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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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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就在半山腰，小林说，走半个小时就能到。
四下无人，孙然突然开口了：“说说你们修炼的事，王磊，你就修炼鬼道，吴迪，你就听七叔的，和我一样，修第三条道。”
孙然根本没有和我们商量的意思了，直接就作了决定。他让王磊不要着急，之后会教王磊怎么踏上修炼的道路，至于我，孙然则要交待的多一些。因为，我到现在连第三条道是什么都不知道。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孙然简单交待了几句后，没有再多说，我知道，这第三条道非常隐秘，孙然也不想让王磊知道。王磊瞥了瞥嘴，他也有所察觉，不过没说什么。
又冒雨走了一阵，我们终于远远看到了那座寺庙。我们加快了脚步，很快到了寺庙门口。寺庙的大门开着，暴雨之下，也没有任何香客。寺庙里很冷清，王磊叫唤了几声，这才有一个小和尚出来。
小和尚问我们要干什么，我们让他带我们去找主持。小林事先交待，是寺庙的主持对他说那些话的。小和尚上下打量了我们一下，慢慢悠悠地带着我们进了厅里。等了一会，小和尚跟着一个老和尚出来了。
老和尚对我们行了一个僧礼，刚想开口，他的目光就定在了我的脸上。老和尚的脸色有些难看，赶紧又把目光给挪开了。老和尚的表情尽收于我们的眼底，孙然不动声色，但是我却忍不住了。
我直接问老和尚认不认得我，老和尚还想抵赖，说是不认得，但是他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我确定，老和尚在说谎。王磊的暴脾气更是控制不住，他一把揪住了老和尚的袈裟：“我去你妈的老和尚，不认得还让小林去拦我们的车。”
老和尚知道自己抵赖不了了，连忙让我们别生气，指着一尊佛像，说那都是神佛的意思。让老和尚没想到的是，王磊听了，火更大了：“老东西，别扯有的没的，快说实话，不然老子打的你现在就去西天！”
王磊说着，马上就要动手了。我和孙然也都在一边警惕着，老和尚要害我们，我们担心他也有点什么能耐。没想到的是，老和尚被王磊一拳就给打翻了。王磊见了，更加放心地上前去揍他。
这里的动静，引起了寺庙里其他和尚的注意，大家都过来劝架，王磊这才住手。老和尚从地上站起来，把其他和尚都给打发了。等他再对我们开口的时候，我们才明白他的心思。
他是怕在其他和尚面前丢了面子，没了威严。老和尚被王磊一打，终于肯说实话了。他说，前些天，有个人进了寺庙，给了他很多香火钱，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拿着我的照片去骗小林。
小林家闹鬼的传闻，已经沸沸扬扬，老和尚也知道，但是他没想到小林竟然真的能在公路上拦到我们，毕竟每天经过的车子那么多。看老和尚的模样，不像是在说谎。我心里有了底，真正要引我们来这的，不是老和尚，而是老和尚口中的那个人。
只是，问老和尚那个人是谁，老和尚却说不知道。那个人相貌平平，很普通，老和尚描述了一番，我们也没听几句进去。老和尚说了实话，王磊却没有就此罢手，再次揪住老和尚的袈裟，王磊怒骂：“明知道小林家闹鬼，还引我们上门，是想害死我们？”
老和尚都要哭出来了，他说他一时没忍住诱惑，看到那么多香火钱，就动心了，他也没有想到会真的给我们带来麻烦。孙然四下打量了一下之后，让王磊算了。王磊给了老和尚一拳，跟我们一起出了寺庙。
没有其他线索，我们只能猜测起来。王磊说可能是石家的人，我摇头：“如果石家人真的已经到了这里，那他们早就动手了。他们吃过亏，再派人出来，肯定是派了厉害的人物，数量也不会少，没有必要这么扭扭捏捏。”
孙然赞同我的说法，他给出了另外一个推测：“办事拐弯抹角，不直接动手，吴迪，你想想，这是谁？”
我一愣，马上反应了过来：“是那个神秘人。”
我和孙然说的，就是当初告诉鬼婆我们会主动找上门，又向石家散播消息的那个神秘人。据鬼婆所说，这个神秘人的实力很强，可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要害我们，却没有自己动手。
孙然点头：“看来，你是招惹上了一个奇怪的人，这次引我们到这里来的，也是他想害你。”
王磊插嘴了：“引我们到这里，就是想让我们去接触小林家闹鬼的宅子，看来我们不能去！”
王磊说的道理，我很懂，可是小蕾在这个地方，我还是想去查清楚。僵持不下，孙然直接作了决定，他说，他有可以保命的底牌，既然都已经来了这里，那就去看看，说不定可以查出那个神秘人的底细。
我马上向孙然道谢，可是孙然却冷淡地回答：“不是我想帮你，只是七叔在书信里也要求我，全力帮助你，直到我再见到他。”
又是七叔，我的脑海里马上浮现出七叔那张苍老的脸庞。王磊叹了口气：“随便你们，我懒得管。”
孙然一笑：“你不是还要修炼炼鬼道吗，怕这怕那，还怎么修炼？”
被孙然一激，王磊马上就有些火大了。孙然却说，刚好利用这个机会，帮我们跨过成为灵者的坎。
我想了起来，孙然之前说过，我们究竟能不能成为捉鬼人，还不一定，我们必须跨过一道坎。
………………………………
033 真的是小蕾？
我和王磊都问是什么坎，孙然说等去闹鬼的老宅，我们就知道了。我和王磊只好不再多问，再回到小林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小林在门口等着我们，见我们回来，他有些高兴，问我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去捉鬼。
孙然说立刻就要走，取了黑木尺，小林带着我们朝老宅走去。冒雨走了一阵，我们远远看到了小林口中的老宅。老宅很大，已经没有人住了，可是宅子里却散着红光。走近之后我才发现，老宅里的红灯笼，全部都亮了。
烛火在风雨里摇曳，可是灯笼里的烛火就是灭不了。那红色，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喜庆，反倒让人觉得有些幽森。小林说，他们搬出老宅之后，每天一到夜里，宅子里的红灯笼就会莫名其妙亮起来，宅子里时不时会传出鬼哭的声音。
小林的话音刚落，我们果然听到了说纳簦胰狭顺隼矗强奚褪切±俚摹Ｎ矣行┳偶保畹憔统辶松先ァＭ趵诶棺×宋遥锶灰财沉艘谎郏梦也灰笆АＰ×钟峙阕盼颐亲吡艘徽笾螅桓疑锨叭チ恕�
孙然让他回家里等着，小林立刻就落跑了。我问孙然什么打算，他盯着不远处的宅子，说这座宅子的阴气非常重，里面恐怕不止有一只鬼。我听了，一喜，里面有其他鬼，那害人的，就肯定不会是小蕾。
孙然从怀里掏出了三个罗盘，丢了两个给我和王磊，那是测鬼用的。一拿到罗盘，上面的指针就迅速地转动了起来，最后指向了宅子的大门。我抱着黑木尺，王磊攥着长剑，我们跟在孙然身后，慢慢地朝着宅子走了去。
刚到宅子大门口，一阵阴风就夹着雨水迎面吹来。王磊很紧张，他手里的长剑已经朝前举着了。这一次，王磊没有给我们符，王磊找他要，孙然还不搭理他。进了宅子之后，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什么阴气不阴气，我不清楚，我只感觉这地方非常阴森。
宅子里有许多房间，每道镂空木门里面，都是红幽幽一片。孙然盯着手里的罗盘看了一会之后，微微一笑，竟然把罗盘给收了起来，不仅如此，他还让我们收起罗盘。我们问他是不是已经确定了鬼在哪里。
孙然点点头，说是他发现的鬼，都只是小鬼，不足为惧。紧接着，孙然让我们闭上眼睛，去感受阴气的来源。我和王磊都觉得莫名其妙，对我们来说，阴气这个概念太过空泛，别说感应了，我们连阴气是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孙然却执意这么要求，还说，这就是我们要成为灵者，必须跨过的坎，如果连阴气都感应不到，那就注定是个废材，别想着修炼。见孙然一点都慌张，我和王磊安心地照做，闭上了眼睛。
“鬼为阴，人为阳，阴阳轮回；地之下为阴，天之上为阳，阴阳上下；无气为阴，有气为阳，阴阳交替。”我们的耳边，响起了孙然说的这些话。我在思考着孙然说的话，可是，过了好久，我也没参透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一开始，我并不担忧。记得当初在死村，孙然说后山阴气重，我虽然没察觉到什么阴气，但是却也觉得后山那地方非常奇怪。那种感觉，很特殊，原本在想，或许那就是其实我感应到了阴气。
可是现在，别说什么阴气了，我一闭上眼就犯迷糊。就在这个时候，王磊突然睁开了眼睛，指着一个方向：“在那里！”
我也睁眼，可是王磊指向的地方，什么都没有。我刚想说王磊感应错了，那地方就突然窜出了一道光脚丫的小身影，那是一个小孩，他的嘴张得很大，朝着我们跑了过来。我和王磊都大惊，等他跑近了，我才看清他的脸。
他的脸色苍白，像一张白纸，红灯笼的光，一点都映不红他的脸。他的两只手向前伸着，嘴里发着诡异的阴笑，眼看就要到我们跟前了。我和王磊都大步往后退，孙然站在原地不动，劈成一掌光晕，那小鬼惨叫一声，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孙然扫了王磊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很好，你感应到了。”
我马上问王磊是怎么感应到的，王磊说他也不知道，就是听了孙然念得那句话之后，突然就感觉某个方向很奇怪，好像有什么阴冷的东西聚集在那一堆。王磊说得让人费解，孙然却打断我们的对话，说能否感应到阴气，纯看个人。
能感应到的人，一点就通，感应不到的人，解释得再明白，也没用。
我不放弃，咬着牙又闭上了眼睛。可是，我还是什么都感应不到，孙然有能力保护我们，所以我索性就放心得不睁眼了。又几次，我听到王磊说他又感应到了，每次，他的话音落下，我又听到孙然动手的声音。
往复几次下来，孙然让我睁眼了。我有些失落，孙然叹了一口气：“不用再试了，你没有办法成为灵者，宅子里的鬼，都已经被灭了。”
原本孙然说我可以修炼第三条道，我的心里一阵开心，现在，我的心又沉了下去，我没想到，我会是孙然口中所说的废材。王磊则拍着我的肩膀：“吴迪，别担心，等我变厉害了，一定会拼了命保护你。”
我什么都听不进去，想起孙然的话，我的身体猛地一颤：“宅子里的鬼都被灭了？”
孙然点头：“没发现你的鬼情人，她可能已经走了。”
“可是我们刚刚还听见小蕾的哭声。”我不肯放弃。
孙然只好继续四下打量了起来，过了很久，孙然才让我们跟着他走。越往宅子深处走，王磊就越不安，他说他感觉宅子深处，藏着什么东西。可是，我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走着走着，孙然停了下来。
他拦住我们：“不要再往前走了。这地方，阴气明明很重，刚刚却能逃过我的感应，这只鬼，不好对付。”
我刚想说什么，我们竟然又听到了小蕾的哭声，声音，正是从宅子深处传来的。孙然和王磊都打起了退堂鼓，只有我一个人想往前走。小蕾哭得越来越凄惨，孙然正准备拉着我往回走，我一咬牙，抱着黑木尺朝前快速冲了上去。
我知道，小蕾不会害我，所以我一点惧意都没有。孙然和王磊在身后叫着我的名字，我没有回头，跑的很快，一眨眼就转过了一道墙。这是宅子的后院，我大老远就看到了摇曳的红光，闻到的，是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后院里，杂草丛生，有的杂草都长到我的腰间了。四周一片寂静，没什么哭声了。但是，我却发现了一些动静。不远处的草丛微微颤动着，我慢慢地朝着那草丛走了过去，我叫了小蕾几声，没有人回应。
拨开杂草，我终于看到了前面有一道熟悉的背影，是小蕾。
小蕾穿着白衣，长发垂肩，她正蹲在地上，背对着我，好像在干什么。我继续叫着小蕾的名字，慢慢地朝前走，不过，小蕾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等我走近了，小蕾突然回头了。
看到她，我怔住了。
小蕾的嘴边，全是血，嘴里还在嚼着什么，而她的身前，正躺着一个人，只是，那个人的脖子已经被咬断了，鲜血正往外涌着。
霎时间，小林说的那些话，全部闪过我的脑海。
害人的，好像真的是小蕾…；…；
………………………………
034 她不是！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我的印象里，小蕾很温柔，心地很好。她的身世凄惨，早已经死了，却被自己的母亲从坟里挖出来，成了鬼婆养的鬼。可是，她很善良，也没有害过我。
小蕾的两只眼球闪着红光，嘴里鲜血不断地涌出来。她慢慢地站了起来，面向我，嘴角勾勒起一抹奇怪的笑，紧接着，她竟然慢慢地朝着我走了过来。我没有后退，而是皱着眉头，盯着这个熟悉的女人。
很快，她走到了我的跟前，她的手，伸向了我的脖子。冰凉的感觉，霎时间传遍全身。我深吸了一口气，心情复杂地开口问：“那个人，是你杀的？”
小蕾回过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个死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小林家的那么多人，也是你害的？”我又问。
小蕾仍然点头，我的心寒了下来。我问小蕾为什么要这么做，小蕾清澈的眸子，盯着我的脸。她嘴角的弧度，依旧非常诡异。她的手，还轻轻地放在我的脖子上，我只觉得脖子一疼，低头一看，我更加不敢相信自己遇到的一切了。
小蕾的指甲，将我的脖子微微划破，指甲已经陷进我的肉里了。那种疼痛感，顺着我的身体蔓延开来，最后集中在了我的左胸口。小蕾阴森地笑着，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但是，下一秒，小蕾突然猛地往后退。
空气里，一张紫色的符跟着爆退的小蕾朝前射去。只差一点，那张符就贴在小蕾的身上了。孙然和王磊已经赶到了，孙然在我的脖子上立刻贴了一道符，嘴里还咒骂：“你脑子有病吗，冒冒失失就跑来了！”
王磊也是怒火中烧：“你这个邪娘们儿，知道吴迪多信任你吗，可是你连他都想害！”
这个时候，我无心去听孙然和王磊说的话，我的眼里，只有站在那具尸体边上的小蕾。我的身体轻轻颤抖着，一时之间，我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孙然盯着小蕾，朝前走了一步，他手里的短刀已经出现了。
“从前见你不害人，还帮了我们，所以没有对你出手。”孙然的声音冷了下来：“可是现在，我必须除了你。”
孙然刚要冲上去，我抓住了他的肩膀，孙然皱眉，问我是不是还想阻止他。我摇了摇头：“我想先和她说几句话。”孙然走到了一边，我又把目光放在小蕾的身上：“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害人？”
见小蕾不回答，王磊冷哼：“是鬼，难道还有不害人的道理吗？”
我攥紧拳头，扯着嗓子怒喊：“既然要害人，也要杀我，为什么当初还要装作对我那么好？”
雨下得更大了，我的全身都被淋湿。可是，那些雨就像是凭空穿过小蕾身体似的，一点也没有把她的头发给淋湿。终于，小蕾开口了：“我想勾人魂，食人肉，饮人血，一个活人，都不想放过。”
小蕾说话的语气，竟然让我觉得非常陌生。孙然已经不再等了，他直接手持短刀和符，朝着小蕾冲了上去。小蕾一个不提防，被孙然一刀刺中了胸口。小蕾尖叫一声，飞了出去。我心里一阵不忍，想上前去，王磊把我给拉住了。
“你没听到她说的那些话吗，她不是好东西！”王磊的话，让我的心一阵收缩。
小蕾倒地之后，立刻有起来了。孙然原本打算趁胜追击，但是让我们都没有料到的是，小蕾的嘴里发出一声怒吼后，气势陡然强了很多，孙然手里的短刀刺出之后，被小蕾稳稳地接住了。
小蕾根本没有留手的意思，抓向了孙然的脖子。如果不是孙然躲得快，他的脖子可能已经被小蕾抓断了。这样的小蕾，显得异常可怕。孙然退回到我们身边，手里多了很多符，我知道，孙然真正厉害的，是控符。
他嘴里念叨着咒，黄色和紫色的符被他掷了出去。小蕾的身体碰上那些符之后，开始冒起了白烟，我们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只是，小蕾并没有因为这样就放弃攻击，她的速度反而更快了。
那些符仅仅让小蕾受了轻伤，孙然的脸色不太好看。冲上去和小蕾又斗了几个回合之后，孙然手里又多出了一种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符。那张符，是深红色的，孙然暴喝一声，双指夹着符，又闪到了小蕾的身边。
王磊在一边看得非常激动，可是我却没有心思去看眼花缭乱的战斗。我的心情非常复杂，我不想孙然输了，但又不想小蕾受伤。小蕾的一声惨叫，让我猛地抬起了头。孙然手里的红符，终于还是贴在了小蕾的身上。
小蕾的全身颤抖着，才一会没看他们的战斗，孙然和小蕾身上就已经伤痕累累了。小蕾倒在地上，孙然喘着粗气，一副虚弱的模样。小蕾已经动不了了，一场棘手的战斗，最终还是孙然占了上风。
王磊马上冲了过去，举着手里的长剑就要砍。我也赶紧跟上去，下意识吃力地用黑木尺挡。普通的长剑，那么用力砍在黑木尺上，竟然直接断成了两截。王磊的眉头皱成一团：“这个时候，你还护着她？”
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孙然的声音虚弱，他也让王磊先别急着动手，先问清楚再说。
王磊这才把断剑丢到一边，指着小蕾怒问：“快说，你在这地方害人干什么？”
小蕾很痛苦的模样，还是没有回答。
王磊继续问：“是不是有什么人让你在这里等着我们上门，然后串通起来一起害我们？”
王磊是担心小蕾和神秘人串通要害我。见小蕾还是不肯说话，王磊的火气更大了。如果不是我拦着，他可能一脚踢在小蕾的身上了。我深吸一口气，捏着胸前的坠子，这个时候，坠子突然有些发烫。
我没心思在意这些，只是淡淡地问道：“我一直以为你会很善良，不会害人，更不会害我，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蕾身上的红符更厉害的冒烟了，小蕾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惨白。
“是不是有人逼你？又有人控制了你？”我问。这个时候，我宁愿相信小蕾又像当初被鬼婆控制了一样，又被其他人给控制了。
小蕾的脸色太难看了，好像随时都会消失。
小蕾不说话，我和王磊什么都没有办法问出来。
孙然叹了一口气，突然从身上掏出了一个锦囊一样的东西，他的嘴里开始念咒了。随着孙然越念越快，小蕾挣扎得也越来越厉害。我很想叫孙然不要再念了，可是我却说不出口。
雨还在下着，宅子里的鬼物，都被孙然清理得差不多了。那些不灭的红灯笼，一盏一盏地变暗，整个宅院，慢慢地陷进一片黑暗里。小蕾已经基本不会动了，她紧闭着双眼，嘴唇微张。
我以为，小蕾会这样就死去。
可没想到的是，孙然突然猛地睁开眼睛，嘴里的咒也不再念了。王磊马上问孙然怎么不念了，孙然没有回答，绕着小蕾走了好几圈，他的眼睛，一直在打量着小蕾。我觉得事情或许还有转机，也开口问孙然到底怎么了。
孙然的手里攥着锦囊和短刀，轻轻说道：“看来，你没那么容易就找到你的鬼情人。”
我一愣：“什么意思？”
王磊也插嘴问：“是啊，小子，你说什么胡话，难道除了小蕾，吴迪还有其他鬼情人？”
孙然：“这只鬼，不是小蕾…；…；”
………………………………
035 幻化鬼，废材？
我听了吃惊，躺在地上的，分明就是小蕾。孙然旋即回答：“就连我，都差点被她给骗过去了，这只鬼，倒是我见过的鬼里，非常特殊的一只。”
我和王磊更加听不懂了，继续问是怎么回事。孙然蹲下身，把短刀架在了小蕾的脖子上：“想活命吗，想活的话，就现出自己的真面目。”孙然的这个问题，有些怪异。
“鬼本就是死了的人，难道鬼还能再死吗？”王磊问。
孙然微微一笑：“我以前也问过七叔同样的问题。七叔说，鬼和人一样，也会死，但是，他没有告诉我鬼死后会变成什么，会去哪里。”
孙然说着，短刀在小蕾的脸上划了划：“你真的想魂飞魄散，永不超生吗？”
终于，小蕾的头轻轻摇了摇，没过多久，小蕾脸上的皮开始一层一层地蜕下了，那样子，非常可怕。她就像是蛇一样，把自己身上的皮全给蜕了。这下，我和王磊都相信了，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小蕾。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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