?”万盛龙:“我与诸位无怨无仇,何来‘一网打尽‘?”尘虚师太冷哼一声:“那你应该知我们与天金邪教有不同戴天之仇,你引天金教来,不是想对付我们,难道还想叫天金教给我逗乐儿来?”万盛龙还是哈哈大笑:“师太还真是风趣,万某只不过一个刀剑商人,江湖上的名头并不响亮,我如何能请得动天金教的英雄为诸位助兴。”尘虚师太怒容更盛:“那你不就是要取我等性命?”这句话一出,在座众人等无不觉得脸上无光,尘虚师太的武艺在诸人之上,但尘虚此言却窝囊至极,竟是未战先怯。但场中没有人为尘虚这句不像样的说话作出任何辨驳,原因就是天金教实力的确让人感到可怕。
  天金教乃天下第一大教,因为其教供奉蚩尤,共工等上古魔神,教中人又行事古怪,非正非邪,再加上实力太过强大,故在武林中一直被贯以邪教的称呼。教主钟无相练就自创的无相神功能颠倒经脉,化敌之精气为已用,不仅威力无穷,还能自愈自增,因此钟无相江湖上有个绰号为“不死魔王”,能与钟无相匹敌的,恐怕就只有武林至尊。
  尘虚师太是出了名的冷面罗刹,不仅为人处事辣手无情,极不容易为周遭环境所动,而且还处处透着一种与别不同的贵气。万盛龙看着尘虚的狼狈样子,不由得暗自发笑:这老尼姑原来还有害怕之事。更不用说,其余的华山派掌门,崆峒派掌门等早就吓得双腿乱抖,差点就湿了一裤裆尿。尘虚师太吸了一口大气,抖擞精神,脸上回复镇静的神色:“万庄主,我不知敝派何处得罪了你。你要取我性命,不过,我尘虚在江湖上的名头也不是自封,你想使借刀杀人之计,恐怕不易。”场中只有万盛龙保持冷静从容的神色,因为只有他一人早知道天
  金教要来。万盛龙慢慢从席上站起,在众人眼皮底下围着他们转了个圈,一一跟他们目光对接,然后才缓缓说道:“诸位应该知道,天金教乃武林中的一大魔教,是江湖同道所不齿的,而且天金教做事不理后果,与各大名门正派都有梁子。但天金教现在贼势雄大,急难图之,唯有集大家之力,共同讨之。”尘虚师太自然不以为然:“哼,万庄主还想糊弄我们吗?天金教光一旗之众就可以杀得我等大败。我自问武功低微,没这个本事与贵庄共事。”万盛龙:“呵呵,江湖中人都尊称师太为‘五岳剑圣‘,难道你冠绝五岳的剑法,只能对付华山派高掌门。”华山掌门高冈也有出席,听到万盛龙出言侮辱,倐地站起,指着万盛龙怒道:“万盛龙,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华山派的剑法什么时候输过峨眉的尼姑剑法。”这时峨眉派的几个年轻姑娘已忍不住刷的一声,抽出半截长剑,对高冈怒目而视,但听得掌门师太的一句“放肆”后,就各自回剑归鞘。尘虚师太不愧为一代宗师,虽然刚才因为天金教的到来,大出其意料之外,但他大师风范未减:“高掌门,剑法上并无贵贱高下之分,只有习用者造诣高下之见。而且我这‘剑圣’的虚衔都是江湖中人胡给的,我也绝无盖过五岳各大剑派之意。切勿误中小人激将之计。”高冈听着尘虚这句说话,虽心中大为不快,但都明白尘虚说话中的道理,强忍着怒气。尘虚气定神闲地坐回在原席中,双目微闭,回复到刚才饮宴时的神态:“万庄主,你的计策得手了,说你下一定的行动吧,好让我等死也死得明白。心清,你年纪最幼,悟性最佳,本来我想在你与你的尘逸师叔中,其中一个接任下一任掌门之位,你尘逸师叔武功虽佳,但心胸太窄,易为外物所动,本不及你适合接任掌门,但你年纪还是太小,做掌门又恐难服众,现下好了,天金教为我们选掌门来了。等下敌人来到,你万不可接战,我会掩护你离开,如果你能突出重围,那么你就是本门第十七代掌门,如果你死于对方之手,尘逸就是下代掌门。这是掌门斑指,你戴上后就是掌门了。”说着,就把掌门介指交给身边一个样貌清秀端庄的小姑娘,小姑娘全身发抖,牙齿上下交击得格格作响。尘虚师太愤然道:“没用的货色,你怕什么?”在场中人都想不到尘虚一代高人,竟也出言卑污。只见那叫心清的小姑娘颤抖着,哭着说道:“师。。。。父。。。。。,你不。。。要死,我。。。。不要。。。。。掌门,跟你一块!”尘虚心中一动,然后长叹了一口气:“果然是你最好,早知就不把你带上。我心中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原来尘虚所惧怕的不是自已的生死,却是爱徒的命运。接着就是峨眉派众弟子呜咽低泣声,昆仑派樊声早不耐烦:“几个臭婆娘哭个鸟,天金教有什么了不起,老子去大卸他九块,看他们还怎么横?”听到这句,万盛龙望着樊声点了点头,心里道:,还真没有想到这个粗汉子还是个豪侠。但场中自华山掌门起,已各自筹划逃跑方法,
  全无半点侠义气概。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从墙外飘入一人来,不多时已飞上众人聚会处的一根屋梁上,在众人头上嘿嘿冷笑:“各大门派都来齐啦,看来万老头果然面子不小呀。“


☆、流云鹫

  万盛龙抬头看处,只见一中年矮个子,身穿一袭锦纹青衣,肩上披了一件有白色流云纹饰的黑披风,有眼力的人看到此人都不禁惊呼:“流云鹫廖天照”。廖天照是天金教五大堂之一太康堂堂主,天金教教众对兵器极为狂热,故天金教所有堂口的名字都以古代名剑的名字命名。天金教麾下有五大堂口,分为轩辕,太康,昆吾,龙渊,赤霄,堂以下又有五旗,五旗以其地位分为剑君,刀皇,枪王,戟将,神兵五旗,旗下弟子又有高低等级,编制严明,足以与正规军媲美。
  众人都是脸无血色,天金教这次连一堂之主都派上了,可见,天金教果然是早有大战的准备。华山派掌门高冈破口大骂道:“狗杂种,有胆子就叫你的虾兵蟹将进来跟我华山弟子比划比划,我华山派乃名门正宗,不怕你这种邪魔外道。”说着说着,身子就往东面挪,原来他一早就谋定了撤退的路线,他觑准了东首有一座小门可通万家后院,料到后院中必有后门,想从后门偷走,他说这句话就是要把自已的弟子当作挡箭牌。廖天照乃聪明人,如何听不出他言下之意,只见他一个极快身法飞身下梁,倏一声便飘到廖天照身后,一手搭在高冈肩胛骨上,然后五指箕张,狠狠地锁住对方肩上数要穴,高冈立时就痛得”呀呀”地叫了出来。廖天照在背后冷冷的说道:”就凭你华山派现在的实力;就我一人就足以夷平你华山”高冈听到对方如此出言不逊;也不由得手机火起:”狗杂种;你说什么?你以为你自已是什么?你只是钟无相的一条狗。华山派的弟子们;给我一起上;把这条狗给我乱刀剁了。”华山众子一涌而上。廖天照敢放此豪言;虽未必真能凭其一人之力;比华山挑了;但要让这华山掌门在其众徒弟面前出一出洋相;他还是有这个本事。只见他右手紧扣高冈肩上穴道;腾出左手应敌。华山弟子见其一下子就擒住掌门;自不敢上前接战;都是在远身处仗兵器之利;虚吓几招;以望能找到机会;一涌而上将他乱剑斩杀。但廖天照的功夫岂是这群华山弟子所能想象的。长剑刚递到离廖天照身畔时;手中剑就会受到一股古怪的劲力牵引;劲力到时;廖天照左手便已拂到。或点或带;众华山弟子耳中只听到铛锒锒的几声;手中长剑已脱手落地;功力不足的还会被廖天照连剑带人硬拉了过来。可幸的是;这廖天照也并非暴虐之人;他在拉回来的弟子胸口上拍了一掌;把他们轰出人圈中去就算了。尘虚见状;都是一惊;道:”无相魔功?”廖天照哈哈大笑:”想不到你这一个深居简出的老尼姑;居然也识得教主神功。”尘虚:”这魔功是你教主传你的。”廖天照:”恩;虽然教主只传了神功的最粗浅的第一层心法给在下;但在下已受用无穷。我现在已能横扫天下二流对手。”尘虚轻蔑地冷哼了一声;脸上闪出一分冷笑:”想不到你还有点自知之明;这小小魔功对付武林中的二三流角色;的确还点功用。”这廖天照以一阵大笑还击他道:”能被在下看作一流高手;恐怕除了当今三位武林至尊;灵剑侠李碧天和一些已故的武林前辈外;已是少之又少”尘虚师太人称”五岳剑圣”;自负武艺已在高手之列;但廖天照全然不把他当一回事;便心下有火:”廖兄;你这太小看人了吧。”廖天照:”记得你们峨眉派也有位武功高强的师太;剑法高强;号称五岳之首。虽然小的没见识过这位师太的高强剑法;但听说他的剑法;虽然招式平平;但断玉分金;往往就能凭很拙劣的一招;就能把别人的兵器斩为两截。呀;不知这位剑中高手是否就在席间。”从来剑法中就没有断玉分金;用平庸一招就能把别人的兵器斩开两半之说;廖天照这样说;就是暗讽尘虚这”五岳剑圣”一直以来都只是徒仗兵器之利。的确;尘虚手中天星剑;也并非凡物。位列兵器谱中第三;是仅次于两仪真武宝剑的名剑。尘虚聪慧心细;自然听得明白对方话中意思;恼怒此人傲慢无礼之余;更增添了对天金教的厌恶;但他身为一派掌门;也不能像泼妇骂街一样;大失风范;只见他淡淡地道:”哼;贫尼手中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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