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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迷途:女上司的隐私-第9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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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我对不住你们母女,我没有脸面对你们。”老李叹息着,抚摸着秋桐的头发。

    “爸爸,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我今天好幸福,我终于和我的父母团圆了,我终于是有父母的人了,我终于可以叫出自己的爸爸妈妈了……”秋桐安慰着老黎。

    金景秀这时说了一句:“老李,往前看,生活还在继续,生命还在继续,明天的阳光还会升起……阿桐是不幸的,刚出生就成了孤儿,但她又是幸运的,遇到你助养了她,让她长大成人……”

    老李看着金景秀,缓缓点了点头。

    秋桐这时又说:“我今天是最幸福的人,有生以来最幸福的一天,我终于找到自己的爸爸妈妈了。”

    秋桐这么一说,老李和金景秀眼圈又都红了。

    金敬泽这时插了一句:“姑姑,那……我岂不是也有姑父了,我可不可以叫他姑父呢?”

    金敬泽这么一说,老李和金景秀都一愣,面面相窥。

    这似乎是个难题。

    “好热闹,谁要叫姑父的?”话音未落,老李夫人突然出现在门口,牵着小雪的手。

    老李夫人突然出现了。

    大家顿时都愣了。

    老李顿时就脸色苍白,金景秀看着老李夫人,身体不由晃动了两下,脸上露出几分惶恐和不安的神色。

    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我刚要给李顺他妈介绍,她摆摆手:“小易,你不用说了,我刚才在门外什么都听到了……我就知道今天你拉老李出来有事,我特意跟来的。”

    “妈妈”小雪跑到秋桐跟前,秋桐抱起小雪。

    金景秀看了几眼小雪,又怔怔地看着老李夫人。

    老李尴尬地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李夫人看着金景秀,一直看,看了半天,金景秀突然有些胆怯:“大姐,你好,我……”

    “你就是老李这么多年日思夜想做梦都叫着的秀秀吧,今天终于见到大活人了!”老李夫人冷冰冰地说。

    “大姐,我……”

    “世上最不可以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我和老李当年助养的孤儿竟然是老李自己的亲生女儿,我儿子的未婚妻竟然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这是上天在惩罚那些作恶的人吗?这也是天意吗?”老李夫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悲怆。

    “阿姨,李顺和秋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我说了一句。

    “我知道,这也是天意吧。”老李夫人一声长叹,看着秋桐,“阿桐,其实我该祝贺你,你终于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了。”

    “您对我同样有恩……您一直是我的恩人。”秋桐说。

    老李夫人不再搭理秋桐,接着看着老李和金景秀:“怎么着,老情人见面,要旧情复燃了?要圆梦重温了?我来这里,是不是很多余很不识趣?”

    老李说不出话。

    金景秀这时平静下来,对老李夫人说:“大姐,你误会了,我今天让小易把老李叫来,只是想告诉阿桐是他的女儿这件事……我和老李虽然曾经……可是,现在,我丝毫没有破坏你家庭和婚姻的意思,我衷心祝福你们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是祝福你们的……阿桐能得到你和老李的助养,这是天意,我要感激你还来不及,没有你当初的助养,就没有阿桐的今天……我心里实在是很感激你的……我是阿桐的妈妈,你同样也是阿桐的妈妈……阿桐有一个爸爸,但却有两个妈妈,我这个妈妈是不称职的。”

    听金景秀这么一说,老李夫人脸色缓和下来,轻轻出了口气:“我相信秀秀妹子说的是真心话,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宽心了……其实我知道老李这么多年没有忘记你的,男人,总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总是想着老情人,这是男人的本性,这么多年,一直就改不了。”

    老李夫人这么说,我和金敬泽忍不住要笑,强行憋住。

    老李则哭笑不得。

    “今天妹子你能说这番话,那我也不能不懂礼了,如果你和老李都还你有情我有意,那我就让出来,我退出去。”老李夫人这番话似乎说的很言不由衷,听起来酸溜溜的。

    金景秀忙说:“大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再和老李有任何关系的,我们现在只是朋友,大家做朋友,我是这么想的,老李当然也会这么想,我们年龄都大了,我也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今天我能见到我的女儿阿桐,已经非常知足了,这辈子,我无憾了,哪里还敢有什么额外的想法……大姐刚才这话如此大度宽容,我十分感动,但是大姐你放心,我们什么都不会有的,过去的,都过去了……我对大姐这么多年对阿桐的抚养之恩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做出对不住大姐的事情呢。”

    听金景秀这么一说,老李夫人似乎终于有些放心了,看看神情尴尬的老李,然后看着金景秀笑了下:“好啊,难得妹子能这么想,识大体,明大局,今天我也为阿桐高兴,阿桐现在不是我未过门的儿媳,是我女儿了,我有这个女儿,十分欣慰。”

    “阿桐,你现在有两个妈妈,快叫妈。”金景秀对秋桐说。

    “妈。”秋桐叫了一声。

    “哎”老李夫人拉住秋桐的手,笑起来。

    这时小雪跳起来:“我有一个爷爷两个奶奶啦”

    大家都笑起来。

    中午,我安排大家一起吃饭,席间其乐融融。

    “我们一家人,总算是团圆了,只是少了一个阿顺。”老李夫人说着,叹了口气。

    老李夫人这么一说,大家都沉默了,老李的眼神充满了忧虑,秋桐的眼神里带着担忧,喃喃自语了一句:“哥哥……”

    我的思绪则又飞到了即将战火燃烧的金三角,不知道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

第2095章 海珠和我离婚

    第二天,金敬泽和金景秀要回韩国了,大家送他们到机场。

    金景秀是个细心的人,她没有提出以后的事,只是说今后会常来看秋桐。

    秋桐和金景秀难分难舍,老李夫人看在眼里,在旁边说了一句:“阿桐,以后没事多去看妈妈,或者也可以把妈妈接到大陆接到星海来生活。”

    老李夫人这句话让金景秀和秋桐脸上都露出十分感动的神情,老李脸上的表情则很宽慰。

    老李夫人说完又看了一眼老李,老李忙低下头。

    送走金敬泽和金景秀,秋桐显得十分开心,满脸都写满了幸福。

    是的,秋桐该感到幸福的,孤苦伶仃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吗?

    把老李夫妇还有小雪送回家,秋桐和我一起在外面走了一会儿。

    “易克,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给我带来的这个巨大的幸福!”秋桐说。

    “怎么谢?还能怎么谢?以身相许呗!”我半开玩笑地说。

    “去你的”秋桐脸红了。

    我心里突然有些悲怆:“早知道……”

    我么有说下去。

    秋桐似乎也明白要说的话,沉默了。

    正在这时,我接到了林亚茹的电话:“易哥,海珠姐走了。”

    “海珠走了?去哪里了?”我忙问。

    “带着父母去澳洲了,说不回来了!”

    “啊,去澳洲了,不回来了?”

    “是的,公司她也转让了,这两天的事,快速找了个买家,把酒店转让出去了,旅行社说给我了,让我以后有了钱再给她,你之前的公司,她又还给冬儿了,没联系到冬儿,直接委托给她表妹了。”

    听完,我呆了。云朵和海峰刚从澳洲回来,海珠却带着父母又去了澳洲。

    秋桐问怎么了,我告诉了她,她一听也呆了。

    正在这时,我又接到电话,顺丰快递打来的,说有我的快件,问放在哪里。

    我忙让他送到我现在的地方来,很快快递员来了,交给我一个大信封,然后就走了。

    我打开快递,震住了,是海珠写给我的离婚协议书,还有一个银行卡,还有一封信。

    秋桐和我一起看。

    “哥,最后一次叫你了,我受够了,我们分手吧。

    爱情,你我的爱情终于走到了尽头。

    忘却了,曾经苦苦追求时的伤泪;忘却了,从梦境中破茧而出时的心碎。当岁月如烟火般燃烧殆尽后,却仍然记的,心底深处的那一汪清潭,珍藏着我一生的留恋。哪怕东风流去,哪怕杨柳折头。此情终不逾,任他流年消瘦……

    那薄如蝉翼般的情愫,却留下了多如惶蚁般的等候。爱情真的会有终点,我想,我不会再对你这般留恋。却叹今霄云断,断送了昔日容颜。拟把梨花冷看,对酒当歌,可笑仍无缘。牵挂了一夜的寂寞,却在破晓前衍成了煎熬。娉婷相惜,添酒饮伤悲。

    望苍穹,葬送了一世守侯。孤坟复在,人却非故。拂去苍老容颜,拭掉苦誓羁绊。彻夜不眠,只为等候梦中的红颜。

    街头孤灯依暗,镶嵌在夜深月残。执笔书惆怅,研磨思旧伤。那一场人去楼空后的寂寞,优柔了岁月的凄凉。胭脂泪,孤心碎,沉思旧梦,自是楼空长恨红花寂。风吹花落肩头,月照心碎身后。物是人非,欲语泪徒流……

    寒风凛厉的塞北,举目风霜,掩盖了谁的迷茫。流水落花终无意,韶华易老人两地。想念,伊人手牵纸鸢,风中飘逸的美。桃花开,梅花谢,事过境迁的漂离,凌乱在往日的回忆。矗立在烟幕缭绕的夜里,却只有相思的权利……

    去年古道树旁,飞花如梦,挽手同游。奈何今宵苦酒,泪眼眉愁。攒动在寂夜绵长的深秋,看烟花消散,叹情比星乱。可怜漫天星雨,苦恋旧念,奈何夜空寒……

    轻卷西窗,望一夜阑珊。浅水东流,流一世情缘。明月高悬的寂寞,照印了谁的媒妁。而秋千上的那抹红颜,又沧桑了谁的等候。挑灯回首,惆怅仍依旧。梦里伤歌,终后又一首。夜宿在河畔无人处,泪眼望轻烟,谁人知我心中愁苦

    渡头渔船微动,渡尾零星水泅。观一夜梨花,思一宿心涯。无情不似落日苦,一帘秋月孤星残。那雕刻在镜中的容颜,只留下一流牵绊。唯怨岁月蹉跎,离人心上寒

    风雨落襟时,夜来梨花瘦。抚酒一樽,浅语诉忧愁。可惜梦里樱花谢,梦醒又逢秋。转身后,烟雨迷楼,无边丝雨细如愁,哀叹思旧柳。泪眼观花,奈何花不语,泣语问树,可怜树无答。谁道有情终眷属?对酒当歌,谁人与我夜不休……

    落水流深,正值黄昏后。夜来杨柳低头,秋去落叶渐休。攒动在夜幕下的枝头,在夜风中轻舞。而那由远而近飘忽而来的一缕思念,又沧桑了谁的等候……

    我的耳边回荡着一个声音,海珠的。

    如果,你感到自己的生命不能承受爱之沉重;如果,你不能用自己的生命去捍卫爱的宣言;如果,你不能用自己的肩膀去承担爱的责任;如果你不能用人格与自律去履行爱的诺言;如果你不能用自己的爱为你所爱的人撑起一方晴朗的天空;如果,你不具备圣洁与高尚的爱的品质……

    那么,你就不要轻易言爱,不要随意让爱潮泛滥,不要将人类最原始的本能与自私冠冕堂皇地裹以唯美的外表,去践踏亵渎那圣洁而又高尚的爱。否则,你种下的只是一颗情殇的种子,欠下的将是一笔情感的巨债!这份永远只能悬于半空的浪漫与快乐,既不会让你享受一生一世的纠缠与苦难,更不会让你收获天长地久的甜蜜与幸福。

    也许,我只是在你那似是而非蒙蒙胧胧的情感旅途中,装点着你绚丽的梦境,构筑着你浪漫的诗文。如此演绎的结局,我只不过是你情场掠杀的一件特殊“战利品”;只不过是你女人长河中一道凄美的风景;只不过是你自诩为“爱情”影集里一页精彩的回忆;只不过是你暮年回首时的一份温馨与慰藉……

    也许,你的作为终于惊醒了我的梦,却也替我卸下了一副枷锁。从此,我可以单单纯纯明明白白的只为自己遇人不淑爱人不智而伤心了,而不必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为了解决一道真真假假的题目,躲开了太阳又濡湿了月亮,走过了雨季又凝结了风霜……

    你知道么?我惧怕你今是昨非的表白与变更,惧怕你骤热骤寒的温情与冷漠,一如惧怕了在迷惘的黑夜里苦守着一只仿佛永远无法靠岸的舟船。其实,我只是白纸上一条简单的射线,我只是一个蓄势待发的起点,只需要一个航标就够了,我会朝着航标所指引的方向执着地走下去,也许与你同行至终,也许与你分道扬镳……

    尽管我坚信我的爱会超越一切,会惊世骇俗,会令黄金的光芒权势的花环黯然失色;但我更相信,爱情的天堂里只有两颗透明的心在喜悦的歌唱与雀跃,而绝非是“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的悲壮与痴狂。

    你知道么?我甚至不忍心告诉你,这些天,当思绪稍作沉淀,脑海里逐渐清晰且挥之不去的竟是一个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方鸿渐!虽然都是图慕虚荣,招摇撞骗,但或许是时代的局限,抑或是钱老的疏忽,相形之下,你比方鸿渐更为生动,更为可爱,更为精彩,更为“用心良苦”,也更显心灵的杀戮……

    其实,我真的为你感到沉重,感到心痛。倘若你不遭遇我,你会让自己成为一个《围城》之外现实之中的方鸿渐?你会让自己蒙受“一个灵魂肮脏,思想龌龊,手段卑劣,精于脂粉阵里舞文饰智的情感骗子”的耻辱?为了卸下自己用谎言编织的面具,为了洗雪自己用谎言酿下的耻辱,你需要鼓起多么大的勇气,需要承受多么深的痛苦,需要伤害多么重的自尊,需要付出多么漫长而又艰辛的努力……

    难道真的是上天的造化,注定让你我禁锢尘封的心灵遭遇彼此的精彩与魅力?难道真的是命运的安排,注定给你我桀骜自负的生命赋予这段苦难的历程?那么,我依然要对你说

    如果,你以你的浅薄让我如此神速地掩上了你的封底,我只能对男人说:你不够精彩!

    如果,你以你的狭隘让我如此轻蔑地量出了你的心胸,我只能对爱情说:你不够凝重!

    如果,你以你的自私让我如此悲哀地领略了你的情愫,我只能对大海说:你不够辽阔……

    不说这些了,我很累,我要解脱自己了。

    张小天的死让我对你彻底心灰意冷了,你执意不脱离黑社会,最后大家都会被你害死,我知道那一天早晚会来到,我不愿意看到那一天,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我们还是分手,我想通了,也想明白了,不属于我的,终归不属于我。你从来就没有真正属于过我,你的身体和我在一起,但你的灵魂却在别处……

    分手之际,我祝福你,祝愿你,希望你能找到更好的女人,比我适合你的女人,或许,无论是冬儿还是秋桐,都比我适合你。

    公司我卖了,只卖了酒店和旅行社,旅行社给亚茹了,她能力不错,能经营地很好,你原来的公司,我又还给冬儿了,她表妹代为接收的……

    我走了,和我爸妈一起去澳洲,不回来了,希望你好好过,不要找我。

    我意已决,不会回头!

    寄给你一个银行卡,里面有500万,算是我们一起打拼的结果,我知道钱代表不了什么,也知道你不稀罕钱,可是,我还是要给你这一半,这是你该得的。宁州的新房留给你了,怎么处置随你了!

    我走了,过去的都过去吧……再一次祝福你……”

    看完这封信,我呆住了,手一松,信落到了地上。
………………………………

第2098章 细细的红线

    听我说完,李顺眼神一亮,点点头:“黎老爷子怎么会预测到这一点?难道他一直在关注着这边的动静?难道他是诸葛亮会神算?”

    老秦则沉默不语。

    李顺沉吟一会儿说:“假定这份情报可靠,你看我们该怎么办?”

    老秦说:“假定情报可靠,我建议利用这个红线区,集中力量重创东线的联合武装,毕竟伍德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我们要集中军力,消灭其有生力量,彻底打垮伍德,最好是全歼。如果红线区是阴谋,我们应该放弃金三角,全面撤退到江那边去,不与政府军正面对抗。毕竟,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要和重装的政府军对抗,等于以卵击石。”

    李顺没有说话,他在作战地图前站了许久,然后问:“对东线的联合武装作战,参谋长有具体计划吗?”

    我立刻预感到李顺要下决心打大仗了。

    老秦回答:“是的,我早就拟定对付东线联合武装的作战方案,包括与联合武装主力决战的‘零号方案’。”

    李顺转过身来,我看见李顺眼睛发亮,这是他对战争的渴望。

    李顺说:“与联合武装主力决战有把握吗?”

    老秦立正回答:“报告总司令,虽然我们只有500人,对方有1500人,人数上我们占据劣势,但‘零号方案’经过反复实地勘察论证,应该有把握实施。”

    李顺点点头说:“很好,我们看似被动,其实主动,以逸待劳,以不变应万变,且看敌人如何动作。具体说就是且看政府军如何动作。”

    老秦说:“我立即派人加强情报收集,严密监视政府军的动静。”

    李顺点点头。

    我意识到真正的战争就要降临了。金三角李顺的革命军像头狡猾多疑的狐狸,一面盯着眼前走近的猎物联合武装,一面防备西线政府军的突然袭击,期盼那道“红线区”奇迹般生效。

    当夜,突然有消息传来,西线的政府军开始往前推进,越来越接近红线区。

    我和老秦还有李顺的心都悬了起来,在指挥部死死盯住作战地图,等候随时的最新情报。

    午夜时分,在一片近于窒息的等待和心跳中,奇迹果然发生,代表政府军的红色小旗果然停留在红线边缘上,不再越雷池一步。

    大家都松了口气,李顺点点头:“这个老黎……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个都能预测到。”

    我摇摇头:“猜不透。”

    李顺对老秦说:“从现在开始,暂时不管西线的政府军,全面实施零号方案。”

    老秦点点头:“是全面实施零号方案。”

    李顺说:“我们先打个盹吧。”

    我们就在指挥部里临时凑合着打瞌睡。

    破晓时分,东线情报飞来,伍德亲自指挥的大批联合武装人员渡过萨尔温江,在炮兵掩护下沿公路向西推进,已经与三五支队前哨接上火。

    伍德和李顺最后的决战开始了。

    革命军开始按照老秦制定的零号方案有序实施作战计划。

    天大亮,原处传来隆隆的炮声,还有炒豆一般密集的枪声,战斗正在各个方向同时打响。

    李顺看起来很镇静,和我还有老秦带着一队特战队员一起骑马离开指挥部,走了一段很长的平路,翻过一道险峻的山梁来到一个河谷。老秦告诉我这是是猫儿河谷。

    我看见面前群山耸立,猫儿河水从重叠的山谷中汹涌而出,一条曲折的小路像蛇一样蜿蜒而入,消失在屏风一样没有缝隙的山谷中。

    这时有最新情报送来,李顺看完之后,命令跟随的特战队员立即去前沿阵地增援。他们随即骑马出发。

    我目送特战队员的身影消失在小路尽头,那是一幅关于猫儿河谷的莽莽苍苍的绿色油画,大山像一堵浓绿的墙,一团团蒸腾的雾岚就在高墙上下游动。山里多雨,那天恰恰放晴,就有许多快活的阳光像金属碎屑在林海波涛间跳跃。特战队员们就这样骑着马,像一群快乐而又自在的游侠骑士走进这幅画框里。他们原本是大山的儿子,生于斯,长于斯,这片土地是属于他们的。大山遮挡我的视线……

    老秦告诉我,猫儿河谷在当地话中叫“罕莫吁”,就是有猫吼叫的河谷的意思。当地倮黑人把豹子老虎一律叫做大猫。

    从地图上查看,猫儿河发源于云南境内无量山脉,我想象它的源头是一条清澈见底的涓涓细流,经过数百公里的长途旅行,它就像小树长成大树一样,变成我面前这条汹涌湍急的高原季节性河流。适逢雨季,洪水从山谷倾泻而下,吼声如雷,如同一条发怒的黄龙。据说旱季河水清澈及膝,人畜皆能趟水而过。

    我抬头张望,猫儿河谷地势险要,四周都是高山陡崖。据老秦说,河谷纵深约五十里,西边一座大山叫东腊摩山,东边一座叫王勘布山,这两座大山像两扇门,一前一后扼河谷进出。河谷中部有座突出高地,高地有天然巨石排列,好像一道城墙。

    我走近猫儿河谷,准确说只能算路过,我站在山谷口上眺望。我看见山谷宁静,太阳普照,岁月的河流在山谷中平静穿行。

    老秦指了指几个方向,把望远镜递给我,我顺着老秦手指的方向看去,才发现在周围高地的茂密的树林里,隐藏着数不清的革命军战士……

    我的呼吸屏住了。

    李顺看着老秦:“参谋长,你说他们会来吗?”

    老秦自信地点点头:“会的,他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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